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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 第9节

作者:云由 字数:11985 更新:2021-12-30 12:17:32

    顾墨颜在看到江之遥的一瞬间已冷静下来。但他知道被辜负的愤怒并没有消失,只是如暗火被强压在心底,反而烧的更烈。

    “你准备走。”顾墨颜的声音极为平静。

    江之遥的回答和神情同样冷静之极“如你所见,我准备出国进修。”

    看着少年唇边挂上的温雅礼貌的笑容,以及因为烦恼而略微挑起的眉尖,顾墨颜低低笑起来“很好,你很好。”低哑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森寒。

    出租者司机本来骂骂咧咧,一边报警,一边观察着车子,叫嚷着让肇事者赔偿。此时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恐惧的盯着长身肃立的青年,竟然不敢再招惹。

    事情到了这一步,江之遥反倒不怕“我钢琴弹的凑合,音乐上又向来有悟性。这一世闲了下来,总不能糟蹋了天赋。”

    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真以为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顾墨颜薄唇抿成一条线,死死扯住江之遥,把他拖向自己半破的跑车。

    “我需要时间。你这样没用的。”江之遥缓声劝慰,语调轻缓平和,对于顾墨颜来说,却无疑于火上浇油。

    “时间,给你时间跑”顾墨颜声声冷笑,锥心刺骨,把江之遥推入车中,锁上车门,一踩油门,车几乎要飞起来。

    只留下破旧的出租车与大喊大叫的司机。

    而公路上发生的这一切,正通过监控传了过去,信息最终流向了顾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放肉。终于被吃了。啊呜,我需要酝酿下激情保佑保佑,千万表被跨省。

    我承认我的胆量比芝麻还小,呜

    二十二 半夜痴狂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依然含蓄风,咳,强烈要求读后感。无论好坏nn

    一个是我性格平和,写激情这东西,总是找不到感觉。另外就是这章尝试了新手法,求反响。

    令,明天修改,困的我也要昏迷了,

    车飞驰在道路上,越走越偏。

    顾墨颜始终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大开的车窗灌满了风,呼呼的轰鸣在耳边,吹的江之遥睁不开眼,却吹不散车中的冰寒。

    江之遥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也许心中还残存着爱,却冲不破死亡的牢笼。除了离开,又能如何

    顾墨颜的手机疯狂的响起来,他握着方向盘,直直看着前面,压根不管。铃声停歇后,就又轮到了江之遥的手机。江之遥看了一眼,号码很熟悉,是顾中澜的。

    “是的,和我在一起。去郊外”江之遥阖上手机,伸手挡着风,扭向顾墨颜,“我们回去吧”

    “我们”顾墨颜坐的笔直,看着前方,声音僵硬,仿佛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你以为我还会信”

    江之遥勉强弯了下唇,又很快收起这个表情,他知道对方正在怒气上,劝慰无用,也就不愿多言。

    车穿过无人的公路,渐渐出现山的轮廓。

    江之遥立即认出来,这是前往顾家墓地的方向。不需要通知,山底的大门已经适时打开,瘦小的看门人躬着身子站在一边,似乎早已习惯。

    车穿过大门,蹭的窜上山,驶的飞快,几个呼吸间就停了下来。顾墨颜打开车门,一把将他从车中拖出来,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大步迈上另一条路。

    这里是江之遥从没来过的地方,惨白的月色,照出影影绰绰的景物。浓夜中狰狞的雕栏圈着拱起的坟堆,立起的墓碑中间,嵌着张照片,只能看见黑糊糊一团。

    墓碑前放着大堆凋谢的花,一团团枯萎的花瓣散了一地,被飞吹起,如翻飞的纸灰。

    这里让人不安,满山松柏掩着死人,不用装神弄鬼,已凄清森寒。

    “你埋在那儿。”顾墨颜声音阴冷,指着坟堆,大步上前,一脚踩上满地干花,转身盯向江之遥。

    他的视线咄咄逼人,如火焰在冰下燃烧,火光旺盛却阴寒刺骨。

    江之遥心中越发不安,脚步一退,却猛然被大力往前一扯,“嘭”的摔在地上,手肘抵住冰冷的石基,半伏在地上,浑身火辣辣刺痛,他已脱口道“顾遥年已死。”

    “住口。”一声怒喝,惊起满林桀桀怪叫。江之遥痛哼,腿被狠狠压在地上,上半身硬是被拖起,身体生生的被扯成一条弓,脸正对着墓碑上的照片。

    胸腔被从后禁锢,肋骨仿佛被寸寸压碎。整个身体的重量半压在他臀上的顾墨颜,腿骨紧紧贴着他的外腿跟。

    维持这个姿势让江之遥汗如雨下,身体被拉扯到极处,根本无法反抗紧贴在背后的人。热力带着心跳,隔着前胸脊背,直直掼进江之遥心底。

    “他是你”沙哑的低声诱哄,是和霸道的姿势绝然相反的温柔,似乎含着泪。

    这里是顾墨颜的主场,因为呆了几十个日夜而熟悉。但是又如何。

    江之遥脖颈后弯,犹如垂死。他只是冷笑,声音硬是从胸腔挤出,断断续续,如噎了口血,却无丝毫屈服。

    夜风凛冽,吹的满山噼啪作响,大片乌云卷来,顿时漆黑如幕布一压。

    “顾遥年,顾遥年,顾遥年”呼唤一声比一声轻柔,放弃所有,卑微祈求,柔到极致,却又愠怒到极点。

    究竟是谁在垂死挣扎

    江之遥手撑石基,指甲木然的刮过石板半蜷成团,抠不出石屑,却握了满手干花,碎成粉屑。身体痛极,抵不过心口生出的刺。巨刺贯体,挤出一声讥嘲“莫名其妙”

    半分退不得,一退万劫不复,可又如何进深渊悬崖,哪儿有出路。爱到深处,如钝刀剜骨,伤人伤己。

    天边雷鸣乍起,顾墨颜嘶声大笑。轰隆隆直劈而下,冲进江之遥耳中,分不出何种声音,唯有酸楚绝望。

    不能这样感到禁锢自己的双手徒然无力,江之遥身子一翻,猛然掀开顾墨颜,踉跄起身。

    他还未站稳,猝然被扑倒。

    闪电一扯,满天龟裂,顾墨颜抱着挣扎不休的江之遥,撕扯着从大理石台阶上翻滚而下,滚到碎石地上。

    无所谓受伤与否,唯有滚落的血才能压抑沸腾的叫嚣。摧毁,撕裂,恨不得拆吃入肚,又偏生不忍。

    闪电乱舞,雷鸣不绝。

    两双眼睛在亮光中短暂相遇,气血疯狂,凌厉如猛兽相扑,恍然之中,不知今夕抑或昨日

    肢体交缠,衣衫凌乱,逃不开避不过。耳边剧烈的喘息,仿佛充斥整个天地。

    不知道是谁的衬衫先被扯破的肌肤紧贴碎石,摩挲的身体,粗重的喘息,都是熟悉到令人心痛的气息。电闪雷鸣冲破不透的黑暗,让理智如潮水退却,卷上的欲望暴风雨般席卷一切。

    “爸爸。”相似的称呼,类似的场景,让江之遥一抖,少年纤弱的肢体,本就无力,这一晃神,立即被乘胜追及。

    双手高举被缚头顶,腿被压制,肢体遭到大力拉伸。无助无望,惶恐难安,夜色深冷无边,能攀依的竟然唯有身上正在肆虐的人。

    碎石烙在后背,粗糙的手指使劲揉捏,刺痛和着欲望升腾,相似的感觉,连通了两段岁月。

    太久的渴求让人疯狂,多年前同样漆黑的夜,大厅一角,钢琴架下。欲望被酒精点燃,也许是再也无力克制,相似的十六岁少年,被狠狠压在身下。衣服扯破挂在身上,手腕被领带拴住扯挂上掀开的琴盖。舌尖被不断吮吸,堵住所有不愿听的咒骂呼救,扯不断的银丝,成了合不住的口水,顺着腮边滑下。

    疯狂还是清明,根本无关紧要只知道欲望将要被满足,一味的索取,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只留下身体的感受。

    指尖是细腻的触感,呼吸与交换,触摸不到的躯体就躺在身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声轻哼都销魂蚀骨。

    可是今天,被压在身下的是江之遥。那种仓惶,几乎将人逼疯,明知是错,却被强硬要求接受,根本不容拒绝。明明想拼死逃离,却越陷越深。

    口腔唇舌,被扫荡噬咬。敏感点又被不断揉捏拉扯,攻城略地,一路向下。理智被击溃,意识模糊,只剩渴求。所有的火焰集中在下腹,不知羞耻的磨蹭身体,甚至将挺立的欲望送入对方手中。

    此时的江之遥恍然明白,身体的彼此吸引根本不是理智可以阻挡。

    山下一长串的汽车鸣笛直刺云霄,高亢响亮,却唤不回沉迷的神智。大雨即将倾盆,可是席天幕地中即将被所有人撞破的羞耻,偏生让身体敏感的一碰即碎。

    脱掉的衬衫代替手禁锢住双臂。挺立的欲望刚被松开,就让江之遥难耐的哼动,他感受到两只手,滑过细瘦的腰线,游到臀后。

    玉柱忽然被收纳进一个濡湿温热的地方,一个吮吸令他一颤,腰身前挺,腰臀悬空,印在后背的石子窸窣落地,剩下的被猛然上移的铁臂圈住,狠狠压进肉中。江之遥不知是痛还是满足的接连呻吟,双手紧握,干花被揉碎又汗湿,似乎飘起苦涩的暗香。

    四条腿胡乱缠在一起,挺立的欲望连同每一个角落,被照顾的无微不至。手指揉搓的用力与唇舌舔舐的轻柔,让快感越发肿胀难安,舌头每次扫过尖端的小孔,都让江之遥颤抖着身体,发出尖锐的呻吟。

    偶尔亮出的闪电,清晰的闪现出青年身上的薄汗与侵略的气息,与清雅少年满身的薄红与风情。

    几乎被人逼疯。九年前,江之遥恍惚的记得,自己也曾这样逼迫过一个少年。半挂在钢琴上的人,被堵住的唇吐出含糊而隐忍的呜咽声。胳膊碰到琴键,悬着的领带顺着少年的挣扎,在琴键上不断滑动,留下永不停歇的一串串琴曲。

    冷漠的人一旦动情,幽黑的眼眸含满欲色的泪水,禁欲又乞求的风情,能让圣人膜拜。江之遥也曾细致的照顾过少年挺立的欲望,每一寸肌理都被唇舌扫过,被指尖反复触摸,逼得清冷的声线因为不断的呻吟,变得沙哑低沉。

    豪宅中女仆根本就没有离开,那时候他们还是父子,他拉扯着少年,躲在隐秘的角落任欲望席卷。诺大的厅堂没有一人,只有零星的地灯,隐约照出少年身上的光芒,被唇舌舔舐,被汗水浸透的身体,光润如莹泽的玉,泛着红光。

    少年身体轻颤抽动,根本经不出这样的撩拨逗弄,窄瘦的脚几乎蜷成一团,头颅后仰,乌黑的发铺上雪白的琴键,拖出一声长长的低沉的颤音。

    就在少年即将爆发的时候,他毫不留情的堵住即将倾泻的欲望。涨大的玉柱在手指间难耐的跳动,他翻过少年的身子,钢琴声剧烈一跳,他已紧贴着少年的脊背,半湿的指头挤进那一道缝,笔直戳了进去,一根两根三根

    那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只想侵占那个身体,留下抹不去的气息,最好能疼痛的让人刻在心底,无法忘掉。

    江之遥抽出手指,扣住少年退缩的腰身,将胀痛如铁的欲望绝然冲进那个紧致的地方。细小的洞口被扩大,塞满,褶皱一点点撑起。他能感受到包裹着自己欲望的地方在轻轻颤动,那样舒服,舒适的让人湿了眼角,是从身体到心灵的归依。

    血的气息顿时充斥了呼吸。他略微停顿,就不管不顾的冲刺起来。尘埃落定,终于拥有,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的满足幸福。

    可是幸福在下一刻就会失去,只能用施虐一般的动作,逼的对方疼痛,逼的对方向欲望屈服,用这样绝望的姿态,来乞求对方的铭记。

    而在九年后,岁月走过一个轮回。他终于尝受到多年前顾墨颜经历的一切。

    挺立的欲望被捏紧堵塞。身体不断扭动,挣扎着却是为了乞求发泄。大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在身上横流,偏生浇不灭从内而外,焚烧满身的火焰。

    后,庭被指头粗鲁的开拓,灌了几滴雨水,凉意森森。指尖碰到某一点,让他细碎的呻吟猛然一扬。

    然后指尖迅速换成粗大的欲望。匕首一样刺进来。痛极却又痛快之极。

    本该萎靡的欲望,被疼痛与冰冷刺激的越发难耐,层层堆积在一起,被指尖强力压制的让人疯狂。

    江之遥半趴在地上,头颅被扯起,脖颈差点被拉断,口腔又被刺一样的舌头吞噬纠缠,甚至火辣辣的探入深喉。

    他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墓冢,神智在欲望中翻转沉浮。炙热的铁柱被自己吞吐,噼噼啪啪拍击着臀瓣,又合着鲜血抽出压入。他呜咽着,拖出颤抖的尾音,那一点被重重撞击,每一次都精准无比。身体跳动轻颤,如同在体内疯狂翻搅的欲望。

    属于少年清润的声线,早已沙哑的破了调,含混在口中的求饶,一次次证明他向欲望屈服。身体不知该蜷缩还是伸展,热的就像发了高烧。

    雨滴密密沉沉砸在身上,犹如抚摸揉捏。许多人的脚步声沉重的赶来,又在高亢的呻吟中迅速退却。

    早已顾不上羞耻,热气从身前身后贯穿全身,刺入大脑。

    顾墨颜终于在他体内喷射,江之遥身子剧烈的抖动,哑着嗓子叫了声,绵软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把被堵塞的欲望,从对方手中解救出。

    无数次累积的欲望,让他的脑袋逐渐模糊,所有的思维都集中的下腹附近,昏昏沉沉乞求着爆发。

    可是直到埋在体内的欲望再次硬挺着征伐,他依然没能释放。身子翻来覆去被摆弄,后面早已刺痛麻木,体内被撞击,被撑开的褶皱,却依然敏感之极。

    哪怕精神早已恍惚,甚至陷入昏迷,可是身体依然迫不及待的迎合,然后如层层翻涌的浪潮,疯一样冲击堤坝,却一次又一次被堵住,仿佛填塞在孔洞处,敏感的胀痛。

    大雨直到黎明才停歇。地上的雨水汇集成溪,两个人半个身子躺在雨中。顾墨颜依然紧抿着唇,眉宇紧皱的重复着抽动这样不变的动作。肿胀的唇舌,潮红的脸颊,以及明亮的眸子,说明他同样被欲望征服。

    而江之遥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眼睛半阖,水润光泽。的身体没有一寸完好,青紫的痕迹中依然盖着曾薄红,同样红肿的唇半张着,吐出破碎微弱的呻吟。

    顾墨颜终于再一次释放,仰头看了眼东方微白的天光,抽出欲望,半抱着江之遥将其放入怀中,终于松开了右手紧紧压制着的玉柱。

    江之遥半抬了下眼睛,又懒懒垂上。头靠在对方怀中,身子抖个不停,任累积的白浊,浓郁无比的喷射而出,烧灼一样的落在顾墨颜下腹,顺着对方的肌理,流到自己胯上,拖出长长一条痕迹,滑入下,体。

    挺直的欲望,接连不断的喷射的液体,慢慢软下。江之遥身体紧绷又放松,合起的拳渐渐展开,满手揉碎的花瓣顺着指尖洒下,流入蜿蜒的雨水中,拖了一路,慢慢冲远。

    疲倦之极的顾墨颜,硬撑着抱紧怀中少年“爸爸。”缠绵沙哑的呢喃,伴着眼角的泪水滑下,这是这么久的交,欢以来,两人之间唯一的一句交谈,虽然另一个人并未做声,依稀睡去。

    二十三

    天光初晓,窗帘拉开了一道小缝,室内只有些微的光芒。

    江之遥醒过来的时候,久久的躺在床上,闭眼恍惚了一阵,才撑着床,慢慢坐起来。浑身酸痛,腰更是像浸在醋里,和股间一样,绵绵不绝的钝痛。

    他摩挲着开了灯,柔和的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熟悉的摆设,正是他上一世的卧室,而今已经属于顾墨颜。

    床的另一侧,凌乱的枕头,和半掀开的被子,似乎还残留着温热。墙上精致的电子钟,显示他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就像是刚退了烧的感觉,或许他确实发烧了江之遥无法形容此次此刻的感觉,但他无意限于回忆中,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局面怎么样而这种乱七八糟,他并不愿意继续的纠葛该怎么解决

    尽管亮了灯,他明明白白告诉或许守在外面的人,他已经醒了。可是直到二十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进来的人是女管家,端着餐盘过来,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利索的在床边的桌子上摆好食物,转身就要离开。

    “顾墨颜呢”江之遥的声音沙哑虚弱,一天一夜的休息并没能让他恢复过来。

    女管家目不斜视的回答“少爷让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吩咐。”

    眼看说完一句话,女管家又要离开,江之遥眼睛一眯,不觉冷了语调“拉开窗帘,给我倒杯水。”

    窗帘被拉开,炙热的阳光,立即充斥了整个房间,似乎窗外花园中的香味,也被阳光带了进来。冷气无声的降低着室内温度,这种被阳光包围却又温凉的感觉,无异是极为惬意的。

    但是江之遥锁着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在管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冷冷的吩咐“让顾墨颜来见过。”

    “咔哒”一声,门被锁上,虽然肚子和身体都在抗议,低血糖的症状极为清晰,但是江之遥还是没有胃口。

    房间良好的隔音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动静,身体不适,刚遭遇了那样的经历,却被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纵然对着阳光,也觉得凉意入骨,寂寞随行。

    江之遥挣扎着起床,慢慢挪到窗边,他靠在窗台上,除了微风刮过,花草起伏,外面似乎就没了半分人气,来往的行人车辆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

    这种感觉就像寒冰一点点冻结心脏,本来凑合的情绪,也慢慢变的糟糕。盘算好的打算与说辞全部失去了意义,就像被囚在笼中的困兽,鲜血一点点从肢体中流出,浑身冰冷,却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顾墨颜压根没有现身的打算,这种等待只是徒劳。江之遥甚至尝试着去打开房门,房门毫无意外的被锁着。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忍受,饶是他经历过很多事情,还是无法不受到影响。

    江之遥喝了口桌上凉掉的水,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勉强往肚子中塞了些粥,又回到了床上。身体的不适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他需要休息,也决定这样做。顾墨颜终究会出现,只看是在什么时候

    睡过去的江之遥,恍恍惚惚的陷入迷梦中。

    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的顾墨颜还是个孩子,总是爱拉着他的手,人前老成,人后却总是会依赖的冲着他笑,唇角的酒窝一圈一圈的将他圈住,那种依赖信任,以及唯恐失去的紧张感,总是一遍遍重复着,他们是这世上唯一相伴的亲人,求而不得的亲情,因为对方而得以存在。

    无数的记忆如水面上一闪而过的光影,彼时的笑语欢声却不知在何时变了模样舒适的相处,慢慢成了难以隐忍的煎熬。终于在酒醉的一夜,达到了顶峰。

    十六岁的顾墨颜早已能够独挡一面。作为一个继承人,江之遥知道自己的性格还有诸多缺陷,他尽心尽意的培养顾墨颜,看着他渐渐成长,终于能够展翅飞离。

    所缺的只是一个介绍给所有人的契机,于是有了那场宴会。可是灯火阑珊处,看着繁华凋零,到处狼籍,而清俊的少年,雄心勃勃,踌躇满志,正要从自己的羽翼下一飞冲天。江之遥再也压制不住积累已久的欲望。

    那一晚花香馥郁,柔和的月光下,躺在钢琴上的少年,是深埋在记忆中最美的景象,但是醒来后,却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继续。

    抛不掉,舍不得,就那样拖着,没有出路。

    黑色的迷梦层层叠叠,一会儿是顾墨颜稚嫩的笑颜,一会儿又是青年在血与火中冷酷的眼神。却像隔着层纱雾,江之遥在梦中反复的经历过往,却总是缺了点真实。

    他是被开门声惊醒的,极其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在床边停下。

    江之遥睁开眼睛,侧过头。

    天已经黑了,窗外是浓浓的夜色,顾墨颜站在床边,冷峻的身影模模糊糊,唯有一双黑眸,含着暮色,明晰而清亮。

    江之遥没有开灯的打算,只是静静看着站在黑暗中的青年。

    “感觉如何”冷漠的声音,并不因之前的一切,而填上半分温情。

    江之遥愣了一下,听那个声音似乎冷笑了一声“被关起来的感觉如何”

    一句话将他的记忆又拽回了曾经。那个时候,清醒过来的江之遥看着床上苍白着脸色昏睡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血亲之间的这种经历。

    医生看过之后,他关起了房门,将十六岁的少年锁在那间房中。无法面对,却又不能放任他出去

    而今,轮到江之遥经历同样的遭遇。有很多事情,总归要经历了才能明白,这种感觉很糟糕,他知道少年还是手下留情了。

    “墨颜。你想做什么”江之遥闭上眼睛,浓浓的倦意袭来,夹杂着更复杂的情感。

    顾墨颜没有理会,转身离开,过了没多久就回来,打开灯坐在他身边,手中的湿毛巾轻柔的为他擦着脸。

    江之遥任由他的动作,睁开眼,正对上那双黑眸,深不见底,却撒着星光般的闪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

    话说,我找个房子一波三折,最后还是不如人意。

    但是最郁闷的是在之前电脑上陆陆续续写的,以及大纲什么的,我忘记放在盘上带过来了。吐血,今天只好重写。

    好像我另一篇文,这个月上着榜。虽说我没申榜,是编辑的安排,而那个文是旧文,更的也是断断续续,但是榜单任务还是完成的好,偏偏现成的旧稿不在手边。

    揪头发,我还想在之内把这篇写完呢。

    最后,谢谢企鹅扔的地雷,早都想感谢了,只是一直没爬上来。nn

    二十四

    又是一日天光白。

    江之遥等到顾墨颜离开的时候,才起身洗漱,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唯有打开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光景。

    这样的囚禁,本该让人崩溃的,但是江之遥的心却静了下来,虽然他还是很少理会顾墨颜。

    外面怒放的鲜花,在阳光中招摇,对于江之遥而言,时间仿佛静止,看着日升月落,花开花谢,他在宁谧的空间中,慢慢回忆过往,心如静水,如同旁观。

    那个时候,他将顾墨颜关在房间里,无数次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却推不开锁着的门。一直关了三个月,他才将顾墨颜放出来。

    受伤的孩子开始是沉默,然后发脾气,最后是死寂,如果不是怕顾墨颜出事,也许会关的更久。

    三个月后,江之遥第一次见顾墨颜,是在宽敞的客厅里,他坐在窗边,在斜阳下翻开一本书,阳光并不能带给他温暖,却增添了他的勇气。他躲在金丝镜片后的眼睛,沉默的注视着冷峻的少年,慢慢走到他面前。

    神色间还残留着被囚禁的狼狈,黑色的瞳眸,却燃烧着炽烈的火焰。挺拔的身影,坚韧的脚步,慢慢走到他面前,已经有什么变的不同。

    江之遥捏紧了手中的书,等待着宣判。

    顾墨颜却笑了起来,唇角浮出深深的笑涡,再不见依赖信任,唯有冰冷的恨意“你等着”残留着稚气的容颜,被什么掩盖,冰封成无底的深渊。

    留下未尽的三个字,顾墨颜转身离开。

    江之遥取下眼镜,垂眼看着书的封皮,苍绿的藤叶间圈着一座美丽的花园,孩子幸福的笑容,在浓郁的绿色中绽开。他看了一瞬,将书本扔在旁边,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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