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扒光,背上,胳膊上,胸腹,大腿,小腿,除了脸跟露出来的脖子及手,其余既是没一块好皮肤!
他舍不得动一下的人既然被打成这样!朱麒麟气极之下一掌拍碎木桌,牙齿恨的咯咯响“他怎么敢!怎、么、敢!”
薛湛悻悻套上衣服“其实也就看着恐怖,没两天就好了。”死狐狸还叫手下留情呢,死老头子动手才叫一个狠!不过看朱麒麟气极要杀人的模样,他觉着还是不说的好。
“就不疼?!”
‘你不疼我心疼’的模样大大取悦了薛湛,主动搂住其脖子靠近,想要撬开牙关来次最为亲密的接触,只朱麒麟这时候可没心思,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不容拒绝拉着就走。出了门送上马背,随即翻身坐到后面,双手环住其腰一抖缰绳,策马狂奔而去。
只是想法虽好现实却很残酷,在营地门口与狂奔而来的狄真父子撞个正着!
狄梼惨不忍睹的捂住脸。兄弟你真的点背!话说不到庙里拜拜?
薛湛“”好想爆粗口,但他男票不喜欢。
扫眼两人,狄真眸光冰冷“国公爷当真是好计策。”
朱麒麟半分不让,其眸光既然比狄真还要冷“不比侯爷。”
两人目光如同雷霆对撞立时炸出一片噼里啪啦声,狄梼缩缩脖子冲薛湛狂使眼色。
你到是管管呀,难道真看着打起来?
薛湛吞下口水,气极的男票太恐怖了!他认怂!
把两人眼色看在眼里的狄真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眼狄梼再冲薛湛低吼“还不过来!”
“那个、”薛湛干咳下“我想我还是不过来了。”
闻言,狄真那气的火冒三丈,朱麒麟勾了勾嘴角,沉声道“还请侯爷让道。”
“国公爷要走本侯半步不留,但这小王八蛋必须留下!”
朱麒麟眸光微冷“侯爷年纪不大,怎么就先犯了耳背的毛病?阿湛不是说了么,他跟我走。”
狄真盯着薛湛,小王八蛋还不滚过来信不信揍死你?!
薛湛眼神飘忽的盯着地面,不过去最多一顿棒棍,这要过去,他男票能在床上弄死他!死在棒棍下跟死在床上,他选择前者,前者最多被人乐道几日,后者?哎哟,遗臭万年都是轻的!
狄真气的倒仰。
朱麒麟抿唇“还请侯爷让道。”
“本侯要不让呢?”
“那就得罪了!”话毕捞住薛湛腰身往后一送,偏头交待句坐稳,一抖僵绳瞬间提速狂奔而来!
卧槽!来真的!
狄梼吓的眼眶都瞪直!
薛湛也是吓的脸色发白。
狄真没想到朱麒麟既然真会强行突破!
跟在狄真身后的亲兵一时拿不定主意,朱麒麟眼眸微眯瞅准机会,马鞭甩出两道劲风惊开马匹,既真在眨眼间被他突出防围!
立时,狄真气的脸色发青!
狄梼调转马头瞅瞅自家爹,再瞅瞅两人跑远的背影,硬着头皮问“爹,追不追?”
“追追,追个毛线追!”这是京城,他一镇北侯追着忠国公屁股后面跑,这不是明摆着把柄往别人手上凑?再加上薛湛这个小王八蛋想想,狄真吃人的心都有了!
“回镇北侯府!派人盯着定远侯府,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抽不死这小王八蛋!”
狄梼缩起脖子,心里不免吐糟,薛湛是小王八蛋,那薛爷爷不就是老王八蛋?那爹你不就是老王八蛋的徒弟?那我是老王八蛋的徒弟的儿子?!哎哟去!爹你骂一个连带儿子跟您自己都骂进去了知道不?!
第74章 假黄花梨杖
狄真能想到堵人,朱麒麟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连忠国公府都没回, 带着人直接到了效外自家庄子。庄子干活的都是雄狮营因伤退伍的营兵, 信得过!
大跨步把人拖进屋直接摁到床上,三两下扒光, 晓是已经见过一次, 朱麒麟还是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等着!”
薛湛立时不敢动了,朱麒麟打了热水进门, 拧上帕子把人从头到脚擦了遍,回首端出药箱, 出自太医院价值不菲的上佳伤药不要钱似的上下全抹了遍!
抹完,朱麒麟还是气不顺“你就让他揍?怎么不躲?”更气人的是, 伤痕深浅不一, 明显不是一天揍的!
“死狐狸这次气的不轻,不让他揍两顿出出气气,我怕给气出个好歹来。”薛湛缩缩脖子, 冲朱麒麟扯开抹讨好的笑意“死老头子临走的时候多有嘱咐,还把黄花梨杖给了死狐狸,意思就有托付的意思,结果我给半道弯了,死狐狸怕是自责多过于生气,又生恐我落不到好,一时气急下手重了两分也不怪他。”
闻言,朱麒麟神情一凛“你这是老侯爷给的那根黄花梨杖揍的?”
薛湛点头“死老头子临走时亲手交给死狐狸的,不能还手。”
“不可能!”朱麒麟神情一动“老侯爷传下来的黄花梨杖还有第二根?”
“没有呀,”薛湛茫然“以前是有几根,但死老头子走的时候就剩这一根了。”
用膝盖想,朱麒麟都知道他们被狄真给摆了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初对方上门讨要黄花梨杖时他就想到这点,所以给拒绝了,没想到对方既然会去伪造一根!也怪他没找机会说明,害薛湛白白被揍了两顿!好在还不算太晚。
当即,朱麒麟把当初骊山城时狄真托付黄花梨杖让其代为管教一事交待清楚,听明白始末的薛湛瞪大眼睛。
朱麒麟抿唇“前几日狄侯爷上门讨要黄花梨杖时,我就想过怕是要揍你,所以没给,到不想他会弄根假的!”
假的?
假的?!
假的?!!
薛湛一哆嗦,三下两下套上衣服直接窜出门。
朱麒麟追出去“去哪?”
“老子去掀了死狐狸的皮,拿来给你做围脖!”
话音才落人已经上马跑好远了,看着背影,朱麒麟哭笑不得,这大热天的还给围脖,是想热死他?
快马狂奔,薛湛直奔镇北侯府,绕开迎上来的仆人直奔正厅,狄真闻讯起来,怒极反笑“好呀,正愁找不着人呢,把老侯爷赐下的黄花梨杖拿来!老子今天揍死这小王八蛋!回头去了九泉,再亲自给老侯爷请罪!”
薛湛正巴不得呢,待仆人拿来锦盒,先一步把其抢在手里,只瞄两眼就知道为什么揍他的时候都要选在晚上了,因为老杖跟新杖的区别单从颜色上就能区别开来!
狄真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要糟!
“像死老头子请罪?老子今天就让你认罪!”掂掂棍子,扫眼周边侯府亲卫,目光不善“不想殃及池鱼的,滚出屋子!否则,休怪小爷我不讲情面!”
两家世交,亲卫们对薛湛真心不陌生,个别还有过惨痛经历!那酸爽劲,别提了!那问题来了,这滚还是不滚呢?
顿时,目光齐涮涮看向他们家世子。
已经默默隐到人群,打算随时开溜的狄梼“”什么仇什么怨?本世子有苛刻过你们吗?!啊?一邦恩将仇报的东西!等着!
亲卫们等不等着的事呆会再谈,先把眼前滚不滚的事情扯清楚!
薛湛懒的跟他们罗嗦,舞起黄花梨杖,撵鸡鸭似的把一众撵出屋子,随手带上门,回头气势冲冲直奔狄真“死狐狸,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躲在门外的亲卫们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咔察’‘坪坪’声,缩了缩脖子冲同样贴着门的狄梼小心翼翼问“不、不会出事吧?”
狄梼耳朵紧贴着门,恨不得生出透视眼,闻言挥手“一个是小王八蛋,一个是老王八蛋的徒弟,都是一家人,能出什么事?”
亲卫们都听笑了,很想问,那你呢?
“不过这东西估计咂了不少,啧啧,我爹估计要心疼死。”
身为儿子用这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来真的好?
事实的确是知父莫若子,屋内狄真坐在首座分毫未损,但薛湛每砸一样狄真的眼角就抽畜一下,那逼样不难看出心的确在滴血。
我的奔月玛瑙!
我的微雕奔马摆件!
我的元青花缠枝摆盘!
我的象牙镂空玲珑宝球!
我的吉祥如意双耳圆肚粉彩对瓶!
每砸一样狄真就听到自己心碎一次的声音,眼瞧整个屋子就快砸完了,狄真冲上去把最后一件哥窑金丝铁线纹瓶紧紧抱住怀里!哆嗦道“这件不能砸!”
薛湛气笑,帅气的舞出个棍花,扫眼四周看都砸完了,想着也不差这一件,干脆也就收了手,末了瞪道“死狐狸!看在你是死老头子好基友的份上,我不揍你!但弄根假杖摆了我一道这种事最好没有下次!”
看着整个砸完的屋子,看着价值连城的一地碎瓷,狄真心在滴血,还宁愿被揍一顿!
东西砸完,出了口气的薛湛心情舒爽了,黄花梨杖点点首座冲狄真抬抬下巴“我们谈谈。”
死死抱着哥窑金丝铁线纹瓶的狄真抿唇“没什么好谈的!”
“给我滚回去坐好!否则信不信老子掀了镇北侯府?!”
狄真气上心来“你掀呀!有本事你掀!”气极手扬了一下,结果哥窑金丝铁线纹瓶没抱住,滚落地上‘咔察’一声碎成七瓣。
“”狄真好像也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了七瓣。
薛湛“噗~”
笑完忙掩住嘴,轻咳声“死狐狸这可是你自己没抱住,不管我事。”
狄真气的想杀人,冲过去把黄花梨杖夺过来,棍花舞的呼呼直响,追的薛湛上跳下窜!
真的还要看理由,不是真的薛湛自然躲的毫无压力,回头还抽空抄起家伙还击!
屋外听着的人抄心挠肝的,刚才不是都停了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屋子受到二度重创,就跟被轮了似的少、女般,怎一个‘惨’字了得!狄真扫眼屋子一地的碎瓷,悲从心中来,一时差点掉出老泪。
狄真的表情太过悲惨,难得心虚的薛湛摸摸后脑勺,特豪气道“不就是一些瓶瓶罐罐吗?我那有不少,回头给你拉两马车来!”
“拉两马车?你以为这是烂大街的?!”狄真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这小王八蛋掐死算了,一了百了!免的气的他心肝脾肺胃都疼!
“我知道这些不是烂大街的,不就是古董吗?我自己私库就有不少,我奶奶那也随便我挑,”末了装似不经意道“还有忠国公府的,库房钥匙都在我这,找个机会你随便挑!”
狄真捂住胸口,一副气的要犯病的模样。
但薛湛清楚的很,死狐狸身手不怎么样,心脏绝对强健!犯病这梗也就装装样子,信他就是傻!
捂了半天胸口没见安慰一句,狄真立时气的又想拿东西砸!但摸了半天也就茶壶还是好的,连茶杯都砸碎了。扬起手,想了想还是没砸,就着壶口罐了口茶。
薛湛挑开脚边碎片,扫了眼都没找到完好的凳子,末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冲狄真道“气都撒完了,那我们说两句心里话。”
狄真罐茶“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不放屁,我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