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湳脸色越发阴沉“好!好的很!当孤的东宫今天过年不成?一个两个都出去了!孤身边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眼里还有没有孤这个太子?!”
这太监吓的差点尿了。
他一个当值的小太监,能够知道什么?太子爷怒火喧嚣,直奔着府外头去的时候,却硬生生的转个弯。
直接拐去了谢晨的房间。
他一把踢开门。
有太监去点了蜡烛。
这屋子里满堂的光亮,瓷器擦的发亮。一座价值不菲的珊瑚摆在桌案上,莹莹的仿佛有火光在摇曳。
毕湳寻了个座位坐下来,小太监奉了茶上来。
谢晨在府门口和众人散了,他摆摆手“杂家自己回去就好,你们去忙吧。这偷闲两个时辰,就怕太子爷突然有事找,那就是玩忽职守了。”
众人一一笑谈告辞。谢晨酒足饭饱,也想睡了。
差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去打热水,他自个儿晃悠着进屋子。
他微醺,抬脚进去,却什么也没看,只看到这地面亮。
心中疑惑一秒谁在房间点了灯?
这一秒过后,脑子突然就清醒了。他脖子艰难的扭过去。
东位主座上,明黄四爪龙蟒长袍,凛冽生威。
谢晨对上毕湳那双眼睛,原本还轻轻松松的脸,瞬间就有细微的汗水冒出来。
他连着小跑两步,到毕湳身前就跪了。刚才还一脸我是老大模样,如今毕恭毕敬伏低做小讨巧卖乖。
捏着嗓子格外轻柔谄媚喊一声“爷,您怎么有空上这来?”
毕湳一脸阴沉的盯着他,盯着他……
谢晨对着他眼睛,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想死的心这一下都有了。
毕湳现在很生气,在气头上。
看着谢晨跪在自己面前了,他烦得很!没看到他,他也烦。
闻到谢晨身上那股子酒味儿,他更加不爽了。猛地就就抬脚踹了过去,谢晨挨了这一脚,眼睛也红了。
毕湳恼了“你这狗奴才!莫非孤踹你一脚,你还委屈不成?”
谢晨低着头也不说话。
毕湳等的久了,格外不耐烦。这一把掐住了谢晨下巴,迫使他抬了头。
这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满的委屈,那一双仿若剑上秋泓的眼眸里承载满满的泪水。
这一抬脸,刷的落在他手上,温热的!
却把他的心给烫着了。
“这么委屈?不在我身边伺候,你还有理呢?”
这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软和了下来。
谢晨小脸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毕湳呼出一口气,伸手就擦了一把,擦的重了,那嫩生生的小脸登时就擦出红色印记来。
毕湳看他咬着的嘴唇,心头火起,小腹发紧。“哭甚?孤还没有罚你,你到是先委屈起来了。”
谢晨往前跪行了小段距离,头就埋在了毕湳的腿上,“奴才还以为彻底遭了殿下厌弃,再、再也不能伺候太子爷了。”
毕湳张口就呵斥他“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若是不要你,今日还带你回来作甚?”
周围的太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闭口不言。
显然谢晨和太子爷之间这种行为上的交谈,这程度,已经不是上下尊卑了。
“奴、奴害怕了!爷要答应奴一件事儿,以后不能再让奴离开您了。”
毕湳瞅着他这可怜巴巴一副哀求的模样,仿佛自己不答应他就罪大恶极一般。
他心中只觉得荒谬。
怎会产生这种想法?
毕湳到底是帝王之才,被谢晨短暂迷惑之后,突然就皱起眉头。
他闻着谢晨身上那散发的酒味儿。他低头,凑着他小嘴缀了一口。“孤今日就暂且饶了你,下回敢背着孤出去浪荡……”
他的手掌捞一把他胯间小谢晨,“孤便再阉你一回!”
谢晨被吓得一阵激灵。连连摇头“各位公公盛情难却,奴才、奴才想着这还没有回来给爷当差,便、便去了一遭……”
这一边忐忑说着,一边却是斜着眼睛偷偷瞅着毕湳的反应。
毕湳原本十二分火大,如今看他这小贼姿态,气乐了,被谢晨一招美人计给春风化雨。
他现在哼哼笑一声“明日儿便回来跟着孤,成日里闲着,脸上肉都横长了。”
谢晨心里默默看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这可是标准的美人瓜子脸。
明日儿还要早朝,兴师问罪的毕湳这跨出谢晨的院子,走了不到百来米,冷风一吹。脑子登时前所未有的清醒过来。
刚才?
刚才……自己就这么出来呢?
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去,好个谢晨,他当真小瞧他。美人计!竟然也敢用在他身上。
更让他恼火的是,他竟然还就真的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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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抱歉今晚只一张,明天一定会多更!一定!扛不住要睡了,晚安。
☆、第 181 章
谢晨前脚送了毕湳出去,后脚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弯腰伸手拍拍自己的衣摆。随即站起来颇为风骚的啧啧两声感慨“还是长的好看吃的开啊!改明儿再弄点蜂蜜保养保养。”
谢晨往床上一扑,打两个滚。黑亮的眼珠子瞪着这房顶,没想到明日就要去他身边当差。
这毕湳是当真放心他,还是舍不得杀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明日便知道了。
这时候小太监提了水进来。
恭敬谄媚“公公,奴才伺候您洗漱。”
谢晨摸一摸自己脖子上那青紫色的掐痕,他摆摆手“你退下吧,杂家自己来救行了。”
这小太监退下去,在门外随候。刚关上门,转个头,豁然一惊。
他差点尖叫一声太子,被毕湳硬生生一个眼神给刹住了。
小太监赶忙跪在地上,赶紧闭紧了嘴巴。
毕湳走不过百来米,陡然间清醒过来。被谢晨弄的五迷三道的感觉散去后,心里懊恼的很。
登时就转了身,要找谢晨麻烦。今日定然要给他一个教训,好教他知道,他毕湳是他的主子爷,不是他想糊弄就糊弄的!
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他心里总有疙瘩。但是他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事情颇多蹊跷。
他登基之后,谢晨手里的权利一直很大,到后边他宠他三年,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自己,却是忠心耿耿。要是想弄死自己,那也早动手了。
冷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的手放在门上,却是停在那里,没有收回来,也没有把门推开。
他神思里闪过千百道思绪,耳边却听着房间里面泠泠水声。
他握紧了拳头,犹豫着收回了手。
转身离开。
谢晨皱皱眉毛,他还以为毕湳半路上往回转,走到门口了应该会进来的。
他还想着待会儿若是毕湳闯进来,他要做出怎样一副娇羞的姿态来欲拒还迎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没有进来。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觉得这个任务可能真的有点麻烦。
一边是毕湳对他膈应。
一边是那么多宫廷倾轧,步步荆棘。
还有那没有出场的穿越女。倘若他不能得了毕湳真心实意相待,到时候贤妃一出场,他还算什么?
在毕湳的心里,那贤妃可是‘爱’着他,愿意为了他和谢晨相抗的。
他思量着,泡的有些久,起来的时候水温都不怎么热了。
穿衣服的时候,谢晨突然间顿了顿,他来这里一个半月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低头、伸手!然后握住……揪吧了两下鸡鸡。心里很是疑惑……不知道这太监做起事儿来,还有没有感觉啊?谢晨不正经的想着,熄了灯躺下,不多时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陈伯清绞了帕子递给毕湳洗漱。趁着毕湳早上醒来,吃过早点,喝了茶之后,精神正好。
他掐着这时间点问了问事儿“爷,谢公公回来了,可是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