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两人一起出发回营,那黏糊劲把半路撞上的吴用牙都酸掉了,全程不忍直视都!
回到虎豹营,罗一赵十一也被糊了一脸,秋卯用扇子点点手心,嘴角抽搐道“主子以前不是说‘秀恩爱分的快’?”
“这是羡慕嫉妒恨人说的酸话,典型的吃不葡萄说葡萄酸!”薛湛冲他白眼,随后一脸梦幻的捂脸“不谈恋爱不知道,等你们也有了那天你们就知道了。”
的汉子偏生要装女人扮梦幻。
罗一“”很好,主子你的智商掉线了。
赵十一“”主子你这样属下一等很难做知道吗?
秋卯“”来跟我念‘主子虐我千万遍我待主子如初恋’!
吴用论同僚都是脑补帝该肿么办?!还能不能好了?!
薛湛在这边狂掉智商,朱麒麟那边也是时不时走神,季林圆场的次数一多牙疼的把刘故拉到一边,把自家国公爷的最新情况科普了遍。
刘故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摸摸鼻子讪讪道“那乌将军岂不很冤枉?”
“”卧槽!都忘了他肿么回事?!
在边境苦哈哈巡视的乌熊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老大喷涕!揉着鼻子骂“谁他妈在骂老子?”
属下这边各种脑补不淡定,两个没羞没臊的却是各种忍不住秀恩爱,中午吃个饭都要在一起,都没想过就两营之间的路程都够吃好几顿饭了!问题是吃完午饭还不算,两人既然出去散步!不是骑马不是坐车而是纯粹用脚呀!
吴用一等皆是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表情,季林刘故听闻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国公爷什么时候做过纯粹散步这种掉智商的事?!平常是骑快马都嫌慢好吧?!
朱麒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薛湛提议走走的时候点头同意了,换作以前敢这么提议的人不是被他冰渣似的眼神冻僵,就是止步于十步之内了,可这次偏生不觉的无趣而是非常期待,所以说还是要看对象吗?
对薛湛来说,做这种无聊的事主要就是看脸呀看脸呀看脸呀!
阳光正好,光影从树叶透下来,斑斑光影照在朱麒麟脸上,就像自带灯光效果的美图,分分种酥的人合不拢腿好吧!
到僻静处两人不约而同躲到巨石后,不用特意招呼,一个打开牙关一个侵入舌头,便紧紧交缠在一起。
虫鸣鸟叫的树林中,在被巨石掩蒇的阴影下,两道身影交缠的犹如想把对方揉进骨子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这一番唇舌交缠立时都有点意动!
瞄眼顶着自己腹部的硬挺,薛湛吞吞口水,才做过一次难道节操就要掉到‘野战’这一幕?进程是不是太快?!
好在国公爷品行经得住考验,硬生生把侵入对方衣缝的手抽出来,整理好衣领退后一步,星眸轻笑“我先回营,明天午后我来接你。”
见薛湛一脸懵懂,朱麒麟哭笑不得的看他“后天是大朝,你不会忘了吧?”
薛湛眨眼“我不正是反省期吗?”就朱棣那生气的态度,他不反省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说不过去吧?
“让你反省只是走个过场,皇上要真生气就不是反省而是直接下狱。”
“那为什么要把我臭骂一顿?我又没真把那女人送到青楼去,没指名没道姓的,糊弄着忽悠过去不就行了?”虽然他的做法是够损,但最后不是没成吗?更何况先惹事的人又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呗?
“你是这么想的?”朱麒麟揉额。
薛湛疑惑“难道不是?”
“如果皇上问起,你就打算这么回禀?”
“这是实话呀。”弄不懂古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如果你真这么说,我大概真要到地牢去看你了。”
皇室,官家,良民,贱籍,这是这个时代的社会构成体系,是绝不能乱也不能混淆的,但薛湛的做法却是越过良民,把官家女子充作青楼贱籍!这种作法无易于挑衅整个上层圈子!庆幸没成,这要真成了,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生于顶端的天家!
这种混淆社会体系的事不能做,不能说,碰都不能碰,朱棣出于对薛湛的维护不原问罪,但总归要给京城百家一个交待!
也是刘家下药的做法太不讲究,深觉丢脸的世家门庭不愿与之为武,再加上皇上又表了态给了‘反省’这口头教训,御使言官才没为此事参上一本。
否则,这事没完。
“皇上舍得为这点小事问我罪?”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而且是什么原由让你有自信皇上不会问你罪?”
“这是明摆着的吧,为了个不知名的女人”
朱麒麟打断他“他是皇帝。阿湛。永远别用衡量别人的目光去衡量皇帝,天家无情,至亲手足都能抛弃,更何况是一名武将。”
阶级观念不强,只重视结果不重视过程,或许这才是狄侯爷他们头疼的地方,毕竟为天家做事,只重视结果可不行。
“皇上给了台阶你要端正态度,好好道个歉。”末了,不放心凑近“听话,嗯?”
薛湛花痴脸,男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宝宝薛湛在面前朱棣时果真端正态度,可惜朱棣不理他,光把他晾在那就晾了半个时辰,回头把人喊进来,行礼过后也不喊他起来,就那么好整以暇靠在软垫,还有闲心抿茶。
朱棣没喊起来,薛湛也不好善自起来,硬着头皮道“皇上,臣知道错了。”
朱棣抬抬眼皮“哦?说说错哪了?”
“臣不该把官家女儿充作青楼贱籍,不该做事不经大脑,不该,”
“成了。”朱棣打断他“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时该怎么办?”
薛湛想了下,咬牙“臣大不了把那女人接过府,然后再找理由收拾了!”
“放屁!”
朱棣抬起手想砸,但想起是自己最喜欢的杯子,忙半空住了手,把茶盏重重往皇案一放“朕像是这么不爱护臣子的皇帝吗?明知道臣子受了委屈还要硬逼着臣子应下?而且这种事是你这当儿子该出面的吗?管到父亲院子,跟个不知名的小女人计较,是大丈夫所为?”
想起这些朱棣就恨不得把人撵出去打顿板子!
解决的法子那么多偏要选最麻烦的那种!后院内宅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多的事,每个像他这样还不得乱套?!就算把人放进门,内宅女眷多的是法子收拾,不领人进门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对方还敢强塞进去不成
“事情到了朕这,朕也不会容许这等阴私小辈在京为官,你到好,只管自己畅快不想想后果!庆幸这刘家只是无名小辈,来京也不过几载没甚人脉,要换成有人脉有关联的旁家,联合御使言官,再有旁的大臣附合两句,你让朕怎么保你?!啊?!夺了爵位发配边疆从头再来?!”
薛湛被骂的脖子一缩!
观念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在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成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但在别人看来,不管成没成,这事就压在了底线上!
“皇上,湛知道错了。”这次道歉是真心实意。
朱棣看看他,挥手“起来吧。”见人起身,再道“那刘家被查出贪污罪证,主犯已经下狱,从犯被贬出京,至于那女人已然绞了头发进了尼姑庵,这事就这么结了,你无需再管。”
“多谢皇上!”省的他再背后下黑手了!
给他个‘少给朕惹事’的表情,朱棣不耐烦挥手“成了,跪安吧。”
“是,臣告退!”
出了宣政殿,朱麒麟等在拐角“如何?”
薛湛摸摸鼻子“被痛骂了一顿,不过骂完就没事了。”
“以后不准这么胡闹。”
“什么叫胡闹,”薛湛吊着眼睛斜他“之前要不是你突然来那么一出,我也不会憋不住拿别人撒气。”
“所以是因为我?”朱麒麟一愣,随后轻笑“我很高兴。”
“别人给你挡灾?”
“不是。”是因为你在受我影响,这代表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已经足够重。
薛湛狐疑看他“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朱麒麟轻笑着糊弄过去。
两人并肩出宫,半路碰到徐长霖跟纪纲,还隔着老远薛湛就一副喜气扬扬的挥手“长霖,纪兄,好久不见!湛甚是想念呀!”
徐长霖笑着迎上来“阿湛。国公爷。”
纪纲也扶着刀柄走来,但身为锦衣卫敏锐如他,瞬间感觉到一股杀气!脚步立停,抬眼正好撞到杀气源头朱麒麟眼里。
纪纲“”我最近好像没得罪国公爷吧?国公府也没锦衣卫夜探呀?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纪纲还是打算走为上策,脚步硬生生一拐“下官还有事,国公爷,世子,请。”
徐长霖虽没有武将的直觉察觉不到杀气,但他会看脸色呀,朱麒麟那沉的跟个墨汁似的脸色,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吧?
左右权衡一下,徐长霖也选择走为上策。
好不容易想跟小伙伴联络一下感情的薛湛“”
跟小伙伴联络感情男票吃醋,把小伙伴瞪走时该肿么办?要严厉批评教育吗?
第60章 再会侯夫人刘氏
带着这个脑洞,薛湛回到定远侯府。
彼时白雅正从厨房端出盘新做的点心,见人回来,笑道“赶巧回来了,省了我让人送去的功夫了。”
“哎哟喂!”薛湛挤眉弄眼“娘终于良心发现了?”
白雅瞪他“说的我克薄了你一样。”
薛湛啧啧道“难道不是?自从小琨小澜出生,我有时都怀疑我是后娘养的。”
薛尉之过来,一脚踹他腿上“说什么胡话?讨打不是?”
不痛不痒的拍拍裤腿,上下打量眼自家爹,回首从点心盘里捏块咬了口,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不是我小看你,爹,像你这样的我分分钟吊打十个。”
薛尉之很心塞,心塞自己没一点当爹的威风,更心塞儿子说的是事实!身为武侯子嗣,定远侯薛晋之都有一身武艺,唯独他,别说舞刀弄枪,从小到大连拿把箭的兴趣都无!
说来有趣,当初老定远侯对这嫡次子都死心了,做好让二子当一辈子文弱书生富贵闲人的打算,反正是嫡次子不要继承家业,只要不出去惹事生非也就没甚要求,不想,出了薛湛这个奇葩!老侯爷当时的心情那叫一个惊喜!
父子俩斗嘴的模样把白雅逗的一乐。
薛尉之讪讪摸摸鼻子,接过媳妇手上瓷盘默默无语进了屋。
薛湛拍干净手上点心渣,随白雅后脚进了屋,回头把已经坐定的薛尉之挤开,凑到面前道“娘,今儿皇上已经说了,以后遇到这种尽管撵出去,出了事皇上绝对会拉偏架!所以放心大胆的干吧,儿子我给你当靠山!”
“尽说些胡话。”白雅横他“这些芝麻小事怎敢劳动圣上?可别这么小提大作。”
“什么叫小提大作?娘你是不知道,这世间呀阴险小人遍地走,你让他三分他就想进七分,与其以后糟心废神,一棍子打死永绝后患才是上策!”随即哼哼冷笑“从今以后,想啃爹这块老骨头之前,先掂量掂量牙口够不够利!”
一直偷听的老骨头薛尉之“”好想把这糟心儿子塞回娘胎回炉重造肿么办?
白雅歉意看向儿子“这事本不该由你管,你在外头的事已经够多了,”
薛湛打断她话“娘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都欺负到娘头上了我这做儿子的还不声不响,啧,还配为人子?!”对方应该庆幸他爹对他娘确是忠贞不二,没出事,否则对方想要息事宁人薛湛都不答应!他熊起来是连皇太孙都敢揍的人,一个最大的官不过芝麻粒的小小刘家,分分钟坑他出天际信不信?
吊?哎哟,身为穿越人氏中最得天独厚胎穿人氏,就是这么吊!不服?憋着!
见白雅神色还有意动,故意道“娘不会是在同情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