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落了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把光头顶开了些,自己凑上肖斯诺的脸,血红的舌头沾着唾液色情地舔了舔少年那比美玉还细腻晶莹的耳垂,恶劣地嗤笑道“他老子贪那么多钱关你鸟事,你还能拿这小美人的屁股去勒索钱吗,抢劫犯”
“你他妈以为自己高尚到哪里去了,剥皮杀人狂”光头反唇相讥,一把推开了刀疤男,“操,上次就是你先来,把人干的去了半条命,害我没尽兴,这次我先来一发。”
“行,你老大,你先来。”刀疤男阴恻恻地笑了声,伸手去捏肖斯诺的下巴,却被少年头一偏避开了,惹得光头幸灾乐祸地一阵大笑。
光头侧身挤开他,嘿嘿讥讽道“滚开点,剥皮变态,小娃娃不喜欢你。”
刀疤男朝旁啐了口唾沫,凶狠地瞪了眼肖斯诺,回头冲光头恶毒道“就喜欢你你他妈别给他夹断了”
光头一脚踹开他,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粗糙的大手猥亵地揉弄了把肖斯诺的翘臀,脸上肌肉笑得颤抖起来“天生尤物,夹断了也他妈爽。”
肖斯诺额前的黑发滑下眼梢,掩住了眼睫深处的寒光,水红色的唇轻抿,唇角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等我打爆你们的头后,你们最好还能笑得这么欢畅。
眼角余光瞟到刀疤男忿忿不甘地躺回靠着墙角的大通铺,摸了根烟咬嘴里开始吞云吐雾,肖斯诺心下冷笑,右手缓缓凝聚起手臂的肌肉,就在光头一脸淫欲地凑过来想舔他脸颊的时候,眼里寒光一闪,右小臂猛地砸向对方咽喉,同时用右腿封了他下盘的退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光头面色大变,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下,电光火石间,肖斯诺骤然变招,手掌外侧猛击对方上唇,极为凶狠的一下,光头当场疼得捂住嘴嘶嚎着滚到了地上上唇的神经靠近皮层,只要把握准确,哪怕是轻轻来一下,痛感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更别说是十成十的力道攻击上去。
不失时机地,肖斯诺顺手抄起眼睛早瞄好的一根滚在脚边的铁质床栏,抡起棒子就毫不手软地狠砸了下去,红红的液体顿时淌了光头满脸,杀猪似的嘶叫立即断续变成了没什么生气的闷哼。
废物。肖斯诺冷酷地一脚踹中他右肋,踢断他两根肋骨,肝脏被击中会引起对手短暂的身体功能障碍,他要确保这家伙短时间内爬不起来。
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笑弯了,脚尖踩中光头的后颈将人摁死在了地上,铁质凶器在手心轻掂着,然后冲那边目瞪口呆地刀疤男挑了下下巴“你不来吗欢迎加入。”
虽然d夜曾经堪称完美的格杀技能无法在现在的这具身体中发挥到极致,但刚刚不到十秒的出手中,他已经发现,肖斯诺的身体有着叫人赞叹的可塑性,即使力量上有所欠缺,但身体的灵敏度是与生俱来的,绝佳的柔韧性和协调性更让他的出手速度快于常人,中途变招毫无阻滞。也正是因为这点,在毫无力量做基础的突袭下,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撂倒对方。
肖斯诺勾起唇角,看着刀疤男慢慢站了起来,角落的阴影里,那男人的眼睛泛出野兽般的阴森寒光,他微微咧开了嘴笑起来,扔掉手里吸了一半的香烟,搓了搓手“婊子养的小混蛋,没想到还藏了两手。也对,你也是杀人犯嘛,没两下子,也关不到这里来。”
少年甩了下头发,也扯开嘴笑了,半明半暗的眼睛里涌动着一种血腥的兴奋,淡淡问了句“剥皮变态你喜欢剥人皮吗”
刀疤男顿住脚步,凶狠的眼神莫名闪了闪,眉角的狰狞伤疤突然像蜈蚣一样扭动了下,然后,大跨步地冲了过来,一记重拳挟着刮骨地劲风砸向面门。
肖斯诺双手抡起手里的东西就迎了上去,扫过来的拳头直接砸在中空的铁棒上,震出一阵叫人心颤的嗡嗡声,肖斯诺手心微麻,差点就要握不住,忍不住咒骂一声,一脚踹向刀疤男的膝盖后侧。
男人身一侧,伸手抓住铁质床栏,宽厚的肩膀直接撞向肖斯诺。
等的就是你这一招。少年忽然残忍一笑。
身体没有躲闪,手指捏得咔嚓一声响,猛地一拳横击对方鼻梁,刀疤男悚然一惊,立马松开了铁棒挡过去,要知道那一下被击中,至少也是个失明,甚至还可能打断鼻梁骨,碎片嵌入脑部的话,直接一击毙命这小子太阴毒了。
但就在刀疤男抬手欲抓少年手时,肖斯诺抡起铁棒毫不犹豫地直击他因为抬起手臂而露出的腋窝作为杀手,他精确掌握着人体所有经不起攻击的脆弱部位,重力打击腋窝皮下的粗大神经,剧痛的同时能使人局部瘫痪。格杀原则之一以最大的力量攻击敌人最脆弱的位置。
刀疤男嘶吼着嚎叫起来,一把揪住肖斯诺的头发往石灰墙上撞过去,手刚甩出去,整个人就趴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
砰地一声,肖斯诺被摔得也不轻,撞在墙角好一会儿没动静,半响,才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少年用力甩了甩头,头晕目眩的竟有点站不稳的虚软。
还真他妈高估了这具废柴身体,摔一下就不行了。
肖斯诺唾弃地啐了口唾沫,嗓子里有浓浓的血腥味,他咳了两声,揉了揉几乎被撞散架的肩膀和后颈,拾起地上的铁棒,然后扭过头冲那刀疤男阴森森地笑了声“看来我运气还是比你好点。”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请表霸王啦
004 恶趣味
刀疤男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怨毒得像噬人的野兽,但对比起眼下的情状,却又气势全无,反倒显得可笑极了。
男人赤红着眼睛愤怒咆哮“臭小子,老子要剥了你的皮”
肖斯诺也没说话,唇角挽笑,转了转手腕,拎着铁棒慢慢朝他走过去,铁棒在地面上缓慢而清晰地拖出一道冷飕飕的长音,然后他满意地看到了对方惊恐地瑟缩了下眼神。
不过他没有直接走到刀疤男那边,而是停在了被揍得半死的光头跟前,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温温柔柔地一笑“秃驴,是不是爽翻了”
光头疼得脑门直冒冷汗,又被肖美人的强悍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结结巴巴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面色憋得通红。
肖斯诺畅快地笑了两下,舔了舔干涩的水红色薄唇,眼波一转,拉长的桃花眼竟意外地流出了一点妩媚诱惑的风情,他低头盯着光头,笑得有些恶毒“秃驴,你很想干我吗”
光头这际哪还敢有色心,脸色瞬间灰白,吓得直摇头,抖着声道“没、没,我我其实早举不起来了,根本办不了那事儿。上次、上次是他,是水鬼”
“我操你全家土匪,你他妈就这点胆,当初枪子儿是歪了才没打进你脑门吧”刀疤男水鬼气得手指在地上乱抓。
“干你妈你敢说上次不是你你他妈就是个恋童癖在外面搞了人还剥人皮”光头土匪亦是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肖斯诺立在那里,冷笑了两声,忽然提起铁棒用力捅了捅光头的下身,吓得光头身体一弹,惊惧地朝前挪去,哇哇叫着哀求道“不、不要啊,我还没传宗接代呢”
肖斯诺挑了下眉“不是不举了吗那还留着有什么用”
光头一听,眼泪鼻涕一下就下来了,哭丧起脸急忙道“我、我不举也不要当太监啊”
肖斯诺闻言,忍不住笑了,手指支了支下巴,又恶趣味地捅了两下,眼梢一挑“你这玩意儿叫我恶心。”
光头吓得一哆嗦,顿时尿意奔流,拼了死命地蜷起身子,用手护住裆下,右肋处的断骨疼得他一抽一抽的,也不敢松手。
水鬼趴在地上脸孔都扭曲了,冲他不屑地骂了声“没用的东西”
光头恨得咬牙切齿,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无奈没力气扑过去,不然肯定当场撕咬起来“你他妈给我阉掉试试”
“闭上你的鸟嘴”水鬼呲牙,满脸狰狞。
肖斯诺嘴角噙笑,眼神却是冷飕飕的,走到刀疤男身边,冲他腰肋处就是狠来一下,声线低柔的似在天鹅绒上轻轻拂过“水鬼是吗剥人皮可是个技术活,要是有刀我也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你扒了还死不了。”
男人被他踹得咬牙闷哼一记,却因为身体僵直着动弹不了,眼神恶狠狠地瞪过来“小杂种,你他妈今天弄不死我,老子一定把你拆成一根根的骨头。”
肖斯诺不怒反笑,点了点头,勾着嘴角赞许一声“勇气可嘉。”
忽然伸手抓过水鬼的一头黄毛,强迫他仰起脸来,然后掐住下巴手掌一托一推,直接卸了他下颌,揪住他头发猛地使劲往地面磕去。
头骨触地的声音钝闷沉重,缩在旁边的光头直觉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神惊恐到了极致,却半声也不敢发出来这小子太可怕了,每招都是冲着人要害去的,轻巧精练,招招能致命,如果再多上几分力道的话。
似是察觉了他惊惶骇然的视线,肖斯诺缓缓抬起脸,惊艳绝伦的五官逆光笼在阴影里,毫不收敛地散发出一种浓烈到叫人窒息的杀气,即使那薄薄的漂亮唇角还挽着无害单纯的轻笑,却反而叫人看得呼吸都忍不住摒住了。
水鬼血流满面地趴在地上,几乎翻了白眼,剧烈的痛感让全身肌肉都抽搐了,但因为下巴被卸掉了,竟然连一声痛苦的哼声也发不出。
光头心惊胆颤,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手脚都发软了真他妈见鬼,当初怎么会看走眼,把没长成的豹子当了小猫
肖斯诺若无其事地搓了搓钢琴家似的细致手指,抬起眼睛冲光头一笑,温和又无害“别这么紧张,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又没砸出豆腐脑,只是刚刚好能让他下半辈子无感无知地躺床上养老而已。”
光头感觉自己僵硬的面颊剧烈抽搐了下,他张了张嘴巴,忽然开始痛恨起自己为什么要贿赂狱警,不然那帮狗娘养的家伙听到动静好歹还会过来看一眼,这下好了,本来想玩得痛快点的,却没想到是死得痛快点。
正想着,一道阴影笼了下来,光头下意识地打了颤,全身发冷,微仰起头,只见少年居高临下地睨过来,眉目间似笑非笑的神情宛似死神在微笑,袭上心头的惊悚瞬间压迫得人神经都开始抽搐。
肖斯诺韵致秀丽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下,挑起下巴,笑着不温不火地开口“现在该轮到你了。”
光头被他吓得舌头打结“别、别这样,是我们、是我们有眼无珠”
肖斯诺微微俯下身,脚尖顶住了他咽喉,手里的铁棒捅到了光头蜷缩起来的胯下,勾着嘴角笑“少了我,你们晚上可真他妈无聊死了,嗯现在有没有爽毙了的感觉”
宝贝被戳中,痛得光头嗷嗷乱叫,额上冷汗淋漓,嘴唇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不起,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肖斯诺冷笑,手里又加了把力道,轻轻道“反正这玩意儿以后也没用了,还是去了吧。”
“不、不要住手”光头声泪俱下,顿时什么颜面尊严都成了狗屁,紧紧抓住少年手中那根从床上拆下来的铁杆子,喘着气道,“我、我说实话我没碰过你真的我没碰过我土匪用祖宗十八代的名义发誓,我真的没做”
肖斯诺挑了下眉,看着他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放松了些。
光头战战兢兢地吞咽了口,压下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道“你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眼光瞟了瞟肖斯诺,声音忽然压低了又小小声咕哝了句,“或者是你家老头子得罪了什么人,是有人要、要收拾你”
肖斯诺撇撇嘴不置可否。
“我和水鬼本来不是这号的,那天狱警,就是刚才押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个子,他突然通知我们换监,说是有好菜上桌”
话音顿了下,光头忧惧地偷觑了眼少年,见他面色无异,才放下心来继续“监狱么,就那么回事儿,犯人和犯人之间,不是比拳头就是干那档子事,那狱警把我们弄过来,吩咐我们好好招待你,那时候你脑子”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斟酌出个词,“你脑子好像有点不清楚。水鬼是个色胚,在外头的时候就是个开后门专业户,所以是他”
意思很明显,肖斯诺眯了下眼睛,脚尖忽然用力顶住他咽喉,然后又放开“那你呢”
光头被那一下踩得差点窒息,抽了好几口气,喘咳着急忙辩解道“我、我就帮水鬼压住你手脚,那狱警说不能太过火,不让两个一起来”
肖斯诺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脚踹上他腹部,脸色阴狠道“你他妈还想两个一起来”
光头疼得差点翻白眼,连嚎都嚎不出声了,心里觉得非常憋屈监狱里操人,哪次不是一群群上的,两个一起来那都算温柔的了。当然,他还没这胆子喊出来。
肖斯诺顺了口气,平静了情绪,又踢了踢脚下的人“继续。”
“是是”光头痛苦不已,虚弱地哼唧道,“水鬼上了一次,你就昏了,我要继续的时候,狱警直接抽了我一警棍,所以我没碰你啊我说都是真话,句句属实”
肖斯诺想了想,忽然笑了“秃驴,我看你是真的想让我把你阉了吧”
大腿内侧的肌肉感受到铁棒越来越重的磨蹭,光头吓瘫了,狠力并住腿,语无伦次地哀声叫道“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还有,还有那个狱警用dv拍下来了,对,他用dv拍下来了,完完整整的,一个镜头不差,真的,他用警棍把我抽趴,就是因为我把他的dv撞翻了。”
“是吗”肖斯诺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倒是看你们的交情不错嘛。”
光头苦着脸接口“我和水鬼经常帮他做些事,禁岛监狱么,狱警就是奴隶主,他说什么就得干什么,我们其实也是身不由已的。”
肖斯诺翘着嘴角揉了下眉心,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我重伤了奴隶主的家犬,这岂不是要有麻烦了”
光头瞟了瞟他,又瞄了两眼惨兮兮的水鬼,心一横,忽然摆出讨好的笑意,急急对少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老早就看不惯水鬼那老小子了,废了他是好事,我一个没忍住就把他打残了,你看,他也把我打成这样是不是”
肖斯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光头抹了把眼角的血,又一脸谄媚道“我土匪以后就跟着肖少混了。”
“你想跟我混”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肖斯诺骤然爆出一阵大笑,踢了踢光头的脸,“喂,秃驴,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呢,现在就看你那根玩意儿不顺眼,废了它,说不定你还能保条命;但你要是跟了我,我保准你哪天就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光头嘿嘿笑着,头上的血糊了满脸,掩去狡诈的目光那五官看着还真有几分忠憨样儿“肖少那么厉害,保小的一条命应该还不成问题吧”
保你肖斯诺指尖抹了下形状姣好的下唇,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松开了踩在光头身上的脚,拎起手里的铁棒子对光头道“脱裤子,岔开腿。”
光头被他的话吓得一呆,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话我不说第二遍。”肖斯诺掂了掂手里的铁棒子,精致的眉眼忽然冷酷起来。
光头无奈,忍着浑身剧痛,抖着手不情不愿地把裤子扯下了,眼睛来回瞄着肖斯诺,哆哆嗦嗦地张开了腿。
才不过岔开了一点,就见少年手腕一动,提着那铁棒子像扎鱼似地扎了下来,惊得光头全身血液蹭地从脊背逆流进了脑袋,四肢全瘫。
我废了。老二抛弃我了。光头一阵失神,心中悲愤交加。
然后,有人踢了踢他的脸,阴险地笑道“爽不爽,有没有高潮的快感火车轧脑也不过如此吧”
光头回过神,手指在地上抓挠了两下,半抬起身瞟了眼自己的下身。
没有血肉模糊没有断一截哦,老天,他的宝贝竟然还在男人顿时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肖斯诺扔开手里的铁棒子,大剌剌地坐到了水鬼的床上,从床内侧摸了支烟咬嘴里,饶有兴味地望着虚脱在地上的光头“你在谢主怜悯吗”
光头扭过头,有气无力地道“谢肖少怜悯。”
肖斯诺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床板上敲了敲,却优雅非常“警戒你一下捅错人屁股的后果。”
光头哑然,额上冷汗涔涔,喘着粗气,似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余韵中恢复过来。差一点,真是差一点,要不是那铁棒子在触到他宝贝的一刹那停住了,就凭那股砸下来的劲道不断他命根子才怪。肖家这小子真他妈狠到家了。
肖斯诺咬着没点着的香烟,翻身躺到了床上,一双长腿交叠着,秀美绝伦的脸庞上笼了浓浓一重阴影,他忽然含糊地笑了声,侧过头对光头说“自己把你老二弄起来,弄不起来,就直接给你踩下来。你那东西长得实在太难看了。”
要一个重伤几乎半瘫的人,用手自慰达到高潮肖美人,你确定你没有林医生的恶趣味吗
作者有话要说肖美人的受质如此明显没人支持他攻么
进来都吱一声哇,别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害我满腔热血都冷了
005 会见室
水鬼废了,进了特殊医院,下半生基本就是个活死人了,不过监狱方面可能花昂贵的费用来维持一个植物状态的重犯吗不可能。所以,水鬼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光头断了四根肋骨,锁骨骨折,中度脑震荡,因为自担了力殴水鬼的事,在医疗室躺了五天后就直接进了禁闭室,不过这样一来,土匪的名号倒是愈发响亮了起来。
肖斯诺并不想那么早暴露自己,所以才会留了光头一命,且不说那光头所言到底有几分可信,但就冲那一句有人瞄着他想收拾他肖斯诺,他就必须留几分心了,虽然现今这条命纯粹是捡来的,但死过一次,好歹知道活着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光头和水鬼被送走后,肖斯诺以为监狱方面又会安排什么人进来好好“照顾照顾”他,但叫人意外的是,整整一星期也没见什么动静,偌大的四人牢房就剩了他一个人。
肖斯诺曾在医疗室的病例档案上瞄到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严重的躁狂抑郁症,是个极有可能自杀也极有可能杀人的不安定分子,显然,监狱方面也深知这一点,看样子,他们是既不想他自杀身亡也不想他闹出什么乱子,所以就连吃饭和放风的时间都和其他犯人错开了。不过这也正合了肖斯诺的心,至少他不用故意以柔弱的姿态挨上别人挥过来的几记足以砸断他骨头的重拳,也不用佯装情绪失控用吃饭的刀叉捅进别人的咽喉。
唯一叫肖斯诺不爽的是,那个叫崔越的小个子狱警简直阴魂不散似地,时不时就要在牢门前转悠一下,偶尔用手上的警棍敲两下铁栅栏,要是肖斯诺躺床上不作动静,那家伙就会咒骂两声,开了门,走进来就是两棍子抽上背,力道大得几乎能砸碎脊椎骨,一开始肖斯诺都是硬挨了闷哼一记就无所谓地不作声了,但紧跟而来的就是崔越一顿狠力的拳打脚踢,久而久之,肖斯诺也算摸清了这家伙的脾性,只要在他敲铁栅栏时,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畏惧骇然的神色,崔越非但不会暴力地给他来一顿,还会倍儿热情地招呼人送点加了“料”的吃食过来,美名其曰“赏赐猫猫狗狗的食粮”。
肖斯诺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慷慨大方”,为了配合身体素质的提高,他需要食补。
禁岛监狱犯人的食物也仅是一个温饱的程度,也许是因为地处海岛的关系,物资补给相当的困难,所以崔越“好心”的赏赐还是格外珍贵的,甚至还惹了很多囚犯的眼红,当然,结果就是那些人被崔越的警棍打爆了头,甚至还有一个治疗不及当场挂点了。
肖斯诺趁着牢房只有他一个人的这段时间,加紧了对自己身体的锻炼,耐力的锻炼当然首推泅渡和负重长跑,但这是在监狱,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每天早晚两次500个伏地挺身,500个深蹲,500个仰卧起坐成了必备训练量,当然,以肖斯诺一开始的身体素质是怎么都吃不消的,次次都累得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崔越那家伙仍会每天过来转几下,看到肖斯诺去了半条命的样子,也不说什么,阴森森地笑了半天,竟没趁机叫人来折腾他。
肖斯诺也渐渐看明白了,他在这禁岛监狱的日子暂时来说还不算太难过,虽然崔越那小子从眼神看就知道很恨自己,但估计是上头留了什么话,牵着他手脚不让他动,但只要上头稍稍一松口,肖斯诺有这觉悟,崔越绝对有那心整死自己。
光头在禁闭室关了半个月,回十九号牢子的前一天,肖斯诺被叫去了会见室。
在推开会见室大门的时候,崔越冲着肖斯诺笑得极为阴险,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小子,趁着现在脑子清楚,问什么就乖乖地说出来,别等落到了我手里,哼哼”
肖斯诺低垂着眼睛,对他的话仿若未闻,一身宽大的灰色囚服笼在身上,那副单薄纤瘦的身板,看着依旧没有一点攻击力和防御力。
崔越握着警棍在少年背上小来了下,就把人打得一个趄趔,竟也有点意外,微微一愣,然后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果然是欠人干的货色,亏我还以为有点长进了,真他妈孬”
把人推进了会见室,崔越招呼了另两个狱警一块儿出了门,竟然没留人在一旁监视。
来的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长桌上摊了几份文件,肖斯诺乌墨似的眼珠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撇撇嘴,垂下眼睛若无其事地拨弄着腕上的手铐。
一人快速翻阅着文件,然后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少年,平板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硬“我们是s市检察院的,关于你父亲肖臣的案子,有几个问题请你配合回答。”
肖斯诺眼睫轻抖了下,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不管肖斯诺的反应,极为公式化地开口道“据我们所知,你父亲生前与极道会有密切的经济往来,极道会涉嫌的毒品交易和军火走私案更与你父亲脱不了干系,虽然肖臣畏罪自杀了,肖家现有资产也全部查封,但从数目看,你父亲早早把资金大头转移出去了,其中细枝末节,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肖斯诺静静听他说完,抬起头忽然笑了下,手指拨了拨额前的长发,漫不经意地道“你觉得我会知道吗除非老头子是疯子,才会把这种事告诉我吧。”
检察院的人显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蹙了下眉宇,端正的脸上现出冷肃之意“我们是例行询问,请你认真回答。”
肖斯诺眼神也冷了下来,抿了抿唇角,别开脸字字清晰地说道“我不知道。”
“你在苏黎世大学修金融硕士,你的导师正是瑞士银行b的现任执行董事本尼西奥凡洛埃拉,是不是”男人看了眼文件,面无表情地对肖斯诺说。
肖斯诺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眼睛弯弯得好看极了,他忽然一撑手肘站了起来,伏在长桌上盯着那两人凑近了轻声慢语地说道“你们认为我在ubs开了账户,将老头子的钱全部转走了”
检察官神色不改,直视少年道“你懂这个意思最好。”
肖斯诺勾着唇嗤笑一声,镇定地又坐回椅子上,淡淡地动了动眉毛“抱歉,那钱应该是没法充公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检察官点点头,拿过另两份文件对照着看了看,抬起头声音依旧冷静得平板无波“那换个问题,你父亲被捕前有没有交代给你什么特殊的东西”
“特殊的东西”肖斯诺淡淡重复了句,挑着眼梢睨了眼他们一眼,似笑非笑,“什么才叫特殊的东西呢”
“从极道会内部收缴出的各种文件账本来看,你父亲除了贪污受贿,更在东南亚军火走私线路上也掺了一脚,极道会有人指认你父亲曾暗地里与马六甲海盗勾结,夺了他们两艘装载重武器的运输船,甚至还有一批杀伤力和破坏力巨大的高新技术军用武器资料也落到了肖臣手里。”男人不紧不慢地说。
军用武器资料哈,这可是好东西啊。
肖斯诺笑了声,却是慢条斯理地反问“照你说我家老头子是贪官,贪官不直接拿钱抢武器干嘛自己嫌自己命长吗就算抢毒品也比抢枪械炮弹好吧”
检察院的人明显愣了下,看着少年噙在唇边的轻漫笑意,竟也不恼不怒“这就是我们请你配合的原因,肖臣在军部是不是有人”
军部肖斯诺转动了下清透纯黑的眼珠,检察院的人几句话问下来,他基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了,肖老头子贪污受贿的那数十亿美金不过是个幌子,上头真正想要的是顺藤摸瓜牵出来的肖家背后的大后台,或者还有那些军用武器的绝密资料。这样看来,肖老头子的死,如果不是被人灭的口,那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硬实大后台做的牺牲了。
男人见他不说话,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桌面上轻敲了敲,正色而认真地说“肖斯诺,机会要好好把握,相信你不会一直想待在这里的。”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肖斯诺看似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他当然没那么天真,以为说出点什么就能放他出去,更何况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嘛,就算要说,也无话可说啊。
肖斯诺很想撇撇嘴,再不屑地翻个白眼,不过终究忍住了,他骄傲虽骄傲,但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识时务的。
他靠在椅背上,长腿伸开,额发下的眉眼慵懒散漫得像极了养尊处优惯了的名贵纯种波斯猫,脸上飘出的都是华丽的诱惑,他笑道“想起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说。但是你们也知道,对精神方面有障碍的人,不能操之过急,是不是”
对方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抬手示意了下旁边随行记录的人员将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
男人十指交握,手臂撑在长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正直端正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但也是冷冰冰得没有感情“小子,你可以慢慢想,我们也很有耐心,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父亲极有可能不是自杀的,至于你母亲服毒的事,相信你比法医更清楚一点。另外,你堂哥肖楚也回国了,你捅死肖雷的事,估计会让你的日子不太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收藏那米少呢新文大家支持一下嘛
006 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