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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 第2节

作者:二冬 字数:16818 更新:2021-12-30 12:08:14

    这些看似细得如同蛛丝般不起眼的刀丝困住了楚长柯的脚步,他知道自己只要动错一下,这些锋利的刀丝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他的刀已经飞了出去,就没有回头的说法。不同的是他的刀并不是平挥斩出,而是向上扔出的,在下一刻旋转着向下砍来,正是几步之外的茶几。

    男人神色一动,转身扬手打出飞刀去阻止那刀,玉镯在阳光下透出青翠的碧来。

    就是现在

    男人动的一瞬,如同天罗地网的刀丝也松了,楚长柯掏出一块碎银弹了出去,正中桌上的玉镯。

    而男人的飞刀也打上了楚长柯的长刀,长刀落地,铮地一下劈开茶几,而玉镯则摔了下去。

    两人都是一惊,伸手去接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一把捉住了下落的玉镯。那是一只盈白细嫩的手,玉镯的碧绿映着她的肌肤仿佛活过来一般。

    男人和楚长柯一同愣住,紧接着就见对方把玉镯毫不在意地往手上一套“真他奶奶的好看”

    “无双”

    无双的目光在楚长柯脸上一落,紧而转到了身旁的男人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只伸出一只手指着那男人大喊一声“你再给我跑”

    楚长柯只见那男人脸色唰地煞白,哪还有刚才的气态,对楚长柯看也不看一拱手,喊了声镯子留给你了拔腿就跑,溜得比什么都快。

    无双眼见着人又要跑,褊起袖子就要追,被楚长柯一把捉住“等等,你追他做什么”

    “他奶奶的”无双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你毛事啊”

    “你昨晚可是我背回去的。”

    “我他妈还是你打晕的呢”

    “没我你可就淹死了”

    无双嗤地笑了一声“不是你砍断我锚钩,用得着你救”

    说着人就要去追,楚长柯哪里让,死不撒手“你得先把这镯子给我。”

    “这他娘是我捡到的,干嘛给你”

    边听无双顶着张姣好的样相出口成脏,楚大侠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昨晚掌柜的那么郁猝“镯子要紧追认要紧”

    无双横不过他,左右也挣不开,情急之下只得从手腕上去剥那枚镯子,却左右脱不下来,一口一个他奶奶的,手都蹭红了,就是脱不下来。

    楚大侠奇的,把刀往胳膊下头一夹,握着无双的腕子亲自往下撸,却也是怎么撸不下来,还把小姑娘疼得嚎了好几声他奶奶的。

    奇了怪了,楚大侠想。

    刚才无双带上这镯子,几乎是轻轻松松就带上的,这会儿却怎么也剥不下来。

    无双眼睛都急红了,这会儿一转头,哪还有刚才那人的影子当下怒由心生,扯开嗓子对着楚大侠的耳朵一通大吼。

    楚长柯被她吼得脑仁儿都要炸了,却还是没法子,只得一手扣住无双一手把刀插回腰间“先跟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寻个皂角脱下来。”

    “你他奶奶的把我的人都弄没了,还的跟我在这里讲条件”无双甩了两下,还是没甩开,继续吼,楚长柯实在忍无可忍,默念三遍心字头上一把刀,无双却突然扬天大喊一声“掌柜的”

    楚大侠骇了一跳,当即手就松了。

    这一松,无双瞬间就蹿出去百八十里,回头恶狠狠对他道“给我良木客栈等着”

    楚长柯跑了任务,心里头烦躁不堪,骑马往回走,总觉得跟这个客栈就这么杠上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赖到这个良木客栈上去了

    但没法子,很多事情他想不通,譬如那个男人是谁,无双又为什么要追他,无双跟掌柜的很熟又为什么要他回良木客栈等着

    楚大侠越想越头疼,索性不想。

    好在有一点他能确认,那男人用飞刀,还有刀丝,这些都指出他的身份是一个刺客,因为只有刺客才会用这些出其不意却又狠戾的套路。

    江湖上容得下刺客的地方不多,要真挨个去找

    楚大侠捏了捏鼻梁也不是个容易事。

    不论如何,都应该先等到无双再说后事。

    他慢悠悠骑着马,在日落时才赶回良木客栈,楚大侠远远看到掌柜的在二楼支颐打瞌睡,翻身下马就想上去问问他无双回来了没。

    小刀打瞌睡打得很敬业,根本没发觉大侠来了,直到被人拍醒,揉了揉眼一看

    “掌柜的。”

    掌柜的抬手就是啪叽一下“你知不知道上别人的床,要脱鞋”

    原来楚长柯那晚跑了一整夜,又逢上夜雨泥潭,满脚满裤子的泥水。可偏生蹭着小刀睡下的时候又已经太晚,江湖人士的不拘小节被带到了小刀床上,就只留下大片大片的泥渍,气得第二天起来的小刀浑身发抖。

    “”

    “无双她”

    楚大侠根本没来得及问,掌柜的已经扯着他的耳朵拉到后院去了。

    堂前的大字在夕阳西下里显得尤其悲壮要打出去打。

    、掌柜卖萌什么最可耻了

    楚大侠洗完床单,当天晚上又蹭上了小刀的床。

    事情是这样的。

    洗完床单以后,楚大侠一边等无双,一边在外边懒洋洋翻着肚皮晒太阳。

    掌柜地整把楼下的就坛子往窖里头般,看见楚大侠眯着眼半睡非睡,就哔嗦哔嗦凑过去,犯贱地在人脑门上一弹。

    楚大侠哐当拔刀,看到小刀抱着酒坛子“来帮忙啦”

    然后楚大侠就变成帮工把一坛坛酒往下搬。

    说来也奇怪,那会儿明明是大太阳,到了下午天就阴霾起来。黄昏时分,无双没等回来,等到了大雨。

    小刀又手忙脚乱到后院里去收东西。

    楚大侠在楼上坐着坐着,天花板开始下水,开始是几滴,后来一滴连着一滴。

    楚大侠跑到后院去叫掌柜的,掌柜地正脱了鞋给小菜圃撘棚子,闻言又哔嗦哔嗦跑到二楼。

    看了一拍脑门“哎哟喂,我忘干净了,前几天有人打闹弄坏了房顶,还没来及补。”

    楚长柯想自己走的那天也是连夜大雨,可不见什么事。

    “我走之后有人闹的”

    “可不是嘛”

    “他们没出去打”

    “就是出去打,但是他们在房顶上打的。”

    楚大侠沉吟“赔了没”

    “你好烦。”小刀光着脚片噼啪噼啪跑走去抱盆子。

    客栈经营了一天到晚上还没来及打扫,这会儿石子木屑满地,脏得很,加上雨水已经在地上积成一小滩,看上去脏乱不堪。

    轰隆一声,雷声又响了,这回雨煞时大了起来,从窗望出去有渐渐迷蒙的趋势,密得像一张帘子。

    屋顶的水哗啦啦泄下来,流成了一小股,其它破损小的地方也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小刀抱着盆子跑过来,结果发现又有其它地方漏水,就慌忙踩着水噼啪噼啪跑远了,这回还把裤腿褊了起来。

    楚大侠看着满地的木屑石子,忙去后院把掌柜的那双鞋翻了出去来,提着鞋喊“小刀,穿鞋”

    掌柜的不理会他,光着脚片抱着盆子噼啪噼啪跑远了。

    盆子搁下,又踩着水噼啪噼啪跑回来。

    “鞋子,鞋子”

    小刀噼啪噼啪。

    楚大侠原是蜀中人士,岁起才开始讲官话,现在拎着鞋子追小刀,一不走心就飙了一口川话“你的鞋子”

    小刀噼啪一下就站定了,支楞着耳朵转过头“谁的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你的噻”

    小刀的第一反应是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是傻的“我、我喜当爹”

    楚大侠哭笑不得“鞋子穿上,脚割破了。”

    掌柜的哦哦哦。

    再看了看屋顶,脚下的水越攒越多,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想了想便又对掌柜道“现在接着,晚上总也会溢出来,我上去补水。”

    “没有东西呀。”掌柜道。

    “有什么可以凑活用的”

    小刀想了想“我遮菜的棚子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于是大侠就攥着一把钉子咬着锤子,爬到屋顶上补水去了。

    楚大侠在屋子上头补水,叮叮当当,掌柜的就在下边捧着盆子接水,一脸忧心忡忡。

    “哎,楚长柯,你看你头顶上有一棵老树,都有五六十年的年纪了”

    楚长柯抬眼一看,果然有,哦了一声继续叮叮当当。

    “我打小起就在树上爬着玩啦,以前它叶子比现在多,这几年降水少,可能都要不行了。”

    楚长柯心说这他妈还降水少,两次淋成狗都是在客栈附近。

    “但是我舍不得砍,夏天的时候会晒死的。”

    楚长柯唔唔地应着他嘴里头叼着工具,不便开口。

    掌柜地捧着盆子,仰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多,叽里呱啦根本说不完。楚大侠一边要修屋顶,一边还要努力多虑掉雨声听他说了些什么,。

    否则小刀就会问“你听到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楚大侠真的烦。

    好不容易就剩最后一个窟窿要补,掌柜又开始嚷嚷“楚长柯,楚长柯”

    “干嘛啊”楚大侠一口吐掉锤子,回头看了一眼大树,“这树到底有什么蹊跷”

    “那树太大,我怕你被雷劈死”

    “”

    很久之后和小刀熟了,楚大侠才明白,小刀开心或伤心的时候都会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而且完全丧失语言功力,会半天找不到重点。

    而对从小刀头舔血营生的楚大侠来说,小刀就像一样新颖的,新鲜的见闻,他从没见过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物。

    后来他把这个比喻讲给小刀,小刀气得要死,直骂他没上过学堂,这里有毛病那里也有毛病的。

    那的确是后来,现在的楚大侠只是一身雨水湿淋淋地跳下来,看掌柜的已经吩咐下人把一楼二楼的水都擦干净,然而光脚片还是光脚片。

    小刀又那么跑了一趟,脚上就剌了口子。

    楚大侠又牵着小刀把他牵回去了。

    当天晚上雨就停了,明月好天。

    无双是几近凌晨时回到良木客栈的,那会儿天几乎是最黑的时候,她也是一身湿淋淋的,而且还没处睡觉,非常烦躁客房都满了。

    赶巧那夜小刀喝了满肚子的汤,半夜下床放水。门一推,外头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得当即把大侠给嚎醒了。

    那女鬼看楚长柯按着刀从房里出来,开口道“他奶奶的,你们俩怎么睡一起去了轧姘头啊”

    楚大侠一个激灵“无双”

    下意识地往她手上一看,可不是就那镯子,还好好地戴着嘛。

    小刀给无双煮了白天的热汤,听楚长柯给他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似懂非懂地道了句好说,就从厨房取过香油来,捉过无双戴镯子的那只手给涂满,就要把镯子往下剥。

    “他奶奶的,谁说我要把镯子还给他啦”无双把汤碗一磕,立马缩回了手,还一脸嫌弃地看着满手的香油,“白天就因为这龟孙子拽着我,害我他娘的人没捉到惹一身骚还想从我这那东西,你想得美”

    小刀又差点被无双满口的爆粗给雷晕过去,好在楚大侠扶了他一下“说起这个,白天你追的那人是谁他像是也为这镯子来的。”

    无双黑乌溜地眼一转,道“那是我未婚夫啦”

    “未婚夫”小刀清醒过来,一脸生无可恋。

    “你未婚夫为什么见了你就跑”

    无双一边鼓着腮帮子呼噜面汤,道“他害羞”

    “所以这镯子,是你未婚夫给你抢的”楚大侠若有所思。

    无双听了这话倒愣了一下,一拍桌子“我咋就没想到呢他想要这东西,东西在我手上,可不就能做聘礼了嘛”

    “聘聘礼”小刀愣了一下,也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这回无双倒声音小了不小“他奶奶个熊哦嫁妆,嫁妆”

    “这是你私定的亲事哦”小刀来了兴致,不依不饶地逗她。

    “对嘛”无双终于吞下最后一口汤,大大咧咧一抹袖子,“他还不知道啊。”

    楚大侠直了眼,脑里拌了浆糊一般“他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是你私自定下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的事。”说着把碗往前边一推,表示再来一碗。

    小刀平日不伺候人,怎么说好歹也是个掌柜的,但是无双这样的样貌,偏生又是他拒绝不了的那款,只能嘟嘟囔囔端着碗去了。

    楚大侠寻到了时机,对无双道“那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能不能给我”

    “呵,还是那句话,你弄丢了我的人,还想我卖乖给你,你他娘咋想得这么美”

    “那你说个价吧。”楚长柯皱了眉头,“怎么样才能把东西给我”

    无双这才眼睛一亮“我回来正为了这事,你帮我找人,我就把镯子给你。”

    “我怎么信你,你们万一夫妻连心,一起坑我怎么办”

    无双若有所思。

    楚长柯不动声色。

    无双大喜,以拳击掌“你说得对,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楚长柯心里头咯噔一下。

    又听她兴高采烈道“你得帮我把人追到手才算数”

    掌柜的端着汤回来了“怎么的怎么的,小声点,伙计都睡着呢”

    楚大侠表示欲哭无泪,转头看着小刀“看在我帮你修屋顶的份上,帮忙把她未婚夫给追到手吧”

    小刀一愣“有啥好处没”

    “以后谁跟你这吵闹生事,你记个小本本,我挨个给你打回去。”

    “成交。”

    、走水

    无双回来那晚,三人直到很久才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无双刚起来,就又跟小刀和楚长柯嚷嚷着要去找人。等到楚长柯细细一问那人来历名字,两眼一摸黑,竟然一无所知。

    “你真的是是去求亲不是强抢民男么。”小刀问。

    ”他奶奶的,要是民男还用得着我抢“

    这才给楚长柯和小刀说了来龙去脉。

    无双本是一家山堂的下手,是被山堂主人捡回来的孩子,抚养成人,教了好些把式。

    可在她十九岁那年,也就是去年,她被一窝贼伙给撸了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士,手上似乎还抓着山堂主人的把柄,因此山堂老头也不敢擅自妄动来救她。

    后来发生了一桩事,贼窝反倒招了贼,节骨眼上就是那个男人救了她,一路带她躲出中原躲了好一阵子,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山堂遭了大难,山堂主人不知所踪。

    无双无处可去,就又去找男人,却怎么也找不到,打探了近一年,江湖上竟像从未有过这样的人一般。

    她本身赌气不愿回山堂,又因知道此事因自己而起,觉得心有愧对,因此多年都没有回到山堂去。而年初不知是哪里和山堂过不去的,四面八方江湖刀,再次让山堂陷入大难。

    无双不得已飞奔回去,却见火光中一年前那个男人提着刀,挡在老人面前,替他挡了最后一刀。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非他不可了。

    不是说恩仇,无关恩仇,就是非他不可。

    “所以,到头来你还是不知道他名字”楚长柯问,“问问你那山堂主人不就行了”

    “他哪里晓得”无双道,“我见到死老头那会儿他都半死不活了,哪他娘还记得是谁救了他哼哼,要不是我他奶奶来的即时,他们得死一起”

    “他救了你一命,你救了他一命,这不是还清了嘛。你看,放人家一马吧。”小刀道。

    “那不成,都说了跟他救不救我没关系。”无双想了想,终于觉出这话里的不对,大怒,一拍桌子,“他奶奶的你什么意思”

    小刀连忙躲到楚大侠身后,探出一双招子来,不死心道“不是我说,你这么个找人法,我们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成。”

    “是啊。”楚长柯连忙帮腔,“人得慢慢找,找到了也得满满追,但那镯子我却是等不得了,急用的。”

    小刀道“什么镯子哪里来的镯子”

    楚长柯忽觉说漏嘴“没什么镯子,不打哪来的桌子。”

    无双挥舞着手腕“给你也行,你得压点什么东西”

    小刀斜眼,斜眼看。

    楚长柯沉默片刻。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雇主要的而已。”

    小刀斜眼看。

    “真的是雇主雇主不是姑娘。”

    小刀笑“哦你跟我解释做什么是不是姑娘跟我有何干系”

    “轧了一夜姘头就是不一样,他奶奶的,听不听人说话”

    楚长柯被堵得气短,半天才转过头来“你要拿什么做押”

    无双目光一扫,眼睛一亮,正停到楚长柯腰间“这个好这个好,就它了”

    楚长柯低头一看,是挂在自己腰间的“怀人”。

    不由得轻轻胯上刀柄“这个不行,杀人护命的东西,给了你我用什么”

    “既然是楚大侠,自然就有旁人所不能及的地方,要是靠着一把好刀就闻名天下,那也不是什么真本事。”小刀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刀就给她咯,我这里还有一把,你先用着就是。”

    楚长柯闻言,抬眼看无双,只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看中的,换样东西做抵押

    “放屁,你他娘这么一身看下来,除了你那把刀还值几个钱,哪还有值得我觊觎的嘛。”说着笑嘻嘻绕了绕头发,伸手一指旁边的小刀,“再不然把他抵给我,你可舍得”

    “放屁把我们俩说一起做什么。” 掌柜懒洋洋骂道。

    无双要闹,楚长柯左右没什么法子,小刀又在一遍催,转身就回去给他拿刀。楚长柯没辄,只好把腰间的刀解下来搁在桌子上“说好了,这东西比你手上的可重要很多,千万不能丢。”

    无双一边心不在焉映着,一边到灶间学着掌柜的法子给手掌抹满香油,开始往下剥。说来奇怪,那玉镯还是无论如何都剥不下来。

    无双疼得呲牙咧嘴,最后只得把手一伸,一脸大义凛然“你来”

    楚长柯一手攥住无双纤细的手腕,一手捏住玉镯,忽然间猛地一抖胳膊,玉镯瞬间就下来了。

    无双疼得吱哇乱叫,跳起来连骂娘骂奶的,直到小刀抱着刀回来也没能消停。

    小刀看到玉镯就明白了,一边说楚长柯不懂怜香惜玉一边把刀扔给他“呐,就这一把。”

    楚长柯大怒“这是佩刀么这是饰刀好不好”

    小刀也大怒“有什么关系啊你再吵找一把桃木剑给你”

    “”

    无双反正是乐了,她很爽,非常爽。

    当天夜里,楚长柯跟二人作别。

    既然玉镯已经到手,赶紧把东西交回本堂才是要事,后边的都可以慢慢来。

    掌柜的根本不愿意下来,穿着单衣站在二楼上摆摆手接着回去睡,倒是无双抱着怀人从早擦到晚,爱不释手。

    楚长柯简直觉得她就要这么私吞不还了。

    又是连夜赶了一程,快马加鞭,第二天傍晚就到了刀客堂。还没来及进门见堂主,就被同门下的燕子堵了个正着。

    燕子是楚长柯的同门师弟,说来也巧,两人几乎是同一年入的刀客堂,一手功夫是堂主亲自教出来的,对于其他刀客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当然,因为堂主只教他们俩,所以他们的关系向来是最好的,毕竟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真可以说得上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燕子之所以叫燕子,因为轻功已达入境,身轻如燕千山掠去,至今还没有人比他飞得远飞得快。

    但这人就是有个毛病,好奇心很重,且非常爱管闲事。

    所以楚长柯一进来就被他勾着肩膀问东问西,早就习惯了。这会儿又不依不饶地问“楚大哥,你的刀呢,你换刀了怀人呢莫不是弄丢了吧”

    楚长柯三言两语敷衍,只一心想交了玉镯回去帮人钓凯子。

    “楚大哥,你不行啊,出了一趟门就变成个托,只能回去帮人钓凯子了那姑娘姿色如何,不如给我介绍介绍,你也省得再去费力。”

    楚长柯实在被他吵得不行,喊了他两句就直接飞身去见堂主,谁知燕子却紧跟不放论轻功,他的确还不如燕子的境地。

    “你到底要问什么,一次性问完。”

    “我知道你嫌我烦,堂主最近脾气不好,什么单都不接,还不让我们四处乱跑生事。这不,我都在堂里闷了七八天了”

    楚长柯却是一顿“堂主门禁了”

    “可不是”

    “为何”

    燕子凑过去“嘿嘿,可叫我逮到你跟我打听的一天了,你求我啊”

    楚长柯立起手掌。

    燕子反射条件就缩肩膀缩脖子,这是小时候被师兄打怕了的后遗症。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楚长柯无奈,只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不是君子快说。”

    “还是听风楼的事,上次有人不来找我们,画高价买听风楼主的人头,堂主给推了。那听风楼主一没人知道是谁,来无影去无踪,二就是从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你到他那儿本本分分花钱买消息,一份钱一分消息,从不亏人。这桩生意,堂主自然不接。”

    楚长柯闻言点头。

    听风楼,以买卖消息而闻达于江湖,说白了就是你花钱买消息,他花钱保消息,谁出钱多听谁的。

    但凡是听风楼放出的消息,只实不假,因此从不用担心会买亏本。

    可是,听风楼主究竟是谁,为什么他掌握了整个武林的一线,消息,风声怎么掌握的,无人得知。甚至早先有几大掌门人猜测这听风楼主原本仙人,俗世里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而且第一时间就能得知。

    峨眉派掌门就曾吃过这听风楼的亏,数年前大战一夜间势力大损,就是因为旁人买了听风楼的消息他没能封住口。从此后试探过几次,越发越觉得玄妙“我要是今晚上吃菜坏了肚子,明天你去听风楼都能买到这道菜的菜谱。”

    就是这么玄乎。

    “跟听风楼作对,那是得死无全尸,对方可是兵不血刃啊”楚长柯心有余悸。

    “嘿嘿,原来你也晓得”燕子咧嘴一笑,抻了个懒腰,“但是这想要听风楼主命的人,偏生是个连听风楼都办不掉的,你说这事儿棘手不棘手咱们堂主不论得罪哪一方,都不好作啊。”

    “有什么可以怕的,说来都是人为的东西。既然是人为,自然就有法子破。”楚长柯淡淡道,“刀客十三郎,门开万家徒,可不是徒有虚名。”

    “话是这么说,小心为妙。”

    楚长柯了解了来龙去脉,也就不愿多浪费时间,只想赶紧把怀人拿回来要紧,顺道提醒小刀进来不大太平,和无双要小心行事。

    这一回他跳下屋顶,燕子没有再追来了。

    “师哥”

    楚长柯回头。

    燕子双手叠在脑后“堂主说了,风沙的天气,门窗要关紧喽”

    楚长柯道了句知道,片刻就不见了。

    去见堂主,归还玉镯,这一桩单子,就算是平安落下了。

    堂主神色淡淡,似乎也对他这次这么久回来也不好奇,不闻不问,看起来疲惫恍惚,根本没怎么认真听楚长柯的话。

    楚长柯要走,没有跟他提门禁的事;楚长柯要回良木客栈,堂主却依旧神色恹恹,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就奇了。

    他知道堂主是个看起来随和,实际上心思缜密的事,既然能对本堂人下门禁的命令,就没理由放他一个人出去。除非,有他放任自己的理由。

    楚长柯没有过多猜测,他心里开始觉得惶惶不安。

    当晚休息一晚,第二日天没亮全就打马出发,又是一路快马加鞭,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跟滚雪球似的,一路只赶不停,到了天黑透了才遥遥看着良木客栈。

    遥遥里,客栈透着隐隐火光。

    楚长柯心下大惊,知道出了事,拍马狂奔,近了的时候客栈的火势还是越来越大。

    多年的经验让他慌而不乱,一楼的门已经被堵住了,他从后院绕进去,门口大火顺着横梁烧上去,里边倒是没有外头看起来这样大的火势。

    点火的人这么做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把里头的人困住。

    小刀还在里头

    楚长柯脱下上衣,露出古铜色紧实的肌肉,蒙在头上冲进去,然后立马扔掉燃烧的布料,进屋寻人。

    卧室里没人,厅堂没人,后院也没人,二楼到处都没有人。

    楚长柯这才是急了,浑身大汗,火光里一身皮肉因为都抽紧了,仿佛淬火的刀般。火势越来越大,他浑身都闷出了一层汗。而小刀房里没有小刀,甚至连衣物钱财都还在,那人要么仓皇逃走,要么压根就没走。

    在哪里

    一根横木倒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隐隐约约中,熊熊的火里似乎有人在叫他。

    “柯楚这里”

    楚长柯仄起耳,全神贯注地顺着声音过去,穿过一楼厅堂到了后院,声音瞬间清晰了“楚长柯抬头,抬头”

    楚长柯抬头,小刀正蹲在房顶上冲他叫“哎呀这里”

    看到人完好的一瞬,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又不禁急骂“跑到上边去做什么赶紧来下”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醒来时候就这样了,门都被封死了,我只能往上头爬。你再晚来些,我他妈就成烧刀子了”

    楚长柯这时候没闲心理会他开玩笑,只一个劲催促他下来。

    小刀道“我不会轻功啊,我跳下去摔死呀”

    楚大侠快被掌柜急死了“跳啊,我接着”

    “你说的啊”

    小刀磨蹭到屋檐边,看楚长柯半赤着上身,一身古铜色在火光下流转,满身大汗,眼神热切。

    心里头一动,径直跳了下去。

    楚长柯果然稳稳地把人接住,放落的瞬间小刀把什么东西套到了他头上。

    “ ”

    “你那天的补水布啦。披好,我们冲出去。”

    、嘴炮小刀

    “小刀”

    “嗯”

    “发生什么事了”楚长柯小心问。

    此刻的小刀正裹着他的外衣,灰溜溜地坐在篝火边烤火。橙黄色的光把他的侧脸映照的很柔和,丝毫没有原来口尖舌利的模样。

    很像个小孩。

    “那天你走以后,无双在外厅喝水,有几个人过来找茬,似乎是认出来你那把刀,我把他们都赶走了,但是,他们似乎把无双错认成你了。”

    楚长柯大惊“可无双是个姑娘”

    “嗯,但是江湖上有没有几个真的知道你的,就算这么说,传闻也可以是假的。他们不认人的,只知道楚长柯有一把怀人。”小刀说着撇了撇嘴看他,“再说了,就算她不是你,你的刀爱她哪里,那些人还怕找不到你”

    “我也没欠什么债”楚长柯细细思索起来。

    “喏。”小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他们说要是我有命活着,就把这个给你。”

    楚长柯接过纸,见上头写着的赫然是终南山的庙堂。

    “终南山是钟南山的弟子”

    小刀表示并不能区分。

    “他们用剑还是用刀”

    “应该是剑吧”小刀犹豫,“白天的时候根本没生事,是夜里来放火的,我醒了,无双就不见了。”

    “如果是终南山的人,不应当这么恶劣才对。”

    “你说来说去,我根本就没个概念嘛。你这个人,就喜欢一遍在那头逼逼,我跟你又不同的圈子,你就算说给我也听不清的。”小刀道,“或者你可以听我讲讲记账。”

    楚长柯无奈,起身用水囊里的水把火灭了“走吧,总得先找个歇脚的地方你客栈里头的伙计呢”

    “早就跑啦。”

    “留下你这个掌柜的”楚长柯问,“你客栈没了,难道一点都不会焦虑难过么”

    “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何况我家里人总会找到我的,只是现在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你跟着我走,见到无双,我们也好问问那天的来龙去脉。冤有头债有主,你那么会算账,这笔账总不会不赚吧”

    小刀却是嘻嘻一笑“我本身也没什么钱财,是打算跟着你来着。”

    楚长柯托着小刀的屁股把他送上马,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把人套在怀里拉着缰。

    “为什么是这个姿势”

    “有什么问题”

    “这是姑娘家的抱法。”

    “哦。”然后楚长柯就催动马鞭,撒蹄子狂奔。

    “哦是什么哦是什么”小刀要一边抱紧他的胳膊一边伸手还要去扯他的耳朵,“让我做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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