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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娇遭遇闷骚 第21节

作者:搏仔糕 字数:18448 更新:2021-12-30 12:35:36

    就这样想着,他恍惚着神思,睁开了眼睛。

    原以为所见到的,不是凶火奔涌的地狱,就是白色冰冷的病房,可眼球真正压上明媚阳光的重量了,他更加恍惚,陷入了更加深刻的迷茫。

    他想爬起,便轻松的起了身。扭头一瞧,只见百叶窗外尽是瞭望无际的碧海蓝天,偶见轻盈的海鸟一掠而过,带起温热的风,流动了蓬松的云。

    安纳斯四下张望,直觉告诉他,自己身处一栋海景别墅,而且这别墅,大概是第一个世界里,尤瑞安带他和莫悱去度假的,大明星的私人别墅。他就在那栋别墅里,和莫悱互通心意,再与他死别,看着他步入独属于他和祈月烬的终局。

    安纳斯苦笑一下,再次揉揉眼睛,自我安慰性质浓厚的暗嘲道这算什么,阎王爷的新把戏最近下地狱都能住海景别墅了还貌似一人一栋,活像地皮多得不要钱、修房只需三秒钟

    他呢,也算老被苍天开玩笑。他都割腕自杀了,仍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在无尽黑夜的噩梦后一睁眼,却到了这碧海蓝天的鬼地方,真不知老天爷这么折腾他捣鼓他,是想告诉他什么,让他明白些什么。

    懒散的想,干脆再睡一觉,醒来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地狱了,而他也能安心的去受苦受难了可一个声音响起,他便再也没了瞌睡的意思“安。”

    愕然回首。那人迎着光,身形被阳光勾勒出一个带着毛绒绒感觉的清瘦轮廓,似乎真要像书里的比喻一样,溶化在阳光里。但他却又在微笑着,柔情缱绻,鲜明的彰显出了他的存在,那火焰般的赤色散发出如此炙烫人心的温度,安纳斯由内而外的发热,汗水与泪水都像在往外冒,他嘴唇哆嗦了半天,那个字百转千回,一笔一划,不难书写,却构筑了他苦辛轮回的漫长征途“烬。”

    那个字陡然蹦出口,他自己都吃惊了。一方面,他明明受祈月烛的诡异术法捆缚,叫不出“烬”这个字,可现在他却叫得出了;另一方面,他其实是怨恨祈月烬的。谁叫他都哭着喊着、趴着跪着求莫悱了,他却头都不回,心那么冷那么硬,门一摔,就走了,弃他而去了,他怎能不恨可他都那般愤恨了,在见到他时,依旧情难自制,唤出了他的名字,可见他才是个二愣子的痴情种,活一个爱上了木瓜脑袋的极品傻逼。

    安纳斯意识到,就算在梦里,对上了他,自己也应该表示出一点愤怒的。但他刚调整好表情,为自己戴上厌烦与嫌弃的面具,莫悱,抑或祈月烬,就飞扑而上,给了他一个满满当当的熊抱,将他扑倒在雪白柔软的床铺上。

    “安,安我与莫悱合二为一了,我现在是你的小渣儿,祈月烬安高不高兴我回来了”

    祈月烬伏在安纳斯的胸膛上,狗儿般撒娇,乱拱乱动,嫩花似的脸蛋蹭来蹭去,将安纳斯苦心经营的发型完全破坏,整一个没心没肺的二炮军犬样儿。

    安纳斯很想敲他的脑门,便也付诸行动了。拎兔子般揪住他的后颈,逼他抬起头,安纳斯对上他亮晶晶的艳赤瞳,恶声恶气道“死二炮,给我解释清楚。敢瞒你老公一句,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我操死你。”

    祈月烬知道安纳斯会爆粗口,本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安纳斯真的口无遮拦了,他又极不好意思的羞赧了。“安不会瞒你我从没瞒过你,反而是安呜”

    安纳斯扯起祈月烬的一块脸颊肉,就往上一提,狂拧之。同时咬牙切齿,笑得恶劣“你还敢顶嘴我想瞒你就瞒你,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给我烧火做饭就行,管我瞒不瞒你大爷我就算在外面包了小三,你这婆娘也不需要知道”

    祈月烬晓得安纳斯怒极攻心了,才会这么说话不经大脑。他皱巴起艳丽的脸蛋,不满的嘟囔“小三去死”

    安纳斯冷哼“哟,你忘了你做莫悱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了你还要我去死呢你这朝老公拍拍屁股就跑的小妖怪还敢玩我,要我服从你我呸老子抓一把你的小兄弟,你就能射我一脸,娶了你这早泄的家伙当老婆,算我倒霉”

    祈月烬“”有些沮丧,因为他又回归受气小媳妇状态了。不过他清楚,安纳斯犯牛脾气的时候,千万不能顶嘴,要给炸毛猫顺毛一般,顺着他,服从他,被他咬几口也不能一拳头上去,就得乖乖乖乖的,被他欺负一阵然后他就好了,正常了,想起要体贴夫人了。

    果然,安纳斯呼哧呼哧掐了半天祈月烬的嫩脸蛋嫩胳膊,终于懒得掐了。他将手搭上祈月烬的后脑勺,以轻柔抚摸他赤发的动作无声的宣告老子暂时不生气了。老婆有屁就放。

    “安”祈月烬为自己能洞察安纳斯的行为方式而透着乐。他仗着自己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在安纳斯的胸膛上一挪,就将嘴唇凑近他耳边,柔声道,“安,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安纳斯闭眼享受老婆爱抚他下颌的手指,唇一动,迸出一字“说。”

    祈月烬动作温和,声音平静,将一切悲喜掩抑“安,我知道一切了。你所经历的四个轮回,我全知道了。”

    伸出一指,按住安纳斯在健康时期、也因贫血而苍白的嘴唇,祈月烬悄然笑道“安是时空的旅人一事,太神奇了。安经历了第一个世界的、我的终局,在第二个世界、第三个世界身陷死局,好不容易抵达第四个世界,却以牺牲自己、保全我的方式践行了破局之道,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却埋怨安质疑安的我,真该被安抽耳光。”

    自己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祈月烬依旧蜷于安纳斯下颌下方,继续说道“千年前,三年前,安的,两年后,安孤独的穿梭于平行世界,一个人承担一切、扛起一切,安,你辛苦了。”

    “我的终局,源于我等待安的执念,与我被死亡惩罚,而日益腐朽的身体;安与我的死局,源于安是娘亲的企盼,也是我的救赎,我和妈妈都不愿放手,安被我们母子争来抢去,受尽了疼痛与委屈。安你受累了。”

    “其实,安的破局之法并不完美。你想在亲近我后,消去我的记忆,让我彻底活成一无所知的大学生莫悱,然后你拉着娘亲踏上黄泉路,永远弃我而去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安。”

    昂起脖颈,冲安纳斯狡黠一笑,祈月烬在安纳斯面前永远长不大,就是一奶味儿十足的小屁孩,所谓的冷心绝情、恶鬼手腕的“绯公”形象,压根与他无缘。

    “我向葛佳丝塔芙许愿了,安。”压住安纳斯因极度震惊而颤抖的胸膛,祈月烬抬起头颅,俯视安纳斯,笑容更盛。“我向她许愿,我要成为魔女,安。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穿梭时空、改变人类命运的力量,我才能理解我所未知的轮回奥秘,知晓你与安娜莉卡特娅的棋局之斗,亲自击破困扰了你四个世界之久的死局,让你,我,妈妈,都能得到解脱”

    “安,她们说,我一成魔女,就是元老级别封号大概是永恒与轮回之魔女,我很厉害吧”

    喜滋滋而笑,祈月烬不知是真的想讨表扬呢,还是在调节气氛。因为位于下方的安纳斯早已泪流满面,因为他清楚得很,成为魔女,便是要与他这个人类永世分离了。

    “为什么”安纳斯带上了哭腔,没躲避祈月烬替他拭泪的手指,声音却哽咽,“我那么努力,不想输给她们,不想输给那些只在上头看笑话的家伙,你却要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你肯定知道了,安娜莉卡特娅就是我,我就是她,如果我放弃了,绝望了,也向葛佳丝塔芙许愿了,我成为了魔女,就是安娜莉卡特娅那个超脱了的白毛女玩弄未超脱的我,我就是在赌一口气,我要作为人,破掉魔女玩弄人类的棋局,可,你却”

    “祈月烬,你认输了吗向魔女,和命运”安纳斯哭成了个花猫脸,他的泪奔涌而下,好似滔滔黄河水,根本止不住。在眼泪朦胧间,他仰视忙着为他擦眼泪的祈月烬,忽而给了夫人一巴掌,响亮,却只响不疼,可谓特意使足了饱含深情的巧力。

    祈月烬顺势抓住安纳斯扇他耳光的手,摩挲他的手背,笑得憨,可爱爆了。“我没有服输,”他表情认真的解释道,“在我成为魔女之后,所有的魔女,都不会再出现于人类面前,伤害他们、虐杀他们,啃食他们的灵魂了。”

    他进一步解释“安,其实,高维世界的魔女们唯一担忧的,就是因她们使用魔法,而导致的自然能量过度消耗,令她们的世界分崩离析。所以,魔女下界,吃人魂灵,是为了从人类灵魂中提取能量,再传送至魔女界,填补魔女界自然能量的缺口,满足魔女界运行的必要动能。”

    “她们吃人,也算为了自己的存活吧。可以假想,她们位于食物金字塔的最顶端,人类对于她们来说,是维持生存的必要食量,相当于蔬菜水果、鸡鸭鱼肉之于人类。因此魔女下界,猎杀人类。而人类生活在三维世界,无法影响身处上位世界、即高维世界的魔女,导致只能被魔女们频繁捕食,白白丧命。”

    “可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不必杀害人类,也能提取出魔女界所需的强大能量的方法。”祈月烬得意一笑,开怀道,“是爱哟。安。魔女不懂爱,可人类懂。死亡是永恒之物,爱更是,因为连为了爱情、亲手残害恋人的莎乐美都说,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爱才是凌驾一切的宇宙第一元素,是人类最强悍的武器,更是最能满足魔女界需要的动能来源。”

    “在我成为魔女后,我要召回所有下界的魔女,再依靠我的能力,淬炼出、提取出人类灵魂中的爱之能,交付与其他元老魔女,由她们精炼、分发,满足整个魔女界的需要。”

    “这样,魔女与人类便能互不干扰,和谐共存了。”祈月烬埋头亲吻安纳斯的嘴唇,模模糊糊道,“想出这个方法的我,终于聪明了一次吧安,表扬我一下,安,哥哥,父亲,老公我厉不厉害”

    安纳斯瞪着泪眼,傻了半晌,终于不甘居于下位,而将祈月烬反压在了身下,一通狼啃虎咬般的深喉吻,直待祈月烬濒临窒息而面色艳红了,他才停止粗暴而粗鲁的吻,红着嘴唇,对祈月烬恨声道“爱爱爱,爱个屁。还厉害还聪明你活该被魔女们抓去当牛做马她们只是为了利用你,才给你个二傻封号的,你懂不懂啊你为人类牺牲,可没一个人会记住你,人类都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而活的生物,你真的认为,你能从人类灵魂里提炼出足够的爱,足够的能量吗可别眼高手低,又让魔女们跑下了界,导致你到头来不仅被魔女嘲笑,还被人类怨恨”

    安纳斯对上祈月烬笑意满溢的眼,就知道他有此自信,而无畏艰险了。他不服气,便飞快的扯开祈月烬的黑缎衬衫,表情似哭非哭,“我成了魔女,你也成了。可我毕竟不是安娜莉卡特娅,你是在逼我也向葛佳丝塔芙许愿,再变一次身,再成一次魔女,跟你一起前往魔女界吗”

    祈月烬果断摇头,但顺服的接受了安纳斯按压自己裸露胸膛的手。眼见安纳斯手掌下移,捂住他心脏所在的左心口,他抬起赤眸,目光坚定“安,不行。安要好好的过完身为人类的这一生,就算我成为魔女之后,所有人类平行世界的祈月烬都死了,你也不能轻言放弃身为人的命答应我,安。”

    安纳斯喉头抽动,感受他心脏的热度与生命力充沛的跳动,冲他露出个苦苦的笑“你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穿越了。可你应该也知道吧,我活不了多久了。胃癌,晚期,估计我这个月末尾、这一年末尾,就得去见阎王爷,干脆你给我一刀,让我陪你走吧反正你成为魔女、去了魔女界,见到白毛女安娜莉卡特娅,她也是我啊。魔女化后的你,能和魔女化后的我在一起了,人类时的你,就不能允许人类时的我,跟你死在一起吗你现在走了,我过不久也会走的,我们有什么必要一前一后一起死好不好,乖夫人”

    在安纳斯掌下,祈月烬心跳加速,可他死劲摇头,嘴唇也嘟起,赤眸光芒四射,“不行,安,”他倔强道,“我算过了,安积极接受治疗,最多能活三年。安不能放弃仅此一次的生命,就算我不在了,也要过好余生,用三年的时光做想做的事。”

    “这段话,安还记得吗”他缓缓道出,在第二个世界,他将安纳斯推出越野车、自己则将越野车开向悬崖、自爆油箱而与车共亡前的话语“我要死了,但安还可以活下去。我不能剥夺安生存的权利,我爱安,所以我不自私,我想让安活下去安的未来一定与我不同,我光是想着安会做些什么、遇上什么人、经历什么事,我就欢喜、比任何时候够快乐安就是另一个我,会带着我的份活下去,就像我从未离开这世界一样。”

    笑容满面,祈月烬的鲜红眸子熠熠生辉,饱含对未来的希冀。安纳斯看着他,想着与他共度的四个轮回,想着自己穿梭了四个世界的旅途,想着他在每个世界中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我现在,是在你捏出的梦境中吗”安纳斯冷不丁,突然发问。

    “嗯,”祈月烬乖巧点头,“现实世界中的安,还在急救室里接受抢救。我将娘亲送走后,呼唤出安的意识,带安进入了我编织出的最后的梦。”

    怪不得。安纳斯飞快扫视一眼自己毫无针眼刀痕的手腕。因为是在梦中,他的身体完好而强健,而非现实中那般虚弱无力,充斥着濒死的衰败。

    “你说你送走了谁”安纳斯捕捉到另一个重点,问道,“娘亲该不是”

    祈月烬道“对,妈妈,祈月烛。我将他送回了千年前,将他送回了年幼的司君安身边。我希望娘亲能重活一遭,温柔的活,身为一个男人而活,我祝愿娘亲能真正得到爹爹的心,与爹爹相守至白头。”

    安纳斯怔然。“你”他为夫人看透人世的玲珑心肠,感到自豪骄傲,又些微惘然、且愤然“切,其实我才是祈月烛的备胎吧老子早就知道他只把我当做司君安的替身了,我呸咯牛皮糖一样无脸无皮、死缠烂打,说什么为了我啊为了我,都是为了我,其实都是为了司君安,你那臭老爸呸呸呸招惹上你们混蛋母子的我,就他妈是个傻叉”

    祈月烬一听,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再一想,干脆嫉妒了,撒泼了“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留恋妈妈,还希望他能陪伴你安是我的,不是他的爹爹和娘亲在一起,我和安在一起,不能乱只是秩序,安也不能破坏”

    安纳斯将猫眼瞪成了虎眼,他故伎重施,扯下祈月烬的黑缎长裤就想上下其手,吓得祈月烬赶紧躲,“去你妹的秩序”安纳斯在祈月烬的大腿内侧一挠,就让他软了下来,“老子是在替自己悲催祈月烛那三八玩了老子整整两年,还说要跟老子一起死呢,结果一听能回司君安身边,屁股一拍就溜之大吉了,把老子晾在病床上等死,我靠啰你妈犯贱,你也是,你不仅走了,还逼我再使劲的活,再撑个三年你他妈懂不懂胃癌很疼啊你不许我轻松的死,偏逼我痛苦的活,我恨你,祈月烬”

    安纳斯埋怨着祈月烬逼迫他,可他却动作黄暴,将一根手指完全捅入了祈月烬才袒露出的股间,反而逼迫出了他蹙眉的轻喘。

    “安我能代替娘亲,向安道歉吗”祈月烬主动松软身体,更掰开一侧屁股蛋儿,让安纳斯更顺利的开拓,“我知道安曾被娘亲逼迫,被他侵犯,我比安更恨他,我想杀了他,无论是作为莫悱,抑或祈月烬,我都想。可是杀戮什么都无法解决,只会让我们三人陷入新的死局,我不得不思考新的方法”

    “我只能送走娘亲,安。爹爹才是他真正的救赎,娘亲有了爹爹,便也能对安放手,摆脱他唱独角戏的宿命了。”

    “安,原谅他吧。其实娘亲比你我更痛苦,他求而不得,病态且扭曲,没有人真正信赖他,愿意亲近他,他活着很累安。”

    祈月烬及时说完,就亲眼目睹一根炙红坚挺的棒槌刺入了自己的股间,并深刻的感觉到它那缓缓进入的动作,这一时,他才明白到,为何有人会将后穴接受性器的行为,形容作“吞”。

    安纳斯尽根没入,也不客气,抓住祈月烬的胯骨就大力顶弄,将祈月烬带得激烈摇晃,好像海水涌进了房间,让他身似浮萍,飘摇动荡,明明一个顶通达顶淡泊的人,都晕头转向,随浪而浪,只知道哀叫着呻吟了。

    水音很快奏响,安纳斯大有干死祈月烬之意,其动作凶横到,他下腹的毛发都快挤进祈月烬狭窄嫩红的穴口里去。“你们祈月母子,都不是好东西”汗水一甩,安纳斯趁着拥有梦里的健全身体,干脆龙精虎猛、暴虐索取,“让我原谅那死变态我呸还嫌老子被他折腾得不够吗你是圣母白莲花,老子可不是老子就是要恨他,恨到死你敢不许我恨,我干死你我要学祈月烛,把你的尸体都吃了,让你离不开我,想做魔女也做不成”

    祈月烬一听安纳斯的气话,就想笑。他们俩身处的,是他制造出的梦耶,他才是梦境的主人,安纳斯再怎么“能干”,也不至于干死他啊。再说了,魔女,其实早就成为了做梦之前,送走娘亲时,他就已经是了。待满足好了安纳斯,与他作别,让他梦醒,世间再无祈月烬。

    “我不逼安安,只要呜过得、轻、啊轻松”祈月烬吐字吃力,他觉得自己下身太热太痒了,被安纳斯一戳一顶,就一热又一痒,劈过脑子的白光,和激蹿身体的电流都无法解热解痒,他昂高头颅,更加急促的吐出热气,既想让安纳斯慢一慢、缓一缓,又想让他更快一些、凶一些,进得更深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所有的理智都灰飞烟灭,只剩下被迫接纳的凶残快感。

    祈月烬太会咬了,又是火属性的灵能者,一旦动情,体温极高,后庭像个火箍子,挤压得安纳斯前液流淌,和祈月烬被顶弄出的肠液混在一起,好似海水涌进了两人的交合处,让两人齐齐泛滥,如泡汤浴。

    “你别又早泄啊,夫人。”安纳斯事先提醒,但祈月烬的眼神很空,身体颤抖得极不正常,好似深陷亟待喷薄的欲望,根本无法自拔了。

    安纳斯暗嗤一声,并没为了所谓“一起射”的情趣,禁锢夫人的高潮。他甚至体贴的撸了祈月烬一把,给他再添点油星果不其然,祈月烬呜咽一声,便喷了自己一肚子的白浊,顺带也给安纳斯的腹部点了几滴。

    别看安纳斯健康时期,都清癯成了根杆儿,他好歹也是二十岁好青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牙一咬,就没被祈月烬突然死紧死紧的后穴绞出精,反而继续在他松软火热的湿漉股间抽动,让他更加无力反抗,只能颤抖于余韵中,战栗于即将席卷而来的又一场风暴。

    “为什么选这里,夫人”安纳斯汗水涔涔,雪白的短发滴落汗珠,好似槐花融雪。他将祈月烬抱进自己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性器上,颠着他动。“这里,就是第一个世界,我与你死别前,所逗留的海景别墅吧你非得这么恶趣味,又消散在大海里连骨灰都不留给我,你让我怎么过那没有你的三年只能成天意淫你么”

    只当没听见祈月烬模糊的软语讨饶,安纳斯托起他那又圆润又好手感的屁股蛋,让他高高的起,重重的落,顶出他张了嘴的喘,和眼角冒出的泪。“你什么时候走是不是做完这一次,你立马就要消失了你这不是逼我打持久战么。”

    祈月烬的物事半软半硬,被安纳斯的腹肌摩擦,显出火烫烫的红,前端不住的淌水,可谓饥渴难耐。“不、不是”他头脑迷糊,但这般关键的时限问题让他不得不回神,努力组织语言,“现实天、天亮梦里,天黑我、我会陪安,让安嗯呜啊尽兴”

    安纳斯觉得他们俩下面湿了个透,而他的眼眶,也湿了个透。“如果我永远不能尽兴,你会不会不走了”他动作淫靡,语气却凄凉,“可我是人,不可能和你做一辈子的爱。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这么死咬死咬,活像要咬断我,是吗”

    狠捏一把祈月烬鲜红的乳尖,安纳斯将头颅埋进他的颈窝,声音中有哭泣的前响,“算了,如你所愿,尽兴吧,夫人。老公带你尝试尝试不同地点,怎么样别老在床上了,这别墅这么大,还有院子里的鸢尾花田,通下悬崖的山道,尽是贝壳的沙滩,浮着小鱼小虾的海水你愿意试个遍么,祈月烬”

    安夫人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反正这是唯有两个人的梦,无论光天化日下欢爱多么恬不知耻,都没人干涉他们、阻扰他们、辱没他们。死别前的尽兴最是糜烂,也最是凄美,在楼梯、餐桌、墙壁上媾和喘息,在鲜红色的鸢尾花海中四肢纠缠,在路面平整的山道上撕咬翻滚,两人赤身裸体,跌跌撞撞几步便欢爱,好似要做够一辈子的份,在日落之前,在抵达沙滩之前,在祈月烬化为海中的泡沫之前。

    安纳斯掠夺着祈月烬,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精力,连他都自嘲,自己若死在当下,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做爱一整天,根本就不科学,但这是在梦中,便无所谓常识了,只要尽兴便好,更何况,他们也只能祈求尽兴。

    实在乏力,闭眼,随便一躺,不消片刻,就能重获充沛的“干”劲。安纳斯好不容易生龙活虎,便格外珍惜,但祈月烬真的红透了脸,小声提要求了,他疯狂挖苦,却也没拒绝,任着祈月烬压倒了他,用一番令他烦得破口大骂的水磨工夫替他开拓,一点一点进入了他,在浅入浅出、让他得以适应、松懈紧蹙的眉头后,势如风暴,猛如豺狼,反把安纳斯干出了哑嗓子的叫“你他妈给我慢一点”

    但祈月烬不听话了。他用舌头堵住安纳斯的呼吸,让他在濒临窒息时咬紧下面的嘴,给他极致的爽快。“安,是我在你身体里”他温柔的说,不让安纳斯不慎堕落往日被侵犯的噩梦,“安,看看我,看着我,是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别人,不是任何其他的人,是我我不是喜欢安,我是爱你,我是安夫人,我永远爱你,不会改变。”

    安纳斯尝到被干的苦头甜头了。他抬起手臂,死死搂住夫人的脖颈,将他按进自己的胸膛,并感受他的一部分深深嵌入自己柔软的体内,他忍不住重重呼吸,带着眼中泪的光,对祈月烬咬耳朵道“这次,我不说我也爱你。我更爱你,安夫人。”

    祈月烬笑容烂漫,有璀璨阳光的味道。就算日头渐下,夜色渐起,潮汐转换而海鸟归巢,只要那个火一般赤色的夫人在,安纳斯就感觉自己手握了热烘烘的小太阳,不管他是否生在寒冬、一身苍白、以雪为象征,他的光他的热,一只陪伴着他,不会远离。

    而,终于,两人抵达了银色的、月下的沙滩。祈月烬扶安纳斯站起,白皙的手一晃,火光过,两人就穿好了衣服,一黑一白,一暗一亮,妥妥帖帖,干干净净,皆为修身的西服套装,让两人看上去好似即将赴宴的夫夫,只不过,是安纳斯送别,而祈月烬要赴一个、不许他归来的晚宴了。

    安纳斯眼瞅祈月烬穿着的那件西服套装,是“绯公”标志般的红黑色系,忍不住极富个人特色的讥笑道“成了魔女,该穿裙子了吧一想象你有了奶子的傻样儿,我就无语。你能不能事先透露一下,你是啥罩杯太小了,我都没脸见人啊起码得是c吧”

    祈月烬瞬间便涨红了脸。他嗫嚅半天,垂了眼睫羞涩道“魔女只是使用魔法的非人种的代称,我可以不选择女体只是,她们说,女性的身体象征着孕育与新生,是希望的代现,似乎更适合释放魔法,所以推荐我女性化”

    安纳斯最喜欢看夫人脸红吃瘪了,怎么可能不乘胜追击“我喜欢长头发的,个高的,胸大点儿好,必须穿红裙子,最好是礼服长裙,勉强同意你性感点,露点儿肩膀啊酥胸啊什么的。但如果被男体的魔女看见了,记得刺瞎他们的眼睛,别给我戴绿帽。”

    祈月烬的脸热得冒烟,他眼神游移,想反驳几句,却又口齿不灵,只能受压迫。“她们会怎么称呼你叫你封号,那么一长串”安纳斯走上前,最后抚摸祈月烬的赤发,赤眸,和白净温暖的脸颊,“我用亲身经历告诉你,得了吧,取个短点儿的魔女名,让人好记。”

    “当然不许你用祈月烬的本名了。你魔女化后,会抹杀所有平行世界、你存在过的痕迹吧所以记得你的,只有我一个了。祈月烬三个字,我只要我知道,别人,都不许叫。”

    临近永别,安纳斯的心倏尔平静了,他好似一瓣落花,落入溪流便顺势而下,坦然接受迎面扑来的一切风光,“我以前看过一本霓虹岛国的轻小说,名为月姬。里面的女主人公也是红眼睛,虽然身手了得,有时却傻不拉几,和你一样,以月亮为代象祈月烬,你对着月亮祈祷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只能化为灰烬。可你走了,我的月亮依旧只是你。你就在我头顶,从未离我而去。”

    “花园里的鸢尾花很漂亮,又是红色的,那么,给你这个名字怎么样鸢月姬。哼哼,怎么样老婆,高端大气上档次吧”安纳斯笑得痞里痞气,忒不正经,“没叫你水冰月就很不错了,对吧,夫人”水冰月,美少女战士女主人公月野兔的别名

    祈月烬在最后的最后,依旧没抓住重点。“水冰月”他眨眼,表情天真,“这三个字,又有什么含义我是属火的灵能者,不太会操控水灵,更别提制造冰了,很费劲月字,为什么放最后面在我的名字,和鸢月姬三个字中,月都位于中间啊”

    安纳斯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得被老婆叨叨死。“行了别管了,记好我给你取的艺名就行了,少管闲事。”替祈月烬整整鲜红色的领带,能感觉到时间踩过心头的声音,安纳斯手按他的胸口,有些落寞的笑“你是要启程了”

    祈月烬颔首,在偏头,给了安纳斯一个吻后,面朝安纳斯,一步步后退,直至步入海水,被淹没黑西裤包裹的脚腕。

    “安,”他被海风撩起额发,在赤色纷乱间,勾起柔情缱绻的赤色眸子,扬起笑容,“我活了千年,一为父母,二为故乡,三谨为你,许我一生。”

    “我愿用所有的轮回,去换你平安喜乐的余生。”

    “愿你,安好。”

    仅是一瞬间的事,他的笑容幻灭,花般身形碎为泡沫,纷纷而溅深蓝色的大海,而后白色的浪花一起,他便再无踪迹。

    安纳斯目送他消逝,心想,最美的离别,莫过于此吧。不撕心裂肺,不涕泗横流,只是这般静谧,这般安详,好似比翼的天鹅交颈一低语,被死亡召唤的那一只就轻盈的滑走了,只留下另一只,默默目送,知道爱人不会回头,自己也不追不赶,只为践行二人的约定,好好的坚守人世、活过余生。

    他昂高头颅,将明月的身姿框入眼中,接着闭眼,让泪水倒流,不让它溅落银白无暇的沙滩。

    他好像看见,在安娜莉卡特娅私密的鲜红鸢尾花园里,在花园中央的白色欧式立柱凉亭中,棋子突然碎裂成灰,棋盘突然分崩离析,白魔女安娜莉卡特娅吓了一跳,可一抬头,看见了睁开异色双瞳的赤之魔女,她呆怔,嘴角抽搐,紧接着嚎啕大哭,飞也似的扑进了鸢月姬的怀抱。

    “我一直在等你”白色的娇小魔女哭成了张花猫脸,任由赤色的高挑魔女安静微笑,将她搂进怀里,深嵌骨骼般不留间隙。

    安纳斯好似看见,在石桌一角漠然旁观的水色魔女葛佳丝塔芙,朝他的方向一瞥,淡色的唇一勾,也露出个清澈的笑。

    小安。他看着她做出口型,对他无声的说妈妈爱你。

    安纳斯明白了一切。这葛佳丝塔芙,大概是司君安转世成他的妈妈露莎乐美泽佛奈尔,再由露露向某位魔女许下了愿望,而化身成的吧。

    因缘无尽缠绕,虚幻与真实相交织,故事中的故事数不胜数,谁又能确认,自己是否身处被别人阅览着的一个故事中呢

    他和祈月烬的故事是真是假,恐怕待他睁开眼睛后,连他自己都怅惘而迷惘吧。可是爱,却与死亡一道,历经无数轮回,永恒不老,直至所有的书页都泛黄破碎,依旧在编织出无数的故事,与故事中的故事。

    安纳斯缓缓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sas checkate,noraend────────────

    安纳斯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祈月烬渐行渐远,背影被拉得极长,象征着他孤独熬过的千年岁月。他拔腿就追,在后头疯狂的喊叫,可惜还是晚了,祈月烬终究步入了迷离的光色,杳无踪迹。

    随即,他的世界沦入一片黑暗。他惊恐,他原地打转,他甚至害怕到无耻的想,就算祈月烬抛弃了他,祈月烛总该一跃而上,用弯起的赤瞳掩盖狞笑,用温和的言语嘲笑他看错了人,却愿意领着他走出黑暗,不至于让他一个人闷死在无尽的黑夜里吧

    可惜他无头苍蝇般转来转去,还是没能等到另一个赤色的人的出现。他大喊大叫,嚎破了嗓子,可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他被祈月烬和祈月烛同时抛弃了,他被两条船同时掀下了水,他不断的挣扎,口鼻皆涌入脏东西,可没人来救他,没人要他了,他失去了一切的价值,他被世界所背弃了

    他本是孤儿,在世间孤独的闯荡了小半辈子,没想到死到临头,他还是一个人。

    就这样想着,他恍惚着神思,睁开了眼睛。

    原以为所见到的,不是凶火奔涌的地狱,就是白色冰冷的病房,可眼球真正压上明媚阳光的重量了,他更加恍惚,陷入了更加深刻的迷茫。

    他想爬起,便轻松的起了身。扭头一瞧,只见百叶窗外尽是瞭望无际的碧海蓝天,偶见轻盈的海鸟一掠而过,带起温热的风,流动了蓬松的云。

    安纳斯四下张望,直觉告诉他,自己身处一栋海景别墅,而且这别墅,大概是第一个世界里,尤瑞安带他和莫悱去度假的,大明星的私人别墅。他就在那栋别墅里,和莫悱互通心意,再与他死别,看着他步入独属于他和祈月烬的终局。

    安纳斯苦笑一下,再次揉揉眼睛,自我安慰性质浓厚的暗嘲道这算什么,阎王爷的新把戏最近下地狱都能住海景别墅了还貌似一人一栋,活像地皮多得不要钱、修房只需三秒钟

    他呢,也算老被苍天开玩笑。他都割腕自杀了,仍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在无尽黑夜的噩梦后一睁眼,却到了这碧海蓝天的鬼地方,真不知老天爷这么折腾他捣鼓他,是想告诉他什么,让他明白些什么。

    懒散的想,干脆再睡一觉,醒来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地狱了,而他也能安心的去受苦受难了可一个声音响起,他便再也没了瞌睡的意思“安。”

    愕然回首。那人迎着光,身形被阳光勾勒出一个带着毛绒绒感觉的清瘦轮廓,似乎真要像书里的比喻一样,溶化在阳光里。但他却又在微笑着,柔情缱绻,鲜明的彰显出了他的存在,那火焰般的赤色散发出如此炙烫人心的温度,安纳斯由内而外的发热,汗水与泪水都像在往外冒,他嘴唇哆嗦了半天,那个字百转千回,一笔一划,不难书写,却构筑了他苦辛轮回的漫长征途“烬。”

    那个字陡然蹦出口,他自己都吃惊了。一方面,他明明受祈月烛的诡异术法捆缚,叫不出“烬”这个字,可现在他却叫得出了;另一方面,他其实是怨恨祈月烬的。谁叫他都哭着喊着、趴着跪着求莫悱了,他却头都不回,心那么冷那么硬,门一摔,就走了,弃他而去了,他怎能不恨可他都那般愤恨了,在见到他时,依旧情难自制,唤出了他的名字,可见他才是个二愣子的痴情种,活一个爱上了木瓜脑袋的极品傻逼。

    安纳斯意识到,就算在梦里,对上了他,自己也应该表示出一点愤怒的。但他刚调整好表情,为自己戴上厌烦与嫌弃的面具,莫悱,抑或祈月烬,就飞扑而上,给了他一个满满当当的熊抱,将他扑倒在雪白柔软的床铺上。

    “安,安我与莫悱合二为一了,我现在是你的小渣儿,祈月烬安高不高兴我回来了”

    祈月烬伏在安纳斯的胸膛上,狗儿般撒娇,乱拱乱动,嫩花似的脸蛋蹭来蹭去,将安纳斯苦心经营的发型完全破坏,整一个没心没肺的二炮军犬样儿。

    安纳斯很想敲他的脑门,便也付诸行动了。拎兔子般揪住他的后颈,逼他抬起头,安纳斯对上他亮晶晶的艳赤瞳,恶声恶气道“死二炮,给我解释清楚。敢瞒你老公一句,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我操死你。”

    祈月烬知道安纳斯会爆粗口,本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安纳斯真的口无遮拦了,他又极不好意思的羞赧了。“安不会瞒你我从没瞒过你,反而是安呜”

    安纳斯扯起祈月烬的一块脸颊肉,就往上一提,狂拧之。同时咬牙切齿,笑得恶劣“你还敢顶嘴我想瞒你就瞒你,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给我烧火做饭就行,管我瞒不瞒你大爷我就算在外面包了小三,你这婆娘也不需要知道”

    祈月烬晓得安纳斯怒极攻心了,才会这么说话不经大脑。他皱巴起艳丽的脸蛋,不满的嘟囔“小三去死”

    安纳斯冷哼“哟,你忘了你做莫悱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了你还要我去死呢你这朝老公拍拍屁股就跑的小妖怪还敢玩我,要我服从你我呸老子抓一把你的小兄弟,你就能射我一脸,娶了你这早泄的家伙当老婆,算我倒霉”

    祈月烬“”有些沮丧,因为他又回归受气小媳妇状态了。不过他清楚,安纳斯犯牛脾气的时候,千万不能顶嘴,要给炸毛猫顺毛一般,顺着他,服从他,被他咬几口也不能一拳头上去,就得乖乖乖乖的,被他欺负一阵然后他就好了,正常了,想起要体贴夫人了。

    果然,安纳斯呼哧呼哧掐了半天祈月烬的嫩脸蛋嫩胳膊,终于懒得掐了。他将手搭上祈月烬的后脑勺,以轻柔抚摸他赤发的动作无声的宣告老子暂时不生气了。老婆有屁就放。

    “安”祈月烬为自己能洞察安纳斯的行为方式而透着乐。他仗着自己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在安纳斯的胸膛上一挪,就将嘴唇凑近他耳边,柔声道,“安,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安纳斯闭眼享受老婆爱抚他下颌的手指,唇一动,迸出一字“说。”

    祈月烬动作温和,声音平静,将一切悲喜掩抑“安,我知道一切了。你所经历的四个轮回,我全知道了。”

    伸出一指,按住安纳斯在健康时期、也因贫血而苍白的嘴唇,祈月烬悄然笑道“安是时空的旅人一事,太神奇了。安经历了第一个世界的、我的终局,在第二个世界、第三个世界身陷死局,好不容易抵达第四个世界,却以牺牲自己、保全我的方式践行了破局之道,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却埋怨安质疑安的我,真该被安抽耳光。”

    自己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祈月烬依旧蜷于安纳斯下颌下方,继续说道“千年前,三年前,安的,两年后,安孤独的穿梭于平行世界,一个人承担一切、扛起一切,安,你辛苦了。”

    “我的终局,源于我等待安的执念,与我被死亡惩罚,而日益腐朽的身体;安与我的死局,源于安是娘亲的企盼,也是我的救赎,我和妈妈都不愿放手,安被我们母子争来抢去,受尽了疼痛与委屈。安你受累了。”

    “其实,安的破局之法并不完美。你想在亲近我后,消去我的记忆,让我彻底活成一无所知的大学生莫悱,然后你拉着娘亲踏上黄泉路,永远弃我而去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安。”

    昂起脖颈,冲安纳斯狡黠一笑,祈月烬在安纳斯面前永远长不大,就是一奶味儿十足的小屁孩,所谓的冷心绝情、恶鬼手腕的“绯公”形象,压根与他无缘。

    “我向葛佳丝塔芙许愿了,安。”压住安纳斯因极度震惊而颤抖的胸膛,祈月烬抬起头颅,俯视安纳斯,笑容更盛。“我向她许愿,我要成为魔女,安。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穿梭时空、改变人类命运的力量,我才能理解我所未知的轮回奥秘,知晓你与安娜莉卡特娅的棋局之斗,亲自击破困扰了你四个世界之久的死局,让你,我,妈妈,都能得到解脱”

    “安,她们说,我一成魔女,就是元老级别封号大概是永恒与轮回之魔女,我很厉害吧”

    喜滋滋而笑,祈月烬不知是真的想讨表扬呢,还是在调节气氛。因为位于下方的安纳斯早已泪流满面,因为他清楚得很,成为魔女,便是要与他这个人类永世分离了。

    “为什么”安纳斯带上了哭腔,没躲避祈月烬替他拭泪的手指,声音却哽咽,“我那么努力,不想输给她们,不想输给那些只在上头看笑话的家伙,你却要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你肯定知道了,安娜莉卡特娅就是我,我就是她,如果我放弃了,绝望了,也向葛佳丝塔芙许愿了,我成为了魔女,就是安娜莉卡特娅那个超脱了的白毛女玩弄未超脱的我,我就是在赌一口气,我要作为人,破掉魔女玩弄人类的棋局,可,你却”

    “祈月烬,你认输了吗向魔女,和命运”安纳斯哭成了个花猫脸,他的泪奔涌而下,好似滔滔黄河水,根本止不住。在眼泪朦胧间,他仰视忙着为他擦眼泪的祈月烬,忽而给了夫人一巴掌,响亮,却只响不疼,可谓特意使足了饱含深情的巧力。

    祈月烬顺势抓住安纳斯扇他耳光的手,摩挲他的手背,笑得憨,可爱爆了。“我没有服输,”他表情认真的解释道,“在我成为魔女之后,所有的魔女,都不会再出现于人类面前,伤害他们、虐杀他们,啃食他们的灵魂了。”

    他进一步解释“安,其实,高维世界的魔女们唯一担忧的,就是因她们使用魔法,而导致的自然能量过度消耗,令她们的世界分崩离析。所以,魔女下界,吃人魂灵,是为了从人类灵魂中提取能量,再传送至魔女界,填补魔女界自然能量的缺口,满足魔女界运行的必要动能。”

    “她们吃人,也算为了自己的存活吧。可以假想,她们位于食物金字塔的最顶端,人类对于她们来说,是维持生存的必要食量,相当于蔬菜水果、鸡鸭鱼肉之于人类。因此魔女下界,猎杀人类。而人类生活在三维世界,无法影响身处上位世界、即高维世界的魔女,导致只能被魔女们频繁捕食,白白丧命。”

    “可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不必杀害人类,也能提取出魔女界所需的强大能量的方法。”祈月烬得意一笑,开怀道,“是爱哟。安。魔女不懂爱,可人类懂。死亡是永恒之物,爱更是,因为连为了爱情、亲手残害恋人的莎乐美都说,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爱才是凌驾一切的宇宙第一元素,是人类最强悍的武器,更是最能满足魔女界需要的动能来源。”

    “在我成为魔女后,我要召回所有下界的魔女,再依靠我的能力,淬炼出、提取出人类灵魂中的爱之能,交付与其他元老魔女,由她们精炼、分发,满足整个魔女界的需要。”

    “这样,魔女与人类便能互不干扰,和谐共存了。”祈月烬埋头亲吻安纳斯的嘴唇,模模糊糊道,“想出这个方法的我,终于聪明了一次吧安,表扬我一下,安,哥哥,父亲,老公我厉不厉害”

    安纳斯瞪着泪眼,傻了半晌,终于不甘居于下位,而将祈月烬反压在了身下,一通狼啃虎咬般的深喉吻,直待祈月烬濒临窒息而面色艳红了,他才停止粗暴而粗鲁的吻,红着嘴唇,对祈月烬恨声道“爱爱爱,爱个屁。还厉害还聪明你活该被魔女们抓去当牛做马她们只是为了利用你,才给你个二傻封号的,你懂不懂啊你为人类牺牲,可没一个人会记住你,人类都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而活的生物,你真的认为,你能从人类灵魂里提炼出足够的爱,足够的能量吗可别眼高手低,又让魔女们跑下了界,导致你到头来不仅被魔女嘲笑,还被人类怨恨”

    安纳斯对上祈月烬笑意满溢的眼,就知道他有此自信,而无畏艰险了。他不服气,便飞快的扯开祈月烬的黑缎衬衫,表情似哭非哭,“我成了魔女,你也成了。可我毕竟不是安娜莉卡特娅,你是在逼我也向葛佳丝塔芙许愿,再变一次身,再成一次魔女,跟你一起前往魔女界吗”

    祈月烬果断摇头,但顺服的接受了安纳斯按压自己裸露胸膛的手。眼见安纳斯手掌下移,捂住他心脏所在的左心口,他抬起赤眸,目光坚定“安,不行。安要好好的过完身为人类的这一生,就算我成为魔女之后,所有人类平行世界的祈月烬都死了,你也不能轻言放弃身为人的命答应我,安。”

    安纳斯喉头抽动,感受他心脏的热度与生命力充沛的跳动,冲他露出个苦苦的笑“你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穿越了。可你应该也知道吧,我活不了多久了。胃癌,晚期,估计我这个月末尾、这一年末尾,就得去见阎王爷,干脆你给我一刀,让我陪你走吧反正你成为魔女、去了魔女界,见到白毛女安娜莉卡特娅,她也是我啊。魔女化后的你,能和魔女化后的我在一起了,人类时的你,就不能允许人类时的我,跟你死在一起吗你现在走了,我过不久也会走的,我们有什么必要一前一后一起死好不好,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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