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了几个小时,当晨曦的光从暗黑中杀出,晏昔披上衣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个男声,粗犷地像是用磨砂磨过,撕拉地让人毛骨悚然。
“是我。”晏昔说。
“倾尽路的rv咖啡馆,靠窗尽头。”说完就挂了。
又是一个抢着挂
32、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么,凌晨3点下
断电话的人
晏昔“叱”了一声,出门,背影溶进黑暗中。
凌晨,在这个城市中明显不算是一个休眠的时间。因为在街上,你依旧可以看见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店里也聚着一伙的人。
有点像不夜城,人们不知疲倦地在狂欢着。
走近咖啡馆的时候,馆里还有零星几人在埋头玩着手机,桌前的茶水已经凉透了,不再冒烟了。
里面放着温馨的曲调。
晏昔朝里面望,一下就看见了披着酒红色披肩的女人。后桌坐着两个黑西装男人。
看见晏昔进来,女人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嘴角含笑。
“莫衍。”她脆生生地叫道。
“苏姐。”晏昔也微笑着点头,快步走过去,礼貌地侧着头问道“请问我能坐下吗”
“当然。”她笑了笑,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莫衍似乎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那笑容的弧度,夸张极了。
“呵呵,苏姐说笑了。”晏昔眯着眼笑的欢快,“看见短信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现在看见苏姐,绝对变成惊喜了。”
“哦”女人感兴趣地凑近了,用眼睛深深望进晏昔眼里,问道“为什么呢”
“看见美女了呀。”晏昔回答。
然后就看见苏姐那件酒红色的披风一颠一颠,像要即将滑下去一般,她笑的不行,喘了几口气才说“油嘴滑舌”
“果然苏姐是舍不得你被埋在鼓里的。”她语气愉快地说,向后面的男子招了招手,其中一人拿出一份包裹,恭敬地递了上来。
“诺。”苏姐用下巴朝包裹扬了扬,“这就是你今晚所想看到的一切。”
一切吗晏昔不做声,双手接过包裹,毫不犹豫地打开
整整齐齐的一沓照片,就像上次南宫一的生日礼物一样,主角之一是莫衍,而另一个,这次不是南宫一了
而是,苏文远。
是苏文远
莫衍和苏文远两个人在一个小巷里激吻。苏文远抱着莫衍的头,恶狠狠地压向他,两人的唇部被挤压地变形,莫衍衣衫凌乱,颈部有明显淤血,眼角全是泪水。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嗯,没错,说明了莫衍和苏文远亲吻了。
于是晏昔很平静地笑了笑,把照片在桌上理了理,放进包裹里。
“谢谢苏姐的真相。”起身,准备要走。
“你都不问原因吗你是因为羞愤才自杀的哦”苏姐在晏昔背后说道,语气明显的上调,幸灾乐祸极了。
“啊。”晏昔回头,“看见这些照片,我已经很羞愤了。我知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路经之处,玩手机的也纷纷抬头,行注目礼。
待晏昔走远了,苏姐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
“喂。”她接起,语气
32、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么,凌晨3点下
依旧上扬,仿佛含着笑意。
“你该适可而止了。”对话那头说到。
“呵呵。怎么,看不下去了可是明明才刚刚开始嘛,怎么可以就结束呢。”
“况且你不也没有阻止嘛”苏继娜补充道。
“”电话那头许久沉默,然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苏继娜眼前。
“所以我现在正在阻止。”
“文远”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把精力花在新坑上了亲爱的们,原谅我
33、少年三胖之烦恼
走出咖啡馆时,街上的路灯零星几点,在这个即将明亮起来的时刻,这点亮光显得可有可无。
晏昔的手里是那叠照片,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在路口静站了一会,才无视了心中荒谬的感觉,迈步穿过。
如果那叠照片是真的,那么苏姐想通过这些告诉他什么,难道莫衍的死亡原因就是苏文远
只是因为羞愤所以自杀吗
再回想起当时初见苏文远时他所说的话,什么叫“暂时静一静”,什么叫“禽兽”
因为世人的否认,因为严谨的家教,因为被迫的吗
摇了摇头,晏昔觉得这个荒谬的见面,这个缘起于那条短信的见面,处处充满着诡异。
望了望天色,显然再回家也睡不了多久,晏昔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松松手臂,漫步到附近的公园,坐在长凳上,直到公园里越来越多早起的老人来晨练了,晏昔才起身,赶往拍摄场地。
关于死因,说不信是假的,但若全信,恐怕也是假的。因为苏姐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并且她在这次莫衍的自杀中又担当了什么角色
晏昔以为他已经很早到了,没想到早起早到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而已。
在临时借来的军校操场,靠近大树的地方,有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更像是3个人。
许三胖和姚导,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他们两个,在树底下交谈着什么。
哦私会晏昔走近了些,想想不对,又悄悄转身走开了。
算了,本来许三胖就已经占用了太多的空间了,再加他一个,姚导再窈窕也瘦不到那样。
水蛇腰也要成面条腰。
半小时后,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有打着呵欠的,但大多数都强打着精神,开始自己的工作。
姚导作为骨干人物,很有领导风范地在一旁发号施令,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
但是晏昔发现,许三胖当时并没有回来。是在姚导入场以后许久才赶来。慌慌张张的样子,若不是晏昔亲眼所见,几乎相信许三胖只是因为迟到了而已。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
晏昔有趣地摩挲着下巴,淡定地奸笑。
一入门,许三胖就朝晏昔走来,晏昔的余光瞥向姚导,果然那个女人用自己狐媚一样的眼睛非常“不经意”地那么略略瞟过许三胖,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和工作人员说这话。
待得许三胖走近,晏昔侧目问道“胖胖,john怎么最近不见他”
“john”三胖兄很无辜地望了晏昔一眼,才慢慢思索了一番,复道“帮你接洽合作项目吧说真的,莫衍,你之后的工作任务可能会很多。”
“”
“莫衍。”许三胖突然语气认真起来,他抬起头说“我要减肥。”
33、少年三胖之烦恼
我知道呀,你要减肥嘛反正胖胖这句话你都当“hoareyou”这种句子在使用的,太平常了。
晏昔笑眯眯地接口“我知道。”
“我是认真的”见晏昔不信,胖胖非常高声地说了一句,会场立刻有人回头望向这边。
“额,其实胖胖你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啊。为什么要这么想”晏昔担忧地望着胖胖肉鼓鼓的脸,幻想要是真的这些肉都消退下去了
于是这张脸,会变成个“囧”字吧。
“莫衍,我最近心里很闹。”许三胖没有回答晏昔的话,转而自言自语起来“很闹,搅得我不安心。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闻言,晏昔嗤之以鼻“人活着心里有几个是不闹的”晏昔扳着手指一一说道“惦记钱,惦记名,除非你什么都不惦记了,你就不闹了。”
“可我不惦记钱,更不是惦记名。”
“哦那你惦记的是什么,美色”
“爱情。”
闻言晏昔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望着许三胖很久才叹口气说“好吧,你比我思想崇高。”
或许在他心中,自己能够惦记的,一直只有钱、名、利。
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也伟大一下,惦记惦记爱情这种奢侈又虚无的东西呢
爱情和绣锦吗,和她那算爱情吗
无论如何,其实都是一种情感罢了,何必呢
晏昔有些恍然地轻吐一口长气,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郁结。
一个人的思想是改变不了事物发生的必然性的。就像有时候明明不想起床,非常不想,最终还是会默默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认命地起床。
所以无论晏昔此时多么想要休息静坐一会,还是要起来强撑着,迅速进入角色,然后投身情节中去。
姚导的妖媚在拍摄时会变得渗人,当她尖利的指甲挥过来,你都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就已经被手臂上的刺痛惊醒。
晏昔被姚导已经揪出来过几次了,理由都是同一个表情太夸张。
“拜托”姚导扯着嗓子叫道“我们拍的是电影,不是小品这么夸张的表情,是一部严谨的电影该有的吗别忘了,电影也是源于生活的”
“如果你喜欢并且习惯于做小丑,莫衍,请你回归马戏团我们这是剧组”然后姚导愤愤地关闭扩音器,高跟鞋在地上“塔塔”的声音敲在每个人耳膜上。
她走过许三胖的时候,重重“哼”了一声,继续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晏昔尾随过去,直到截住了姚导,才恭顺地鞠躬,轻声询问道“姚导,能让我去洗手间一会么”
“去”
军校的卫生间显得到底是简陋了些,整间都只有一面镜子,正对着洗手池,上面是斑
33、少年三胖之烦恼
驳了的斑点,一点一点,晏昔照着镜子,感觉是自己脸上上满了麻子。
把头移动一下,麻子的位置又跑到旁边去一点,晏昔双手捧水打湿了自己的脸,然后望着镜子里的人出神。
忠诚的表情应该是怎样的
低眉顺目,眼睑朝下,面无表情
晏昔试着做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肌肉在颤抖。
唱戏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人物表演和表情的夸张,因为当时观众都是坐在后排,如果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人们很难看清主角脸上或身上的动作。这样就没有气氛。
可是现在的影视剧拍摄,有了镜头,可以特写,所以丝毫一点的表情放大都会显得太过,如果要细腻的表情,晏昔总是难以适应。
想着出神的时候,镜子映射出一个人的靠近。
“莫衍,每次看见你,你总是这么狼狈。”南宫一轻笑着开口,语气调侃味十足。
“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在南宫面前我都是狼狈的。”晏昔迅速回头,有些惊慌地低下头。
马屁要拍的欲露不露,欲语还休。否则马屁排错了,一不小心真把马屁拍出来了,那倒霉的只有自己的鼻子。
“呵呵。”南宫一心情很好地笑着,又走近一步,和晏昔呈侧着的姿势,他把手放在晏昔肩膀上,微倾,好笑的看着无辜望向自己的晏昔说
“你用应付我的这一套拍摄,一定能过。”
闻言晏昔一僵,旋又乖巧地笑着回视南宫一,说道“什么时候敷衍过南宫了我一直都是真心的。”
“哈哈。”南宫大笑,从口袋摸出一颗糖递到晏昔手心,然后摸摸晏昔的头发,说“周末去看菲尔普斯么我把它空运来了。”
南宫,幸好现在不是在美国,否则你会对菲尔普斯的时差问题负责么晏昔想着,小菲菲那傻狗样再次出现甩着舌头,疯狂地在地板上滑来滑去。
从这边开始狂奔,然后在中途停下,“嗖”地滑到另一头,接着做往返运动,撞了桌脚也不管,继续自娱自乐。
想想也是很久没见了,于是晏昔点头道“好。”
再一次摸摸晏昔的头发,南宫转身欲走,临走时复又转身道“莫衍,你要入戏,忘我地入戏。拍摄时任何的我都是应该被扼杀的,我们要的是无我。”
直到南宫一的背影在镜面中越来越小,晏昔才又俯身冲了下凉水,甩甩水珠,昂首走了出去。
下午去丛林拍摄,也就是之前南宫一受伤的地方,这次引爆系统被很细密地检查过,确定无误后才敢前往。
一路上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另一边,在上海,奈森娱乐。
林绣绣惊慌失措地面对着大boss厉声尖叫道“我没有这么做过”
大
33、少年三胖之烦恼
boss从老板椅上站起身,撑着双手俯视着林绣绣,然后慢慢开口道“绣绣事实和真理,你别妄图用谎言去改写。做过了就是过做了。”
林绣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选。”
话音刚落,粉红色的书柜旋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那人微笑着,摩挲着耳朵上的耳钉,然后低,轻蔑地望着失态的林绣绣,说“林小姐我们只看你怎么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唉点击收藏明显少了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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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少年三胖之烦恼下
这一夜是在丛林里度过的。
全部剧组的人员挑选了一块背风的高地,忙的不亦乐乎地打起了帐篷。有一些曾经有过经验的工作人员也很好的利用这次机会展现了一番自己。
大家都明白,跟着姚导混,就要有敢于面对一切的勇气。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然而这样也就算了,她还是一个经常心血来潮的女人,她一心血来潮就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来,于是演员们要遭殃了。
这个心血来潮可不比那个来潮,每个月固定的几次,姚导的心血一来潮是无法预料的。
就好比这一次,因为姚导看了一个叫幸存者的美国真人秀,她很“正常”地萌发了要在深山老林度夜的想法。事实是,她也做了。
许三胖背了大包小包的用具,找了个平地放稳妥了,再过来帮晏昔搭棚子。
先是把帐篷的内帐平铺在地上,把折叠的账杆对接拉直,支上架子,将长条纤维杆穿入帐篷的营筒内慢慢地拉直,最后还要挂外帐。整个步骤看似简单却也繁琐,晏昔坐在一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然后晏昔就注意到姚导那边似乎没人帮忙的样子,他捅了捅正埋头苦干的许三胖,调侃地问道“不去为美人赴汤蹈火”
“你没听到她刚才赶走了前去帮忙的场务么”许三胖没有抬头,继续着手里的工作。“我这个也是照着网上的视频学的,还不错吧”
“嗯。”晏昔回答,又偷瞄了一眼南宫一那边,发现南宫一同样闲适地坐在一边,被拒绝了的场务在帮他搭着,不禁挑了挑眉。
待晏昔回头的时候,许三胖已经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又轻轻抖了抖衣服上的草屑,然后低头俯身对晏昔说“好了,挺结实。”
晏昔抬头笑的灿烂“谢谢”
“嗯。”许三胖应着声,却迅速转过身去,方向是姚导的方向。
晏昔在背后轻轻笑了声,然后用不高不低的音量在他背后喊道“胖胖,去美景处了哦”那上扬的语调,怎么听怎么欠揍。连事不关己的南宫一也回过了头。
许三胖咒骂一声,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大步地迈向姚导的方向。寂静的老林里,开始传来交谈声。
晏昔愣怔了,他此时不知道该说许三胖冲动还是勇敢
许三胖走近姚导,附身和她说了什么。姚导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手,可是许三胖还是站立着不动,半饷径直走到被摊在地上的帐篷零件前,不说话地搭了起来。
在场的人多数都想着,又是一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桥段,然而深知姚导个性的南宫一却罕见地挑了挑眉,然后邪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晏昔旁边坐下。
用肩膀推推晏昔,南宫一靠近他耳边低声说“我看你朋友很特殊嘛
34、少年三胖之烦恼下
。”
“什么意思”晏昔很自然地侧头反问,却不想和南宫一的脸靠得如此近,便尴尬地咳了声,假装低头整理衣摆。
被南宫一显然识破了,南宫也就顺势去帮晏昔整理衣摆,然后笑着说“拍完这里去看菲尔普斯。他最近瘦了。”
当然,如果真的拍完了就能回家,后面的囧事件也不会发生。南宫一也不会恶狠狠地为此记恨很久,以至于后来每次晏昔想要拒绝南宫一什么,他都会阴森森地那这件事来说,然后晏昔就没有底气了。
这是后几天发生的事情,先不说。
就说当晚,就在所有人一天拍摄结束又赶了几场夜景后疲倦地入睡,几乎没做什么防备。
除了一些特殊的防虫药水以外,似乎没有人想到还有更可怕的生物会来夜袭
夜晚,深林里寂静中有些细碎的响声,晏昔在清醒与昏睡间痛苦地徘徊着,有些烦躁。他转了个身,旁边软软的,他以为是许三胖,所以并不在意。
正在他又即将入睡时,软软的东西动了起来,飞快地闪跑,晏昔立刻觉得耳边有些痒,还有身上,他挥手想把东西拿开,发现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才觉得不对经,倏地张开眼睛。
黑暗中,一双双晶亮的小眼睛和他对视着,亮到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带了光亮,很是诡异。
晏昔有些惊慌,他小幅度地推了推旁边的许三胖,被三胖也哼唧着推开了手。亮眼睛的生物开始飞窜,到处都是。
就在某一个瞬间,帐外传来了好多女人的尖叫,还有类似于嘶哑呐喊的声音。
有女声尖叫道“老鼠啊”
一些慌乱的步调传来,晏昔甚至能想象人们慌乱逃窜和这些老鼠慌乱逃窜的步子乱成一片的样子。
既然是老鼠,晏昔倒也不再害怕,松了口气想也出去缓口气。结果旁边还睡死的许三胖突然惊跳起来,恶狠狠地揭开绳子就冲了出去。
不一会,帐篷又被打开,这回进来的却不是许三胖,而是南宫一。
出去的是许三胖,进来的是南宫一。幸好不是进来的是南宫一,出去的是许三胖。这种感觉像是交换机出现故障了,很可怕的。
“莫衍,没事吧”
南宫冲进来时并没有意识到大家都睡了,所以是穿着睡衣。所以当看见莫衍穿着宽松的衣服从掀开被子时红彤彤有着明显睡痕的脸时,他呆了呆,然后就莫名地红了脸。
“没事。”晏昔根本无所察觉,他只是有些奇怪地侧头问南宫一,“怎么了吗”
“咳,不,是因为老鼠我想嗯,就是看你有没有被老鼠吓破胆”南宫先是有些嗫嚅,结果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起来。
“”不好意思,叫你失望了,我的胆没破。
一会之后
34、少年三胖之烦恼下
,帐外抱怨声声声迭起,姚导意外地轻声细语道“大家先回去,明天我们睡旅店。”
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大家都又进了帐篷,只是那灯却再怎么也没有熄过。一直亮到天明。
不就以后许三胖钻了进来,看见南宫一再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招呼道“南宫先生。”
南宫一点着头,也撑着膝盖起来了,说“晚了,睡吧。我走了。”
等帐篷被再一次打开又关上,许三胖就去系上了绳子。然后他回头准备继续睡觉。
“刚才你去做什么了”晏昔问道。
“没什么”三胖翻了个身,背对着晏昔轻声说道“去看姚导了而已。”
闻言晏昔愣了愣,许三胖去看姚导,南宫一来看自己,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晏昔很久,最后他抵抗不过困倦,才软子靠着帐篷睡了。
另两边,某两位也都纠结着自己的问题,最后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睡倒了
翌日的戏份拍的姚导非常恼怒,她尖利着嗓子叫唤,可是演员们大多睡眠不足,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最后姚导不得不舍弃了这一天的戏码,挑了些不痛不痒的拍摄了,最后才叫来了车,把一行人拖回了“现代生活”。
回到城镇,一伙人兴奋到尖叫,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于是他们商量着晚上去唱k来宣泄一下这一晚的所有悲愤。
然后南宫一的悲剧就发生在这里。
他们勾肩搭背地在酒店订了一桌,最后风卷残云地吃完以后,非常兴致高地订了大包厢唱歌。
姚导恨得牙痒痒,小崽子们,你们今早上的萎靡呢全他妈的是假的吗
但是她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眼不见为净,让他们闹腾去了。
南宫一作为三栖巨星,唱歌自然不在话下。现场也有一些麦霸级别的人,所以包厢里歌声震耳欲聋。
晏昔没来过k,所以有些拘谨。只是坐在角落里喝汽水。
而南宫这边热闹许多,也痛苦许多。大家平日里害怕他的,现在被气氛鼓动,纷纷聚着酒杯敬酒,要往死里灌醉南宫一。南宫一难得没有摆大神架子,很是好脾气的一律接受,于是现场的气氛更狂热了。
他们划着拳,叫嚣着,有男女已经开始动作暧昧地用身体摩擦着对方,却碍于人面,很是克制地用眼神交流。
最后不知道是谁想了个主意,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反正是一个玩烂了的游戏,再烂点也无所谓。
晏昔没有参与。他不是很懂怎么玩。
一群人叫骂着,开始激烈地玩了起来,一切圈内秘闻在此时像是保身的药丸,被众人狠狠藏在喉头,久等被玩真心话时吐出来。
不过,这些所谓的秘闻,也是众所周知的,只是大家愿意把它当秘密,何乐
34、少年三胖之烦恼下
不为真的说了什么了不起的秘闻,恐怕也只会惹祸上身。
玩到高潮,南宫一杯酒灌得有些受不了,进了包厢内间的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这时,因为南宫一的离开而显得空旷一点的角落立即被暴露,明星们都幸灾乐祸地看见缩在角落的晏昔,然后笑得不怀好意地招了招手,邀请道“莫衍,来一起玩。”
再拒绝倒显得矫情,晏昔羞涩地笑笑,走上前,说“不会玩别怪我呀。”
“好,一定不会。”
说是这么说,结果新开的第一轮就是晏昔。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吧。”真心话太容易说错,还是大冒险保鲜,再怎么大家都是知道开玩笑的。
“那就莫衍,脱一件”
“对对对,脱一件脱裤子吧要不”
大家都起哄起来,晏昔有些慌乱,他被一群人压着要脱裤子,着急地拎着裤子逃跑,看见一扇门,就急忙旋开门把冲了进去
于是南宫一站立着,非常震惊地回头看向晏昔,他的正前方,是便池。
包厢里适时传来许三胖兴致高昂的某首老歌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声不伤悲”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麻麻,生日快乐
这是你要求的生日礼物哦
还有,看文的你们,我爱你最近忙,明天去医院检查膝盖,没有更新很抱歉。
35、真正意义上的出道上
如果时间在那一刹那停滞,晏昔一定会觉得南宫一僵硬在原地的身姿很像艺术的雕塑,完美的棱角和优雅的曲线,重要的是,还有他裸露在外的
起哄着要脱去晏昔裤子的一伙人,推推搡搡地冲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都有些无法反应地愣怔了。
晏昔堵在厕所门口,人们堵在晏昔背后,只有南宫一站在灯火通明的卫生间里,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他很是淡定地转过头,背对着大家说“带上门。”
门被惊慌地摔上,许三胖深情的那句“给我一杯忘情水”被虚掩在门外。听起来模糊得有些不真切,可是门内的南宫一却听见了。
他懊恼地一边弄好了衣着,一边咒骂着去洗手池洗手。他用两只手捧了一捧水灌在脸上。
等南宫一做好强健的心理建设以后推开门,晏昔还背靠在厕所旁边的墙上,看见南宫一出来,迅速的望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尴尬地不能言语。
南宫一,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晏昔在内心嘶吼,你现在真的看上去好像行动着的雕像大卫。
会走路的果体大卫。
南宫一恶狠狠地瞪了晏昔脑门一眼,迈着从容的步子从晏昔身边走过。
等南宫一很是坦然地回到包厢沙发上时,众演员们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玩笑着,并没有继续那个恶俗的游戏。
只有许三胖还在一边嘶吼着,姚导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喝酒。
她尖头耀眼的高跟鞋在k炫彩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凄凉。姚导的身影埋没在暗黑中。
晏昔也走来坐下,他的衣服还有一些凌乱,不过总比南宫一心中的凌乱好。
挨着南宫一坐下,晏昔有些歉意地开口道“抱歉,我不知道那是厕所的门。”他地垂下头,很是卑微的样子。
南宫一冷冷地撇过头去,并不予以回答。
等晏昔有些坐不住了,连声道歉时,他才转身,沉默地望了晏昔半响,最后恨声道“你欠我的。”
一伙人闹了很晚才回家。乘着公司里配备的保姆车去了指定的旅店。
那不是个豪华的旅店,在这个有些偏僻的小镇子上却是数一数二的好。一行人也都知道这一点,没有太大的嫌弃的动作。就是在进了房间没有姚导在场时,才敢小声抱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