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楚柯黎另一只从他腰间突地撤出,迅速在他胸前一点,又缠到他腰上,“顾宗主真是不解风情,罢了,在下就委屈顾宗主陪在下再泡些时候了。”
顾肖被他点了穴,无法动弹,顿时气极,“本座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楚少门主竟然还有心思在本座身上耍小手段,真是心机叵测”
楚柯黎拢着顾肖两只手将它们放到自己的胸前,看着他盛满怒气的俊脸,微微笑着,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不急不慢的揉搓着那衣服下的皮肤。
顾肖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作怪,它碰到的地方使他控制不住酥麻,他急忙将嘴巴咬住,方才能稍稍克制一些。
“楚柯黎┈┈你个┈┈不要脸的家伙┈┈嗯┈┈”
楚柯黎看他已经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一片殷红,玉色的面颊渐渐印出两片粉色,眼含幽怨的望着自己,随即伸过去,将他吻住。
“妈┈┈妈的┈┈你他妈给┈┈唔唔┈┈滚开┈┈”
良久之后,楚柯黎松开怀中家伙的嘴巴,便见他还处在失神的状态,俯下身又亲了亲他,“昨晚,他可有碰了你”
顾肖被他亲的脑子正迷糊着,突然听他问自己,一时犯傻,只愣愣的看着他。
楚柯黎脸色一沉,昨晚他赶过去的时候,就见顾肖被绑在椅子上被那人轻薄,现在看他这样子,八成有可能是被占了便宜,“乖,我定会替你讨回来。”
“┈┈呸”顾肖缓过神,大骂道,“你个贱人,都这样了,还敢对本座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楚柯黎抚着他的肌肤的那只手没有停,顺着前胸摸到后背,直直一路向下。
顾肖的身子顿时僵住,哭丧着脸求他,“楚,楚柯黎,你别这样好不好”
“别怕,我只是帮你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楚柯黎哄着他。
“我,我已经洗过澡了,不用,不用再洗了┈┈”
楚柯黎的手指还在往下,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沉声道,“那老东西碰了你的地方,我帮你一一洗干净,以后┈┈你还是我的。”
本来以为是这家伙又要占自己便宜,现在听他话里有话,急忙问道,“什么老东西你别往下了┈┈”
听到他的话,楚柯黎的手指停在腰处,将他往自己身上又带了几分,“他,没碰你”
顾肖一顿,立刻明白楚柯黎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当即甩了个白眼给他,“当时你不是赶过来了吗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时间吧。”
“这样啊┈┈”楚柯黎的手指在他腰上来回狠摸了几把,方才抽了出来。
顾肖这具身子腰部的肌肤极敏感,被他这么一摸,顿时身子跟着打颤,“你怎么这么无耻啊还不快快把本座的穴道点开”
楚柯黎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一路直下,停在那处已经硬挺挺的地方,在他耳边哈着热气道,“你看,都这样了,要不帮帮我吧”
耳边被他的气息突然笼罩,顾肖浑身不舒服,只想避开他,可是无奈自己现在这样好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终是气不过,狠狠道,“你要是敢让本座做这种事,本座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吃得了”
说着就要抓着顾肖的手开始动作起来,急得顾肖大喊“不放开本座的手侍阳侍阳”
“┈┈”楚柯黎一把捂住顾肖的嘴巴,“喊什么,要是闯进来看到咱们这副样子,顾宗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侍阳敲了敲门,“宗主,阿黎,你们可是好了”
楚柯黎欲求不满的瞪着顾肖,泄气的对着外面喊道,“稍等片刻”
接着松开捂住顾肖嘴巴的手,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顾肖穴道一点开,想都未想就一巴掌拍到楚柯黎的伤口处,“世间竟有如楚少门主这般世所罕见的下流之徒,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了”
楚柯黎被他拍的险些喘不过气,“咳咳┈┈有美在怀,谁还能当那柳下惠不成”
“┈┈”
再与他呆在一处,顾肖觉得自己会有杀人的冲动,直接不管他,起身跨出浴桶,朝外屋走去。
“在下现在这般模样,顾宗主莫不是要将在下丢下”
顾肖转过身狠瞪了他一眼,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打开门之后,就见侍阳此时正一脸急切的来回走动,见他出来了,急忙问道,“宗主,阿黎怎么样了”
“死不了”
丢下这句话,顾肖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只留下侍阳一人站在那摸不着头脑,宗主这是生气了
他急忙走进屋内,便见楚柯黎已经换了身衣裳靠在床上,面色虽还有些苍白,但总归精神好了些。
“阿黎,你怎么样了”
楚柯黎冲他笑了笑,“好多了,今日多亏了顾宗主,要不然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我见刚刚宗主好像很生气,是怎么了”
“呵呵,”楚柯黎笑道,“我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就把他惹生气了”。
侍阳点点头,确实,自家宗主这脾气一直很暴躁,“原来如此,宗主素来脾气不太好,阿黎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美人
楚柯黎垂着眼,低声对他说,“昨晚之事现下虽然得以解决,但是不能保证下一次还会不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咱们需得抓紧时间了。”
昨晚那事确实让人不得不后怕,宗主如今这样子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而且又被对方发现了他已痊愈,不得不担心还会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阿黎说的在理,不过,昨晚他有没有怀疑到你”
楚柯黎摇摇头,缓声道,“昨晚我并没有使出清风剑法,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不过我得赶回去了┈┈”
见他要起身,侍阳急忙将他按住,“你现在身上有伤,这么贸然回去,要是他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楚柯黎拂开他的手,坐起身边穿靴子边对他道,“我昨日本就是在外面办事,不过今日得赶回去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问,到时候顶多试探,放心,我自会蒙混过去的。”
“无论如何,你定要当心”
楚柯黎点点头,在他肩膀上轻拍了几下,“我走了,这几日切记不要再让顾宗主往外面乱跑,这一次之后,他想必还会有动作。”
侍阳也明白这个道理,遂道,“嗯,你的话我记下了。”
话了之后,楚柯黎与侍阳便告辞了┈┈
清风门
“柯黎,这次衢灵山匪首被缴你可是功不可没啊,”楚泗阳坐于上首一脸欣慰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楚柯黎,不住的冲他点头。
楚柯黎先微微一笑,恭敬道,“孩儿这次能够将那些匪徒剿灭,全是因为平日里父亲的悉心教导。”
楚泗阳被他的话逗得开心,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臭小子,还能记得你爹,不错。”
楚柯黎被他拍的脸色发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泗阳看他脸色不好,拍着他肩膀的那只手底下突然有些粘稠,拿起来一看,那处已经渗出了一片暗红色,急忙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怎么伤的这么重”
楚柯黎按着肩膀,面上一阵懊恼之色,“孩儿与那恶匪缠斗时,一时不查,被他偷袭所致。”
“如此,快快回去休息吧,”楚泗阳若有所思的绕着他的胸前看了一圈,“待会儿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那,孩儿就告退了”
楚泗阳笑着摆摆手,“去吧。”
待楚柯黎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还没坐下,就听到敲门声,“少门主,门主给您请来的大夫到了。”
“进来吧”
门被推开,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绿袍的人,那人手上拿着把羽毛扇,妖妍的脸上笑盈盈的看着他,正是那岩陀。
“楚少门主,咱们又见面了。”
楚柯黎慢吞吞走到床边靠下,见是他,眉心不禁蹙起,“父亲真是待我太好了些,竟然将岩神医请来为我疗伤”。
岩陀打着扇子摇摇摆摆走到床侧的凳子边一屁股坐下,伸出一只手指颇为嫌弃的拉开他肩膀处的衣衫,在他那伤口处戳了戳,皱着鼻子道,“啧啧┈┈你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吧,这一刀切得可真够深的。”
楚柯黎被他戳的身子一颤,咬着牙道,“岩神医的话在下怎么听不明白,这伤明明是在下被人偷袭所致。”
“若不是看了你这伤口,我都要被你给骗了,”岩陀将扇子别到腰间,细细观察着他的伤口,“这伤是今天才造成的吧,这口子切得可真够深的,不过,你这胸口也伤的不浅啊┈┈”
楚柯黎将身子挪了挪,避开他的手指,沉声道,“我父亲给了你什么条件”
岩陀撤回手指,拿起腰间系的帕子擦着,“奥,你爹说赠我一颗菲华丹。”
菲华丹,哼,好大手笔啊,“就为了给在下治伤”
“你这伤可值不了那个价,我来此那是另有原因的,”他停下来看了看他,又苦恼道,“不过,我大概是拿不到了。”
“原来如此,不过,岩神医可有兴趣与在下做个交易”楚柯黎道,岩陀此来必定与那老东西身上的伤有关。
岩陀看着他,笑道,“我最爱与人交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感兴趣的吗”
楚柯黎没说话,一只手费力的探进怀中,摸索了半晌,才慢慢拿出来一粒药丸,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可值”
岩陀盯着那只手中的药丸,两只狐狸眼直冒光,“值,怎么不值,你这菲华丹可比几年前我偶然见到的要精纯的多啊,闻着这味道就知是极品了。”
楚柯黎将它扔到他手中,咧了咧嘴,“既然如此,岩神医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岩陀将它宝贝似的放进自己的药瓶子里,拿起扇子扇了两下,“自然,我岩陀最是重承诺。”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还未见到人,就听到一声娇脆的女音传来,“表哥,姑父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挤到他这来凑热闹,来一个也就算了,这何琦月怎么也跑来了
“嗯,你有心了,”楚柯黎揉着太阳穴,闷声道。
却说何琦月跑进来之后,绕着四周看了一圈,立刻就见眼睛定位到床边坐着的妖孽身上,随后便一脸兴奋的扑过去,“美人”
岩陀被她吓了一大跳,躲闪不及,直接被她给抱住了,只好捏着一指嫌恶的抵着她的额头不让她往自己脸上凑,“离我远点,身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啊。”
何琦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也不在意的在他身上蹭了蹭,随后才不舍得将他松开,拉着他的一只手深情款款的问道,“美人,你可娶妻了”
岩陀将手抽出,拿着帕子不停地擦拭,“没,不过你肯定没有机会。”
“美人,随我回家吧,我家爹爹要是看到你一定会喜欢的,”何琦月盯着他满眼星星。
岩陀不耐烦的将她推开,从凳子上站起身退到一边,“虽然呢,我知道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是你这样的不大对我胃口,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何琦月一听这话,立刻眼冒怒火,一脚踩到凳子上,指着他道,“哼本姑娘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一句话跟不跟我回去”
岩陀送给她一个白眼,“口气还挺大,我岩陀在江湖上还没遇上几个怕的人。”
何琦月登时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冲过去,不想被一只手给拦住,她俯首去看,就见自己的表哥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对着她一字一句道,“要打可以,出去打。”
何琦月自然不会听他的话,拉开他的手,便一鞭子卷向岩陀的腰身。
岩陀身体不动,单手一抓,将鞭子抓在手中,慢腾腾的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瓶子,将那瓶塞取出,朝着何琦月的面上撒了过去。
何琦月被撒了个正着,身上都布满了那白灰,她将眼睛上的白灰抹掉,对着他大喝一声,“你这点小把戏可拦不住本姑娘乖乖跟我回去吧”
岩陀松开那鞭子,往门边退了几步,冲着她邪笑一声,“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中了我的麻痒粉还能嚣张多久。”
何琦月一愣,突然身上就奇痒无比,她急忙扔下鞭子,双手在身上四处挠,“你这美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不过是想让你当我的夫君,怎的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你这样的也叫香玉,让世间的美貌女子怎么活”岩陀讥笑道,看她上蹿下跳,在身上四处乱挠,脸上也被抓出几条红痕,煞是有趣。
一旁的楚柯黎本来看戏看的正过瘾,见她脸上已经抓伤了,便对岩陀道,“还望岩神医莫要与我表妹计较。”
岩陀“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扔到何琦月的手中,“我这是看在你表哥的身上才不与你多做纠缠的。”
何琦月服下药之后,身上的痒也消失了,觉得甚是奇特,跑到他跟前道,“美人,没想到你还有这好本事,以后若是嫁到你家,那我可就不愁吃穿了。”
岩陀看着她那满脸的红印,嘴上的话还这么不着调,鸡皮疙瘩起了一声,冲着楚柯黎说了声“告辞”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何琦月见他逃了,也立刻追出去,“美人你跑什么啊等等我啊”
楚柯黎躺在床上看着这场闹剧终于消停,他也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好笑,之前表妹一直纠缠顾司邈,当时的顾司邈可被欺负的够惨,弄得一身伤不说,还差点给毁容了,现在又来一个岩陀,虽说没吃到什么亏,但是看样子也要被她缠到怕。不过也好,若是以后顾司邈再遇上她,那也少受点罪了。
歃血宗
“侍阳,楚柯黎可是走了”顾肖问道。
侍阳站在他身侧,看他面上好似不再生气,方才放心道,“回宗主,阿黎有事先走了。”
顾肖点了点头,又道,“本座这次被那鬼降掳走,你们都好像是在意料之中,这也是你们的计划吗”
侍阳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回道,“宗主多虑了,这次的事完全出乎属下的意料之外,属下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宗主的性命来开玩笑。”
、你与楚柯黎是孤儿
过几天芋头要考试,所以周六周日不更,各位不好意思啊
顾肖轻哼了一声,两只狭长的眸子斜睨着他,“本座不过是想知道在你们的计划当中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要不然进了棺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侍阳看他一脸冷漠,甚觉头痛,自家宗主这性子着实让人吃不消,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堵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今这情形若是不告诉他,想必又会多想,本来他就对自己忌惮,这次事件又让他吃了苦头,再这么瞒着他,确实不好┈┈
“宗主莫要着恼,您想要问属下什么,属下定会知无不言。”
顾肖转过脸, “如此,那本座可要细细拷问一二。”
接着又问他,“你可知昨晚谁将本座抓去的”
“┈┈属下知道,”侍阳心中揣揣不安,说起话来不免带着些犹豫。
顾肖一顿,转瞬间恢复自然,抬起手往眉间轻轻戳了戳,“嗯,本座也猜你们早就知道┈┈”
“宗主,属下真的┈┈”
“急什么,本座话还没说完,你与楚柯黎所谋之事是否与那楚泗阳有关”顾肖打断他。
侍阳一脸纠结,眼中含着难色,好一会儿才道,“属下与阿黎所图不过是想要后半生安稳。”
顾肖面露诧异,这些日子以来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在计划什么东西,还以为这两人所谋之事有可能与整个武林有关,毕竟主角的野心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这人现在告诉他,他们其实真没做什么大事,这是忽悠他吧,真没想其他,为何又偏偏与那楚泗阳牵扯到一起了问题是,他顾肖还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拉进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一起,特么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开玩笑吧。
“没想到阳侍卫竟然还有此想法,本座都不得不佩服你这淡泊于世的情怀了。”
这话一出,侍阳便知宗主大人这是不信了,他一时心累不已,皱着眉头对着面前一脸鄙夷的人道,“┈┈宗主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属下却不曾骗过宗主。”
顾肖眉梢微动,两只眼睛定在他身上未动,“煽情这种东西用在本座身上是不管用的,时至今日,你所说之事,在本座看来只能信之一二,本座自问没有伤害你半分,可你做过的事情可有对得起本座留与你的情份”
他的话句句带刺,根根刺进侍阳的心窝中,那些苦水突地倾然而下,连着嘴巴里面也仿佛能尝到那苦涩的味道,“宗主教训的是,属下欠你良多┈┈”
顾肖不愿看到他那副苦瓜脸,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与楚柯黎何时相识的”
“┈┈属下在被老宗主带回来之前,一直是与阿黎生活在一处的,”侍阳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不过也不瞒他。
原来是在他之前就与那楚柯黎在一起认识了,怪不得这胳膊肘会往外拐。
“哦┈┈没想到阳侍卫竟然会与楚少门主自幼居于一处,想必即使没被本座的父亲捡回来,你如今怕是已经是那武林正道中的翘楚了吧。”
侍阳喉头一紧,装作浑不在意接道,“属下与阿黎不过是两个孤儿,哪里当得什么翘楚,若不是老宗主心慈,属下大概早已魂归黄泉了。”
咦,孤儿这话有蹊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楚柯黎是楚泗阳的儿子,如何在这厮口中竟变成了弃儿
“你说,你与楚柯黎是孤儿”
侍阳点了点头,看他面上尽是不解,遂解释道,“是的,当今武林只怕没几个人知晓,阿黎与我不过是二十几年前何家村全村被灭之后侥幸活下来的两个孤儿。”
所以说这中间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楚柯黎竟然不是楚泗阳的儿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接着道来。”
“那楚泗阳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仗义仁慈之辈,见到属下与阿黎,当即当着一干人的面要将我二人带回去收养,而那时我们不过是襁褓中的两个婴儿,”侍阳低着头,虽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可是却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沉重。
顾肖走到桌边坐下,抬了抬首,示意他接下去说。
“他将我们带回去之后,也是好吃好喝的将我二人养着,那时只知他对我们极好,有事没事都会亲自做东西给我们吃。”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哪里能想到其他,只当他是真的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所以自是在心底对他充满崇敬。”
顾肖双眉耸动,问了一句,“那楚泗阳当时可有妻子”
侍阳叹了口气,道,“自是有的,我们被他带回来时他的妻子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
“那就奇怪了,他不陪着自己的妻子,对你们两个这么上心做什么”
听他问出此话,默了默道,“属下那时尚是懵懂无知,并不知其中有什么秘事,待属下开智1之后,那时的阿黎却忽的变成了他的儿子。”
这就让人不解了,明明有妻子,而且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何会认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儿子,若说是因为看年幼的楚柯黎可怜,那是不太可能,毕竟若真如此,为何这侍阳却没被他认成儿子,可见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莫不是那楚柯黎是楚泗阳在外面的私生子”
“怎会”这宗主脑子里面都想得什么东西啊。
见他摇头否定了,顾肖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便道,“你且说说是何缘故”
“这个就要从老宗主说起了,”侍阳道。
哎呦,果然,就说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这歃血宗,这要是说与顾司邈的老爹有关,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与本座父亲有关你速速说来。”
“那楚泗阳与老宗主年少时曾是莫逆之交,老宗主素来淡泊名利,不爱争夺,可楚泗阳却恰恰相反,极重名利,而且为人也颇有些轻浮,老宗主当时与他交好,自然也会对他劝解一二,可他面上答应了,背地里面又会故态萌发。”
还有这等秘事,倒是让他吃惊不小,“本座的父亲竟与他是好友你是如何知晓的”
“属下也是后来听夫人说的”
原来如此,顾司邈的娘亲叫什么来着这一时还记不起,不过那老东西当时将他捉去的时候,对着他喊什么“萝儿”,这会不会就是他娘亲的小名
“本座的娘亲小名可是萝儿”
侍阳点头道,“宗主自走火入魔之后,竟是忘了这么多事情,夫人名为萧萝。”
萧萝,萧萝,一听便知是个极清雅美貌的女子┈┈
他回过神来,问道,“昨晚那老贼问了本座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要以血换血,他是不是也与本座一样,身患歃血之症”
“那楚泗阳确实患了此症”
卧槽,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竟然与他一般,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本座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练了歃血功”
侍阳一顿,宗主果然聪明,只是被自己一点拨竟就猜到了,不愧是老宗主的孩子
“宗主英明,楚泗阳确实在练歃血功”
我了个大擦,就说那老东西给人感觉阴森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妈的,竟然还偷学歃血功,也真是够恶心人的。
“他怎会有此功法”
“老宗主去山上打猎时,不甚坠下山崖落入到一个洞中后,从那处拾得了歃血功法,带回去之后交给了夫人,便一直没有与别人说,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楚泗阳知晓了,嚷嚷着要练它,老宗主这人重情义,便与夫人商议,把那本功法给他,夫人不同意,认为此人居心叵测,让他得了功法,极有可能会危害武林。”
这顾司邈的娘亲其实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功法的利害,若是以顾晏梓的想法,大概为了不伤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就顺势给了。
“这楚泗阳一直都对夫人暗藏爱慕之意,可是这次却遭到她的回绝,因爱生恨,将老宗主与夫人打伤,抢了那功法便逃之夭夭了。”
好吧,这楚泗阳竟然这么渣,也真是没谁了,也得亏是顾晏梓,若是常人哪里还能与他相交莫逆,不与他成仇家就不错了。
侍阳见顾肖一脸深沉,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知他在听自己说话,便接着说道,“楚泗阳抢走功法之后,老宗主懊恼不已,哪知夫人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告诉他,说抢走的那部功法其实是假的,真的早被她藏起来了。”
“本座的娘亲确实有先见之明,若是一点防备都不做,那真是不知道找谁喊冤了,”顾肖插了一句道。
侍阳深以为然,“宗主说的有理,夫人向来聪慧。”
顾肖一只手指敲着桌子,冲他道,“说下去。”
“是,那楚泗阳将那假功法练下去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颇像走火入魔之兆,便带着功法去找老宗主夫妇,待他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方才发现,那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开智就是记事的意思大概5,6岁左右吧
稍后还有一更
、放本座离开
顾肖不得不佩服这萧萝,如此机智,倒是比一般的男子要强上许多,若是没有她,那顾晏梓不知道要被那楚泗阳坑成什么样子。
“娘亲倒是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那楚泗阳不过是一个自以为将他们二人唬得团团转的傻子罢了。”
“若不是夫人识破他的嘴脸,不知道老宗主还要被他蒙骗到何时,可见夫人的胆识与智谋,”侍阳说到此处,声音都不觉微微提了提。
听他这赞颂之词,虽说顾肖现在这具身体是属于顾司邈的,但一想到前身竟然还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妈,他也颇有几分颜面,“在理,之后呢”
“练了那错误的功法,自然是往错路上走,而且那功法也想上了瘾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最最可怕的是,练了那功法之后,使女人受孕的机会极小,即使已经怀了孕,也逃不过胎死腹中的下场。”
这么厉害,那假功法是萧萝所造,没想到这萧萝手段还真有些恶毒,不过他喜欢,这种人,让他苟活在世间都觉得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只是可惜了他妻子和那未出生的孩子。
“所以说他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没有生出来,而楚柯黎不过是个替代品”
侍阳点了点头,“阿黎只是他害怕世人眼光的遮挡物,他的妻子小产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不久便去世了。”
好一段恩怨纠葛啊,怪不得那老东西看到他时恨的咬牙切齿,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些缘故,不过前身练的那歃血功既然是正确的功法,为何还会出状况呢
“如你所言,为何本座的身体也会出问题”
侍阳一顿,后又冲他伏了伏身,道,“宗主虽然自幼聪慧异常,但是宗主的身子其实并不适合学武,老宗主当是将歃血功传于您时,只当您与他一般,没想到练到第七重时宗主的身子已经撑不下去了,老宗主与夫人逝世前曾特意叮嘱属下,一定不要再让您练下去了,可是您当时根本听不进去属下的话。”
前身这具身子现在的力气还不如一般人,身体也比一般人差上许多,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没想到竟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苦了顾司邈这个武痴了,一生都耗在武功上面,却得不到一点的回报。
见他不吭声,侍阳赶紧道,“宗主莫难受,属下有生之年定会护你周全的。”
顾肖一噎,这他妈得混的有多差,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别人保护,说出去还不被别人耻笑。
“本座还没落魄到那个时候”
侍阳讪讪住了嘴,这马屁好像拍到马腿上去了,宗主好难伺候啊┈┈
“那本座与他实为不同症状,何故要抓本座来为他换血,这不是有病乱投医吗”见他不做声,顾肖问道。
侍阳笑了笑,道,“他不过是见宗主您也每月月末便要饮人血,以为您与他一般,换血之法是最有效的医治方法,只是他怕是找错人了。”
难怪了,原来楚泗阳自己也有要饮血的毛病,可是这家伙不是说能治本座的唯有菲华丹么,他什么时候吃过菲华丹了
“本座之前听你说,能够让本座痊愈的只有菲华丹,既然那菲华丹可以除此症,为何楚泗阳还要将本座擒去”
“宗主有所不知,这菲华丹其实本为歃血宗所有,那清风门的菲华丹不过只是些皮毛罢了,哪里能治重症,世人却将其当成宝贝般供奉着,实在是可笑。”
顾肖斜着眼看他,你家宗主也就是一介可笑的世人。
侍阳一时说的得意忘形,侧边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向他射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方才想起刚刚的话里将他家宗主也骂进去了,“宗主,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顾肖收回视线,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水,才道,“既然那菲华丹是本座这歃血宗的东西,如何本座还不知晓”
“菲华丹乃是夫人所创,后被楚泗阳偷学了去,不过他只学了个皮毛,后来菲华丹药方被夫人记进宗门药典中,属下这几年一直都在暗地里搜寻炼制菲华丹的药材,却缺了一样封禾草,不过还好阿黎将它带回来了,说起来,宗主还得谢谢阿黎呢。”
这其中这么多弯弯曲曲,可他竟被瞒在鼓中这么久,“本座并不知这些,你若早点与本座说,本座也不会整天疑神疑鬼了。”
宗主说的还真在理,这段时间他时时发脾气,弄得他们这些人都有苦说不出,现在将话说出来了,想来误会也就能解开了,“属下只是不想将宗主拖进去┈┈”
顾肖摆摆手,对着他道,“你且说说你二人被楚泗阳养在府上之后罢”
侍阳立刻回神,垂着脑袋道,“属下与阿黎一直相安无事的过到七岁。”
说到这,顾肖陡然发现侍阳的嗓子哑了些,像是压抑了什么在身体里面,他拍拍一旁的板凳,“坐下说吧。”
侍阳也不矫情,顺从的坐了下来,面前递来一杯茶,他抬起头便见自家宗主大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喝吧。”
侍阳心里煞是暖意四涌,宗主这是在关心他啊。
他赶紧接过那杯茶,急急抿了一口,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顾肖笑道,“多谢宗主。”
顾肖不自然的撇过脸,别扭道,“本座可没关心你,你莫要想太多。”
侍阳“嗯”了一声,见他忽然错过脸不看他,知道他是有些不好意思,遂转移话题道,“宗主可要属下继续说下去。”
“说吧,”顾肖拧过脖子,撑着腮道。
侍阳放下杯子,想了想道,“楚泗阳待属下极好,一有时间便会来亲自陪属下,当时属下真的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就连阿黎当时也十分嫉妒于属下,每每与属下一处玩耍时,便会抱怨楚泗阳对属下太好┈┈”
侍阳放下杯子,轻叹了口气,“┈┈那时年幼,一直觉得只要有个人可以陪着属下一起玩耍那真是世间最开心的事了,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所想要的一切不过是以其他代价才能获得。”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顾肖,见他听得仔细,冲他笑了一下,“在他家中,属下整整七年没有与外界接触,唯一的玩伴便是阿黎,他待属下是真的好,时常偷偷给属下带来好玩的东西,给属下讲些外面的趣事┈┈”
对一个孩子来说,什么最重要,那自然是来自亲人的关心,楚泗阳当时待侍阳那么好,后来反目可知他心里有多痛,说到底,是苦了他。
“七岁那年,楚泗阳便将属下关进一处暗室中,那时属下什么都不懂,只以为他在跟属下玩游戏,便等着他来将属下放出去,可是等来的却是阿黎┈┈”
“阿黎不知是怎么摸进那道暗室,见到属下的时候,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属下从记事起就从未见他哭过,他平日性格稳重的像个大人,而那日却泣不成声,拉着属下边哭边跑,待跑出去之后,从一个狗洞中钻出了清风门,他将属下推得老远,让属下赶紧走┈┈”
见他说到此处的时候,眼圈微红,声音也带着哽咽,顾肖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若是难受,就别说了吧。”
侍阳摇了摇头,眯着眼睛道,“宗主可知为何阿黎要让属下走”
这个,保不住那老家伙又在暗地里面搞鬼,把一个小孩关进暗室中,还让他七年里消失在众人面前,怎么想都觉得不合常理,绝对是有问题。
不等他回答,侍阳自顾自道,“属下是阴历阴日阴时生的,阿黎也是┈┈”
顾肖立时手指发颤,他听到什么了,这两个人竟然都是阴历阴日阴时出生的,再想想之前他告诉自己的西域鬼降术,这楚泗阳竟如此歹毒,不过是两个幼儿,竟然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那何家村全村被灭大概也与他有关系。
“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心肠着实狠毒。”
“┈┈”侍阳没回他,只点了点头。
顾肖不免也有些同情他和楚柯黎,这两人一出生就是伴随着死亡与计谋,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既然侍阳逃了出去,剩下的楚柯黎为何还是好好的样子,变成鬼降的另有其人,莫非那老家伙是一时心软,竟将他放了过去这主角光环的力量也太强大了吧。
“你二人如今能够好好活着便是比什么都强”
侍阳点点头,“属下明白”
“你二人现在是打算将楚泗阳扳倒吗”顾肖问道。
侍阳展颜一笑,“我二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除之难消心头只恨。”
这能理解,那楚泗阳如此毒辣,他与楚柯黎战战兢兢能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既然有了能力自然是报仇。
“如此┈┈”
侍阳见他皱着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坐在那充当木头人。
“本座愿意倾歃血宗助你们一臂之力,不过事成之后,放本座离开。”
这场仗若是要打的话,自然是站在主角这边,这个世界可是以主角为尊,无论将来整个武林是否会变成腥风血雨,站到主角的阵营一定是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各位慢品
、招蜂引蝶的家伙
侍阳顿时哑声,原来不是他以为,宗主是真的想要离开,可是这歃血宗本就是他的家,他离开此处是要到哪里去
等了半晌,身旁那人还是未说话,顾肖便又提醒道,“本座不过是想要过段安生日子,你们并不吃亏,这歃血宗的一切本座也承诺不带走,有利无失,何不考虑考虑”
“宗主,就这么想走吗”侍阳问道。
顾肖站起身,走到窗前,抬手将窗户打开,外面的空气涌进来吹散了些沉重,他转过脑袋冲他微微一笑,“本座自走火入魔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本座不知往日里本座都想做什么,可是如今本座不过是想要平安度日,闲时看书钓鱼,忙时能够自给自足┈┈”
他这一笑如三月春风拂过侍阳的心扉,顾肖甚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笑,即使笑也多是讥笑或冷笑,可是今日这一笑却暖如朝阳,温和的让人不忍打搅,他心头一阵悲伤,宗主是真的想走啊┈┈
“┈┈这事属下不能做主”
顾肖放在床边的手一顿,随即自然的收回来,将脸颊上的头发拨到一边,温声道,“你可与楚柯黎商议,本座自不会逼你。”
侍阳呆在原处,不知该作何回复,他答应老宗主与夫人要好好照顾宗主,可是现在这要照顾的人却想要走,而他竟无力阻拦┈┈
顾肖见他未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冲他道,“下去吧,本座要歇息片刻。”
“是┈┈”
“他真是这样说的”坐于榻上的楚柯黎面色还微微有些泛白,不过精神头却好了许多。
侍阳点了点头,目色沉重,“宗主是存了心要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柯黎脸色微沉,他不在这几天,那人又给他做妖,非得自己亲自教训一番他才能收心,若是真如他所愿放了出去,那他大概是不会回头的,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就有多诱惑,这人向来不抵诱惑,招了他的眼球,那他还不跟着屁颠屁颠就走了。
“阿阳莫难受,等我伤好之后且去开导开导顾宗主,想必顾宗主定会想开的。”
侍阳听到他的话面上的担忧之色未能消下,只急切道,“若是宗主与你说起这事,你莫要答应,他要是走了,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宗主啊┈┈”
楚柯黎拍了拍他,安慰道,“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自不会将他放走。”
侍阳的脸色才好了些。
此事揭过暂不提┈┈
如此过了几日,顾肖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可是那边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他又不便再去问,只得慢慢等着。
又一日,顾肖闲的无聊便将厉卿招来,对她道,“这几日没事可做,你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能解解乏”
厉卿一听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上前一步道,“公子若是闲的无聊,奴婢这里倒是有一个有趣的物件可玩。”
就怕你说没得玩,“说来听听。”
“在奴婢的家乡有一种好玩的游戏,叫做打麻将。”
乖乖,不愧是女主,这打麻将也能搬过来,只是就他们两个人怎么玩啊。
“如何玩”
于是就出现顾肖拉着侍阳并妍荷几人坐在园中的亭子处搓麻将。
侍阳和妍荷闷的看着对面的某人,虽说他面上与平日一般没有表情,可是侍阳却发现他看着桌上这些四四方方上面刻着字的玩意儿两眼直冒光,所以说,宗主现在是极其兴奋了。
“一饼”顾肖抽出一块至于桌中。
对面的厉卿大喝一声,“碰”
顾肖面部一颤,妈的,早知就不打这张了,还不如将东风打出去呢。
侍阳见顾肖面露惋惜,一时不忍,便道,“宗主可是不愿放那个,属下这里也有一个,要不您就先将这拿去吧┈┈”
顾肖顿住,皱着眉看他,这货到底知不知道打麻将的规矩啊,还要将他的给自己,真没意思。
遂腐朽拂袖站起身,对他们道,“你们不知道怎么玩,那这就不好玩儿了,”又冲厉卿挑了一下眉,“除了此物,可还有其他乐子”
厉卿连忙起身道,“奴婢这里还有一样,叫扑克,比这麻将要容易的多┈┈”
扑克,他怎么没想到,想当初他顾肖可是打便天下无敌手啊。
“速取来。”
厉卿小跑着出去了,一旁的侍阳苦着脸看着他们二人在那里折腾,宗主如今竟然已经不思进取到这地步,成天只知玩乐,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宗主,您若没事的话也可多看些书,何必倒腾这些没用的东西”
顾肖对着他一瞪,“本座房中的书早看完了,那日让你出去买些,你可有给本座买,如今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你让属下去买那些话本子,属下倒是去了,可是有的简直不堪入目,属下如何能将它们带回来荼毒你,”侍阳心中忍不住腹议道,面上却不敢如此说,只轻声道,“宗主身子素来不好,何不多多休息,做这些事情容易伤神。”
“哼”顾肖鼻腔出声,冷冷瞥了他一眼,“本座这几日精神乏得很,玩些东西不过是解乏,怎的到你嘴里那些玩意儿就成了祸害”
侍阳见他动怒,立刻跪下来,闷声道,“宗主恕罪,属下只是担心宗主┈┈”
顾肖一看他跪地,瞬间气就消了,抬手道,“罢了,本座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你起来吧。”
侍阳诺诺起身,退到一旁站定不敢再说出半句话,可是心里却又焦躁了几分。
等了片刻工夫,厉卿便赶来了,手上拿着一打白纸,上面画着些红的黑的图形,顾肖拿在手里都不免要赞叹她一句,实在有想法,这样都能想出来怎么做,真是不得不佩服
“这便是那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