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孩子,一般就会纳妾。刚刚Mollie一直在说生孩子,我下意识想到了那个。”吕修峦只差对天发誓了,“但我绝对没有一丁点儿纳妾的想法!”
“哦?”杜倚松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吕修峦的掌心,笑眯眯地问,“是法律不允许还是你自己不想?”
吕修峦觉得掌心痒痒的,这种酥酥麻麻的感受让他把杜倚松的手抓得更紧了。
另一边他嘴上也没停,脱口而出:“我自己不想!”
吕修峦愣愣地看着杜倚松的脸,仿佛豁然开朗一般,再次重复了一遍答案:“对,我自己不想。”
他的眼睛很亮,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但他的瞳孔里只有杜倚松一个。
“我和你是真爱!真爱不能和别人做那些事,我想明白了!我只愿意亲你,只愿意和你……”吕修峦红了脸,垂下眼皮,说道,“和你,共成云雨之欢。”
杜倚松的嘴角再次控制不住向耳根咧去。
他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折腾了这么久,大傻子终于明白,他们做那些亲密的事,不是因为婚姻,不是因为性|欲。
而是因为爱情。
杜倚松再次伸出手捏了捏大傻子的鼻头,口中喃喃道:“你让我好等。”
吕修峦不知何时又抬起了眼睛,痴痴地看向杜倚松,他觉得眼前的人今天真好看,不对,明明每天都好看:“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杜倚松一愣,宴厅里这么多人……
他抽出手,咳了咳:“你说我们是真爱,爱情得是相互的。”言下之意,吕修峦所谓的真爱是单方面的。
对方听了这话,眼神透露了些许迷茫,自信如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没过几秒,他又坚定地把杜倚松的手给抓了回去:“我们就是互相喜欢。你也喜欢我的,你还亲了我呢,你真的喜欢我!”
这下轮到杜倚松脸红了。
天可怜见,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但他想象的场景是吕修峦对他说“我喜欢你”,现在怎么反了?
吕修峦见杜倚松没说话,但他觉得杜倚松脸红起来也格外好看,于是又急冲冲问了句:
“那我可以亲你吗?”
他觉得似乎还不够,继续问道:“我可以抱你吗?回家后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然后……”
吕修峦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嘴被堵住了。
被杜倚松的嘴堵住了。
杜倚松贴着吕修峦的唇瓣,双手环住对方的腰,含含糊糊说道:“都可以。”
宴厅里这么多人……
管他呢。
亲了再说。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动作,再后来,几乎整个宴厅的人都看了过去。
宾客、侍者、司仪、吕氏的人、宜爱的人、认识他们或不认识他们的人……
吕修峦和杜倚松在欢呼声中相互拥抱,亲吻。
照灯被悉心的工作人员调成了柔和的暖光,大厅中央的钢琴手演奏起李斯特的《爱之梦》。
正在此刻,窗外万朵烟花冲上夜霄,齐齐绽放,灿烂迷人。
杜倚松不知道自己亲了多长时间,回过神后,发现四周全是一张张饶有兴味的脸,见事件主人公看了过去,有的人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有的人眼里满含祝福,有的人还对他眨眨眼睛吹了声口哨……
他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几分羞涩,低声匆匆对吕修峦说:“我出去透透气。”
杜倚松正要顶着众人的目光离开,忽然觉得亲了就走似乎有点无情,便又回身往吕修峦的嘴上啄了一下。
后者想跟着一块儿出去,结果被旁边的一个合作伙伴拦住了脚步。
“吕总不错啊,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吗?”
杜倚松隐隐约约听到后方传来吕修峦的声音:“跟他在一起每天都是纪念日。”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撩人的。
刚出宴厅,从墙后的阴影处便走来一个人。
杜倚松定睛一看,原来是Mollie,她美艳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依旧是之前她和吕修峦谈话的长椅,不过此刻的谈话对象变成了杜倚松。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他……”Mollie抽抽搭搭地说着。
杜倚松刚结束一场曼妙无比的接吻,现在心情极好,说话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呃,不知道。”
“……”Mollie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人给硬塞了回去,抬起头可劲儿瞪着他。
可惜这位姑娘今天的眼妆似乎不太防水,漂亮的凤眼已经花成了熊猫眼,看起来格外滑稽,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杜倚松觉得自己有点儿欺负人,赶紧补了句:“现在知道了。”
“呜呜呜呜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我和他认识十几年了哇……”
杜倚松辨认了好久才听清Mollie在说什么,看样子是喝大了。
大概是月色太美,又大概是酒意能传染,他说话也没了顾忌,平素谨慎的杜倚松破天荒打了个嘴炮:
“这样啊,那你也不知道,我和修峦都认识一千年了,上辈子结的缘。”
喝醉的Mollie智商混乱,不能理解超过一百年的事情,也没在乎杜倚松说了什么,继续自顾自地讲:
“我明天就回英国了呜呜呜呜,难道要放弃吗呜呜,我就喜欢他怼我的样子,别人都以为他严肃,其实一点儿都不,他的话可毒了……好喜欢……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怼得你没话说的样子?”
“唔,他从不怼我。”
在情敌面前不秀恩爱,有如锦衣夜行,谁忍得住?
作者有话说:
啊!甜死我了
第37章 外套就该这么穿
疑似具有抖M属性的Mollie小姐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
正巧吕修峦刚摆脱应酬,过来喊家属回去。一推开宴厅后门,就瞧见站在长椅旁的杜倚松,和杜倚松面前还在抽噎的Mollie。
吕修峦脚步顿了顿,稍微一联想便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见声音,杜倚松回头看清了来人,于是朝那边扬了扬眉,仿佛在说,瞧你招惹的桃花。
其实这事儿也不全是吕修峦的锅,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毕竟本来Mollie还只是小小的抽泣,结果被他一通秀恩爱,直接演化为嚎啕大哭。
但杜倚松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吕修峦是他的,他一丁点儿都不会分给别人。
必须让觊觎者们知难而退。
Mollie也看到了吕修峦,原本已经不哭了,现在又有再哭的趋势,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花儿。
杜倚松赶在她掉下第一颗泪珠之前开了口:“大家好像都散了,我们也回去吧。”
Mollie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你们送我去停车场,司机在那儿。”说罢,就摇摇摆摆往前走。
吕修峦和杜倚松赶紧跟上,这姑娘喝得有点儿多,他俩不得不分别站在Mollie的两边,以防她下一秒就摔了。
一时没注意,两位护花使者才发现自己跟着醉鬼走到了后花园的最深处,方向都反了,从这儿去停车场还得绕路。
心下无奈,可来不及纠正路线,他们又得马上集中注意力拉紧Mollie,一眼没看住,这倒霉孩子就踉踉跄跄差点儿撞树上了。
一阵冷风吹过,杜倚松他们还好,有西服外套阻挡寒意,只穿着露肩礼裙的Mollie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晓得她把披肩扔哪儿去了。
吕修峦看着Mollie明显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肩膀,心里有些犹豫。
他的目光在杜倚松身上流连了一会儿。
最后他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一分钟过去。
吕修峦上半身只剩下单薄的衬衣。
杜倚松晚上穿的那件衣服却披在了Mollie身上,他现在穿的是自家伴侣的黑色外套。
对于吕修峦的这番操作,杜倚松只有一个“服”字。
他满意得很。
三个人和谐地往前方走去,女孩子在中间,左边是吕修峦,右边是杜倚松。
停车场入口,Mollie家的司机正尽职尽责地等在那里,样子很是焦急,远远看见大小姐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
杜倚松和吕修峦也松了口气,以为革命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已经把这个麻烦送到司机手中,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然而,有人不想让他们退——
Mollie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衣服,接着扯住了杜倚松的胳膊。
后者疑惑地回望过去。
只见她眨巴眨巴迷蒙的大眼睛,问:“杜,你的外套好香好温暖,我可以追求你吗?”
杜倚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呆滞。
变化来得突然,饶是镇定如他,此刻也不免为这匪夷所思的剧情走向而惊讶。
“不行!”吕修峦抢先挡在了杜倚松的前面。
若说他平常在爱人面前像只傻狗,那此刻就是一只炸毛的猫。
还是一只弓起背、全身警戒、嘴里喵喵叫的猫。好凶!
Mollie真讨厌!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瞧你紧张的样子……”Mollie用手指着他笑出了声。
怎么又开这种玩笑啊,更讨厌了。吕修峦暗自腹诽。
讨厌的Mollie却笑着笑着忽然停住,沉默了几秒,说起另一件事来:“我平时不用国内的APP,所以昨天才知道新闻的事,对不起,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声音低沉,情绪低落,看起来还怪可怜的,与刚刚大哭大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过,她的低落没持续几秒。
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女士,忽然豪情万丈地伸出双臂,“啪啪”几声往夫夫二人的肩膀上拍去。
刚刚全身心准备迎接战斗的吕修峦被这么一拍,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趔趄。
Mollie一手抓住一个人,认真说道:“你俩必须给我好好在一起,敢分手的话我马上飞回来抢人!”
不清楚她要抢的人是到底是哪个,但吕修峦已经咧开嘴露出了大白牙:“轮不着你抢。”
好吧,Mollie也没那么讨厌。
凌晨两点,带着前情敌的祝福,吕修峦和杜倚松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尤其是吕修峦,乐得找不着北,刷牙的时候还企图哼歌,直接还原某天清晨杜倚松的惨剧,不过今天被喷泡沫的是镜子罢了。
洗漱完毕,吕修峦躺在次卧的床上,一只腿弯曲,另一只腿放在它的上方,高高地跷起二郎腿。
外加抖腿。
众所周知,没有什么姿势能抗衡跷二郎腿的诱惑,如果有,那一定是抖腿加上跷二郎腿。
拥有双倍快乐的吕修峦边抖边回味晚上经历的一切,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要不是颜值在线,那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猥琐大叔。
忽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猥琐大叔预备役立刻停住了动作,凝神细听。
结果敲门的人没什么耐性,敲完便直接扭开把手推门进来了。
而吕修峦还维持着面对天花板,高高跷起二郎腿的不正经姿势。
这太破坏形象了!
他以从军打仗的绝对速度,把右腿放回床垫,接着腰一挺,从床上一跃而起,来了个帅气但不乏狼狈的前空翻。
下一秒,吕侠客已经规规矩矩站在了地上。
杜倚松刚进门,完全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眼前一道虚影闪过,然后吕修峦已经移形换影从床上飞到了门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吕修峦刚做完一组高难度动作,但气都不喘,现在还故意把嗓音往下压。
他认为这样更性感迷人。
杜倚松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弯弯眼睛,笑着说道:“恭喜吕修峦先生,从老公新晋为杜倚松先生的男朋友!”
吕修峦摸摸鼻子,假意抱怨道:“怎么感觉还退步了呢。”
“男朋友之间可以做羞羞的事哦!”
吕修峦愣在原地,好像还没听明白杜倚松话里的意思。
后者已经转身往楼梯走去,见吕修峦没动,又回头催促道:“傻站着干嘛,跟上来呀。”
吕修峦终于从这个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美滋滋地从背后一个熊扑,搂住了杜倚松:“可是太晚了,我早上还得去杭城出差。”
杜倚松斜睨过去:“又没让今晚做,和不和我睡了?”
“睡!”吕修峦把对方搂得更紧了。
他们便一路这么扒着走到了三楼。
主卧的大床边,杜倚松刚准备从爱人的怀抱里出来,便被身后的吕修峦又一个熊扑,于是俩人双双跌入了柔软的床垫。
吧嗒一声,卧室的灯被关掉,自动窗帘徐徐地合上。
“喂,你会轻功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刚在二楼房间里做的不是轻功吗?”
“算不上轻功,就是以前练武的一些基本功夫。”
“看来你腰不错……”
对话至此,两人的声音忽然变了调,音量也小了不少。
大床中央,被子不停地翻动。
“你的嘴巴没有宴厅里的甜。”
“废话,我那是吃了蛋糕的,你嫌弃我?”
“没有嫌弃,快再亲一个。”
“……”
“停下,明天你还要不要出差了。”
“那你让我摸摸嘛,要不然我睡不着……”
作者有话说:
晚上没doi,但快了。
表面急切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