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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秋 第15节

作者:心字成灰 字数:8974 更新:2021-12-30 11:45:56

    一阵风起,簌簌落花。

    赵葭韫慢慢走过来,意态之间有落地桂子的枯涩倦怠,令她的容颜看去有一种盛极将败的极致的美丽。支开炎靖去端药,望着林层秋衣袖上的落花,淡淡道“我的今日就是陛下的明日,林相真地能忍心,能舍得?”

    林层秋望着远天,那里朝阳初升云霞绚丽。素白的容颜消褪了血色,显出一段沉静来,一双眼眸依旧清澈依旧淡定“这,已经是陛下与我最好的结局。”他收回视线,看着赵葭韫,慢慢道“我当年虽是抱着为民效力的想法才入仕为官,但编入文华殿,其实不过想览万卷书,行万里路,也许留下一两部典籍传于后世。然而一步步走来走成了今日的局面,可见世上事多身不由己。”他静默良久才道“你为了家族而入宫,陛下为他的志向而振作,虽然身不由己,虽然会很辛苦,但终是不负此生,如此足矣。”

    赵葭韫轻轻叹息“林相不会觉得遗憾吗?”

    林层秋沉默良久,并不回答,只慢慢合上眼。清冷的脸色衬得眉睫异常苍秀,逼退憔悴,显出他独有的那种明晰入骨的静致。

    他有遗憾,但是,终其一生,都不会诉诸于口。

    赵葭韫慢慢站起身来。风轻轻地吹,拂落林层秋袖上桂子,簌簌地落在她的碧色曳地裙上,干枯颜色,衬得那碧色触目惊心。让她想起帝都出慎安门直至折柳亭的十里古道,一路的芳草杨柳,如今,也都败亡了罢。突觉有异,侧过脸去,见炎瀚立在月洞门下,怔怔看着自己。

    炎瀚沉默着,大步走过来,不发一言,拉着她就往外走。赵葭韫一手扳住月洞门边的雕镂,极力挣扎着道“放手!”

    炎瀚猛地转过身来,一个使劲将她的手拽过来,合臂紧紧拥住,把她打横抱起来。

    赵葭韫躺在炎瀚的臂弯里,仰望着他。曾经秀逸清朗的容颜,此时冷白如石,显得分外苍凉悲毅。一瞬间,让她抑制不住想去怜惜。她放弃了挣扎,平静地叹息。

    炎瀚依旧沉默着,抱着赵葭韫大步离去。

    林层秋静静看着天上云流霞散,朝阳破空光芒渐盛,那铺天盖地的辉煌刺痛他的眼睛,他却依旧专注地凝望,眩晕的光辉,慢慢幻化成令他刻骨铭心的容颜,笑的恼的怨的怒的,从少年到青年,十载岁月风雨同舟一步步走来,曾是那样漫长;而今回忆起来,却短暂得不容人留恋。

    炎靖端了药碗走过来,轻声道“层秋,该喝药了。”

    林层秋侧过眸子,深深望炎靖一眼,并不言语,就着炎靖的药匙,慢慢喝下药去。温热的汤药熨过他冰雪心肠,让他感到身上微微发热,瘦削的脸颊上浮出浅薄的血色,仿佛凋零的红梅浸在雪水里,微微嫣红重重苍白,相互映衬成分外冰冷的颜色。

    看在炎靖眼里,又是一阵翻涌的伤心。

    林层秋抬袖握住炎靖的手“陛下,向州已经守不住了,明王府很快会陷入混乱。”他望着炎靖,握紧炎靖的手,一字一字道“臣请您马上离开这里,与王师会合。”

    炎靖静静看着他良久,才道“朕不走,朕陪着你。”

    林层秋叹息“一旦变乱,陛下在此于事何补?方才炎瀚来时谈及战况,臣揣测五日左右,王师就能拿下府郡。陛下若能快马加鞭,大约三日内就能引一队ji,ng兵来此,如此,方能保臣安然无虞。”

    他说得宁定,心下却洞彻。炎瀚来时一身丧衣,又突然带走了赵葭韫,破城也许就在顷刻。依炎瀚的xi,ng情,经年怨恨,只怕求不得玉石俱焚,也必定要叫炎靖痛苦一生。他不在乎炎瀚如何待他,却没有把握炎瀚不会伤害到炎靖拙尘,他决不允许情急之下,令炎靖在炎瀚面前暴露了身份因此受到伤害。纵使欺君,他也必须将炎靖支开。

    炎靖望着他的眼睛,林层秋淡然转而望向与炎靖一起过来的拙尘,正要说话,拙尘冷冷道“他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托付贫僧照顾他衣食住行。”他走过来,凝望着林层秋半晌,终慢慢道“炎靖,二十日左右,他就要临盆,他现下已经不起最轻微的伤害。你若希望他届时能平安生产,就照他说的去做,快去快回。”

    炎靖心下突地一跳,却见林层秋望他微微笑道“陛下,臣在这里等您回来。”

    炎靖轻轻拥住林层秋,吻了吻他微凉的唇“朕不想离开,但是,朕会照你说的去做。层秋,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朕回来,答应朕。”

    林层秋微笑点头“臣答应陛下。”他面容已然憔悴不堪,但微笑起来,依旧有月下流水竹上清风的遗世风华。

    炎靖看着那双清澈如水深湛如海的眼,轻轻一吻“等朕回来。”说罢,转身离去,不曾回头一望。

    眼见炎靖离开,林层秋慢慢合上眼,幽微地呻吟了一声。

    拙尘将他从榻上小心抱起,快步走回屋内,将他安置在床上。一手轻轻贴着他的腹,感觉到掌下间或的颤动,问道“发作多久了?”

    林层秋深深吸了口气“前几日就觉得特别沉,昨晚痛了一阵缓了下去,方才又厉害起来。”

    拙尘勃然大怒“你要他平安也别拿自己开玩笑!”

    林层秋不置可否,熬过一阵,淡淡道“他十四岁的时候,曾对我说凡朕欲得之一切,朕都要握之于手。我不想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死。”

    拙尘微微叹息,飞快将他衣裳褪去,在他心口附近落了针“我行针只能护住你心脉,胎儿分娩需要借助阵痛之力,你本就气力衰微,更不能行针舒缓疼痛。”从药箱里取了个白瓷瓶,喂林层秋饮下“你心脉疲弱,若是久耗,必定胎死腹中。这是最烈的催生药,希望你能撑得过去。”随手扔了空瓷瓶,垫高了枕以舒缓林层秋因疼痛而引发的心悸。

    阵痛慢慢加剧,间歇越发短了。林层秋死死抓紧身下被褥,额上滚下层层冷汗。

    拙尘强持镇定,一边为他拭去冷汗,一边力道适中地为他推拿肚腹。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若林层秋撑不过去,那么最强烈的催生药也可以最快地耗尽他的体力,结束他的痛苦。

    腹内一阵紧缩,绞起暴烈的疼痛,林层秋一声呻吟,猛地蜷起身子,拙尘不敢压住他的胸口,只能死死按住他的肩,正待说话,门上笃笃笃响了三声。

    林层秋虽在疼痛中,意识却很清明,艰难道“是芳儿,请她进来。”微微一顿,又道“她年纪还小。”

    拙尘会意,扯过一旁锦被好好地覆住林层秋,拥他半卧在怀里,这才扬声道“进来罢。”

    月芳走过来,见林层秋脸色煞白,散开的发半已汗shi,却仍向她微微一笑,低声道“多谢了。”

    月芳看着,觉得那一笑虽然苍白无力却非常清澈干净,微微垂首“芳儿只能做到这些,请林相原谅。”

    “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林层秋看着她,目光温和“对大烨对炎将军,你都做到了忠信,不必愧疚。”

    月芳抬起头来,迎上他温和了然的目光,轻轻应了声“是。”

    拙尘拥着他,感觉怀里的人一直压抑地痉挛着,正打算赶那侍女出去,却听林层秋轻轻道“我还有一事相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月芳微一沉吟,点头道“林相请说。”

    林层秋静了一静“不要求死,”阵痛袭来,他蹙紧了眉,声音却维持着平静的温和“炎将军去后,你还有兄长,还有儿时的梦想。”他停下来平缓疼痛,慢慢道“逝者不可待,来者犹可追,无论何时何境,此语都足以自勉。”

    月芳望着他的眼,因痛楚而分外清明的眼底有着同她兄长一般的深切关怀,偏首避开望向拙尘“大师,需要我做什么?”

    拙尘摇头“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林层秋只有这么一点ji,ng神气力,哪里经得起这样虚耗。

    月芳微一屈膝,安静地退了出去。

    拙尘扶林层秋躺好“炎靖已经平安了,你总可以放心了罢?再不要胡思乱想,管东管西了。”说罢悟到林层秋也就最后这么点时间了,以后再要他想也是不可能了。虽早知这样的结果,这一瞬,哀伤却奔涌而来,眼见林层秋在被下辗转挣扎,几要落下泪来。

    林层秋攥住拙尘的手,趁着间隙,缓过一口气来“如果可以——就收她作徒弟罢——了她一个念想——”

    拙尘拢着他的手,取过一旁巾布,温和地将他的手缚在床柱上,谨慎地打了结,一边答道“你放心,她肯学,我就教。”

    林层秋不及说什么,又是一波阵痛,鼓噪着心口也是强烈收缩的疼痛,交加之下脏腑翻绞,终抑不住哼了一声。

    拙尘左手横压在他胸腹之间,右手顺着胎儿坠势缓缓推揉。林层秋怀的虽是双胎,但月来认脉,胎息却只有一脉,偶尔才能感觉到另一脉胎息极其微弱的跳动。因为林层秋实在很难坚持分娩两个胎儿,拙尘暗自期望先娩出的是胎息比较稳健的那一个,存活的把握才会大一些。

    如此苦苦挣扎了两个多时辰,产道开得缓慢,羊水也未破,林层秋的气力却渐渐衰微下去。拙尘屡次担忧他昏迷过去,他却又很快自行醒过来,维持着灵台一点清明不灭。

    拙尘并不知道,炎靖初履帝位的头几年,林层秋白昼回复公函,听取各州民情吏治奏报;在上书房陪炎靖批阅奏章回到林府后,还要看炎靖的课业,针对不足之处要写一些策论以备咨问。凤涯等老臣赞许他才智天纵,林层秋只谦逊地微笑。于他自身,深深明白不过一个勤字,一事未竟,即使睡下也会很快清醒。这个习惯烙得太深,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拙尘看他醒转过来,虽已打定了主意,但一见那双疲倦痛楚也不能磨灭温和宁静的眼,又有些开不得口,不忍不甘叫这样的人如此痛苦地死去。听着林层秋微弱的呻吟,深吸一口气,握住了林层秋的手“其实,有一个办法——”

    “林相辛苦了,但他已经不需要你的方法了。”来人的声音有着最纯粹的尊贵之气,清雅得如同月色流过的琴弦,在沉沉的死黑里冷冷泛起银色的光。

    拙尘回头望去,只见炎瀚一身沉黑的丧服,带着淡淡的笑意,负手而立。

    一道青砖乌瓦墙,隔开了明王府与芸芸众生,炎靖沿着墙慢慢地走。时近初冬,天边凝起厚重的云层渐渐遮蔽了阳光,将炎靖投在道上的身影拉得漫长而淡薄。

    周非跟着他。他是月芳的兄长,当年因沣江泛滥而离散,他为炎瀚所救,八岁的幼妹却被勾栏苑捡了去,成了清倌月芳,直到炎瀚买下了她,将她带进了明王府,离散多年的兄妹才重聚。对这失而复得的妹妹,他向来是百依百顺。他知道炎靖的身份,也明白炎靖对向州对明王府意味着什么,但是月芳要他保护炎靖,他仍是答允了下来。

    他要带炎靖走,明王府内外都已经不再是安全的地方,但炎靖拒绝了。炎靖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帝王的眼泪,他想炎靖一定明白了一切。所以,他陪着炎靖,沿着长长的砖墙,慢慢走着。

    他们最珍惜的人都在这一墙之后,他们却都不能跨过这道墙。

    炎靖手抚着冰冷的青砖,慢慢擦过,突出的嶙峋慢慢割开他的掌心。他慢慢走,一路淡漠的血痕。

    爱您的人,纵使欺骗了您,也是为了爱的缘故——

    他知道林层秋在欺骗他,这个骗局破绽百出。但是他还是照着林层秋的期许,配合了他。林层秋欺骗了他,他也欺骗了林层秋,只因为他们——彼此爱着——

    血,一滴一滴,皆从心而流。

    ————————————————很快就要告别大家的分隔线——————————————————

    炎瀚微笑着俯下身子,很是温柔地抬袖替林层秋拭去汗水,和声道“林相,我一直很尊敬你。你对七弟,就好象我对葭韫,虽然多情却不得不无情,只不过,你是为七弟好,我是为自己好,所以七弟终是爱你,而葭韫终是怨我。”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握住林层秋冰冷汗shi的手“我如何现在拿你去威胁七弟,他必定愿意放弃一切只求能再握这双手罢。”

    林层秋只静静看着他,拙尘暗暗摸出一把银针。

    炎瀚笑了笑“如果一个月前甚至十日前,我都会这样做,但是如今——”他微微叹息,无限落寞“我本想带葭韫走,但下不去手。我在黄泉路上的孤寂,只能让七弟赔给我了。我要他——”炎瀚的神色肃然冷飒,一字一字“坐拥江山万里,却握不住你的手!”

    拙尘突然出手,悄无声息。他内力全失,但是身为医者,认x,ueji,ng准。银针带着冰冷的光,直取炎瀚背部死x,ue,勘将触及,炎瀚微笑转身,出手如风,扼住了拙尘的咽喉,一个用力,已闻得轻微骨骼裂响。

    “放开他!”林层秋强撑着坐起,冷冷看着炎瀚“黄泉路上——”他微微一顿,捂住腹,面色苍清如雪映修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厉“我奉陪。”

    炎瀚微微有些错愕,看了林层秋半晌,一把将拙尘扔了出去。拙尘狠狠摔在地上,艰难地爬起,就要慢慢走过来。

    林层秋却慢慢合上眼,只说了一个字“走。”

    拙尘凝望他片刻,竟微微一笑,盘膝而坐。也不说话,垂下眼去,只静静看着灰色僧衣上一点尘色,如净土佛莲,肃穆慈悲。

    炎瀚笑了一声,似赞似叹“出家人竟也如此多情!”说罢也不理会他,挨着床沿坐下来,看了绣被下高耸的隆起半晌,慢慢伸过手去,轻柔地摩挲着,喃喃自语道“葭韫很喜欢孩子的。”

    浓烟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火舌吞舔着长廊的梁柱。如此骤然凶猛的火势,显是人力所为。林层秋放眼望去,黑烟之外便是滚滚的火红,拙尘打坐的身形渐渐模糊不见,夹带烟尘的呼吸令他几欲窒息,腹部异常暴烈的疼痛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却是被炎瀚死死压着肚腹。

    炎瀚的面容在火焰烟尘里飘忽不定,他的声音却清晰稳定“我要给葭韫一个孩子,一定要给她一个孩子——”

    林层秋给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凝了一点气力,勉强道“让拙——”噼里啪啦的爆裂燃烧声里,他低微的声音立时被烧得无声无息。炎瀚手上猛地使力,林层秋只觉得疼痛从下腹炸开来,将他的人生生裂开,羊水混着鲜血急迸而出,立时染透身下垫褥。饶是林层秋如此自制的人,也不禁一声惨呼。

    拙尘心一紧,身形一颤,低低宣了声“阿弥陀佛——”终是没有站起。虽看不分明,却也大约知道炎瀚在做什么。这也许是最后的办法了,他没有勇气做的事,误打误撞让炎瀚来做也好。

    火焰在渐起的风中张扬而舞,死与生本是一体。

    ——————————————————也许屏蔽一下比较好————————————————————

    赵葭韫披发赤足,衣裳凌乱,穿过一道道门廊。明王府的下人们卷了钱财,慌忙逃跑,赵葭韫一路奔来,撞倒了不知多少人,也不知被多少人撞倒。她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到得折桂院,也没有人为她指路。她穿堂过院,跌跌撞撞,一心往火起处狂奔。

    折桂院中满院的木樨树熊熊燃烧着,月芳静静立在火焰中,静静看着已几乎陷入火海的屋房。风凛冽地一阵紧过一阵,火舌吞吐,舔噬着她飞扬的裙袂。带着平静的微笑,她慢慢合上眼,余光处却掠过一道碧色的身影。她睁大了眼,望向煞然止步的赵葭韫。

    赵葭韫的脸色极其苍白,她微微仰首,汗shi的发丝凌乱地覆在额上面颊上,沉黑将仰起的颈项被衬得分外幽雅,映着熊熊火光,清冷美丽得如一尊白玉雕塑。月芳终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美得没有瑕疵的人。

    那是最后的一个瞬间。赵葭韫只停驻了刹那,就和身奔入那一片火海,飞扬起的长发如瀑如纱,带着点点的火星,仿佛黑蓝夜空里的璀璨星河。

    月芳慢慢闭上眼,火已经燃着了她的衣袖。她慢慢拔掉发簪,乌黑的发流淌着月色的光泽,旖旎着,风扬着,燃烧着。

    王爷,下辈子——

    让芳儿喊你一声三哥哥罢——

    赵葭韫赤足扑进火海,一踩进去灼心地疼。火焰熊熊烟雾重重,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不断地喊“三哥哥——三哥哥——”浓烟很快灼伤她的咽喉,呼声渐渐嘶哑,渐渐凄厉。

    突然被一人揽入怀里,听那人淡淡说了一声“傻丫头——为什么要来——”

    赵葭韫紧紧抱住他的腰,被烟熏得流不出泪的眼突然泪水滂沱,痛哭着在炎瀚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极深极狠,松开口时,满嘴血腥,身上几乎再没有半分力气。

    炎瀚抱着她,也不呼痛,只轻声叹息。

    周遭是劈里啪啦的燃烧声,两人静默良久,赵葭韫突然开口“林相呢?”

    炎瀚扶着她走了几步,慢慢蹲下。烟尘迷离中,赵葭韫隐约见林层秋躺在地上,拙尘陪在他身旁。离得近了,才闻得极浓重的血腥之气和低弱的呻吟。

    赵葭韫慢慢挨过去,握住林层秋的手。她并不意外炎靖不在林层秋的身旁,依林层秋的xi,ng情,他宁愿生死永隔的遗憾,也决不会放任丝毫的危险发生在炎靖的身上。她只能握紧林层秋的手道“林相,是我,葭韫。”感觉到林层秋的手微微一动,她忙道“我答允您的,一定做到,放心。”

    屋梁烈烈地燃烧着,偶尔有几声细微的脆裂之响。

    赵葭韫慢慢侧过脸去,看着身旁的炎瀚“三哥哥,我留在这里陪你,你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放了林相,好不好?”

    炎瀚看着她,淡淡道“葭韫,你这样来,我很欢喜。”他捧起赵葭韫的脸,轻轻吻在她额上“下辈子,如果你还肯再叫我一声三哥哥,我决不会放开你。”

    “三哥哥——”

    炎瀚一指点了赵葭韫的哑x,ue,伸手替她拢了拢发,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着道“这样就够了,葭韫,让我带着你这一声三哥哥走。”他将赵葭韫强拉起来,就要带她出去。

    啪地一声重重裂响,三人抬头望去。

    横梁断裂,挟带着炽烈的火焰压下来,一股灼热瞬间逼了过来。惊骇之下,站着的炎瀚赵葭韫都不由退开一步,燃烧的梁柱笔直砸向林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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