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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 第11节

作者:一月初九月末 字数:18807 更新:2021-12-30 12:37:47

    千袂打开,是一纸状子,上面写的竟然是自己以前的事,说自己扮作女子杀害朝廷命官。登时觉得自己脑袋一蒙,唐伯又颤颤微微的递上另一张纸,竟然是以前青城郡搜查自己时画的自己的画像,还是女装的样子,但是五官轮廓与自己还是十分相似。

    千袂压下心中惊慌“这是从那里得来的”

    “我今早开门就看见门口有两张纸,我拿起来一看,哎呦喂,吓死我了。”

    千袂握紧手,看来是给每一个官家门口都塞了一份,竟然连自家都有了

    玉容这时还在屋里睡着,听见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千袂收起手中的画像与状子。

    “你们这几日不要出府”

    玉容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千袂不答话只是向外走,他的心里也慌了,怎么办,怎么办,状子还好办,只是这画像实在与自己太像。

    千袂摸摸眉心的痣,但愿这颗痣能再救自己一次。

    千袂上了马车,装作无事一样上了朝。

    孝文帝的脸色很不好,原本想将事情按压下去,只是没想到那人手段那么毒,竟然给每一个官员人均一份。

    孝文帝在早朝时装作无事一样,谈论着事情,太子久久不传战报,让孝文帝也是心急。

    说完政事,文帝停顿了一下,看向千袂。

    “驸马你可知罪”

    千袂走了出来,跪下“臣不知何罪”

    孝文帝气的将那两页纸甩了下来,孝文帝手里的画像是青城郡盖过章的,抵赖不得。

    连城邪担忧看着千袂,自己昨晚也是一宿没睡得找初齐康,可是就是找不到,被人捷足先登。

    千袂拿起那两页纸,“陛下,这事臣不曾做过”

    孝文帝冷笑一声“你做过没做过,轮不到你来说,王忠”

    王忠跪了下来“陛下”

    “这事你着手调查,一要查出此事是否为真二,查出幕后主使人。”

    “是微臣领命”

    刑部大堂内千袂负手站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似是悠闲安定。

    合衙在那里一声声的喊,“威武”

    “升堂”

    王忠坐在大堂内一拍惊堂木。

    “带告状之人”

    初齐康走进大门,跪在了那里。

    千袂看向初齐康,一阵苦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是自己儿时当做父亲尊敬的人

    “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初齐康,抚州府抚州城人氏。”

    “所告何人”

    “告惠州府榆阳郡,状元郎千袂”

    “为何告他”

    “他假扮女子,杀害朝廷命官”

    千袂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初齐康看向千袂,千袂直视公堂不看他。

    王忠知道文帝口中虽说是让自己查明,其实还是向着千袂,希望自己判千袂无罪。这件事只要千袂不是九月,那千袂的罪也脱了,皇家的颜面也保住了,他的乌纱帽也保住了。

    王忠继续问“这件事与你有何关系又不是杀你亲小,莫非你是受人指使诬赖千岁”

    初齐康连着扣头“大人,我并非受人指使,我以前是戏班子的班主,与千袂的母亲叶慧文相识,千袂的父亲去世,家中贫苦,无以度日。我于心不忍便带着千袂唱戏,因为千袂读书时小字九月,便更名为九月,从一十三岁到一十六岁,一直跟在我身边。后来青城郡郡守看上九月,想纳他做妾”

    说到这里千袂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了,堂堂状元驸马曾被人强迫做妾,就算这事就这么完了,自己所有的名声也毁了。

    “除了这张画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大人,连城侯府侯爷曾经带千袂进过府,发现过千袂的身份”

    “还有呢”

    “齐王殿下的一位妾室沈存之曾经也是我戏班子中的人,他常常与千袂搭戏,二人熟悉,可请他辨认。”

    千袂越站越心凉,到最后他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一声,看来有人威胁初齐康了,看他断了的手,也知道他抗拒过了,这就够了。

    自己不过一句轻轻的师傅,换初齐康的一只手,自己还在怪罪他什么

    千袂看了一眼初齐康,打断了初齐康的话,众人以为他要反驳,却没想到他只是说“这个人好像受伤了,大人可不可以给他赐一个座,就当是给我了”

    王忠看向千袂,初齐康也看向千袂,千袂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不怒不笑。

    不一会刑部外闹腾了起来,一声“公主驾到”

    玉容就那么气冲冲的走进了刑部,王忠赶紧指挥下属搬来一个凳子,公主也不坐就那么站在千袂身边。

    王忠站了起来,“参见公主殿下”

    千袂看了一眼玉容“你怎么来了”

    玉容抬抬手让王忠起来“我今天来别无它意,只是想看看大人如何审我夫君,王大人不必考虑我,你请继续。”

    玉容公主说完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忠知道公主殿下不好得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审问。

    “初齐康,说到这幅画,千岁眉心是有一颗红痣的,这幅画上可没有。”

    “大人,千袂曾经为了遮住朱砂痣,他一直带着饰品遮着额头,见过他女装的人都知道,戏班子里的人也都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没见过千袂取下饰品的样子,所以没有画上去。”

    王忠觉得初齐康越说越像真的,又有公主在旁,越发觉得这案子今日不好审啊,简直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王忠一拍惊堂木“你说连城侯爷与齐王府妾室曾与千岁相识,等我奏明皇帝,要是他二人应允,明日当堂对峙”

    初齐康跪下扣头。

    千袂为被告,案子未审完应该是关押收监,可是公主坐在正堂里,他可不敢将千袂收监,只能喊一声“退堂”

    千袂扶起公主向外走去,似是夫妻恩爱,千袂回过头看了初齐康一眼,不知道他是受人要挟,还是受人蛊惑

    、第五十一章 语笑向谁道,腹中阴忆汝

    千袂回了府就到了书房,仔细想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也保住自己的名声呢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屋里一阵凉意,千袂回过头就看见连城邪站在那里,冲他勉强的笑了一下“你来了”

    连城邪关好书房的门,抱起千袂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千袂轻轻的靠在连城邪的身上。

    “你说我该怎么办”

    连城邪抱着千袂,才开口“初齐康以前与你感情如何”

    “情如父子,其实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原本打算娶初云姬,侍奉他晚年,以报师傅大恩。”

    连城邪抱紧千袂“想不到你以前竟有这想法。”

    千袂将自己的脸埋在连城邪的头发里,连城邪觉得鬓边一凉,抬起千袂的脸却发现他哭了。

    “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心疼师傅,还是恨师傅。”

    连城邪拿起袖子擦干千袂的泪“怎么动不动就哭了,平时聪明的很,怎么遇到了自己的事就糊涂了。”

    “恩”

    “既然初齐康待你如同亲子,那么他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告你,害你。他要么是受利益驱使,要么是受人威胁。”

    “若是威胁,可能那人是拿初家班众人的性命来威胁。”

    “原本我是想问问初齐康的,只是初齐康一进昪京,惊动的人实在太多了,据我所知昨夜就有人暗杀他,也有人保他,昪京中想要对付你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千袂从连城邪的身上站了起来“杀师傅的人可能是陛下,毕竟这事传出去有碍皇家颜面,而保他的人那就多了,看不惯我的人都有可能出手。”

    连城邪摇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是越重隐”

    “为何”

    “我昨夜就得知消息,便去寻初齐康,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如今太子不在,能从皇上手下、还有我手下保住初齐康的人能有几个”

    千袂微微点点头“那他可是幕后黑手”

    “暂时还不知”

    连城邪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事情已经半个昪京都知道了,估计陛下也不会再要初齐康的命了,你不必担心。”

    千袂捏紧窗柩,“我何必心疼他”

    连城邪握住千袂搭在窗柩上的手“九月,据我所知初齐康下榻在同舟客栈,不如我今晚去问问他”

    千袂摇摇头“不必。倒是沈存之,那日我去见沈存之,他对我说永不出那无欢阁一步,明日能到场的可能只有你。那齐王想害我必定想让沈存之出堂,沈存之肯定不从,你今晚帮我去看看沈存之好不好我怕他又被齐王逼迫。”

    连城邪看了他一眼“你对沈存之倒是上心”,抱住千袂,吻了起来,许久才放开。

    千袂抱住连城邪,就在那里想,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玉容吃醋,自己会心烦,连城邪为自己吃醋,自己心里却是开心的。仿佛今日的烦闷都因着他消散一空。

    哪里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第二天,升堂,连城邪就坐在了大堂上,千袂走进刑部大堂,抬头看刑部大堂上的牌匾明镜高悬,这二审就是关键了。

    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必赢的,只是结束了自己这名声如何挽回了,还有皇家颜面,悠悠之口,三人成虎。

    王忠一拍惊堂木开了二审,“初齐康,这位就是文双侯爷,你可认识”

    初齐康看了一眼连城邪点了点头,“认识,就是侯爷带我们来昪京的,还为太后娘娘唱了戏。”

    王忠恭敬的看向连城邪,连城邪点点头“当时,我听他们唱戏不错,又与昪京流行的剧种不一样,所以带来为太后娘娘助兴。”

    初齐康抬起头,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问起了连城邪“侯爷曾经带着九月进过侯府,后来又为何把他赶了出来”

    王忠一看连城邪脸色不好,立马说“该打,你是什么身份,来质问侯爷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两个差官摁倒初齐康,就打了起来。

    千袂看了一眼初齐康,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只是没有主动开口,看了一眼连城邪。连城邪看见千袂看他,明白千袂的意思是不要打了。连城邪不吭声,只是看初齐康挨打,因为他心中有气,昨晚他派去跟踪初齐康的人竟然被人杀了。而且这人实在该死,千袂那么敬他,他却反过来陷害。

    千袂看初齐康哀嚎着,越发于心不忍,想来初齐康也知道他自己上昪京是九死一生,应该不是为了利,而是被人所逼。

    千袂又看向连城邪,蹙起眉头,轻轻的摇摇头,连城邪晃晃茶杯,茶杯里的水也随之轻轻晃了两下,细抿了一口,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说了一句“不必打了,我今日来就是陛下批准前来对峙的,他问我,没错。”

    王忠这才让人放开了初齐康,可此时已经打了十几板子,初齐康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而且他的一只手没了,也支撑不起自己。

    连城邪看向茶杯,似是随意的开口“九月姑娘,秀外慧中,我本意是想抛弃门户之见,娶她做夫人。只是她性子刚烈,说是还没报师傅养育之恩,不想离开戏班子,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就让她离开了,至于九月是否是男扮女装,我还真不知,眉心是否有朱砂痣,我也不知。”

    连城邪顿了一下看向初齐康,“这就是我的回答,你可有异议”

    初齐康因为身后的疼痛,只好埋下了头。

    王忠看见初齐康低下头“你可还有话要说”

    初齐康还未开口,突然外面就有人击起了鼓,一个人被差官押了进来,竟是个女人,后面还被押着一个男人。

    、第五十二章 云波诡谲,轻其死,其死轻

    初齐康还未开口,突然外面就有人击起了鼓,一个人被差官押了进来,竟是个女人,后面还被押着一个男人。

    那女人跪了下来就开始喊冤“大人,替民妇做主”

    王忠一拍惊堂木“你眼瞎了,没看见我这里还在审案子吗拉出去。”

    那女子又喊了起来“大人,民妇所告之事与大人所审之事有关”

    连城邪蹙起了眉,又来一个证人千袂看着这女人实在没什么印象,倒是她身边的男人有些面善。

    王忠拿起了那位女子的状子,“你有什么冤枉,一一的讲来。”

    女子终于不再喊了“大人,民妇的夫君本是偃州府青城郡的郡守,那一日来了一个戏班子,据说唱的不错,我家老爷就请了过来,没想到那戏班子里的花旦起了歹心,杀了我家老爷。”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王忠看那女人哭个没完只好制止“莫要啼哭本官问你你夫君叫什么”

    “名叫李世坤”

    “死时多大岁数”

    “四十有三”

    “那那名花旦是”

    女子看向站在堂上的千袂“就是他,原本我还以为是个女子,没想到是个男人,怪不得在青城郡遍寻都找不到。”

    王忠总算是问了千袂一句话“千岁,对这个女人说的话,你可有什么”

    千袂轻轻的笑了一下“是九月杀人,不是我杀人。我只有四个字告诉大人,与我无关。”

    连城邪听到这里也站了起来“王大人,我有话想问问堂下的那名女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忠点点头“侯爷想问什么,请开口”

    连城邪走到那人女人面前“一个戏子不会随便杀害朝廷命官,而那九月杀了你夫君,必定事出有因,我问你,这因是什么”

    那名女子跪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他旁边跪着的一个男人开口了“我家老爷欣赏九月文采,想将她纳为妾室,没想到那女人却行凶。”

    连城邪一脚踢倒了那名男子“哼分明是强抢民女,逼得那女子不得已自保,还说什么欣赏文采。杀害朝廷命官,依我说杀的好”

    那名女子突然嚎了起来“我的夫君哟,你睁开眼看看吧,你死了也没个安生哟,我的老爷啊”扑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忠一拍惊堂木“民妇不要啼哭李师爷,你说说我凤倾律法,官员若是强抢民女,该怎么办”

    李师爷站了出来“按律应当撤了官职,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为官。”

    连城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位啼哭的女子被吓了一下子也不再哭了,跪在了一旁。

    王忠再次看向初齐康“就算今日九月在此,她虽杀了朝廷命官,但是也是被逼无奈,也是得不了重刑的,而且你先前的证据都证明不了千岁就是你口中的九月,可能两人只是相貌相似。本官判千岁被你诬陷你可认”

    初齐康忍着痛跪了起来“草民不认那沈存之原本是我戏班子里的人,他可以确定千袂是不是九月。”

    “刁民,沈存之已经病入膏肓,汤药难进,你叫他如何作证”

    千袂眼皮跳了一下,一月不见,怎么沈存之就病入膏肓了

    初齐康继续说“大人,我戏班子里原本有一十六人,他们也都认识,他们现在就住在同舟客栈,因为有人暗杀我,所以我一直未与他们联系。”

    千袂一时有些站不住,只是当年自己才十六,过了两三年,总归有些变化。

    王忠看了一眼连城邪,越发觉得这案子不好审,一审有公主看着,二审有文双侯看着,这叫他简直就像是头悬利剑。而且皇上也在那里看着,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啊

    王忠硬着头皮问了一声“总共几人”

    “回大人的话,总共有五人”

    “来人,去同舟客栈将那些人带来”

    连城邪又蹙起了眉头,这事一波三折,拖得越久对千袂越不利,连城邪看了一眼刑部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身边站的茹写意微微的挥挥手,茹写意点头表示明白。

    茹写意又看了一眼挤在人群中的程天问,程天问一直在注意连城邪的动作,现在看见茹写意向他示意,又看看大堂上现在的状况,悄然退去。

    等那些差官返回,“大人,已将证人带到”

    “带上堂来”

    “是,大人”

    那五个人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便是千袂曾经的半个师傅,陈翠屏,还有当时戏班子中最炙手可热的老生宋平,其他五个人与千袂皆是相熟。

    千袂悄悄的看向连城邪,脸色灰败了起来,连城邪轻轻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惊慌。

    王忠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一一抱上名来”

    等那五个人报完姓名,王忠又问了祖籍,现居,他实在是不敢问其他的,万一他们异口同声的都说自己认识千袂,那这案子简直就不能审了,他直接提着脑袋去见皇帝吧

    不过该问的还得问“你们几个可认识千岁大人”

    静默的几秒钟,连连城邪都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他不知道程天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只见几人同时跪下扣头,说自己福薄,不认识千岁。

    千袂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连城邪已经帮他处理好这些人了。

    初齐康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是输了,算了,开始就输定了,又何必再苟延残喘。

    王忠质问初齐康“初齐康,你还有何话要说”

    初齐康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他突然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但是忽而看到千袂正在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他想象的仇恨,甚至带了一丝痛惜,这让初齐康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王忠再问一声“你还有何话要说”

    “草民无话可说”

    王忠提起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那就是承认诬告千岁了”

    “是”

    、第五十三章 梦中丝竹清唱,一曲三堂会审

    本以为要退堂了,没想到王忠却一拍惊堂木“初齐康,你诬告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初齐康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千袂,笑了起来“皇亲国戚草民恭喜千大人。”

    千袂盯着初齐康的眼睛只是说“多谢”

    王忠继续拍惊堂木“诬蔑皇亲国戚,使千岁名誉受损,你可知罪”

    初齐康长长的对着王忠拜了一下“草民知罪”

    “来人将初齐康打入大牢”

    初齐康被人倒拖着走,他却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却唱了起来,是千袂曾经熟悉的调子,自己的师傅,唱的就是三堂会审

    “头一堂官司审的好,二一堂官司他变了心,知县受贿一千两合衙分了八百银。上堂来先攒奴一攒,大人呀十指连心可就疼烂奴地心,哗啦啦一声喊无情王法就吓煞人,犯妇本当不招认,皮鞭打折了数十根,熬刑不住我我我才招认,他将我拉拉”

    一边被拉着走,初齐康一边唱,千袂听着初齐康熟悉的声调,突然想起初齐康曾经教自己唱戏的时候,一招一式,一颦一笑,怎么出场,怎么开口,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的教自己。

    有一年冬天很冷,师傅带着自己吊嗓子的时候,自己张大嘴,一股冷气直扑进嘴里,冷了五脏六腑,让自己直哆嗦,可是师傅仿佛不怕冷一样还在那里喊。曾经不在意的细节,如今却是历历在目,初齐康的声音听在耳中,更像是杜鹃啼血般凄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的人。师傅,师傅,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忠当即宣布,说驸马是那一个戏子只是有心人陷害,千袂只是与九月面貌相似而已。

    千袂混混沌沌的回了千府,坐在书房命所有人都不许打扰,一晃神,连城邪就站在了千袂面前。

    千袂站了起来抓住连城邪的手“玄睿,救救我师傅”

    “你要救他”

    千袂点点头。

    连城邪扶着千袂坐下“我今晚带你去见他”

    千袂坐了下来才放下心来,又突然抓住连城邪的手“今日他们说沈存之病入膏肓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越重隐的推托之词”

    “啊”

    “昨晚越重隐根本就没有去逼沈存之出堂作证,他连无欢阁的门都没有进,陛下与他说的时候,他只是说沈存之病的不能下床了。其实沈存之根本就没有事,沈存之已经疯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根本就做不了证。”

    “你去的时候他状态怎么样”

    连城邪挑一挑眉,其实是程天问去的,不是他去的,“他已经连续几日昏迷不醒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时日无多,不是今冬就是明春了”

    千袂微微叹气“他都开始昏迷了,看来真是郁结于心了。”

    千袂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今日,你把那初家班的五个人怎么了”

    连城邪笑一笑“我把他们已经送出了昪京”

    “你不骗我你没有杀了他们”

    连城邪不笑了“毕竟曾经与你有关,为杜绝这事再一次发生,斩草除根是最好,不过我没有杀他们,我还有事问那些人。”

    千袂站了起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我师傅,不知道能不能救他”

    连城邪摇摇头“不可,我实话告诉你,初齐康活不了多久了,他受人威胁,现在事情失败,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而且,陛下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一个诬陷皇亲国戚的罪名已经够了。”

    千袂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次初齐康是走到了尽头了,难不成自己克父无论亲生父亲,养父,还是师傅

    书房的门在这时却人被敲了起来,千袂惊了一下,连城邪转眼就从窗外上了房顶,千袂看连城邪出去,才开口“进来”

    进来的却是公主,端着一盘糕点“驸马,你还好吧”

    千袂似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公主关上了门“驸马,今日关起门来,我们夫妻说说话,你告诉我那人所说的九月可是你”

    千袂冷笑一声“那人只凭一面之词与一张图画就想诬赖我,想不到还真的成功了。”

    公主听到千袂这样说,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你别生气”

    “我并非是生气,玉容,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你都不确定的来问我,那其他人呢虽然刑部是判那人诬陷我,可是别人还是会觉得那人说的是真事,只是证据不足。我的所有名声都被毁了”

    玉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千袂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玉容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玉容看千袂说的也的确是那样,看他的确有些烦恼,便转身出去。

    千袂看玉容出去了,连城邪又从窗户翻了进来,千袂心中一瞬间有了一丝罪恶感,玉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与连城邪自己如何对得起玉容。

    连城邪看他神色,便明白千袂在想什么,其实玉容进来的时候他也是很介意的,为何他与九月变成了如今光景,成了偷情的人看来还是早日灭了麟夕,他与千袂也好早日离去。

    是夜,连城邪就带着千袂来到了关押初齐康的大牢,看守已被连城邪买通,自是顺畅无比。

    没想到只是一个下午,千袂见到的初齐康已经是不是下午的初齐康了,初齐康趴在那里,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看着满身是伤的初齐康,千袂忍不住跪在了初齐康面前“师傅”

    初齐康勉强的抬起头,看见千袂跪在了自己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千袂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师傅,可是有人逼你”

    初齐康苦笑一声“孩子,你不恨我”

    、第五十四章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初齐康勉强的抬起头,看见千袂跪在了自己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千袂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师傅,可是有人逼你”

    初齐康苦笑一声“孩子,你不恨我”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摇摇头,“师傅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好恨的,若是有恨,恨只恨我救不了师傅。”

    初齐康用一只手撑起自己,千袂扶着他坐了起来。

    “袂儿,你别怨我,我的确是被人逼得,你可记得姬儿”

    千袂点点头。

    初齐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命苦啊前些日子我们到了燕州府清阳郡的时候,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那人祖上父母早逝,但是待姬儿却是好的,我便将初家班交给了宋平,自己留了下来,那人也敬我,原本日子好过了些。哎”

    初齐康浑身是伤坐不住,千袂又扶着他趴了下来,初齐康继续“不久姬儿也怀了孕,也怪我一时高兴惹来了祸端,那一日有人请我吃饭,有人巴结不到姬儿的夫君就来巴结我,平日里我也不去,可是那一日,我一时高兴就答应了,后来喝醉了,那人恭维我,我糊涂啊说了一声,我说你看那状元郎千驸马也是我弟子呢,那人趁我喝醉了多问了我几句,我竟然说了”

    说到这里初齐康眼角流下了眼泪“后来,晚上,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亮出了刀子,姬儿的夫君叫上家丁与那些拼杀了起来,不成想那些人武功高啊他们就杀了他只留下我还有身怀六甲的姬儿,逼我上京告你。”

    初齐康说到这里拉着千袂的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千袂低下头,还是自己连累了师傅,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须下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自己看来还是与连城邪有关吧,千袂回过头看了一眼连城邪。

    千袂抓紧初齐康的手“师傅,你放心,我一定救姬儿”

    初齐康点点头“你不恨我就好,袂儿,我知道我出不去了,姬儿一个人还怀着娇生,我实在不放心,我把姬儿托付给你,你可答应我不要你娶她,只是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就行了。”

    千袂点点头。

    初齐康闭上了眼,“我明日午时三刻会被问斩,你不要来送行。”

    千袂跪在了初齐康面前,“师傅,你教我的我永远也不会忘”

    他跪在初齐康身边,接着初齐康今日唱的三堂会审,慢悠悠的继续唱了起来“监中住了一年整,并无一人他来探奴地身,王八鸨儿不来问,知心人犯妇哪有知心人,王公子王公子一家大小团员多和顺,眼前若见王公子眼前若见王公子,打破铁灰认地真,从前在院中一年整,二人恩爱似海深,公子有难我怜悯,我今有难无一人,他日若见公子一桩一件件件桩桩将他问,纵死在阴曹地府我也甘心”

    千袂看着监牢小窗户透过来的月光,声音一阵哽咽。唱不下去了,忍了忍,嗓子除了哭腔,就是发不出其他声音,到最后千袂只能对着初齐康跪下拜了两拜。自此师徒天人永隔,只是可怜了那因着自己失去夫君,失去父亲的姬儿。

    连城邪在监门外等着千袂,千袂抓住连城邪的衣袖“玄睿,我求求你,今晚就带我出城去燕州,好不好我不能让姬儿死”

    连城邪不言不语只是拉着千袂向监狱外走,千袂怎么问他都不答话,等出了监门,连城邪一把抱起千袂,飞身上墙,快速的飞掠向梨落西苑。

    又到了梨落西苑的南楼,梨落西苑外的戏文声还未停,咿咿呀呀的唱着,连城邪却带着千袂进了那间房。

    一进门千袂就跪了下来“玄睿,这是我第二次求你,求求你救救姬儿”

    连城邪扶起千袂轻轻的吻,边吻边褪千袂的衣衫,千袂推开连城邪“你做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情。”

    连城邪抓起千袂的手将他靠在门上,千袂被门硌的生疼,连城邪这几日事事顺着自己,让自己都快要忘了他霸道不讲理的一面。

    连城邪对着千袂吼“你把我当什么先是有个沈存之,后又个玉容公主,现在又有个初云姬,你什么时候才能干干净净,无所牵挂的跟着我若是玉容公主怀孕,那我们还走个什么”

    千袂看着连城邪一阵沉默,随即抬起头“这跟玉容没关系,我只问你你救不救初云姬”

    “我恨不得那些与你有关的女人都去死”

    千袂闭上眼“我是放不下他们,那你呢,可以放下玉颜公主吗可以放下连城侯府吗那一日明月当中,我们都有些冲动,可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东西太多了。我问你,为什么不能现在走,非要等破了麟夕,连城邪,你就没有一丝的私心吗”

    连城邪抓住千袂的手“那好,我们明日城门一开,我们就走你敢吗”

    “不行我要去救姬儿”

    连城邪脸色温怒,“那你去看你能不能活着回来”

    千袂气的推开连城邪“去就去”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二日城门一开,千袂就骑着马出了城直往燕州而去,燕州在抚州以南,千袂骑着马直奔燕州而去,等中午到了驿站休息的时候,千袂也不敢停下来,估计向燕州传消息的人比他早出城一日,他必须日夜兼程才能赶到那人之前,只希望能保住初云姬。自己没有武功,才会去求连城邪,没想到他那么干脆的拒绝。

    千袂一阵气闷,说好了一起走,就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自己母亲,放弃了玉容,他还在介意什么

    明明自己什么都放弃了。

    姬儿小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自己怎么也不能看她枉死

    出了驿站他刚刚想翻身上马,却看见连城邪骑着马飞奔了过来,背后白色披风飞舞着,身体略向前倾,风抚起鬓边的发丝,风华绝代,仿若谪仙。千袂看着他渐近的样子,才笑了起来,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连城邪骑着马到了驿站门前,突然起身飞到了千袂的马上,一把将千袂从马上抱了下来。

    连城邪怒斥千袂“你不要命了,你还打算连夜去吗等你去了,人早就死了。”

    千袂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抓住他的胳膊“所以我才求你。”

    连城邪一生气甩开千袂的手,吼了一句“我需要你求吗等你求我的时候她早死八百次了。”

    千袂这才明白,自己是当局者迷了,当初连城邪就可以因为自己而去救沈存之,要不是沈存之不愿意,估计会在自己见沈存之之前,就把他给救出来吧。初齐康出了这么个事,也是在自己知情之前他就开始行动了,他应该早就查到燕州去了吧。

    连城邪拉着千袂向驿站里走去,那小二看见两人停止争吵了才重新去栓马。

    连城邪还是带着千袂回了城,一边走一边数落“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了,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我认识初齐康,我还救他女儿,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千袂不住的称是,只说自己太冲动,其实当时是被连城邪给气糊涂了。

    千袂拉拉马缰“我想过了,我要去麟夕,假如可以立功也能掩盖住这次事情对我名声的冲击,堵住悠悠之口,还可以早一些时日让太子回来,然后帮勤王破了麟夕。”

    “对于雁门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我人不在雁门,不了解情势,可行不可行还难说。”

    连城邪沉默了下来“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千袂微不可闻的点头“不知道陛下让不让我们一起去”

    连城邪冲着天笑了一声“那我就辞官,做一个千大人的侍卫,这不就名正言顺了”

    千袂白了他一眼“我可请不起”

    连城邪拉着马靠近一些千袂“我不要钱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千袂。

    千袂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不正经的,忍不住的脸红了一下。连城邪看着千袂的样子,放下心来,昨晚争吵好像没有存在过一般。

    连城邪却拉住了马“你今日早朝都没去,先想个说法吧”

    千袂低下头,抬起头远远的看见寒山寺“管他呢,大不了降官,我们去寒山上好不好”

    寒山寺下,千袂与连城邪下了马,徒步向上走,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连城邪拉住千袂的手,拉着他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到了寒山寺外,千袂却不进去。

    “我们去寒山顶上,好不好,还可以看见莲江呢”

    “随你”

    两人到了寒山顶上,烈日当中,晒的千袂脸红扑扑的,站在悬崖边,连城邪站在他旁边,看着波光粼粼的莲江,山顶风大,但是莲江上却没什么波澜。

    千袂却慢慢的跪了下去。

    连城邪奇怪的看着他,只是没有开口,等着千袂开口。

    千袂跪在那里“千府内的不是我亲生母,我母亲就是在这寒山上死的。”

    连城邪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随着千袂跪了下来,“既然是你母亲,我理当跪拜。”

    千袂低下头,连城邪,今日我跪在这里,就是忘记仇恨,放弃野心,从此舍了一切,跟着你。以前我迷茫不知如何自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该为母亲报仇还是该躲开你。现在我知道了,我的母亲已逝,你的母亲也已逝,人死如灯灭,逝者已矣,死前如何自有阴间庙十殿阎君来管。他不再想着报仇,也不再想着什么连城姓氏,他就是要跟着连城邪,就算他与自己是血脉相连,也不管,生前做错之事,死后冥府自有公断,我死后如何,就算是入了烊铜渊我也不悔。

    千袂拉起连城邪的手“庄子大宗师中有言,泉涸,鱼相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后人总爱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于我而言,若是你,别说相濡以沫囚于困境,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放手,没了你,在湖中我身虽自由,可是心已死,我已不是我。”

    连城邪握紧千袂的手。

    午时了,师傅是否被押往了刑场,还是被人早就暗杀了

    今日算是送别母亲,送别师傅

    直到日落时分,千袂才站了起来,腿都有些酸,连城邪伸手扶着他,他虽然不明白千袂为什么要跪这么久,但是他明白也许是为了他。

    “你也跪了那么久,怎么膝盖不痛”

    连城邪扶着千袂向山下走去,“我爷爷是个武将,立了大功,就被封了侯,我父亲年轻时也是兵马元帅,后来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马革裹尸,我连城家也算是将军世家。所以我自小就开始练武,以前打马步有时候要站一下午呢,那可比跪着要累多了。”

    “这样”

    “反正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我们不如今晚就住在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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