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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帮帮忙 第12节

作者:穆久 字数:21223 更新:2021-12-30 12:37:08

    笑什么呢雁行烈以为他能看一场好戏,可自己,好像从这场变故里,收获了不得了的珍贵无比的东西

    “你笑什么”季禾略略清醒,抬起头看他,有些疑惑。

    贺澜低眉垂眼,静静地看着他。

    子时早就过去了。乌云也已经散去,清风徐来,月色温柔,淡淡的月光落在季禾的眉梢眼角,他的鼻尖还泛着淡淡的红,长发散乱,实在说不上多整洁干净,可贺澜忽然很想吻他。

    贺澜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季禾的唇角。

    季禾略微一愣,没太闹明白贺澜怎么突然发情。

    “我心悦你。”贺澜伸手替他撩开粘在额角的碎发,久久地看着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不是浮薇吗”季禾心里之前的失落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但看到贺澜如此专注深情的模样,却不由自主地害怕。

    高台之上,雁行烈曾问贺澜“所以你确定,你喜欢他吗”

    而贺澜却回答“我,我不知道。”

    所以,他怎么会不害怕。

    贺澜的手温柔拂过他的发,他的眼睛,他的嘴唇,最后落在他的锁骨上的一处月牙形的暗红色伤疤上,轻轻地说“这一处伤疤,是师尊带我回流岚宗后,有一次我发狂,丧失神智,不小心在师尊身上留下的。”

    嗯季禾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他。

    贺澜这次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喜欢你,这和你与师尊长得相同无关,你的真诚、热情、坚强、时不时会吐个槽的自娱自乐,无疑都在吸引着我,让我时不时地想亲你,接近你,还想走得再近一点,想看到你哭泣欢笑的每一分每一秒。可同时,还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就像这一处伤疤,都会让我想起师尊。数十年的师徒情分,以及在这期间,我和师尊共同经历过的事情,我曾有过的热切爱恋,可能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变模糊,但它们真实存在过。我没有办法否认。”

    季禾眨了眨眼,抿起嘴唇。

    贺澜握住季禾的手,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处,温柔地勾起嘴角,声音低沉“很久很久的以前,这颗心会因为猎杀了同类,生吞同类的肉,生饮同类的血而激烈跳动,后来,这颗心学会了拥有七情六欲,会因为师尊的一次赞赏一次伤心而开心或难过,现在,乃至将来,我希望是你,让这颗心学会更多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无论欢欣喜悦,还是悲伤痛苦。”

    “以前的事情,我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但我更希望,我们彼此能够拥有和享受比以前更久远的一天、一个月、一年,乃至数百年。”

    季禾一瞬间只能感受到自己手掌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坚实又有力。

    贺澜没再说话,只专注地看着他。

    搁在数月前,他完全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费尽心思,用尽温柔地说出自己先前并不会说的情话。面对师尊时,思慕爱恋的情绪再外露,也会因为师尊的身份和性格而思量很多,可季禾不一样。季禾在他身边时,即使很吵很闹,即使有时保护不了自己,但他,会因为季禾的吵闹而感受到生机与活力,会因为季禾有时无法保护自己而感到他的被需要。

    自由而毫不顾忌地去爱一个人时,他所能感受到的,是实打实的轻松和发自内心的快乐。

    雁行烈先前问他“你确定,你喜欢他吗”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再回到那一刻,贺澜想,他一定会换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颗糖不太甜但是文如其名啊,对不对突然有强烈的欲望想要开车啊,老司机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为什么我还没有写到干柴烈火的桥段

    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写仙侠太手生连发生点河蟹的事情都觉得污啊我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咳,默默问一句,你们想看船戏不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继续发糖么哒师尊都已经动心了,死鸭子嘴硬嘛,其实我已经写到河蟹部分啦,那啥,一天一更不是还没发到么再稍微等一等什么的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贺澜用尽毕生的语言组织能力告了个白,神色淡定而内心忐忑,专注地看着季禾,季禾承受着他深情的目光,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最后还是笑出声来了

    “哎”

    季禾本来在听完贺澜的“深情告白”之后心里挺感慨的,琢磨着自己没准还能感动一把,可他感动归感动,莫名其妙想笑出声是怎么回事

    贺澜气结,低下头在他唇角边上亲了亲,再抬头时,眸色沉沉“我说了这么多,你就给这么个表情”

    不然咧

    季禾皱了皱鼻子,很想应景地回应一下,但心里,总觉得又少了点什么。真的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弯掉吗季禾突然很犹豫。

    他喜欢贺澜吗

    实话说是有一点的。但这份喜欢能够强大到让他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长长久久地跟贺澜在一起吗

    他又不太确定了。

    “算了,我不逼你。”贺澜瞅着他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就能猜出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率先站起身来,“来日方长,我有充足的耐心。”

    说罢,幽深火热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季禾身上打了个转,更是探出舌尖,暗示性地舔了下嘴唇。

    季禾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太太太过分了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撩人啊

    “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又闷又无聊。”季禾撇撇嘴,抬头看着墨黑的天空,颇有些惆怅,“我们怎么出去”

    山谷不算高,但因为地形的缘故,在这里不能使用法术,两个人在这里就等同于普通人,季禾想到这里就头痛。

    贺澜无声地笑了笑,一把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从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往里走,没多远就听见水流的哗哗声,季禾惊讶地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一条蜿蜒溪流,朦胧月色映在水面上,有种潋滟的美感,但他显然没忘记重点“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河还有,有条河就代表我们能出去吗”

    贺澜伸手轻轻捏了捏季禾的手心,眼中闪现一丝促狭“你猜”

    季禾默默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倒也真琢磨了一下“不外乎是雁行云告诉你的呗。你俩白天眉来眼去的,当我眼瞎啊”

    贺澜略微一怔,随即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颊,莞尔道“这么喜欢我,连我俩眉来眼去都记这么清楚呢”

    季禾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头,没再说话,他素来脸皮厚,但也没厚到上赶着承认贺澜的说法的地步他可能没那么喜欢贺澜,但并不是不喜欢啊。

    真诚又深情地告了个白,明明彼此都喜欢,还能遭到变相拒绝,贺澜先前只能感叹,自己这经历也是没谁了可这会儿,看到季禾的反应,贺澜的心里忽然一软,真想把这人搂到怀里亲亲热热地亲昵一番,季禾嘴上没遮没拦,看似经验十足,但真实的反应却是如此的青涩单纯,被人调戏了之后,害羞的反应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雁行烈说他是捡到宝了,的确啊

    “害羞了”贺澜得寸进尺,忍不住进行进一步的调戏。

    反正季禾已经见过他性格上太多的不同方面了,贺澜索性在解放天性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更何况,刚说了要彼此多信任一点,他当然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给表现出来

    季禾气结,试图冷淡地瞟他一眼,但望过来的小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因为微微上挑的眼角而带出几分勾人的意味,贺澜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顿住脚步,伸手环过季禾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季禾的下巴,迫使季禾抬头看他,贺澜微微笑了笑,眼中浮现一抹火热“乖孩子,来亲一下”

    季禾彻底无语了。这人还真是各种恶趣味都来了是吧

    “哎你正经点。”他伸手推推贺澜。

    贺澜促狭地凑近他“既然你不主动,那就只能我来了,嗯”微微扬起尾音的一个“嗯”字,又是毫无防备地苏了季禾一脸,本来就意志不太坚定的季禾瞬间就投降了,推他的手半推半就地按在了他的胸口。

    贺澜先是温柔地亲了亲季禾的唇角,见搂在怀里的人不如刚才那般反应激烈,便探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季禾的唇瓣,在他的双唇间缓缓研磨,彼此相贴的热度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贺澜搂在季禾腰间的手也没闲着,在他的后腰上缓缓揉搓,还坏心眼地按了按腰窝上下陷的一处柔软,季禾顿时就脚软了,站都站不住,不得不抓住贺澜的腰,以免摔下去,望过来的眼神里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委屈,眼角红红的,眼睛里更是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雾气。

    贺澜要是看到季禾这个样子还能忍得住才是撞见鬼,舌尖灵活地撬开季禾的牙关,探入他的口腔内便是一阵霸道的逡巡。二人彼此深入地交换了对方的口水,过了许久才分开。

    季禾在接吻的时候很投入也很沉醉,但一旦察觉到贺澜的那处已经起了反应,硬硬地戳着自己小腹时,立马就清醒了,贺澜对此又气又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私心上来说,贺澜是不想放开人的,单是接吻的感觉就已经震颤灵魂,诱人沉醉,若是再深入一步,又会是怎样销魂蚀骨的滋味这根本不难想象。

    但季禾明显不愿。爱又不是迫害,他要是真的提枪硬上了,把人惹哭了,回头哄都哄不回来还好他有足够的耐心。

    贺澜抱着季禾不撒手,季禾被他抱得紧,忍不住就动了动身体,耳边却有贺澜的低语“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不干别的。”

    季禾这一晚上受到各种事情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眼下贺澜的黏人跟原始的生理反应反倒没让他震惊了,不然搁平常肯定要耍耍嘴皮功夫,听到贺澜这么说,便也安静下来,顺带还在无聊的等待时间里伸手揉了揉贺澜的腰。

    下一瞬,贺澜的呼吸就是一沉,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乱点火又不负责灭火,师尊可真是过分啊”

    季禾手上动作顿时一僵,嘿嘿笑了笑,不敢再乱动。

    他又不是傻子,真惹毛了贺澜,不管不顾地做了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贺澜无奈地瞅了他一眼,实在拿这人没办法。

    没确定自己心意时,看季禾也就是觉得,这狗脾气还挺可爱,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真是看哪儿哪儿顺眼,时不时的小动作就能无意中撩人一把,会撒娇,会看眼色,身娇体软咳,就是不太易推倒。

    “沿着这条河走,没多远就能绕到雁行门内的一处药圃,”贺澜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恢复正经后就带着季禾继续往前走,“到那儿之后灵力就不受限制了。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自己脱身。”

    季禾被刚才的事儿弄得五迷三道的,脑子不太灵光,但还是保持了点清醒“那为什么嗜血兽没有出现在那处药圃”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贺澜真的知道,还顺带给他科普了别的“那药圃跟这处山谷之间还隔了一片迷迭花丛,嗜血兽惧怕迷迭花花香,自然不敢轻易穿越。雁行门之所以不敢轻易斩杀嗜血兽,多半还是修仙之人爱惜羽毛的缘故。嗜血兽虽然凶恶,但其内丹却是炼精化气能用的好东西,他们不杀嗜血兽,又何尝不是因为有所求”

    季禾不由啧了啧“可你刚才杀了有上百只嗜血兽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

    贺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眸色暗沉了几分“它们既想招惹你,自然是要做好了被我诛杀的准备。”

    他这话说的平平淡淡,但季禾偏生听出了贺澜没有明说的宠溺意味,不争气地再次红了脸,连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果然,贺澜一解放天性,彻底从闷骚变成明骚了

    “既然那山谷下不能使用法术,你又是如何做到用火系法术烧死它们,用藤条勒死它们的”一想到从昏迷中睁开眼看到的那片恐怖的修罗场,季禾就觉得心悸。

    贺澜搂住他,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温柔道“还是吓到你了啊是我没注意,下次换个不那么血腥的方式。至于那山谷下的法术禁忌只是对人类起作用罢了。”

    季禾顿时就明白了。怪不得贺澜会化出原形来斩杀那些嗜血兽。

    然后后知后觉地在想,贺澜还是只从魔道血海里出来的照夜玉狮啊所以说,他要真的弯掉了,还不只是简单的男男相恋

    尼玛人兽

    这物种跨得有点大啊

    、吃醋

    季禾一想到人兽恋,就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人猿泰山,想到电影中出现的一些限制级镜头就忍不住开始脸红,心中天人交战,脸上的表情纠结无比。

    贺澜低头去看怀里人,对他能出现这副纠结的表情颇觉稀奇,忍不住屈指刮了刮季禾的鼻尖“想什么呢这么痛苦的表情。”

    表情很痛苦吗

    季禾茫然地抬眼看他,似乎想从贺澜的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纠结半晌,摇了摇头“所以说,妖兽幻化成人形后,一丁点妖兽的特征都保留不了吗”

    贺澜差点被气笑了。

    “有没有,你可以试试看。”贺澜拉过他的手,摁在了自己后腰上,额头与季禾的额头相抵,暧昧地低声笑起来,“这里,有没有觉得不一样”

    贺澜暗下运了下灵力,一条毛茸茸的狮子尾巴就从后腰上钻了出来,蹭了蹭季禾的手心。

    “妖兽刚化形的时候,因为法力不够,还不能灵活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形转换,但只要开始修习法术,根基逐渐深厚,就可以收发自如了。我好歹修仙修到元婴期了,要还是半妖半人的,可没把握能让你这么亲近,”贺澜收回尾巴,解释着解释着语气就不正经起来,“你要有这情趣,以后我们多试试”

    试什么季禾本来想问,一抬眼,看到贺澜眼中火热而暧昧的光,顿时就明白了,暗搓搓地掐了贺澜一把,啐了一句“臭流氓”

    “是啊,臭流氓只想对你耍流氓。”贺澜看见他脸红就想调戏,更是调戏得越来越得心应手,“或者我可以找只白狐弄条狐狸尾巴,用点小法术,给你试一试。”

    想到那个场面,季禾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云荒大陆虽然不如天朝情趣用品齐全,但架不住有人容易多想啊

    贺澜倒是很有兴致,他本身就是血海里的魔物,有着普通人所不能及的对伴侣的占有欲,如今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季禾虽没答应,却也没有直接拒绝他,对各种亲亲抱抱也没有排斥,因而就对彼此之间更深入的事情有了更多的想象。

    这一想,就免不了更有兴致了。

    季禾似是感受到贺澜颇含深意的眼神,下意识地就把头转开了,心里对于今晚发生的所有事,还是觉得有点接受不能。

    莫名其妙地去听个墙根,居然能翻腾出这么多浪花来他突然想起有一次,他睡不着,兴致勃勃地去长风殿找贺澜,最后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所谓的大白。

    果然,好好睡觉是真的很有必要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就沿着河流到了贺澜先前曾提到过的那片迷迭花花丛,月色下的迷迭花随风飘摇,迷迭花层层叠叠,甚是好看,连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迷迭花香。

    穿过花丛时,季禾忽然说“我想到一个说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们现在好歹也算是了呗”

    贺澜这时正握着他的手,闻言捏了捏他的手心,轻笑“可不能片叶不沾。”说着,手指轻轻一动,便摘了朵开得正好的迷迭花递给季禾。

    季禾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

    “刚刚表过情,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吧。那也显得我太小气啊。”贺澜把花塞到他手里,转头目不斜视地带着他继续走,声音很是淡定。

    季禾的手指下意识地掐着那支迷迭花,心忽然怦怦地跳了起来。

    即使不是女生,身处花海,旁边又是自己有好感的人,手中还拿了支这人塞过来的花,季禾也感觉到面上微微有些发热。

    忽然感觉很喜欢迷迭花啊。

    季禾微微转过头,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穿过迷迭花丛,就是雁行门内专门用来种植药草的药圃了。此时夜色正浓,园中一片静谧,两人也不由放轻了脚步,尽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药圃边缘处的一处断崖。

    “跃上这处断崖,就是雁行门待客用处的另一个园子了。”贺澜抬头看了看断崖的陡峭山势,解释道,“出去后我们就可以走回鸣沙园了。”

    “嗯哼。”季禾不知道怎么了,看贺澜如数家珍似的介绍雁行门的地形,心里颇不是滋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雁行云可真没藏私,跟你说这么仔细。”

    贺澜搂了搂他的肩,莞尔道“醋劲儿都这么大了,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么”

    季禾瞟他一眼,撇撇嘴,没说话,贺澜见他这样,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有股无以言表的喜悦,都吃醋吃这么明显了,再哄一哄,不愁听不到季禾说“喜欢”。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了,贺澜搂过季禾的腰,御气腾空而起,轻而易举地就攀上了面前的断崖,到了上面之后,他们也没多停留,直接从半空中回了鸣沙园,直奔房间而去。

    季禾前脚刚进了自己房间的门,贺澜下一秒就挡住了他想关门的手,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天色已晚。”季禾朝他翻了个白眼。

    贺澜摆手“没关系。”

    季禾实在不忍心再吐槽贺澜的黏人程度了,只好让开道。

    他已经能预料到贺澜接下来会说的话,果不其然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可否委屈一下师尊,与徒儿共寝一床”贺澜笑笑,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

    季禾咬牙“我能说不答应么”

    “不能。”贺澜好整以暇地回道。

    于是,“同床共枕”的戏码再次上演,贺澜这次更是明目张胆地把手搭在了季禾的腰上,只不过,在他进一步想要把人搂到怀里时,季禾不动声色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晶亮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于是,贺澜把手继续搭在人家腰上,心安理得地睡了。

    只留下季禾一个人对着贺澜那张脸咬牙切齿地纠结了半天,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好啦,看到师尊吃醋泥萌开心嘛

    哎这两天琢磨了一下,我其实攻受两个谁都没怎么虐过啊,一直甜一直甜,虽然这糖的甜度没那么高嘛,好歹能吃啊

    过不了几章终于能进入主线任务啦打打反派升华一下感情什么的,哦,作者是亲妈,怎么会虐人

    真是个忧伤的话题下次开文一定要相爱想杀坚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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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长假真美好呢吃吃喝喝可以睡到自然醒哦哦蠢作者继续任劳任怨地给泥萌发糖下一章我要放大招了国庆节么,不欢乐一点怎么行

    哎哟最近一直在纠结现代都市降妖驱魔文的脑洞,baba写了一堆大纲,啊啊啊才发现这篇还没有写完可能我要精分了抓住一个梗就想赶紧写出来,这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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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禾睡到快中午才醒。

    还是被唇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给惊醒的

    他猛地睁眼,看到的就是贺澜微微勾起的嘴角,这厮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安”

    季禾下意识地又把眼给闭上了他选择die这徒弟是自我解放天性后就开始一路崩坏了啊连早安吻都给用上了

    “不起床么”贺澜起得早,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看他,戏谑道,“再不起的话,我得考虑是不是要再来个早安吻”

    “别别我立马起床”季禾大惊,赶紧坐了起来,因为起得太猛,早上又一贯的低血糖,头还稍微晕了一下。

    贺澜见他伸手捂住头,却没动作,一下就心疼了,玩笑还真开过头了伸手帮季禾揉了揉太阳穴,只能先转移话题“快中午了,你可以直接早饭中饭一起吃,雁行云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季禾太阳穴被贺澜手法轻柔地按着,又因为贺澜自身火系灵根的缘故,连指尖都带着暖暖的热度,让他一时间觉得很是舒服,连带神思都有些倦怠,听到贺澜说话,反应了一会儿“我睡了这么久啊都快到鸿门宴的时候了”

    贺澜轻声“嗯”了一下,笑道“南山醒的极早,早上看到我从你房间出去时,脸色都变了。”

    “你跟他较什么劲”季禾不解,下床开始换衣服,见贺澜自觉地转身背对他,忍不住笑了笑,“好歹都快两百岁了,你看他跟看一孩子有区别么”

    贺澜淡淡地说“原先是他打师尊的主意,现在是他打你的主意,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个情敌。”

    “哎没劲儿。我又不会喜欢他。”季禾恍然大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看,顿了顿才说,“哦,我也没说喜欢你。”

    前半句还能让贺澜心情愉悦那么一下,后半句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贺澜转身看他,正想开句玩笑,忽地就愣住了。

    季禾衣服只穿了一半,宽大衣袍的袖子刚刚套进去一只,被贺澜这么直勾勾地一看,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就是一顿。

    今天是个晴天,季禾房间的窗户又极大,明亮耀眼的阳光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洒落在整个房间里,落在季禾白皙圆润的肩头上,以及胸前若有若无的两点上,他正抓着衣袖的手臂洁白如玉,的上半身没有丝毫赘肉,小腹平坦,腰身劲瘦,却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道。

    而锁骨上若隐若现的那处暗红色的月牙形伤疤,在明媚的日光下却仿佛鲜血般耀眼。

    两人相互对视,彼此都没有说话。

    贺澜一步一步走向他,直到手指触碰到季禾的指尖,从他手中把衣服接过来,终于开口,声音喑哑又低沉,却又十足的性感“徒儿服侍师尊更衣。”

    他一字字说的极慢,似乎是想要给季禾反应的时间,抓着素色长袍的手却力道十足,季禾无奈地看了一眼,急于摆脱现下的尴尬局面,胡乱地点了个头。

    于是,本来简简单单的半刻钟就能解决的事情,贺澜愣是用了三倍的时间,一个动作都能拆分成三个动作来做,到最后季禾实在抓狂了,在贺澜的指尖挑逗性地按在他后腰上时,终于下决心掐住贺澜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他“再穿不好我就喊人了”

    喊人这怎么行贺澜不敢再多逗他,赶紧三下五除二帮他把衣服穿好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借系腰带的机会松松地抱住了季禾。

    温香在怀,贺澜真想让等在鸣沙园正厅的南山和雁行云都见鬼去吧

    贺澜这么突然的一抱,季禾愣了愣,一反刚才的恶狠狠,安顺乖巧地趴在他胸膛上,听到贺澜胸腔里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季禾也没排斥,反而还觉得有点踏实,开心。

    可能是真的要弯了吧。

    他默默地想,放弃挣扎吧,少年

    季禾担心了一天的“鸿门宴”,其实也不是“鸿门宴”,雁行烈摆明了态度,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就行。

    贺澜和季禾都不是太意外,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雁行烈见到他们的诚意了,反而是南山,全程属于懵逼的状态。

    看到那三人觥筹交错间尽是言笑晏晏,虽然言语间有点打机锋,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里头的玄机啊

    什么时候就已经达成共识了

    南山默默地喝完杯中酒,百思不得其解。

    宴会将散,雁行烈笑呵呵的“这般时节,西北风光甚好浮薇真人和贺澜小弟难得来我雁行门,不如多待几天,也好让我略尽一尽地主之谊。”

    来时路上,贺澜就已经跟季禾提过这事,季禾对雁行门两眼一抹黑,现在对贺澜又不是不信任的,当然听贺澜的。

    眼下见雁行烈提起来,遂没多犹豫就点了点头。

    南山一脸惊讶地看向他“师叔”纵使雁行门现在是友非敌,但在此地盘桓良久,也并非良策啊

    “我心中自有考量,不必多言。”季禾瞟了一眼南山,一脸的高深莫测。

    心里却在想,等宴会散了得好生问问贺澜,为什么要同意留在雁行门明明知道雁行烈就是三百年前身死的魔道风云人物,沅陵老鬼啊即使有点交情,他也不怕有危险吗

    南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正与雁行烈低声说话的贺澜,眉宇间多了一分狐疑。

    没多久宴会就结束了。季禾顾不上去管南山,拉着贺澜率先离开,想要一解心中疑惑,顺带溜达溜达熟悉下雁行门的地形“为什么要留下来”

    贺澜的手搭在季禾的肩上,淡淡地说“我是照夜玉狮啊。”

    “嗯”季禾不解,扭头看他。

    贺澜解释道“照夜玉狮出自魔道血海,而沅陵老鬼本身原先也是魔道中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所以你想站队”季禾恍然大悟。

    贺澜笑了一下,低头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发顶,“没那么严重。昨晚你应该也听到他说的话了,他当年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拼死逃出血海,但情急之下内丹一分为二,一半随着神魂逃出血海”

    “另一半散落成灰,浸润魔道血海的彼岸花,成了花肥”季禾下意识地接话。

    “所以啊,一切因果可能真是冥冥中注定的。”贺澜略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思,“沅陵老鬼身死时,我还尚未出生,但当我出生并逐渐成长时,魔道血海的彼岸花就已经开得无比秾艳热烈了。对于一个幼兽来说,还有什么会比好看的东西更有吸引力的有一次,我误食了彼岸花,火烧火燎地折腾了一下午,但之后没多久,就突然神智开化了,再过了三两年,就遇到了偶然来到血海的师尊。若不是我那时已经神智开化,不同于魔道血海里的其他魔物,师尊恐怕也看不上我,更不会带我回流岚宗了。”

    季禾一脸惊悚地看着他,被心中的猜想给吓了一跳,犹豫着问“所以你神智开化有很大程度上是沅陵老鬼的内丹之功”

    沅陵老鬼的内丹成了花肥,浸润彼岸花,贺澜又误食了彼岸花之后没多久就神智开化,前因后果一联想,根本不难猜。

    贺澜点了点头“沅陵老鬼修为深厚,固然只是单纯的一半内丹,那修为也能抵上普通人修仙百年的灵气了。世间妖兽何其多我如今不足两百岁就进阶元婴,而妖兽只要能够进阶元婴,化神期也不会相距太远,先前可能会觉得是自己根骨还不错,昨日听他那么一说,毕竟是在无意中承了他的情。如今贸然提出离开,恐怕不妥。”

    季禾却想到另一方面去,有些担心地问“沅陵老鬼,会不会要你把那一半内丹的功力还给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看啊,他有那么多要对付的人,恐怕各个修为都不差,以他现在的修为,能应付的来”

    “你在担心我”贺澜问。

    “不想我把那半修为还给他的话,只有我的修为比他高才行啊”

    “说了等于白说啊。”季禾啧了啧。

    “那可不一定。”贺澜屈指刮了刮季禾的鼻尖,笑容里有几分暧昧,“莫若我们双修,彼此修为都能大涨,没准就比沅陵老鬼厉害了呢”

    双修季禾脸皮薄,顿时就红了,瞅着贺澜一点都不正经的样子,不禁骂了一句“精虫上脑啊你”

    话是这么说,季禾还是忍不住多想了,尤其是想到早上穿衣服时贺澜的手时不时地按在不该按的地方时自己快得不行的心跳,季禾就觉得脑子里跟烧了锅咕噜咕噜的沸水似的,根本静不下来。

    不过看贺澜这么一副随意的态度,至少短时间内沅陵老鬼还是把他们当友军的

    贺澜伸手搂过他的肩,带着他往前走“除了我的缘故,还有一方面的考虑就是你了。”

    “啊”季禾呆了一下。

    贺澜失笑“现在你是彻底不把修仙当一回事了都不知道自己修到什么程度了吗早上你没醒,我就探进你的识海里查看了一下,筑基期将满,不日就能进阶金丹了。”

    “从雁行门到流岚宗,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和南山同在飞舟上,你若是要进阶,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他,不如留在雁行门,得空了我带你出去,在雁行门外找一处地方渡劫。虽然你的身份被南山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还是这样更保险。”

    季禾有点心虚,又有点感动。心虚当然是自己确实把修仙没太当一回事,有空就多练没空就扔一边,感动当然是贺澜的耐心和细心了。

    “不过么”贺澜忽地低头,专注又温柔地看他,嗓音忽然低了下来,却无比认真,“还是要多练功啊,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不是一年两年啊。”

    季禾微微抬头,正迎上贺澜温柔的目光,他讷讷地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贺澜这大招放得太狠了季禾无力地想,他要是再加大一点攻势,可能自己真的就弯成一盘蚊香再也掰不回来了。

    少年失怙,季禾在自己的人生中通常就是担责任的那个,忽然有人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万事有我他其实不太习惯这种感觉,但又不觉得讨厌。

    甚至因为对那人的好感,而觉得这种感觉让人踏实而又开心。

    被人真诚坚定地爱护的感觉,就好像心里呼啦啦的开了朵花。

    心情明媚又骄傲。

    、喜欢的

    七八天转眼就过去了。

    这天下午,季禾正在贺澜的指导下冥想静坐,梳通全身经脉,为过不几天的进阶做准备,忽听到贺澜怀中的传声角动了动。

    这传声角是贺澜的手笔,做得精致漂亮,实用性也很强,作为流岚宗拜会雁行门的礼物之一也送给了雁行烈一份,这会儿传声角发动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几分诧异。

    不出意外,是雁行烈。

    但雁行烈找他们,做什么呢

    季禾也不打坐了,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正坐在桌前的贺澜身边,把下巴放到贺澜的肩膀上,伸手戳戳他手中的传声角,催促道“听听呗。”

    贺澜催动灵力,雁行烈的声音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蓬莱岛今日来人了,是姑射天女瑶真,小姑娘长的挺好看,就是性子有些别扭,不太爱搭理人。她知道流岚宗的人也在,还说要来拜会你们。当然现在我已经让雁行云先带她去歇息了。小姑娘看起来挺聪明,你俩悠着点。”

    先前雁行烈还是一本正经,最后一句话微微带了点调笑戏谑的意味,这“悠着点”的意思,不言自明了。

    贺澜无声笑起来,季禾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恶狠狠的“一个个的都不正经。”

    贺澜忽地抓住他的手,一个使劲,就把人直接搂进了怀里,手松松地撑在他的后背上,季禾一下子失去支撑重心,胳膊不由勾住了贺澜的肩臂。

    贺澜玩味地看着他,拍拍自己大腿,好整以暇地说“来试试”

    “你、你”季禾一脸惊疑地看着他,动了动嘴,想骂,但突然一下子心里一动,又说不出口了。

    他们这几天就是这么个情况,一方时不时调戏一把,一方看似不知所措脸皮极薄,但心里又隐隐的有期待有开心。

    季禾微微偏头,不敢看贺澜,特别唾弃自己,有时候脸皮厚得能面不改色地调戏人,有时候怎么就脸皮薄得连个回应都不敢亏他还是谈过两次恋爱的人呐

    不过喜欢的人连性别都不一样了,这实在是没有对比性啊

    搁前几次,看到季禾这样,贺澜没准就给饶过去了,今天不知怎的,或许是听到瑶真来访的消息受了刺激,或许是看季禾这脸色韫红眼含春色的样子太勾人,忽然就忍不住了

    他一手松松捏住季禾后颈软皮,把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迫于姿势的改变,季禾只能两腿分开放在了贺澜的腰身两侧,勾住贺澜肩臂的胳膊没有放开,贺澜更是将人贴近自己胸前,一时两人贴得无比的近,鼻尖对鼻尖,眼对眼,连唇齿间呼出的热气都似乎能轻易感受到。

    房间很大,但这一方天地里的暧昧气息却逐渐攀升,季禾不由红了脸,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贺澜眸色里多了一分温柔,但却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嗓音嘶哑“真想办了你。”

    他的目光在季禾柔软好看的唇瓣上缓缓逡巡,犹如实质的目光饱含情欲,火热的温度烫得季禾几乎溃不成军。

    “你说,瑶真会不会想来见你呢”贺澜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撩开季禾衣衫,在他光裸细滑的后背上轻轻揉捏,眼中挑起一丝兴味。

    “别,别”季禾头一次被贺澜如此赤裸裸地挑逗,惊讶还是小的,更多的是身体深处逐渐攀涌而上的陌生却刺激的感觉,有些吃受不住,他微微仰头,露出一截洁白中带了淡淡粉色的脖颈。

    贺澜的眸色暗了几分,凑到他的脖颈边上,忍不住下嘴咬了一口。

    “啊”季禾大惊,被他这一口咬的魂飞天外,伸手推他,“要死啊”

    看到那洁白脖颈上清晰可见的整齐牙印,以及牙印边缘淡淡的血色,贺澜心中无端就是一股火窜上来,他的手指缓缓逡巡过季禾脸上的一分一毫,缓缓低头与他对视,轻轻地问“你说,瑶真会不会想来见你呢”

    嗯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季禾“”我特么都不知道瑶真长什么样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澜抬手捏住季禾的下巴,迫使季禾抬头与他对视,这一看,忍不住愣住,心里更是蠢蠢欲动。

    季禾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了脸颊一侧,而原本乌黑发亮的眼珠似是蒙上了一层雾霭霭的水光,眼尾更是泛着淡淡的红,有种被人欺负哭了的错觉,紧紧抿着的嘴唇被他咬得似乎渗出了血,一点分明的血痕沾在唇角,更兼这时似嗔似怒地瞪了一眼贺澜,天然中就生出了万般风情。

    贺澜只觉脑中名为理智的弦似乎不太听使唤了。

    “放松点,别那么紧张。”贺澜低头,探出舌尖将季禾落在唇角上的一点血痕缓缓舔去,嗓音低沉,却带些笑意,然后从后面抱着他,一手环腰,一手抚开季禾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然后,接下来的动作让季禾惊讶地僵住了

    季禾脸颊涨红,简直羞愤的想死,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温暖的包裹,是一种与贺澜往日表露出来的或正经或流氓的一面截然相反的温柔与细腻。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感觉几乎是从灵魂深处升腾出来,让他两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想向后倒,却被贺澜牢牢地按往相反的方向,整个人半被迫半自愿地偎进了贺澜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嗯啊唔”

    季禾胸口剧烈起伏,想要呻吟却又觉得羞赧,抿着嘴唇,最后只能发出一声模糊而意味不明的鼻音,贺澜垂眸看他,简直拿他这副分明情动却又拼命忍耐的样子无可奈何,低头吻上那双被季禾咬得血迹斑斑的唇,轻而易举地就撬开季禾牙关,继而长驱直入,勾住季禾舌尖便是一阵火热的侵略。

    吻了许久,二人才不舍分开,贺澜手上动作却没停,在季禾那处富有技巧地按揉,感受着掌心的热度渐次攀升,轻轻地咬了一口季禾早已红透的耳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说,瑶真会不会想要来见你呢”

    又是这个问题

    季禾这会儿已经处于嗯嗯啊啊怎么都好的状态了,被贺澜这么一问,脑子里迷糊得就像烧了锅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理智完全没办法在线。贺澜手上的功夫好得不可思议,他只觉有销魂蚀骨的滋味自下身不断涌上,眼里被快意逼出了一层泪光,手指颤颤巍巍地摸上贺澜的脸,自己也缓缓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贺澜,脸色涨红,声如蚊蝇“再快点儿。”

    “快点儿么”贺澜意味不明地笑笑,手上忽然停住不动,还坏心眼地弹了弹小季禾。

    快要到达快感,这人却故意停下,简直是钝刀子磨人,季禾忍不住咬了一下贺澜的嘴唇,恨恨地骂“混蛋”

    贺澜丝毫不为所动,眸光里却多了点兴味,一手富有技巧地按揉着小季禾,一手缓缓抚弄着季禾被吻得微肿的唇瓣,饶有兴致地说“说句喜欢我,我就让你射出来。”

    季禾瞪圆了眼睛看他,本想表现得恶狠狠,奈何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像极了勾引人。

    “说,还是不说呢”贺澜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但在濒临季禾的爆发点时,又坏心眼地停下了。

    季禾浑身几乎没半点力气,软绵绵地偎在贺澜怀里,眼里全是水光,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抬眼看贺澜,本来是想骂的,但看到贺澜英挺俊朗的眉目间无比分明的温柔耐心的神色时,忽然就不想骂了。

    “喜欢么"贺澜这时也正专注温柔地看着他,略略勾了勾嘴角。

    “喜欢的。”季禾低下头,极小声地说。

    贺澜却没进一步动作,继续问“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对你这么做”

    季禾吸了口气,软软开口“喜欢的,都喜欢的。”说罢,也不敢再看贺澜的脸色,径自寻到贺澜的唇就吻了上去。

    弯就弯吧,弯成一盘蚊香掰不回来就掰不回来吧季禾伸手按住胸腔,想要让那颗跳的快得不行的心脏慢一点,自暴自弃地想。

    感觉真是骗不了人他喜欢贺澜,的确很喜欢。犹豫啊挣扎啊他妈全滚一边去吧

    “好孩子,真乖。”贺澜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声,低头吻了吻季禾,心情愉悦得无以复加,连带手上伺候的功夫都比刚才更加尽心了些。

    季禾被他这么一弄,整个人彻底瘫了,嗯嗯啊啊怎么都好了,几乎要哭出声来,到达顶峰时,没顶的快感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嗯啊我不是标题党内容跟标题还是很符合的对不对

    蠢作者在想师徒二人第一次那啥,玩什么花样比较好咧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瑶真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果不其然,日暮黄昏的时候,瑶真就提前派人来通传,说是半个时辰后要亲自来拜会流岚宗的护宗长老浮薇真人。

    知道这个消息时,季禾正在鸣沙园里的一处流沙泉边坐着生闷气。

    贺澜实在太太太过分了好吧其实人家也不算过分,互相帮助什么的,也挺正常。毕竟贺澜都拿出了看家功夫来伺候他了,他也确实有爽到。

    只是季禾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照夜玉狮是魔道血海的魔物,实质上还是只妖兽那处地方怎么能那么大要是以后想到这儿,季禾被自己脑补的场面给惊到了,于是更生气了,忍不住就踢了踢脚下的流沙。

    没过多久,瑶真就来了。

    因为贺澜去找雁行烈了,南山又在研究新药,季禾实在没事可干,在鸣沙园里晃了一会儿,还是百无聊赖地回到了那处流沙泉。

    听到那清冷却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和自持地唤他“浮薇”时,季禾还是略略愣了那么一下,毕竟喊自个儿浮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回头,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黄昏的满天晚霞下,瑶真一袭白衣飘飘欲仙,飒然而立,一眼看去,便是身姿纤秾合度,容色清冷绝丽的风采翩然,让人生出“裙拖六幅潇湘水,鬓戴巫山一段云”的惊艳之感。

    季禾愣了会儿神,心里默默在想,浮薇当初怎就没看上这姑射天女呢

    实话说要搁在以前,瑶真百分百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啊现在么得陇望蜀什么的还是不要让贺澜知道了

    “浮薇,近来可好”瑶真莲步轻移,逐渐向季禾走来,她轻声开口,声音也仿佛昆山玉碎,清润中带着几分柔和,“长姐瑶华先前叨扰流岚宗一事,真是对不住呢。”

    在这样的女子面前,脾气再暴躁的人也会莫名地安宁下来,欣赏美,真是人的本能,季禾下意识地也以温和神色相待“你想多了,不碍事的。”

    瑶真专注地看着他,剪水秋瞳中浮上一抹笑意“长姐的好意我是知道的,但你对我并非男女之情,我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未见,你可有一时半刻想起我的”

    季禾略略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姑射天女瑶真,传说中冷清冷性,不易近人,但在与浮薇的画眉台一见后,性情竟大有所改,现下看来,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啊。

    言谈之间,确实挺坦诚。

    “若我说想起过,你必然不信,可若说没有,那便真是伤了你的心。”季禾微微错开身,避开瑶真的专注目光,玩笑道。

    瑶真却忽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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