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夷没再追问,但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流岚宗的人那可是正道修仙名门犯了什么事,让他连自家宗门都回不去,只能堕入魔道还甘心情愿地想要成为枯骨鬼姥的“男宠”
幽冥世界里,黑夜与白天的界限并不是非常明显,从傍晚到真正的夜晚,时间长得匪夷所思。
南山不是太习惯这里单调的颜色和漫长的时间,但又被随处可见的猩红血水和森森白骨诱出了心中的阴暗,只觉得刺激而兴奋。
堕入魔道对他而言,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做出选择的事。
反正时间还早,他索性出了门,准备到处走走。
先前辛夷带他大致熟悉了一下枯骨鬼姥府中的地形,他现在是独自居住在枯骨鬼姥特意安排好的后院的一个独立院落,但这个院落,跟其他“男宠”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也就一刻钟的路。
他下意识地想去找辛夷,毕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单论容色,与季禾也是不遑多让了。
辛夷手指翻飞,将一张写了消息的灵符叠成了纸鹤,指尖幽幽地闪现出一簇暗绿色的妖火,纸鹤在火中逐渐烧化成灰,随风散去。
他仰头看了一会儿幽冥世界中即使是傍晚,却不见半点流霞,依旧晦暗的天色,无声地叹了口气。
三百年前,并不是这样的。
站了很久,这才往来时路上走。
看到辛夷散步似的慢悠悠的姿态,南山忽然好奇,这人在床上时,也是这么不急不缓的样子么随即便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怎会这么想
辛夷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
很好,没什么问题。“你怎来了”
南山也没打算遮遮掩掩“美人当前,不免觉得秀色可餐。”
辛夷脚下不由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
枯骨鬼姥这次从哪里找的一个二傻子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很久才悠悠开口“我听说啊,流岚宗的浮薇真人,是修仙界中有名的美人儿。”
果不其然,南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也闪过一丝戾色。
辛夷轻嗤了一声,视若无睹地进了自己的“辛夷院”,看来晚些时候还得再传点消息过去。
“你还在外面愣着做什么”打定主意,辛夷便准备再从南山嘴里套出点东西来,转过身,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不是要找我聊聊天”
南山看他一脸不解,缓了缓神色,便也进了院。
千里之外,万恶盟。
万恶盟盟主凤歌单手支颐,正斜斜地半躺在宽大的兽皮椅上,一身火焰般的长袍葳蕤垂地,更兼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颀长精壮的身材,即使是懒洋洋的闭目假寐,也无法让人轻易忽视这人身上的强悍勇猛。
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忽然动了动手指,指尖顿时就多了一只折得精巧无比的纸鹤。
随意地将纸鹤抛上半空,凤歌手指一动,那只纸鹤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开始逐字逐句地念起自己身上的文字。
“枯骨鬼姥今日归来,并带回一名新的男宠,据查,此人名为南山,为流岚宗宗主集英真人座下亲传二弟子,且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炼丹师。”
流岚宗亲传弟子炼丹师凤歌陡然睁开眼,眼中精芒四射。
有点意思。
他皱了皱眉,看到指间又出现了另一只纸鹤,手指一动,把它弹上半空,继续听。
“南山叛出流岚宗,疑与狎昵浮薇真人有关,但据他所言,浮薇真人,最近似有异样,且浮薇真人座下首徒贺澜,为魔道妖兽化形而成。”
狎昵浮薇真人见惯大风大浪的万恶盟盟主也不由微微失神,怀疑自己听错了。
“雁行门现任门主,似与浮薇真人、贺澜皆相熟。”
凤歌单手支颐,颇有些困惑不解。
今天这消息实在是有点劲爆啊。
即使妖兽化形修仙为修仙界所诟病,但贺澜是浮薇真人首徒,必然不会轻易让人知道他的妖兽身份,这南山是怎么知道的更何况,贺澜是妖兽,对他们这些魔道中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事。
反而还觉得贺澜给他们大大地长了脸他们还只能在幽冥世界里彼此打来打去,贺澜都已经混到浮薇真人首徒的地位了挺不错
凤歌忽然笑起来。
清闲了这么多年,除了让辛夷去枯骨门转转,三不五时地让手下去找找枯骨门的晦气,他似乎还没做过什么正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过几天就去雁行门转转
一个刚即位的门主,能和浮薇真人、贺澜都相熟,这得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他坐直了身,眼中闪现一抹怀念。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曾经一起杀过敌喝过酒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
要么是生出了异心,要么就是死了。
三百年前的事啊,如今想起来,还真是恍如隔世。
枯骨鬼姥喝了不少酒,半夜才回了自己的府邸,一进门,换了衣服洗漱完,直接就让人喊了辛夷过来。
“鬼姥。”辛夷面上依旧懒洋洋的,但手却牢牢地撑住了枯骨鬼姥喝多了有点晃的身体,温声说,“您喝多了。”
枯骨鬼姥眼中似有迷蒙水光,手却捏住了辛夷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笑意媚人,“是啊,我喝多了。要不,你让我醒醒酒”
辛夷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您莫不是忘了,今儿您还带了个小美人儿回来呢。”
“小美人儿”枯骨鬼姥嗤笑,神智分明清醒,“他啊见到我这张脸,反应跟个雏儿似的,我好奇,就给带回来了。长的么,实在是”
“不是挺温润的长相么我可学不来人家那谦谦君子的做派。”辛夷笑着说。
枯骨鬼姥柔若无骨的手捏了捏辛夷的下巴,感受着指尖柔软温暖的触感,她淡淡地说“若说容色,我这后宅之中,谁又比得上你万分之一”
辛夷替她把发簪取下,任乌黑绵密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轻笑道“原来在鬼姥眼中,我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家伙。”
“以色侍人那也得有色才成”枯骨鬼姥手指绕过辛夷的腰,将他的腰带取下,笑得妩媚动人,嘴唇寻到辛夷的唇,牢牢地吻上去,漫不经心地呢喃,“你的好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辛夷伸手扯下了床上的帷幔,将二人笼罩在了这一方昏暗却暧昧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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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
我就是臭不要脸明目张胆来打广告的,好吧什么都没写,想看看能不能收个预收什么的,么哒
、信息量很大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这章会不会被锁
下午要去上课哒,等上完课再回来看一看情况哎,这章真是搞得人元气大伤
那个啥,这篇快完结了,最近在整理新文的大纲,发现自己跟仙侠还是没什么缘分的样子呢,总觉得把握不好打怪升级跟恋爱的度好讨厌术业有专攻呐,可能这篇文铺的太开,过程不太好平衡,仙侠这种东西,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轻易尝试呢。
下一篇新文,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个降妖驱魔的现代都市风的好了
过了七天,南山还没回来。
于是季禾从最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遗忘。
毕竟南山也算咎由自取,他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同情的心。更何况,他也好忙的,哪有那么多火星时间去操心一个基本不怎么相干的人
对此,贺澜表示又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呢,是季禾忘掉了南山,他完全不用吃南山的醋,不开心呢,完全就是对找不到南山半点踪迹而感到有些棘手。
倘若南山在外作为散修游荡还好,倘若碰上了邪魔之人,难保不会堕入魔道。
如此一来,将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因而,贺澜早早的就跟雁行烈说明了情况,也有个让雁行烈帮忙探察一下的意思,毕竟雁行烈对魔道的熟悉程度,远远比他这个当初只在血海附近活动的魔物要深上很多。
虽然事情不少,贺澜也没忘了季禾即将进阶的事,连日来在雁行门附近探察,想找个适合季禾渡劫的地方,奔波来回,季禾也常常见不到人。
刚确定恋爱关系没多久,正兴奋着的师尊表示太憋屈了。
这天下午,季禾好容易逮到他,气咻咻地就扑上去揍他。
美人入怀,贺澜当然是赶紧搂紧,见缝插针地先狠狠地吻了一通。两人唇分,季禾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想要干什么的“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人。”
贺澜眉峰一挑,伸手捏了捏他的腰,笑道“想我了”
“呸”季禾见他没个正形,忍不住嗤笑,“我是想我徒弟,哪是想你”
“一个意思”贺澜忽地拦腰把他抱起,脚下御气腾空,瞬间就离开了雁行门所在的古堡,直奔他上午刚勘探完的一处温泉而去。
季禾吓得赶忙搂住了贺澜的脖子,脸色变得通红。
对季禾来说,进阶还是个新鲜事。
虽然是从筑基期进阶到金丹期,但贺澜也没敢对此掉以轻心,毕竟季禾现在对于修仙还算是懵懵懂懂,若是他这里出了差池,那便是真的百死莫赎。
雁行门以西百里外,有一处温泉别庄,贺澜跟庄主讲好条件,便让所有不相干的人离开了,只剩下他和季禾两人。
既为了季禾的进阶一事,也为了更方便二人独处。
“我现在要做什么”季禾身处这处占地极广的温泉别庄里,不由感叹古人真是奢靡浪费。
贺澜捏了捏他的手心,淡淡道“你去玩就行,我来准备,弄好了喊你。”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日光稀薄,朦胧的暮色里,季禾侧头看他,只觉得贺澜这个时候真是太an太帅了,忍不住就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一下贺澜的下巴,嘿嘿笑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帮不上忙,我在旁边看着也行啊。”
“这么想和我待在一起”贺澜私心里也是希望季禾陪着的,听他这么说,心情甚是愉悦,忍不住开玩笑地问。
自从二人有过一次彼此互帮互助的亲密接触后,季禾觉得自己的底限节操也彻底都跑没影了,当初的羞涩啊尴尬啊全都见了鬼,现在完全就是头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一样的状态对于这一点,他死活也不能承认啊
但贺澜这么一问,他又不由乐颠颠地承认了。然后自暴自弃地想
算了算了,老子在谈恋爱啊,就是想黏糊一会儿啊,我开心我乐意啊
贺澜用半天时间熬了半人高大锅的稠绿黏腻的汤,然后斜眼看了一眼已经困得在墙角歪坐着打盹的季禾,戏谑地问他“是你自己扒光了跳进来,还是让我把你扔进去”
季禾瞬间就从半梦半醒中惊醒,看到眼前稠绿黏腻的汤,恶心的不行,实在想不出这就是那长势喜人的洗髓草,但贺澜这时的神色郑重无比,他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自己扒掉了衣服准备跳进去。
贺澜当然想看他脱衣服,但季禾眼神恶狠狠的,他只能无奈地转过身。
跳进去的那一刻,季禾瞬间惨叫一声,没命的往锅外爬“烫烫烫烫烫烫烫烫”
贺澜伸手按住他的发顶,阻止他往外爬,语气轻描淡写的很“烫就对了,全身皮都烫破了才能长出一身新皮来,才能让草药更好地渗入体内,帮助你重塑经脉,梳通体内的七经八脉,日后进阶的风险才会大大降低。”
季禾被他按得只能露出一张脸,还是汗津津的“可是好烫啊啊啊”
“可能是烫了点。”贺澜叹了口气,还是牢牢地按着他,“我当年也这么经历过。忍一忍吧,我陪着你。”
“”季禾有气无力地想,就算是有人陪,我也并没有很开心好嘛特么又疼又烫的还是自己啊
“为什么非得在大晚上泡啊”季禾嘟嘟囔囔,没精打采,“这下连觉都不能睡啊”
贺澜微微挑了下嘴角,笑得促狭“这可是你选的。”
“嗯”季禾瞪他。
贺澜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淡淡地说“之前看到温泉时,你说你想早点去泡温泉。”
既然想早点泡温泉,那当然得先帮你进完阶了。
季禾从他的脸上看到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一时大恨,抓过贺澜戳他额头的手指就是下嘴咬了一口,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有阴险腹黑的一面
“我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么”季禾弱弱地问。
“盖过戳了,恕不退换。”贺澜低头,亲了亲他被汗打湿的额头,眼中浮现一抹温柔。
季禾泡完药汤出来的时候,浑身皮肤都被烫破了,几乎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皮,这个时候他也不担心贺澜占自己便宜了,赤裸裸地站着,随便贺澜把早就准备好的一锅冷凝状的绿糊糊往他身上涂。
这种时候,贺澜当然也没有占便宜的心情,火速地帮他涂完药又拿纱布给他整个人裹上了,只露出两只乌凌凌的眼珠。
随即就把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季禾本来以为这事儿终于完了,终于能睡觉了,没想到躺在床上彻底放松后,就是各种疼各种麻各种痒,但他又不能抓不能挠,几乎让人抓狂,更别提睡觉了。
贺澜倒是好整以暇地睡着了,但隔不多久就会醒过来看看他的情况,也没怎么睡好。
好不容易,终于熬过了七天。贺澜给他拆完纱布刮完已经凝成快的绿糊糊后,也忍不住嫌弃了一把,“还真挺臭的。”
季禾翻了个白眼,这七天折磨得他已经来不及嫌弃自己了,下意识地就是往房间里准备好的热水桶里一跳,再不洗澡他自己都快要疯了
各种草药浸泡的热水一接触到皮肤,季禾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差点要哭了。
哎洗个澡也太太太不容易了
季禾最后前前后后换了三桶水,终于觉得洗干净了,出来的时候全身皮肤仿佛新生的婴儿一样剔透粉嫩,阳光下白净得几乎透明,完全看不出一点烧伤的痕迹。
季禾穿上衣服,试着运起内息走了个小周天,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经络仿佛被洗过一样,真气运行随心所欲,完全没有正常情况下稍微滞涩的感觉。
他虽然于修仙一门上不太精通,但也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好,以前完全是没有的
洗髓草啊,果然是好东西。
季禾这天晚上的进阶异常顺利,顺利得连贺澜都觉得不可思议。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墨蓝色的夜空里陡然划过一道惊雷,直直地向这座温泉别庄里打来,季禾在院子里盘腿而坐,按贺澜的吩咐放松心神,进入了冥想状态,只在这道惊雷打来的时候,手上动作翻飞,画出一招天女散花,无数的冰凌散开,在他的头顶盘旋,密集得如同一柄水蓝色的大伞,牢牢地罩住了他。
不远处,贺澜双手附在身后,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看起来没什么危险,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
然后,雷就打下来了。
然后,季禾手上的招式就把巨雷化解掉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夜空中乌云散去,又是一番月朗星稀。
季禾先前见过贺澜渡劫的情景,对那打了三天三夜的雷实在是记忆犹新,但这会儿的情况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惊讶地看了看贺澜,贺澜也是一脸惊讶,不过没多久就平静下来了,走过来伸手拉他起来“挺意外”
“你当初不是都扛了三天三夜的雷劫么”季禾诧异。
贺澜耐心解释“雷劫有大有小,有长有短,端看修仙者个人了。倘若是注定能渡劫的,多半就是意思意思就结束了,若是注定是死劫,长短随机,但最后一道雷必然挡不住。我那次妖兽修仙,本来就不算正统,所以能否渡劫还两说,时间因而就长了点。”
“不过你的雷劫这么短,我也没想到。早知道就没必要带你来这儿了。”正事办完了,贺澜也不由放松了下来。
季禾懒懒地把脸贴在贺澜的后背上,笑起来“别啊。来都来了,泡个温泉再走呗。不然你花那么多钱,岂不是浪费多可惜啊”
“真这么想泡温泉”贺澜的手一拉一带,就把他搂到了怀里,带着他往温泉别庄的那处温泉慢慢地走,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温泉里能做很多事啊。”
季禾不明所以地看他,莫名觉得贺澜这时的眼神很撩人。
贺澜租下的这处别庄里的温泉占地颇大,周围种满了桃树,又逢盛夏,桃花正开的娇艳热烈,粉白的妍红的桃花落了满地,远远望去就如同一片柔软红毯,引人瞩目。
温泉池中正汩汩地冒着热气,白雾蒸腾而上,间或有桃花花瓣飘落其中,而星月光辉落入温泉池,水波荡漾,碎开了一层层的潋滟波光。
季禾简直开心的要死。
虽然夏天泡温泉有点热了,但是泡温泉要的就是个气氛啊
于是季禾很快就脱了衣服,赤着脚踩着温泉池里修出的台阶一步步地走进去,将整个人泡了进去,只留出了脖子以上的部分。
贺澜若是在这里,单是一幅动态的美人入浴图,就能让他整个人把持不住。
等贺澜取了东西回来,见到的就是在温泉池里待了有一会儿,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池边仰头看桃花的季禾。
季禾泡了一会儿温泉,不止是脖颈,连脸颊、耳垂都被水汽蒸腾出了淡淡的粉色,眼里泛着水光,连望着桃花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尽是迷蒙春色。
贺澜眸眼深邃地看了一会儿,无声地走了过去,单膝跪地,伸手捏住了季禾的下巴。
季禾“”
贺澜没说话,低头便吻住了那看起来分外诱人的唇。
季禾被迫着仰起头与贺澜接吻,因为高度问题,他显得颇有些吃力,贺澜索性把他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牢牢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季禾惊呆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贺澜是怎么做出来的
此时,贺澜单膝跪地,双手半搂半掐着季禾光裸细腻的腰身,季禾整个人的重量都被他放在了他撑起的一条腿上,而自己的两腿则被迫分开,放在贺澜的腰身两侧,脚下踩着的就是冰凉的青石板。这种情况下,季禾感觉实在没什么安全感,双手只能紧紧搂住了贺澜的胳膊,一瞬间只觉得手下的肌肉贲张有力,充满了男人的爆发力。
季禾完全光裸着身子,被贺澜用力搂着,二人又正吻得热烈缠绵,此时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仿佛被一道又一道的陌生电流打过全身,有种酥麻的感觉。
感觉到季禾已经起了反应,贺澜的嗓子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伸手捏住他胸前的一点,轻轻地揉捏起来。
季禾微微仰头,难耐地喘息了一声,抬头看到一片桃花花瓣悠悠飘落,眼前随之一暗,那片桃花花瓣正好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他正要伸手把那片花瓣拂去,眼睑上忽然一热。
贺澜扳过他的脸,舌头在他的眼睑上轻轻一舔,暧昧情色地舔去了那片花瓣随之便细细地吻过季禾的脸颊,鼻子,再次寻到他的唇,温柔又热烈地吻了上去。
季禾喘了口气,恍惚想起贺澜说过的那句“温泉里能做很多事”,本来就已经超出平常频率的心跳于是跳的更厉害了。
干柴遇烈火,天雷勾地火,他也很想和贺澜就这么幕天席地来一场。
吻了许久,二人这才分开,唇分时还牵出了一条银丝,顺着滴落在季禾的小腹上,季禾察觉到,脸变得更红了,连眼角都泛着微微的红,眼里更是积蕴起一层水雾,看向贺澜的眼神又无辜又迷茫,却透出了一股天然的撩人风情。
贺澜低头,在他白皙中泛着粉红的脖颈上轻轻舐咬,脖颈上微微的疼让季禾有些难耐,不安地动了动,这一动就很微妙了,他明显地感觉到贺澜那处已经硬了,正精神抖擞地戳在他的股间。
贺澜伸手抓住季禾的一只手,带着一路往下,直到抚上那处,他直直地看着季禾,哑声问“不照顾一下小贺澜么”
掌心热烫的温度让季禾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笑得暧昧又挑衅“那得看你能不能照顾好我了”
季禾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实在太明显,贺澜眸眼沉沉地看他,嘴上没说,心里却爱死了他这副样子分明不着寸缕,却仍能让人从他脸上看到仿佛处子般的羞涩单纯,而身体上的反应却又诚实而热情,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作为演员,季禾的私生活还是很检点的,k、夜店这种地方除非必要就没怎么去过,季禾上辈子没少自己解决生理上的需要,手上的功夫虽比不得贺澜,但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他伸手握住贺澜的那处,指尖轻轻揉弄着顶端,手上也开始时轻时重地撸动起来,感受到那里有变大的趋势,忍不住笑话贺澜“这么急躁”
贺澜并没说话,牙齿咬住季禾胸前的一点,往外轻轻一扯,季禾吃疼,嘴上哎哟了一声,连带手上的力道也没控制好,不小心大了点儿,于是换来贺澜报复性地,在他胸前那处用力地一咬,再一舔,季禾眼前顿时一花,急喘连连。
溶溶月色下,这方天地的暧昧温度寸寸攀升,清晰可闻的急喘、若有若无的呻吟,渐渐地弥漫开去,穿过温泉池上蒸腾而起的水雾,穿过高大坚固的院墙,散落在了无处不在的空气里。
贺澜本想不管不顾地就着眼下的姿势把季禾给办了,但考虑到二人都是初次,这般姿势的难度太高,于是就变成了两人都进了温泉,季禾趴在水池边沿上,他掐着季禾的腰,预备第一次就用后背位了。
季禾的手抓着温泉池边沿上的地砖,大口地喘着气,只觉手心一片冰凉,但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泉里,是一片暖意融融的热,而贺澜正掐着他的腰,那处火热正急切地蹭着他的大腿,由于先前贺澜已经帮他泄过一次,季禾这时略略有些缓过了神,但他的脸颊、脖颈,乃至耳垂都已经红透了,在水雾中有种别样的朦胧美感。
贺澜的手顺着季禾的腰股一路下滑,最后到达那幽深紧致的地方,察觉到季禾的紧张,忍不住低头凑近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放松点,你太紧张了。”
季禾喘了口气,回头看他,一双眼睛迷迷蒙蒙,仿佛完全找不到焦点,他几乎没听清贺澜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贺澜顿了顿,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撑开紧致柔软的内壁,指尖蹭着转了转,往深处又探了几分。季禾几乎是同时色变,虽然不怎疼,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他自然没办法视而不见“好奇怪。”
那声音低低的,又带了几分喘,听起来就跟小猫哼哼似的没什么两样。
贺澜觉得自己真是能忍,下身肿胀得发疼,叫嚣着想立刻就办了眼前人,但他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完全不想伤了季禾。
他有种预感,接下来可能会很疯狂。
那么这一刻,多一点温柔多一点耐心,也没什么不好。
待季禾身体适应了一根手指,贺澜便试着又探了根手指进去接着是三根,直到感受到那里应该能够承受了,贺澜这才将手指抽出,接着便将自己一寸寸地深深插了进去。
“唔”季禾整个人都不好了,即使贺澜的前戏做的极为充足,但贺澜毕竟太大,无论怎样他也吃受不住,眼里顿时就积起了一层眼泪,死命地掐贺澜的胳膊,哑着声音哀求“好疼”
与季禾截然相反的是,贺澜这一瞬只觉得身处天堂极乐,被紧紧包裹的温暖和紧致让他忍不住长出了口气,只是在里面静静待着便已是如此销魂,倘若动作起来,该是何等的滋味,那更不难想象。
低下头时,看到季禾一副哀哀恳求的样子,贺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陷入疯狂了。
美人在怀,那脖颈上胸膛上尽是被他凌虐过后的红痕,连嘴唇都已经又红又肿,眼睫轻颤,眼角泛红,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贺澜鬼使神差地扳过季禾的脸,轻轻地吻上季禾的眼睫,把那眼角滑落的泪水尽数舔去。
“好孩子,别怕。”贺澜柔柔地亲着他的脸颊、下巴,声音低沉又温柔,“别怕。”
季禾一时忘了挣扎,呆呆地看着贺澜,看到贺澜眼中的温柔,也感受到他动作中的耐心,神经便没那么紧张,无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贺澜将自己缓缓抽出些许,随即深深地插了进去,掐着季禾的腰猛地动作了起来。
“疼,疼”季禾死命地在贺澜的后背上抓挠,还是觉得疼,完全不明白做下面的那个有什么好的。
贺澜望着身下的人,仿佛又看到了魔道血海里开得秾艳热烈的彼岸花,那般的温暖甘美,那般的销魂蚀骨。
季禾先前还觉得疼,贺澜深深的一动,精准地戳到了一点,季禾顿时感到一股异样从下面升腾而起,仿佛被一道陌生电流击中,疼痛中又有了点别样的酥麻甜美,快感来得迅疾又猛烈,一下子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呻吟也变了调,变得细细碎碎起来,带着点小猫哼哼似的慵懒软糯,抖着手摸上贺澜的下巴,季禾忍不住凑近,寻到那菱角分明的薄唇吻上去,舌头将那薄唇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吻遍,声音略略有些哑了,却是若有若无的催促“你用力点儿”
贺澜与他目光相对,沉沉无声,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身下的动作却更迅疾猛烈了起来,季禾被这么一顶,眼前顿时一阵发黑,身体各处的感觉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快感没顶,除了呻吟哀求,再也发不出别的声来。
贺澜后来很难回忆起那天晚上的具体细节,天本来就已经黑了,更是一个没注意就已经深夜了,因为那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兴奋,也太过甜美销魂。贺澜后来回忆起来,都是煽情暧昧到不行的各种场面,到最后,季禾身上到处都是他亲吻出来的红痕,掐出来的青紫印记,连私密的大腿内侧,直到白皙修长的指尖,都是暧昧情色的吻痕,季禾喊得嗓子都哑了,声气儿也都低了下去,但自己却好像一直一直,都亢奋得不行。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活了快两百岁,有朝一日与心爱之人的初次合欢,会是如此的激烈,如此的难以自控,就好像是他根本从来没有神智开化过,还是那个懵懵懂懂,只知道侵略和占有的血海魔物。
贺澜把季禾整个人抱起来带着回卧室时,天色已经隐约有些发白了。即使是盛夏的夜晚,后半夜的风也少了几分燥热,多了点凉爽,季禾整个人困的不行,眼都睁不开,双手无意识地搂着贺澜的脖子,感受到夜风微凉,忍不住往贺澜的怀里又钻了钻,咕哝着说了句“不要”,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贺澜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季禾的唇角,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
脚步略顿了顿,贺澜下意识地往温泉池边望了一眼。
雁行烈曾硬塞给他的那个白瓷小瓶,到底是没用上。
好像是魔道血海彼岸花所制成的合欢露
、不敢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上一章安全地活下来的情况,蠢作者表示欣喜若狂外加莫名其妙
为什么前头有一章里压根没发生什么居然被锁了咧
jj真是好神奇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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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
我就是臭不要脸明目张胆来打广告的,好吧虽然还没发文但已经在存稿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收个预收什么的,么哒
季禾完全没想到,干柴碰烈火、天雷勾地火的后果会是“一边倒”的惨败局面。
睡到了下午才醒就算了,就算是醒了,他整个人也都跟废了差不了多少
腰股间的酸疼、身上无处不在的斑驳印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贺澜昨晚的“暴行”,一睁眼,却没看到贺澜,季禾心里直叹“badiao无情”,做西子捧心状发了一会儿呆,自个儿起了床。
转悠了大半天,季禾终于在这个温泉别庄的小厨房里找到了贺澜。
“你在干嘛”见贺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口正坐在厨灶上的砂锅,季禾一时大奇,下意识地就想蹿过来仔细看一看。
没想到动作太猛,一下子牵动伤处,季禾疼得赶紧扶住了灶台。
贺澜一把把他捞到自己怀里,伸手给他轻缓地揉着后腰,暗用了火系法术,暖暖融融的热度让季禾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他亲了一口季禾的嘴唇,低低笑起来“炖锅粥,让你不那么生气啊。”
生气上一秒还窝在他怀里的季禾立马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儿,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是从来没吃过肉么哎我的腰”
贺澜神色镇定地忽视掉自己刚才不小心加大力道揉疼季禾的事。
“我说炖粥有你这样的么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这锅粥,人家得多不好意思啊。”季禾实在也生不起贺澜的气,只能继续趴在他怀里享受按摩服务,嘴上却忍不住开始吐槽,“炖个燕窝龙虾也不用你这么专注啊。我都没见你做过饭啊,能吃吗”
“能吃。”贺澜心里也没底,但感觉步骤挺对,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不能吃,你可以吃我。”
啊咧
季禾惊奇地看了贺澜一眼,琢磨了一会儿,“像昨儿你吃我那样”贺澜帅倒是挺帅,但比自己高了不少,又长得颀长精壮,被他压到身下,这画面实在不太美啊
“小流氓又回来了”贺澜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腰,暗示性地轻轻一戳。
季禾整个人差点就站不住了,开过荤后,真是敏感了不少,他伸手抱住贺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徒弟要翻天啊,师父是管不住了。这可真是愁死我了”
“师尊有需求,徒弟当然得帮忙啊。”贺澜拖着他,两个人蹭到厨台边上,贺澜切了块蜜瓜喂给他,俊朗疏阔的眉目间浮上一丝温柔。
呸帮忙都帮到床上去了
季禾瞪了瞪他,奈何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能把送到嘴边的蜜瓜给吃了,抓住贺澜沾着蜜瓜汁水的手指,轻轻地舔了下。
贺澜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来,转了个身儿,把季禾圈在怀里,按住人就牢牢地吻了下去。
季禾有一点说对了,他是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吃了还想吃的肉。
等闻到厨房里蔓延开的焦糊的味道时,二人这才双唇分开,扭头去看灶台上的砂锅。
砂锅噗呲噗呲地响了一会儿,忽地爆开,彻底罢工了。
“这个砂锅”贺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质量不太过关。”
左右没什么事儿,两个人索性就在这处温泉别庄里又待了半个来月。
贺澜尝到甜头,一有空就抱着季禾耍流氓,美名其曰,“双修”。
季禾也不是没爽到,虽然鄙弃贺澜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流氓行径,但他被贺澜一勾二勾的,基本上也就把持不住了。
虽然这件事的初衷是彼此合欢,但所谓的“双修”,也并非是贺澜杜撰,接下来的半个来月里,两个人的修为实打实地增进了不少。
对于贺澜这样的元婴期修士来说,本身的术法就已经日臻娴熟,但修为提升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而双修能够带来的单纯的修为提升就变得更为可贵。
贺澜提起要回雁行门看看情况时,季禾一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哦,原来他们这趟出门,还是要回去的
他忽然就想起来雁行烈这个棘手的大麻烦来了。
百里之外,雁行门内却是噤若寒蝉。
一大早的,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执事长老雁行云实在理解不能,这长相还挺硬朗英挺的年轻男子,怎么就会是魔道中鼎鼎有名的万恶盟盟主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凤歌手中端了茶盏,慢慢悠悠地将茶盏凑近自己嘴边,却没喝,半晌又云淡风轻地把茶盏放回去,抬头又看一眼一旁陪坐的雁行云,不由笑道“云长老是坐的不舒服么”
雁行云美艳的眉眼间浮上一丝尴尬,干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您来我们雁行门,是来找麻烦的么”
凤歌大奇,对雁行云过分的坦诚也是有些意外,这么美貌的女子,倒是不做作。他略略抬眼,凝视着雁行云,莞尔“云长老觉得呢”
“盟主之意,我倒是不敢揣测。”雁行云定了下心神。
万恶盟虽说是魔道宗派,但数百年来,正邪两道井水不犯河水,人家突然上门来拜访,又没说是来挑衅,雁行门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地甩脸子。
更何况,雁行门素来行事亦正亦邪,与正道正经的修仙宗门又有所区别,因而对魔道的态度,也就更暧昧了点。
只是雁行云略略一凝眉,实在是不解。
这万恶盟盟主一大早地来拜访,言之凿凿地说想见一见雁行门门主,但门主近来惫懒,不想见外客,她在之前就已经让人去通传了,门主至今没有现身,这究竟会不会来实在是难说。
雁行云正在为难之际,终于听到了门主的声音“贵客来访,有失远迎,真是鄙门失礼了。”
话音刚落,雁行烈就一身玄色衣袍眉目肃然地走了进来,与正放下手中茶盏翩然起身的凤歌互相抱拳行礼,算是打了个招呼。
雁行云松了口气,赶忙退下了。
而雁行烈看着眼前英挺硬朗中透气几分邪气的年轻男子,眼中逐渐生出几分温柔,略略挑起了嘴角,开口时,那声音是非常温和的,甚至还有几分包容的意思“多年不见,你就是这么和大哥打招呼的吗”
凤歌怔住,脸上顿时色变,连眼中都浮现一抹诧异。
他惊讶地看着雁行烈。
眼前雁行门的新门主,容貌平凡又温和,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势却显而易见,而他说出的这番话,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凤歌毕竟不是傻子,略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最开始说了什么
“多年不见。”
他们不是应该第一次见面吗
“本盟主是曾有过一个大哥。”凤歌冷静下来,面不改色地看着雁行烈,端起茶盏悠悠抿了一口,“不过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认贵门的门主为义兄。”
雁行烈在听到通传的弟子来报,魔道万恶盟盟主来访时,意外之后,就是欣喜。
三百年前,作为沅陵老鬼,他虽然惯常喜欢独来独往,但很多时候,还是会有那么几个能一起喝酒谈天、比武演艺的至交好友。
万恶盟盟主凤歌、枯骨门护门鬼姥、还有喜欢引用血海之水的散修魔族燕弑天,都是当年拜过把子的交情。
虽说三百年过去,时移世易,时过境迁,但乍然听闻故人来访,雁行烈还是有些喜悦的。
眼下见凤歌言语冰冷,但脸上分明有几分怀念之色,雁行烈也懒得再戴那正道修仙者的虚伪面具,淡淡地说“辛夷如今可化形了”
辛夷
凤歌陡然回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眼里又有几分犹豫。
“一个大男人,这么久不见,变得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了吗”雁行烈见他这个反应,忍不住叱骂。
他当年最为年长,理所当然地成了四人中的大哥,许多事上,对眼前这个三百年前还算是小孩子的幼弟,是自发地扮演了长兄这一个角色的。
凤歌手上茶盏没拿稳,哗啦就掉在了地上。
他震惊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大大哥”
雁行烈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辛夷是他送给凤歌的魔宠,刚出生时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小老虎,连哭起来的声气儿都是弱弱的,辛夷这个名字,还是他给取的。
不过直到他在血海身死,辛夷也还没化形如今三百年过去,不知如何了
凤歌也正是因为雁行烈提起了辛夷,心里才不由地生出了一分希望。
若非曾经极为亲近之人,怎会知道辛夷甚至连辛夷化没化形的事情都会关心
一般魔道妖邪来访,正道宗门的掌门不是都应该如临大敌么
凤歌的眼眶一热,眼睛顿时就红了。他起了身,走到雁行烈面前,微微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与雁行烈的额头相贴,轻轻地说“我不敢相信。”
雁行烈对他这时孩子气的行为颇感到有些好笑,但毕竟事实还是确认一下的好,便没阻止他,放开了自己的神识,任凤歌把他的神识放了进来,在自己的识海里细细探看。
一般修仙之人,若非极为亲近,必然是不敢让人贸然闯进自己的识海的,这种把自己的软肋缺点摊开了给别人看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凤歌不一样。
当年不足百岁的热情少年,三百年后,明明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此刻却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敢相信”,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时光荏苒,当他换了一副皮相,以陌生的身份再次与当年的少年相见,听见这人说“我不敢相信”,但语气里却分明饱含期冀,无论如何,他的心肠都硬不起来。
、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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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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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情绪真正平复下来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难以言说,他索性在雁行烈的脚边坐下,把自个儿的脑袋放在了雁行烈的大腿上,自下而上地看着雁行烈,开心得嘴角都要咧开。
完全看不出半点魔道万恶盟盟主的威风模样。
说实话,雁行烈稍微有点不太适应。
当年的凤歌就喜欢黏他,但那时凤歌不过才六十多岁,以魔族的年龄来算,也就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今三百年过去,完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夺舍重生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到什么叫无所适从。
但这种幼弟对兄长的敬爱,他又不是不受用。
叹了口气,雁行烈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凤歌的发顶,“都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