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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第32节

作者:桃宝卷 字数:11782 更新:2021-12-30 11:30:35

    流景除了摇头,已经是不知作何回答。

    谢必安看着流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是回天庭了。”

    “但愿如此。”范无救见流景坐下,体贴的倒了杯茶,流景端起,不知味的饮下。

    谢必安倒是能想到一些,联想莨栾最后的话,艳骨此次离开,应该是面对自己的天命去了,但是艳骨不与流景说,又是何目的

    一开始,谢必安也不太敢确定,直到三日后,月华楼的红莲与荼蘼忽然谢了,他便清楚了一切

    红莲谢的那一瞬间,仿佛是一个唯美世界的崩塌,瞬间只剩残败,而流景所见,是漫天的荼蘼花雨,飞飞洒洒,铺了厚厚一层

    漫天的荼蘼,晃了。眼目,流景忽然红了眼,耳边回响的是初见艳骨时,他说的那句,这花已经很久没谢过了

    心像是被人蓦地揪紧,疼了起来,艳骨

    春去秋来,阎罗殿仓库内的谷仓堆满了树实,酆都城还是老样子,只是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静静的等着他回来,已是第十五年。

    日升月落,阳间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曲少梓与柳璃成亲,并且生下一对儿女,这对相敬如宾的青梅竹马,抱着自己的秘密,在多年后,用超过爱情的亲情融化了一切,家有儿女,阖家欢乐,举案齐眉。

    他们给小孩办满月酒的时候,流景上了人间,只是没去见他们,而是托人把礼送了去,隔着老远看见曲少梓与柳璃的目光在人群中探索。

    第二个孩子出生,柳璃会有性命之危,流景又悄悄上去,在出事后渡法救下她,其实流景本可以不用来,可是曲少梓放弃了妖的身份,就不能再开启这命运。

    流景坐上了艳骨的位置,艳骨不见后,狐禾也不在了,月华楼的残败与花落,在他的术法下又重生了起来,月华楼的长明灯一直亮着,很多个深夜,流景都在梦中醒来,想着他们忽然回来,可是多年后,还是只有他一个。

    艳骨离开的这些日子,酒还是照喝,可是越喝就越不会醉了,每次喝不醉,流景就把酆都城走上一遍又一遍,去过酒青的小茅屋,最后又回到月华楼前,睡在月华楼下。

    十五年,五千多个日夜,流景想自己是习惯了,可最后发现,习惯的只是习惯想他。

    要真说点好的,大概就是谢必安终于苦尽甘来,将范无救拿下也许该说是虏获芳心。

    今日,阎罗殿的楼角在白雾中明亮发光,而多年来一直坚持探查艳骨和狐禾下落的谢必安与范无救,流景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分开。

    那时流景在阎罗殿审判,范无救进来时,风铃作响,吸引住了十八鬼吏牛头马面以及新鬼的视线。

    “流景有有大人的消息了。”范无救是急急奔回来的,脚步停下时是喘着大气,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却看见流景的笔头一颤,显然是划出了一道长线。

    “你说什么”反应过来之时,流景已经是从椅子上惊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范无救。

    “大人他在子都帝家”范无救还没说完,流景已不在高位之上,十八鬼吏与牛头马面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但却为难接下来该谁主持,但是新鬼毕竟第一次见识判官风采,见他不仅英姿俊朗,眉目无双,还一身好功夫,出神入化,当即就膜拜在现场。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看向范无救“现在好了,判官也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无救挠挠头,本来找回艳骨是很令鬼开心的事,但是审判也马虎不得“有必安在,你还怕没办法”

    牛头马面特别嫌弃的看了眼范无救,若不是同僚多年早已熟悉,他们肯定拿鞋扔范无救了

    范无救当下明白,赶紧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十八鬼吏以及牛头马面面面相觑

    “怎么办”牛头问。

    “等吧。”马面耸耸肩。

    第67章

    子都是一座古镇,此处远离帝都与南郡城的喧嚣,却不失繁华,青瓦灰墙的人家,浆声四起的流水,弯拱如月的石桥,幽雅的子都在傍晚的余晖下,处处波光荡漾,家家临水映人,幽雅意境,绵长悠远,怡然自得。

    帝家在子都算不上富贵却也是有些脸面,说起来,是因为帝家以上三代皆是乐善好施,广修阴德,所以得艳骨这位天神降生,而如今帝家做主的,还是帝家老爷子,艳骨今年,还是束发之年,算起来还是老爷子的长孙。

    老爷子有学识,为艳骨取了个好名字,帝休,意为无忧无愁,但是显然,这世的艳骨不如他名字那般没忧愁,反而让老爷子操碎了心,流景傍晚前来的这,如今入夜了,他还被老爷子关在祖庙思过,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侍童在门口守着他,一边守还一边劝“小少爷,老爷说的没错,那大六蛮横无理,你这样莽撞的去跟他发生冲突,最后伤的还不是你自己”

    小帝休跪在蒲团上,小身板挺得笔直,声音还带着稚嫩,语气却是坚硬“若是都因大六蛮横无理惧怕他的暴力而对他心存恐惧,那这世上还有能制住恶人的好人吗”

    是个好道理,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呢流景来的晚了,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罚跪在这。

    小侍童又说道“可是小少爷,如今你手无缚鸡之力,虽有满腹知识道理又如何你将大六说服了吗”

    小帝休又说道“一次不行便两次,有人能磨杵成针,水能滴穿石头,我也能将大六引回正途。”

    不得不说,见他年幼这时让流景很有兴趣,见惯了他平淡处事,这般有干劲,许是因为转世为人,忘记前尘的关系吧

    小侍童又说“我一直认为小少爷你是对的,但是要引大六回正途,光靠道理不行,小少爷为何不听从老爷的话,去跟凌虚道长学道”

    原来这世间还有慧眼之人,知晓他的不平凡。

    “唉我也想,可是父亲常年奔走在外,只有母亲在家,爷爷身子也不好,我若是走了,家里谁照看着”小帝休的声音充满无奈。

    是了,说他命好,也不太好,他虽为长子,身下也有弟弟妹妹,可与父亲聚少离多,母亲常年身居内院,家里大事虽有老爷子掌管着,老爷子偏偏前几年落下风寒,自此身子落败。

    小侍童把话说得再成熟,年纪也不过与小帝休同年,听小帝休这般说了,也是为难的说不出话,一时间,原本还交谈着的两人又安静了下来,趁此空隙,流景翻阅了生死簿,生死薄上有记载,这个帝家老爷子虽然落下风寒症,可活到古稀还是易事,如今他也不过刚过如艾之年,至于小帝休他爹,倒是个好命的。

    小帝休要学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流景在思索着还没等思索出个所以然来,门外便来人了,看年纪以及装扮,应该是帝家的老一辈,而小侍童也给了流景回答“管家爷爷,你是来让小少爷回去的吗”

    管家摸了摸小侍童的头,一脸欣慰“是了,小莫快领着小少爷回房去,我去吩咐下人给小少爷准备晚膳和热水沐浴,小少爷啊,你也别和老爷置脾气,老爷虽然将你罚跪,可到底,心疼的还是他自己啊。”

    小帝休却是跪着,一脸倔强,管家得不到回答,叹口气就走了,小侍童欢喜推门进来,扶起小帝休回房。

    这是个好人家,满室书香,琳琅满目,古香古色的房间尽显大气。

    小帝休在屏风后的浴桶内沐浴,流景本着君子之风,挣扎了许久没走过去偷看,但是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却时不时勾着他心思,想到里边的小帝休才十五岁,流景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巴掌,直骂自己是畜生。

    流景坐到八仙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所幸小帝休洗澡的声音不小,盖住了这茶水声。

    好一会后,小帝休才起身穿衣,喊了声小侍童的名字,小侍童便领着家丁将浴桶撤下,而沐浴之后的小帝休,则是穿着白色里衣,披散着长发,在书案前看书,烛火跳跃着,倒映着书本的名字,居然是金刚经。

    流景在他身侧站着,他看见不懂的地方时,便拿起毛笔,沾了墨勾起来,看见触动的,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倒真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看的入神,歇息的时间都过了,直到小侍童前来催促,他才不情不愿上床歇息,许是真的累了,刚沾到床他就睡着了。

    睡姿端正,正面躺着,双手交叠放置在腹部上,睡容安详,等他睡熟了,流景才捏了术法弄开了他的被子,卷起了他的裤子,查看他跪了几个时辰的双膝,十五岁的小少爷,也是娇嫩一些,膝盖红肿,本也不是特别严重,可是用手触碰时,睡梦中的小帝休还是皱了眉,叹口气,一道白光在他双膝上方落下,红肿消失,恢复正常。

    流景重新为他盖好被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上来干嘛的,自己上来是找他算账的,为何当初一声不吭的走掉,为何没有留下一点音讯。

    本来想好的词也在见面之后忘记干净,思念了几千个日夜,如今见着了,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他是真的艳骨,流景也没有认错,虽然面容稚嫩,可眉宇间有艳骨的影子,更何况,他眼角的凤尾蝶图纹,并没有因为转世而消失。

    流景就一直守到三更半夜,人间子时过后,是跟地府差不多的阴冷,这时辰是阴气最重之时,虽然流景已修的精深术法,即便是同道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将身份识破,但是自身带的阴气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是有些影响,小帝休本睡得安稳,却因为他在床前待得太久,最后竟冷的瑟瑟发抖。

    这时才想起自己的疏忽,竟然不知不觉在他床前待了这么久,这守床的习惯,即便是过了十多年,也不曾改变啊。

    流景扬手便在他身上注入一道真气,让他不必受阴气影响也不用流景诸多顾忌,可哪知刚施了法,他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响起,将流景这判官也是吓了一跳。

    “你”流景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显了身形。

    小帝休撑着床坐了起来,抬手擦了擦盈满雾气的双眼“你为何会在我床前”

    这是个好问题,真要说起来,那就好好算算“我是你相好”此言一出,连流景自己都给恶心了一把。

    小帝休果然抖了下身子,稚嫩的脸更是懵懂“你你乱说什么”懵懂过后竟着急起来

    “我没有乱说,我叫流景,是你心爱之人”流景一脸认真。

    “胡胡说”小帝休连眼睛都不擦了,着急着道“我虽然尚未及冠,可也是男子,何以何以会是你你”相好那词,小帝休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来。

    看他这样,流景又于心不忍,毕竟他转世为人,与他的事也是过去之事,他若真是有心,这世姻缘尚且不说,等日后归来,还会返回地府,重修旧好,如今这样强行灌输,也不知要不要得,但是要真说起来,流景也不是那种真能看他与别人成家生子的人,当即便狠下心,直白道“你也不用害怕,我心系于你,断然不会害你,你今世转世为人,忘记前尘,想不起过去那些事也是正常,但是你必须清楚,上辈子是你先祸害的我,所以这世,你必须还我。”其实这么说,一点错都没。

    小帝休手指捏着被子,一下一下揪着,脸色煞白,小眉头皱着的样子,估计在分辨流景说的是真是假“可我可我已经转世,上辈子的事”小帝休瞧着他那张俊的没法形容的脸,那句上辈子的事不关这世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来,他在想,长得这般好看的人,实在没必要骗自己一个小孩子。

    “唉”流景叹口气,十分无奈的样子“本来你已经转世为人,上辈子的事过去便是过去了,但是当初你一声不吭离开,留我一个苦苦找寻,受尽相思,我本也想看着你平安长大就好,可哪知哪知唉。”

    小帝休见流景一连叹气,当即便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我们终究是男子,男子与男子在一起,一为伤风二为败俗,三是有违天伦,爷爷从小教我为人之道,我是断然做不出这断子绝孙之事。”

    流景能把夸老爷子的那些话收回来吗“所以呢你是要始乱终弃,嫌弃我是男儿身,不肯与我厮守是吗”他要是敢点头,流景现在就掐死他。

    小帝休余光瞄着他,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跟个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心酸“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世之事,我如何知晓个前因后果,要说真对你负责,我也总得知晓是从哪负责。”

    “好说好说,身心”相许即可这词幸好及时憋住,流景轻咳一声,装作平常道“听闻老爷子想让你跟着凌虚道长学道,我知晓他,这人有点名气,也算是一派宗师,你跟着他学习法术,将来有所成,还怕不能知晓过去之事”顺便就将他犹豫不决的事提了起来。

    小帝休见流景的脸色跟变戏法一样,一会白一会红的,实在难以揣测“可是我爷爷与母亲她”

    “你尽管去便是,你爷爷虽有风寒之症,但并不是大问题,而你母亲身体安康,定能见你学成归来,你若真是不放心,我答应你,隔段时间就来看看总行了吧”为了哄他,流景这付出也是大了,这帝都离酆都城也是远了点,虽有飞行之法,过来还是要点时间。

    小帝休却不知流景之盘算,听他如此说,不禁松下心防“你此话当真爷爷与母亲真能无事”

    流景伸手便弹了下他的额头,看似用力实则跟棉花一样“不许怀疑我说的话。”

    小帝休摸了摸被他弹过的额头,感觉不到痛,却有冰凉的触觉“你以前也是这般霸道”

    霸道,说他自己吧“我可跟你说,你丢下我十五年,让我好找,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你若是见了凌虚道长不好好学道,早些归来,在外面搞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小帝休见他话语狠,语气却是轻柔,但是对于乱搞关系,他还是不太明了“何为乱七八糟的关系”

    唉这忽然掉到十五岁的智商也是有些伤不起“总之就是一心问道,洁身自好,记着你有个相好,是你心爱之人流景便是”流景一语定论。

    小帝休又听闻此言,甚不在意的嘟嘟嘴,默不吭声,我伸手在他背后拍了拍软床,说道“睡吧,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小帝休躺了下来,见流景甚是体贴的帮他盖上被子,心内忽然划过一道怪异情绪,本不是这么说的话却这么问了出来“你何时来”

    流景为他掖被角的手一顿,小帝休这是想他再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后日。”为了不让自己食言的难看,流景如此说道。小帝休哦了一声,闭上眼睡去,只是睡着前又说了句“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小样,他能穿墙而过,还用打门吗打门是为了尊重你,关上门后,流景恨恨的想着

    第68章

    月华楼的长明灯亮着,花物无声,寂静安然,流景关上院门路过前厅时,却看见黑白无常兄弟在里边坐着,他也是给忘了,找到艳骨,高兴的还有他们两个

    “必安,无救。”跨过门槛流景便喊道。

    他们兄弟听见声音,寻声望来,而范无救见了流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见着大人了”

    流景点点头“嗯,此事还要多谢你们兄弟,十五年来从不放弃。”要说清楚艳骨可能不在天庭是十五年前的那场花落,何以月华楼的花不会谢那一刻流景才明白,之所以不会谢,是因为艳骨用术法维持着,而它忽然谢了,定是艳骨出事,所以便一直让各路兄弟留意,见着艳骨的转世及时上报。

    谢必安在饮茶,听见这声谢,放下茶杯“谢是客气了,经历了这么多,要说再有什么,我们都放下了。”谢必安这句是真心话,流景刚醒来之时,他们兄弟对他的提防可不少,后来历经辛夷与莨栾之事,加上这十几年的相处,以前的偏见也早就没了。

    “呵”流景轻笑“当初你明明知晓艳骨可能转世,却是许久之后才跟我说,那时便清楚,你对我是如何了。”

    谢必安也笑“所以现在你是何打算是守着大人去还是留在酆都”

    这倒是个问题,他们兄弟都很清楚,流景见着艳骨了哪还会甘心呆在这,肯定是巴不得日日黏着他,但是酆都流景不能放,这是莨栾与艳骨的心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也是愁着。”说罢蹙起了眉。

    谢必安笑了笑“那正好有个人帮你做了决定。”

    “谁”居然还有人这般善解判官意。

    “东岳大帝,他差鬼差送了公文过来,说你总流连人间,不好好治理酆都城,现在罚你三年之内,不许上人间。”谢必安回答道。

    “我怎么感觉他在睁眼说瞎话”什么狗屁,酆都城这十五年来可曾出过问题谢必安笑笑不语,将那镶着金边的公文递了过来,流景打开看,上面的文字写的跟谢必安说的,一个没差两,完全一个意思。

    “他说他的,我上我的,艳骨在人间,不去看看怎么能放心。”

    范无救见流景黑着脸将公文塞进袖子里,本来也是同情他,但是想到东岳大帝,觉得同情没什么必要“流景,我劝你还是照做好些,至于大人那边,我们会让夜叉看着。”

    看着连范无救都倒戈,流景不得不掂量起了这个东岳大帝,虽说接管酆都城十五年了,可至始至终,都未见过他,倒是地藏王菩萨,跟流景还比较有佛缘“不听会怎样”

    范无救见他软下了语气,又说道“不知晓,因为从未有人或鬼敢违抗东岳大帝的意思,但是你想想,何以会没有人敢违抗,就连大人对东岳大帝都是有商有量。”

    这倒是大实话,记得那年整顿鬼市,艳骨都得去跟东岳大帝禀报,难道真的要按照公文所说,乖乖的待在酆都城三年光是想想,流景都觉得骨头痒痒的

    谢必安又劝道“都等了十五年,也不差这三年,大人那边有什么事,让夜叉看着就行了。”

    说的在理“唉,只是艳骨要去跟凌虚道长学道,我答应他每隔断时间就去看看帝家,那就劳烦兄弟们过往时多注意注意了。”

    谢必安应承下来“嗯,早些休息,我与无救回去了。”

    送走他们两个,折回后院厢房,流景看着那公文,何以会这么巧,刚找到艳骨公文就下来了三年三年不见那不是要他命吗

    但是再想,也只能捏着公文愤愤难平的照做了

    小帝休隔日就跟帝家老爷说了决定前去学道一事,帝家老爷当时便高兴的合不拢嘴,吩咐管家准备小帝休路上要用的东西明日就送他启程。

    小帝休心不在焉的回了房,本来这是好事,可自昨夜起,他小小的脑袋里就有了个身影,夜晚入睡时,半夜醒来,心生希冀想看到某个人,可醒来仍旧是空无一物,后半夜辗转反侧,等天亮醒来时,帝家老爷为他送行一番,连久未出阁的母亲都来送他,辰时时,管家送他启程,小帝休回眸望了眼厢房的方向,心里想着他说今日要来,自己忽然走了,也不知他见不着自己会怎样,但愿那封信他能看到,想到此,小帝休一扬马鞭,扬尘而去。

    小帝休不再是小帝休,而是成了凌虚道长的关门弟子,凌虚道长说他有灵性,悟性极高,学道修仙定能成事,学道是没问题,可心里有羁绊的人要如何成仙,帝休想不明白,凌虚道长很是看重他,帝休上道观三年,凌虚道长便日日带着他在后山修炼,时而讲道时而学法,说是有悟性真不是骗人的,三年之后,帝休大有所成,甚至超过自己师父,当然,除了他,在同辈师兄中,还有一位女子,那是比帝休早一月前来的师姐,悟性也是极好,刚来一年,便冠绝各位师兄,远超先前。

    小师姐因为太强,总不把各位师兄放眼里,可小师姐长得太美,各位师兄又爱奉承她,帝休从来时就跟着师父,一向不与各位师兄交流,加之小师姐只对他一人展过笑颜,于是帝休在各位师兄眼里更是跟刺一样,但是帝休不喜欢这位小师姐,可能真如师父所说,这位小师姐眉间有股邪气

    帝休告别师父下山历练,顺便回帝家一趟的时候,小师姐也跟着来了,师父这回并未阻止,只是叹着气说都是命,便同意了他们两人并肩同行。

    一路上帝休与这师姐也不怎么说话,她也是安静,不像在山上时,会故意露出讨好,帝休见她如此,也放下心来,只是在小莫准备吃食时,会让小莫送她一份,帝休本着同门情谊,虽然小师姐依旧会对他展颜。

    帝休三年未归,又带了个师姐回来,帝家人很是高兴,当晚便为他们接风洗尘,这三年虽有书信来往,可也真如那人所说,再回来时是大有所成,说到那人,帝休拿起三年前那封信件,原来三年,他根本没来过这帝休收起了信封,心里闷得不知是何味

    范无救有跟流景说过,艳骨当机立断,辞别亲人上山学道,而他不能去送他,让他心里边很不是滋味,可好在范无救也说帝家并无大事,帝家老爷与帝休母亲都安然健康才觉得欣慰一些。

    范无救还说,艳骨下山历练顺便回帝家一趟,会小住一段时日,细细想来,东岳大帝的三年期限也已经到了,这就证明流景又可以大展身手,来回酆都与人间。

    帝休回来的第三日,入了夜,流景忙完阎王殿的事,留信给谢必安与范无救后当即便上了人间,捏了飞行术前往子都。

    三年了,子都还是老样子,弯月拱桥,流水人家,悠然意境,闲适人生,帝家烛火通明,再见帝休,恍若隔世。

    他长大之后,已然是艳骨模样,若真说区别,当是没了艳骨的深沉邪魅,却有朝气阳光。

    他爱看书的习惯还是没改,在月华楼时,就时常披散长发,挑灯夜读,流景上来的不算晚,但是这时,大部分人家也已经准备熄火歇息。

    见他柔软长发披下,忽然想起他走前那一夜,也是这副模样,不禁心动,伸手去摸,这一动作,也惊动到了在看书的他。

    察觉背后有人,帝休慌张回头,见到的是三年前那张容颜,他一愣,是时光在他身上停止了吗何以他长大了他还是旧模样

    见他目光惊讶,流景不禁笑了出来“可是太想我导致不知如何反应了”说这话也不觉得臊人。

    帝休当即便红了脸,转过头不再看他“你说话都是这般直白的吗”

    嗯直白不好吗“我若不说清楚你怎知我在想什么”现下的他忘记前尘,如何能知晓他的心思

    帝休合起了书本,听着流景的话却是默不作声,见他不答话,流景不禁绕过他走到他面前“何以不说话”见他垂眸,碎发落下,看不出神思。

    “没什么。”其实帝休已经习惯了,在山上三年,除了与师父和小莫交谈,他根本无人讲话,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流景认真瞧了他半天,实在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帝休将书放回书架上,转身往内室走去,看着是想要歇息了。

    唉,他要是歇息了,他怎么办“可是要睡下了”

    帝休见他跟着,依旧是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他。

    哎,怎地忽然之间就变这般寡言了记得他小时候可是很多话的,还是说他在山上的那三年过的并不好

    第69章

    想到这,流景的心就跟拧麻花一样拧成了一团,伸手就去拉帝休,帝休虽然错愕,却并未甩开“跟我聊聊你在山上的日子可好”被帝休清冷眼眸一望,流景想直接问的话语临时改成了这句。

    帝休想了想,发现除了学道学法,根本就没别的,于是坦白道“也并没什么好聊的。”

    见他神情这般淡然,流景顿时觉得诡异,不禁心疼他“一定是在山上受了什么委屈,凌虚那老小子居然敢对你不好”

    帝休不禁愣了,此话从何说起“师父对我很好,他百般照顾,亲自传授道法,何来的委屈”

    “那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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