而子风在兢兢业业的保姆工作中,终于迎来了那盛大的一天。
是夜,灯火闪耀,星月阁周围络绎不绝。比二位花魁单独登台时更是盛大。毕竟,能一次见到这二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此时,星月阁里人人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花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厮,其他人几乎全都出场帮忙去了。
三楼南宫璃的屋里
小竹与小石正在细致地为她上妆,子风静静地在旁边站着,偶尔去瞅瞅南宫璃上妆的效果,越看越是惊叹,不知是这淡妆上的恰好,还是南宫璃本身就长了一张绝色的妖孽脸,稍加点缀便让周围的一切失去了光泽,一张精致的小脸妩媚脱俗,真乃妖物下凡,随意一个眼神便能妖气肆意,颠倒乾坤,迷惑众生。
由此,不由地想到了一会也会出场的另一位花魁流星姑娘。真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和这妖孽齐名,而且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流星,一是因为一天到晚像奶妈似的被南宫璃缠着,二是流星本来就深居简出。
看着子风神游太空的模样,南宫璃有些不悦“小凌,在想什么?”
“哦,我在想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流星姑娘呢,小姐,她是不是很美啊?”
顿时,小竹和小石都感到周围空气好像冻结了一般,心里直哆嗦。偏偏某个呆子还在那里好奇流星的相貌,丝毫没注意到这这边女子传来的阵阵寒意。
“呵呵,小凌还真是心急呢,不过流星也确实挺美的。”宛如黄莺般的娇媚声音。
小竹,小石心里莫名一紧怪了,小姐与流星姑娘向来不合,几乎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到她,今儿怎么还直夸她美呢。
入幕之宾
折腾了许久,今夜的主角们终于都准备好了。大厅里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各个翘首而立,只等好戏上场。
当子风跟着南宫璃从屋里出来时,流星也恰好从对面的房里踏出
那是怎样一个美人啊冰肌玉骨,姣姣生辉。一身月白衣装,纤腰柳姿。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上,点缀着细细的眉眼,高挺精致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小嘴不施朱丹而红。目光掠过之处犹如春风吹开人心中的一汪清池。冷淡却非冷漠,高洁却不为高傲。
子风看得心惊,不由自主地把她与南宫璃比较起来,这是两种风格迥然不同的女子,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好似雪山上的玉兔,一个宛如沙漠里的火狐。各有千秋,却都是让人过目不忘。
楼下众人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一片片张成o型的或大或小或美或丑的嘴,像等待喂食的鱼儿,可见所有人对这两位女子惊人之姿的赞叹。一些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竭尽全力喊着心中仙子的名字,只为被她们多看一眼。面对这些人疯狂的反应,流星面无表情,静静站着,好似这人间的一切皆与她无关似。相反,皓月却是对楼下众人明媚妖娆一笑,嘴角微微上翘,直把众人的魂都勾上楼去了。这一冰一火对立而站,似乎格外矛盾,却又在细微处显得十分和谐,就像有光的地方须有影一般自然。
花魁既然已经出场,就该出题让来者赋词。因为这次是为皇帝大寿准备,积极高昂歌咏山河当属优选,儿女情长亦可。
之前听南宫璃说过,现在当政的高祖皇帝是封国开国之君。他十二岁从军,身经百战,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于马上闯出一片天下。铮铮铁骨,顶天立地,又是一痴情男儿,与发妻伉俪情深,致死不渝。令人叹惋的事,赢得了天下的他却终究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的妻子本就是随他南征北站的军师,天赋异禀,可以说,这封国的天下有一半是她帮助自己的夫君夺下来的。可惜长年辛劳,最终还是被疾病压垮了娇弱的身躯,在皇帝登基的第一年寿宴上,陪自己的丈夫过完了自己可以陪伴的最后一个生日。
至此后,后位一直悬空,每当寿宴之际皇帝也是郁郁不乐。王公大臣们想尽各种法子,也无法逗陛下开怀。
子风听闻这皇帝的故事,也不由感叹人生实难完满,遗憾随地可见。
来者也知此次是为皇帝献曲,心道若是自己的词曲能被封国双绝在皇宫大殿上演奏,必定名动天下,以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得到二位佳人的青睐,名利双收,百无一害,便纷纷写文著诗赞颂皇帝陛下的丰功伟绩,马屁是一个比一个拍的响,字里行间毫无真情,多为下等劣作。
由于先前承诺,老鸨也必须得选出最优出来,总不能空手上京吧。
无奈交上来的词作一篇也入不了两位花魁的眼,只好把评审权交与老鸨。老鸨评来评去,也只有扬州知府儿子的词勉强可看,歌颂了皇帝一生的业绩。
这知府儿子仗着自己有点小文采,便目中无人,又生得一副下流猥琐的姿态,体态臃肿,油光满面。
其他众人虽然对这结果十分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知府儿子一见自己拔得头筹,便喜不自胜,连忙让老鸨安排相聚一事。但即使得胜,也只能在二位花魁中选择一位,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知府儿子思前想后,这两个娘们都生得倾国倾城,但皓月似乎更风情主动,刚才那楼上一笑差点把自己骨头都笑酥了。如果选了流星,说不定要对着冰块干坐一晚,浪费春光。
便告诉老鸨自己的抉择
子风听到南宫璃被那猪头一样的男人点中,心里不知怎么地竞十分的不舒服。一股酸涩之情油然而生,但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入幕之宾也干不了啥,但一想到她对着别人,还这种人,就抑郁苦闷。
而那知府儿子一上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南宫璃,就差把口水的流下来了。还直勾勾地盯着她柔美的胸部望去,伸手就想去拉她的纤手。
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一把拍掉咸猪手,怒目瞪着对方“别碰她!”
知府儿子被人当众扫了面子,又见对方不过是个相貌俊秀的小厮,当下便发起火来“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你爷爷我的事,不想活拉!”
“既然我是小姐的人,容不得你对她无理!!”
“哟呵,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是今天的优胜者,就有权利一亲你家小姐芳泽,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挡路!”
“哼,不过是首无病呻吟的破诗,也敢拿来献丑!”
“小子,你说什么,老子的大作岂是你这下人可以品头论足的?你要是可以写出比老子更好更适合的词来,老子叫你爷爷!”
“哼,当你爷爷就不必了,丢我的脸!”子风恨道
去旁边取下了墨纸,盗用起名人诗歌来。反正都来架空时代,不用白不用。提笔写道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一首霸王别姬,尽显高祖一生。在座文人皆为惊叹,这短短的词中,又道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大气却不失柔情,情深又不显过分缠绵。
猥琐男当下不服,一个小厮怎可能才华如此出众,实在不想败给无名小子,嘲讽道“不会是抄袭哪位大家的吧。既然你说这是你普的词曲,那唱来听听。”
子风确实还是有些汗颜的,但一想到那猥琐男盯着南宫璃的样子,有些怒气,
“唱就唱,真金不怕火炼!”其实最后一句是给自己打气,就激情澎湃地唱起来。说起来,子风新身体的嗓子挺不错的,他本身的唱功也不差,刚中有柔,柔中带刚,与这曲子的风格十分相似。一曲终了,听得在座之人如痴如醉,犹如身临那个战乱的年代,面对那份刻骨的柔情。
当然结果是毫无疑问的,猥琐男灰溜溜地走了,霸王别姬这一词曲便被内定下来,由流星谱出曲子,安排演奏乐队,皓月负责组织舞女。
而子风也因为此曲取代了猥琐男,成了皓月的入幕之宾。
二人初吻
子风坐在南宫璃的闺房里,正对着她白皙红润的脸庞。却不知道如何应付,一派丑媳妇见了公婆了样子,扭扭捏捏,头深深垂下,两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偶尔偷瞄南宫璃一眼,又立马把目光缩了回来。
南宫璃看见子风的反应,便觉好笑,一点也没有刚才质对知府儿子的刚毅威武。
回想起他刚才为了挡下那猥琐目光奋不顾身的样子。转而又细细品味起他唱歌时的神情顾盼生辉,激昂时让在场其他人都为之一振,温柔时娴静若水,漱涤万物,歌声婉转飞扬,却好似贯穿了每一个人的灵魂。那种俊秀飘逸,足以吸引每一个人的目光。
想到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记起当时围绕在他周围不是来自自己的另一道灼热视线。抬头便看到流星盯着他时的含着笑意的眼眸。南宫璃心里立马起来好几个疙瘩,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染指了一般,太不爽了。原本以为像流星那样冷淡的女子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毫无温度的,却不料在她看向这家伙的眼里发现了暖意。可这家伙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任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一点自觉都没有。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秀眉也轻轻地皱起,传出不满的神色来。
一看她皱起了眉头,觉得她应该是生气了,又想起自己今天的莽撞,或许会给她带来麻烦,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那……个……刚刚……对不起……”声音细弱蚊蝇。
南宫璃回过神来“为什么道歉?”
“厄……我不该插手你的事的,给你添了麻烦。”心里却不觉一酸,好想堵住了一样。
南宫璃听见这话胸口没比他舒服多少,暗以为他后悔管自己的闲事了,心中不免气恼“呵呵,我皓月以前还真是目光短浅,没发觉小哥哥实乃天人一般,在我身边做一个小厮可真是委屈得紧啊。还要麻烦小哥哥出手相救我这卑微的青楼女子,汗颜呐”其实就算子风不出手,以南宫璃的武功那猥琐男也近不了她的身,但是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外客面前,永远是娇滴滴的一笑颠倒众生的柔弱花魁。
珠圆玉润的语调满含甜美柔情,可在子风听来,要多陌生有多陌生,不由抬头瞥了南宫璃一眼,独见伊人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却就是在眼里找不到昔日相对的真切自然。急忙回道“不不,我是小姐的小厮,自然要为小姐做事,我 ,我是心甘情愿。”声音越到后面越是几不可闻了。
可南宫璃内力深厚,自是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心里的甜蜜丝丝入扣。再看看子风呆瓜的样子,不禁暗叹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他心中到底把我放在何种位置,每次都是我主动,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何时啊。于是决定再加把力,钓一钓这呆头鹅。
纤细的柔荑就这么轻轻地伸过去,略略抬起子风的下巴,直视这他温柔清澈的双眼,微笑道“刚才为什么要帮我?”口中呼出的郁桂香气轻拍在他脸上直挠得子风的面颊发痒。
被她盯得好不自在,眼神左躲右躲,耳根也不由地红了。心里暗暗骂自己真是个憋货,不就是被个有点姿色的丫头片子勾了勾下巴嘛,胸口那玩意儿干嘛跳得跟隔壁邻家大帅锅拍的篮球似的。而且自己在这里害羞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没跟同性亲密过,想当年自己读书住校时还和闺蜜同进同出,同床共枕呢。
听见南宫璃的问题,也不得不冷静下来想刚才的事,是啊,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自己的身份还是个秘密,这么贸然出头很可能招来杀生之祸。可是要子风看着她被别人吃豆腐,比要他自己被别人偷看了洗澡还来得不爽。是真心把她当做朋友了吗?应该是吧,就像自己夏日和闺蜜上街搭公车,也忍不住要为她档掉下流视线,拍掉咸猪手一样。可是对着南宫璃的时候又和对着闺蜜时候的感觉截然不同,尤其是如今a胸下盖着的那颗肉球,跳得太没规律了。害怕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被南宫璃听去,赶紧回答“小姐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
冠冕堂皇地摆出21世纪老师从小教育的理论。
南宫璃看着他那极力掩饰自己的模样,调戏道“哦,是么,看来小凌很讲义气呢。”
“呵呵……”某白痴真以为自己被表扬了,做出小时候第一次入少先队时被束上红领巾的自豪表情。
“那小凌今晚是我的入幕之宾,不如就在我的闺房里过一夜吧。”大白狼开始□裸地勾引小灰兔了,其间还抛出一个香喷喷的媚眼来。
兔子顿时觉得好像吃了芥末一样的刺激这婆娘怎么一见男人就叫别人去她房里过夜啊,可听小竹说过,进了她房里想要留宿的人多半会在第二天凌晨被发现在大街上轻则赤身裸体,被挑断手脚筋,揍得像个猪头似的,终身痴呆,重则把人弄个面目全非,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一句话评价,让你死,还是心慈仁厚,与你无仇,便宜你早登极乐。
子风心惊,算了,这妖孽还是少惹为妙,想老娘我年芳十八,正是一朵春花开得灿烂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这辣手摧花的魔女折腾啊。别家还没回成,就当了这异世界的一名新兴乞丐加残疾。“ 不了不了,进来只是做做样子,小的我马上回去休息啦。”随着作势就要起来。
不巧的是,二人本来就隔得尽,南宫璃又恰巧捏着子风的下巴略位居他的上方。他这一动,两张薄唇立刻贴在了一起,酥麻动人的感觉又唇角逸散开来。子风明显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地要退后,却被南宫璃一把勾住了脖子,整个娇躯贴了过来,两人的气息相合。
子风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像死了的金鱼眼一样,嘴上感到一片柔软,很是舒服。南宫璃贴着他温润的小嘴,伸出丁香小舌,细细地摩挲起子风的外唇来。而子风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又不解风情,紧闭双唇丝毫没有打开城门迎接美人大驾光临的意思。
过了一会,南宫璃才结束了这个意犹未尽的吻,轻轻退开来,看着子风吓得不轻的表情,非常满意,又伸出娇嫩的舌头,舔舔自己的嘴角,笑得像个小狐狸“这是为你今夜所唱歌曲的奖励,怎么样,值得么?”
“厄……厄……”子风惊吓过度。
看着他犯傻的样子,更是开心,本来他今晚表现出色,她早就想好奖励他一下的,可一想到流星看他的目光,又深觉不适,忍不住要惩罚他。现在好了,一个吻,似乎两种效果都达到了。
“你也累一晚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