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巢囊肿及肿瘤等,而公猫咪则可能有□□肿瘤和摄护腺肥大的问题。”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问题喔!一旦发生,如果不能及时动手术处理,猫咪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痛苦的提早走完它的一生。”
“我室友说,这手术越早做越好;因为猫咪年纪增长以后,心肺肝肾功能就不似年轻时那样好了,手术麻醉的风险相对提高许多,即使顺利完成手术,伤口和体力的恢复相比年轻猫咪也要来得缓慢和不理想。”
说完,许笑笑又叮嘱道:“给你一个建议,手术当天你一定要表现的很痛苦,最好有一个人配合你,假装它是被抢走的,不然猫咪会记仇的。”
“我室友的猫是她一个人带去绝育的,到现在还给她甩脸子呢。”
许笑笑说的很认真,听的祁清一愣一愣的。
下班后,祁清回了家。
他回家很自觉,基本就是三点一线,上班-下班-回家,跟行走的闹钟似的;只要他一进小区,看门大爷就知道5点了。
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祁清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躲在一颗大树后,观察了一阵才上楼。
祁清走路不磨鞋跟,脚步声很轻,刻意注意后发出的声音就更小了。
到了门口,祁清捏着从钥匙串上单独弄下来的钥匙,插进了锁芯里。
大门锁芯不顺滑很久了,锁芯旋转很卡顿;咔吱咔吱的跟老人家的门牙似的,要掉不掉。
祁清花力气折腾了1-2分钟,才总算打开。
祁清拔下钥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料,靳乐贤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阿清。”
“我们能谈谈吗?”
…
祁清坐在靳乐贤家的客厅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坐在对面的女人为他沏了一杯茶,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
天气冷了以后,女人不再是单独的一条长裙,外套罩了件驼色的羊毛大衣;那大衣是连帽的,毛领毛绒绒的,很蓬松,一看就很暖。
“阿清…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啊?”
“没有啊。”祁清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呢?”
“看啊,在看…”祁清抬起头,注视了女人一会,马上又低下了头。
女人静静看着他,发自肺腑的说道:“我没什么知心朋友,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真正的好朋友;只知道好朋友就是要把最好的东西给对方,我们都可以在彼此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才会知道,我都可以改的…你不要躲我好不好。”
女人说的很诚恳,哪怕是最心硬如磐石的人,都会在那眼神下缴械投降。
祁清心里发苦。
在他的心里,崽崽干妈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女人;她哪里都好,怎么会是她的错呢。
错的是他才对。
祁清确实躲靳乐贤好几天了,可以说从他生病的第二天起,祁清就有意无意的开始保持距离。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可是还是忍不住。
祁清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到嘴的借口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祁清最怕的就是靳乐贤现在的眼神,她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会让祁清看到最不堪的自己。
“对不起…”
“你啊…”靳乐贤无奈的摇了摇头,眸色却悄悄深了一个度。
他善于洞察人心,祁清眼中的挣扎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事实上,早在祁清和曹明明相处的时候,靳乐贤就察觉到了。
可能连祁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曹明明是带有敌意的;那种敌意并非普通朋友,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敌意。
靳乐贤说过他从来都不是好人。
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等待很久很久,10年他都等了,几天、几个月他不是等不起。
但,他突然不想那么慢了,他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野心这个东西啊,是喂不饱的。
靳乐贤光是想想猎物上钩,就兴奋的浑身颤栗。
他抬手掩住唇边扭曲的笑,声音甜美。
“那么,这位阿清小朋友,你吃晚饭了吗?”
“今天做了大餐哦~~”
“还有…你领子又躲进去了。”
“是么…”祁清抬起脖子理了理。
“不是这里,是这里…算了…我来吧…”
女人香软的身躯骤然贴近,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扑鼻;祁清绷直身体,屏住呼吸,没一会就岔了气,本能的吸了一大口。
“…很好闻?”靳乐贤抬眸,挑了挑眉,调侃道。
“…”
祁清没有想到就这小动作都能被抓包,尴尬的差点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哈哈哈哈…”靳乐贤笑的乐不可支。
“这是沐浴乳的味道,我也挺喜欢的,一会你拿回去一瓶呀。”
吃饭的时候,靳乐贤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两天二郎神似乎很焦躁呢,我正想问问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它现在虽然已经痊愈了,不过万一有顽疾,时间久了也不好治的。”
祁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白天许笑笑和他说的话说给了靳乐贤听。
说的时候,祁清有点不大自在,毕竟那两字实在羞耻。
“这样啊。”
靳乐贤单手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清在拒绝委实说不过去。
事情就这么安排了下来。
绝育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不少,体重、身体状况都需要达到一定的指标。
所幸二郎神恢复能力很好,伤口愈合比起别的猫咪更快;等所有指向达标,正好进入了12月。
接近年末,天气很冷,风很大;出去走一圈,回来手都是冰的。
手术前夕。
祁清特地给二郎神开了一盒很贵的猫罐头里的第一贵的猫罐头。
可怜二郎神还不知道现在是暴风雨前夕,嚼两口罐头就冲祁清撒撒娇。
那喵呜喵呜叫的人心都化了。
祁清想想它很快就要变猫公公了,看着它的目光不由更慈爱了。
吃吧~吃吧~
最后的晚餐了~
…好可怜啊…
这就是怀蛋其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同情二郎神+1噗呲~~
说起来,我感觉静静子有点带感啊…
另外猫咪的绝育知识来源网络,关于绝育后猫咪记仇也不绝对,大部分是心情暴躁,不过文里还是这么写的哈
感谢“逢考必过”,灌溉营养液+10
“一条镀金小咸鱼”,灌溉营养液+2,我会努力的,么么哒~
第30章 30
二郎神在失去两个小宝贝前,永远都不会想到它会有这么一天。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
铲屎官带它去了医院,二郎神原本以为它很快就可以回去的。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它被劫持了。
那个臭不要脸的三脚兽居然从它的铲屎官手里抢走了它,还把它的铲屎官死死拦在了门外。
二郎神看着铲屎官痛苦的表情,以及旁边已经被剖出来的蛋蛋,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好空虚,好寂/寞…
再也不会爱了。
医院里,前来给猫绝育的人不少;医生手起刀落,10分钟一只,一张桌子上,一蛋一猫齐刷刷排了一长串。
围在那里的铲屎官不少,人手咔擦一张照片,整的跟旅游观光团似的。
这也太残忍了。
简直没有人性。
祁清内心吐槽,手却入乡随俗,也跟着咔嚓了一张。
这家宠物医院附近的停车位很少,想要占个位置都得来很早。
祁清今天来的晚了一点,车位已经停满了,只能停到了2公里外的露天停车场里。
祁清和靳乐贤挺环保,2公里过来,骑的是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在X市很普及,不过也要看地点;像兴和小区外的大学城附近,光出租点就有好几个。
什么小吉单车啦,小猪单车啦,青豆单车啦,每个出租点都写着广告语,并排并的抢生意。
年底大家都要冲业绩,为了年终奖几家共享单车都拼了;从暗戳戳互骂对方小婊砸,到明面上的大型撕逼现场,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宠物医院楼下管的比较严,不让设置共享单车站点,祁清两人隔了一条街才找到可以停放的站点。
好巧不巧,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祁清虽说怀孕了,但骨子里到底是个糙老爷们,没带伞的习惯,靳乐贤也自然更不可能。
这场雨来得急,下得也急,咖啡馆外的遮阳棚都被砸的噼里啪啦响。
套着伊丽莎白圈的二郎神从医院出来就郁郁寡欢的,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祁清虽然没法感同身受,但伤在它身也是痛在他心,要是再冒雨前行,岂不是雪上加霜。
太惨了。
为了安慰二郎神脆弱的心灵,祁清决定去旁边的便利店避会雨。
这种雨看起来凶猛,一般都不会下太久,基本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这么想的人显然不少,小小的便利店里此刻坐满了人,只有紧贴落地窗的长桌处还有两个。
祁清捧着个饭团看雨。
小小一个三角饭团物美价廉,是便利店的畅销品。
它的设计很简便,包装外面还单独隔了一片海苔,拉包装两头就可以将两边拆开。
祁清以前是这种饭团的常客,不过因为太久没吃了,拆包装的手艺生疏了,猛地一拉那饭团都差点掉地上。
祁清险险接住,这家便利店的微波炉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只转了45秒,烫的那饭团都在冒热气。
拿着吧,烫。
不拿吧,花钱了的。
祁清的消费观很奇怪,说他大方吧,也大方;说小气吧,偶尔也会间接性的抠搜。
他对自己愿意花钱的东西非常舍得,那死贵的猫粮都是说买就买,眼睛都不带眨的。
但看个电视剧要VIP他就舍不得,首月8块的VIP还要借来借去;包括现在也是,3块5的饭团手指都有点烫红了,愣是没有撒手。
便利店关着门,里头的暖气很足,人们交头接耳说着话,闹哄哄的;泡面的味道和便当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说不清是香还是臭。
祁清有点难受。
突然,一只手接过了饭团。
“嘶…好烫…傻瓜,你怎么不冷却一下再吃呢…天呐…阿清…你手都红了…”
女人今天穿的大衣是卡其色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因为暖气,她的脸颊鼻尖都晕染着淡淡的红晕。
她放下热牛奶,饭团也不要了,一把握住祁清的手。
祁清皮肤生来比较敏感,稍微用力握一下就会起红印子;其实是没那么疼的,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罢了。
“…疼不疼啊…”
女人心疼坏了,想都没想就低下头,鼓着腮帮子,小口小口的对着红印子呼气。
女人的动作很自然,祁清只觉得指尖一片清风徐徐。
祁清想起了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
祁爷爷退休后闲不住,在下乡承包了块地种稻子;稻子不多,也就一亩,所以并不累。
乡下是个很适合养老的地方,宁静、安逸,不似城市那般浮躁。
那时候祁清最期待的就是去乡下过暑假。
6岁以前他因为身体不好,平日活动多有受限,只有在那里他是无拘无束的,像只自由的小鸟。
想捉青蛙就捉青蛙,想翻水沟就翻水沟,霍霍他爷爷种的菜;每每回去上学前,门口盆栽上长的花骨朵就没几个完整的,差点没给他爷爷气个半死。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躺在草垛上,嘴里叼着根稻草,看看蓝蓝的天,感受吹拂过稻田的风。
舒服,带着一丝夏日独有的温热。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祁清定定的看着女人,心里头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完。
12月的冷空气来的排山倒海,有种势如破竹之势。
祁清翻出了他最厚的羽绒服,穿上却发现肚子那块勒的有些紧。
仔细算一下日子,祁清差不多快要3个月了;肚子硬邦邦的,跟顶了个小皮球似的,好在衣服厚,也看不出来。
不过祁清还是决定去采购。
他挺久没买衣服了,也差不多是该购置新的了。
祁清给自己买了新的袜子,打底衫,外套,还有鞋子。
实不相瞒,他本来是想买内增高的,178是他永远的痛。
可惜,看了一圈都没有他喜欢的款,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选了款平底的。
结完账,路过女装店,祁清有点犹豫。
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他挑的衣服,祁清就没有看到靳乐贤穿过他送的裙子,口红也没用过。
虽说现在天气冷了,那么薄的裙子肯定是穿不了的,但祁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可是不买吧,祁清心里又有点说不过去。
想来想去,祁清最后选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和手套。
打包的时候,祁清没有让柜姐装礼盒。
祁清觉得先前还是太过正式。
何况这也并不算礼物,他不想让心意变成明码标价的东西。
祁清让柜姐剪掉了吊牌,然后随便套了塑料袋,草草打了个结;好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