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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对我很不满 第7节

作者:桐荣 字数:22239 更新:2021-12-30 11:22:49

    赵黎看了眼郁林,郁林朝他点点头之后,他就麻溜的离开了,到车上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谈呢,但也没胆子再上去一遍,一边担心着郁林,又不敢上去触那魔王的霉头,赵黎的心里纠结死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赵黎给郁林小叔打了个电话。

    郁家老宅,二楼的书房里,郁怀峰一张张地翻着手下的人拍来的照片,越看脸色越难看。

    他知道郁林喜欢男人,但就算是之前跟他在一起,爱的死去活来叫牧子楚的,郁怀峰也没见他俩同居过。

    而且这次同居的这个人还不是一般人,应谦让的私生子,也是这一辈应家仅存的了,恢复名分是迟早的,不可能一辈子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

    郁怀峰知道郁林的性子,从小耳根子软,特别的听话,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话。他想着趁两人还没发展出什么感情来,赶紧把郁林给叫回来。

    而这头,郁林跟应沉渊还在僵持着,“告诉我你为什生气”应沉渊堵着他,只要他走不了,他愿意跟他耗着,反正是在他家。

    “做错事的是你,你自己不反省”

    “我反省了,我没错。”应沉渊一副老子就是没错的样子。

    “我去医院照顾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害怕你出车祸,毁了脸再也拍不了戏,我才这么急切地去找你,想帮助你。”

    “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欢那个落魄的我,一旦你发现,原来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就觉得我欺骗了你。不喜欢我了”

    “当我知道是我派人撞了你之后,我是后悔自责,但我无可奈何。因为那时候已经迟了,所以我很快去了医院,找到了你,我看见你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我怕真的会因为我,让你再也演不了戏。”

    “所以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是因为同情,自责,才会留在我的身边”

    、第2章 8

    第二十五章

    那日跟应沉渊不欢而散后,第二天郁林回了郁家的老宅,郁怀峰听着郁林电话里的声音,恹恹的,好声好气地安慰了一会儿,嘴角含着笑挂了电话,郁林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住了。

    掐着点就直接按时下班了,助理走进来,手里拿着下面人拿上来的报表,笑容满面“郁总,报表到了。”

    “放桌上,明天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不解的助理,boss什么时候这么按时下班了

    郁怀峰的车开的飞快,郁家别墅在近郊,离他公司有点距离,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硬被他给提前了十几分钟。

    “郁郁呢”回到家,进门就问管家。

    “小少爷在房间里,好像睡着了。”管家接过郁怀峰递来的衣服,转身挂了起来。

    “回来时心情怎么样”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心情不太好,有点低落,但没发脾气。”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

    郁怀峰也大概知道,这个时候回家,一定跟应家那个小子有关,郁林既然回来了郁怀峰就不打算让他再走了。

    “今晚全部做他最爱吃的,不必顾忌我的口味,重辣。”

    郁林爱吃辣且口味偏重,而郁怀峰则口味清淡,每次二人同桌,桌上的饭菜一定是泾渭分明的,今天郁怀峰特意让厨房都做他喜欢的,不必顾忌自己的口味,管家也知道他这是为了哄小少爷。

    上了楼上,轻声地走到门口,门虚掩着没关,郁怀峰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果真在榻上睡着了,手里还耷拉着一本书。

    此时天色尚未晚,软塌靠在窗边,有夕阳的余辉照进来,软软地洒在他的身上,渡了一层的光辉。看的郁怀峰神色愈发的温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神仿佛都能溢出水来。

    终究还是抵不过蠢蠢欲动的心,郁怀峰的喉结轻轻地滑动了一下,看着躺在榻上沉睡的人,他慢慢地伸出手。

    郁林睡着的时候,双腿微曲,露出一大截皓白的脚腕,像是凝脂般莹白,少年的肌肤细腻无比,勾勒着精致的踝骨,像是一段上好的玉骨,外面裹着令人爱不释手的润泽。

    郁怀峰鬼使神差地就摸了上去,不大的玉足,软绵绵的触感,透着微凉,郁林脚趾不经意地动了动,划在了郁怀峰的手里,却像是挠在他的心里,轻轻地低头,在那细腻白皙的脚面上烙下一个吻,呼吸绵长,像是难以克制住心里快要涌出的洪水猛兽一般,郁怀峰猛地站起来,后退了一步,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动静。

    郁怀峰的心里不禁怒骂自己是个禽兽,却又一再地望向郁林酣睡的容颜,以及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往下,一定有一段春光。

    郁林渐渐转醒的时候,就发现他小叔站在榻前,一脸复杂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牢笼里的食物那般专注,而又残忍。

    郁林刚醒来就被这一个眼神看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小叔怎么会在这儿

    “小叔,你怎么在这儿啊。”郁林原本刚起来朦朦胧胧的睡意,看见他小叔后,双眼霎时间睁大了。

    郁怀峰看着他因为微微起身而不断开大的前襟,露出一大片的肌肤,眼神闪忽了一下,“我敲门你没应,我进来看看你。”说完就掉头,准备出去,走到门口说了句,“以后睡觉去床上睡。”

    郁林望着他的背影,他小叔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过来看他,他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惊恐。

    晚饭的时候,为了跟他小叔隔开来,郁林特地坐到他爷爷的边上,饭桌上除了郁林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他爷爷笑着不停地点头,他小叔几近沉默。

    “你最近好像瘦了”沉默了一个晚上的郁家小叔说了第一句话。

    “没有吧我虽然在减肥,但我越减胃口越好。等吃完这顿我就减肥。”郁林又塞了一口辣子鸡,太美味了。

    “不用减肥,你这样很好,可爱的很。”他小叔一听郁林说减肥,就把碗放下来,准备跟他谈谈胖子的多种好处。

    郁林听他的话,表情有点扭曲啊,原宿主这是得收了多大的鼓励,才能顶着这句可爱,横行霸道那么多年。

    郁林并不打算跟他小叔讲道理,因为他小叔已经习惯用上位者的语气命令他了,他不会听他跟他讲道理的,于是郁林乖巧地点点头。

    郁怀峰很满意他的听话,他喜欢将郁林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就算郁林喜欢个男人,也必须是他允许过的,像应家小子那种,他是绝对不允许他们来往的。

    “你那工作室的事情筹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人员基本到位了,打算冬天拍第一部电影。”郁林说的很含糊,他只要给他小叔一种不务正业的外表就好了。

    “什么电影要冬天拍,那你钱够吗”

    “一个小电影,导演编剧剧本都不出名,因为冬天拍的话,能节省很多道具费。钱不够不是有您你呢”说完最后一句,郁林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有我有你罩着的二世祖专用表情。

    郁怀峰满意地笑了笑,他很享受郁林依赖他的这个过程,他可以出去自在地飞,但前提是那根线必须牵在自己的手里。

    晚上吃完饭,郁林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企划案的事情,于是就把包里的企划案递给他小叔准备再弄点钱,他也没想到,成立个工作室投的钱就像是个无底洞,虽然关岭已经够认真负责的了,但很多钱他也省不下来。

    郁脸先去了书房,敲敲门,没有人应。又去了他的卧室,他小叔的卧室在最东面,而郁林的在最西面,门也没关,郁林敲了两下推门就进去了,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明白他在洗澡,想着待会儿再过来,想着他小叔有时奇怪的眼色和神情,自己一个人在他卧室有点怪怪的。

    正准备走,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郁怀峰稍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郁林看着他小叔的上半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嫉妒了。修长挺拔的身材,精致结实的肌肉,微微滴落的水珠,像是沐浴而归的神明一样,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

    “有事”郁怀峰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不禁带着满意地笑。

    “那个,那个企划案,给你。”郁林结巴了两句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干嘛的,心底里偷瞄了他小叔两眼,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身的肥肉给减掉。

    之后的几个月里,应沉渊顺利的进入了赵黎的剧组,继续出演男一号,而牧子楚退回原来的男二号,原本就不对头,现在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导演头都大了。

    应沉渊原本演的就是一个满身煞气的杀手,所以天天阴沉个脸别人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以为他是角色代入感太深了。无论戏里戏外,都给人一种很肃杀的感觉。

    只有应沉渊自己明白,那个死胖子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他了,而自己打电话给他他也不回,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有的时候,应沉渊也会问自己,与郁林相处的那一个月,确实像是个梦一样,他以前很难想象会有一个人跟自己,同吃同住同睡,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郁林罢了。而这个人,像个小混蛋一样,招了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郁林快被这个减肥塑身教练给折磨死了,他参加了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减肥训练营,他都没敢跟他小叔说实话,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能训练营,想要加强自己的体能训练。

    开始的一个月最难熬,每天身上都是湿漉漉的,高强度的训练导致的肌肉酸痛,骨骼疼痛,这已经是身体的极限了,每次只有他们到达身体的极限,教练才允许他们减少训练,一旦生理机能恢复正常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高强度的训练。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这里的都是怀揣减肥梦想的人,而郁林却是他们里面最瘦的一个,常有队友跟他开玩笑,只要自己瘦到郁林那样,就立刻退出训练。可见训练的残忍程度。

    而郁林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他要练到他小叔那样,让人看见就把持不住的那种。郁林觉得支持他撑下去的,应该是他的骄傲,如果是原宿主,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着去减肥,因为没有人给他这个压力,但是郁林之前自己也是一个美男,现在却突然变成个惨不忍睹的胖子,他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的。

    慢慢甩掉份肥肉的过程是异常艰辛而又漫长的,开始的一个月里,虽然数字上是瘦了几公斤,但是镜子里却完全看不出来,郁林变得愈加的暴躁,越发变本加厉地加强自己的训练强度。

    到了第二个月,像是给了他希望一样,每周减少的体重比之前一个月的还多,郁林明白最好的时机来了,在这个训练营里,没有比他还拼的队员,别人赞叹他毅力的同时,也惊叹于他的蜕变,郁林自己也没想到退去那层油腻的脂肪之后,他会隐藏这样一张脸,轮廓越来越清晰,五官越来越惊艳,郁林不断地想知道这张脸还能如何的蜕变。

    队友们看着他的变化,也纷纷地坚持下来,以至于队友相互鼓励都说,说不定你瘦下来比郁林那小子还好看呢。

    三个月期满,郁林又强加了一个月的塑身,结束之后他觉得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他现在每次照镜子对着这张脸,还经常会被惊到,他有点不想把这张脸便宜应沉渊那个家伙了,那个家伙那么不听话。

    四个多月,应沉渊的戏也结束了,这可能是他演艺生涯的最后一部戏,是他最后一次对着镜头,最后一次拿着剧本。这四个多月发生了很多,譬如应谦让最后还是病死了,至死都没同意应沉渊给他捐肾。应沉渊已经很少会想起郁林,只有在午夜突然梦转时,他会突然想起,以前身边躺过一个人,特别地软,特别暖让人怎么都摸不够,但是从那次争吵之后他再也没见到他,无法查到他的消息。

    、第2章 9

    二十六章

    今晚是应家的家宴,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哪怕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外面的人都能嗅出一点的阴谋出来,更何况是应谦让刚死,应家陡然地冒出一个私生子,那些虎视眈眈盯着这块肥肉的人,皆带着利刀一样审视的目光打量应沉渊。

    “听说这个私生子之前是个演员。”郁林站在后面,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

    “切,不过是个戏子罢了,不及应谦让的万分之一。郁家在他手里迟早要跨。”回应的人带着不屑语气,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也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他懂做生意吗”旁边的人符合。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等他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还能卖应谦让一个面子。”一群人低声地讨论,不时传来窃笑。

    郁林原本圆润的脸,现在线条明朗,棱角分明,五官明艳,看人未语先笑,那微微勾着的唇角像是天生用来诱惑人一样,眼神轻轻地扫过你,掳获半颗真心。

    郁林站在应沉渊不远的地方打量着他,几个月没见,应沉渊愈发的沉稳内敛,原来额前有细细的碎发,现在全都弄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也露出眼尾细小的疤痕。

    他正低着头跟人说话,眼神认真,目光如炬,直直地逼着对方对视,在这样如此深沉而又威严紧逼的目光下,与他谈话的人,不时地错开眼神,不敢直视。

    郁林绕到他的后面,“应沉渊。”

    应沉渊转过头,见到郁林的第一眼,没有大多数人的惊艳而是有些疑惑,声音明明就是郁林的,但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却让他陌生。

    应沉渊仔细打量郁林,直到完全认出他,按捺不住的欣喜涌上,向前垮了一大步,满腔的话想要跟他说,应沉渊只是痴痴地望着他,按住心底涌动的情绪,低着声音说,“别乱跑,等着我。”说完就让人将郁林带到楼上。

    “你先到楼上等我,我忙完就上去。”应沉渊的神情比刚才柔和多了,声音低缓,不急不躁地先把郁林哄上去。

    郁林笑着点点头,应沉渊一双不愠不怒的眼睛,令郁林还未发觉他心底滔天的怒气。

    “把他关起来。”应沉渊走到手下的人身边,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一句。

    郁林满怀欣喜地跟着应沉渊重逢,他只是当着应沉渊忙,想等他忙完了自己再来找他,但是应沉渊想的却是,没打算让他离开。

    酒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应沉渊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步伐有些不稳,一个人走到他的卧室。那里有他思念的人在等着他。

    郁林被人带到应沉渊的卧室的时候,还有些奇怪,直到他等的无聊了打算出去走走时,才发现门从外面反锁了,他苦笑了一声。

    应沉渊一件件脱下身上的束缚的西装,看了一眼深陷在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的人,嘴角露出残忍而又快意的笑,逃不掉了。

    应沉渊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缓慢而又优雅地将郁林剥了个光,少年特有的味道,细腻的皮肤像是毒瘾让他留念不止,他喜欢细致地摩挲郁林的皮肤,喜欢那种手掌滑过,引起郁林微微地无意识地战栗。

    应沉渊乐此不疲,一遍遍地用手指滑过郁林的后背,然后看着郁林轻哼一声,再微颤一下。看他睡得香甜,完全一副无害又温良的样子,应沉渊突然地神色一变,狠狠地在他腰窝上揪了下,很快就泛起了红痕。

    郁林这才迷茫地睁开眼,眼神湿哒哒地懵懵地看着应沉渊,仿佛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醒了。”明明是他把人家弄醒的。

    郁林张嘴,轻轻地哈了口气,嗯了一声又打算继续睡了,还拉着应沉渊的手掌垫在自己的脸下。

    应沉渊见他一副自在的样子,冷不丁地就在他的背后狠咬了一口,郁林被他咬得睡意全无。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应沉渊脸色发寒,明显是来算账的。

    “这几个月,去哪了了。”

    “减肥去了。”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之前还没打算原谅你。”郁林有点心虚,他再训练营的时候,刻意没带手机去,等回家才发现,应沉渊打了几百个电话给他,心里的那点子气早就消了,立马就过来了。

    “那现在原谅我了”

    “勉为其难吧,看你表现。”

    “那我的表现可能不太好了,郁先生。”应沉渊手里将放在一边的领带拿过来,趁郁林还没反应过来,就绕到他的后面,将他的双手反绞绑在了身后。

    郁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又挣扎不开,眼神惶惶,像只小鹿一般带着无辜和天真。

    “你干什么”郁林气的踹了他一脚,却被应沉渊一拉,整个人跌在了床上。

    “你气消了,我还没消。”应沉渊俯身望着他,压在他的身上,郁林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更容易唤起他心底里的暴虐,或者说他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

    “害怕吗”

    郁林点点头,不懂他要干什么。

    “别害怕,我不伤害你,我就让你长点记性。”应沉渊居然还一脸温柔的安慰他,他越是这样笑的一脸无害,郁林越是发怵。

    应沉渊先去浴室里捣鼓了一会儿,郁林听见浴室里水流哗哗的声音,洗澡鸳鸯浴他也不怕。

    应沉渊粗鲁将地他拎起来,放在肩膀上扛走,走进浴室就把他放在洗手间的高台上,然后转身过去找什么东西。

    郁林心里莫名地不安,大魔王发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还记得他以前明知自己不会游泳还淹自己的事。

    “你别乱来啊。”

    郁林看着他手里拿的剃刀心都要蹦出来了,妈蛋他想干啥啊

    “你想干什么”见他一步步地走过来,郁林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乖,把腿张开。”应沉渊在他面前闪了闪雪亮的刀片。

    郁林吓,大魔王不是要阉了他吧。

    小脸一委屈,神情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我错了,你赶快把刀放下。”郁林拿脚蹬他,应沉渊一手捉住将他摁在了腿下。

    “乖,认错没用了,已经迟了。”应沉渊一脸的和气,好像施暴的人根本不是他。

    郁林最怕他这样了,一脸的假笑对着你,心里狠着呢。

    一只腿已经被他摁在了下面,另一只腿冷不防地踢了应沉渊一脚。

    “你要是再敢乱踢,我就把你这条腿给卸了”

    郁林一下就缩了回来,真怕他卸了她的腿,“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应沉渊不为所动,蹲下来看着郁林的下面,小郁林估计也被吓得不轻,颤巍巍地缩在里面,藏在一团黑色之中。

    “别动,伤了它可别怨我。”身下传来一阵细细的沙沙声。

    当郁林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满身的羞一耻,浑身都被涨红了,闭着眼不想去看这淫一秽的画面,应沉渊的手,无意识地碰到小郁林时,总会引起郁林脖子的轻仰,喉结无意识地活动,发出小小的闷哼。

    应沉渊不满他如此享受的表情,在小郁林的尖端狠狠地捏了一把,郁林哭颤着下面竟然隐隐约约有抬头的趋势。

    “不害臊”应沉渊也真没想到,他居然有感觉了。

    郁林听他的语气,仿佛没有刚才那么变态了,伸腿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真知道错了,你别剃了。”

    “不行。”应沉渊不理他,埋头继续,他很享受郁林此时掌控在他手里的这种感觉,要他生他就能快乐的哼出声,要他死他就能难耐地低泣。

    “以后不能不接我电话。”

    “好。”

    “搬过来住。”

    “好。”

    “跟我去国外结婚。”

    这下郁林没有声音了,犹豫地看着他,默不作声。

    “嗯”应沉渊将锋利的刀刃在小郁林身上轻点了一下。

    郁林艰难地说,“好。”

    应沉渊很满意,奖励地在小郁林身上亲了一下。

    、第2章 10入v通知,6月9日入v,明天落三更

    第二十七章

    郁林最近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天宇算不上是娱乐圈的巨头,但胜在这些年经营策略不错,好几个当红的男演员都是早早地就被签到了天宇,不得不说,郁怀峰对商业化影视的动向,有着近乎完美的嗅觉。

    这一期与他搭档的还有牧子楚,郁林签约天宇用的是艺名,很多人都没有认出他是原来的二世祖,郁林开始也在举棋不定自己是继续经营工作室还是进军娱乐圈,直到他试了一场戏。

    赵黎的叔叔是赵启导演界的泰斗,难得出山,就拍了一部贺岁片,赵启作为娱乐圈跺一脚都能震三天的导演,他要拍一部戏,那些影帝影后在剧里打酱油都愿意。

    主角选的都非常的顺利,毕竟娱乐圈能够飙演技的影帝是大有人在,难就难在这男二上面。

    这部戏的拍摄背景是晚清民国初,军阀混战的时期,男二叫张落尘,是个美得惊心动魄的戏子,与男一相识于金戈铁马枭雄争霸的乱世,虽说是男二,但与男一有一点缠绵悱恻的爱情。这也是本部剧的看点之一算作卖点,所以对男二的要求并不比男一低。

    赵启面了很多的男演员,始终找不好张落尘这个角色。一个绝美,嚣张,歹毒到临死都要咬下男一的一口心头肉等的戏子,但同时又是痴情,飞蛾扑灰般地舍身忘死,为男一而自愿承欢于军阀身下。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戏份又是如此的重要,赵启迟迟地难定下人选。

    那时候赵黎为挑演员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郁林打电话约了他几次都被他敷衍过去,郁林稍稍地打听了才知道他忙什么,转着眼儿抿嘴笑了会儿,打电话给赵黎说要帮他介绍男演员。

    赵黎也知道郁林平时认识的漂亮男演员不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想去碰碰看,说不定能遇上一个合适的。

    两人也约在了正经的谈话场合,赵黎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美人坐在窗边,那一眼的对视赵黎情不自禁地就走了过去,这不就是张落尘嘛

    赵黎简直要喜极而泣,面上带着喜色风度翩翩地上前询问。

    “请问这里有人吗”

    郁林笑而不答,看他能多久认出来。

    赵黎见对面的人微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清冷的疏离和让人沉惑的迷情,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赵黎见他对自己并不反感,直接就开口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带到他叔叔的面前了。

    郁林一下笑出了声,声音清脆,带着绵性很悦耳,像是大提琴轻扬而又醇厚的声音,赵黎心想这声音唱起戏来,也一定非常的婉转。

    “孙子,不认识你爷爷了”郁林开口就拿他开玩笑。

    赵黎滞了一下,这才相信眼前的人是郁林,仿佛有点难以置信,但声音完全没变。

    “你真是郁小子”赵黎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像是发现一个不得了事。

    “你这是脱胎换骨,回炉了一遍”

    “对,爷去重投了个胎,又赶着你前面茁壮成长了二十年。”

    “下午去帮我个忙怎么样”熟人那就好办了。

    “什么忙,我帮你找的人也到了,为了把你约出来,我都用了美男计了。”郁林揶揄地朝他眨了下眼。

    “行了行了,要他们干什么啊,有你就够了。”

    “现在就跟我去公司,午饭我请,让造型师帮你做个造型。”赵黎一想到郁林跟张落尘的相似度,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他叔叔面前得意一番,为了个角色天天被他叔叔骂,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懵懂的郁林就这样被他半推着拉去了公司,当赵黎把郁林往造型师面前一推,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造型师,眼睛里散发的都是期冀的光芒,他太期待将郁林打造成戏里的张落尘,将会多么的惊艳了

    郁林进来的时候,跟牧子楚撞了个正着,牧子楚只是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就走了,但郁林仍然发现到,牧子楚变了,原本锋芒刺骨的嚣张,现在却沉静的像一口老井,不动声色的。

    赵黎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还没忘记他”

    郁林收回眼神,淡淡地说,“没有啊。”

    “他有点变了。”郁林有点自言自语。

    赵黎带着不屑地说,“能不变吗没你这棵摇钱树,那些好的资源能给他现在他基本上客串一些男n号,拿点片酬,公司这边主导他做综艺,不要演技的那种,他那演技一念台词就跟个道士念咒语一样,面无表情。”提到牧子楚的演技,赵黎真是一肚子苦水。

    “不至于吧刚刚他看我的那一眼,明明很深沉,眼神有戏不至于连个角色都演不好。”

    赵黎神神秘秘地说,“他有心魔。”

    “什么心魔”

    “你就是他的心魔。”

    郁林哑然,他自从穿过来之后,跟牧子楚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对他冷酷的很,要说心魔,应该牧子楚是他的魔障,看见他就没好事。

    张启是个吹毛求疵的导演,单单是张落尘的妆容,造型师就足足化了两个多小时,郁林被饿的前胸贴后背,赵黎在边上好声好气的安慰他,喂了他几口饭,让他慢慢吃,别把妆弄花了,郁林一肚子的火,但看见赵黎如此的重视这个角色,他也发不出来,就当是帮这个老朋友。

    细细的脂膏打底,摸上细密的珍珠粉,钗环钿簪一应俱全,红脂抹面,青眉烟黛,顾盼生姿。秋眸里荡漾的是遗世独立的孤傲,焕然间又变成痴痴地缠绵,所有的戏都在这一睑双眸。

    满屋子的人莫不惊叹他如此的适合张落尘这个角色,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一颦一笑都带着那个时代的风情。

    “快,快把戏袍披上。”赵黎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亲自将戏袍将郁林套上。

    深红色的戏袍纹路清晰无比,暗色滚金图腾带着华贵与神秘,对襟交叉的衣角将郁林的脸衬得更显清冷与妖媚,就像张落尘这个角色一样,在台上他是不食人间烟火落尘的仙子,在台下他却是眼中只有一人的痴种。

    下午面试的时候,赵启导演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走到后台用手低着侄儿的额头,假装怒骂,“这次你再糊弄我,就直接去后台搬机器去。别跟着我拍戏了。”

    赵黎嬉笑,赶紧灭灭自家叔叔的火,狗腿地说“叔儿你放心,今天绝对没问题,我为了找他,腿都跑断了,您绝对满意。”

    赵启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猴儿”

    今天试的这段戏是张落尘死在男一怀里的那段,张落尘被军阀致死,男一在最后的关头过来解救他,但还是没赶上,张落尘一脸如愿的死在男一的怀里。

    赵黎怕没有男一,郁林对着空气表演入不了戏,又提议说,“导演,要不找个演员过来先替一下男一,把剧情补全一下。”

    “就你事多。”赵启不满赵黎那么多事,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开口。

    “你去隔壁的几个休息室看看有没有艺人在里面,有的话,请过来搭个戏。”

    郁林的衣服颇为复杂,造型师在里面给他摆弄了好久,赵黎见导演的脸色不耐烦,还没等着他开口,赵黎就先进去催了。

    郁林推开门进来的一瞬间,稍稍的背了点身,前面的导演都没怎么看见他的脸,但仍然被他的身段给惊得说不出话。婀娜多姿,风华绝代。

    等到转身的时候,赵启将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赵黎一直观察他的神色,但导演绷着脸一直都没出声,倒是边上坐着的几个人,眼里掩饰不住的赞叹。

    “让男一的替身进来,开始吧。”

    “导演,您觉得怎么样”赵黎在边上一声地探问。

    赵启的眼光一刻不落地尾随着郁林,赵黎心想导演应该是满意的。

    牧子楚进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他是被拉过来做临时替演的,没有什么台词,他只要牢牢抱住试镜的演员就好了,牧子楚到没有什么不满,能在赵启的面前露脸,也是一个机会,特别是他现在没有人脉没有资源的窘境下。

    郁林一回头就看见牧子楚进来,有瞬间的出戏,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脸上抹了那么厚重的脂粉,他哪里能认得出来。也就放心了。

    两人慢慢地入戏,郁林倒在牧子楚的怀里,眼神定定的看着他,酝酿情绪。

    牧子楚愣了一下,身下这个试镜演员的眼睛他太熟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堵在他的心里,心疼不已。

    “我终于等到了你,我日日夜夜地盼你,望你,我想着,你要是不来了,我就吊着这口气,来世也不甘忘了你。”郁林渐渐地入戏,将张落尘死前的凄美演的淋漓尽致。

    牧子楚望着怀里的人,一时之间千万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可不是嘛,他一直等着郁林来找他,如果他不来,可能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够忘记他。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戏院里看戏,直勾勾地望着我,你不懂戏,以为我是个女子,让人去后台砸了不少的花篮给我。”张落尘气息虚弱地说,眼里却是满含幸福的暖意。

    “我看你直冲冲地闯了进来,要见刚刚的美娇娘,我在你面前一件一件地脱了戏袍,你满是无颜,气冲冲地问我为何长那么美,扮演女子。”郁林此时已经完全地入了戏,仿佛真是那个惊鸿绽放的张落尘,所有人都看痴了。

    而牧子楚也情不自禁地入了戏,他看着张落尘的眼里是怜悯,是悔意,却独独没有爱。

    “卡。”赵启虽然也完全沉浸在戏里,但还是及时叫了停。

    “这部分情感波动很大,我已经看出来你能驾驭得了,不必再往下演了,伤身。”

    如果导演说你演戏演的伤到身,这绝对是一个最高的评价,一旦演员将戏里的感情带入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会迟迟难以自拔。

    很多演员一辈子只演了一部戏,红遍大江南北,但他再演别的戏怎么都红不了,那是因为他在第一部戏里还没出来。

    有的人在戏里活的短,一个月,一年,而有的人却能在戏里过一辈子,戏生人生分不清。

    赵启站起来,亲自走到郁林前面,拍了拍他的戏袍,满是赞赏,“就是你。你就是张落尘。”

    赵黎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他真的想昭告天下,老子终于把这个角色搞定了。

    说完,赵启的目光却突然地转向牧子楚,“你们两认识”

    牧子楚先开口,“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

    “牧子楚。”

    赵启对他也赞叹有加,“你把你的信息留给我的助理,你们俩休息一下,等会再排一场。”

    牧子楚满脸惊讶,他没想到老天会垂青于他。

    、第28章 入v一更

    第二十八章

    郁林之前并不明白赵黎那句话的意思,你是牧子楚的心魔。

    直到下面的两场戏,牧子楚的演技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郁林在后台无声地看了赵黎一眼,赵黎的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笑。

    赵启导演让牧子楚扮演另一个角色,张落尘的师兄,是戏里少有的一个正面角色,即使是像男主角那样雄心壮志杀伐戮戮横穿整部戏,导演都没有让他演纯粹的好人。

    但师兄这个角色,导演却保存了最原始真善在里面,师兄眼神纯粹,满身才华却芳华尽敛。对张落尘默默地付出一生,师兄爱他怜他懂他,但始终扮演一个兄长的角色,当梨园被封,师兄被军阀穆振林带走后,所有人都说他攀上了高枝,说他要报复张落尘对梨园的无情无义,但师兄从未相信张落尘对梨园的背叛,他的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

    当那段动荡的年代过去之后,已身在海外成为著名艺术家的师兄给自己取的别号就叫思辰,这个辰到底意指哪一个,留下了半个世界的猜测,但后人更愿意相信,当初梨园的双旦,即使经历生死,也没人将他们分得开。

    下午两人对的戏是,张落尘跟师兄争执,张落尘执意要离开梨园去跟随男主戎马半生,师兄拼死相拦,不慎被张落尘一剑刺中。

    牧子楚的妆容也扮好后,两人往台上一站后,书里的梨园双旦完全地呈现在观众的眼前,牧子楚着青袍,一身的芳华淹没在领口的雪衣之中,胸口被张落尘刺中的那一抹红,晕染出深深的一片。师兄温柔的脸上满含无奈与不舍,他对着张落尘,口里的话像是他火热的心一样,灼的他嗓子哽咽。

    “落尘,你我兄弟二人,从师傅的手下接过这梨园,不可辱师傅的遗命,将这梨园断送在我们手里。”师兄满眼的哀伤,祈求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以旧时情分相要挟。

    张落尘一袭红衣,神情孤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地睥睨众生,他对师兄冷漠,面如寒霜完全听不进去眼前人哀求般地劝阻,心如磐石,最后那点柔情尽数给了那个莽撞地栽进他心里的人。

    “你不必劝我,此番一别,你我兄弟二人再见恐难,师兄还是说点好听的,这也许是我们二人最后一次相谈。”轻薄的红唇里,吐出来的字句句诛心。

    师兄望着他冷艳的半边面庞,像是初次相识一般,他看不清眼前的张落尘,若说爱情是鸠血让人甘而饮之,张落尘飞蛾扑灰,而自己不也一颗心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地黏在了这个冷煞的身上,一报自有一报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师兄轻笑,眉眼盛开压倒了这满堂的梨花,他走到张落尘的面前,双手相合,像着儿时二人的嬉闹一样,“此番一别,我只盼师弟能够红尘相伴,良人不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师兄一句一鞠躬。

    片场上所有的人,忘记喊停,牧子楚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牵着郁林的手,指着天说,“我师弟虽平日里性格寡素,但心地善良,有一颗赤子之心,上天你今天看清楚,从此往后,我任珏愿身挡我师弟张落尘所有千千劫,渡我福泽,让我师弟福寿延绵。”说完,师兄牵着张落尘朝着天地重重的磕了头。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句多余的台词,加的如此顺畅,将师兄求而不得但一往情深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戏终,全场寂静,只余下任珏手携师弟跪在苍苍茫茫的大地之间,等到片场的人反应过来时,有的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泪水,有的转身而去。

    他们这些老戏骨,老导演最求之不得的,莫过于剧本为演员量身定制,演员是为剧本而生。

    赵启调整了一下心底的情绪,他十分震惊郁林跟牧子楚的初次合作却能配合的如此的默契,赵启的心底甚至有点蠢蠢欲动,如果将师兄与张落尘的戏单独拍成一部戏,或许会比现在的这部戏更有票房,更能受到好评。

    “你叫牧子楚,这个演员叫什么”赵启走过来,满脸的笑容问着郁林。

    “我叫有木。”郁林看了一眼赵黎,抢在他前面报了姓名。

    “好啊,好啊,都是很优秀的年轻演员,后生可畏啊不像现在的很多年轻演员总以为演戏就是看脸,你没演技观众怎么能记得你,有点知名度就去拍各样的广告,代言各种品牌,观众想到你只能说,哦,我用过他代言的产品。简直都不能说是个演员。”赵启难得遇见两个对他胃口的演员,不忍多说了两句。但眼里毫不掩饰地对他们满是赞叹。

    牧戏楚心底有种说不清楚地东西破土而出,当他对着有天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对方对他情感的影响,浓重又深刻,或者说他能明白对方期许他的回应,他非常自然地就作出了反应,他定定地看着有天。那种被浓妆覆盖的脸,越看越让他心惊。

    试第二段戏的时候,是师兄与强抢他的军阀穆振林据理力争,两人险险动手,师兄被军阀穆振林带走后,受尽百般侮一辱,每每求生不得之时,穆振林都会过来一遍一遍地摧毁他的意志,牧子楚就演这段与穆振林的争执。

    当对手戏不是与刚才那个人时,牧子楚刚刚找到的一点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对方,他看不到穆振林的侮辱,他看不到穆振林对师兄绝望到残忍的爱。

    穆子楚一直站在台中央,对方说完台词之后,牧子楚扮演的师兄眼里并无戏,干瘪瘪的蹦出了几句台词。

    赵黎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了郁林一眼,郁林虽然疑惑,但心里也有掩饰不住的震惊,难道牧子楚只有对着他才能演出戏。

    导演有些失望牧子楚的表现,刚刚明明演的那么的生动,但此时却毫无情感的流露。

    “卡,演员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来试这场戏。”导演以为牧子楚是刚刚跟张落尘的那场戏演的太深刻,情绪有些不稳定,体贴地让他休息了一会儿。

    牧子楚趁着导演喊停的功夫,立刻绕过所有人,一言不发悄悄地将郁林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室,当赵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暗叫一声糟了,牧子楚八成是认出他了。

    没错,牧子楚开始怀疑他了,声音像,眼睛像,双手紧紧地抓着郁林就将他拉进了休息室,将门反锁上,如果说之前郁林没减肥,牧子楚想要拖着他走到休息室估计不太可能,但瘦下来之后的郁林,牧子楚身材高大,郁林稍矮他,牧子楚手一用劲,鹰爪一样就钳的郁林动弹不得。

    牧子楚将人往梳妆台里面一抵,一面靠墙,一面用一只手环住他,另一只手腾出来翻着柜子找卸妆液,拿着卸妆棉就把卸妆液往上面倒,湿哒哒的一块强摁着郁林就把他脸上的妆卸了,卸了大半张脸像猫儿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阴恻恻地说,“果然是你”

    牧子楚捏着他的脸,目光紧锁,像是要把他脸上灼出个洞来,透着白骨去试探他的真心,冷冽的声音,全无之前的柔情,半个身子压在郁林的身上,“你又耍什么招。”平日里那双盛气凌人的眼里,带着恨意

    郁林真心冤枉,他啥都没干,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过来试了场戏,跟自己前男友飚戏不说还被他问,自己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郁林被他弄得真的有点尴尬,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的,牧子楚的一条腿抵在自己的两腿中间,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腰,紧紧地贴着,已经完全超过陌生人的安全距离了。

    牧子楚也意识到太过亲密,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这算亲密吗他们本该更亲密的。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对我前后的态度反差那么大。”牧子楚没有放开手,依旧环在他的腰上,只不过上身稍稍地离开了一些。

    郁林作出一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轻挑着嘴角仿佛在笑他多情,“我本来就这样,你知道的,在你之前我也追过很多人,最长的不过半年,对你,我耐心够好了。”

    牧子楚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出这些令人心痛定的话,“那么应沉渊算什么”

    郁林眼睛稍稍闪烁了一下,牧子楚逮到他这个心虚的瞬间,假笑,“你爱上他了”

    “不管你的事。”

    “你甩了我就因为爱上他”牧子楚沙哑着声音怒吼。

    郁林还没回答,门外就响起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牧子楚,开门。”

    郁林不禁一抖,完了应沉渊的声音,他瑟缩的模样,牧子楚看在眼里,心底的嘲讽更加,“这么怕他。”

    “你说,如果他进来,看见我们俩衣衫不整地在里面,他会想什么呢”

    “你有病”郁林破口骂出,这牧子楚怎么越来越有神经病的症状在里面。

    “是啊,我有病,我这么高兴地能再见你,但是你已经变了,你变得冷心冷肺。”

    郁林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心思完全都不在这上面,焦急地望着门口,门外已经开始踹门了。

    牧子楚见他如此的心不在焉,强硬地将他脸扳过来,对着自己,“现在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对吧”

    “我们两的事情,早就结束了,你能不能别跟个弃妇一样地纠缠不休。”郁林对他说了狠话,满眼的无情无义。

    门外一声巨响,应沉渊踹门而入,浑身带着煞气,像是从地狱而来,看的郁林心底里打着颤。

    应沉渊大步向前,猛地将郁林一拉,藏到身后就毫不客气地向牧子楚挥拳。

    牧子楚的额头重重地磕到了旁边的镜子上,玻璃应声而碎,牧子楚满头是血,他踉跄了几步,扶稳身体后站定,摇摇晃晃地眼前有点模糊,“这一下,我还你出车祸的那一次,你把郁林还给我。”

    应沉渊听他这话,更加怒火冲天,他本来就介意牧子楚跟郁林之间的关系,结果今天两人还敢单独在一个屋子里面那么久,应沉渊现在杀了牧子出的心都有了。

    “你做梦”说着还要上去给他一拳。

    郁林在后面急急拦着他,小声地说,“他是演戏的,你不能把他脸毁了。”

    应沉渊冷笑一声,像是要将郁林也迁怒进去,“那我之前也演戏,他怎么不怕把我脸也毁了”

    郁林在边上没敢说牧子楚的好话,就是一而再地保证今天真的是工作上的事,两个人才会在一起的。

    牧子楚带着虚弱的神态,朝郁林笑了一下,“我不会放弃你的。”

    应沉渊刚想再来一下,牧子楚糊着满脸的血就晕倒在地了。

    、第29章 入v二更

    第二十九章

    回去的路上,应沉渊的车开地飞快,失控地在车流里横穿,郁林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身下的椅背。

    “你开的慢点。”郁林惊呼着眼见他差点就撞上前面的车尾,心简直被吓的提到嗓子眼。

    应沉渊沉默不语,一双冷眸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一眼,犹自地穿梭在马路上,飞快地前进,线条冷厉的侧脸,带着深沉的忍意,郁林抓好身上的安全带,不敢再说话。

    “解释。”出了市区,开到人流量不多的郊边,一句话不说的应沉渊,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郁林想着还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赶紧将今天的事全部都说出来,“我找赵黎的时候,被他拉过去试一部戏,导演就找了公司的艺人临时给我搭了场戏,演完他就认出我了,我们俩就去休息室里说了会儿话,然后你就来了。”郁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观察应沉渊的脸色。

    “在里面说了什么”依旧紧绷着脸,没有一丝缓和。

    这才是问到了重点,但郁林很坦然,“前段时间我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一段时间,他问我去哪儿了。我很明确地跟他说我们两现在在一起了,我喜欢你,就这个。”

    不知道是郁林的坦白,还是说的话取悦了他,应沉渊终于舍得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了,带着非常复杂的笑容。

    郁林心里像是被刺了一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应沉渊不信他。

    “你是不是不信我”郁林生硬地问着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个比他知道应沉渊喜欢他还要重要。

    “我不需要相信你,你只要乖乖听我话就行。”应沉渊完全一副不想谈情说爱的样子,他只想郁林在他身边,在自己能够控制的地方就行。

    至于爱情,他不需要,他不会轻易地说出口,哪怕他是真的爱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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