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崇火冲天,背着人对四个家丁出气,骂他们无用窝囊,连个人都对付不了。
霍铮横眉冷对,掌心握住白细的肩膀,让他站在燕雪崇面前,道“跪下。”
第43章 尾巴露馅
霍铮一声冷淡的跪下,让燕雪崇脸色充血般通红,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难堪到了极点。
就在不久前,燕雪崇趾高气昂的立下谁输谁当众下跪的挑战,此刻彩头在白细手里,他输了。
四个家丁上前, 起衣袖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
霍铮掷地有声,道“愿赌服输,还是燕家少爷说出来的话当不得真,输不起?”
已经散开的游人瞧见这头似乎有好戏看,就又纷纷聚拢过来,将路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认出燕雪崇,猜测他们发生了何事。
眼下此景,燕雪崇要脱身也走不开,他不甘心瞪着白细,吭哧吭哧喘气。家丁挥舞手臂准备对霍铮动手时,燕雪崇大吼“住手。”
话音一落,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家丁,眼睛垂落,双膝弯曲,当着一干围看的游人,对着白细下跪。
白细揣着彩头往后倒退一步,后背紧贴霍铮的胸膛。
燕雪崇这一跪,四周便炸开了锅,有人不可思议的揉眼睛,道“俺眼睛没花吧,燕少爷居然给人下跪?!”
议论声此起彼伏,燕雪崇丢进脸面,跪完后当即拨开人群跑开,家丁在他身后追着,而旁人还未从刚才的一幕缓回神。
“他、他跪了啊?”
白细喃喃,仰头迎视霍铮,眼里满是对他的钦慕,“铮铮,你好厉害!”
霍铮淡笑不语,待聚集的游人散开,才悄悄牵上白细的手,沿着花灯街市行至人群稀少的地方。
禹城在南,烟柳水乡之地,河岸两边停有不少船坊。箫声渐响,婉转清丽,女子的娇俏欢声混着箫声从坊内隐隐流出,霍铮牵着白细沿河漫步。
霍铮停下,转头查探周围动静,手臂下滑至白细腰间,把人抱起来,掩入一旁的暗巷之中。
“铮铮,做什么呀?”白细手里的灯笼落到外头了,他想捡回来,霍铮却按着他的手,手指沿着面颊细细抚摸。
“小白,以后被人欺负定要告诉我。”
燕雪崇虽然愿赌服输给白细下跪,可霍铮一旦想到白细在学堂受对方欺负,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也磨灭不掉。他很自责,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出了这件事。
白细笑了笑,仰着脑袋微微嘟起嘴巴,霍铮知他在索吻,指腹便按着他的下巴,将两片柔软的唇轻轻一吮,亲上去。
两人拥在暗巷中亲得难舍难分,若有人经过站在巷口外,定能听到口齿相缠的水声,以及情色的低吟。
“铮铮……”
白细整个人被霍铮抱起来缠在身上,身体有了羞耻的反应,却不能解脱,便赖着磨着,霍铮自制,两人间火向来是白细挑起的,而今天霍铮心存怒气,才一时按捺不住,借着亲热之事,竟这么抱着人躲在巷中泄去心头那股狂躁的火。
“小白,我今天有点失控。”
白细赖在身上不下去,霍铮就抱着他不松手,把人放到背上背着,穿过一条条巷,慢慢往大院的方向回去。
白细一手执灯一手撑伞,伏趴在霍铮身上,嘴巴不安分的沿着他的后颈舔来舔去,鼻子也不断嗅着,仿佛霍铮身上及其好闻的气味,引诱他咬上几口。
啪——
霍铮一巴掌抓拍在他屁股后,语气流露丝丝无奈,“乖乖趴好。”
白细总在他背后扭来扭去,尤其是身下那处仍然不安分的地方,夜色中白细看不清霍铮是和神色,只有霍铮自己明白,他被白细这样蹭了一路,整张脸连带脖子,十分烫热。
“小白。”离大院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霍铮难得求饶,“不要动了。”
寒风化不开他们彼此间的浓情蜜意,白细把伞放低,矮下脑袋笑眯眯地对着霍铮的耳朵亲了一亲,就如对方平时亲他那般,软滑的舌头往里稍微探入,直至股下掌心惩罚似的重重捏了捏,他才停止玩闹的心。
就在此时,霍铮似乎摸到了异样的东西。软软绒绒的,握入掌心呈圆。
他拧起浓眉,正待询问,白细突然圈紧霍铮的脖子,屁股向上,微微撅了起来。
他忍笑,身子不停扭动,双腿夹着霍铮的腰腹蹬腿,“铮、铮铮,你松松手,我的尾巴突然跑出来了,你别捏啦……”
第44章 咬咬尾巴
“尾巴?”
霍铮狐疑,滞在原地,掌心对着那软绒圆暖的东西再次捏了捏,白细笑倒在他肩膀,扭着屁股动来动去,“铮铮,你、你别捏啦……”
他喘道“好痒好痒。”
霍铮松开他的尾巴,夜深人静,倒不用担心露出的尾巴被人看到。
霍铮加快步伐,掂了掂背上的人,“尾巴为何会露出来?”
白细摸了摸脑袋,耳朵没有顶出来,转去摸自己尾巴,敏感得让他受不住,手臂圈紧霍铮脖子,摇头,“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露出来。”
屋檐下皆挂有一盏灯笼照明,踩着暗淡的光,两人回到大院,院子挂有的灯笼已经熄灭了,霍铮添换了蜡烛重新点燃,背着白细回到自己厢房,把他放在床上坐好。
房内门窗紧闭,霍铮在白细面前蹲下,仰头,漆黑的双目定定凝视他,道“给我看看。”
白细乖巧背过身,他的裤子约莫是在擂台赛时被东西划破一道口子,尾巴恰好从口气里跑了出来,小小圆圆的一撮,煞是可爱。
白细揉了揉脑袋,又将两只垂耳从发中顶出来,软哒哒落在发间。
“铮铮。”白细拍拍旁边的位置,“你坐。”
霍铮在他身边坐下,他抱膝缩腿,整个人倚进霍铮怀里靠好,杏眼shi润的看着他,笑时露出雪白如贝的牙齿,目光含着期待,垂耳羞怯地轻轻一抖,问“铮铮,我这副样子好看吗?”
火光轻晃,白细的眉目染了层淡淡暖色,光照透过耳朵覆的绒毛,映出薄薄淡粉的耳rou。
霍铮展臂把他拥紧,低下头,将一只垂耳的耳尖轻轻含入嘴里,软软绒绒,舌头抵出,沿着耳尖细细舔shi,左右轮流把两只垂耳朵舔过后,才松开脸红得能溢出水来的人。
白细害羞又雀跃,双手紧紧抓着霍铮的衣襟,shishi的耳朵垂在发上,显得可怜又可爱。
霍铮下一句话出口,让白细的心险些跳出嗓子。
霍铮说“还有尾巴没有舔。”
“舔尾、尾巴……”
白细躁动地扭着身子,嘴里吐出的气息shi热,被口水沾shi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他自己都很少舔尾巴呢,铮铮说要给他舔尾巴,唔……
黑亮shi润的杏眸闪闪看着霍铮,白细在霍铮怀里转身,拉过枕头,乖乖趴下,让尾巴暴露在他视线底下了。
他扭头,紧紧将眼睛闭上,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衾,“舔、舔吧。”
霍铮低笑,侧身趴在他半身上,手肘抵着自己的重量,指尖伸出,将毛茸茸的圆尾巴虚抓,握在掌心里慢慢揉弄。
“唔……”
白细抱紧枕头,身子明显颤动,额头与鼻尖渐渐漫出一层薄汗,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巴,整个人忽然绷紧,尾巴让身后的人一口咬进嘴里,如同刚才‘吃’他的耳朵一样,温柔细致地玩弄的他的尾巴。
“铮、铮铮,呜……”
动物的轻吟让霍铮停下动作,灼热的鼻息喷在尾巴上,沾shi的绒毛贴在rou上,显得白细的圆尾巴又小了一圈。
霍铮哑声道“小白的尾巴不仅摸着舒服,咬上去也很舒服。”
白细捂脸,整个人被霍铮翻起身子面贴面相拥,共枕躺下。
白细还未从舒服的余韵下缓神,呆呆窝在霍铮怀里玩手指,他摸了摸耳朵与尾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霍铮,难为情道“铮铮变了。”
霍铮今夜笑了不少次,闻言,眼底便又闪过笑意,替白细把被划破的裤子取下,除去棉厚的夹袄,用被衾拥紧他,下床取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再把白细的脚捧在掌心搓热。
一连串亲密的接触让白细动容不已,他起身从霍铮背后抱上他的腰,嗓音黏黏软软,不断唤着对方的名字。
元年最热闹的几天过去,白细重回弘扬馆念书,霍铮也回了客栈打杂活。
这天清早白细下了马车往书馆过去,他理了理仪容,还未行至大门,便看到门外沿着街道站有一群学生,清一色白色儒服对面,则站有一排黑色装束的青年子弟。
两方人各占据一边,气势汹汹地对骂。
白细在人群中找到方子尘,小心绕过一伙人,拉了拉对方,“子尘,这是在做什么?”
方子尘捂耳,两人入了书馆,才见怪不怪,道“每逢年后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挽着白细,从门口指了指对面的门院,“看到那间兴武院了吗,他们就是那边的武生。”
白细不解,“武生?”
方子尘与他详细解释,“武生就是专门学功夫的,我们弘扬馆多数学子苦读数年,就为了能考上一官半职,这举国大考分为文考与武考,五年后我们能参加文考,兴武院那边的人就参加武考。”
白细点头,看着沿街争执的双方人群,又问“他们为何要吵架?”
方子尘合掌一拍,“相互看不上眼呗。”
他恨恨道“那些家伙仗着自己会几个拳脚功夫就看不起我们读书人,说咱们矫情,手无缚ji之力,枉为男人!”
白细“……”
方子尘又道“咱们这么多书也不是白读的,文能治国,以理服人!你想想,一个国家要维持安宁,臣子们能明理辨是非多么重要,他们说咱们矫情,我看他们才是有力无脑,光用屁股想事。”
白细“……”
他抱紧布包,突然指了指外头,两方人不知为何挤在了一块,他道“方子尘,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方子尘笑着摆手,“不会。”
就在两方学生即将打起来时,一阵洪亮浑厚的嗓音高呵而起,众人转头,兴武院外走出一位身姿魁梧,面目憎恶的中年男子。
兴武院的武生们看到此人,前一刻还怒视而吼,这会儿全跟泄了气似的,高大的青年们一致耷拉起脑袋,停止争闹。
魁梧男子吼道“你们这一个个小崽子活腻了啊,全部给我回去加跑十圈,木桩多蹲一个时辰!”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对方那浑厚的嗓音震得白细耳朵都不太舒服。
和蔼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长侦先生悠哉踱步渐至,白细与方子尘齐齐作揖,“夫子。”
长侦先生走到他们身侧,看着门外的学生们,捋须笑道“想来大家都过了一个好年,干劲十足啊。”
馆内的书生们看到长侦先生,也纷纷对他作揖行礼。
一黑一白双方学生,一边如被痛打的落水大狗没了威风,一边整齐行礼维持斯文之道,场面看着实在有趣。
长侦先生道“都进来吧。”
人潮散去,白细与方子尘回到学堂分开入座,燕雪崇一早就坐在位置上,看到白细,想起元年当夜发生的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白细落座,未察觉燕雪崇异变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