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沃端着酒杯靠上沙发,抬手灌了口酒“陆宗南哈,那可是曾经辉煌一时的人物。如果他现在还坐在祭军团军长的位子上,那我们这些黑色、红色帝国统统都要被他铲除干净了,就算是南美的眼镜蛇王乔森,当年都被他打出了亚马逊。不过幸好,这位军长大人叛离了祭。”
这话叫肖斯诺心思微动“陆宗南叛离了祭”
莱斯沃扬扬眉“陆宗南是个异教徒,异教徒的想法总是很难让人摸透。按肖楚的说法,五年前陆宗南离开祭时,盗走了祭内部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和禁岛上的这个军事基地有很大关系”
肖斯诺听他说的话,暗自揣摩着莱斯沃的这套说辞中有几分可信度“就算肖楚的目的是铲除陆宗南,替肖家报仇,那你呢把我卖了,你的报酬又是什么”
“零。”莱斯沃屈起手指比了个圈,叹息道,“全部义务性的,所以我觉得很亏本。”
“你还做亏本的生意”肖斯诺斜睨他一眼,忍不住冷笑。
莱斯沃哈哈笑道“生意虽然是亏本的,但铺垫作得大,以后合作起来不就顺利愉快了吗”
“你还真敢在我面前说出口。”肖斯诺冷谑地扯了下唇,突然又想起一事“听你的意思,我这个身体根本和肖家扯不上关系是不是”
莱斯沃眨眨眼,抿了下丰润的唇,笑道“你觉得呢你觉得肖楚会让他的宝贝弟弟进监狱吗”
肖斯诺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烧着了,捏了捏手指,忍不住一脚蹬在莱斯沃面前的茶几上,脸孔都扭曲了起来“混蛋那我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
莱斯沃想了想,眼光微闪“你指别人的那部分记忆”
肖斯诺咬咬牙没吭声。如果一开始入狱的就是他,那在他恢复意识前发生的事
莱斯沃公狐狸精似地笑得虚伪又阴险“你个性那么强横,一入狱就闹事的话就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帮你换脑的时候,顺便帮你移植了部分肖家小美人的记忆。上过我的女人,总得给我个交代是不是”
好很好让他被男人上就是他打的算盘
肖斯诺一脚踢翻茶几,一刀就挥了过去“莱斯沃,老子宰了你”
“啊啊d冷静冷静”莱斯沃身子猛地一侧,险险躲开那来势汹汹的一刀,反手拽住肖斯诺的手臂,水晶杯中的酒液倾倒下来,顺着宝石袖扣滴滴答答湿了大片衬衫,莱斯沃急急开口道,“玩笑真的是玩笑为了保你这条命,我还特别去通知了刺刀鬼斩。”
作者有话要说统统都是伪科学,换脑移植记忆神马的暂时还都是浮云啊,就像肖宝这身体其实是人造的,哈哈
祭sac和boody两大组织,老早就对干过了,并且还要继续对着干,嗯,看谁消灭谁
c准备是师兄和肖宝,不晓得大家支持不下章准备上那啥,这算顶风作案吗
49、049 伊底上
049 伊底上
和莱斯沃一会,最大的收获莫过于知道了boody的底细,他怎么也没料到boody竟然就是the s,或者说是the s的核心组织。
thesavationaryofboodandfire,血与火的救世军,或者称之为“圣约”更让人熟悉。
从西西里岛掀起的赤色风暴,曾经一度狂卷欧洲大陆,让联合国军都头痛无比,直到祭sac的建立,诸国精锐部队组建祭军团,数度交火,虽然没能将the s全数剿灭,但那股猖獗势力终究是被一遏再遏。就在五年前,the s突然销声匿迹,宛如人间蒸发一样,就算祭和联合国军部那帮家伙再怎么努力,还是追寻不到一点圣约门人的踪迹,连西西里都一度没落了,然后曾经的黑手党趁机死灰复燃,重新又将西西里占据成了大本营。
但按莱斯沃的说法,the s根本就不是给祭打怕了,当年祭的纽约总部大厦被毁,恰恰就是圣约干的,而干那一票的人就是boody,boody夺走祭内部三块用于人造生命的“盖亚天石”,炸了整个研究中心,而陆宗南当时作为祭军团的军长,负责剿灭圣约和追回天石,事情最后就是以the s人间蒸发,陆宗南取回一块盖亚石引咎离开祭sac而草草了结。
肖斯诺把整件事在脑中略略过了一遍,忍不住有点想笑,如果boody和那陆宗南早搭上了线,那么“圣约”为什么能全体消失也就好理解了,而陆宗南退出祭时自己独吞一块天石基本也在情理之中,这种戏码合格却并不完美,按着莱斯沃对那个肖楚的评价,对方也是个厉害人物,肯定早就把事情摸得八九不离十了,但若说陆宗南扳倒肖家只是为了更容易除掉肖楚这个有可能的潜在威胁,这又实在太牵强了些,以水牢内刑讯那个赝品的情形看,陆宗南根本是在找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才是他为什么弄死肖家的关键所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肖斯诺忽然也有了些好奇,毕竟能让陆宗南费那么大功夫的,肯定不会是什么等闲之物。
这么想着,头却明显有些重了,猛晃了晃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忍不住低咒了两声,身体本能地警觉了两个度,莱斯沃那个浑蛋,给他喝的酒里不会掺了什么料吧
就在刚要转出走廊口时,身后人影一晃,这地方正好是一个死角,他刚从光亮处转进来,眼睛还没适应,眼前正好一片黑什么也看不清,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禁不住神经微绷,身体条件反射地动作起来,旋起一重脚就直踢了过去。
对面那人身形也是轻捷若豹,速度极快,阴影里倏忽一闪,就绕到了肖斯诺身后,然后猝不及防地欺了过来。
肖斯诺漂亮的眸子在不见光的黑暗里透着股野兽的警醒和嗜血,眸光余韵在眼角略微一闪,手肘千钧之力地反击对方腹部,同时身形反扭,食指拇指一屈,风雷之速般毫不犹豫地直锁那人咽喉。
对方刚被那一手肘顶地撞上墙,闷哼一记,似乎还没缓过劲,就见少年那来势汹汹的致命一击到了眼前。
千钧一发的瞬间,就听那人声音微紧地叫了声“肖是我”
肖斯诺闻声却已经收势不住,手指重重一捏,一拳冲到了那人背后的石墙上,极沉闷的一声,震得整面墙都微微发颤。
肖斯诺拳头顶着墙面,指骨疼得想抽筋,一时间整条手臂都被震得麻掉,手指一点动不了,咬牙喘息了半响,猛地一膝盖重重顶上乔白的肚子,戾气收敛不住地全数迸发了出来“你妈的早出个声音会死啊”
乔白闷哼了声,靠在那里喘咳不已,呼吸间,嗓子眼还冒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莫名其妙地,盯着肖斯诺却还能笑出声,黑暗里,男人翠绿的眸子像大型猫科动物似的折着幽幽寒邃的光,目光落处,却又似有某种隐晦的温柔情意在缱绻。
手在冷冰冰的石墙上一撑,乔白整个人倾了过去,顺势把肖斯诺一下拢进怀里,紧紧搂住,用那种像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的凶狠力道死死扣实了,那是一种无言而执着的情意,在黑夜里晦暗的角落悄无声息的蔓延,就像长在墓地里的玫瑰,汲取暗黑腐败的气息开出迷人芬芳的花朵,但那花朵是有毒还是无毒的,不亲口尝尝,谁又知道呢
乔白想,尝尝又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肖斯诺神经没那么细,自然不会体恤乔白那种隐晦的情感,骨痛的手被对方这么一勒,冷汗立马下来了,脑子里刺刺的,镇定不下来的烦躁情绪直徘徊在危险线上,整个人有种暴走失控的趋势,连他自己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他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声音道“松手,我状态很不好”
乔白感觉自来敏锐,听他这么一说,立即也发现了肖斯诺的异样,微微松开他,声音发沉道“怎么了”暗光里,乍见肖斯诺的右手上一片血肉模糊,伤得极重,乔白一怔,翠眸闪了闪,然后也不见犹豫,扯了自己衣袖用力撕下一大块,抓过肖斯诺的伤手就将布包了上去,“手疼是不是忍忍,先止血,回去再上药。”
肖斯诺没答话,心里火烧似的越来越浮躁,气息也喘了起来,无法集中注意力地晃了晃头,直觉眼底像有股幽浅的雾气迷住了眼睛,黑狱里萧飒沉魅的夜也似蒙了层水灰,有种光怪陆离的影晃进眼瞳。
他猛地一把甩开乔白,自己脚步不稳地往后跌了两步,肩膀撑着墙壁闭了闭眼睛,背上冷汗涔涔瞬间就湿透了衣服,捏着的手指微微发颤,竟然有种握不住手心的虚脱感。不行他得赶快回房间,莱斯沃那老浑蛋,果然是越玩越过分了
乔白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才有动静“肖”
肖斯诺狠狠一咬牙,故作无恙地撑起身,直接与他错身而过“你回去吧。陆宗南虽然在你手上,但一天没出这个禁岛,就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意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乔白沉默地在那立了片刻,突然在他身后沉声叫了一声“d”
“”肖斯诺脚步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
乔白一步冲过去,拽着他一把推上墙,朗月落在天顶,泻出一地银白霜雪,将两条人影映得纠缠而暧昧。
肖斯诺被突然压过来的男人惊得一怔,朝向反射地仰头间唇瓣被狠狠吻住了,身体挤在墙壁和对方的胸膛间,那种被压缩了的狭小空间让他一阵窒息的难受,口腔内的津液被对方放肆的吸吮搅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叫他极不是滋味,弱势的姿态让他忍不住愤怒地一拳挥了过去“滚别让我宰了你乔白”
乔白的脸被打得一偏,然后又慢慢转了回来,舌尖轻顶了下破损的口腔,身体毫不松力地压制着肖斯诺的手脚,凝视过去的眼光晦暗不明,半响突然点了点头笑起来“肖,千道忍上过你,为什么不宰掉他”
肖斯诺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凶狠地瞪着他,粗喘了几口,忍不住冷笑,镀了一层月光的唇瓣在夜里泛出一种玫瑰色的靡丽艳红“我可以不宰掉他,但是我一定会宰掉你。”
乔白无声地笑了两声,然后慢慢凑过去,贴着肖斯诺的耳廓用舌尖细细描摹勾画,像妖媚的蛇一般以灵活的姿态游移过下颌和锁骨,那飘然入耳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沉魅“我不信,肖。我一个字,也、不、信。我们一起闯关,一起拼命,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相互扶持,甚至还相拥入眠,这么多一起,难道还没有一点点情意吗”
“你的情意和他毫不相干,我的人也不是你能表白的对象。”
冷肃低郁的音质以寒夜霜降似的温度突然响起,下一秒,千道忍凌厉绝杀的身影瞬间出现,乔白被他一脚逼得退开肖斯诺的身边,立在那里僵硬片刻,混血美形的俊脸上阴霾一现,突然身形一动,不退反攻,几招快攻后,一拳直击千道忍面门,千道忍不闪不避,也是硬碰硬实打实,两人的拳头就像行星对撞般,在半空中猛地相撞,速度力量,强悍凌厉的气势,谁都不缺,谁都不弱,两个男人的战斗顷刻间开启。
千道忍鬼斩刀在手时,气魄惊人,一刀斩人首级的威慑力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肖斯诺没想到,这家伙的格斗术竟也一流,肃杀硬实的作派一如他的刀法,毫不给人转圜的余地,所幸乔白身手也不弱,平日里演技一流,把真正的实力隐藏的滴水不漏。
肖斯诺靠在那里看了会儿,越发觉得腿软体力不支起来,伸手从大腿外侧拔出军刀,咬咬牙,反手一刀扎进手臂,然后拔刀,鲜血瞬间汩汩冒了出来,疼痛刺激得头脑一个激灵,血腥一阵浓过一阵,呛得他喉咙阵阵发紧,他动作利索地割了块布在手臂上绕了两圈,看着那边打得起劲的两人冷冷一笑,目光里少不得涌起几分残忍的杀意。
正准备离开,千道忍那边动作一紧,凌空踢在乔白太阳穴上,旋身又是一脚直蹬对方胸腹,踩在乔白胸口的脚刚往锁骨处滑了两寸,背后子弹上膛的声音咔咔两声,瞬间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敢动老子兄弟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段洛枪口直直对准千道忍,一双狠戾的狼眼眯得阴沉阴沉的,“放人”
千道忍绷着冷峻的脸,重重一脚顶在乔白咽喉处,丝毫不受人威胁“开枪”
“狗日的”段洛咬牙切齿地骂了声,手指扣准扳机,压着声音一字一顿地吼“你他妈给老子放人”
就在这际,对面走廊上手电一晃,亮白的光束正好打了过来,楼内的值班狱警显然是听到动静找来的“谁谁在那里”
肖斯诺心下低咒一声,顺手一摸军刀,微微眯起眼睛,看准那边迅速移动过来的人影。一个、两个,三个
呵,三个。
紧了紧手指,努力稳住了手上的力道,黑夜里寒光一闪,三把军刀瞬间直飞出去。
“die。”某个纯澈优质的男音以鬼魅一般的飘忽感突然出现,就在肖斯诺三把军刀飞过去时,对方手里的刀似乎也同时出鞘了。
走廊上手电一暗,那一束亮光埋进了黑暗,肖斯诺全身神经一紧,直觉有人接近,指尖军刀流星射月般嗖地一声飞了过去。
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刀光一闪,那道人影倏然就散了,然后肖斯诺看到那个眼尾下有妖媚蝴蝶花印的男子靠在了他旁边。
忍者果然就是叫人讨厌,神出鬼没得防不胜防,肖斯诺对此人狠狠地唾弃了一把。
“哈,我真好奇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刀。”卫斯的声音失了初次见面时的友好,带着一种叫人浑身不是滋味的阴阳怪气。
肖斯诺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许,以免被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随手一记拔下被对方接住然后插进墙面的军刀,眼睛瞟了瞟那边仍处于僵持状态的几人,冷笑两声,不怀好意地说“你可以问问刺刀鬼斩身上有多少刀。”有千道忍的地方总有这只花蝴蝶,这种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些
卫斯眯起他那双好看的丹凤,勾着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半响才说话“白少,代理人找你谈生意。现在。”
“谈谈个毛啊”段洛冷笑着拿枪顶住千道忍,眼光不转,话却明显是冲卫斯说的,“我们命都没的保障,和boody谈生意是不是也太冒险了”
卫斯笑“命都得自己爱惜着些,就你现在拿枪顶着一把随时能反斩的刀,那就算是z发了话,估计也保障不了你的命。”
段洛点点头“okok,老子拿枪顶着把刀是我不对,那老子收枪,刺刀入鞘怎么样”
千道忍没表态,连丝动静也没。
段洛冷冷哼笑“现在你看到了不是老子不服软,是他妈的这把刀太硬,非要和子弹比比哪个飞得更快。”
卫斯看了眼段洛,然后眼光移到了千道忍身上,突然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鬼斩,你家d走了,你还不走吗照我看,他好像喝了索多玛的特酿蛇舞,你不去看着他吗”
金碧辉煌的贵宾房内。
“老板你竟然给d喝蛇舞”魁梧健壮的雪狼瞪着茶几上那瓶酒眼珠都要掉了,丰厚的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下。
莱斯沃笑眯眯地看他两眼,意态轻松道“索多玛特酿,这可是外头绝对没有的好酒啊,我这么疼爱属下的老板,怎么舍得不赏一杯给重新回归组织的d呢”
“老板,你太阴险了。”忠厚老实的雪狼支吾两声,轮廓硬气的脸涨得通红“蛇舞”确实是好酒,但那是为了使宠物更满足主人性欲需要的催情药酒,老板怎么能给d喝
“不阴险怎么能当boss级人物”莱斯沃手指轻轻一挑眼梢上落着的冰栗色发丝,红色的酒液沾湿唇角,然后又被轻轻抿掉了,眼光漫不经意地一转,愉悦非常地笑起来。
“d非常记仇。”雪狼瞟了两眼莱斯沃,忍不住小心提醒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比他更记仇。”莱斯沃拎着酒杯仰头大笑,“竟敢拿刀在老板脖子上比来比去,哼哼,那小子就 是欠教训。”
雪狼精锐的眸子不自然地闪烁了两下,咽了口唾沫,凑上去强笑道“老板,你上次把d追得满世界乱跑也说只是教训教训他。”
“嗯”莱斯沃眉毛微扬,金棕色的眼睛习惯性地眯起了几分,笑意慵懒地问,“雪狼,你是不是也欠教训了”
“绝对没有”雪狼一听就惊悚了。
莱斯沃端着水晶杯轻轻饮了口酒,手指支了支下巴,突然有些遗憾地说“真可惜,上次应该帮d找个女人的身体才对。”
雪狼“”
莱斯沃哈哈笑了两声“这样我就可以留着自己享用,也不用便宜别人了。”
雪狼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恶寒,沉默半响,咬咬牙说“老板,下次我死了,你就让我死了吧。”
莱斯沃转过头,诡异的眼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吞在嘴里的半口酒突然就咽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真的那啥,请低调,评论里千万不要出现肉啥的词,不要引人遐想,不然会遭螃蟹横扫
50、050 伊底下
雕工精细的金丝楠木门砰地一声被摔上,沉厚的关门声响震得意识混沌的肖斯诺有片刻的怔楞,但紧随而来的是更激烈的挣扎和反抗,纵使被狠狠压制着,也丝毫消弭不了内心强烈的反叛意识。
双腕上的手铐扯得叮当作响,被倒扛的姿势让他脑内热血逆冲,绷紧的神经突突震颤着,意识越发浑噩起来,连睁眼都成了一种负担和折磨,一时间,什么体面尊严统统都成了多余的东西,突然涌起的恐惧和不甘让他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吼起来“王八蛋放开我”
千道忍浑似未闻,冷峻的面容不动分毫,扛着人大步跨进浴室。
措手不及地,肖斯诺被他猛地一下摔进浴缸,全身骨头散架似地发出咔咔的脆弱哀鸣,一波痛劲还没过去,头顶花洒突然被打开,没一丝温度的冷水从头浇到脚,将他冲得一阵激灵。
“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咳咳”铐在一起的双手疯狂地乱挥起来,打得水花四溅,寒凉的冷水似乎透进了肺,呛得他一阵窒息,禁不住背过脸喘咳不止。
“帮你醒醒脑。”千道忍平板的声音有着锐利的无情,“一次教训还不够还想因为莱斯沃丢第二次命。”
“不用你管”肖斯诺霍然抬头,眼睛充血发红,手肘撑了下浴缸似乎要站起来,瞪着千道忍冷笑,“你以为你比他好多少他是豺狼,你就不是禽兽了”
眼神挑衅。口气挑衅。
千道忍眸色暗沉,猛地甩开花洒,一把拽住肖斯诺将人从浴缸内提了出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两个字”
后脑勺被身后的瓷砖猛地一撞,肖斯诺头晕目眩得恶心欲呕,胃液翻腾着一阵一阵往上冒,心里分明已经开始发虚,嘴上却丝毫没有服软的迹象,挣扎着大吼“滚你他妈就只配这两个字”
少年半长的头发被打得湿透,一缕一缕贴着脸颊滑下来,易容的药水被水流冲得化开,淡褐色的水渍蜿蜒着弧线从尖细的下巴处滴落,精致的工笔描画一般的眉目从额发下露出来,睫毛沾着水,像摩尔佛蝶那般,诠释的是最极致的美丽,但这种美丽,显然不合主人桀骜不驯的个性,再纤细柔弱的表象,都包裹不住内在狂妄的灵魂,天生就是为了挑衅别人的存在。
千道忍唇线紧绷,眼神锐利得都能刺进内脏,身体强势地镇压住肖斯诺的反击,眯起冷酷得没一丝感情的眸子“就因为我用非常手段教训过你一次”
“对对王八蛋我又不是女人凭什么要给你上凭什么”肖斯诺被他逼得仰起头大吼,身体贴着身体,狭小的空间让他窒息得一阵粗喘,刚才被冷水一冲,短暂的清醒劲头过去后,火烧一般的热度从内部窜向四肢,手脚愈发酥软无力起来,身体靠在墙上几乎难以承重,膝盖颤抖得仿佛稍稍一泄力就要瘫倒下去。
千道忍眼光一犀,猛地抓住肖斯诺不知从哪里滑出来的刀子,目光从刀尖一路转到对方脸上,面无表情的虽然看不出一丝情绪,但声音明显带了压抑不住的怒意“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扒得一干二净的才能好好说话”
手腕被千道忍用力一捏,军刀哐啷一声脱手掉了下去。
肖斯诺迷蒙着眼睛盯着身前的男人,头重得几乎无法思考,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全是重影,再没精力去管千道忍到底在说什么,脸色酡红,像喝醉了酒似的,唇瓣沾着水珠泛出玫瑰色的靡丽色泽来,忽然腿一软整个人都趴到了千道忍身上,手臂搭在对方肩头撑了几下都没起身,懊恼似,突然发狠地一口咬在对方脖颈上,然后喉咙里逸出一点点咕哝笑意,轻飘飘的,唇角沾血地凑到男人的耳边“我知道你想上我王八蛋你为什么要上我师兄就可以上我吗杀了你杀了你们”
千道忍面色冷硬,眼睛盯着光可鉴人的浴室墙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怀里已然神志恍惚的少年磨蹭着他的脖颈,丝毫不为所动。
索多玛的特酿“蛇舞”确实是好东西,效力几乎可以媲美黑市上的顶级春药,即便是最桀骜难驯的小马驹,只要沾上一点,乱神乱志叫人意乱情迷不说,身体更能酥软得宛如妖媚的蛇一般,柔若无骨,就算只靠肢体的厮磨都能纠缠得对方性致勃发。
但对象如果是冰山禁欲系的刺刀鬼斩的话,再好的催情物,所发挥出的效力也不免大打折扣。
肖斯诺这时候早神志不清了,肉体脱离理智的掌控,伊底就成了生命的主宰,欲望的漩涡一波一波将理智淹没,让本能激发到无可抑制的地步。
本能是什么或生,或死,或是性。
追求快乐,是人类最最原始与真实的本能,脱离潜意识里道德施予的情感枷锁,肉体的快感才是一切原始欲望的终极目标。
男人与男人的爱,谈情什么的总是格外奢侈,做出来的,行动出来的,才是更为实际和可信的显然,一向被认为鬼畜倾向严重的鬼斩大人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从某方面来说,千道忍是个严苛的精神洁癖者,可以没有性的爱,但没有爱的性,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可以说是太冲动,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话,他只觉得这是一种肮脏的交易。
什么交易肉体和肉体的交易,虽然谁都有所得,但也谁都有所失,久了,就让人觉得实在肮脏,就像他和蝴蝶。
太有原则的人,在某些问题的认识上,总是古板得可笑。就像他用一个极端得甚至有些残忍的手段教训了d,让他再不能放弃身为刀者的荣耀和尊严,他觉得自己没有错,甚至,他认为他可以为这一切负责,尽管这种负责,在当事人眼里,被鄙夷得一文不值,但讲究原则的人就是如此,总有着一套自己认为可为和不可为的判断标准,即便这套标准在世人眼里有多么的荒诞可笑。
当初的教训只是意外,只是冲动,但之后将之揽为责任的存在,在自己付出努力和在意后,早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他“爱”的对象尽管这种爱还只是停留在“你是我的所有物”这么浅的地步。
不过,当他“爱”的对象对他一直抱着极度排斥甚至厌恶的情绪时,他也会有种应该适可而止的觉悟,身为一名刀者武士,理智和警醒在任何时候都是救命的关键,他把d放进自己所有物的保管范围内,但d显然没有当他所有物的自觉,每次都不遗余力地挑衅他激怒他,他不是米兰z那种连生存的意义都不明白的人,他不需要通过征服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他要的,很简单,霸占着,然后谁都不准碰千道忍的付出和执着,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
“师兄师兄”肖斯诺浑浑噩噩地叫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手臂搂着千道忍的脖颈,茫然无措地磨蹭着对方的身体,循着鼻尖那一丝丝的血腥味,找到颈侧那一处渗血的新伤口,用舌尖勾引似地舔弄起来。
少年的眼睛迷蒙微湿,半睁半敛,卷翘的睫毛鸦翅似地轻颤着,瞳仁底色上的一抹纯粹的黑像是冰泉里化开的点墨,晕得极为柔软,这么乖顺得宛如小猫一般的神情漾进男人的眼底,就像一根细柔的软羽毛,轻轻撩拨着那根叫理智的神经。
千道忍眼睛里有野火在窜动,烧得那双冷酷的眸子坚冰都开始融化,他半搂着少年的腰肢,掰过肖斯诺的头,抬起那人的下颌想要亲吻,对方迷蒙的眼睛盯了他半响,就在男人要吻到他唇角的时候,许是那种武士刀一边的凌厉气势触到了他哪根神经,肖斯诺猛地晃开了头,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下。
千道忍眯起的眼睛眸色发暗,突然抿唇深吸了口气,铁钳似的手猛地一拽肖斯诺,将人直接摔进了浴缸,整个人被强横可怕地按进了水,淋浴的喷洒当头冲下,浇得神志浑噩的少年在满浴缸的冷水里扑棱打颤,原本戴在头上的假发套浮了起来,少年一头黑缎似的长发在水里沉浮不定,像海藻一样散了开来。
铐在手腕上的手铐哐哐地砸着浴缸壁,肖斯诺好不容易挣扎着探出水面喘口气,又被冷酷的男人抓着头发按下了水,水面噗噜噜地冒着水泡,死亡的恐惧激得神经都忍不住抽紧颤抖,濒死的窒息感让人本能地寻找着呼吸的渠道。
千道忍看准时机,一把将人从水底捞了起来,不待人喘息,手指扣住对方的下颌,极为强势地吻了上去,肖斯诺本能地抗拒这种掠夺呼吸的行为,用力扭开了头,但下一秒,千道忍又把他丢进了水里,惩罚似的,男人自己也跨进了浴缸,用身体牢牢禁锢住他的手脚,连动弹的机会也不给,等对方扑腾地没了力气,然后再把他捞起来,搂到身前强行亲吻,抗拒,又扔进水里,捞起来
这么次下去,仿佛对水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窒息的痛苦终究还是胜过了男人不带温情的掠夺,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大口喘着气,双臂攀着男人的肩膀,任由对方将舌探进自己口中,舔舐齿龈和吸吮舌尖,深喉的舔压刺激得肖斯诺小舌都有种麻痹的疼痛。
浑身湿透的军装被解开扔到了地上,肖斯诺直觉有双手摸到了自己赤裸的胸膛和脊背,泛着水雾的湿润双眼望着对方,迷糊的脑子显然反应不过来对方想干什么,一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指尖微微发颤,本能告诉他他需要点什么,但溃散了的理智似乎还留了一点星末,极力抑制着那种想要靠近、想要主动的欲望。
身体被反压着顶到了墙上,冰冷的瓷砖刺激得他猛打了个哆嗦,身后男人肌肉匀称的身体厮磨着他的,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有火在烧,烧得肌肤下的神经都在一根根抽紧崩断。
男人搂住他的腰,微凉的唇流连过后颈的肌肤,然后贴上背脊,薄冰的触感让底下纤细的血管微微收缩起来,就算脑子再不清楚,潜意识里还是有一种本能地抗拒心理,他惊惶地一把抓住千道忍摸上他臀瓣的手,喑哑的嗓音里竟然带了一种小孩子似的柔软哭腔“师兄不要疼,我怕疼”
“不疼。我不会让你疼第二次的。”承诺似的,千道忍低头吻了吻肖斯诺的唇角,在那尖细的下颌处轻轻一咬,伸手拿过大理石案台上的沐浴露往手上倒了些,然后压住对方挣扎的动作,手指沾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那诱惑性的臀缝滑了下去,试探性地向那禁忌的穴口伸了进去。
少年仰起头忍痛似地闷哼了声,紧抿的唇色微微发白,双目紧闭,漂亮的睫毛在眼帘处轻轻颤着,在眼下投了一圈疏淡的弧影,身体伏在那里微微打着颤,喉咙里模模糊糊地滚出几声咕哝似的呜咽。
千道忍掰过肖斯诺的脸,嘴唇触了触那细微颤抖着的柔软睫毛,然后用舌尖顶开了那阖紧了唇齿,霸道的吻不容拒绝地印上去“真安静,不吵也不闹,也不说要杀我,d,如果你现在睁开眼睛,我就真信你了,信你那一百刀确实会砍到我身上。”
少年睫毛轻抖,宛如摩尔佛蝶扑扇着翅膀掠过风暴后的海面,一汪笼着薄雾的明净从缓缓翻开的羽睫下露出来,那种眼神,湿漉漉的,完全温存无害的。
千道忍盯着他,像是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很久,冷薄的唇角才抿出了一点弧度,低头在肖斯诺深而漂亮的锁骨处深深一吻“你这只雏鸟,一天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在我这片林子里飞。”
肖斯诺喉咙深处忽然溢出半声呻吟,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千道忍压着他抵到了案台上,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将自己那润滑过了的昂扬推进对方身后那充分扩张过的部位,烧断人神经的高温瞬间从紧密结合的那处蔓延进身体,仅存的一丝神智顷刻间统统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其实我没啥要说的本章还是很cj的
51、051 开局
051 开局
有的人就是这样,无能为力又逃避不了的时候,喜欢否认自己,否认那就是自己,就像现在的肖斯诺。
脑子明明很清楚,但身体没有反抗的余地,那种手脚酥软,被男人压在身下操弄到快感迸发的人是谁是他吗他绝不承认
那只是一具被欲望支配了的肉体,一具令他都不齿的破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