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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我是直男! 第12节

作者:薄奈 字数:19786 更新:2021-12-30 12:47:04

    27、靠,遇炮友

    这名字叫的我很不习惯,尴尬地转过头,看着身后说话的灰衣男人,果然,我不认识他。

    但是装也要装的认识啊

    只是,这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一点苦大仇深的感觉,皱着眉头,整个脸感觉下一秒就快哭出来,然后倒在地上抓着我的裤脚管不肯放手似得。

    我被看得浑身怪不自在的,却只能朝他腆着脸皮笑笑,言下之意就是大哥,你快点先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灰衣男子见我没声响,苦笑道“他们估计是把你当作珂蓉了,你们两个本来就长得相像,如今你的腿又又好了,自然是误会了。”

    原来如此,婴珂蓉在外人面前一直是男装出现,怪不得会误会了,我点点头长长“哦”了声,朝灰衣男子投去赞赏一笑少年很有才嘛,被你这么一解释我全懂了

    灰衣男子又道“谁也没想到珂蓉这次会一去不返,你莫太过伤心了。”

    少年你看我这样像伤心的样子吗

    不过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确实应该做点伤心的表情,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死了。

    可是此刻要我哭我也是哭不出来的,毕竟自己给自己哭丧这算怎么一回事我也实在是没弄懂。

    还在为到底哭还是不哭纠结的时候,灰衣男子缓缓道“不过珂蓉也已去了大半月,怕是伯父伯母和你,该流的泪也早就流干了,你身子不佳,还是多想点开心事才好。”

    卧槽,我不自觉得睁开了嘴,满脸不可思议看着灰衣男子,婴珂蓉居然已经死了有大半个月了怎么刚才凝珠没和我说不对也许真正的婴玉错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所以我这大半个月全是身为一个灵体在某个不知名空间里闲逛这时间也过得忒快了点吧。

    我咽了口口水,掩饰去了脸上诧异的表情,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好像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黑衣男子朝我这贴过来几步拍了拍我的背替我顺气,动作十分轻柔,我点点头拱手向他表示感谢。

    黑衣男子有些关切地“莫不是旧疾又犯了别太激动顺顺气再说话。”

    听他这语气好像和婴玉错很熟的样子,还知道婴玉错有什么旧疾

    有什么旧疾

    难道是喜闻乐见的气管炎

    我无语哽咽,缓过气来终于对灰衣男子说了第一句话“我只是被自己呛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灰衣男子的瞳孔闪过一丝名为惊喜的光芒,也不知道他在惊喜个什么劲,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抿着嘴,对我露出那种感动不已的微笑“你能和我好好说话,我真的很高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炸耳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朝那边张望过去,原来是一家店新开张,门口挂着的牌子写着锦绣坊。

    傻子也知道是卖衣服的了。

    我略显激动地扯扯灰衣男子的袖子“诶那边卖衣服的店新开张,走走走去看看。”

    虽然想表示和这位仁兄不是很熟,但是好歹他也是真正婴玉错的朋友,把他一个人留在风中凌乱始终不太好,于是二话不说就拽上了这个穿着灰衣的大个子。

    锦绣坊门口簇拥着很多围观的百姓,大家有说有笑,拍手的拍手,祝贺的祝贺,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甚是美好。

    直到我拉着灰衣大个子尝试挤进去的那一刹那,一个脸上都是褶子看上去很慈祥的妇人转头看了我一眼。

    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划破了天际。

    “啊”

    我无语扶额,片刻之后掌心朝外做出一个安抚的姿态“这位大婶,淡定,淡定,我是婴玉错,不是亡弟,您没有看到鬼,不用害怕我只是途经此地看到这家锦绣坊新开张,前来购置几件衣物而已。”

    此话说完,那位大婶还是保持着一脸震惊的表情无法自拔,接着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了一句令我很纳闷的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婴玉错婴家大少爷皓月公子,我还知道你爹叫婴傲,你娘姓许,你三岁识千字,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七岁学骑射,九岁箭法百步穿杨,若不是你十五岁因为意外从马上摔下导致双腿不遂,恐怕婴家大门早已被提亲的姑娘家踏破门槛了。”

    听完这长长一段句子,我只想说大婶,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娘吧

    我无意识地张开嘴震惊地看着她,深深咽了口口水“大婶,您真是了解我啊,呵呵呵呵呵”那你到底前面在惊叫个屁啊

    大婶一脸“你居然不知道我在尖叫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大声道“当然是因为你的腿好了啊我们家姑娘今年二十八,迟迟未嫁,没想到这天终于被我给等到了谢天谢地,老天爷果然是眷顾我啊哎哟”

    说着她居然羞怯地捂起脸来“我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家姑娘皓月公子啊,你就等着我来上门提亲吧”说完还不忘伸手捏了一把我在风中凌乱的脸,捏完又一副好像占到了什么大便宜的感叹“哎哟真是滑溜”然后就一股脑钻出了人群,销魂的背影使我迟迟不能忘怀

    身边哪个不知名的大叔此刻在我耳边轻飘飘地来上了一句“她家姑娘是个大麻子。”

    我朝空气白了一眼谢谢你哦,大叔。

    本来以为这件事将会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当锦绣坊的人都三三两两抱作一团,捂着嘴斜眼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了。

    偶尔还能听到几句。

    比如“天呢,婴家小少爷这头刚去,我还挺可惜的呢,虽说他平日作风泼皮赖脸流里流气,可至少长得漂亮还是大户人家,这下好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了,这婴玉错呀可比那婴珂蓉强上百倍啊”

    “那过几日,咱就去婴府提亲”

    “好呀,虽说机会不大,但人家都去了,咱家姑娘也不能吃亏”

    听完,我只感觉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正在同时奔腾着。

    大娘,你这么说一个尸骨未寒的人真的好吗她好像头七还没过吧还有,原来在这个时代是女方上男方家提亲的什么风俗,忒他妈新鲜了

    这时,站在身后高大的灰衣男子在我耳边幽幽问道“原来你总以腿脚不好不能委屈别人拒绝你爹为你安排的所有婚事,如今你不再装了,是想通了还是”

    什么婴玉错的残疾原来是装的亏我还以为是自己开启的金手指模式把这个残疾的设定修复了呢果然是想太多

    不过

    我犹疑地打量着灰衣男子,此人居然连婴玉错残疾是假装的这种内幕消息都知道,看来他与婴玉错绝对是关系匪浅啊。

    片刻,我才缓缓问道“还是什么”话音刚落,顿时就后悔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灰衣男摆出一副深情并茂的面孔,柔声道“还是决定要和我远走高飞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肉体”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就像被雷劈了。

    卧了个大槽,婴玉错你没有节操啊婴玉错你不是人尼玛,你要找炮友就不能找个女的吗,为什么非要找个男的不过说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尽力安抚自己万马奔腾的心,一字一句无比谨慎地问道“你说,你和我是肉体关系就是那种肉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婴玉错和你干的时候谁在上面而已。

    灰衣男子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眉眼弯了起来“平日里你对我甚是冷漠,此刻看你装傻的样子倒觉得特别可爱,玉错,看来你是真的愿意接受我了。”

    卧槽,大哥,我哪句话表达的意思是接受你了,你也太会脑补了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所以到底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好了算了闭嘴我不想知道。

    “你身体里的每一寸我都清楚,可是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真的猜不透,直到今日我总算有些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了。”脑补帝自顾自地说着。

    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婴玉错的后面已经不是处男了吗

    卧槽你大爷。

    我抬起手不堪直视地捂住眼睛“行了,别说了。”大哥,这样的打击我真的承受不来。

    之前穿越到婴珂蓉身上,莫名其妙和男人搞不拎清也就算了,怎么穿到他哥身上,也要让我承受这种巨大的冲击

    婴玉错啊婴玉错,你他妈对得起那张冰清玉洁的禁欲脸嘛

    片刻,我颤抖着松开捂着眼睛的手,无比沉着地对上灰衣男子的那双眼睛,严肃道“虽然这么说有些突然和抱歉,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就此消失在我的面前,最好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灰衣男子一脸难以置信“玉错”

    没办法,别怪我太无情,要怪就怪这群没有节操的大爷每次穿越到他们身上都让我觉得心好累,我真是操心操肺地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哟。

    我刚想说些什么来继续打击这个灰衣男子对婴玉错身体的幻想,一个老头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惊喜“哎哟,哎哟这不是皓月公子和柳沉先生嘛我家老板果然是广交人脉,连二位贵人都屈尊降临本店,我老头子真是沾了光了”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老头正拽着灰衣男子也就是柳沉的袖子管仔仔细细欣赏他的长相,一点也不客气。

    柳沉倒也没有拒绝,就是一脸不爽的样子看向别处,老头大概感受到我炽热的目光,也很会意地朝我看来,接着露出一副感动天地的模样“哎哟哟,玉错公子真是天人之姿啊搬来此地之前,只在我们老板收藏的画册中见过您的模样,只觉是温润如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更觉惊为天人啊”大叔你会不会觉得你有点太夸张了

    还有你老板是变态吗为什么还收藏我的画册难道传说中的四大美人真的已经是汉朝f4的地步了

    还有,你身体贴我这么近真的好吗大叔

    “呵呵。”千言万语化作一笑,我是很有涵养的。

    直到柳沉咳嗽了一声,大叔才回过神,开口就道说什么也得免费送我们两件衣服,并且是独家定制,绝对符合我们气质,为我们量身打造。

    我当然是却之不恭,喜闻乐见的接受了,毕竟以前穷惯了就是柳沉貌似觉得我这么做好像很稀奇地看了我一眼。

    但是,当大叔为我穿上,他所说的独家定制绝对符合我们气质为我们量身打造的衣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蜡蜡黄的一件衣服,从头到脚只有一个颜色,就是黄色虽然我是很喜欢亮色没错,但是大叔你不觉得我穿这个走在大街上好像有点像会移动的电灯泡吗

    还有这衣服的背面,腰部以下,臀部以上,拖着的这根恶意满满的黄色绒毛是什么东西尾巴吗

    当柳沉穿着一身优雅而稳重的黑色长袍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今天决定出门逛街的时候为什么不看一下黄历呢

    我愣在原地,一旁大叔带着可疑的笑容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们一番,用极其夸张做作的表情感叹道“太合适了”

    我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他合适你妈x。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陆沉在看到我这副奇葩的样子的时候,居然朝我抱之感动一笑“从未见你穿过这种衣服,很漂亮”

    你说这话有没有问过你自己的良心

    陆沉看了一眼大叔,后者便识趣地屁颠屁颠跑去招呼其他客人,随后,用一种极其陈恳的语气说道“玉错,先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过,你也忘了,好吗就算不愿和我走也没有关系,求你不要拒绝我再见你好吗即便只在床榻之上服侍你,我也没有关系”

    在我深深感受到面前这人的三观已经无法矫正,准备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拒绝之前,从锦绣坊的二楼走下来一个人,脚步很慢,优雅得像一只波斯猫,还没看见他的脸,就已经听见他那慵懒的,不可一世的声音了“看来有些人活得不耐烦咯,公然勾搭我的人啊嗯准备怎么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的根本停不下来都快超4000字了吧我的妈妈啊。。终于把某人给写出场了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吧没错,就是那个变态日更不易,且写且珍惜。。

    28、靠,好冷啊

    这令人微微感到蛋疼的俏皮尾音。

    在我无比窘迫地把头越埋越低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了我和陆沉之间。

    壮起胆子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脸,只是一瞬,却将那双触目惊心的紫眸里包含的内容完全读懂,他笑着,笑意却没有涉及眼底分毫,眼里的内容分明就是让人胆寒的阴戾,同时又无比柔和。

    好奇怪的感觉。

    重生之后,时隔半月没见,对他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熟悉,不知道这和那半个月所看到的的幻境有没有关系。

    突然,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纳纳地抬头,调匀了呼吸,淡定地直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没错嘛我刚才在紧张个什么劲啊,我现在是婴玉错啊,和聂上薰最多也就是个前小舅子和妹夫的关系,怕他干毛。

    聂上薰见我抬起头,略感到好奇地轻轻挑了挑眼皮,随后轻蔑地笑了笑“连眼前的人究竟是谁都弄不清楚,就说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啧啧,陆沉先生”说到此处掩起嘴“你的智商和礼义廉耻一定是被狗啃了吧做你的学生还真是时运不济啊”

    我有些难以消化地去分析他这一长串话,什么叫作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

    他也是保持一副神秘的姿态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在那里摆出一脸邪魅的样子,盯着陆沉一言不发,笑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陆沉倒是忍不住了,一脸愤慨地瞪着聂上薰,不屑地斥道“哼,你这妖人是那叛贼刘濞的手下,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侵我大汉城池的事已是人尽皆知,此刻又出现在我长安妖言惑众些什么呆在你该呆的地方,等着我大汉的军队将你们一举歼灭便好”

    我有些钦佩地看着陆沉,老师果然是不一样,骂起人来都字字珠玑不带脏话啊。

    聂上薰不怒反笑,笑得一脸的春光灿烂“真是新鲜啊,说我是刘濞男宠的倒是时常听说,说我是他手下的还真是第一次。”从鼻腔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呵呵,还真是有趣啊不过,我的新店开张,身为老板我哪有不来的道理倒是你,现在站在我的店里,穿着我的衣服,还对我一点都不礼貌,真是很讨厌啊。”

    陆沉眼神略微一惊,大概是没有想到锦绣坊的老板是聂上薰。

    我虽然也没有料到,但听到他这么说却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吴王的兵队已经占领了西营所驻外城,虽然离长安距离甚远,但是长安城内肯定也都是人心惶惶,这个节骨眼上还哪有人有心情开店,除非这个人是吴王的人。

    陆沉的脸上只是掠过一丝短暂的诧异,随后又摆出一副鄙夷的面孔“对于你这种叛贼,还讲什么礼貌。”

    聂上薰皱着两黛眉毛,撅了撅嘴,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埋怨道“左一句叛贼又一句叛贼的,可真不好听,我只不过是找人偷偷在那些笨蛋的饭菜里下了点泻药而已,那日我也只是去接我的夫人罢了,是刘濞的军队非要跟在我屁股后头,我也没法子呀,你们要歼灭他们就去歼灭好了,我可无所谓。”

    他此话一出,柳沉倒有些接不上话了,我估计他是被聂上薰猎奇的思想给震惊到了,想了半天才来了一句“不知所谓西营怎么可能有你什么夫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才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

    聂上薰用拇指摸了摸自己那片薄唇,叹气道“哎,可惜喽,我的夫人那日从城楼上摔下来,死了,脑浆都崩出来了,当时就摔在我的脚跟前,他临死前的模样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听着聂上薰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描述着这么凄惨恐怖的事,柳沉也像着了魔一般地附和问道“你不难过吗”

    聂上薰轻笑一声,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可我知道,他还活着”

    语毕,我感觉心脏骤然收紧,很多零碎的片段逐渐在我脑中清晰的整理展开。

    从城楼上摔下的那天,那诡异的紫色幻影硬生生将我与期殊羽的手分开,还有弥留之际的黑暗之中的那对触目惊心的紫眸。

    很久以前我与聂上薰说起自己的来历,他那不以为然的态度。

    只要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像就会失去意识。

    还有婴珂蓉死的那天,他说的话。

    他说“我会来找你。”

    聂上薰,他到底是谁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呼之欲出之际,聂上薰忽然将那张精致的脸别转过来,直直地看着我,用拇指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唇,戏谑地笑道“小黄鸡这身衣服很适合你。”说着揉了揉我的头。

    我怔愣在原地,心里流了一地的狗血,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再次开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我拱手谢道“聂公子说笑了。”

    手还未缩回去,就被聂上薰一把握住,瞬间那张脸便近在咫尺,他低声嗔道“再用这种酸腐的语气和我说话试试”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左手走出了锦绣坊,他步伐极快,我跟在后头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我回头看了一眼,吓得不轻,只见此刻,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八卦少妇们,站在锦绣坊门口挑选布料的小姐们,还有路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流动小贩叫卖商人,一切活物仿佛被冻结了一般,要不是地上的寒风不禁意卷起了几片枯叶,我会以为自己正在在欣赏一副静止的照片。

    回过神来,我手腕使了把狠劲,终于挣脱了他掌心的禁锢,我朝他大声骂道“你神经病啊,长得跟女人一样力气这么大快被你拽脱臼了”

    抖了抖酸痛的要命的左手,没好气的看着他,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忽又雀跃在耳边,才发现随着我刚才的一声叫骂,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的人又恢复了生气。

    特别想再补上一句“我认识你吗你他妈谁啊”,可是却迟迟都没有开口。

    只因为看到他那张妖冶傲气的脸上流露出了一股可怜巴巴的委屈,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紫琉璃般的眸光微微闪烁。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个样子,竟然对自己刚才的语气产生了责备的心理,在追问了自己十几遍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之后,我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人渣气息。

    我内疚万分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深深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他突然握起我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从他的领口带入那宽大而精致的紫袍中。

    虽然婴玉错的身材很是修长就和以前的我一样,少说也有一米八,但残忍的事实告诉我聂上薰似乎比我更高一些,而我此刻就像一个变态一样,踮着脚,用极其诡异别扭的姿势,将自己的右手臂完完全全探入了他的袍子里。

    直到碰到他的那根东西。

    我一脸的黑线地抽出手来,咬牙切齿道“喂大街上”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又被静止过了,路人刚刚才恢复走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对这些怪异的现象见怪不怪了,下意识地以为一切都是聂上薰搞出来的鬼,仔细地将聂上薰审视了一番,得出结论此人还有救,在大街上做些丢人的动作至少还知道用些妖术去掩盖一下。

    我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突起的青筋终于是消了下去。

    聂上薰在看到我瞬息万变的情绪转化之后,似乎还很得意,笑笑说“女人哪会有这个东西”

    我无奈道“我只说你像女人,又没说你是女人,哪有女人像你长得这么高的,看着就碍眼,又不是泰国人妖”

    忽然手心被放上了冷冰冰沉甸甸的一物,我低头看去,那是一把精美的匕首,刀鞘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水晶,手柄尾处挂着一根长长的毛绒的白色羽毛,看起来像是西域的贡品。

    我看得入神,只听聂上薰在我耳边幽幽道“原来你喜欢矮个儿啊,这刀送你了,你就趁夜里我入睡以后,用它将我腿砍断几寸,我自然就比你矮了。”

    听着这病的不轻的言论,我立马抬起头来,唾弃道“毛病,你是男人,就算你变得和冬瓜一样矮我也”想了想,又觉得当下的身份,对他说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话分外矫情,翻了个白眼“和你废这么多话干嘛,你速速到你的店里去吧,我要回府了。”

    将那把匕首往他胸前一摔“接住。”

    匕首没还回去,手又被他拽住了,我才迈出两步,一个趔趄又被他拉了回去。

    他握着我的手,我手里握着那把匕首。

    将我的手埋进他的领口,依靠在他胸前的位置,左手紧紧扶住我另一侧的肩头,把我往他身上箍了箍,抬头自顾自看着这一月的寒天,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这小雪下的很静谧,落地后便消逝不见了。

    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笑容,美好而安静,轻轻朝着清空呵了一口气,空气中染上了一缕乳白色的仙雾,他叹道“好冷啊。”

    不知道楞了多久,我才发现自己被他伪装出的乖小孩样子给骗了,真是色令智昏啊怪不得人家说长得好看做什么事都有萌点

    于是我又开始挣扎从他胸口试图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他脸上表情未变,手中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神神叨叨地轻声说道“莫动,莫动,就这样,我好冷。”

    我提醒道“冷的话就回家多穿点衣服呗,要风度不要温度,不冷你冷谁”

    他不悦地蹙眉“你这蠢蛋,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我大声辩解道“你骂谁蠢蛋呢,隔壁俏三春的阿花小春小菊很解风情啊,你怎么不去。”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挑眉“哦你去过”

    我一翻白眼“名字都是瞎编的。”但我还真去过。

    他轻笑一声“编的名字还真够土的。”

    我破罐破摔道“那有什么办法,我本来就一乡下土鳖,松手”懒得和他再斗嘴,又开始使力挣脱,老子就不信这手抽不出来了

    他手下用了些力,眼帘半睁,垂着睫毛,看起来情绪有些失落,默默说道“你要是再犟,我可就哭了。”

    我站在原地,万分无语,反反复复张嘴闭嘴,想了老半天终于是憋出一句话“你这男人要不要脸”

    他听了这句话好像还很满意的样子,兀自笑道“你脸色苍白怕是有些肾虚吧,恩得给你买几剂药补补,我最近也生了许多白发,虽然长在我头上有几分别样的美,可我怕你嫌弃,也得去药铺看看是不是有药能治”

    大哥,你能再自恋点不

    他自顾自说着就扶着我走了起来,一路上姿势都没变动过,到了药铺才觉得整个右手又木又麻的,那把匕首在掌心硌出了红印,左肩是又沉又酸,像刚挑了十几里路的担子似得。

    不过,这一路上,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倒是说了一路琐碎的闲话,头一次觉得他这么啰嗦。

    但,谁也没提关于关于婴珂蓉的事。

    有一种奇怪的的感觉,就好像大家心里都明白,却谁也不愿意挑破。

    身为婴玉错的我明明是是第一次见到他,相处的氛围却像老朋友一般,也并不关心他到底把我当谁,到底知道些什么,在暗中操纵着些什么。

    也许,我只是舍不得他这个朋友吧。

    再一次见到他,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今天刚写完就发上来了,水平有限,但我会努力的,这是我的第一篇长篇耽美文,不得不承认有很多缺陷,文冷也是有原因的,不过,我一定认认真真码完的,因为这是我的信念未来一定会进步,会更好本文差不多16万字就会完结,还请觉得这文能看看的看官多评论支持一下了感谢另特别感谢一下读者辣得了的评论,你就是我寒冬里的暖炉么么

    29、靠,管家公

    不过这天医馆的老板就不太高兴了。

    我尽量不那么夸张的描述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个不高兴法儿。

    下面是婴老师电台故事时间

    医馆和药铺是合开的,这种铺子就讲究个静字,铺门安安静静地虚掩着,为里面的客人营造着舒适安心的医疗环境,可不知道是哪儿刮过去一阵邪风,从门缝钻了进去,凄厉尖啸的声音吹得里头的人一阵心慌,寒毛都立了起来。

    众人朝门口望去,只见医馆原本“吱呀吱呀”要开不开的大门此刻被人重重得一脚踹开,门口站着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其中一个是我,他们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勾肩搭背在一起,其中一个矮一些的一脸尴尬,另一个紫色眼睛的正绕有兴致地看着医馆里一群呆愣着的人,良久,他才笑笑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正忙着呢,才用脚踹的。”只见他的左手搂着边上人的肩,右手使劲拽着边上人的手往自己怀里蹭。

    然后,医馆里的病人也不看病了。

    正义凛然略有见识的上前对着紫眼睛的人就是一顿狂批“你是吴王的人,聂上薰,你这个叛贼,别以为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就不认得你,长安城可就你一个紫眼睛的人,妖人”

    聂上薰揽着的人笑笑,心说妖人,我还人妖呢。

    花痴的女粉丝上前去对着紫眼睛就是疯狂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弄影公子去年上元节在街上有幸一睹过你的风采,小女子久久不能忘怀,日日夜夜辗转不能眠,梦里面都是你风姿绰约的样子,今日可算是又见到了”

    聂上薰揽着的人撇撇嘴,心说我感觉我被无视了,我也挺不错的好吗,看我一眼啊美女。

    美女心里的os估计是不看看自己穿的那一身黄不垃圾的啥糟心玩意儿也好意思叫我看你。

    再有就是来医馆本身的目的就是看精神病的患者,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地尖叫起来“啊紫眼睛的,妖怪妖怪啊妖怪要吃人啦”随后疯狂地逃窜起来。

    聂上薰揽着的人

    故事到这里就说的差不多了。

    反正自我们进门以后,看病的人也不看病了,配药的人也不拿药了,整个医馆哪里还有医馆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场群众会加粉丝见面会和精神病乱入大集合。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聂上薰却无比淡定,他侧头看着我,莞尔一笑道“你看,我们不用排队了。”

    我放眼望去,果然刚才还规规矩矩排在那里的队伍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我和他随随便便就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排,聂上薰一脸怀疑地打量着那个惊魂未定的老大夫,把我的左手放在诊脉的软垫子上,对着他语气略微有些嫌弃地说道“他脸色不好,你给看看身体有什么问题。”

    那大夫喉结动了动,木讷地点了点头,伸手就来替我把脉,谁知却被聂上薰一巴掌给拍开了,光听那清亮的“啪”声就知道下手不轻。

    我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大夫也是一脸惊恐,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聂上薰。

    聂上薰理直气壮地斥道“谁准你碰他了”

    只见大夫一脸的憋屈,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站在那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时聂上薰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好像有点不太对,才不情不愿道“好吧好吧,你下手快点。”说着便转过身去。

    我对大夫报以一个尴尬的笑对不起了,家里的熊孩子没管教好。

    毕竟医者父母心,大夫理解地点了点头便来替我诊脉,之后无非是说了些,你本就体虚,现在又是寒冬,气血容易不通,要勤加锻炼,多吃些活血补阳的食物。

    聂上薰听后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发了,无比赞同地点头道“大夫说的有道理啊。”然后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要多吃些补阳的东西。”

    我听着他的语气饶是觉得怎么就那么奇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头对大夫道“劳烦大夫开张药方。”

    那大夫终于展开了笑颜“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写顺道帮你把药配了,承惠拢共三两银子。”

    老大夫弓着腰,将手掌向外微微一摊,看他的表情,估计心里想着碰到我们这两个二大爷也就自认倒霉了,好歹还能赚些钱,不算太亏。

    我不动声色地摸摸袖子里的口袋,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自己的钱还在旧衣服里呢,此刻身上穿的是那件该死的小黄鸡,哪里还有一分钱

    想到这里我对身上这套衣服的讨厌又加重了几分,侧头愤愤地瞪着那个始作俑者锦绣坊的蠢老板,咬着牙不情不愿道“我没带银子。”意思就是你借我点。

    聂上薰一脸得意地开始掏袖子,动作优雅缓慢,左边的掏完掏右边,可两边都掏完了也没掏出个所以然来,他难得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虽然很短暂,却被我尽收眼底,片刻,他那张妖孽脸上就只剩下了愠色,咬着下唇心有不甘地嗔道“哪个杀千刀的”

    感情是钱包被人偷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捧着肚子狂笑不止,艰难地伸出一根食指点着他,痴笑道“啊啊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人蠢无药医也啊哈哈哈”

    看着聂上薰脸色越来越黑,我笑得肚子又酸又痛,根本停不下来。

    后来,在医馆老板满面愁容的目送下,赊了三两银子的弄影公子聂上薰和皓月公子婴玉错也就是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医馆,那身姿就和来时一样潇洒

    隔日,太阳晒到屁股,我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摸脑袋才想起昨天大夫吩咐的话,叫我勤加锻炼,后来在回家的路上,聂上薰反复在我耳边念叨着这个,我估摸着他也就是想借着这些话来掩盖他也会被人偷钱包的蠢事吧。

    好嘞,起床后刷牙洗脸,围着婴府跑个七八圈再说一代小飞人就此出世

    我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推开门,却突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在心里默叫了声痛,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撞上我的人是凝珠,她此刻正满脸通红,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我柔声怨道“怎么了一大清早就这么急躁,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府里出了什么大事呢。”

    凝珠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原本还带着几分少女羞怯的脸蛋立刻就垮了下来,语气里夹带着哭腔“少爷,真出大事儿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别急,慢慢说。”

    凝珠瘪着一张小嘴,略带委屈地说道“门口来了好多人,都挑着红布裹得彩礼,说是来下聘的呢,老爷气坏了,说小姐刚走没多久,您您就四处招摇,不知从哪儿惹来了这些麻烦人”

    我无语扶额,昨天那几个大妈下手也忒快了吧,这怎么说风就是雨,来之前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凝珠又道“不过后来,那些人和老爷夫人说起您腿脚已经能走路的事,老爷夫人一高兴就也就任由他们进门了,还在厅堂里给他们安置了座位请他们吃茶。”

    我挑眉喜道“这不就没事了嘛”至少婴傲没有要来揍我的意思啊。

    凝珠看我一乐呵,表情更愁苦了“可可弄影公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举着把长枪,对着那些人就一顿打,现在厅堂里是鸡飞狗跳的,老爷夫人已经吓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才跑过来通报你一声的。”

    卧了个大槽

    我张着嘴巴简直不敢相信,瞬间反应过来大声道“你这小姑娘,讲故事怎么不挑重点说啊”说完拔腿就跑。

    到了厅堂,里面的人已经作鸟兽散,留下的只是一幅凌乱景象,椅子杯具东倒西歪,茶水洒了一地,一旁的盆栽也不幸遇难。

    我那挂名的爹娘早已不见了踪迹,厅堂角落突然发出一声动静,我扭头看去,原来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厮,此刻正艰难地俯着身体,一手撑着腰,一手在捡自己的帽子。

    我快步走过去,问道“我爹我娘呢”

    那小厮向我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子,大概碰到了痛处,呲牙咧嘴地“嘶”了声,才道“老爷和夫人被其他几个儿扶到内堂去休息了。”

    我又问“那刚才那些来提亲的人呢”

    小厮道“全都被赶走了。”

    “那赶他们走的人呢”

    小厮仿佛心有余悸,听到此处冷不丁倒吸了口凉气“他,他在那儿。”说着也不看那儿,只是抬起手往大门方向一指。

    刚得到答案,我便抬脚准备去找那位二大爷算账,想了想,还是决定对那无辜遭受牵连的小厮表示安慰“谢了,看你伤的也不轻,赶紧找凝珠去买些药吧,就说是我的吩咐。”

    那小厮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浑身一震,不停地在那儿哈腰道谢。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朝门口奔去。

    距离还有几步路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平日紧闭的婴府大门,今天像是为八方游客打开方便之门似得,毫不吝啬地敞开,门前斜倚着一个人,他身形俊朗修长,靠在墙边,又带着几分媚态,与之媚态违和的,是他手里正把玩的那只银色长枪,寒光厉厉,惹人怯怯。

    门口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围着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当然还有几个挑着模样喜气的彩礼前来下聘的倒霉蛋。

    那杆银枪在聂上薰手里转了好几个圈,周围的人吓得纷纷避让,最终,那杆银枪直指的还是那个挑着彩礼的倒霉蛋。

    他稍稍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睫毛微微低垂,模样十分高傲,言语中既带着慵懒又有几分挑衅“你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那倒霉蛋是个大叔,此刻大概是入戏太深,自我代入了罪无可恕的犯人角色,正颤抖着腿,哆哆嗦嗦道“草民草民叫梁裕川,乃梁山县人士,前来来为小女提亲。”

    聂上薰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地“哦”了一声,又以那种审犯人的语气慢慢道“抬起头来。”

    那叫梁裕川的大叔战战兢兢地照做不误。

    聂上薰对上他眸子只有一刻,便嗤笑一声偏过头去不愿在看“啧,面无半两肉,肤若铁砂皮,丑的我都不敢睁开双眼,我数到三,给我消失。”

    “老汉我是长的不中看,可我女儿”

    “一”

    “可我女儿长得还”

    “二”

    聂上薰满意地轻笑一声,转过头去,那梁裕川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姿态潇洒地收回银枪,立在自己身旁,接着又是温柔地询问道“还有人吗”那语气就好像是大学生新生点名,他是学生会会长,正在问有没有遗漏似得。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站出来,估计又得被他吓得尿裤子。

    我没有上前去打扰他,只是站在原地不断反思,当初上元节见到的那个绝代风华,万人簇拥,既神秘又充满高大上气息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婴府管家公。

    累爱扶额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一个拼字群,里面都是拼字小能手,日码三千不是梦

    30、靠,结巴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过的很平淡。

    我原本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没什么追求,在现代的时候,很多人牺牲了时间、健康去努力拼搏,其实脑子里压根也不知道拼搏是为了什么。

    为了结婚结婚是为了什么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那又有什么意义

    思前想后,我觉得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只要努力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于是,我用工作赚到的薪资好好享受生活,或旅游,或谈恋爱,或看一部电影,或买一本书。

    我爸妈常说我胸无大志,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活的十分迷茫,可我告诉他们,有家人爱人陪在身边,那就是幸福,我的追求,就是幸福,我已经有了,所以我别无所求。

    而经过去年的意外,我莫名其妙跌入时空的隧道,穿越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汉朝,一开始我因为受到感情的挫折,来到这里每天也过的浑浑噩噩,没有想过太多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只是跟着剧情走。

    而一年后再一次的重生,却让我想了很多。

    我想重新拥有幸福,而现在,幸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这么简单。

    我想爸妈,我想回到现代,可这个古老的时代,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出现了我幸福,即便是变态的聂上薰,爱哭的小丫头凝珠,还有军营里的那些朋友,我都难以割舍。

    我想,现在开始,好好珍惜每一天,每个人,再去寻找能回到我父母身边的方法才是我应该走的道路吧,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那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地方的吧。

    皓月居因为原本的婴玉错喜欢安静,所以没有安排小厮,我重生在他身上以后,和婴傲申请过要几个人,可他说婴珂蓉尾七未过,按照规矩她的院子必须有七个男人守夜,所以暂时调配不过来,让我理解理解。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但是也只好欣然接受,不想引起那老头子的怀疑。

    所以我此刻特地兜了一大圈绕到厨房,只是为了喝上一口热茶。

    我口干舌燥,百无聊赖地双手撑着灶台,困乏地睁着眼睛,看着那把形状独特,外表精致的水壶正在古老的炊炉上静静呆着,壶盖纹丝不动,按照这速度,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才能喝上一口热水。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为这个时代许多落后的设施感到捉急,不得不承认人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大多数伟大的发明都是因为历史的沉淀才变得更加高端。

    正在我半梦半醒只见,脑袋里还寻思着要是我在灶台上睡着了会不会造成重大火灾事故这种无聊的事,嘴唇忽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冰凉之物,上面似乎还带着些水渍。

    我一吓,顿时就清醒了,低头看去,原来这物是一个红彤彤诱人无比的苹果,此时嘴唇皮已经龟裂成世界地图的我仿佛是看到了救星再世,这清爽的小东西比热茶可好了几百倍啊

    我也糊涂了,张嘴就准备开咬,完全忘了研究这苹果为何会凭空出现这件事,直到嘴巴被一只骨节细长的手轻轻推开,我才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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