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动作流景感觉到了,却也明白了“你认识?”
酒青默不作答,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景池瞧他这样,当知他是没勇气说,于是自己回道“何止认识,简直孽缘。”
“”这面无表情,眼神坦诚的样子真是要怀疑也无处怀疑啊。
景池又问“看样子,你是没将禁术解除。”
这话是几个意思?流景沉默着。
酒青却巴巴想着,他怎么还是这般让人讨厌?“我在等你。”
这是一句及其让鬼误会的话,关键是这景池还扬起了唇角“是吗?”
酒青瞪他“你还要挂着这幅皮相到什么时候?”
景池应道“原来你巴不得见我啊。”
酒青嚷着“谁想见你了,谁要见你,谁乐意见你了。”
行了吧,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景池倒也是好脾气,被酒青这么说了,仍旧微笑着,流景是好奇酒青说的皮相,是何皮相,还是这景池另有身份?
另外,他与景池应该有冤仇才对,何以他会这样跟酒青说话?正好奇着,这景池忽然发生变化,见他全身散发出金光,刺的众鬼皆是闭上了眼,一会之后,金光散去,那百岁老人景池,忽然变了个模样,正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新皮相,立如芝兰玉树,见他锦色华服上,绣着扶桑树一棵,更显其身材修长,如墨长发半束半披,被玉色玉环穿梭束住在脑后的上段发丝,玉环贴合,发带垂下,正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景池笑着,如春风拂过“不知你可满意?”这话是对酒青说的。
酒青在流景身后,是个什么神情看不清楚,却听见他声音顿了下“谁谁稀罕你啊。”
就算流景瞎,也瞧出这两位是有什么猫腻了。
“不知景池你找酒青是有何事?”最主要是方不方便说。
景池见流景插话,目光望了过来,但是在他温暖的目光中流景又不明白,刚刚还在调侃着酒青的人何以会露出这般温暖的眼神“我不是找他,是找你。”
“找我?”难道冤家找上门了?景池在百年后见到他,是要算景钰那笔账?
景池点点头
“此次来找你,是为帮你解除艳骨封印你记忆的禁术。”月华楼内,只有流景与景池酒青三个,正厅中,流景正为他们沏茶。
得知景池是找自己后,流景便将剩下的事交给了谢必安他们,同他二人回了月华楼,毕竟那些事始终要面对。
“你能解?”对于此话,流景是不知该喜还是该疑。
景池又点头,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能,但是要他帮忙。”他又看向酒青。
在酒青躲闪的目光中,流景终于真正明白,他这次来这的目的以及他说的那句等。
“要怎么做?”
景池放下杯子,说道“也简单,以法克法便行。”
见他胸有成竹,且见他时,一股莫名的信任油然而生,如今这时,流景全听他“好,怎么做怎么来吧。”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你个问题。”
景池不知流景要问什么,看向酒青,酒青也是摇头“好,你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是害死你哥哥景钰吗?你为何要助我解除禁术?”
景池一脸懵懂“景钰是你害死的?”
“难道不是?”他这样子,让流景一头雾水。
景池沉默了,因为他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流景的记忆只是被封印,不是被扭曲,为什么会有这想法?是谁说的?黑白无常?还是艳骨?
“是艳骨告诉你的?”
并不是,于是流景摇摇头!
景池叹口气“流景,过去会比你认为的更复杂,如果是你害死景钰才招艳骨这般记恨,那”他隐住了话头。
“可事实不是这样,流景,你做好准备了吗?”酒青也道。
流景愣了愣,稍即郑重点头。
酒青走过来拍流景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太疼的。”
还不如不说呢关于怎么个以法克法流景是不太懂,听景池的话,端坐在椅子上闭眼不久后,耳边响起术法的声音,接着一股热源从外注入,游走身体,最后集中在脑海,那瞬间,仿佛有两股力量在脑海中争斗撕扯,但正如酒青所说,的确不会太疼,但毕竟是力量在身体冲击,不适还是有,冲击的力量在一瞬后消失,而眼前,仿佛走马观灯,闪过许多影像!
但是在流景所不知的外面,脚下有两个法阵,像是在争斗,最后一个赢了,将另一个吞并,消失在脚下。
“睁开眼吧,好好看看你的过去。”景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睁开眼后,面前是他幻化出来的池面,不大不小的池子里,有影像正浮动着。
第79章 79
流景与艳骨,一个说一个藏,到了最后,那些故事竟是从别人那里得知!上世初遇艳骨时,正值元宵佳节。
池面上映着的影像,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繁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他上辈子的身世,的确是富贵,流景以为自己是当官,却不知往事想起来时,才知这辈子被百般误会,吃了多少枉醋的景钰,不是别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