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蚊子声儿哼哼道:“我不会,查查使用方法。”
在杜倚松做准备工作时,吕修峦也没闲着,他去了另一个淋浴间,把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保证东北大澡堂的搓澡师傅过来都搓不出泥。
结果他都洗完了,在外面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杜倚松出来,吕修峦实在忍不住去敲了门。
“再等会儿。”杜倚松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玻璃门传了出来,明明听不太清,却又能让人准确捕捉到那言语之间的一丝隐忍。
联想到对方在做什么,这一下子让吕修峦热血上涌又下涌,坐在床边心痒难耐,俨然一个洞房花烛夜蒙着盖头盼望丈夫应酬完回来圆房的小娘子。
还好,在吕修峦等不及就要直接冲进洗澡间时,杜倚松终于出来了。
……
窗外西湖水碧波浩渺,窗内小夫夫享尽春色。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专栏,带你上船,看我微博,粉丝可见,要是愿意,长佩留言,别转评赞,也可取关,没有多长,车速一般,敬请包涵
【我本来想模仿霸总说话的,一不小心成了说相声的】
第42章 再来亿次
下午五点,天光渐暗。
杜倚松伏趴在吕修峦宽阔的胸膛上,虽然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但他仍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说:“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吕修峦搂着爱人劲瘦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贪恋地摩挲了一下。
杜倚松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同样的话今天下午已经说了三遍了,“再来一次”在吕修峦耳朵里自动转换为“再来亿次”,他无奈道:“我也想,但你的肚子已经响了好多回了。”
这人还是早上跟着自己吃了点儿,接着一整天都没进食,肚子早已经瘪歪歪。
“好叭,那你打电话订餐。”杜倚松伸出手再次捏了一下吕修峦的胸肌,舍不得起床,虽然他在床上待了几乎一天。
吕修峦笑了一下,用嘴唇贴着杜倚松的脸颊,说道:“在洗澡前我就打电话了,估计晚餐很快就会送上来。”
“哇,吕先生怎么这么贴心。”
杜倚松不吝赞美,捧住吕修峦的脑袋,啵唧一下印在了他的嘴上。杜倚松感觉此刻对方一点儿傻气都没有了,帅得让人着迷!
“话说我早就想问了,那天晚上在宴会厅,烟花是你专门找人放的吗?真浪漫。来,再亲一个!”
吕修峦配合地回吻,福利到手后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地回答道:“那个好像是隔壁一家公司举办活动放的,咱们碰巧赶上了。”
“好嘛,我自作多情了。”杜倚松摸了下鼻子,果然不能指望吕修峦有浪漫精神。
“这不就说明咱们亲亲的时机非常对嘛。”吕修峦不满爱人的态度,抱着他一顿蹭。
杜倚松被蹭得某个部位又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犹豫几秒,他舔了舔嘴唇:“我觉得,趁送餐的人还没到,咱们真的可以再来一次。”
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这种邀请?
虽然做了一下午,顾及到杜倚松的身体,他们最好现在乖乖等吃饭,可吕修峦被撺掇得也蠢蠢欲动了。
那就……
恭敬不如从命吧。
这时,门铃声响起,打断了夫夫俩预备梅开N度的进程。
酒店管家和两个侍者推着餐车而来,一眼望过去,菜品丰盛,还都是京菜。
杜倚松给吕修峦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其实他也没那么想吃北方菜,不过是这两天心情不好,想在伴侣面前多博得一些关注罢了。
没想到还被某人记在了心上。
最令人惊喜的是,随着餐车一起到达的,还有一束盛放的向日葵。
杜倚松眼睛一亮,把花亲自插进了套房客厅的花瓶中。
这是吕修峦专门准备的吗?
没曾想,大傻子压根儿不知道这回事。
杜倚松一问,原来每个月的14号,酒店都会给高级套房的客人们赠送各种鲜花,本月正好是向日葵。
但这不得不让杜倚松联想到在江城的那个晚上,他们也买了一束向日葵,吕修峦还珍之重之地举着它吃了好久的烧烤。
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能人不禁莞尔,充满甜蜜。
今天,在夫夫俩刚经历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后,酒店竟然送来了同样的花。
杜倚松轻轻把花枝摆放到位,嘴角便没下去过。
虽然吕先生不浪漫,但和吕先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浪漫得刚刚好!
吃完饭,杜倚松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酸痛,某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已经红肿了,他也再不敢瞎撩。
吕修峦忙前忙后帮着上药,凉凉的软膏涂在手指上,再戳进去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真的是锻炼他的意志力。
上完药,杜倚松看起来又满血复活了,说好不容易来了杭城一趟,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所以现在要看夜景。
吕修峦便搬了把带靠背的躺椅,放在正对西湖的阳台上,接着又找来了软垫铺好,这才把杜倚松抱过去。
正要松手直起身时,杜倚松反抱住他不让离开:“你跟我一块儿躺着嘛。”
吕修峦巴不得多和爱人腻歪一会儿呢,于是从善如流地挤了进去。
躺椅虽然宽敞,但躺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狭窄,他们不得不紧紧贴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吕修峦嫌动作实在伸展不开,胳膊一用力,把怀里的杜倚松从躺椅上挪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杜倚松整个人便趴在了吕修峦的上面。
两人的头挨着头,胸挨着胸,腿夹着腿,其他部分也贴得比刚刚还要严实。
这姿势,真是既甜蜜又烦恼。
“这样你不累吗?”
吕修峦专注地看着眼前之人,美滋滋地说道:“你不累我就不累。”
杜倚松也跟着笑了,伸出舌头朝对方的嘴巴上舔了一下:“吕先生体力惊人。”
吕修峦趁他还没把舌头缩回去,成功地含住,并往自己的口腔里带,两人唇齿交缠,相互引逗,半晌都没分开。
双方显然彼此都察觉到了特殊的生理反应,赶紧停住,毕竟今晚起火了暂时没有水灭。
待欲望缓缓消下去,吕修峦揉揉杜倚松的头发,喃喃道:“倚松,我真开心。”
晚风吹过,不远处便是宜晴宜雨、宜文宜武的百顷西湖。这里被无数文人墨客们的华章丽藻所歌颂,也埋葬着不少无愧于天地的忠魂义魄。
有他最敬重的岳武穆公,据说还有两位叫张苍水和于节庵的英雄,他们是吕修峦曾经最渴望成为的一类人。
当然,他最后也确实成为了那一类人。
仍记得彼时海浪滔天,早春的天尚有些寒意,由于家族原因,他并没有得到重用,隐姓埋名带着一支小队,在战船上颠簸。
他非水师出身,却终以海为归宿。他在交战没多久后便不幸中了流矢,精疲力竭而死去。虽未到战争最后一刻,但他已经知晓大势已去。
他以为自己要在无限怅恨中结束一生。
何其有幸,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来到了一个海晏河清的时代,睁开眼便看到了最重要的人。在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得以欣赏西湖好山色。
依稀可以看到阳台对面的音乐喷泉,灯光绚烂,人声鼎沸。
吕修峦想到之前读书时,他反问自己愿不愿意为杜倚松赴死,那或许是乱世的问法。在治世,他应该问自己愿不愿意为杜倚松而活,好好地活,和对方一起,活一辈子。
他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给出答案。
他愿意。
……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清云淡。
林正这个煞风景的,不到八点就给吕修峦打电话,说车已经停在了他们酒店门口,让尽快出来,拜佛得赶早。
况且,那家寺庙香火旺盛,去晚了太挤。
然而小夫夫昨天下午刚完成一件大事,到了夜里还精神得很,凌晨才从阳台进来相拥入眠。
春宵帐暖,大早上的被人从安乐窝中揪出来,不可谓不气。
杜倚松和吕修峦也不好意思放合作伙伴的鸽子,挣扎着爬起来,下了楼,经过初阳的照射,林正那脑门儿格外亮,就像他本人一样。
宽甫弟与林贤兄的深厚友谊,不到三天,崩。
作者有话说:
杜倚松:我就是这样清纯不做作,想要就说要
吕修峦:被磨人的小妖精榨干ing
第43章 夫夫同游
到了寺庙,吕修峦他们才发现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工作日各个院子里也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林正带领夫夫俩到各大殿都拜了拜,此刻他完全不像一个文艺青年(划掉)中年,那请香的大手笔,浑然一个暴发户。
杜倚松坚持着去了几个殿,寺建在山上,所以路上还得爬山,最后他实在没了力气,提议坐下来歇歇。
都说肌肉酸痛会在24小时至72小时之内到达顶峰,杜倚松觉得十分有道理。
昨天大概是因为太兴奋,他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到了今天上天似乎要把之前他没承受的痛全部还给他,每走一步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可吕修峦自打上了山,便暂时忘记了早起的不快,正兴致勃勃地和林正讨论什么王荆公的诗。
什么?老婆好像身体不舒服?
老婆是谁,他眼里没有老婆。
他眼里只有飞来峰,和王荆公。
杜倚松太累,懒得理这人,憋着气也没说话,决定走到下一个落脚点就坐下来休息,另外两个愿意等就等,愿意走就继续走。
不过,吕修峦和他的好哥哥之间的友谊又没持续多久。
因为好哥哥林正觉得王大诗人是天上地下仅此一个的优秀改革家,深谋远虑,堪为华夏之光,而吕爷爷秉持着古代传统观念,觉得这个人的改革好像不太行。
他俩差点没吵起来。
佛堂里头的佛像慈眉善目,外头的林正和吕修峦唾沫四溅。
当然吕修峦还是勉强好一点,他的话其实不多,但总能凭借优秀的语言功底做到精准打击,凭借大宋人的先天优势做到降维碾压。
这么对比起来,面红耳赤的林正兄就弱势很多了,别看他叽叽喳喳,可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没什么干货,急得他连锃亮的秃头都出了汗。
林正很苦恼,印象里的吕修峦不是很没文化嘛,怎么知道这么多?
好多历史细节他都完全不清楚啊,那前天傍晚在饭桌上,他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有点尴尬啊。
一看人吵架,杜倚松又高兴起来了,听得津津有味。
忽略掉身体不适,他还能有闲心想,林正真该向小徐学学,人家话也多,但要想吵架绝对能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怼,机关枪似的突突突。
“杜总,你来评评!你觉得我们谁有道理?”林正叫吕修峦亲热得很,但叫杜倚松还是很客气的。
杜倚松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忽然被迫进入战火中央,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只好打哈哈:“那不好意思,我初中就去美国了,这方面不太了解。”
噫!林正本来被吕修峦打击的自信心,在看到另一个更没文化的人之后,又立即重建起来了。
这不,他又多了一个可以向其卖弄学问的对象。
林正清清嗓子,准备好好为杜倚松同学科普一下先贤事迹,结果还没开口,对面来了句:
“不过肯定是修峦说得对。”
吕修峦闻言一下子脸红起来,心里害羞极了,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正恰恰相反,他的脸都变绿了,委屈道:“合着你们夫夫俩一起欺负我呗。”
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哼。
然而事实却是,杜倚松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他刚刚单纯在围观俩人吵架,俗称看热闹,因此前面的内容压根儿没细听,只知道他们在说关于大诗人王安石的事。
虽然人家和吕爷爷一个在北宋,一个在南宋,可架不住时代隔得近呀,所以当然是吕爷爷说得对喽。
至于吕修峦和林正到底在争论什么,杜倚松不关心,他好疼……
“倚松你怎么啦?”吕修峦终于扭过头,发现了自己的脑残粉脸色不正常。
杜倚松斜睨了他一眼,比林正还委屈,嘟囔道:“身上疼、累,你弄的。”
吕修峦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竟然不要脸的也委屈上了:“本来昨天做完第三次我就说你得休息,你偏要继续……”
杜倚松听完这话,又羞赧又气愤,羞的是吕修峦说的是事实,气的是明明这家伙当时也很配合自己,渐入佳境后比他起劲儿多了,现在看起来反倒像个被人轻薄了的小媳妇?
杜倚松一言不发,正好看见前面有一排供游客休息的石凳,便兀自坐了过去。
结果都这样了,吕修峦竟然不知道跟上来,还在低头和林正说话。
杜倚松忍不住红了眼睛,赶紧低下头,怕被别人看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小到大受过的委屈不计其数,都没掉过金豆子,这两天在吕修峦面前反而脆弱娇气了许多。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继而又联想到姜宜,难道他们母子俩眼神都不好,识人不清?他不能再走母亲的老路,得及时止损……
唉,不行,不能止。
舍不得啊……
在他乱糟糟瞎想时,吕修峦像小叮当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变出一碗热粥。
杜倚松惊讶地抬头:“你哪儿来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