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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兵王穿越的那些事儿 第3节

作者:莫邪 字数:21595 更新:2021-12-30 12:11:19

    薛琦十九薛琅十八,一个差他两个月一个差他一岁,是定远侯薛晋之的庶子。

    “阿琦阿琅也大了,是该为府里分忧的时候了。”

    前十几年都像养废物一样的养着,现在跳出来给他分忧

    薛湛都要气笑了。

    “恕侄儿不能同意。漫说他们没做过生意就算做过,这不是三瓜俩枣的小打小闹,岂能儿戏。”

    刘氏绞紧手帕“我这也是为阿湛好,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不能老是辛苦阿湛又管虎豹营就理家的。再说,贵为世子却理家中庶物,说出去也不好听。”

    “侄子已经理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如果没事,侯夫人。侄子我先走一步。”

    刘氏做不出尖声吼事这事,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薛琦薛琅对视眼,溜了。

    薛琦薛琅前十几年就像府里的吉祥物一般,每天负责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不会缺也不会短,比别家庶子要好的多,但若想揽权却是不可能的。因为是武将,想读书出人头地这条路也是死的。

    离了刘氏视线薛琦扯扯身上衣服“真不习惯这样穿,还是平日那种对襟窄袖舒服些。”

    薛琅笑了“你就知足吧,平日想穿还穿不到呢。”

    “是呀,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琅嗤笑。

    那厢夏翠婷婷而来,典膝欠身“三爷四爷,二爷演武场有请。”

    “二哥有说什么吗”

    “去演武场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薛琦白薛琅眼“二哥估计憋着劲要收拾我们一顿呢。”

    薛琅哆嗦下,冲夏翠讨好道“夏翠姑娘,我们可以不去么”

    夏翠又是一欠身,回答却是斩钉截铁“不能。”主子的命令是带他们去演武场,如果不配合,那她也就只能武力协迫了。

    定远侯是武将,演武场绝对是十八般武艺场景俱全,俩兄弟曾经也对这里非常熟悉,那时候老侯爷精力充沛就爱折腾他们这些孙子玩,只是后来精力跟不上又因为某些原因,对这里就渐渐陌生了。

    但是那些酸爽,他们一直记着。重要的是想忘都忘不掉呀

    俩人到演武厅迎头撞上薛湛投来的木棍。

    薛湛自己抽出一根“一起上吧。”

    哥俩被木棍撞的闷哼,犹豫间那厢棍影便刺来,慌忙间挡了一下手臂便震的发麻。

    棍影直刺再一招横扫,哥俩被震的噔噔后退三步。

    薛湛眼神微眯“不想死的太惨就上点心”

    被刘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哥俩原本就有点火气,如今再被步步紧逼,血性一上来便大胆迎战。

    “那二哥得罪了”

    可惜。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人家现在长大也一样,甚至被玩儿一样的干翻了,就速度跟力道来看,他们两个再叠加个几倍都是不成了。事实胜于雄辩,就算再不服气又能如何

    “再来”一棍直接掀翻兄弟俩,薛湛收棍背于身后。

    不过盏茶时间哥俩已经鼻清脸肿了,在衣服包裹下的身体也是伤痕不少。

    木棍一次一次跟身体亲密接触,与舒服、温柔完全相反的疼痛体验考验着两人的身心,在第十五次掀翻与大地亲密接触后,薛琅顶着一身狼狈爆怒丢开木棍,狠狠瞪向薛湛“二哥心里有气有本事跟惹你的人发出,在这里拿我们当出气筒算什么好汉”

    薛湛抬眼“你们认为我拿你们当出气筒”

    “难道不是”薛琅挥开想阻扯的薛琦“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不吐不快大哥是世子从出身就注定万千宠爱,二哥最得爷爷喜欢,有什么东西都先紧着你们这有什么办法,谁叫你们是嫡我们是庶呢可这怪我们吗啊怪我们吗投胎要是有得选我宁愿投身一个普通人家也好过投身侯府”

    薛湛的反应是一人一棍直接抽翻。

    哥俩直接吐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怨天怨地自哀自怜,你们可有反省过可有主动争取过不能选文却能选武,只要你们有心,爷爷会距绝你们为家族分忧伯父会阻止你们出人头地是你们只顾沉静在自己的悲观世界里不思进取。回过头来却怨天怨地,啧,我要是你们早就差的一头撞死了省的浪费粮食”

    从头看到尾的夏翠暗自眦牙。主子在你把俩人揍成猪头再这么毒舌真的好吗小心真的撞给你看哦

    好在兄弟俩还没意气用事到那种承度。

    “我会跟伯父说让你们搬出侯府,院子有现成的,仆人自己备,一切撸顺了再来跟我谈。至于怎么谈,谈什么,把你们的实力拿出来让我瞧瞧。”末了瞥眼猪头俩人,冲夏翠颔首“回头备好伤药送过去。”

    夏翠欠身“是。”

    定远侯回府薛湛与其商议锦衣卫拿人一事。

    薛晋之听完始末,久久不能语,半晌眼露悔恨“虎豹营的特殊关系以至所有军务我都是不能过问的。若早知道我就算顶着被御使参一本也要插手一二,到如今却是想悔都没有余地了。”

    “只怪小人太过狡诈。伯父也请务过于自责。”

    薛晋之挺了挺腰神情闪过抹坚定。“阿湛放手做吧,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支持你”

    伯侄俩商议完明日御前对奏方案,末了薛湛把今日刘氏所说的事提了提。

    “侯府生意非同小可,是以侄子拒绝了婶子的提议打算先让薛琦薛琅出府历炼一番再决定谁来接手。两人总归到了年纪是该提点责任的时候,不过,婶子那里还需要伯父递个话。”

    “生意的事我会说是我的主意,只是要辛苦阿湛了。”

    “不辛苦,横竖生意已经有了章程,平日又有各掌柜看着,月底归纳好看看账本就是。”

    话说到这薛晋之也不强求,沉吟声道“至于薛琦薛琅你就别操心了,我回头派两个人跟着,总归不能再这么一事无成下去。”

    “若有什么帮忙的伯父尽管说。”

    “好,你回去忙吧。”

    薛湛陪老太太白雅吃了顿饭,便又快马回虎豹营盯着了,薛晋之外出一趟日落时分回府便直接去了主宅后院。刘氏闻讯款款出门迎接,亲手接外套亲手递热毛巾,脸上带着笑意一脸端庄娴熟的模样,脸里还柔声问些日常琐事。

    比如侯爷白天可吃的好、可有冷着热着、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别太操劳。

    任谁听了都要叹一声这是哪家新妇如此贤良淑德当乃女子楷模。

    问题是刘氏并不是新妇,四十好几的她嫁入侯府已二十余年,天天如一日如同楷模般贤良淑德。刚开始薛晋之也欣慰自己娶了个好妻子,可越相处的久而越会心冷。刘氏的行为举止是妇女典范,但二十年如一日下来薛晋之配合的已经很累了。原本兵部忙了一天很累只想休息,却还要陪着刘氏演妻贤夫良的戏码,他曾劝阻过也曾训斥过,但刘氏仍旧故我。到如今二十年下来,薛晋之已经懒得跟她说了。

    最规范的夫妻述话结束厨房送来晚膳,刘氏又开始端起楷模范时不时给薛晋之布菜。途中轻玲般笑道“今儿阿琦阿琅过来给我请安,俩兄弟站在一起跟青葱似的,一晃神都十八十九了。以前忙着府里事务忽视了兄弟俩,如今想想都是我这当嫡母的不趁职。”

    薛晋之微微一顿,咽下嘴里的饭问“夫人的意思是”

    刘氏笑下,表情还是那么的温柔到无懈可击“阿湛那孩子接手虎豹营又理着家里生意,太辛苦了,今儿见着阿琦阿琅兄弟俩到想起了,不若让他们接手家里生意呢一来阿湛也不会过于辛苦,二来也给阿琦阿琅找些事做,两人总归大了,该为府里分些忧的。”

    薛晋之淡定的扒口饭。“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吧。”

    刘氏神情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着阿湛现在贵为世子再理这些杂事总归不好,被外人听了还道阿湛过于贪心,一边抓着世子之位一边把持府中生意呢。”

    “说完了”薛晋之放下碗,淡然把擦嘴的方巾放回桌子。“阿湛照旧管理府中是我的意思,之前就说好了的,一时忙忘记通知夫人了。是我的错。至于阿琦阿琅我也考虑好了,若大的侯府都需要你操持的确没那么功夫,所以明天他们就搬出去,就当分家的意思,不管成龙成虫总归有他们的造化。”

    刘氏突的绞紧手帕神色僵硬可见,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侯爷说的哪的话,阿琦阿琅虽是庶子但也是我的孩子,哪有双亲俱在就分家的再则他们都还没成家呢,这婚姻之事总得由我操持。”

    薛晋之打断她话“他们俩的亲事我会做主,你就不用操心了。”

    一时刘氏脸色白的吓人。

    薛晋之用余光瞥她眼端着茶盏抿了口茶。半晌刘氏没反应,薛晋之失望的放下茶盏“夫人没事我就回书房了。”于其忍耐端着薛晋之反到希望刘氏能打破规矩,大骂也好翻脸也罢,也好过这样明明心里气的要命却为了什么妇容妇德而假装太平。

    第12章 御前论理上

    日落乐升,锦衣卫上虎豹营拿人的事自然人尽皆知,再加上薛湛一言不合就让人回家吃自己的事,担着言官一职的御使们自然精神抖擞的参了一本。

    朱棣宣召薛湛。

    正是五日一大朝的时间,薛湛刚好在殿外候旨。太监一宣便紧随其后入了殿,随即叩首。

    “臣薛湛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朱棣挥手让其起来,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可知朕召你何事”

    薛湛卖无辜“回皇上。臣不知。”

    参他一本的御使拧眉回嘴“薛世子怕是贵人多忘事,自你掌管虎豹营来,不过短短几日就开始乱用军纪公报私仇。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军自有军法,薛世子却如此任性妄为视皇上威严何在”

    朱棣看向薛湛“薛世子可有话说”

    薛湛哭丧脸“皇上,就算臣有话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从一进殿开始就听王御使说臣乱用军纪公报私仇,臣都是懵的”

    不待朱棣说话那王御使立马跳了出来“放屁”骂完冲天子御座一拱手“皇上,薛世子乱用军纪公报私仇一事证据确凿,请皇上明察给予严惩,以敬效尤”

    “皇上,御使有监查百官之责弹劾文武百朝这是职责所在,但臣自掌管虎豹营自问中中矩矩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实在不知王御使为何看臣不顺眼给臣扣了这么大顶帽子。皇上,臣冤枉呀”

    朱棣被这拉长的声调喊的头痛,点点王御使示意他把之前参的本子再说一遍。

    王御使抖抖精神,睨眼薛湛“薛世子在入宫当日打了兵丁三十军棍并且于昨日无原无故除名十几名老兵,天理迢迢,薛世子敢作不敢认”

    “三十军棍以及昨日除名十一个老兵一事是臣做的,但这跟王御使参的乱用军纪公报私仇一事有何关系”薛湛一脸茫然,那表情无辜的文武百朝都要脸裂了。

    王御使气炸“事到如今薛世子还妄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不成”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摆手间一脸纠缠“湛实在是没听懂,还请王御使再说一遍。”

    气炸的王御使忍着气重复了一遍。薛湛更纠缠了。

    “湛出身武将之家读书不多,实在没明白王御使之言,还请王御使再说一遍。”

    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重要性

    已经气炸的王御使脸红脖子粗的往殿中一跪“皇上,微臣为言官担百官监查之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却被薛世子几番戏弄,皇上微臣微臣,”

    那边演的老泪纵横,那边薛湛演的也不差。

    双膝一跪,在气势跟节奏上配合的无缝,再加上又委屈又冤枉又悲恨又无辜的表情,不知道的还真被骗了过去。

    “皇上臣冤枉,臣绝对没有戏弄王御使的意思,臣是真的不明白。臣不过是打了两个兵丁三十军棍,除名了十一个老兵丁,怎么就跟乱用军纪公报私仇扯上关系了”

    论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重要性

    “说来也是怪臣多年来不在京城走动,名声不显又不如忠国公一般英俊帅气气势凌然,”

    站在前列突然被点名的朱麒麟瞥来眼,文武百官一愣下意识看过去,察觉视线的朱麒麟脸黑如墨。

    文武百朝一哆嗦赶紧收回视线。

    论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调戏男神,不服憋着

    “初到军营兵丁不认识臣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臣明明已经自报身份了可兵丁却还是以下犯上,说什么宵小撒野,什么闲杂人等不想死的快快离开,还说什么论罪当斩,臣是皇上亲笔御封的侯府世子,掌管虎豹营,如果臣都算是闲杂人等那什么人才不算是闲杂人等退一步说臣按旨前去掌管虎豹营,身上带有圣旨跟身份铜牌,可他一不查阅圣旨二不核对名牌三不通报营官却一口咬定臣是闲杂人等,按军律冒犯上官者按情节轻重责以五至五十军棍不等,臣按军律打他三十军棍臣自认没打错。”薛湛说的很无辜,进尔继续无辜道“至于除名十一个老兵,臣也是按军律执行呀,虎豹营军律规定无视军纪无故出营不归者按情节轻重予以十至五十军棍或予以除名,虎豹营正是新兵入营时期这时候最要重视军纪整顿军威,可这十一人没有臣的准许甚至说都没说一声就私自出营一夜不规,臣按军律给予严惩以敬效尤。”

    “这两条哪一条臣都是按军律处决的,所以臣实在不知道王御使所谓乱用军纪公报私仇是怎么来的呀,更何况在之前臣都不认识这些人,哪来的私仇”

    王御使气的哆嗦“薛世子当真颠倒黑白能言善辩你说不认识这些人,那下官问一句两年前在留客居为了雅间大打出手的是谁”言罢冲天子御座一拱手道“皇上,两年前在城南留客居薛世子为雅间使用权与这次挨打及除名的兵丁发生冲突大打出手,薛世子说不认识这些人决对是无稽之谈”

    “王大人湛更正一下,湛只说不认识没说没见过。”这区别间问题可大了去了,别以为混淆视听是你们言官的权力。“可湛记得湛打赢了呀,湛出身武将之家自小习武,那次冲突因为年轻气盛下手颇重,折了好几个人的手不说还有个人折了腿以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吧”

    “所以王大人的意思是湛为了一间食楼的雅间与人大打出手在打赢了之后又过两年以职权聊报私仇”薛湛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表情。

    “呀要这么说的话,被打的兵丁应该认识湛吧认识湛却还说湛是闲杂人等王大人。你确定这公报私仇不是反着来的”

    既然认识那这不知者不罪就不成立。他奉命接管虎豹营却一口咬定他是闲杂人等,呵呵,没读过厚黑学就不要学人家腹黑特么的会找揍知道吗

    王御使一副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但你就是强词夺理皇上肯定明鉴你不用太嚣张的模样。

    “王大人,”薛湛一脸委屈“你不能因为此事牵扯你的小舅子就如此颠倒黑白不辩事非呀。”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王御使很激动,一副因为太激动而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皇上微臣的舅子在杭州经商怎么会跟此事扯上关系定是薛世子记恨臣参他一本在此污蔑于臣皇上明鉴”

    “湛只是说了一句王大人便如此激动,莫不是恼羞成怒”薛湛淡淡的跟了句。

    朱棣抬抬眼睑“王爱卿无需如此激动。薛世子若污蔑爱卿朕定然给爱卿个公道,现在听听薛世子怎么说。”

    “皇上,请容臣问王大人三个问题,王大人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便可。”

    朱棣准了。

    薛湛转身面对王御使,眼神扫过对方额角冷汗,好整以暇问道“王大人,你是不是在年前抬了第八房妾室是连衣巷尹氏女”

    “我,”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可,”

    “王大人回答是,谢谢。那第二个问题。这连衣巷尹氏女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尹正林”

    “是,可,”

    薛湛再次打断他话“王大人回答是,那第三个问题。这尹正林是不是这次被打了三十军棍且又除名的老兵丁王大人,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对御座天子一拱手“皇上事情已经很明白,事实不是臣乱用军纪公报私仇相反是王大人乱用监查百官之责的权力,弹劾臣给他的小舅子报仇呢”

    王御使吓的双膝一软“皇、皇上微臣冤枉微臣的发妻娘家才是臣的小舅子,一个妾室娘家怎能称为连襟”

    “好,王大人既然说一个妾室娘家不能称为连襟,那王大人不能否认这尹正林跟你有关系吧湛虽出身武将之身没读过多少书,但湛记得言官上谏有不斩之恩外也有约束言官与旧之人不得上谏这条铁律吧王大人与本事苦主之一的尹正林有关系却在得知后不避嫌反到挑头弹劾湛,怎么御使当久了当真以为想弹劾谁就弹劾谁了把我大明律令当摆设不成”

    这下不即腿软整个人都抖成筛子了。

    朱棣冷眼开口“朕记得王爱卿已经年过不惑了吧还是说爱卿的薪俸养得起一个正妻及八房妾室”

    “皇、皇上,”

    朱棣已经不想听他说了,正正腰身。“来人拖下去”

    曾经不可一世的御使大人像狗一样的拖了下去,嘴被帕子堵住了嘴连求饶声都喊不出来,所有百官神情不即一凛。

    薛世子你战斗力不要太飚悍才第一次上朝你就干掉一个御使你这是要炫酷到没朋友呀

    事实上薛湛不仅要炫酷到没朋友,他还要上天。

    第13章 御前论理下

    “张爱卿,”朱棣点点下巴。

    被点名的张御使吞了下口水,站出列队“臣在。”

    抽出一本奏折“爱卿参薛世子利用锦衣卫在虎豹营中锄除异已,趁薛世子在,一起说说吧。”

    薛湛跪于大殿“此事臣有罪。”

    百朝一愣。呃、这画风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臣误信小人奕雄一干人等,使其仗使臣的信任在招新兵之时收受贿赂并且在日常职责中以次充好贪污军饷,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所有人的神经都不即跳了下。

    贪污受贿这四个字是贯穿整个大明朝几百年历史的死穴,触之则死从朱元璋开国始便创下了整个华夏历史中最变态了律令,贪污五两以上追责查办,贪污十两以上可斩,创下了历史中最变态了律条。后代历史学家说这是朱元璋出身平民百姓的吝啬表现,认为在朱元璋眼里这个国家都是他的,不管钱多还是钱少你私动就是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太小家子气。

    “传锦衣卫纪钢。”

    很快纪钢进殿,手里捧着一叠供词。太监接过供词捧上御座,朱棣取了最上头的汇总折子,打开只瞥了两眼回头就把折子咂张御使身上,气的虎目怒睁“你给朕念”

    张御使双膝软倒在地,爬行两步拿到反弹开的折子,打开之后越念越抖。

    “罪人奕雄拉帮结派勾结商人以、以次充好,贪污纹银三、三百两招兵以虎豹营名额明价出售,贪、贪污纹银四、四百两历年以莫须有奖赏为由贪污纹银一千两,历年以弃冲好售卖虎豹营名额等等共贪污纹银纹银纹银,”

    抖成筛子的人念不出最后的数字,不是他不认识而是数目巨大到已经超出人底限。

    纪钢劈手夺过奏折,继续“共贪污纹银十万两。”

    大殿立时响起一阵哗然,有好奇的想出阵询问却被同僚拉住了。

    这么大的数字你跳出去是不是傻别管别问别想,看着就好

    朱棣深吸口气。视线扫过薛晋之,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好悬没咆哮出口。你儿子草包成这样你这当父亲的就是个摆设如果薛恒站在这,朱棣第一个砍的就是他可惜薛恒已经死了,更何况是保护汉王而死,之前又下了煲奖旨意,这时候问责就是打自己脸

    更何况死人为大,这时候扒出来问责那也毫无异议。

    “皇上,臣自知有罪。但在此次间也暴露出了虎豹营种种弊端。如今天下太平边疆无战事,京城安危自有禁军与锦衣卫,虎豹营再设两千兵士如同虚设,所以臣肯请皇上消减一千虎豹营名额。一来节省粮草,二来也少用些军饷。”

    朱棣眉头一跳,视线扫过文武百官。

    “众爱卿觉的如何”

    虎豹营是高祖所设,冒然说消减名额百官第一个跳出来,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朱棣都要头疼。而今,先有薛湛干掉王御使之威,再有贪污纹银十万两之巨,谁都看出来天子已经憋了口气,这时候哪个跳出来都是被喷的份。

    当然,如果是建文帝在位那情况就完全相反,可御座上这位是朱棣呀,往事历历在目,一言不合就砍人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于是虎豹营从两千降为一千的事就这么定了。当然,薛湛误信小人一事朱棣也没放过,不过比起那伙注定要掉脑袋的人来说,罚俸半年什么的真是太小儿科了。不过谁都知道薛湛这是背锅,背的是薛恒原本该背的锅,有些人就寻思了,这薛湛是不是傻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嫌太清白了

    只有那些老狐狸才看得清其中门道。薛湛此举虽担了罪责却卖了三方的好,一是皇上,金口御言的煲奖自然不能收回自己打脸;二是定远侯,儿子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再悲惨的扒出来问责三自然是名声了。出了此事是个人都知道他是替前世子背锅的,他背了并且背的无怨言,谁不赞他句有情有义

    所以谁特么的再说这新世子是个不懂官场厚黑学的菜鸟,谁特么的找死谁去别拉上他

    虎豹营名额降为一千的事情当朝就这么定了下来。明旨文件需要时间才能下来,薛湛便先行骑马回营,彼时大队伍才快慢跑二十里回来。

    薛湛把马交给吴用,罗一赵十一一声长吼“集合”

    训练一天总算有点样子的新兵老兵分两边站好。

    “长官好”

    不算整齐的问好声气的罗一一脚掀翻一个就近的老兵,虎目怒睁“喊的跟奶猫似的,没吃饭啊再来”

    被掀翻的老兵忍着气爬起来站好。

    “长官好”

    薛湛视线扫过兵丁,简单粗暴道“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等着朝庭问责,想看我的笑话。可惜注定要失望了。奕副营正一干人等因贪污受贿被正式问罪,不日就会有正式文书,我仍旧掌管虎豹营,区别只再于虎豹营不再是二千人。”

    薛湛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虎豹营的名额改为一千,也就是说你们这里有一千六百人要淘汰。五天淘汰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任务很重呀。罗教官,赵教官。”

    “在”

    两声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听的人心里打鼓。

    “别让废物浪费太多粮食,交给你们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又是两声整齐划一的应答,目送薛湛离去两人虎目转到一干兵丁身上“所有人围营地十圈跑不完的直接淘汰”

    这厢虎豹营淘汰残酷升级,那厢京城也炸开了锅。第一个炸的就是定远侯府。

    侯夫人刘氏接到娘家的消息一时是又气又怒,破例没有按平日规矩而是第一时间堵了侯爷薛晋之。

    薛晋之神色疲备眼色黯然,随刘氏进到屋内坐定,丫坏端上的茶动都没动只一个劲的发呆。

    刘氏火急火燎的说了好一些话,最后口不措言道“侯爷您不能见死不见呀,奕雄是我的娘家侄子,这次被冤枉进锦衣卫我、我以后还怎么面见娘家人”

    “怎么见娘家人”薛晋之木然抬脸,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疯狂“见,我陪你去见我是该好好见见岳父岳母,问问他们我哪一点对不起不他们,以至于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氏被吓了一跳“侯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奕雄之事关我爹娘何事是薛湛欺人太甚借锦衣卫的手排除异己侯爷不是我说再这么下啊”

    刘氏的诛心之言气的薛晋之狠狠一巴掌。打完连他自己愣住了,一时间痛快舒畅浮上心头,却唯独没有悔恨。

    刘氏偏头,捂着被打的脸半晌回不过神来。

    侍候的丫环婆子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的退了出去。

    “自你嫁入我侯府二十多年来,我自认对你尊敬有加,纵有不满看在阿恒的面子上我都忍了。可你呢不知悔改反到变本加利”

    “我变本加利”刘氏放下手露出有指印的脸“侯爷到是说说我如何变本加利了我是苛刻庶子了,还是嫉恨你纳妾了我是不孝顺公婆还是不友爱妯娌了啊操持这若大的侯府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在侯爷眼里我估计还比不上后院那几个玩物吧”

    刘氏的怨恨看在眼里薛晋之嘴角闪过嘲讽“你嘴里所谓的玩物都是你精挑细选送到我屋里的。还记得严氏么你的陪嫁丫环,阿琦的娘,是你瞒着我给她开的脸,亲自派人送到我床上,当时我拒绝了并且说侯府没有姨娘妾室这条规矩,是你。拖着一个月的身子跪到老夫人面前,哭诉说我是不是不满意你安排的人,说大家族里的规矩都是这些的,在主母怀有身孕时酌情由主母安排妾室,否则就有犯妇德嫉妒之嫌。”

    “老夫人,我娘你的婆婆,一辈子就因为不准夫君纳妾以至婆媳冷战几十年,在京中贵妇中评声不好。”想起过往薛晋之眼神恍惚“你为了你的妇德,亲手把女人送到我床上。当时我们成亲三个月刚过,在我满心以为能跟你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时候,当时我以为是严氏瞒着你爬床我差点杀了她,可结果呢我的好夫人呀,你说给我的惊喜就是把我分享给别的女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啊”

    “我不接爱你拖着四个月的肚子当着我的面要发落严氏,说是不是她侍候的不尽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如果你真如你嘴里说的那般大度我敬你,可你呢在生阿琦时有意忽视让严氏落下病根,之后月中又有意让她病情加重之后不过一年便过逝。这些手段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这里毕竟是侯府,不是你搅风搅雨的地方。”

    华美的外衣层层撕开里面尽是的阴暗,刘氏沉默不语,不多时豆大的泪珠便滚落而下“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想举案齐眉夫妻白头到老侯爷以为我想吗老夫人婆媳冷战几十年的事情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吗说的有多难听吗我是个女人,我要名声,历来对待女子苛刻,没有名声我如何在京中行走背着妒妇的名声谁还敢跟我接交”

    “名声不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只要你恭敬孝顺相夫教子,谁还会苛刻于你罢,往日种种再提也没意思。”薛晋之呼口气,瞧着刘氏眼泪涟涟的脸无半点怜惜。

    “奕雄一干人等以次冲好贪污军饷及往年招收新兵时买卖名额一事已经证据确凿。”

    “不可能这肯定是陷害”

    刘氏的反应在薛晋之的预料之内。“这案子是锦衣卫纪同知亲自审理的,堂堂锦衣卫同知需要陷害一个小小副营正贪污银两近十万,皇上震怒亲自下旨斩立决。所以,夫人不想给你所谓的娘家人惹麻烦最好在侯里闭门谢客。否则我不保证不会牵连刘氏一族。”

    “要知道若非阿湛在文武百官面前一力担下,阿恒的名声都估计不保,而我也定会落个失查之罪。”

    “对了夫人怕是不知,这十万两里有大半是阿恒用自己的私房贴补的。我的傻儿子用自己的私房贴了无耻小人结果还要叫好,夫人你说这该怪谁夫人推荐奕雄入营,夫人在阿恒耳边说亲信亲信,夫人信任的人拉邦结派弄的虎豹营乌烟瘴气,而夫人一立排斥如同防贼的阿湛却一力承担罪责免一家降罪,”薛晋之眼含愤慨。“夫人怨天怨地怨他人,不如怨你自己。”

    第14章 要钱的技术性

    侯夫人刘氏被定远侯变象禁在家里闭门谢客,太夫人常氏知道真相哭过一场却是忍不下这口气。常氏要是个善茬也不会有妒妇之首这恶名了,刘氏是儿媳妇她不去讨那份嫌,但亲家那里她总能去说说吧奕雄是他们家的亲戚,贪了这么多银两就未必没个人知道谁信反正她不信

    常氏位份高又加上刘氏门楣低一截,是以常氏上门刘氏家族全体都得扫榻相迎,不说男子吧但内宅女眷甭管什么辈份都要候着相陪的。

    常氏贵为侯府太夫人但也有年轻被刁难的时候,在加上那妒妇名声,没个好演技那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红着眼睛扑到刘氏太夫人面前不说刘氏家族半个不字只一个劲哭她可怜的孙儿命苦,哭她可怜诉小曾孙,哭她可怜的儿子儿媳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回头还劝刘氏太夫人莫气伤了身体,知人知命不知心都是误信小人等等,堵的一干刘氏命妇说不出半个不字,只得咬着牙红着眼应和,刘氏太夫人郁结于心当天就病了,同时病了的还有好几个刘氏命妇。

    薛湛知道这事当即冲老太太竖起拇指“奶奶宝刀未老,孙儿佩服”

    老太太摁摁干涩的眼角瞪来眼“你这皮猴子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夸,绝对是夸放眼整个京城贵妇圈哪个有奶奶这份本事,指着别人鼻子骂小人还愣让对方配合的孙儿学个一两分就够用一生了”

    薛湛谄媚凑上去被老太太一指头戳开,唾道“奶奶这都是内宅手段你学个什么劲没得让人笑话。”

    “奶奶可别妄自菲薄,没有奶奶这神来一笔孙儿之后的事还麻烦着呢,现在有奶奶这一笔添上去孙儿之后要做的事可就方便多了。别管内宅手段外宅手段,只要有用就是好手段”

    老太太被逗的直乐,乐完也解气道“孙儿尽管干,刘氏一族若敢喊半个冤字奶奶一巴掌呼上去拍不死他”

    “奶奶威武”

    奕雄被定择日问斩但事情还没结束,贪污的十万两银子不会平白飞走,这些钱在哪用了怎么用的都要有个章程,什么现银什么固定资产确定是脏银制办的那就都要收回来。锦衣卫办案铁面无私,发妻喊冤呵,你老公犯了这么大案子你个发妻啥都不知道啧,鬼信还有什么妾室偏房外室通通带走知道贪污没有举通视为同伙,实在不知道的把银两凑齐给予警告后就算了,没银两呵呵,你这么多年吃的精食穿的绫罗绸缎哪来的都是脏款换来的拿不出钱那就入官奴籍卖身还债吧。

    锦衣卫手段超凡,跟奕雄有关的资产全部冻结清算,这几年收过奕雄银两的刘氏一族人等惧怕受牵连纷纷把银两吐了出来,是以锦衣卫每天在奕雄的宅子里转一圈都能在草从或者花坛等醒目位址捡到数额不等的银两。或十两或百两,多或千两,锦衣卫一干人等也是醉了。

    历时三日十万两凑齐七万两,纪钢结案递上奏折。

    朱棣打个奏折一目十行,感慨道“前世子几年蒂结的恶果被新世子几天就除了个干净,朕那老伙计要知道,估计会气活一回再笑死一次。”

    纪钢沉默应对。

    不待朱棣再开口小太监前来通报薛世子求见。

    朱棣合上奏折,乐了“这小混蛋鼻子到是灵通。宣。”

    小太监宣唱毕,薛湛进殿行礼。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吧。薛世子求见朕何事呀”朱棣好整以暇打量薛湛。对方来的目地他是猜到的,就是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开口。

    薛湛眼巴巴瞧朱棣“皇上,臣就是来问问奕雄一干人等的脏款追缴进度怎么样了,如果没完结可不可以把已经追回的那部份还回虎豹营。皇上也知道,虎豹营一些训练器材都是次品,训练效果达不到还可能伤人,所以臣想用追回的这批脏款再制批新的训练器材。望皇上恩准”

    纪钢的表情险些没崩住。

    朱棣的表情到是崩住了,可惜半天没反应可见他心里活动。

    论理直气壮要钱的技术性

    “追回的脏款都要回归国库由户部统一筹划拨用,岂能是你说还回就还回的”

    “皇上,现在虎豹营极缺训练器材,臣上书户部再等户部拨钱下来到时黄花菜都凉了,直接还给臣,省了臣的事也省了户部的事,多好呀。”

    朱棣都要气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为了涂省事朕还要六部干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嘛,要不臣先打张白条把钱领了回头再给户部补手续”

    “”敢这么理直气壮说跟他打白条的人,朱棣当皇帝十几年这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

    “对了皇上,这次臣过来把虎豹营这几天的训练章程带过来了,还有未来三个月的训练目标。”

    薛湛从怀里掏奏折的姿态雷的一干太监眼角直抽,眼角瞥到天子并没生气贴身太监这才上前接奏折转承御案。

    朱棣打开奏折,然后掉出好一迭纸张。

    朱棣“”平身第一次看到奏折里夹带纸张的朱棣懵逼了。

    纪钢终于没崩住,一秒脸裂。

    一干太监“”三观摇摇欲坠有木有

    薛湛抓抓脸。奏折太小写不完怪他咯

    朱棣在僵硬一秒后淡定的拿起白纸,起先是一目十行后来逐渐变为慎重,他带了半辈子的兵自然能看出这份训练计划的价值。训练项目到不是多稀奇,稀奇的是这份计划里对对练兵的节奏把握。欲速则不达是练兵大忌,死板不知变通又何常不是呢而薛湛这份计划几乎以完美的姿态绕过了这些弊端,朱棣很意外,因为就他所知没有个十年以上的兵旅生涯是写不出这份计划的。

    “这计划真是你写的不是定远侯代写”

    “皇上,这要是侯爷代写的就不会是以白纸条的形式了。”

    薛湛眦牙朱棣回头一想也是。要是定远侯绝对不敢在奏折里夹纸条

    “要拨回银两急用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能拨回一半。剩下的一半待三个月后朕看到效果才能给。”

    “是,皇上。”

    朱棣说给一半就一半,捧着三万五千两白条薛湛前往锦衣卫取出银两,回头冲纪钢笑道“不知纪兄哪日有空三番五次麻烦纪兄也让湛备下薄酒聊表谢意才是。”

    “锦衣卫职责所在,世子无需多虑。”纪钢秀丽的眉头微挑瞥眼一脸无害笑意的薛湛“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打一场,世子赢了就吃这顿饭。”言外之意输了就没有。

    吃个饭还要打一架骚年你这是什么画风薛湛也是醉了。“拳脚无眼,”

    “打不打”

    “我们同属皇上臣子私下斗殴不太好、吧”

    “需要纪某求皇上下道旨意”

    别人是奉旨成婚他难道还要来次奉旨斗殴被自己脑补擂了次的薛湛也是没准了。

    “纪兄坚持那湛也不多说了。明日巳时一刻湛在虎豹营恭候纪兄。”

    “可。”

    吴用从头看到尾,待离了锦衣卫衙门策马靠近“主子,明天还真打呀”

    “我正在考虑以大姨爹来了为由拒绝这场架。”

    大姨爹是什么鬼吴用脸裂“主子属下劝你最好别这么做。锦衣卫纪钢素有铁面阎王之称,得罪他主子你还想不想好”

    锦衣卫那是什么那就是超级警察呀得罪超级警察还想不想做良民了

    “可他要是打输了不更难堪”薛湛苦着脸。得罪超级警察或许还能过活,这打赢了超级警察啧,还混得下去

    吴用“”

    “主子,纪大人乃锦衣卫中第一高手,在京城都是排得上名号的。”所以说你托大的是不是也太没皮没脸了

    “当世高手”薛湛摸摸下巴半响肯定点头“嗯,看来这场架还是有价值的。”

    吴用“”呵呵

    第15章 挑选百人队长

    银两带回虎豹营支使吴用去调度,薛湛前去演武场查看训练进度。

    这几天拉练从寅时末便开始,快慢交替跑二十里热身,跑完吃早饭,早饭过后是盏茶时间的行姿站姿齐步走左右转及列队练习,之后是障碍跑,仰卧起做及负重跑等等,跑完吃午饭,午饭过后继续练习行姿站姿等,之后继续走一遍上午的项目,然后吃晚饭,晚饭过后继续行姿站姿,直到戌时左右才能休息。枯燥无味的训练项目让很多人极不适合,对于这种人,罗一赵十一先用武力镇压,武力镇压不了直接淘汰。

    今天就是第五天淘汰时间了,在这五天内各种理由淘汰已经不下千人,如今整个演练场已经只剩一千六百人。

    六百的淘汰名额让兵丁与兵丁之间的气氛渐向紧张,两个副教官又频频施加压力,两边一加训练节奏就有点乱。有的已经乱的不成调了,有的乱了一会儿渐渐恢复往日节奏,也有一些好苗子始终节奏没乱的。

    正训练兵丁的罗一赵十一小跑步往薛湛面前一立,齐声喊“世子好”

    “嗯。如何”

    “一切顺利。”

    “嗯,那你们继续,我就看看。”表示自己真的只是看看的薛湛转身溜达着走了。

    正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兵丁们“”

    罗一“”主子你还是这么的任性

    赵十一“”熟悉的风格熟悉的味道,简直怀念划掉。

    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待到晚饭,加了一个菜还加了一个鸡蛋。

    “你们其中有些人这是营内最后一次吃饭,虽然不能留到最后但你们至少坚持了五天,比之前那些废物要强吃了这顿饭我希望你们记得你们曾在虎豹营呆过五天,你们要比普通人要强别让我跟赵教官觉的带过你们五天是耻辱明白吗”

    “明白”

    “很好。吃饭”

    一晚忐忑许多人都几乎夜不能睡,第二日一起眼下挂着黑眼圈无精打采,罗一赵十一眼睛一扫。挂黑眼圈的大都是要被淘汰的,及格的到精神还好,从这点可以看出两者间区别。前者受不了压力心性不坚定,后者承受压力更知道强迫睡觉保持体力,在意志力这点就赢了,而且后者比前者拎的清,毕竟考核是考核,在没名确公布之前因为担心夜不寤弄的没精力以至被淘汰那才叫冤。

    寅时集合整齐,一千六百兵丁在晨光中列队整齐,罗一赵十一就这五天的观察挑出不合格者。被挑中的自然兴高采烈,没被挑中的有失望的也有无所谓的。

    若大的演武场中一千及格兵丁被罗一赵十一暂时整编编拉出营晨练,余下被淘汰的六百人你看我看你一脸茫然,吴用眉头皱起一声吼“这几天学的都喂狗了集合自动靠拢”

    连续几天的训练还是有成效的,只见六百人快速靠拢站好,左右距离两个拳头宽,前后相隔一个手臂,双拳往后握紧双腿打开与肩同宽,抬头挺胸收腹视线目视前方,看起来到有点威武军人的样子。

    薛湛踏步而来。

    这几天虐成的习惯让人下意识开口“长官好”

    凌厉的视线在这六百人身上转了圈,薛湛扬声喊道“跟你们同期的人及格了你们却被淘汰,我问你们你们甘心吗”

    六百兵丁“”

    个别一些人神情一凛用义无反故的声音喊“不甘心”因为没有演练没有约好这些声音大小不一前后不一至,甚至好些人都是被前面的人带动才喊出来的。

    不过这时薛湛不仅不计较反到欣慰。眼神一扫继续道“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成为虎豹营的杂役兵,军饷减半,平日收拾训练器材保养兵营或种植树木侍弄粮食作物照顾畜生,完成每天工作量后准许使用训练器材,每月初一可以任意挑战一名正规营兵。赢了,顶替对方位置输了,会有相应惩罚”目光一扫“现在愿意留下当杂役兵的往前五步,不愿意的往后五步”

    骚动过后有人往前,被同伴诧异拉住“你疯了杂役兵说的好听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军饷减半比普通军人都要低,还是些吃力的苦活何时是个头”

    被拉住的人抿唇回他“那也好过继续当直系呼来喝去狗。喜欢了赏块肉骨头不喜欢了直接打骂,又何时是个头与其那样活的没有尊严不若在这里拼一拼。瞧世子不是个信口开河的,学个一两分也有用处”说罢要抚开其手前行。

    同伴咬了咬牙“拼了我陪你”说罢跟其一起前行五步。

    前行五步后退五步这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薛湛看着点了点头。比他想象的多有两百人左右,不过也在可控制人数之内,免去再考核一遍了。

    吴用支使其余四百人离营,之后回来领着这两百人开始整理营地。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每每累瘫之时犹为想念无所不能的秋大秀才

    而此时的秋大秀才接到信不即没有立即回京,反到越发一门心思扑到那连绵大山里的土匪窝,回程那是遥遥无期。

    外出拉练的一千兵丁回营瞧见明明被淘汰的同伴还在营内逗留一时纷纷投来弧疑视线,只是这时可不是述话的时候,那边罗一赵十一大喊集合。

    所有人快速集合。

    五天的高强度训练下军姿军容至少不那么辣眼睛了,薛湛双手束在身后渡步而来,所有人凛息大吼“长官好”

    薛湛掏掏耳朵“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所有人“”像女人一样善变真的好

    事实一直这么善变并且打算永远善变下去的薛湛冷眼扫过“我不管你们之前来自哪里要到哪去,出身功臣之后也好出身泥腿子也罢,到了我手下就是我的兵你们只要记得两条服从以及服从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就要去死一死我让你们活,你们就算死了也要给我从坟墓里爬出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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