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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第18节

作者:桃宝卷 字数:19265 更新:2021-12-30 11:30:26

    第六十一章

    明盛兰含笑道“那都是听别人说的呀,我只和同僚一起去过几次而已。”

    “那也是去了,难道你去了都不叫姑娘的”韩雁起脱口而出,他实在是憋坏了,整个下午就看着红玉箫勾引人,和明盛兰谈论扬州的烟花之地。

    明盛兰也微愣,正常来说,大部分有条件的男人都或多或少上过青楼的,他也不曾娶妻,只是因为应酬而去青楼,已经算是十分好的了吧再加上遇到韩雁起后,更是连女人的头发也没碰过,韩雁起此时发脾气,不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嫌了。

    可明盛兰转念一想,正是因为韩雁起在乎他,才会如此生气呀,于是又笑着摸摸他的头,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么,你想想,你从前那些风流事,我可都没计较呢。”他以调笑的口吻说出这话,却让韩雁起更为生气。

    风流我哪里风流过了韩雁起怒而推开他,明盛兰的话听在耳中,使他觉得无比委屈。他现下才反应迟钝的想到,这些人,包括明盛兰,一定都以为他从前在时花楼玩过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了

    才没有

    不要认为韩雁起的床技高超,就一定是那种十一二岁就夜御十女,荒淫无道的人。恰恰相反,真正风月道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很早便破身的,无论男女。

    过早接触,容易使心智不坚定的人沉迷其中,对身体也尤其不好。一般精于此道的人,比常人更注重养身,绝不能因纵欲而伤身。

    但是你练习床技的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这些,因此一个人破身早否也就成了他床技厉不厉害的标准之一。

    像韩雁起,为了锻炼意志,他甚至要自幼服食各种催情药,闯风月阵,受诱惑。历过这些阵仗,到了韩雁起这个年纪仍未破身,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了,韩雁起的师父更是熬到了二十五岁。

    这其中也有韩雁起平日足不出户,师父刻意管教的助处,他若能再熬五年,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韩雁起明白,现在和明盛兰在一起了,恐怕他是熬不到二十五岁了,却也没有太多遗憾。

    此时明盛兰说起他“从前的风流事”,一直没有察觉的韩雁起这才想到,他们看自己一身床技,少不得要与人练习,还教导过那么多妓子,那必然是经验丰富了,谁能知道他从未与人交合过呢。

    还说什么你不计较,我不计较才对呢,在我没有认识你的时候给我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

    韩雁起委屈的推开明盛兰的手后,就背过身去,垂着头一言不发。

    明盛兰也不知他怎么了,只是觉得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遂上前搂住他,道“雁起,你怎么了”

    韩雁起闷闷的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没有给你戴过”

    明盛兰听见前面半句便忍俊不禁了,一时忽略了后面半句的意义,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我哪知道会认识你呢,做不得数的。你看我们认识后,我可有同女人亲热过”连睡觉都是和你同床,怎么会有那种事发生呢。

    韩雁起一想,也对,和自己相识后明盛兰确实老实得很,连人家送上门来也没有吃。心情好了一点,只是打定主意先不要告诉他自己还是个雏儿,又道“可你还和红玉箫这样那样,谈的高兴极了。”

    “方才你也说了,是他刻意要勾引我呀,我只是为了查案才和他虚与委蛇,”明盛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道“你都不体谅一下我么,我方才可辛苦了,对着他难受死了。”

    韩雁起就像小孩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立刻回身搂住了他,道“好吧,我知道都是那个红玉箫的错。”

    明盛兰笑着点头,道“那你看出来红玉箫是哪门哪派的没有”

    韩雁起皱着眉道“说到这个,我才惊奇,那个红玉箫身上竟然没有名器我也没看过他在床上怎么样,他又不曾施展床技,下午用的那些,都是极一般,平常青楼里也能出现的勾引方法,还真看不出门道。”

    明盛兰道“那会不会是和蒙离一样,是伪名器”

    “不是。”韩雁起肯定的道“你看他的气色,那样好,伪名器害人害己,只有真名器才能像齐小白的离水刃一样害人利己。这镇上的人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身上若无名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身强体健,还容颜不老。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非得见识见识他的床技不可。”

    明盛兰也犯难,道“这怎么见识得到啊。”

    韩雁起嘲道“你去勾引他呀。”

    明盛兰哭笑不得,方要回话,却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只好问道“谁”

    “盛兰,是我呀。”原来是红玉箫,经过一个下午的攀谈,他对明盛兰的称呼已经从“明公子”到了“盛兰”。

    韩雁起低声道“看,说勾引,真有机会了。”

    明盛兰瞪他一眼,方才还生气呢,这会儿倒知道开玩笑了他起身去开门,便见红玉箫站在外面,手中还端着一碗汤,笑盈盈的道“厨房煲了汤,我特地送来给你。”

    他穿着纯白的薄长衫,盘扣还是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只是白肌乌瞳,越发显得风流了。那紧紧扣好的盘扣,抵在颈下,也充满了禁欲的诱惑。

    明盛兰让开身,笑道“你太客气了。”

    这一闪身,也让红玉箫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韩雁起,微愕,道“韩公子也在这里我是不是打扰了”

    “没有打扰呀,”韩雁起抢着答道“我和盛兰睡在一起的。”

    红玉箫眨眨眼,道“舍下给韩公子也准备了房间的,两人挤在一张床岂不很难受,韩公子不如去自己房间呢。”

    韩雁起道“不必了不必了,挤挤暖和,反正我们什么也不做,有什么难受的呢。”他把话说得含糊暧昧的,笑道“我躺一会儿,红老爷你们聊吧。”说罢真的躺在来朝着里面了。

    红玉箫盯着他看了一下,将汤放在桌上,明显有些脸黑,道“盛兰,这汤你趁热喝了吧。”

    明盛兰道“这”

    “对身体好的,快喝了吧。”红玉箫笑道。

    明盛兰干咳了两声,道“先放一放好了,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喝,等会儿再喝。”

    红玉箫也不勉强,只站着和他又说了几句话,便道“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盛兰客气的将他送到门口。

    转回身来,就见韩雁起不知何时下了床,在桌前嗅着那碗汤,不停啧啧摇头。

    “怎么了”明盛兰道“你看出什么了”

    韩雁起指着那碗汤,道“这可是好东西呀,我闻了闻,有鹿血有虎鞭,秘法熬成,妓馆里头可只给有身份的客人喝的。你别浪费,喝了吧。”

    明盛兰不理他,喝了那今晚还能睡得着么,他道“要不你喝,要不倒了。”

    韩雁起无所谓的点头,道“你带我用轻功潜到红玉箫的房外去,我们来偷看红玉箫上床。”

    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韩雁起睁大眼睛,道“不是说了么,我的看看他的床上功夫,不看怎么知道他是哪门高手。”

    “好吧,”明盛兰无奈的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今夜一定会和人上床呢”

    韩雁起偷笑道;“很明显呀,他今晚本来是要勾引你的,来之前还服了助兴的汤药,做了万全准备。可是这会子败兴而归,不找个人代替一下,你以为他今夜如何能睡得着”

    明盛兰哭笑不得的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偷看一回。”

    因为明盛兰用轻功带着韩雁起过去,竟比红玉箫还早一步到他的院子,看准了哪一间是卧房,便缩在了窗下。这是红玉箫房内靠后的窗户,临着一个小花园,生着许多花草藤蔓,两人便隐在花草中,将那窗纸戳了两个洞偷看。

    红玉箫一进门便气哼哼的甩上披的大衣,韩雁起偷笑,看他穿那么薄,还以为外面不冷呢,原来是进门前脱了出门后又穿上呀。

    小厮点亮了灯,道“老爷,现在歇息吗”

    “不歇。”红玉箫坐在榻上,板着脸道“去把二少爷给我叫来。”

    小厮应了一声便去了。

    红玉箫在榻上垂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小厮回来,才有些烦躁的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又一盏茶功夫过去,红玉箫没什么耐心的放弃了,又唤了另一个小厮来,道“去把三少爷叫来。”又继续等。

    可这回又等了许久,三少爷也还没来。

    红玉箫眉间的焦躁更盛了,刚想起身,敲门声响了起来。

    红玉箫没好气的道“进来”

    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二少爷也不是三少爷,而是大少爷红锦悬。他似乎喝了点酒,脸色发红,几步便走到了红玉箫面前,低头看他。高大挺拔的身材,一下子遮去了红玉箫的光亮。

    红玉箫拨开他,道“怎么是你”

    “哼,怎么不是我”红锦悬道“我看到六子匆匆忙忙的,问他干什么,他说老爷要找二少爷。又看到阿三也匆匆忙忙的,问他干什么,他说老爷要找三少爷。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发起骚来从来不记得让人第一个去找大少爷”

    红玉箫面无表情的道“你下手太重。”

    红锦悬又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嫌老三没力气呢他们俩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看你要还不长记性不找我,下回就憋死你。”

    窗外,韩雁起惊叹的低声道“他胃口还真大,三个儿子,三个都和他有一腿”

    明盛兰亦道“看来这三人彼此还都知道。”

    红玉箫手撑着下巴,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红锦悬捏着他的下巴,道“我就爱看你每次在别人面前发骚,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难不成是你还惦记着自己是我爹,要有点威严”

    红玉箫抬眼看他,眼睛妩媚的一转,顿时添了几分春色,不再那么硬生生的了,道“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子”

    红锦悬一口亲在他唇角,咬了咬,轻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子,操起来可有成就感了。”

    红玉箫懒懒的往后一靠,道“那就来吧。”

    红锦悬一笑,道“你急什么我还在想呢,今晚发骚,是不是因为那个外乡人看不上你呀人家可不比这荒山野林的农夫,从扬州来的,见过的美人应该多了吧。”

    红玉箫斜他一眼,道“那是因为姓韩的睡在他屋子里,碍着事。”

    红锦悬道“哟,人家都有伴了呢,看来你是真没机会。”

    红玉箫轻蔑的一笑,道“再有伴的男人,送上门的食物是不会不吃的,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红锦悬还要说什么,红玉箫一巴掌轻扇在他脸上,道“小畜生,啰嗦那么多做什么,快点。”

    红锦悬道“我不喜欢那个外乡人啊。”

    红玉箫冷了眉眼,道“你不想做直说。”

    “不是不想,”红锦悬嘿嘿笑道“这样吧,你要是不吃那个外乡人,我们就来好好玩玩,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

    红玉箫冷冷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极久,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爹。”外面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是三少爷红锦天。

    红玉箫施施然推开红锦悬,道“那你就滚吧。”接着扬声道“进来。”

    红锦天穿得一身黑,苍白着脸进来,看见僵住的红锦悬后又道“大哥。”

    红锦悬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小混蛋,就知道坏事。”

    红锦天慢吞吞的走过来,将烛台放下,吹灭,道“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吧。”

    “哼,”红玉箫冷哼一声,过来搂住了红锦天,吻他,两人唇舌交缠。

    红锦悬走了过来,恶意的一捏红锦天挺翘的臀,道“小混蛋,怎么他偏偏最喜欢你呢,哪天我真该上了你。”

    红锦天仍是慢吞吞的,眉梢眼角都是淡漠的阴郁,道“你试试。”

    “你真以为我不敢”红锦悬用自己已然抬头的下身去蹭红锦天的臀,惹得红玉箫咯咯直笑,道“我赌你根本上不了。”

    红锦悬恶狠狠的顶了一下红锦天的臀,从而使他与红玉箫的蹭在一起,红玉箫忍不住呻吟出来,看来是忍耐许久了。

    这时,红锦桐也不敲门,推门进来,正看见这副情形,带着一身寒气,露出含义不明的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红玉箫懒懒的道“你来晚了,我本是第一个叫你的。”

    红锦桐却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上前吻了吻他,道“我在算账呢,不做完那一点儿怎么好来,我哪知道你今日如此耐不住。”

    红锦悬阴阳怪气的道;“还不是那个外乡人,也不知哪来的魅力,我叫爹别吃他都不肯。”

    红锦桐抿唇一笑,道“我看还是吃了好。”

    “你”红锦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红锦桐不慌不忙的道“不但吃,而且吃,吃多了,他不就”

    红锦悬恍然,大笑道“好,好,还是老二鬼。”

    红锦天淡淡的道“放了他们吧,吃了还不够,还要人家命,过分了。”

    红玉箫蹭了蹭他,道“还是天儿心善,爹最喜欢你了。”

    红锦悬不快的一拉他,道“还是先说说现在怎么办吧,三个人都在这儿了。”

    红玉箫随意的道“一个个来吧。”

    “那我先。”红锦悬道。

    红锦桐笑道“这回大哥先到,理应大哥先来。”

    红锦天则是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

    红锦悬将红玉箫抱上桌子,让他分开腿坐在坐上面对自己,而后扯开腰带褪去了衣裳。虽然这房内放了很多暖炉,猛的褪去衣裳,红玉箫仍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红锦悬抬起他那双修长的腿,分开举着,暴露出他的。

    在烛光下,那修长白皙的双腿翘在空中,从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到尖尖的足尖,是两道无比诱人的弧度。而红锦悬就站在中间,托着他的下半身,看那私密处。

    红玉箫不耐的道“你有病啊看什么看。”

    红锦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道“看看怎么了,好久没看了,这样看不清楚后面呢,爹,你趴在桌上给我看好不好”

    红玉箫黑了脸,道“你真是脑子有问题。”

    红锦悬恶意的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穴,撒娇一般道“快点嘛。”

    红玉箫板着脸抽回腿,在桌上转了个身,然后趴伏下来。

    “屁股抬高点呀。”红锦悬催促道。

    红玉箫顿了一下,然后沉腰抬臀,趴跪在那里的姿势显得无比淫荡。

    红锦悬满意的点头,将烛台拿起,去照红玉箫的后面。

    虽然这烛火并不灼热,贴近了照可能也感觉不到多少热度,红玉箫仍然有意识一般在三个儿子的目光下缩了缩后穴。

    红锦悬咽了口口水,道“它饿了”

    窗外,韩雁起黑着脸捂住明盛兰的眼睛,道“你没看到吧”

    明盛兰无奈的道;“你捂住了我怎么看得到,按理说你也应该捂住眼睛吧”

    韩雁起道“我见过的裸体比你认识的人还多”

    明盛兰不大想纠结于这个令人不快的问题,道“那你看出什么没有,和我说。”

    烛火映照下,红玉箫的后穴竟然是艳丽的玫红色,皱褶层层叠叠,细密有致的舒展着,如同细长花瓣一般的菊穴上,竟还有着点点晨露,原是红玉箫情动时分泌出来的。

    韩雁起咬着牙将这景象描绘出来,然后补充了一句,道“那里一定是香的。”

    “咳,”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怎么知道的”

    韩雁起沮丧的道“我竟然没有想到,是暗香。”

    明盛兰道“暗香”

    韩雁头,道“多少前辈高人都败在这里了,在名器中,有一种名器,没有一点外在表现,穿上衣服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名器,致使许多人错过了。这红玉箫有的,正是其中一种,暗香。色如花,形如花,香如花,而状百种,每一个有暗香的人,那花都不尽相同。红玉箫的,看来是玫瑰。我先前竟然没有想到,还猜测他难道不是名器,只是学了采补之术。”

    明盛兰道“难怪叫暗香,你倒是终于失了次眼。”

    外面两人在谈论,里面的人也忙着。

    红锦悬嗅着那幽香,鼻尖都快扎了进去。红玉箫硬邦邦的道“混蛋,你快点”

    红锦悬淫笑一下,伸出舌头,在那玫红的“花瓣”上舔了舔,将“花露”舐去。红玉箫从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叹。红锦悬的便用手分开他雪白的两瓣臀肉,微侧头整个含住暗香,舌尖旋转着抵进去。

    “再深一点”

    红锦悬气喘吁吁的道“这个深不了了。”他直起身,红玉箫还不及为身后的空虚而抱怨,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物事便猛地插了进去。

    “啊”红玉箫被顶得往前趴,身子绵软,红锦悬便从后面抱住他,让他坐在桌上,只臀在桌外一点,然后向上顶。

    红玉箫的腿大分着,脚趾蜷起,被这灭顶的快感冲的几乎昏了头,发出大声的呻吟。

    里面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激烈,韩雁起本来是没事的,可明盛兰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也红了脸,悄悄放开了捂住明盛兰双眼的手。

    明盛兰难耐,两人一直是脸贴脸悄声说话,那呼吸喷洒在耳上,十分敏感,他吻住韩雁起的唇,双手紧搂住他,在腰后臀上磨蹭。

    韩雁起从来抵抗不了明盛兰的,他软软倒在明盛兰怀里,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明盛兰喘着气将他抵在墙上,从唇上一直吻到锁骨,衣襟被解开,露出白腻的肌肤,他就在那上面留下斑斑吻痕。

    双手更是下移,一只放在臀上揉捏,一只紧搂住他的腰。

    韩雁起仰着头,睫毛都被打湿了,哼道“不要”

    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明盛兰动作不过大了一点,压折一根花枝,咔哒一声,红锦桐便敏锐的道“谁”

    明盛兰猛的惊醒,抱着韩雁起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迅速蹿上屋顶。

    听得下面有开窗的声音,又是红锦悬骂道“你故意捣乱呢肯定是野猫啊”

    夜风一吹,才觉胸前一片冰凉,韩雁起掩住衣襟,呼呼喘气。

    天啊,竟然差点意乱情迷被吃掉了,幸好是在这种环境。韩雁起拍着胸口满心的后怕。

    明盛兰却是一片懊恼,就差一点了。

    第六十二章

    回房后,明盛兰尴尬的道“他们应该没发现吧”

    “以为是野猫,”韩雁起道“现在可以确定了,镇上死的人一定与他有关系,方才虽然先走了,但是从开头和下午的表现,我能看出来红玉箫一定出身妓馆,但并非风月中人,只是暗香性烈,他又学了采补术之类的。我还怀疑,他虽是从妓馆出来的,却没人看出他身怀名器,不然哪能放过他。”

    明盛兰道“我还真是不明白,他若是还在妓馆那还好说,学了采补术对自己也有利,现下也不在妓馆,仍以此害人,甚至害到自己儿子头上我真是怀疑那三个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了。”

    韩雁起摊手,道“采补术加上名器,做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舒服,或者他是为了享乐呢。他那三个儿子自幼和他住在这偏僻地方,指不定连乱伦是什么都不懂。”

    明盛兰不齿的道“禽兽。”

    确实是禽兽,父子相奸,与禽兽无异了。

    “你们走吧。”红锦天低声道“趁着现在还能走。”

    明盛兰道“若是我们不走呢”

    红锦天抬眼看了看他,道“你们应该听了镇上的传闻吧”

    半天,明盛兰才道“你说的是镇上有人无缘无故死了的事”他故作无知的道“那和我们走有什么关系”

    红锦天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传言那些人,都是被我爹害死的。”

    明盛兰继续茫然的道“不可能吧,红老爷人那样好,怎么会害人呢。”

    红锦天冷冷道“好,那我告诉你,不错,他们就是被我爹害死的。你们如果还想活命,就赶紧走。”

    说罢他也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便走。

    半晌,齐小白才大笑起来,道“他以为他爹是谁啊,根本一点武功都没有嘛”

    杨意从头到尾就没什么表情,红锦天一说完他就若无其事的走了。

    偷香窃玉也嫌他说的话没什么力度,失望了叹了口气,道“公子,那我们怎么办呢”

    韩雁起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缉拿杀人凶手归案”

    明盛兰道“我们去找刘大娘。”

    为什么找刘大娘呢自然是托她帮忙。

    刘大娘骇然道“什么找捕快来”

    明盛兰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捕头,路过此地,发现有命案,决定查清楚。现下我们已然知道凶手是谁,需要人手,才请大娘帮个忙,去城里将捕快带来。”

    刘大娘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你是捕头”

    明盛兰再次点头,并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刘大娘也不认识那上面的字,只是惊讶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捕头呢,这这”

    明盛兰道“此事要拜托大娘了,你可愿意帮忙”

    刘大娘犹豫的道“这事会不会”

    她是乡下人,从来都是安守本分的,这会要去叫捕快来帮忙抓一个镇的杀人凶手,怎么也慌得很,不知为何。

    明盛兰看出了她的顾虑,道“刘大娘,你要想想镇里被害的那些人啊,还有以后可能会被害的人。”

    刘大娘一个激灵,明白了过来,是啊,从前死的老李子大王,那些可都是无辜老实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这下怎么能不愿意呢,刘大娘忙不迭的点头,道“我这就亲自去城里,便等老婆子几天。”

    “刘大娘还是不要自己去吧,还下着大雨呢。”明盛兰的意思是让刘大娘从她府里找个壮实的小伙子去就行了。

    刘大娘直摇头,道“那怎么行,叫我们镇上的小伙子去,哪个都不行啊,哪有还没被红家那个迷住的男人啊,他们要知道我叫捕头是为了抓那个人,还不和我拼命”

    明盛兰蹙眉道“那大娘要小心点,不用赶着,安全第一。”

    “这个我懂的,”刘大娘勉强笑了笑,道“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你们等着吧。”她略显慌乱的下去了。

    韩雁起道“红家那三个儿子会有事吗”

    明盛兰道“看样子他们也知道红玉箫害人的事,但念在不谙世事,或可从轻发落。红玉箫却是一定的,死罪。”

    韩雁起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盛兰道“怎么你不是很讨厌他么,怎么还叹气起来。”

    韩雁起不快的道“我就不能为他身上的暗香可惜吗”

    明盛兰笑道“我早该知道,你想的是这个。”

    韩雁起道“当然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利用采补术害死了那么多镇民,理当获罪。他的儿子们就比较无辜了,唉,摊上这么个爹。”

    明盛兰道“你要这么说,他们还恐怕不领情呢,特别是老大和老二,看他们那样,对红玉箫恐怕是死心塌地的很。”

    韩雁起道“所以才说他们摊上个倒霉爹。”

    没过多久,那个“倒霉爹”就派人来找他们了,一齐请去喝茶。

    红玉箫沏了一盏茶,推在明盛兰面前,笑盈盈的道“盛兰试试看,小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茶叶可是本地特产,独一无二,雨后摘下新炒的。”

    那茶叶也不知怎么炒的,碧绿碧绿,被热水一冲,在水中舒展开,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好茶。”明盛兰嗅着便赞了一声。

    红玉箫那三个儿子也坐在一旁呢,老三捧着一盏茶,还是那副阴郁的样子,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倒是柔和不少。

    红锦桐慢悠悠的品着茶,红锦悬一撇嘴,道“浪费了茶叶。”

    红玉箫本想继续无视他的,可红锦悬偏不让人如意,还挑衅的道“喂,外乡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明盛兰淡淡的对红玉箫道“令公子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红玉箫剜他一眼,道“抱歉,犬子幼时烧坏了脑子。”

    “爹”红锦悬气急败坏的大喊。

    “滚回房待着。”红玉箫面无表情的道。

    红锦悬噎了半天,看出来红玉箫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才悻悻的走了。

    他们是坐在一张圆桌上喝茶,因方才来时座位只剩两个分开的,明盛兰与韩雁起未能坐在一起。此时红玉箫、明盛兰、韩雁起分别坐在三个角,形成三角对峙之势。红玉箫心念转了转,便在桌下抬起了一只脚,装作不经意的碰了碰明盛兰的腿。

    明盛兰愣了愣,也并未说什么。

    红玉箫自然认为有戏,他穿的是软底鞋,脚很小,因为不常走路而软软的,探了出去在明盛兰小腿上蹭动,桌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品茶。

    此时厅内十分安静,但韩雁起是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敏锐的发现了明盛兰表情不对劲,他故意拿出玉佩把玩,又掉在地上,去捡的时候悄悄撩开桌布,这才发现红玉箫在桌底勾引明盛兰。

    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韩雁起也并未说什么,面色如常的起身,然后在红玉箫的脚往上抬,想放上明盛兰的膝盖时,猛的抬腿,足尖点在红玉箫的小腿。

    红玉箫只觉腿一痛,忙放了下来,抬眼一看,发现韩雁起正冲自己笑,便知道是他了。红玉箫也回了一笑,然后再次伸出了脚。

    韩雁起也再次伸出脚,这回他翘着足背勾住红玉箫的,灵活的向内一钩一翻,顺着那弧度向上移,在红玉箫的大腿下侧一蹭。

    红玉箫身子一酥,看了韩雁起一眼,似乎在惊奇他这般厉害。

    韩雁起面无表情的将足尖在红玉箫整条腿上划拉来划拉,这正是内行人讲究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用来调情。他这轻轻的蹭动,看似毫无巧妙,实则力道位置都十分精妙,正点得红玉箫心痒难耐。

    红玉箫双腿已然绵软,韩雁起的脚更放肆了,用力一下就踩在他半起的下身。

    看起来似乎很重,但力道控制得很好,红玉箫猛的捣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来。他双目含春的看向韩雁起,虽然韩雁起似乎和明盛兰有一腿,而他本意要勾引的是明盛兰,但现下有了新发现,也不妨碍他两个一起吃

    韩雁起施施然收回腿,故作惊奇的道“红老爷,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他这一句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红玉箫身上,这才发现红玉箫不知何时双颊绯红,两眼迷离,还真像高烧的样子。

    红锦桐忙扶住他,道“爹,你怎么了”

    红玉箫看了韩雁起一眼,道“我有点不舒服,扶我去躺一躺。”

    他又朝众人道“不好意思,身子不大利爽,失陪了。”

    韩雁起含笑道“红老爷,保重身体呀。”

    再一转头,看见明盛兰在笑,他脸一沉,一脚便踩在明盛兰下身,用鞋尖隔着好几层布料点着他。

    明盛兰一僵,旁边有人,也不敢有大动作,只好看着韩雁起,眼带告饶的意思。

    韩雁起装作没看见,一边喝茶那足尖一边在明盛兰蹭来蹭去,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了那里慢慢抬起了头,并且越来越硬。

    “哎呀,茶水喝多了,有点倦,我去休息啦。”韩雁起伸了个懒腰,冲众人道。

    他慢吞吞的起身,路过明盛兰的时候俯身在他耳边道“活该,谁让你不躲”

    说的自然是红玉箫蹭他时为什么不躲。

    明盛兰苦着脸,哭笑不得的想,我躲了那不就打草惊蛇了,你现在让我等会儿怎么起身呀

    第六十三章

    清晨,天色还很早,早到什么地步呢,韩雁起甚至还在睡觉,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他睁开眼,发现明盛兰也醒了,正侧耳听外面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明盛兰半晌才道“好像是刘大娘回来了”

    韩雁起卷起被子一下子爬起来,道“刘大娘回来啦那她带了官差来没”

    明盛兰道“听外面的动静应该是带了。”

    韩雁起觉也不打算睡了,边穿衣服边道“快起来,我们去看看。”

    东方才露出一点鱼肚白,昏昏茫茫,外面的人都打着灯笼,一群人在大门口,红府的下人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再一看,原来齐小白他们也已经起来了,都抱着臂在后面看热闹。

    两人站了过去,听那些人说话。

    刘大娘带来了十好几个差人,穿着皂衣,一身露水,看样子是连夜来的,带着掩不住的倦意,手扶着腰刀利喝道“你们是不要命了,竟敢妨碍公务”

    这镇里的人多少年不出去了,年轻人们对于公差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都十分凶悍的抓紧手里的铁锹、锄头,道“什么公务不公务,要闯进来就是不行”

    “你们这里有杀人凶手,我们是来缉捕他归案了,几位小哥让一让罢。”有年长的差人这样劝道。

    红府的年轻人们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道“管你什么,我们这儿哪有杀人凶手,快走快走,不让把你们扠出去”

    齐小白还在后面煽风点火的道“去啊去啊,把他们扠出去”

    袖着手的刘大娘扯着嗓子道“二牛,你倒是长了脾气呀。”

    那个被叫做二牛的脸红了红,紧紧手中的铁锹,道“刘大娘。”

    刘大娘道“你们还是快些让开,没看到差大爷们手里的东西么,这刀可不是好玩。”

    二牛举了举手里的铁锹,道“我们也有家伙呢,难道就是好玩的,刘大娘,这些人都是你带回来的”

    “别说了,这个老虔婆,耍的什么把戏,把他们打出去。”一个人嚷道。

    刘大娘气得直翻白眼。

    听那人这么说,官差们的刀也纷纷出鞘,对准了这些手持凶器的乡野村夫,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怎么了”远远的传来红玉箫的声音,众人俱回头,却见他边扣冬衣边往这边疾步走来,身后跟着三个儿子。

    三步并作五步匆匆走过来,红玉箫皱着眉道“这是”

    那带头的捕快冷硬的道“你是红玉箫我们是安州县府的捕快,接到报案此镇发生多起命案,都与贵府有关,红老爷,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红玉箫脸色“唰”一下煞白,同他儿子们有的一比,猛的回头看向明盛兰一行人。

    十多年也没什么事,偏偏他们来了就有官差上门

    明盛兰处之泰然的走上前来,一亮自己的腰牌,道“在下帝都明盛兰。”

    那捕快似乎早已听刘大娘说了他的身份,十分激动的一拱手,道“明大人,久仰久仰了实在没想到竟能在这见到您。”

    红玉箫哑然道“你”

    明盛兰淡淡一笑,道“红老爷,只能说你真不会识人,偏偏邀了我上门做客。”

    “混蛋”红锦悬低吼一声,举拳砸向明盛兰。

    红玉箫一把拽住他,脸色青了又黑,咬着牙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单凭那些妇人的话,你就断定我是杀人凶手”

    明盛兰道“当然不是。”他并不多讲,示意安州县的捕快们锁了红玉箫。

    红玉箫摇摇头,阻止了想拦那些捕快的儿子和家丁们,轻声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就算是躲在荒山野岭的小镇子,害了人就是害了人,天道轮回,善恶有报,绝逃不过去的。

    天渐渐的亮了,捕快们开始在镇中走访那些亡者的家属,将他们请到红府来询问。

    这些家属大多数是妇人,听闻竟然有官差来抓红锦天,都纷纷交头接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说来也怪,在这之前,她们家中亡了人,虽然慢慢都怀疑到红玉箫身上,却没有一个出来说话。这时红玉箫被捕快抓了,她们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平日里的观察,自家死鬼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征状。

    越辩越明,说到后面,一齐断定就说嘛,一定是红玉箫害的人。

    一个妇人还怯怯的问明盛兰,道“官爷,那是不是要烧了那个妖精呀”

    明盛兰无奈的道“他并非鬼怪。”

    妇人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要不是妖怪,怎么把我们家那位给害死的,和他勾搭了一年多,就一日比一日消瘦,最后莫名其妙死在床上,这,这不就是精气给他吸走了”

    韩雁起道“精气是吸了,却还真不是妖怪。”

    妇人迷惑的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明盛兰你给我滚出来”外面传来红锦悬的叫骂声。

    明盛兰打开门,红锦悬双眼发红的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道“把我爹放了”不过一会功夫,他的脸色竟然又苍白了几分,后面是红锦桐和红锦天,两人相对都平静一些。红锦天把脸埋在他黑色的衣领里,阴郁得就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一样。

    明盛兰也惯见了这种疯狂的家人,他把红锦悬的手扯开,道“他犯得是死罪。”

    “放了他”红锦悬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知道冲着明盛兰狂吼。

    红锦天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轻声道“如果事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

    明盛兰惊讶的看着他,这一行人对于红锦天的印象都相当不错,虽然他阴沉了一点,却是红家比较正常的一个,除了与自己父亲乱伦以外,他可算是十分善良的,还劝众人快走。

    明盛兰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法理人情,明盛兰向来能平衡就尽量平衡。

    整个房间只余三个人,明盛兰,韩雁起,红锦天。

    红锦天低着头,语气淡漠的道“我还是婴孩时家里搬到了镇里,我的两位兄长,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大四岁,那时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因为身体比两位兄长都弱,就寄住在县城的大夫家里,方便照顾。我早慧,在县城住了五年,比两位兄长知道的都多。”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眼看了看两人,才道“所以,我对于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十分的抵触。一开始,我根本不愿意的。”

    韩雁起失笑,道“开什么玩笑呢,我看你这样子,是你们三兄弟里最弱的吧别说你抵触,反而做的最多。你应该也知道,你爹用的采补术吧”

    红锦天道“且听我说完,我少年的时候,两位兄长就早已和父亲有了那种关系,他们从小也没受过伦理教育,并不当回事。后来爹想同我也我是十分抗拒的,他就常常给我下药,最后我不胜其烦,他才不得已告诉了我真相。”

    红锦天问韩雁起,道“你说我们为什么面白如雪,毫无神气”

    韩雁起道“自然是被你爹采补的多了,一久便会像你们镇里从前死的那些人一样,精尽人亡。”

    红锦天缓缓摇头,道“错了,他没有采补我们,反而,若不是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我们三兄弟没有一个活得过十八岁。我身体较其他两位兄长虚,不过是因为我和爹做的最少。”

    韩雁起的表情有些僵,道“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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