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曼德笑看他一眼,有些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面子和命比起来,命金贵的多。”
这个道理肖斯诺当然也懂,不然也不会选择妥协和就范了,但是,人就是种微妙的生物,不是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尊严和骄傲总有种比命更厚重的分量。
肖斯诺口气冷硬地道“boody没人了吗连个赝品也只能找这么弱的”
“弱鸡仔不好吗死的快是帮你解脱。”老男人笑着,忽然挑挑下巴兴致高昂道,“嘿,你的老相好要坐不住了。”
肖斯诺眸色一暗,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乔白那边有些骚动,但动静很小,没半刻就平息下去了。
巴曼德有些失望,手撑着栏杆叹口气“真他妈没劲,老子还是挺看好那小子的。”
他微微冷笑“理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总会占据上风。”尤其像乔白那种深藏不露的,他确定那家伙身上藏了不少秘密,还都是些不可告人的
巴曼德怪笑两声“说不定那小子发现对方是个假货了”
“哦。”肖斯诺点头,戴着手套的手指撩了撩眼睛上的头发,口气平淡地说,“原来boody就这点能耐。”
“哈哈。”巴曼德笑了两声,抹了把嘴,冲他挥手,“不说了,我得走了。自己小心。”
“boss召见”肖斯诺扯起唇随口问了句,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楼下,脸上神秘的纹饰盘出诡谲暗黑的气息。
“no no”巴曼德大笑着飞了个吻,“在这里,狱警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女人不会少,哈哈。”
女人
该死的一群猪,枪口抵脑门上了也不忘先让下半身快活。
肖斯诺额上青筋微跳了两下,眼神鄙夷地看着巴曼德走远。
底楼的拳赛提前终止,监狱长一声令下,浑身血淋淋的少年被拖了下去,观众席的绅士们显然意犹未尽,纷纷表示不满,监狱长礼貌性地说了几句话,挥挥手叫人把调教好的少男好女带出来,做全了一套任君挑选的款待姿态。
肖斯诺看着那个只剩了一口气的赝品被人带下去,想了想,很有冲动跟过去探个究竟。显然,陆宗南还不想“肖斯诺”死得这么便宜,看样子,他是准备费功夫挖金了。远远掠了眼正要退场的林希,那家伙似乎对监狱长的这一手早有预料,神情淡定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泰然自若地跟陆宗南谈笑风生。
他翻下栏杆,蹬了蹬脚上的军靴,手指一摸唇上的胡子,眼光状似随意地扫了眼那帮人消失的方向,心下念头转得飞快,倏然动作俐落地闪进了走廊的阴影里。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把这里的内部构造摸清了,就算不是十成十的熟悉,七八分还是有的,过目不忘就是这点好,走过一次的路,就跟走了百八十遍的效果是一样的。
黑狱的主体建筑有三栋,除了监狱长明令禁入的那栋外,其他两栋几乎没什么限制,从这方面来说,狱警的身份还是不错的,至少行动方面自如很多,也不会有人把你当蟑螂踩在脚底下他真是极度恶心蟑螂这种破坏环保的生物,更痛恨那段被迫与蟑螂为伍的囚犯生涯。
但很快,肖斯诺就发现麻烦了,因为陆宗南手底下那帮人进发的方向正是那栋不准外人入内的欧式塔楼。
不准外人入内,就说明内部有秘密,陆宗南叫手下把人拖进那里,绝不会有什么好事。肖斯诺心下略一思忖,隐隐有些不放心,虽然知道boody行事够狠够绝,不太可能出什么纰漏,但事关自己的性命,攥在别人手里总有种脚踩不住地的感觉,三个字不踏实。
但现实就这么无奈,他进不去倒不是说那门有多难进,而是他不敢随意冒险,黑狱就是这么个变态地方,身体里被安了个自爆器,乱闯的后果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也不多作逗留,朝着正门的方向随便扫了两眼,离开。
回到休息区,还没走两步,就听走廊那边传来不小的吵嚷声。
“都瞎眼了吗这小鬼是怎么跑进这里的”
“应、应该不是会场那边跑出来的。”
“管他妈是哪里跑出来的快给我送回去”
“可是没听说哪里走失货物啊。”
“娘的你猪啊谁管这档事的就送谁那里去高级货走丢了,把你脑袋赔这都不够”
“是是。”
肖斯诺撇撇嘴也没当回事,看样子是哪只不听话的小宠物妄想逃跑却没找对路,误撞进boody的休息区了。
经过的时候随意瞥了眼,抓人的是黑狱这边的看守,高个子的壮男恶狠狠地揪住一个六七岁的金发小鬼,那小鬼也很有意思,安安静静地任他拎着,动也不动,连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一双湖蓝的凤眼像用工笔画描出来似的,漂亮得叫人眩目,但眼神却冷得就跟北冰洋的海水一样,寒飕飕得能浸透骨髓。
古怪的小鬼。
肖斯诺眯起眼睛又打量了两眼,不可否认,那小鬼长得很不错,典型的美人胚子脸,还粉嫩粉嫩的那种,要不是眼神着实诡异过头了,当个娃娃摆着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当然,他没这嗜好,所以也不打算管这种闲事。
但是他想当浮云,也得别人把他当空气才行,不是吗
“哎,基诺啊。”刚才还颐气指使的家伙一见肖斯诺,立马脸色一缓,笑眯眯地迎上来,“会场怎么样是不是还那么high”
“还行吧。”肖斯诺扯了下唇,随口道,“怎么没去看看”
伊万那家伙拎着警棍比划了两下,满脸不甘心“执勤执勤啊,满眼都是门啊窗的,喏,还有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说着,警棍随手指了过去,“看到没,高级货一件。但是,妈的,老子又没恋童癖。”
肖斯诺撇嘴一笑,痞痞地赞了声“确实漂亮。”说这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金发小鬼眼中迸了道光出来,又冷又利,但眼神还出奇的平静果然是个怪胎样的家伙。
“妈的,老子真不爽。”伊万一见那小鬼的眼神突然就火了,冲过去啪啪两耳光扇上去,抽痛快了,捏捏手指,哼了声,回头对肖斯诺说“从逮到他,这眼神就没软过,老子毛都要竖了。”挥挥手,就准备叫手下把人拎走。
肖斯诺摸了摸唇,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忽然开口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反正无聊着呢,就留给我玩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金发小盆友请参照这位美美的小正太
小美人绝对不是浮云啊浮云,想象是无穷的,乃们可以大胆推测,哈哈
话说,我想改个文名,征求大家的意见
重生之贵族囚徒和血色禁区 boodyz哪个好编编说现在的好,囧,捶地可是现在这个是不是很那啥那啥那啥囧
43、043 泽拉
怪念头一起,鬼使神差地,肖斯诺就真把那金发小鬼带了回去。
监狱长对boody这方的人还是很客气的,食宿都按豪华级别的来,套房舒适宽敞,就算星级酒店也不过这服务水准了。
丢了个冰袋给那小鬼,肖斯诺拉过椅子往那一坐,两条长腿交叠着翘上桌子,随手捞过玻璃盘上的苹果,刚咬了两口,就发现那小子寒飕飕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就没离开过,歪过头不悦地看了眼,却又笑起来“我说小鬼,冰袋是敷脸用的,不是给你捂手的。”
就见一双白嫩嫩的漂亮小手冻得红红的,细细的手指抓着冰袋还就是没松过。
小鬼傲气兮兮地哼了声,往沙发上一坐,捧着冰袋贴了贴脸,冷白的精致脸蛋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但就让人觉得有种寒森森的怒气飘出来,很不可思议。
肖斯诺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支了支下巴问“小鬼,你叫什么”
“不准叫我小鬼”金发小美人蓦然有发飙的势头,一口中文说得圆润流利,倒是漂亮,湖蓝的凤眼细细一眯,那种威胁人的神情冷峭锐利,眉梢眼角间悄然流出某种叫人似曾相识的痕迹来。
肖斯诺心下微疑,想了想,却没发现有谁能和这小鬼扯上关系的,漫不经心地咬了口苹果,笑道“不叫小鬼叫什么你又没说你名字。”
“”小家伙半天没吭声,最后紧绷绷地吐了两个字,“泽拉。”
“泽拉”肖斯诺没什么意义地重复了声,支在下巴上的手指抹着唇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小鬼警惕地看了眼,好像很不高兴,凤眼又眯了起来。
肖斯诺睨他一眼,随手捞了两只苹果扔过去,警告道“吃东西,少说话。别让我把你扔出去。”
这话显然有些作用,泽拉抱着苹果安静了片刻,但又突然站起身,闷不吭声地就往房间里走。
“你干什么”肖斯诺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小家伙套着宽大的白袍子,细细软软的金发扫在耳垂上,小模样着实漂亮,这么一看,他倒也不奇怪这种年纪的小东西怎么会被弄到黑狱来了高级货,确实珍罕,尤其是对变态们的嗜好。
“洗苹果。”泽拉扭过头看了看肖斯诺,长翘的深金色睫毛小扇子似地抖了两下,突然一皱眉,表情很嫌恶地说,“我不吃没洗过的东西。很脏。”
“”肖斯诺蓦地被噎了下,嚼在嘴里的一口苹果突然有种咽不下去的感觉。
对方看看他,似乎尤不死心,又挑着小下巴加了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肖斯诺手指一紧,忍不住就想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砸过去,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秒钟,暴喝“臭小鬼,你欠揍是不是”
不要说他欺负小孩,不是小孩他就不欺负了,直接秒掉他。
见鬼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怎么就没闲死竟然脑抽兮兮地捡只怪胎回来恶心自己。
靠在椅背上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他开始考虑该怎么解决这个自己找来的麻烦。
就在这际,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肖斯诺不爽地骂了声,也没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到立在外面的人,脸色立马就阴了,口气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千道忍眉眼冷峻,看了他两眼,直接推门入内,反手把门哐地一合。
肖斯诺一见这架势,毛都竖了,冷着脸挡住他“有话这里说,没意愿请你进去坐坐。”
对方微微眯起眼睛,凌厉利落的脸部线条将那轮廓勾得冷峭无比,刀的寒厉锋芒从俊朗的眉骨间直透而出,有种逼人心髓的气魄,肖斯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傲气硬是让他不甘示弱地挺了下去,冷笑着不带一丝服软的迹象。
千道忍霍然把人一推,强悍的力道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一手撑着墙,一手牢牢抵住肖斯诺,微眯的眼睛冷硬而且冷酷“有话这里说,有事是不是也这里做”
肖斯诺一听那话脸色就变了,凶狠地瞪着对方怒道“够了别他妈太变态”
千道忍皱眉“嘴巴干净点,我不喜欢听脏话。”
肖斯诺怒极反笑“不爱听就滚老子脏惯了,改不了”
千道忍沉默了下,口气稍微和缓了些“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
肖斯诺想也没想,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冲口就吼了出来“你他妈强奸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好好说话的”
气氛瞬间僵硬,空气像结了冰一样,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气流擦过喉咙哽塞的刺痛,一阵一阵,血腥味都涌了上来。
肖斯诺别开脸狠狠咬牙。
“我会负责的。”千道忍忽然一本正经地来了句。
肖斯诺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浑身毛都炸了,要不是拼不过对方,他这时候绝对要把千道忍撕成一块一块的去喂狗。
“放屁你当我女人吗”肖斯诺膝盖一抬,一脚蹬他肚子上。
对方竟然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腰背略弯了弯,刚退了半步,肖斯诺拳头又挥了上来,直接一拳砸他脸上,瞬间欺身上去,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撞到墙上,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不砍你一百刀,这笔帐没得完”
千道忍咳了两声,手指淡淡一抹嘴角的血,点头“好。我等着。”
肖斯诺铁青着脸,阴森森地瞪着他,心中杀意翻涌,血液叫嚣着嗜杀的欲望,忍不住现在就想掐死他,然后碎尸。
但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东西骨碌着滚到了脚边。
肖斯诺眼光移下去,瞳孔细微地缩了下,然后顺着地板上的水迹一路看过去。
“手滑,滚掉了。”淡金头发的泽拉小家伙站在对面,凤眼明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湿漉漉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尤沾着水珠的苹果,唇瓣轻轻一抿,唇上的粉润得似要滴出来。
肖斯诺看着他,血气一阵一阵地上涌,突然有种连带这小鬼一起灭掉的冲动,管他妈的是不是很有趣。
“谁”千道忍眼神森森地扫过去,冷峻眉目间的杀意一下散了出来。
“我儿子。”肖斯诺瞥他一眼,顺口就来了句,哼笑两声,手一松放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抛了抛,朝泽拉走过去。
千道忍脸色微沉,紧绷着唇半天没说话,看着肖斯诺把苹果递给那小鬼还和颜悦色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心下莫名其妙阴郁起来,脱口就来了句“什么时候生的”
“刚才”肖斯诺恼火地瞪他一眼,心思一转,突然拍拍小泽拉的肩膀,把人往前推了步,挑起眼梢冲着千道忍阴险恶意地笑,“儿子,叫妈。”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一盆狗血,别雷着了0 0
44、044 夜探上
纵使恨千道忍恨得牙痒,但对方一句“探探监狱长的底”,肖斯诺不由就心动了,想了想,抱着死也要拖个垫背的阴暗心理,二话不说走人,顺手不忘将那金发小鬼塞房间去,再三警告别乱跑,惹了麻烦回来就宰掉他。
小家伙坐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姿态矜贵漂亮,凤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诺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进去,关门上锁。
总的来说,黑狱的守卫很松散,在楼里转上半天才能碰到一两个执勤的看守,但守卫松散,不等于安全性低,假象往往是从对立面反映实质,据肖斯诺观察,黑狱的防卫系统至少比红岛高出三个等级,而且都不是人为监控,也就是说,只要触上底线,不管是谁,被灭的概率百分之百,这就在无形中钳制了很多人的手脚,就连那些砸金上岛、寻求另类刺激的上流贵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岛的秩序。
事实上,肖斯诺对那些能上岛的猪猡们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会员条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玛这种饕餮盛宴财富权柄显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以监狱长那种古怪信仰,太过世俗的东西反而不在他的兴趣点上。
肖斯诺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对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爽。
问他,还不如闭嘴
要知道变态无止境,尤其不能给他们发挥的余地。
肖斯诺嗤之以鼻,决定对此人继续鄙夷厌恶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讨回来。
子夜的月亮大而圆,挂在塔楼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银霜一般流泻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里,海风失了温柔,有种怒张的气势,冰冷咸涩,像浸了海水的刀带着锋利的刃割过来,伫立高地的欧式古堡,高耸凌厉,在乔木沙沙的落叶声里,灰白的轮廓湮没进了黑暗,圆月的时候,中世纪的恢弘建筑总能勾动残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里行猎的危险气息。
但是,浸没在血与肉的血腥气里太久,反而会有种沉溺蜜与奶的错觉。
暗铜雕花格子的大门前,几名看守持枪警械,有人靠在门上搓了搓手,把军装的高领拢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着干涩的唇抱怨道“该死老子烟瘾又上来了”
旁边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馋。”
男人蹬了脚过去,忿忿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几名看守笑得打颤“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没人啃得动。”
男人倚着门哼哼两声,叹气道“头儿不让抽烟,简直就是要抹杀老子的男人尊严啊。”
“扯你妈的淡”旁边扛枪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儿的时候不挺带劲”
“一码归一码,有烟没得抽,这滋味太他妈叫人丧气了。”男人摆摆手,把枪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裤子,指指旁边的低矮灌木丛,“撒个尿。”
“滚吧啰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正好有个看守从门内走出来,见状忙招呼了声,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
其他几人看着他们走进没光的小树林,嘿嘿地笑了两声,无端端就生了几分暧昧的音色“这两家伙,尿是不是也太多了,还同步的”
“人家长了一个肾,有什么办法”
“阿索和那小子”
“哈哈哈”
幽寂无光的小树林,夜风沙沙穿过叶梢,月色苍白,连影子都没漏进来,脚底下干树枝咔嚓一声,肖斯诺走过去一脚把拧断了脖子的两个人蹬分开来,看着雄性的生殖器官从另一个人的后庭中软趴趴地滑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又狠狠踢了两脚,厌恶道“一群猪”
千道忍拉住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在这浪费时间。”
“你也是猪”肖斯诺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甩开人,弯腰一把扯下尸体身上的狗牌,扔过一块给千道忍,冷冷道,“走了。”
千道忍语气平板地道“你太冲动了,我们只需要他们的狗牌,打草惊蛇不该是你会犯的错误。”
肖斯诺不耐烦地睨他一眼“杀也杀了,你要怎么办”
黑夜里,人影都是模糊的轮廓,只听脚底下树叶被踩碎的细微声响悉悉嗦嗦,千道忍走近了。
“你只是厌恶同性间的那种行为。”男人冷冽的气息散发出来,强悍霸道地叫人没有推拒的余地,“私人情感不该带进任务里,失去冷静的头脑会让你丧命。”
“够了没,道貌岸然的混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他妈就这么随心所欲,不爽谁就杀了他”其实这是实话,d的上辈子,真是随心所欲惯了,就算是自己的boss,惹毛了他也是照杀不误,从来都游走在杀人和逃命之间的人,真是不知何为收敛和忍耐,要不是七营那段日子把他逼到一定地步了,属于d的性情该更为张狂和嚣张。
千道忍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了下,转身淡淡说了句“算了,走吧。”
肖斯诺冷哼了声,又踹了脚地上的尸首,心下烦躁的心绪简直飙到了极点。千道忍说得没错,他就是厌恶男人上男人这种事,耶和华都说这是一种罪孽,这是一种罪恶,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容忍他就是不能容忍
拿到看守的实名狗牌,进入塔楼还算不上什么难事,至少不会有自爆的危险,但时间有限,必须在其他人发现那两具尸体前出来黑狱看守的狗牌都是安了特殊身份识别装置的,但有没有位移跟踪的功能就不得而知了,boody和监狱长的交易还在进行中,双方显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如果他们夜闯的事败露,米兰z那方的反应很难说,直接弃子也说不定。
肖斯诺这么一想,动作不由俐落了几分,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
进入塔楼,第一目标就是找那个赝品的关押地。
关于这,倒不用肖斯诺费心,千道忍显然也是冲着这来的,手上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出七八分,鬼斩既然是boody找来的,他的行动就该有米兰z的默许,尤其是林希的淡定态度,看来boody肯定是在暗中掺了一手,兴许目的瞄准的就是陆宗南也说不定。
长长的走廊冷静幽寂,错综复杂的交叉口多得叫人眼花缭乱,要不是两人方向感都极强,不存在选择性的分歧,一道过去还算得上默契顺畅。
按千道忍的说法,那个替身被关在了塔楼地下的水牢里。
黑狱这种地方为什么还有水牢这么古老的东西,肖斯诺开始也很费解,但后来想到巴曼德曾经说的,禁岛前身其实是个俘虏集中营,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这里都不存在乱入的匪夷所思感了。
两人找到直通地下室的入口,按常理来说,大半夜,就算审问也该告一段落了,但显然,黑狱是个超出常理的存在,包括狱警,包括囚犯,当然,更包括信仰非同一般的监狱长。
因为进入的太容易,肖斯诺反而有种难安的感觉,就像黑暗中有张网笼在头顶,但是因为看不见,义无反顾得冲了进去,最后突然有人把网一收,笑眯眯地告诉你,久候了。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