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暧昧，“总裁大人，你说到了午餐时间，我是吃你好呢，还是吃你好呢。”
皇甫月轻轻推开程亮，“还是吃饭比较好，对胃好。”
“可是，吃你对身体好......”
程亮说着正要继续吻上去，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程亮皱眉，“赵林不是出去了吗，这又是谁来打扰老子的雅兴。”
皇甫月笑着不语，把衣服整理好，喊了声“进来”。
程亮刚起身，就看到李乐推门进来了，程亮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恭敬地退到一边让进来一个美貌的中年女人，程亮的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皇甫月。
李乐已经递交了辞呈，如今再来皇甫月的办公室已经令人侧目，这番来访还带了一个人，看他的态度再细想一下他是谁的人，来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皇甫月脸色煞白，太阳穴位置的筋不自觉地抽搐了片刻，他屏住呼吸，看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皇甫静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干练里还带有几分禁欲的性感。
洋红色的唇膏鲜艳夺目，她扯起唇角，摘下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挂在口袋里，径直走到皇甫月的跟前抱住他。
“小月，姑姑回来了......”
皇甫月一把将皇甫静推开，眼神冰冷，语气也不甚客气，“你怎么回来了？”
皇甫静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皇甫月的态度她也并不在意，她笑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瞄了一眼程亮。
“你这话说的真是让姑姑伤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连最起码的问候寒暄都没有吗？唉，还是大哥疏于管教啊，如果大嫂还在......”
皇甫月转身怒喝一声：“你闭嘴，我不许你提他们，说，你到底回来干嘛，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你现在是想毁约吗？”
皇甫月看着皇甫静笑着说出那番伤感的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尽力克制自己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尤其是自己逐渐不听使唤的双手。
程亮走到皇甫月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皇甫月看着程亮眼中温柔的光，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皇甫静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禁厌恶起来，刚才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说起那个约定，也不是君子之约，毁不毁的有什么要紧？”
皇甫月眉头一皱，“原来在你看来，这约定竟不值一提。”
“倒不是我毁约在先，只是我这次是以明江新董事的身份回来的，所以恐怕你不能再赶我走了，李乐，把东西给皇甫总裁看看。”
李乐听得吩咐忙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皇甫月，然后又退回到皇甫静的身后。
皇甫月半信半疑的打开那夹子，里面的资料十分详尽，越往下看他眉心越是皱的厉害。
“你什么时候收购了公司的那么多股份？”
皇甫静淡淡道：“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应该看到了我此刻所占的明江股份的份额，也就仅次于你，小月啊，姑姑免不得要好心提醒你，仔细看着你总裁的位置，别是哪天我坐在了那里，到时候这明江恐怕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皇甫月冷冷地斜睨皇甫静一眼，“虽然说大话并没有不妥，只是风大容易闪了舌头，还望皇甫董事保重自身，你既知我此刻仍然是明江最大的股东，那么还麻烦你给我应有的尊重，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同意，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的当务之急是待在你应该待的地方，处心积虑想要赶走我，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是。”
皇甫静笑着起身，看了一眼程亮，“都说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月，你别只顾着明江，也要堤防一下身边的人，有些人可是披着人皮的狼啊，就像你一般喂不熟，当心咬了你，姑姑可是会心疼的。”
程亮心中一惊，他差点忘了皇甫静和方振东的关系，既然他们可以联起手来做下“食物中毒”这样的事来，那方振东派他到皇甫月身边做眼线的事皇甫静恐怕也是知晓的，她刚才的话矛头似乎就是指向他。
他看看皇甫月，生怕皇甫月会怀疑到他，不过皇甫月好像并没有理解皇甫静的话里那层较深的含义，他那双不友好的眼神一直盯在皇甫静的身上，并无转移。
“皇甫董事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什么人都敢放在身边，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但你坏了你自己的名誉事小，若是连累了明江，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皇甫静轻笑出声，看皇甫月的时候眼神也满是轻蔑和不屑。
“你的手段？到底还是黄毛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小月，明江能有今天有我当年出的一份力，说手段嘛，你还嫩点儿，想想这几年明江遇到的沟沟坎坎，你当真不觉得自己当这个总裁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既然爸爸相信我让我当这个总裁，我当然不会辜负他，只是皇甫董事，我少不得要提醒你一句，你刚说到你曾为明江出力，只是这几年，明江遇到的困难又有几件和你不沾边，你可能算的清楚？”
皇甫静忙喊冤道：“小月，怎么说你也是姑姑亲眼看着长大的，怎的现在如此不识礼数，你无力支撑明江我是可以帮忙，但你冤枉我，那我可是要六亲不认的。”
皇甫月冷笑一声，“六亲不认，你这些年确实是这么做的，我也深刻体会到了，我想你今天过来就是想给我提个醒儿，你时刻想要取我而代之，我收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回吧。”
“那好吧，看你对我误会那么深，我心里实在难过，今天我就回了，接下来的董事会议，我肯定准时参加，你就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只管好好看戏，我这戏台搭的够大，演员也够多，一个不留神，错过的说不定就是最精彩的镜头。”
皇甫月背过身去，送客的意味很明显，他也是不想再看皇甫静的嘴脸，那曾经温情而又慈爱的样子如今只留下了面目可憎，不见或许更好。
皇甫静看着程亮点头致意，然后和李乐两人就离开了。
程亮扶着皇甫月的肩膀，“月儿，你没事吧？”
皇甫月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程亮的身上，好在程亮在他身边眼疾手快扶住他。
程亮扶着皇甫月在沙发上坐下来，忙倒杯水给他。
皇甫月喝了些水，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用纸巾擦了下额上刚冒出来的冷汗。
“月儿，你怎么了？”程亮见皇甫月脸色苍白，身心俱疲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皇甫月靠在程亮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摇摇头道：“你别担心，我没事，让我歇会儿就好了。”
“月儿，皇甫董事毕竟是你的姑姑，为什么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不亲近呢，倒像是仇人一样。”
“亮，你先别问，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现在让我在你怀里靠一会儿好吗？”
程亮点点头，“嗯，好......”
程亮本想问些别的，只是看皇甫月如此这般，也就没开口，他轻轻拍着皇甫月的背，像哄孩子那般哼着那首曲子，希望能缓解皇甫月的不安。
☆、劝回
费楠吃了早餐正想去给杨岚帮忙，杨岚一下子打回他伸过来的手。
“这么闲就去上班，你都赖在家里多久了，”杨岚刷碗的手突然僵住了，她回头看着费楠，“楠楠，你是不是失业了？”
费楠霎时哭笑不得，他两手一摊，“这话从何说起，妈，您别想多了，我不是和您说过吗，我老板出差一段时间，特地给我休的假，好让我在家陪您，尽尽孝心。”
杨岚继续手上的活，“我才不需要你陪，你该工作工作去，难不成你还想让鸣鸣养你啊。”
“我没意见，”坐在沙发上的费一鸣高声回了一句。
费楠笑着走过来剥了根香蕉给费一鸣，“你哥我还没到让你养的地步，你把自己的事操心好就成。”
费一鸣接过香蕉咬上一口，“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啊。”
“我知道你很好，每次去接你回家，那些小朋友跟在你屁股后面，我就知道你在福利院有多受欢迎了。”
费一鸣听着，有些骄傲，他扶了扶墨镜，微扬起下巴。
杨岚从厨房出来，正用腰间的围裙擦着手，“你看看鸣鸣，朝九晚五的多充实，你这个工作要是不行就换一个，好手好脚的还怕找不到工作怎么的。”
“妈，您别担心，今天我老板就回来了，等我把一鸣送到福利院，马上就去接他。”
“那成，”杨岚把腰上的围裙解下来，“我和楼下的陈阿姨约好了去买菜的，马上就要出门，你们出去记得把门锁好。”
费楠笑着道：“妈，您这儿混的倒是挺熟，陈阿姨是哪个我可不知道。”
杨岚准备好一只提篮，跑去玄关换鞋子，“我在这儿也没旁的事，认识些朋友还不是应该的吗，我走了，记得门啊。”
费楠摆摆手，“知道了，您去吧，注意安全。”
杨岚应声，出去关上了门。
费楠坐在沙发上盘起腿，然后得意忘形的从沙发缝里摸出一只烟灰缸，没想到他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都还没叼进嘴里，就听费一鸣轻咳两声。
“我的好弟弟，你还真是比妈看的都严，行，我不抽了好吧，”费楠把手上的烟赛回烟盒里，玩了局游戏。
费一鸣笑了，“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而且我在旁边就是抽了二手烟，弊端这么多，不抽有什么可惜的。”
费楠头也没抬，敷衍道：“行，你说的都对，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卡着时间把这局游戏结束掉。”
费一鸣在桌子上摸索到水杯，喝了口水，“老时间。”
“没问题，时间足够我把这帮菜鸟完虐了。”
费一鸣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哥，你工作上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费楠手上一滑，差点让这个老司机当场翻车，不过老司机胜在技术好，哪怕这个小失误，他也能马上找补回来。
等费楠重新掌控了游戏的全局，他才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我刚和妈说的，你都听到了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有点不安，不再问你一遍，我还真的难以放心。”
费楠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费一鸣一眼，笑道：“当真是带些学生就有点老师的样子，你这眉头紧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学术方面有困惑呢。”
费一鸣也笑了，“你就打趣我吧。”
费楠手起刀落把游戏快速完结，胜利的感觉就是好，费楠哼着节奏混乱的调子，把费一鸣带到玄关处换鞋子。
一路上费楠只是偶尔侧脸看看费一鸣，心里有些忐忑，他是打算把这样的谎言持续到底的，可心里还是担心有一天会被拆穿。
费楠把车子停在了福利院的门口，和赵雷打了招呼，看费一鸣进去他才倚着门卫室的窗口问赵雷要了一支烟。
现在两人已经熟了，也都不客气。
赵雷递给费楠一支，又看了眼费一鸣的背影，他猛抽一口之后，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
“兄弟，你这弟弟可以啊，就院里那群调皮鬼，谁能治得了他们，也就奇了，他们都听费老师的话。”
费楠瞥了赵雷一眼，扬着唇角，“那是，我弟弟当然好，而且比你看到的还要好。”
赵雷听出了费楠话语间的得意，想着也或是事实，就没多话，只是粗声粗气道：“那他这眼睛是怎么弄的，不是天生就是后天造成的，太可惜了......”
费楠当即眼底浮出一股狠戾之气，拿着烟的那只手也微微颤了下。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只不听使唤的手，把手上余下的烟蒂扔到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去。
费楠侧着脸道：“走了，老哥，我还有事要忙，改天来陪你闲聊。”
不等赵雷说话，费楠就转身离开了，留下赵雷在窗口那儿瞪着浑圆的眼睛不明所以。
半晌，赵雷才关上那窗户，自言自语道：“这混娃子，说走就走，我这话还没说完。”
赵雷把手上的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倒了杯茶，然后悠闲自得地坐到椅子上，想翘个二郎腿，奈何身体太过肥胖，试了几次都没成，就也放弃了。
端了杯子，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小口喝上一口，美滋滋地打开收音机，调到要听的京剧频道，手下打着拍子，嘴里还不住地哼哼。
费楠开着车去了疗养院，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好，他倚着车子望了眼疗养院的大门，皱了下眉，往口袋里摸了摸，才想起刚才抽的那根还是问赵雷要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费楠知道自己心绪不稳，怕一会儿说错话，就在外面停留好半天才进去。
走到李芝的房间门口，他靠在门框上，看皇甫旭扶着李芝躺下，那画面像被笼在一团暖黄色的光里，温馨又感人。
皇甫旭给李芝盖好被子，抬头就看见了费楠。
“妈，那你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再推着你出去走走。”
李芝点点头，“你去休息会儿吧，总照顾着我，你身体也要仔细着点。”
“我知道，那我帮你拉上帘子。”
皇甫旭拉上帘子，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他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出去，又轻轻关上门。
皇甫旭把手搭在费楠的肩上，笑着问道：“楠哥，你怎么来了？”
两人沿着走廊并肩往外走着，消毒水的味道，皇甫旭是慢慢习惯了，费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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