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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娇遭遇闷骚 第48节

作者:搏仔糕 字数:5597 更新:2021-12-30 12:35:57

    “药……给我……”踉跄而行向床的方向,安纳斯根本顾不上绕过那摊茶杯的碎片,抬脚就踩了上去——

    “!?”但祈月烛腾出一手,按在了那摊碎片上,任由安纳斯重踩他的手背,碾压他纤细的手指。

    “你……”安纳斯茫然无措,缓慢收脚,一个不留神,就挤出了一痕泪水,湿漉而下消瘦可见骨骼轮廓的脸颊,好似在因祈月烛的隐忍付出流泪。

    趁安纳斯抹眼泪,祈月烛飞快拔掉刺入掌心的碎渣,绕到安纳斯身后,用一个公主抱横起了他,接着大步一迈,将他放于床上,为他褪去拖鞋后翻出床底的药箱,熟练的装药推管,压住安纳斯针眼密密麻麻的手腕后,将针头缓缓扎入他淡蓝色的静脉,为他推打入澄澈透明的药水。

    打药期间,安纳斯毫无反抗,只茫然凝视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不消时,他感觉鼻腔慢慢畅通了,蚂蚁们慢慢散去了,他不再想流泪,但是眼皮很沉,似乎依旧压着咸水的重量。

    清浅呼吸,在祈月烛抚上他脸颊的时候,他才一舔唇角,喑哑道“我要离开。去找他。”

    祈月烛的指尖挪动,好似在留恋。可他说出的话,却完全没有放安纳斯走的意思“安,明明约好了再陪我七天,怎能反悔?他就在学校,有照片为证,为何你无法相信?他不联系你,不过在赌气罢了,你若有意宠他,先给他打电话不就得了?还是说——”

    挑了一滴残于掌心的血珠,祈月烛将其涂抹于安纳斯惨白的唇上,好似在为新嫁娘妆扮,“你拗不下这口气?是他犯错在先,不该被人轻易绑走,你派我去救,他嫉妒,因此再起冷战,让你失了面皮,让你不大高兴,对么?”

    简短的字句往往力拨千斤,祈月烛恰好说到了安纳斯的心坎上,他一个敛眉,容颜显出痛苦,语气便也丧失了气魄。“我要跟他当面谈,”安纳斯躲过祈月烛的手指,低声道,“电话里说不明白,当面谈,他一定能理解……”

    “若我就是不放你走呢?”祈月烛不耐顿起,他火气翻涌,嫌热,便扯下了蚕丝睡袍,袒露出隔了衣服绝对看不出的贲张肌肉,和结实紧绷的腰腹。上身挺直,半跪于安纳斯腿间,他手拎睡袍,好似拎着一只可供向雌性炫耀的猎物,“你也不是能在外头活蹦乱跳的模样,对不对,安?老老实实陪我七天,并不难啊,安……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好不好?我一定将你服侍舒服,让你乐不思蜀……”

    安纳斯明白自己没那么容易撕毁七天之约。如果他身体还健全,一定抄起手枪狂射祈月烛,跟他能打多久打多久了。可确如祈月烛所言,他离不开掌握了药箱的祈月烛,若他硬挡在门口,愣是安纳斯再如何拼死相撞,也不过是个自己整瘫自己的结局。

    不能强攻,便只能智取。安纳斯迫切需要尽早见到莫悱,动用如簧巧舌蒙混过关,因此他就算得跪地求饶,也必须快些逃离牢笼,否则时效一过,莫悱只会找出更多的疑点,让他防不胜防、后院起火。

    “我……顺着你,”他仰视祈月烛,嘶哑道,“你一次性做完七天的份,放我走,我……算我……”吞咽一口唾液,安纳斯喉头哽动,带上了悲苦付出的哭腔,“我求你了。”

    他是真的想哭,并非有意作秀,讨祈月烛的怜惜。这种一次性做完多少天的事,他以前也干过。哪次不是被操得差点死在床上,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再被祈月烛救活过来,继续委身于他胯下。

    但他计算好了,自己被干得半死,躺个一两天,便可屁股一拍溜之大吉,这比怒忍七天,想莫悱想得发疯,而夜夜受祈月烛的骚扰强多了。

    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他向来有荆轲别易水的胆魄。可面对祈月烛,他所需要的,更是铜墙铁壁般坚硬的脸皮,和尽弃道德伦理的无耻之心。

    不待祈月烛回话,他僵尸般弹起,主动褪了因为过瘦而松垮垮的睡裤。不敢看祈月烛的表情,他牙一咬,干脆内裤一扯,往床下一丢,只留一件可称肥大的衬衫式睡衣,勉强遮掩住下体与屁股——可在祈月烛看来,简直和湿身诱惑无异了。

    “……喂,你同不同意?”安纳斯可不做那种白干活的事儿。他硬着头皮直视祈月烛,细小的疙瘩到处冒,可他必须勇往直前,他无法回头,“快回答,要不我就算跳窗,也要离开这里。”

    祈月烛不吭声。凝视了他消瘦得锋利不可碰的脸蛋半晌,他忽而不忍心,忽而又狠心。其实,他可以连续七天不碰安纳斯,只抱着他好好沉睡,但安纳斯就喜欢将他误解成一个只懂得鱼水之欢的性奴,一找不着破局之道,就拿身体献祭,让苦心白费的他愣是闷出了一肚子的气,气出了一头脑的火。

    “一次做完七天的份?”祈月烛重复询问,在得到安纳斯涨红了脸的点头示意后勾起唇角。他在心中晦暗的想,大不了把安纳斯做个半死,让他十四天都下不了床,不就赚回来了。

    摒弃掉所有女性的因素,祈月烛红发一拢,面朝安纳斯而坐,对他分开双腿,亮出完整的裆部,轻笑而言“来吧,安。”

    安纳斯闭了眼自我催眠这是交易,纯粹的交易,是我为了祈月烬、莫悱,才达成的纯粹的交易。从现在开始,我不是我了,是另一个人,我没被玩弄,我好好的,今晚过后,我就自由了……

    他再睁开眼睛,好像真变成另一个人了。

    祈月烛能感受到他人格的切换,心下难过。但在他趴伏着爬动,钻进他怀中,主动掏出他档内的东西,用双手摩擦,摁弄头端,让它肿大成坚硬的铁棒——的期间,祈月烛俯视到他游离空茫的目光,忍不住呼唤了一声“安。”

    臆想出的梦境还能支撑,安纳斯扬高头颅,亲上了祈月烛的嘴角,心脏却像在溃烂,水疱爆炸后流脓,声声一个字烬。

    他知道什么姿势最能表现出他不逃避的决意,便撤下了为祈月烛做前戏的双手,转而攀附于他的脖颈,悬空于他紫红色的巨物之上,深深喘气,任由涔涔汗水打湿脸颊。

    他没被扩张,一坐下去,一定是个穿肠破肚的下场。但他实在是没有为自己扩张的时间了,更何况,祈月烛不会允许他躲进洗漱间、使用润滑油,要他在祈月烛面前自捅屁眼,他干脆跳窗算了,死得还比较痛快。

    “等等,安,”祈月烛突然出手,托住了他的臀瓣,阻止了他不要命的行为,“莫伤了自己。”

    祈月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圣人。安纳斯都那般冷屁股对热脸了,他还孜孜追求、殷殷关照,简直比吃了哑巴亏的武大郎还憋屈。可这顶绿帽子,也算他主动往头上戴的。安纳斯的底线就在那里,卡住了,动不得,他便一次次自降底线,将安纳斯一点点的宠上天,等把他托上云端,又怕他不胜高处寒,而为他竖起挡风遮雨的旗,用血肉之躯替他拦茶杯碎片、阻交合之痛。

    有时候,祈月烛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用一根手指揉按安纳斯双股间的皱褶,缓慢捅入,直至尽根没入。虽然有唾液辅助,安纳斯还是直抽冷气,可见其被干了那么多次,还是娇气得慌、金贵得紧。

    祈月烛不断搅弄,在指尖触上了熟悉的凸起后旋转揉摁,趁安纳斯垂首喘息之际又入一指,重复开拓甬道的单调步骤。

    他原本兴味索然,但安纳斯一入戏,扬高脖颈且颧骨尽染红晕,低低的呻吟幽然绕梁,让他不得不动情。

    帮助他坐上了自己的性器,祈月烛觉得他就算病弱至此,下面的小嘴儿依旧神勇得很,太会咬,太火热,缠住了他的肉棒就不松口,哪像他的人,抬起脚板就冲他踹,对他啐唾沫都嫌自己的唾沫染了脏。

    人之愤懑,素来难平。祈月烛见安纳斯雪发湿漉,水亮的薄膜覆盖了眼球,腰肢软得像是可供人任意捏玩的白泥,听他又是“祈月”又是“夫人”的叫,唤着“轻一点”、“别再进去了”——无可避免的,他的赤瞳燃起嫉恨的凶火,他咬牙切齿、施虐的欲望几可毁天灭地又把我想成祈月烬!

    懒得对他温柔了,反正不管怎样温柔,他都不当回事,只觉得又是一号糖衣炮弹。

    那么,真刀真枪的上吧。反正他要求一次性做完七天的份,就假设七天里的每一天,都对他这般不知疼惜,直待干死他的操弄他吧。

    气一叹,祈月烛就重拾了狼虎之姿。他将安纳斯摁倒在床上,抬高他的双腿就开始了只图取乐的猛攻。他的频率过快,幅度又过大,性器猛出又猛入,安纳斯不是在被顶弄,是在被由下而上的一刀刺穿身体后,再一刀,又一刀,无尽轮回。

    祈月烛一变凶暴,就太不像祈月烬了。安纳斯想象无能,立刻被拍回残酷的现实。他睁大了眼,恐惧的看见祈月烛肉筋虬结的肿大棒槌在操干自己的股间,不仅拖出一缕缕的血丝,还带出浊白色的前液,他面颊肌肉抽搐,脑中好似一个闷雷打过,他就嚎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我啊,我受不了了!祈月、祈月——救救我,求你来救我!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他这么干哭哀嚎,无益于火上浇油。祈月烛的理智断掉,他就着下体与安纳斯后庭的连接,将安纳斯翻过身后狂干。野兽交媾般的后背式更方便了他对安纳斯胡言乱语的压制,他将安纳斯的头颅摁进被褥,不管他如何干呕,不管床单浸出如何黑红的颜色,他都不放安纳斯抬头,只将指甲扣进他的腰,任由细细的血线顺着他的腰肢滑下大腿,和涌出后穴的红白色黏液一起淌至脚腕,泄落床单,染出更斑驳错杂的星点图案。

    感觉到安纳斯想支起上身,祈月烛一把捶上了他的后心窝,让他更深的陷入逼他窒息的泥泞似软褥。

    在安纳斯的手指朝后乱抓,明显一副示弱求饶的可怜样时,祈月烛也不心软,只不断反复原始的活塞动作,直至被他忽而极紧无比的死绞箍出热液,灌满了他的整条肠道。

    抓住安纳斯的一只手臂,拉他背朝自己而起,祈月烛就像捻起了蝴蝶的片翼,那么薄,那么透明,那么脆弱得不堪一撕,可他将安纳斯带到怀里,又将他往下一按,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与侵略。

    安纳斯被顶撞得频频呕血,方才后心窝又遭锤击般的猛压,他的鼻腔一热,滚烫的液体便滑下两片唇瓣,悬于下颚边缘,待祈月烛又一冲击,便坠下胸口,拖拽出胸腹横遭刀劈般的血迹。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求救、再求饶、再求死了。他半睁半闭的眼睛看不见了任何的东西,他被迫颠簸起伏,沉浮涌落,朦胧间觉得怪不得天使都不能有性器官,性爱被扭曲至极致,真的能让天使堕落为魔鬼,让纯洁的贞德退变为大张双腿的浪妇。

    可无论天使抑或魔鬼,都与他无关了。他大限将至,又被祈月烛此番折腾,他好像被硬生生的扯烂了记载着他最后的阳寿的纸张,所有的意识一崩裂,他的身体彻底酥软了下来,好似瞬间便泄去了一切的生机。

    然而祈月烛背对着他,毫不知情。他很热,便没能察觉到安纳斯身体的热度正逐渐消散;他想让安纳斯逃不出他欲望的漩涡,想让他停止反抗、被动接受,便没能察觉到安纳斯不是不想逃离、不想反抗,而是再也没有了逃离和反抗的生命力。

    直到他将安纳斯再次翻转,让他面对自己,像第一次那般,坐在自己的性器上,他才发现,一切都迟了。

    祈月烛哆嗦着射在了安纳斯体内,他的手一松,安纳斯便脱离了他还在滴淌浊液的器官。好似有风吹过,安纳斯表情安静,只轻飘飘的往后一倒,就砸落床褥,纹丝不动,好似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赤红的发丝滑落祈月烛的脸侧,他俯下的视线所见所睹的,是安纳斯血肉模糊的股间,黑血淋漓的口鼻,与他小穴喷出的,让床单渲染开一把鲜红扇面的血色。

    秒钟滴答而过,心跳轰隆而鸣,祈月烛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安纳斯的肌肤被白月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色,又见他那两排肋骨好似对立而落的琴键,突兀于薄薄的胸膛皮肤下,似乎用力按压,是能迸出乐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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