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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秋 第9节

作者:心字成灰 字数:8828 更新:2021-12-30 11:45:53

    “子时过半了,”苏福趁紧了说“陛下,您是否用点点心?都好几个时辰没吃东西了,御膳房一直备着呢。”

    炎靖微微点头“让他们传到太液殿去罢,想必层秋也没吃什么,朕这就过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他说着微微一叹“是朕胡闹了。”

    走了两步,又道“你亲自去御膳房看着,专做了层秋喜欢的点心过来。”

    苏福应是快步去了,宫人侍从们过来掌着灯,炎靖慢慢走着,出了琼林苑,转出文华殿,就见原先派去探察拙尘来历的暗使正跪在阶下。

    ※※※※※※※※※※※※※※不同的时空,交错成孽※※※※※※※※※※※※※※

    初秋的风已有些浸骨,拙尘放下半边帐幔,静静坐在床边。琉璃灯的光清清白白地落来,纱幔重重,榻上之人昏睡在一片y影里。素来苍白的容颜看去也带上了淡淡的灰暗。

    拙尘轻轻握住林层秋的手,果然冷如秋霜,微微摇头,闻得一声微弱呻吟,见那人长睫微颤,已慢慢睁开眼来。

    拙尘忙俯下身子,轻声问道“林相,你觉得怎样?心口痛不痛?”

    林层秋微微摇头,猛地想起之前的事来。大惊之下,就要抚上腹部。他的左手叫拙尘握住,右手微动之下,腕上剧痛钻心而来,额上立时一层冷汗。

    拙尘握紧了他的左手,急问“哪里痛?心口还是腹部?”

    林层秋微微喘息道“孩子没出事罢?”

    拙尘摇头“没事,都很好,”他凑得更近“你右腕折断了,不要乱动,很痛的。你身上呢?心口疼不疼?”

    林层秋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那就好。我心口一点也不疼,就有点闷,有点喘不过来。”

    拙尘的脸色刹时变得惨淡难看,伸指在林层秋心口附近用力戳点“这里呢?疼不疼?不疼吗——那这里呢?这里有没有一点点疼?”

    林层秋见他脸色,再看他如此迫切,心下已有些明白,淡笑道“大师不用戳了,层秋心口附近没有什么感觉。就象压了块石头,很沉很闷,但是不痛。”

    拙尘颓然收手,看着林层秋,半晌无言。

    林层秋微微垂了眼,静默片刻,复又抬眸定定看着拙尘“大师,请您不要欺瞒层秋。我能活到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吗?”

    拙尘想不到他竟问得如此直接,惊痛之下慢慢道“阿弥陀佛,林相,你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前一阵子的好转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腹中双胎汲取了你所有ji,ng血,而怀胎以来,你不仅不曾静养,反而殚ji,ng竭虑耗费心思,纵有灵药,也难挽心脉衰竭。”

    林层秋笑笑,神色间不见惨淡“我没什么要紧,我只想知道,这两个孩子,能否平安降生?”他的眼神清澈如月色,最深处,有拙尘看不懂的执著。

    微微一叹“阿弥陀佛,贫僧必须告诉您,要想两个孩子都平安无碍,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的身子,纵然能坚持孕育双胎到足月,也绝无足够的体力支持你分娩下两个孩子。”

    林层秋问道“那若是催生呢?在我体力耗尽之前,提前生产,可保他们都平安吗?”

    “阿弥陀佛,”拙尘看着他,无限悲悯“虽然林相愿意折寿,但对腹中胎儿并无助益。你身子太弱,血行亏虚,纵使胎儿足月而生,能否存活尤未可知。若提前生产,两个孩子,都是必死无疑。”

    林层秋闻言默然,良久方道“我会珍重自己,坚持到临盆之时的。”左手抚上腹部轻柔摩挲“他们是兄弟俩,我绝不让他们孤单。”

    “阿弥陀佛,林相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难道不畏死吗?”

    “人皆畏死,我岂能例外。只是,自知必死,与其害怕畏惧不若坦然迎之,”林层秋神情空邈“何况,也许,我是该死的。我到今日,方有些醒悟往昔作为,诸多出格之处,早已逾越了一个臣子的本分。”他说到这里,已有些喘息不止,拙尘忙道“你休息罢,不要说话了。”

    林层秋微微摇头“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些不祥的感觉,好象更大的风波就在后面等着我。大师,你扶我起来,有些话,我想今夜告诉你。”

    见他如此坚持,拙尘无奈,只得小心扶他起来,将一旁锦被垫在他身后,坐在一边轻轻搂住他“阿弥陀佛,这样可好?”

    林层秋喘息一阵,微微点头“今夜之后,大师就速速离京,再不要回来了。”

    拙尘震惊“怎么,炎靖知道了?”

    “陛下尚未知道,但也许很快就会知道,”林层秋微微叹息“我方才说,直至今日,方自醒僭越。陛下,自然也会马上察觉这一点。不仅是大师的事,还有许多事情,我都瞒着陛下,这些事,层秋也不敢说全无私心。陛下一旦生疑,彻查起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自古以来的帝王,最痛恨的就是近臣的欺骗隐瞒,陛下也是如此,一旦事曝,必是风雨。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竭力拖延,希望在我死后,真相才大白,如此一来我可静心养胎,二来对我的怨恨愤怒,或可稍减陛下的伤心。”

    拙尘诧然“林相之心,可表日月,炎靖若不能体会宽容,其心当诛。”

    林层秋微笑摇头“帝王都是如此,怪不得陛下。何况层秋本身也诸多过错,大师不必为我开脱。”他微微一顿,才道“古来帝王皆寂寞,陛下虽则爱我至深,却并不懂得我的心。”

    拙尘一把握住林层秋的手“阿弥陀佛,林相是否愿和贫僧走?贫僧尽生平所学,保你三月平安。在你离世之前,带你去看天下名山大川。让你亲眼看看,你为之倾注毕生心血的万里河山,究竟是何等的模样。”

    林层秋望着他,拙尘的眼底波光荡漾,至清至美至诚,让他不由想起故乡的山溪水来,春来时,满山桃花开,溪水也染上桃花的绯红与芳菲。他的兄长,如今就在那青山之间。明年春天的桃花也会飘落在他的坟上。而自己是回不去了。

    他明白炎靖封他为贤王,有最终的一个用意贤王的陵墓将与帝陵紧紧相连,炎靖不能封他为后,但他用这最尊贵的方式将他留在身边,无论生死,他,都将是离帝王最近的人。

    “大师的好意,层秋心领了。九州图画,我虽不曾亲见,却都在心里。”他微微笑着,笑里流转着爱与温柔,让他惨淡憔悴的容颜显出惊世的美来“我答允过陛下,无论生死,都不离开他,不让他一个人寂寞孤单。”

    拙尘愣愣地看着他,良久叹息一声“炎靖得你,苍天待他,何其厚也!”

    林层秋淡淡一笑“苍天待层秋也并不薄。”

    拙尘摇头,看他许久才道“阿弥陀佛,有一件事,贫僧自知不当说。但若不说,又如鱼在鲠,难受异常。贫僧想请林相来决断。”

    “大师请讲。”

    拙尘目光如剑盯住林层秋,一字一句道“炎浩在你身上落了毒,就在八年前。林相今日之危,皆起因于此。”

    没有拙尘预料中的震惊,林层秋只淡淡道“我知道,是离朝皇帝用来暗杀朝臣的一种毒药,能令人不知不觉之间,衰弱而死。先帝对我用的分量很轻,才让我苟延残喘至今。”

    拙尘无限惊疑“阿弥陀佛。此毒无名无解,历代离氏帝王私下唤作善始善终。若有王侯朝臣才大功高,难以钳制,就暗中赐以此毒,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必定缠绵病榻而死,无有形迹。贫僧熟研此毒,十二年前对炎浩下的毒中也有此毒。即便如此,也是月前方诊了出来。林相又是如何得知?”

    林层秋微微一叹“层秋自有知处,心中也并无怨尤。请大师不要追问,也不必为我不平。”

    他说到这里,ji,ng神已极是倦怠,心口处越发沉闷,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拙尘见他微微蹙眉,知他难以支持,道“阿弥陀佛。林相可要休息一会?”

    林层秋微微点头。拙尘小心扶他躺下一些,却在他背下垫高“你心脉日益疲弱,已不能完全平躺。再过月余,即使入睡,也再不能卧躺。”他顿了顿,又道“贫僧决意留下来。炎靖若无察觉,待你生产之后,贫僧自会离去;炎靖若有察觉,也不过一死而已。拙尘生平最不愿负了人情,你有赠琴之恩,贫僧愿以死相报。”

    林层秋知他甚深,只叹了一叹,也不再说什么,正要沉睫睡去,腹部却猛地抽痛,比前些日子都来得剧烈,好象两个孩子在肚子里打架一般,一时哪里顾得许多,双手就要捂住腹部,一动之下折断的右腕亦是一阵钻心疼痛,两痛交加之下,冷汗沁出,不由一声闷哼。

    拙尘扔开本欲给他盖上的被子,右手切脉,轻轻枕在林层秋腹上凝神细查,片刻直起身来“阿弥陀佛,林相吐纳太微弱,胎儿就要躁动。前些日子的腹痛,想来也是这个原因,贫僧无能,竟到如今才明白。”说罢,从一旁药箱里取了银针炙草来,就烛火上一并烧了,转回榻前,道“林相,贫僧在你腹上落针,可缓你疼痛。”

    林层秋已满面冷汗,颈项之间也是一片淋漓,闻言强睁开眼,断续道“我、不要紧,不要、伤了、胎儿——”说罢死死咬牙,忍过一波波痉挛一般的疼痛。

    拙尘解开他里衣,只见那彭隆的腹部偶有微颤,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已一层细汗。再无迟疑,看准x,ue位,迅即下针。施行完毕,才一边替林层秋拭汗一边道“你放心,炙草xi,ng平,可补心血不足,振益心脉,且能平缓腹中挛痛,对胎儿并无害处。”

    腹中疼痛果渐渐缓了下来,林层秋睁开眼来,望进拙尘一双关切担忧的眼,心下感激,握住拙尘的手,勉力一笑,弱声道“已经好多了,多谢——”

    他话意未竟,一阵狂风来,桌上烛火窜动,殿中光影刹时分叠错乱。

    越过拙尘的肩,林层秋望见炎靖立在殿前。y影交错中,看不清容颜,但那一双眼,在黑暗里灼灼燃烧。他静静立在那里,林层秋只觉得一座山向自己迎头压来,愤怒而绝望的气息从殿外直逼而来,瞬间夺走林层秋的呼吸。

    “陛下——”“恭迎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纷乱中,林层秋突然抽回了手,艰难坐起,唤了一声“陛下——”

    炎靖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褪去表情,待行到床前,看着林层秋衣裳半解冰肤玉骨,却是很平静地问“孩子们又踢你了?很痛吗?”

    林层秋仰首望着他,幽微的光下,看见彼此的眼底都有死灰。

    “谢陛下关心,臣已经好多了。大师,请起针罢。”

    拙尘虽也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气氛,听了林层秋的吩咐仍是微微犹豫“但是——”

    林层秋的语气平淡异常,却有前所未有的威势“我无碍,请起针。”

    微微叹息,拙尘只得替他起针。

    炎靖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不发一言。待拙尘收好银针,炎靖冷冷挑眉“来人!”

    他一声令下,一片铁甲刀剑摩擦之声,一批羽林跪在殿口,却再不敢踏进半步。

    炎靖背过身去,似有意似无意地挡住林层秋“即日起将拙尘打入天牢。未得朕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带下去!”

    两名羽林走上前来,扣住拙尘。拙尘只深深看了林层秋一眼,就任由他们将自己押了下去,将至殿外,突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炎靖,你会后悔的。很快,你就会后悔,后悔到恨不得杀死自己。”他的微笑让他破损的容颜益发扭曲可怖,他的眼底有极大的欢愉,混着深沉的怜悯。

    但是炎靖不曾看到,他已背过身去。

    拙尘的大笑在暗沉的宫城里桀桀而起,如哭号的夜枭刹那掠过明月夜下的乱葬坟岗,最后归于一片死寂。

    炎靖凝望林层秋良久,突地袖袍扬起,将手中文书密摺一股脑儿朝林层秋摔去。纸张散乱,漫天激飞,一轴卷册展如轻纱,缓缓地覆住了林层秋的脸。白纸朱字,宛若啼血。

    “林层秋!朕给你机会解释!”炎靖手臂奋起,直指散乱一床的文书摺报“十二年前窝藏钦犯,十二年来知情不报,这些朕通通不跟你计较。但你居然还胆敢cha手到朕的御案里来!林平冉叛逆通敌,暗杀凤崖,泄露军机,你居然敢一手遮天,结成无头天案!”他一声冷笑“朕庆幸当年没有把暗阁一并交给你,否则你节制六部,朕岂不就耳聋目盲,事事都需听从于你?”

    缓缓拿下脸上的卷册,正是刑部卷宗,自己亲自批注了结案,朱砂宛然。林层秋神色平静“臣无话可说,臣知罪,听凭陛下处置。”

    他的平静彻底激怒了炎靖,一掌挥了过去,啪一声厉响,林层秋原本坐得艰难,哪里挨得住,整个人立时仆倒在床,隆耸的肚腹狠狠压在右腕上。刹那,疼痛从腕上腹中齐齐而来,太过剧烈得几乎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感觉,只感到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慢越来越微。

    “层秋,不要以为朕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朕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尤其是你的欺骗!”他看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死死捏紧了拳“即日起,你就留在这太液殿,给朕好好反思!没有朕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

    林层秋微微侧过脸来,左边面上已是红肿一片,隐隐泛青,唇角血迹蜿蜒。他静静望着炎靖,道“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回家。臣谨领陛下圣命,在家中闭门思过,决不踏出半步。”

    炎靖怒气更盛“家?你以为你还有家?林平冉通敌,证据确凿,朕已下令查封林府,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出!你林层秋也不例外!”

    “别院呢?陛下也查封了吗?”

    炎靖冷哼一声,并不说话。他其实并不打算对林层秋怎样,林层秋的罪名若是曝了出去,纵使以他相王之尊,流徙也是难免。他,其实舍不得。

    莫说别院,即使林府,他也不曾查封。林平冉的案子,他最终只会让之石沉大海。毕竟,林平冉是林层秋唯一的兄长,何况,林平冉最后也确是护驾而死,功过相抵,给个善终也未尝不可。他心心切切,唯一恨的只是林层秋的欺骗而已。

    林层秋合上眼,再不看炎靖,淡淡地道“陛下,臣想回家。”他的语气,从未如此疲倦死寂过。炎靖听着,只觉得心被揪得死紧。

    家,家——林层秋心里的家终不是有他炎靖在的地方——

    “你想走,就走罢——”炎靖心底一片死灰,分不出纠缠是非“回去也好,朕不想再伤了你。”微微叹息“朕没有查封林府,你还是去那里住着。入月别院实在太简陋了。在朕冷静下来之前,不要回来了。”

    说罢正要离去,见苏福捧了点心进来,炎靖立住吩咐道“你跟着林相回林府去,再带上几名太医。未得朕的诏谕,不要回来了。”说罢拂袖而去。

    苏福端着盘子,眼望着一床一地的狼藉,呆愣在那里,直到林层秋细微的呻吟传到耳里,才惊醒过来,忙放下点心,扑到床边“林相,您这是怎么了?”

    林层秋右手动弹不得,只左手紧紧捂在腹下,只觉得右腹一阵阵的剧烈刺痛,仿佛千万把刀同时在扎在扭转,而自己心跳一下比一下沉,虽急促喘息却几乎仍要窒息过去。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苏福,终于熬出一个字来“药——”

    苏福满心惶急,叫人赶紧去传太医,哪里听得见林层秋低弱的言语。

    林层秋放开捂在腹上的左手,一把握住苏福的手,死死攥住,强吐出一个字来“药——”腹上激痛掠过四肢百骸,他闷哼一声弓起了身子。

    苏福总算勉强听得,急问“什么药?林相?什么药?”

    林层秋只是喘息,再说不出话来,腹中剧痛之下,衰弱的心脉再承受不起,渐渐缓弱下去。虽死死睁着眼,眼前却是越来越暗。

    苏福惊惧至极,反猛地想了起来,大叫“林相,是上次您险些滑胎时服的药吗?”

    林层秋心下大喜,却是无力作答。

    苏福见他光景竟似在顷俄之间,也再顾不得许多。好在林层秋搬来太液殿时,自己一直陪侍在旁,知道他将药放在何处。匆匆取了药来,林层秋牙关咬紧,只得用力撬开,将药喂了下去。

    林层秋抱着腹,蜷起身子,剧痛之下也不敢肆意翻滚,只怕伤了腹中骨血。强自压抑着微微抽搐。

    幸而那药见效甚速,腹中疼痛渐渐缓了下来,这才慢慢舒开身子,整个人已如水里捞出来一般,连动一动手指的气力也没有了。只睁着眼,却是神采全无。

    苏福何曾见过他如此景象,眼见缓了过来,扑倒床边失声大哭。

    林层秋歇了一阵,终是慢慢有了些气力,低声道“我已好多了,让公公受惊了。”

    苏福闻言泪下不止“这究竟是怎么了呢?前会子陛下还说要来与林相赔礼,这会子又是怎么了呢?”他见林层秋左脸上五指宛然,肿得已有些乌紫,显然是炎靖所为。两人相识十年来,林层秋恪守臣子本分,炎靖着意爱惜,从未有过争吵。谁知不吵而已,一吵竟就见伤见血。想着方才艰险,不由埋怨炎靖出手太狠,竟不知顾惜林层秋六个多月的身子。

    林层秋慢慢缓过来,目中也渐渐有了神色,依旧沉静如秋水“这事,错在层秋。公公不要怨陛下,也不要难过。”他微微喘息着道“等我好一些,就回林府去。麻烦公公把我的衣物收一收。陛下让你随我去,你去与陛下说,刘伯待我如子,有他在,万事放心。按制,宫外头,不能使唤内侍,公公不当随我走。”

    “可是——”苏福服侍他经年,见他如此模样,哪里能够放心。

    林层秋握住苏福的手“公公服侍着陛下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层秋把陛下托与公公,公公万不要辜负我。”他手上shi冷无力,但目中却是温暖一片。

    苏福紧紧回握“林相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服侍陛下,等着林相回来,再侍侯您。”

    林层秋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过了片刻道“一会劳烦公公代我去请安王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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