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想明白什么。
杜倚松看着吕修峦那委屈巴巴的神情,和头上刚刚被弄乱的呆毛,越看越顺心,最后实在忍不住,扭过身去,双手撑在这人的大腿两侧,自己又亲了上去。
吕修峦傻了,愣愣地闭着嘴巴,忘了回应。
飞了的鸭子又回来了?
杜倚松没办法,只好解释道:“今晚奖励你的,快张嘴。”
吕修峦:!!!
他生怕对方反悔一般,迅速搂住眼前之人,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杜倚松也伸出胳膊,环住了吕修峦的脖颈。
酒为色媒人,古人诚不我欺。
吕爷爷拜托快快开窍,杜倚松他也谗人家身子呀。
作者有话说:
终于亲了!急死我了!
第27章 静静和默默
那天杜倚松和吕修峦一直亲到了十点半才离开。
幸好当天是节假日,人们的夜生活普遍没有结束,否则他们连车都难打到。
晚上两人躺在杜倚松从小睡觉的卧室里,吕修峦还有些蠢蠢欲动,杜倚松强撑着制止了,威胁他若是再这样以后就真没得亲了。
这个威胁十分奏效,吕修峦光速翻身,平躺在床上,两只胳膊乖乖摆在身体两侧,端正得像一具尸体。
其实蠢蠢欲动的还有杜倚松自己,明明很渴望,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太累了。
天知道对于一个gay来说吕修峦的诱惑力有多大,现在这情况基本上相当于吊了根肉骨头在一只狗面前,结果还暂时不能吃。
当然,把自己比作一只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过理就是这个理。
最初杜倚松只是把吕修峦看作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合作伙伴,他们的合作事业出了问题,杜倚松需要尽可能地补救。穿越过来的老爷爷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强打精神肩负起责任,临时化身成为杜老师。
后来的康复训练、腿部按摩、洗澡等等亲密接触,拉近了他们的关系,也勾起了杜倚松的色心。食色性也,杜倚松没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避讳或否认,即便吕爷爷的灵魂不大正常,肉体还是很美好的,杜倚松不是柳下惠,怎么能不脸红心跳呢?
况且,随着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多,杜倚松发现,原来吕爷爷的灵魂和肉体一样可爱。
可惜的是,这傻家伙完全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欲。他在杜倚松的世界里凭借本能横冲直撞,昨晚还直接亲上了(啊,亲吻可真是美妙啊)。
但杜倚松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继续下去,不想沦为欲望的奴隶,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中的某一人,发现不合适所以后悔了,吕修峦或许可以潇洒利落地抽身,但杜倚松他做不到。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可能会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离开,到时的场面一定很难看。
他不愿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让欲望驱使身体,忘记家庭的责任,一再践踏身为人的道德底线。他也不愿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被情爱冲昏头脑,年少识人不清,眼睁睁看着婚姻的围城变作断壁残垣。
他希望这段关系的双方都能认清内心,在对自己和另一人都有了足够了解之后,再开启一段美好的爱恋。那之后,他们可以互相磨合,互相包容,互相抚摸,互相亲吻,在黑暗又静谧的夜晚,展现最赤诚的自己。
所以,杜倚松在等着,等着吕修峦说一句我喜欢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了床上。杜倚松这一夜根本没怎么睡着,现在又早早地醒了
一看时间,刚到七点,他们回沪城的航班在下午,这之前都没什么事,所以杜倚松便懒懒地窝回被子里,侧身欣赏吕修峦的睡颜。
从江城出差回来之后,吕修峦的腿基本上就痊愈了,但因为工作太忙,他基本上都在市中心的公寓里过夜,杜倚松的忙碌程度不遑多让,于是俩人就一直这么睡在一间卧室里,谁都没提分房睡的事。
吕修峦现在规规矩矩平躺着,杜倚松从侧面正好能看到他相当有立体感的脸部轮廓,鼻子高挺,眉骨也相对比较高,这样可以显得眼睛很深邃,大概是睡得好,脸颊皮肤的颜色红润润的。嘴唇的颜色也红润润的……
唔,这个应该是因为昨天亲肿了。
其实睡着的吕修峦看起来很严肃,甚至有点凶,可他一旦睁开眼睛,再全神贯注看向杜倚松时,便能一下子中和面部的冷肃,平添了些单纯。
怎么大家都没发现呢?前两天杜倚松还听到小徐悄悄和赵特助吐槽,说吕修峦不高兴时杀气腾腾的。
是傻气腾腾吧。
笨蛋吕修峦,谈个恋爱还得有老师提问启发。杜倚松默默腹诽,把手放在枕头上,下意识揪了揪枕套。
一无所知的吕修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枕边人牢牢盯着自己、脸上浮现出诡异表情、还揪枕套的恐怖场景。
他被吓得一惊,行兵多年的肌肉反应让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找趁手武器了。幸好下一秒杜倚松红肿的嘴唇提醒了他,这是自己的家属。
待两人洗漱完毕下楼,正好遇见了彻夜未归刚刚开门进屋的小徐。
眼神交汇,相互扫描了一下对方的脸。
啊,嘴肿的不只我们两个/我一个。
吕修峦和杜倚松不是八卦的人,没有多问。
小徐则是八卦里的行家,只一眼便明白,老板们昨晚很激烈嘛。
小长假还没有结束,小徐表示仍想在京城待几天,原因未知,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估计要和昨夜的约会对象一起度假。
所以回去时便只有吕杜夫夫二人,临走前杜倚松把家里的钥匙留给了小徐,让他继续住,但不能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小徐一愣,随即满口保证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吕修峦满意地和杜倚松离开了,来京的时候有小徐和小许两个电灯泡跟着,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又能找到机会亲亲。
然而满心期待的吕修峦并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不论是候机室还是飞机上,到处都有人。
他无比懊悔,曾经在去江城出差之前,杜倚松提出要包机,不知道现在他的腿完全康复了,今后出行还能不能申请到这种福利。
听说现代很多富人都会购买私人飞机,要不他也置办一架?
勤俭质朴的老实人就是这样走上骄奢淫逸之路的。
终于,飞机落地,两人坐上了来接机的车。
吕修峦迫不及待升起隔板,就要向杜倚松扑过来,被对方一下子挡住了嘴。
“昨天说了的哦,要想明白才能亲。”
吕修峦感受着杜倚松的手捂在嘴边的美好触觉,仍表现出一副不满又可怜的样子:“我会用心想的,但能不能像昨天一样奖励我一下呢?”
杜倚松觉得自己必须得坚定内心,否则嘴没法消肿了。但吕修峦说话时唇部不断地触碰到他的手指,温温热热、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刚刚树立起的坚定内心瞬间土崩瓦解。
杜倚松话到嘴边,正要妥协,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吕修峦也看出了杜倚松的动摇,眼下没好气地掏出手机,划开,接听,因为心不在焉又误触了免提键。
吕清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修峦呀,今晚咱们一块儿吃饭,叫上倚松。莫莫来中国啦。”吕清和那异常欢快的语调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杜倚松扭头疑惑地看向吕修峦:莫莫是谁?
吕修峦无辜地回望:我怎么知道。
杜倚松这时反应过来,穿越的吕爷爷确实有可能不认识这个莫莫,于是决定直接开口询问,也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在此之前,先打个招呼铺垫一下:“姑姑好,我是倚松。”
“倚松也在呀,那正好,我让莫莫来打个招呼,她可是修峦的青梅竹马呢。”吕清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接着那边响起了同样欢快的女声。
好了,这下不需要杜倚松绞尽脑汁询问身份了。
“嗨,修!我真想你!最近过得好吗?你一定也很想我吧!哦,还有杜,我是Mollie,你可以叫我莫莫或者莉莉,你就是修的联姻对象吗?”
虽未见其人,但有脑子的人都可以听出,这姑娘很热情,且来者不善。
双方尬聊几句后,吕清和她们似乎还有事,便先挂了电话。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杜倚松斜睨着吕修峦,说道:“吕总厉害呢,刚走了个静静,又来了个默默。”
吕修峦觉得很冤枉,他活到这个年纪,连和同龄女孩子说话的机会都少,对眼下的情况完全没有解决经验。
思来想去,他轻轻执起杜倚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摆放姿势和电话响起前的一模一样。
接着,吕修峦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杜倚松的手指,说道:
“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说:
吕杜夫夫:女配怎么那么多?
第28章 女配注定是炮灰
最终吕修峦还是没能亲到杜倚松。
他们回到家,匆匆收拾下行李,便出发去往饭店了。
位置是吕清和定的,一家火锅店,听说是Mollie女士嚷嚷着要吃的。虽然火锅是非常亲民的美食,但这家店的价格并不亲民,所以环境很是清幽,装潢也很上档次,进入店门后甚至闻不到什么火锅的味道。
杜倚松他们甫一走到前厅,便发现一个炮弹一样的身影从侧面扑了过来,直奔吕修峦而去,看样子是要给目标对象一个热辣的拥抱,速度快得连样子都看不清。
然而更快的是吕修峦。
明明之前毫无防备,当察觉到身边有异动时,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旁的杜倚松往后一推保证其安全,然后手腕一压,胳膊一拐,下一秒危险分子已被反剪双臂,跪在了众人面前。
不愧是大宋最快(划掉)厉害的男人。
“修!你在做什么!”
这时吕修峦和杜倚松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位非常性感美艳的年轻姑娘,结合那有些蹩脚的普通话,不难猜出她就是电话中的Mollie.
最近沪城大幅度降温,似乎一夜之间入了秋,怕冷的人都换上了长衣长裤,而她上面一身露脐吊带,下面一条短到大腿根儿的热裤,充分展现了傲人的曲线美,仿佛完全不在乎自然界的季节更替,和盛夏穿外套的吕清和女士不愧能聊到一起去。
可惜,正是因为这身清凉的穿着,使她在被吕修峦摁到地上时,膝盖毫无缓冲,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更糟糕的是,店家为求返璞归真,将地面刻意做成了仿真的泥巴路,并铺上了一层细碎的小石子。
她曾经有多么清凉,现在就有多么酸爽。
吕修峦明白对方身份后就立刻放了手,可Mollie一时半会儿根本站不起来。
“修!你还不来扶我。”
毕竟是自己干的好事儿,吕修峦不好推脱,赶紧弯下腰搀起Mollie的胳膊,服务员见状也来帮忙。
终于Mollie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细长的腿上磕破了好几处伤口,一些石子还嵌在了皮肉里,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这时吕清和从门外匆匆赶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Mollie眨巴眨巴大眼睛,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姑姑,修把我推到地上了。”颇有点小孩子找老师告状的味道。
她的普通话实在不太标准,汉语拼音没学过关,不知道“修”真正的韵母应该是iou,而不是iu,加上她此时又哭着,所以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杜?杜把你推倒了?倚松吗?”
“不,是修。”
“杜?”
“修。”
“哦,杜。倚松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吕清和与Mollie来了几个回合的“修”“杜”之争,这懵懂的面孔丝毫不见往日的知性优雅,场面可能只有网络上流行的“尤”“牛”之争、“孙”“勋”之争能够相媲美。
吕修峦为了防止姑姑继续怪罪杜倚松,歉疚地低下头,主动认错:“不好意思,是我弄的。Mollie忽然冲过来,我条件反射把她擒住了。”
杜倚松也紧跟着开口:“我们先把人扶回包厢吧,让服务员拿医药包过来。”
Mollie点点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吕修峦:“你背我。”边说还边往对方怀里靠。
吕清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相当配合Mollie的绿茶行为:“修峦这你确实得负责,莫莫好不容易回中国一次,你还把人家弄伤了。”她怕这边正室去打岔,又转过身挽住杜倚松的胳膊,“来,倚松,陪我去后厨选一条晚上吃的鱼。”
于是杜倚松被不容分说地拉走了,留下吕修峦和Mollie单独在一块儿。
转过走廊,吕清和热情地介绍Mollie的身份身世:“你也知道,修峦还没上初中便被我爸送到国内读书了。”
这件事杜倚松确实清楚。据说在吕修峦出生后,吕泉觉得这个长孙聪明伶俐,很有自己的风采,而吕泉年轻时也被派到过中国做负责人,然后才势力慢慢变大,打败一众兄弟姐妹,成为吕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门人,所以吕泉分外希望他最喜欢的孙子也能在中国施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
加之海外华人对祖国文化的热爱和怀念、中国近些年的飞速崛起等等因素,吕泉一个冲动,决定让当时才十岁的小修峦回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