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这做派很猥琐。
他动了动,坐了起来,这女人估计着是受到他影响,扒拉过来,枕着谢晨的腿,这么软绵绵的大美人儿就枕在他腿上,他忍不住全身充血。
小心着把被子给盖人身上,直到大红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肩膀上,他才微微的收回目光。有点小遗憾啊还想再摸一把怎么办屁股再有弹性那也没有胸软啊
手感根本不一样
特别是他还只摸过男人的屁股。他把没被美人儿枕着那条腿支起来,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他开始看自己的面板上的背景。
原主是一个穷书生,在进京赶考的时候还被小偷给扒拉了钱,穷困潦倒加上水土不服病倒在巷子里,这巷子是城里著名的沐苧堂的后巷子。原主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救了,救他的是堂子里的老鸨,瞅着他擦干净脸还不错。
吆喝着人给他换了一件衣服,喂了点吃的,眼角一挑架势十足轻蔑问他“看你像个书生,可有什么功名在身”
这皇城脚下随手一扒拉都是贵族,就算是有功名也不会当回事儿,原主心里当然知道,他看这地方不干不净,内心焦躁。但他无法可施,只得回她“我只有个秀才功名。”
老鸨一听,登时就乐了,是那种格外省心的笑意。“行了,好好养着,回头叫人教教你规矩。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医药费留下就可以走了。啊,对了,医药费是二十两银子。”
原主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又被人重重的锤了一拳头。
开始他卖身契是死活不肯签的,但是被人打得半死强迫着摁了手印。伤还没养好,就被管事的调理扩了后面,老鸨有心让他成棵摇钱树,凭着他的样貌加上读过十几年的诗书,当个红牌儿绰绰有余。
原主反抗剧烈,可是堂子里有的是法子弄得你生不如死。下几回药被恩客弄了,想逃想死的念头没断过,直到有一天把原主弄得半死后,直接拖到牲畜圈子里,也不废话,老鸨就问他“你现在也就两选择,要么就老老实实听话接客人,要么”她不怀好意,“要么就让这些天天劳苦的驴子也享受享受红牌儿的味道”
原主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完全坍塌。
原主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崩坏了,他在堂子里做下贱的营生,后来靠着自己算计勾搭上一个大官,这大官对他倒是疼爱,还起了爱才的心。半年下来就忍不住把人给带回府里了。
这大官家里没有妻妾,他抓了人的心,加上大官也的确有才能,时不时指导他功课。最后他重新参考,高中状元,从此平步青云。可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过去的事情啊,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屈辱啊于是各种阴谋下来,凡是折辱过他的人差不多都被他弄死了,连着那个帮他的大官最后也被他陷害流放了。就算大官帮他,可是在他心里这都是他用自己的屁股换来的。
这大官叫郝白。
官任兵部侍郎
谢晨对这个任务一开始看下来还是感官不错的,但是一看到后面的剧情他就无言以对了,他默默的张着嘴巴看着面板。后来郝白一大家子都在路上遇到瘟疫,死的凄凄惨惨。就剩他一个人活着,从焚烧的死人堆里活着走出来,烧了半边脸
抵不过老天降下主角光环,郝白救了大将军也就是大皇子沈默,成为了军师。后来班师回朝,深受皇恩。对原主的报复开始了,后来更是大皇子登基,郝白为郝家翻案,扳倒了原主。原主最后是死在千刀万剐之下的
死的时候郝白抱着片成片的他,眼泪刷刷的掉,“晨晨,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入朝堂的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谢晨打了一个冷颤,千刀万剐他女红技能加身,但是不小心戳到手还是会疼。他实在无法想象被千刀万剐是个什么滋味郝白肯定是疯了他真不知道郝白是爱他了,还是恨他呢估计还是恨他的,毕竟他的家人都因为他死了,但是他自己却是爱他的
爱之深恨之切。
谢晨看看这么一个背景,脑子完全成了浆糊。他被吓到了,千刀万剐,剁一只鸡也就几十刀的事,多大仇多大怨啊,用的着片他上千刀吗用得着吗
谢晨看看任务
帮助郝白名流千古。
谢晨把美人儿移开了,他现在满脑子的血腥,实在是没心情看美人儿。拉了被子盖上,夜里微微有点凉。他躺下来,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醒过来,发现美人儿喜笑颜开的趴在他的胸口,她颇为淘气的喊他“大人,您今天起的可真晚。”谢晨笑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昨晚弄疼你没”
美人儿终于羞红了脸蛋,她秀发如云铺在床上,埋头在他胸口,脸上笑容甜蜜。“妾身无碍。”
谢晨感叹自己娶了了孩子一样的妻子,起床穿衣,仆从进来给他们洗漱。谢晨看着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他心中微微纳闷,这么多世界了,他还是第一次有个妻子。
这妻子还只是16岁
、作死的奸臣
这年纪当他女儿都够了。只不过原主倒是和她年龄相差不大,谢晨现在刚刚扳倒了郝白,流放了他们,然后娶了荣亲王的郡主。这郡主命苦,原主被男人折腾,昨天晚上吃了药才对女人起来了,就这么一回,她就怀了孩子,然后死在了难产里。一尸两命,孩子都没有保住原主于是更加黑化
谢晨揽过妻子的肩膀,为她用丝带绑了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收拾收拾,我去花园走两圈。再回来和你一起吃用早膳。”
李语思温婉笑着点点头,因着这脸实在是可爱的类型,这一笑都带着调皮的味道。谢晨揉揉她的头发才出去。
谢晨刚走,李语思的小丫鬟就过来扶她,笑的格外灿烂“小姐,大人对您可真好”
李语思面色泛红,开始她母亲还不愿意她嫁给这样一个没有根基的大学士,现在她总算把忐忑的心给放下了,虽然昨天晚上粗鲁了些,但是今天早上这做派可算是疼惜人了。
嫁人可不得找一个会疼着自己的吗
谢晨丝毫不知道她们在打趣自己是个疼人的,他走过花园石拱桥,春风细雨,吹花拂叶。小池塘里红黑色的鲤鱼在游动,他负手站在石桥上,君子如玉,脸上微微落寞。
他的管家洪瑞过来的时候,他正低头想着关于郝白的事情,洪瑞轻语道“大人,您不开心吗”
自从郝家被他扳倒之后,他就没有开心过。他在谢晨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他看得出来他的大人在扳倒郝家之前是很犹豫的。于是他劝他“大人,如果您不愿意,不如就罢手吧。”
谢晨抬头看他,眼睛里泛红。
他翻滚几下喉咙,装作万分深情的样子。他握紧拳头,突然一拳砸在石桥上“我该怎么办不把他弄走,一旦他发起魔障来,我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切就会化为乌有我不愿意跌落尘埃里,洪瑞我我不愿意我也害怕”
洪瑞扶助谢晨,他看着谢晨这么难受的样子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想劝谢晨赌一把,但是万一赌输了,郝白把他的一切都给泄露出来,谢晨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谢晨还想着他劝自己,他就下定决心了。
但是洪瑞不说话,谢晨心里郁闷了卧槽,你给我一个台阶下啊
谢晨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他仰头,雨丝飘在他的脸上,闭上眼睛,泪水滑落下来。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他开口“备马马上备马我要去追他”
“大人您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谢晨苦笑一声“我被他带进府的第二天,从街上买了你回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做了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现如今就让我仁慈一回。免得死了当真下阿鼻地狱没地儿超生。”
洪瑞听得眼泪哗哗的,立时就下去给他喊人备马。谢晨都来不及跟他的新婚妻子说一声就带着一大队下属追上去了。鬼知道郝白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界
他日夜兼程,半个月后,早就没有神仙姿态,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是真的见到郝白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很干净
郝家一大家子,全都脚铐手铐加身,老太老头小孩妇孺都面黄肌瘦要死不死的样子郝白一脸阴沉,他颓废的厉害。一边是谢晨娶妻,他大受打击,一边是谢晨害的自己一大家子流放远地,他恨自己把谢晨带回府。
养出来这么一条白眼狼。
“停下停下”
洪瑞大喊
前面看守的官兵,猛地听到这个声音,都停下来,这一看,瞬时间就懵逼了,这一队官兵立马冲上来跪在地上迎接谢晨。这红色底衫黑色外套,镶嵌玉石腰带的官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不是谢相直属的青云司
在王朝可是无人敢惹
大家都知道现在皇帝昏庸,任用谢晨。甚至把皇城护卫军还有宫廷禁军的预备役抽调出大批精英组成了青云司,直属谢晨,监察百官
他们这些官兵乍然间看到他们,简直吓坏了。这些人杀人不眨眼,说动手就动手
郝白抬起头,赫然间看到这样一队,心中苍凉不已
他竟然还不放过他竟然还派出人来杀他但是一道灰色闯进他的眼帘,谢晨从马上下来,趔趄好几步,却蓦地扑倒在了郝白的脚下。
郝白被他这么一扑,瞬间就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才看清了这个狼狈的不行的人是谢晨,谢晨扣住他伤痕累累的手,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哽咽,嚎哭出声,扑进他的怀里。
郝白半个月的阴郁在这一瞬间几乎烟消云散。
他颤抖着手搂住这个哭的浑身发抖的人,过许久,没人敢说话,甚至都没人敢看谢晨带的队伍煞气十足郝白拍拍他的肩膀“为什么来追我”
满嘴的苦涩。既然设计了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谢晨泪流满面,他无声解释。吻住他干燥的嘴唇,扣着他的头。唇舌交替后,他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谢晨终于出声,一片沙哑“大人、大人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谢晨做他小宠时,喊的都是他大人
这个称呼已经过去好些年,现如今再被他叫出来,只觉得心尖儿都是颤颤发抖。他忍不住抓紧他的手
洪瑞眼见着天要黑了,这荒郊野外着实不怎么好过夜,便上前来,“大人,天要黑了,您看,是不是给郝大人解了枷锁,我们先找落脚的地儿”
谢晨爬起来,喊人“开锁”
这些官兵屁话都不敢多说,连忙来开锁。谢晨要放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谢晨完全就是一个大奸臣,便是皇帝的圣旨都不一定比的上谢晨一句话管用他说放人,谁敢说个不字
郝白被解开枷锁,被谢晨拉起来。
谢晨关切的看着他,他问他“还能够骑马吗”
郝白握着他的手,笑“小瞧我吗你的马术可是我教的。”这么一说,谢晨面上又是一片愧疚。心中却在哀嚎玛丽隔壁的,终于赶上了
、第章
上马的时候,郝白还能坚持,下属把马让给谢晨,谢晨摇摇头,他眼神期待的看着郝白,郝白伸手拉他上来,两人共乘一骑。谢晨本身没有什么功力,这么半个月,简直要了老命。靠在郝白的怀里,全身都酸了。
郝白低头就看到他放松后疲惫的眉眼,贴着他的额头亲亲,“驾”
这边两个人重逢,谢晨卸下心中防范,在客栈里睡了一觉
可是他离开这半个月,朝堂上早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清流早就在谋划把谢晨给拉下马,但是附属谢晨的人可不是好弄的,这些时日,不少清流被下大牢。
没有谢晨压着,这么黑不溜秋的官员更加嚣张了。
所谓真龙不动怒,虾兵蟹将乱折腾说的就是这样的状况谢晨收到快马加急的书信的时候,正在回途的路上,现在在一家茶馆子里歇脚。他当着郝白的面,打开的信。
谢相亲启
大人不在,朝堂大动。清流之人黄安居、贝成、云生皆已下狱,待大人回来斩之梅兹亲笔。
谢晨啪的一声揉捏了信纸,洪瑞看他。担心的不行谢晨面色阴沉,他深深吸上一口气,开口“一群蠢货清流要是被折腾的死全了,还有谁给我们挡皇帝的责难皇帝现在重用我,不想清流太顽固。他们倒好,把这些没用的老顽固都给下大狱了”
洪瑞当即就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办”
谢晨回头看郝白,他看到郝白一脸的不高兴,他想说点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反而对洪瑞说“等回去再说吧,给我备马,我先回去,你安顿好先生。”
先生,指的是郝白。
郝白忍不住开口“你回去做什么放人还是”
谢晨嘴角一弯,嗤笑的神情,奸臣演的很形象“放人自然不会。好不容易栽赃下狱,怎么可能放人了皇帝要清流,自然给他清流。至于这清流是装模作样出来的,还是本来就是,当然要看我的指示了。”
“谢晨,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都是老大臣,对天下百姓劳苦功高”
谢晨微微笑了,面色却冷漠下来。他看着郝白“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在我心中有位置的,他们不配”谢晨深深吸上一口气,开口下令“来人,备马”
谢晨骑马带走一大半的人马,洪瑞看着郝家一家老小,这几天修整的不错,他们都还好。郝白看着谢晨骑马走了,登时心中一急,他对洪瑞说“麻烦你照看我家人”
说完抢了马追上去
谢晨听到下属说他追上来,微微慢了下来,马上郝白对他说“谢晨,你不要一错再错。”
谢晨听了浅笑“我不是一错再错,我只是无路可退。”
“你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还不肯罢手吗”
谢晨猛地拉住了马,眼睛里一片执着,他看着他“你让我罢手是想让我去死吗”
郝白住口了,他已经在谢晨眼里看到了死水一样的镇定,那是抛弃过往之后的绝望新生谢晨看着他这个麻木而伤心的样子,笑一笑“和我一起回京城吧。就住在我”他的声音突然间就断了,他对上郝白的眼睛,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失落,是的,他已经结婚了
是的,我已经娶亲了。
怎么住在我家里
谢晨笑了笑,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要你不和我做对的话,我不会再对郝家下手,你毕竟对我有恩”
郝白被他一句话堵住嘴,根本就没办法说话了。他看着近乎疯魔在权利道路上的谢晨,心中一片无奈与恐慌
谢晨一回去,就被自己的妻子给堵住了。他风尘仆仆,几乎看不出人样。语思看着他,眼里一片红红的委屈“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一走就大半个月,回门都没有回”
谢晨拉住她就吻她,哄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有急事,实在对不住你,思思,待我处理完事情,定然陪你回去。对父母亲谢罪”
语思红着眼睛看着谢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晨心中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么一来压根没法洗澡换衣服上早朝了。他一把搂住语思的腰肢,低头无奈而宠溺的看着她“傻瓜,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会娶你了皇帝好几位公主,世家大族的嫡女,皇城第一美女,我谁都看不上,就认准你了,我还不喜欢你,那我喜欢谁”
语思被他一句话说的脸儿都红扑扑的。
“有多喜欢”
谢晨一听“”丫的还不依不饶了他刮刮她的小鼻子“有多喜欢啊”他很为难的样子,语思一看就吸吸鼻子不开心的要哭了
谢晨却陡然一笑,搂着她亲亲小嘴儿“我啊,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够不够喜欢你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够不够喜欢你嗯”
语思这一下感觉自己被泡在了蜜糖罐里,整个人都是甜的。
谢晨安抚好她,说“我现在要去洗澡,然后上朝你能帮我准备一下衣服吗”
语思连连点头。
语思一走,谢晨回头就看到郝白,郝白目光犀利,脸上阴沉不已。谢晨微微一笑,苦涩开口“你现如今这么看我,觉得我背叛你的爱情一样,但是迟早有一日,你也会娶亲生子。”
郝白不说话。
谢晨心中知道两人的关系还要熬上许久,登时也就不扭捏,进了浴室。
烧的地热,白玉堆砌的水池比之他在修仙界还要舒坦许多。谢晨心中苦笑,这当丞相当的还真是会享受,做贪官污吏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极品啊
民脂民膏啊这是
谢晨拾掇好自己,就备了轿子上朝。
郝白和他坐在轿子里,并不觉得拥挤,谢晨靠在他怀里,郝白也搂着他。两个人沉默了一段路,没有说话,到了快到皇城门口的时候,谢晨突然开口,他语气很是严肃。
、第章
“今天我会给你郝家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朝堂里,但是你要配合我。”
说道这里,谢晨却又嗤笑了“算了,不用你配合。”
郝白想说什么,但是谢晨吻住他的嘴唇,让他闭嘴了。别人都是步行着去朝上,但是谢晨不一样,朝堂都由他把持,所以他被人抬进去的。
郝白说什么都不愿意冒犯天威。
谢晨随他。
人家可是要名流千古的,自己一代大奸臣当然要奸臣到底啊谢晨安了人在他身边,郝白明知道是谢晨不放心他,所以才安排的人,但是他面色一点变化都没有。
谢晨看着他这种心性,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主角,原主的背景里他可是烧了脸还活的滋润了。这样的心,当真是泰山崩定面不改色,这样的人要是不成功,肯定是上辈子烧多了香熏到了菩萨。
谢晨上了朝堂,大臣们都对着他行礼。谢晨面色高傲,装作一个权势滔天然后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样子
皇帝来了,大家跪地山呼万岁
皇帝昏庸,大半个月没有看到谢晨,上朝都不高兴,今天一看,谢晨就在最前面站着。登时一乐“谢爱卿你终于来上朝了这大半个月去哪里收罗玩意了”
谢晨一笑,站出来“启禀陛下,微臣不负陛下厚爱,此次出去一趟却是发现了一物。”
“哦什么东西快呈上来给朕看看”
谢晨微微一笑“微臣侥幸学了些雕虫小技,不如现场做给陛下看看如何”
皇帝一听,登时心血来潮。“好来人上文房四宝”
谢晨打住了他的话“陛下,微臣自己带了特殊的笔墨纸张。”
他拍拍手,从外头进来八个人
这纸还真是大八个人抬进来。
这笔也格外奇怪
“陛下,微臣觉得这朝堂上作画不够宽敞,不如借陛下龙椅之后的位置用一用,那屏风的位置正好。”谢晨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那些清流,差点没有被谢晨这句话给气晕过去,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大不敬
可是皇帝昏庸,就算是皇帝不昏庸,在谢晨把持朝政的现下,他也只能让步。谢晨撤掉屏风,把这架子上的纸张摆好,他蘸墨动笔
大家魔怔了
甚至有人开始双腿发抖
要不是全程观看了谢晨作画恐怕会被吓得失禁。
谢晨作画非常快,他的画艺是系统技能加身。可算是让大家大开眼见了。
都说童话书里马良得神笔,笔下动物起死回生。谢晨虽然不能让画上这条腾空飞起于海上翻滚雷霆之下咆哮的黄金巨龙活过来可是在大家的视线里他就是活的
这就是3d立体画带来的效果。
这水好像在翻滚咆哮出来,这雷霆好像真的在眼前暴烈这龙当真是在腾空驾驭云雾风雨
谢晨停笔,一幅画总算完成
他退下去,在大殿里往上面看,这龙虽然在云霄之上统领众生,但是那眼神却在看着皇帝的时候,用的是臣服的眼神。皇帝一眼看到这小心思
大家也看到了
谁也不想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于是所有人都跪下山呼万岁
这马屁拍的舒服。皇帝大笑“给朕裱起来,放到朕的南书房里去。”然后回过头对谢晨说“爱卿费心了,不错来人啊,赏”
这话还未落,谢晨就拱手说“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挑挑眉“说”
谢晨开口,有些伤心,还有些期待“微臣想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开一下海禁。”
此话一出,满朝臣都嚷嚷起来了,只有谢晨的附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帝皱眉“海禁百年不开,这”
谢晨感慨“微臣早些年遇到个传教士送了微臣一个挂钟,但是这挂钟靠的却是什么电池,这电池没电了,挂钟也不走了。微臣着实喜爱这挂钟,一日听不到声响,就难以安睡。所以恳求陛下下一圣旨给微臣行一个方便,开下海禁,微臣派些人去海外买点电池回来。”
皇帝一听,心根本就不在海禁上,只是问“那挂钟有什么奇妙处让爱卿如此喜欢”
谢晨眼睛都发亮,说“那钟每次到整点的时候都会唱歌”
皇帝也惊奇“能再带一个给朕吗”
谢晨连连点头“当然”
周围的清流简直要疯了,齐齐痛苦哀嚎“陛下,海禁开不得啊开不得啊”
谢晨挑眉“就我一条船出海,也算不得开大海禁啊,你们这是存心要让陛下听不到那美妙的音乐吗”
皇帝一听,怒“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再反对就下大牢”
所有人都不作声了。完了谢晨开口说“陛下,我请了一个人回来,我打算请他去给我当船长。只不过这个人有罪,还想请陛下赦免了他”
皇帝兴趣一来“哦谁”
谢晨给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郝白拉上来。
这一下朝堂上的人都看不懂谢晨了。皇帝对这位兵部侍郎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开口问谢晨“是他啊,叫”
“郝白”
皇帝挥挥手“行吧,爱卿看着办吧,恢复原来的职位好了。那挂钟什么时候带给我瞅瞅”
“是”
郝白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谢晨三言两语就让他官复原职他仿佛第一次见到谢晨一样,这个人以前是有才能不错,但是口灿莲花,却是第一次见识。
仿佛他比以前更加能玩的转权术了。
那些清流仿佛斗败的公鸡一样,有人冲着谢晨就骂道“贪官贪官国危啊,国难啊”
谢晨身边立马就围了一大堆他的附属,两方顿时就开战。
在朝堂上吵吵咧咧,谢晨一手拉住了郝白就走出去。谢晨的死忠王灞眼尖,跟上来。谢晨只好把郝白放开了。王灞行了礼问他“谢相,怎么突然间就想开海禁了”
谢晨站住脚,毫不避讳郝白,直言道“皇帝老成这个样子,迟早要死了,现在皇宫里这些皇子都是不成气候的,除了在边疆的大皇子以外,他手底下握着五十万大军。我们仅仅把管着皇城的军队,五万不是对手现在开了海禁,借口远涉重洋,其实是为了练海军而已。”
郝白一听,脸色大变。
王灞却是看不懂谢晨了,当然,他一直都没看清楚过谢晨。谢晨拍拍他的肩膀“从各地招揽人手吧,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
、请假
断更几天吧,状态不怎么好。我要好好想想。
、第章
谢晨一说,王灞就抓住中心问题,直言问了“那,钱从哪里拨”
谢晨微微一笑“先出海一趟,去岛国抢一点”
王灞一听,大骇他偶写哆嗦着嘴唇说道“那、那可是附属国”语气里颇有一种谢晨可能疯魔的感觉在。
谢晨却是微微一笑,他神色极为镇定,仿佛派出船队去侵略另外一个小国是去杀鸡一样。郝白和王灞甚至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隐藏的跃跃欲试谢晨大手一挥,豪爽道“那就借两条船好了。”
“额只借两条船吗”王灞愣住了,去抢岛国就只抢两条船我们自己造不行吗
船只吃水很深吗要多少吨自己国家造不出来要去抢吗
哪里知道谢晨一听,登时就是眉毛一皱,他咂咂嘴。
“两条船黄金香料珠宝还少吗那就三条好了行了这种事情还办不好吗去去去,我跟先生还要说几句了,你先下去吧。”
王灞连连点头,要下去的时候,谢晨却又喊住他了“你可别糊弄我,我要占三成,其他的你和大商户溜溜,别到时候我少了银子,那我可不依”
“是是是”
王灞退下去了,郝白瞬间就青筋暴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晨点点头“知道啊,赚钱养军队啊,嗯你有意见吗”
“你要造反”
“不自保”
郝白不信,谢晨开口笑道“我造反不造反不关你的事,我会安排你出海一趟,帮我带些东西回来。”
“岛国”
“不比岛国更远的地方。活着回来,死了的话我也会跟你去的。”
郝白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谢晨踮起脚就吻住他的时候,他心中千般思虑都开不了口了。变了短短几年,一个还在床上哄人的小宠,就变成了这样的权臣。当真是命运捉弄他了还是谢晨在作弄他
他不知道了,也不明白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去想太多,他压住谢晨的后脑勺,吻着他的嘴唇,撬开他的贝齿,舌头交缠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做出这种事情来,谢晨当真是权倾一时,人人敢怒不敢言。
轿子大摇大摆的抬着谢晨和郝白出了皇宫,刚到宫门口,洪瑞在轿子边撩开他的窗帘子低声说“大人,梅大人有事。”
谢晨一听,眼睛眯了眯,他和郝白在轿子里根本就不说话,两个人因为立场不一样,就算曾经相爱、曾经辜负、现如今失而复得断缘重牵,却已经无话可说。
价值观不一样,看事物的观念千奇百怪,谢晨的想法他难以苟同。谢晨这样的做法在郝白眼里就是丧心病狂。
他点点头,洪瑞放下帘子,不多时,轿子落地,有人给他拉开前面的帘子。红色的官服下摆映入眼帘,谢晨微微一笑。钻出轿子,他回首看郝白,郝白皱着眉毛摇摇头。他不愿意出去看到梅兹,他郝家被流放边疆,虽然是谢晨授意,但是操作的人却是梅兹。他都恨、都怨但因为好歹爱着谢晨,所以他还可以和谢晨握手亲吻,但是要他看梅兹那副嘴脸他万万不愿意。
谢晨不勉强他,刚下了轿子不久,外面平底起风沙,诡异几秒。梅兹见了礼,谢晨负手看他“边走边说可好”
“听大人的意思。大人这一去半个多月,刚才在朝堂上众人又着实吵闹,下官只能在城门口等大人的轿子了,耽误大人时间了。”
梅兹年过而立,正当壮年。黑色胡须手指长短,小小一撮,文骨精瘦。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半步走着,周围有黑袍红底的青云司开道,路上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如小兽闻到猛虎毒蟒的味道,安静下来。
“大人离开这一段时间,翰林院发生了一件事,本不该拿这种小事来劳烦大人,但是这事情微微棘手,下官也只能求到大人的头上了。”
谢晨面色看不出什么,梅兹看着年少依旧,却已经老成不已的谢晨。他一身红色官服,黑色皂靴,青丝缥缈。走在路上,贵气天成一般。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神仙人物,杀人如麻不说,心性诡计也超然于人。
谢晨走了十几米,才缓缓问他“说吧,什么事”
梅兹缓缓说来“翰林院着火了,烧掉了一部分资料,是内宫的起居注。这事情若是不能解决,翰林院里那一帮子自诩清流的玩意,怕是要闹事。”
谢晨自己虽然是相爷,但是他还兼职着翰林院的一品大学士,要说原主能够有多少才能,其实不然,顶多是阴谋诡计得心应手。但是抵挡不住他那颗虚荣的心啊,状元登位,一路青云,莫过于翰林大学士一国太师满朝文武之首相爷之位。
皇帝老成那样,谢晨自然不可能做他的老师,而皇子比他都大,别说当老师了。所以他直接就跳到了这个位置上
其实他也并非是霸着两个位置不放,他好好当他的相爷本来就很嘚瑟了,可是抵不过翰林院里一批劳苦功高的清流大臣多啊,虽然他当一品大学士明面上翰林院归他管辖,但是真的能管辖吗当然不能这些清流能够听他废话,他倒是要烧香了。所以挂上这么个官职膈应膈应他们也好
谢晨走到一个卖荔枝的摊子上,他随手摘下一颗尝了尝味道,吐出小核,这摊贩简直能把头砸到地里去。谢晨看一眼,不说话。梅兹也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谢晨拿了一挂荔枝撩开轿子的帘子,递给郝白,“我尝着还不错,甜甜的。你试试”
郝白拿过去,笑。梅兹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人是郝白。他仅仅以为谢晨让他官复原职是因为想要利用郝白,万万没想到两人关系竟然到这种地步。
、第章
梅兹还等着谢晨帮忙,也不敢开口询问他什么,等在谢晨旁边。
谢晨在摊子上吃了好几颗荔枝,伸脚踢一踢那褐布衣衫的摊贩“你在这地界卖荔枝,一日收成几何”
这摊贩颤抖着话都说不利落“回、回、回大人,小、小小小小的,一日、一日挣、挣六七百文。”
谢晨嗤笑“倒是下贱营生。宫中采买一两一颗,还不如此刻新鲜。”此话一出,梅兹只当自己没听见,谢晨扔了碎银子,回头便说了“起居注烧了便烧了,由着他们闹事好了。”
梅兹立时急切“谢相您手里有着起居注,喊人摘抄一份便好堵住他们的嘴了。何苦由着他们闹事”
谢晨偏头看过去,梅兹瞬间被他骇住,那眼神竟然有若冰霜凝固的刀剑一样犀利无比。谢晨看他急急忙忙低下头去,他眼角微挑,眉毛已经拱起来了。
“若非你在我身边许久,对我忠心耿耿,我当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别的人派来的卧底了。翰林院失火,打死几个不负责的看守就好了。他们闹,你便来我这里想要摘抄起居注。摘抄了还想堵他们的嘴怕是搂着起居注就到御前告我一状,说我竟然敢窥视宫廷。你是觉得你太聪明,还是你把我当蠢货了”
梅兹砰地一声猛地跪倒在地上,他冷汗直冒,哆嗦着“大人、大人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下官糊涂了是下官糊涂了”
谢晨说话声音再小,也因为没有掩饰而让人听见。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就连在轿子里的郝白都能够听得明明白白。他忍不住揪住了屁股垫子。
谢晨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梅兹,他顺手拿起一颗梨子,擦了擦就啃起来,完了撩开帘子,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递到他的嘴巴边上,郝白皱眉看他。
“我不吃。”
刚才谢晨给他的荔枝他都没吃几颗。
谢晨面色温温和和,丝毫不像奸诈的人。“我替你尝了尝,挺甜的。”
郝白被他一句话,暖到心里,也苦涩到心里,他就着他的手咬一口,果然清甜。谢晨见他吃了,笑的眼睛都弯了。他让洪瑞再买了几个梨子,梅兹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此时此刻,若是谢晨一声令下,青云司中的人拔刀砍头,当街宰杀他如宰杀猪仔一样,旁人是不敢置喙半句的。谢晨叹息一声“这事儿也不怪你,清流那边不安分也着实正常。毕竟那几个有名望的老家伙都入狱了,他们这都是垂死挣扎。撸几个人下来,排几个我们的人安进去。再把那几个老不死的降职放出来,在朝堂上溜溜,他们总该安分了。”
梅兹一听,登时就疑窦着问他“谢相,您说什么放、放了他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谢晨把梨子往他嘴巴里一塞“我想看他们跳梁小丑一样给我表演,我想看他们求仁得不仁,你要是有意见,我换你去牢里好好享受享受如何”
梅兹被梨子堵着嘴巴,一听,吓得连忙摇摇头。
谢晨挥挥衣袖,云淡风轻往前走,梅兹跟上去。
“起居注就不用管了,不过在放他们出来之前我交代给你一个任务,完成好了,有赏”
梅兹眼睛一亮。
“大人请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为大人效劳。”
谢晨轻笑“这地界儿低贱的叫花子那么多,那些清流不是一向自诩为恩师表益在千秋吗搜罗搜罗,也不用太多,千百人就好了。要想让黄安居云生那几个老东西出来,得让那些只教王孙贵族的玩意儿去挤挤乞丐窝。谁不答应就从那些老东西的身上割片肉来喂了那人”
这话听得梅兹全身都在发汗,寒毛直竖。
那些一向清高的人去教叫花子读书,不教就割黄安居云生他们的肉来喂他狠狠的滚动喉咙。许久才听到自己发声“是、是。”
大人这是恨毒了这些清流啊
他现如今任性妄为心狠手辣到这样的地步,梅兹都心颤不已
郝白在轿子里,深深的吸气,他听到谢晨那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简直发指
回到谢府,郝白的轿子还没有挺稳,他就冲出来,揪住了谢晨的衣领子。青云司的人瞬间就拔刀出来被谢晨挥挥手退下。谢晨也不怕他,就这么对上他那双忧伤痛楚布满的眼睛。
“你要揍我吗”
郝白痛心疾首“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你、你以前”
“装的。”
郝白哑然
谢晨嘴角弯着,说“以前都是装的,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你瞎了眼所以爱上了我,但是我”他握住他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的手腕,恬然一笑“但是我佛前叩首三千年,才换来今生和你白头偕老的缘分。”
郝白已经哑口无言,他的心在颤动,也在疼痛。谢晨眼神里处处真情“为了你,下了地狱也值得了。”郝白蓦地搂住他,他哀声求他“你不要一错再错可好你放下屠刀好不好我求你”
谢晨窝在他怀里,风起飘带,发丝轻扬,竹林晃动。他眼睛里闪过狡黠,语气却分外低沉“等到我死了,我就放下了。”
郝白踉松开他倒退两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晨。
谢晨面色冷淡着,他笑了,满满的苦涩。郝白冲出去他的府邸,洪瑞看着他的大人,默然低头。谢晨挥袖分负手,清浅笑着“派人跟着他,护着他。别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洪瑞应了。
谢晨转身朝内院走,边走边吩咐道“准备回门的礼,明日我与夫人回荣王府省亲。”
洪瑞停了脚步,看着谢晨越走越远,背影似乎都开始模糊,可是他的背脊依然笔直傲立,挺拔如松他的大人永远是他的大人,不管他心狠手辣还是妇人之仁,他都不会后悔跟了他。就算最后他会因为做过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他也不在乎,他陪着他。
所有人都离开他,他也陪着他。
即使死后被人鞭尸也会陪着他。
世界上千千万万人恨他怨他想要杀了他,他也知道他的大人不是个好人,但是作为他的狗,他享受着主人给的骨、肉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置喙这给了他生存下去的人呢
、第章
谢晨回去和语思说带她回门的时候,她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开心。他心中感慨还是女孩子好,这笑容多甜人啊无知就是好啊,你只当我是你夫君,善恶无定夺。
第二日回门,全城轰动了。
当真是十里红妆。
谢晨的府邸到荣王府不过三条街的距离,硬是给他拐了东南西北四条主线道的路,去荣王府。不然他府里的回礼前头进了荣王府,后头他妈的还在府里还没抬出来。这怎么行硬是拐了街道进去。
语思忐忑不已,她面色红扑扑的,看得出来欢喜不已。只不过担忧的厉害“夫君,这么多回礼会不会”
谢晨搂着她,摸摸她的肚子“早日给我怀个小子,什么都值得。”他看看后边一抬抬的回礼,面色从容。其他的珊瑚珠玉绫罗绸缎牲畜不算数,他今天来主要是抬着三十箱小黄鱼。
荣王府前荣亲王和亲王夫人都在门口等着他们。
亲王夫人眼里红彤彤的,她死死的拽着帕子。她一生和荣亲王伉俪情深,此时此刻红眼看荣亲王“现如今可如何是好我宁可我宁可他待语思不好,现如今他待她这般,将来语思如何自处”
荣亲王身材伟岸,他握住他夫人的手,眼里风云莫测,他开口说“这是语思的命,当初决定让她嫁给他,就等同放弃她了。大皇子迟早君临天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奸臣迟早会被千刀万剐。我们的语思要是在他死后能够放下他,自然是好。若是放不下,夫死妇随,也是她的命”
谢晨下了马车,扶着语思下来,他小心翼翼,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是知道他的媳妇已经怀宝宝了。不管她能不能生下孩子,难不能活下来,他都会好好照顾她。
向荣亲王夫妇见礼“父亲、母亲,谢晨给两位赔礼了,前些时日忙碌,耽误回门,着实不该。”
荣亲王开的口“你贵为相爷,朝纲事大。回门了便好。”
语思见礼“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