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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娇遭遇闷骚 第6节

作者:搏仔糕 字数:13713 更新:2021-12-30 12:35:24

    、安先生全知全能

    莫悱是骑自行车来图书馆的,但既然要为安纳斯指路、带他一起回寝室,他当然不可能一骑绝尘而去,而是微垂眼睫推着车走,安纳斯跟在他旁边。

    一路上,莫悱绞尽脑汁琢磨话题,终于在经过中区食堂后门时亮起了一枚灵感灯泡“安先生,是吃午餐的时间了,我能邀请您去食堂用餐吗”

    莫悱原以为安纳斯会用高富帅标志性的鄙夷口吻嘲讽大学食堂的大锅乱炖缺斤少两,没想到他只落下一句话“我没胃口。你肚子饿了,我等你。”

    这可让莫悱受宠若惊,他赶紧附和“不必了,我早餐吃的晚,而且寝室里还有存货嗯,既然安先生不想吃饭,我们就接着走”

    一路无话。

    到了莫悱所住的男生宿舍“谨勤六栋”大门口,莫悱停好了车,先掩耳盗铃的瞅了一眼收发室大爷在干啥,确认老大爷瞌睡打得歪了老花镜后,他才推着安纳斯的背,带他小跑步到电梯间,并在等电梯的时候将安纳斯拦在身后,生怕大爷被蚊子叮了一口后突然醒来,矍铄的小眼睛一下子就发现纯白正装打扮的安纳斯不是这栋楼的学生,而要嚷嚷着一口盛气凌人的京腔,锲而不舍的赶他走。

    好险放假期间宿舍很空,电梯一会儿就下来了。两人上了电梯,莫悱按了十一楼的按钮,接着电梯“嗡”的一声启动,电梯内的人感到瞬间的头重脚轻,然后鲜红色的楼层指示数字不断跳动,十一楼不消半分钟便到了。

    “你以后,除非必要,不许乘电梯。”在电梯打开,莫悱首先迈出一脚时,安纳斯这么说。

    莫悱没顾得上抬后脚,就扭头,用疑惑不解的表情望向仍然倚靠着电梯厢墙壁的安纳斯。

    “啊可我们住在十一楼,顶楼”莫悱喃喃,觉得自己僵硬在电梯厢与楼层平台间的叉步动作极其傻缺,可看安纳斯完全没有出电梯的意思,莫悱有些慌了“安先生”

    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在自动感应到有东西卡在门缝中时,会“嘟嘟”报警,提醒电梯门附近的人挪开那挡路家伙。现在莫悱就是那卡在门缝中的“东西”,他看着身体两侧的钢铁门扇逐渐滑向自己,就算发出了“嘟嘟”的尖锐警示音,仍旧不停下它们能够压扁人类肉身的沉重钢躯。莫悱在两道黑影袭向自己之际,想到了深圳某家医院的护士打着电话出电梯时,被突然关闭的电梯门卡断头颅的惨剧

    莫悱的头脑一片空白,他瞠目结舌的回望安纳斯,忍不住扪心自问难道他会像对付那个小男孩一样,看着我的头被削掉

    可莫悱并没有动。他明明可以骤然跳出那条逐渐合拢的夹缝,可他仍没有动。

    他只是瞪大了漆黑如夜的漂亮眼珠,像个动弹不得的白瓷偶人般,于即将带给他死亡的两扇阴影中回望安纳斯,好似全然不顾头顶的虎头铡,怔然回顾放他归湖的主人的白天鹅

    “叮咚”两扇门在即将触碰到莫悱的衣袖时,缩了回去。原来谨勤六栋的电梯已经老化,电梯门在报警音响起后,需要一段延迟时间才能暂停、回缩。

    莫悱现在又处于开阔的门缝中了,他大气不喘、惊魂未定,在颤抖着嘴唇打算说句话时,听到了安纳斯的“噗嗤”一笑。

    “吓到你了”安纳斯的语气很清亮,尾音上扬,预兆着他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心境。

    莫悱立刻抽搐起脸部肌肉,在安纳斯坏笑着走出电梯厢、顺道扯了一把他的胳膊带着他走时,脑袋里一通浆糊,简直不知该发表什么感慨好。

    原本应该由莫悱带路,可安纳斯相当自然的反客为主,倒极不不客气的拖拽着莫悱,带着步履踉跄的他很快抵达了1129室门口,再一摸裤兜暗袋,掏出一串钥匙,轻车就熟的打开了莫悱寝室的房门。

    莫悱“”颜表情诠释д

    拔出钥匙,一脚踹开门,安纳斯走进莫悱的卧室,一屁股坐上了位于房间内侧的、莫悱的书桌。

    莫悱深呼吸了三次,确认寝室的另外两名室友都没有已回归的征兆后,飞快的关门上锁,战战兢兢走到安纳斯跟前,仰视又翘起二郎腿的高高在上的他。

    嗫嚅了半天,望入安纳斯狡黠微笑的眼睛,莫悱迟疑道“安先生,你真”

    安纳斯“蒸什么饺子馒头包子你们的宿舍限电,蒸锅根本用不了,忘了”

    莫悱“”真调皮

    安纳斯满不在乎的用一根手指晃起了钥匙圈,莫悱看到上面铝光闪闪、很挂了几把钥匙,另外他的钥匙圈配饰是一根银色的小手杖,远远望去,有些像微缩型的橡皮手枪。

    莫悱的动态视力惊人,他很快就发现了两把看上去格外熟悉的钥匙,忍不住问“安先生,那里面,有两把是”如果他开寝室门时,用的不是万能钥匙的话

    安纳斯停下旋转钥匙圈的动作,恶劣一笑“你寝室的钥匙和你家的钥匙,猜中了么”

    莫悱答得悲痛欲绝“嗯。”

    安纳斯将钥匙圈收回西裤暗袋,跳下莫悱的书桌,抱起手臂,在二十平米不到的寝室踱着步子东瞅西瞧,在莫悱紧张的扶住了书桌边沿时,平淡裁定“干净多了。”

    莫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心里得意的想那是胡杰克和尤纪两个垃圾王不在,寝室就是我的天下了,怎么可能不干净

    “如果你能把两天换一条内裤的习惯改一改,就更好了。”安纳斯走回明显被天雷劈焦了的莫悱身边,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回座位,俯视着他皮笑肉不笑道“有什么问题,问吧。过期不候。”

    莫悱立马摆脱了巨型一号苦瓜脸,问题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安先生为什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您有我家和我寝室的钥匙您来过很多次我的宿舍、知道电梯有点问题吗为什么我只是上了个厕所,一出来,图书馆的人全都不见了那个小男孩是谁,为什么想要杀我您怎样打赢他的为什么您能凭空变出大炮为什么您切断了他的头,他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为什么那个巨人不动弹了之后,我们又回到真正的图书馆了为什么唔”

    原来是安纳斯一掌拍上了莫悱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却响亮,成功止住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你就不能一条条的问吗我又不是砂锅,你老想着打破我干嘛手痒犯贱间歇性二了”

    莫悱“哦那嗯安先生似乎很清楚我的事,为什么”

    安纳斯收回拍打莫悱脸颊的手,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它,翻出一个干脆利落的白眼“不必重复问题了。我的记忆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差。现在就一条条回答你。”

    莫悱肃然起敬,因为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问过什么问题了,更别提问题的顺序。正襟危坐,他将乌漆漆的大眼睛睁得老大,以示专心听讲的坚决态度。

    安纳斯却突然将一只手搭上腹部,蹙眉垂头片刻,猛地蹬掉了鞋子,顺着床梯,爬上了莫悱那张位于书桌上方的钢筋床。

    莫悱吓了一跳,刚想站起身,只得听得头顶上方传来安纳斯低沉微哑的声音“我躺着跟你说。”

    “啊哦”莫悱重新坐下,相当惴惴不安自己没在床上放什么违禁物品吧比如说特意冲洗出来的安纳斯三百六十度偷拍照合集,存有从各个社交网站上复制粘贴下来的安纳斯的小道消息的“nokia”小板砖,和随手塞在枕头底下的过了一天才换的内裤或者是忘记丢下床的臭袜子或者是意淫安纳斯后撸管得来的浊迹狰狞的卫生纸球大军

    “噌”莫悱猛然站起,冒出了满额头的冷汗。“安先生我的床很脏我收拾一下您再睡吧”

    隔着床帘和床板,头顶又传来安纳斯可称慵懒、可称疲倦的声音“有必要么,我早就知道你藏着我的偷拍照相集了。你的手机就是个老古董果然没带去图书馆密码我的中文名太简单了愚蠢另外,你搜集到的小道消息能对上百分之零点一就很不错了。床上暂时没有脏内裤和脏袜子,不过你打过飞机后收拾一下卫生纸,会死么”

    莫悱捂脸,颓唐坐下。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完全崩毁了。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么一个神乎其神、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刁蛮任性血腥暴力留学生

    丢死人了啊丢死人了烬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之后把我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五马分尸蒸煮炮烙吧莫悱趴在书桌上,将熊熊燃烧的脸蛋埋在手臂里,抽了抽鼻子,一脸“再来一次吧二零一二世界毁灭日”的表情。

    不过安纳斯没给他多少自我厌弃的时间,在翻了个身,掏出上衣暗袋内的药片咀嚼、吞下后,他用平静的语气开启了回答“不要打断我,认真听着,我绝不重复”

    作者有话要说

    、值得

    安纳斯缓缓道来

    “我自有我的方法,对你了如指掌。”

    “关于你家和你寝室的钥匙满大街的开锁大王,我随便找一个过来配两把不就成了”

    “我半个月前就来过你的宿舍,乘过那一股子方便面和臭袜子味的电梯。至于我到底来过多少次,你连我半个月前来过这档子小事都记不住,我凭什么告诉你用记忆电话黄页的幼教方法提升一下记忆力,符合我的要求后再问我吧。”

    “你们图书馆的厕所是单间隔开的,你一进去,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密室。在你泄洪的时候,那个想杀你的小鬼趁机仿造你们学校图书馆的格局,布置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异界。等你出来,自然就掉进他的瓮、等着被他捉了,莫鳖同学所以我叫你尽量别乘电梯,免得一出密室般的电梯厢,又掉进怪物们的异界了。”

    “至于那个患有嗜甜症的小奶巴坨子,他不仅对你出手,对除你之外的人类,都有危害性。简单来说,他是一种非人的存在,定期出现并以人类灵魂为食,碰上了他的人类都得被他整蛊一道后折磨死你可以称呼他为魔女,反正他们可以自主选择性别,但多以女性外貌出现。”

    “我怎样打赢他这就是我的事了。版权所有,恕难相告。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对付他们,决不能心慈手软。他们可以重复现世、人类的命却只有一条,别把他们当做和你同样的存在,像踩臭虫一样踩死他们便好。”

    “在击败魔女之后,他们的结界自然会消失。只要你没在结界内死亡,就会回到现世。”

    “。”

    安纳斯的解说完毕。莫悱思索片刻,发现他还是隐瞒了太多东西。什么叫“他自有他的方法”还有那个“版权所有,恕难相告”,摆明了是在回避真相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他到底还藏着掖着多少秘密莫悱该一针见血的质疑他更多问题,还是隐忍不发,等待他愿意全盘告知的那一天的到来

    莫悱沉默之时,安纳斯便也闭上了眼皮,昏沉假寐。步步踏过的时间在两人之间踩出窝心的脚印,莫悱呼吸浅浅,安纳斯则几乎没有呼吸,空寂寝室内唯一的声响好像就是“sa”亘久不变的沉稳心跳。

    “安先生,”莫悱突然开口,声音小小,似乎在耳语,“我还能问您问题吗”

    莫悱声音刚落,头顶就传来闷闷的嘶哑声音“最后一个。”

    莫悱扶着椅背站起身来,高抬手臂,指尖搭上垂落床栏的深蓝帘幕,清晰道“您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您吗,请告诉我”

    隔着一床帘幕,安纳斯好似彻底没有呼吸了。他瞪大了眼睛,蜷缩在深蓝床帘格挡出的阴影浅湾内,心跳如鼓,好似惊天雷电猛然劈开了阳光静好的苍穹,恢弘的雨水奔豺恶狼般突如其来,将他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他知道了紧捂心脏即将破出的左胸口,安纳斯急急喘息,突然想起泰勒宁剂量用大了,会产生呼吸抑制的副作用,立马就慌张的捂住了嘴,生怕因顿感窒息而呻吟出声。

    莫悱见安纳斯许久不回答,又感觉头顶的床板在诡异的轻颤,立刻就撩起了床帘边角,焦急大呼“安先生你怎么了”

    赶在莫悱撩起床帘前,安纳斯就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让他看到自己扭曲的病容。

    莫悱踮起脚尖跳着查看,发现安纳斯的脊背确实在痉挛性的抽搐,那两片蝴蝶骨外凸得无比厉害,好似即将戳破他的肌肤、西服外套,带着他飞向莫悱永世无法抵达的地方去。

    急慌攻心,莫悱干脆踢飞球鞋爬上卧床,蜷在安纳斯脚边,试图拨开他遮挡面部的胳膊

    “你上来干嘛,想来一炮么。”安纳斯突然撤下手臂,让莫悱抓了个空。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他苍白惯了,莫悱便也瞅不出什么问题。

    “不,我是因为安先生总不回答,我以为”被正装包裹着的安纳斯就躺在莫悱眼前,咫尺之遥、触手可及,莫悱俯视着他的面容,感觉他的呼吸尽数喷吐在自己脸上似的。

    安纳斯板着一张脸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讽刺“我在笑你罢了。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若你以为有人欺负我,就太可笑了。”

    依旧仰躺于宽度仅有一米二的狭窄学生用床上,安纳斯开始宽衣解带,不顾莫悱面红耳赤的偏转了视线、想看又不敢看,他一把扯开西服衬衫,袒露出瘀伤大半消退的胸膛。

    “看着我。”安纳斯扫一眼莫悱,垂眸屈膝,开始脱下长裤。他可以听见莫悱逐渐粗重的、不知所措的呼吸声,可以看见他酡红蒸腾的艳丽容颜,和下意识调转过来的茫然视线,在窥见他身体的全貌后狠眨眼皮,好似受惊于风暴中的小鸟。

    “靠近一点,莫悱,”像被拨开了笋皮的白笋,安纳斯朝莫悱伸出手,便是一种桃色意味浓重的邀请,“你可以随便摸,随便检查。”

    莫悱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他浑身燥热,嘴唇异样的鲜红,好似仅仅看着安纳斯在他面前上演脱衣秀而已,他就忍耐不住、即将化身为狼了。

    “不不是”莫悱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正蠢蠢欲动。他不敢抬头,一寸寸挪向床梯,准备下一秒就跳床逃跑

    “喂”安纳斯早就猜出了莫悱的小计谋,他抬脚一踹,脚板就碾压上了莫悱百般遮掩的裆部。他再手段高超的磨蹭支起于莫悱胯间的小帐篷,那里就变得更烫更热、更突兀分明了。

    莫悱见自己的丑事被一脚踹破,当下便泫然欲泣、口齿不清的道歉“对不起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对不起请原谅我”

    安纳斯见莫悱翘起浓黑睫毛的眼眶全红了,大感有趣,便继续用脚挑逗莫悱,并以手肘枕头,眯眼邪笑道“看一眼我脱衣服你就硬了,真是纯情。你宿舍楼里那么多男人,你是不是看每个人脱衣服,都想来一发那还真是可怕啊,你的两位室友危险了。”

    下腹有一团火在烧,莫悱被安纳斯如此亵玩,却感到了违情悖理的巨大刺激。他彻底瘫坐于安纳斯脚边,看着安纳斯用光洁小巧的后脚踝踢弄自己浸出液体的裤裆,又听到他更甚于嘲讽的貌似诋毁,莫悱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攥住了安纳斯的脚腕,红着眼睛对他大吼“我看到你才硬”

    一席话,石破天惊。莫悱飞快的放下安纳斯的脚腕、捂住了嘴,可惜木已成舟,安纳斯勾起嘴角,笑得像只贼猫“我很荣幸,小猪仔来,跟我躺一会,我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给予莫悱一个魔女的异空间,他保准得钻进去,一辈子不冒头。抱着极有可能被瞧不起、被抛弃的最坏打算,莫悱晕头晕脑的躺到了安纳斯身边,紧闭眼皮,不去看安纳斯揉搓他鼓胀裆部的纤长手指。

    宽度仅有一米二的学生用床躺上两个成年男子,就算他俩都清瘦,不挤才怪。安纳斯让自己湿热的呼吸缭绕于莫悱翕动的睫毛前方,缓缓解开他的皮带,拽下他裆部透湿的长裤,接着,内裤,对他耳语道“你愿意相信,我是为了从魔女手中保护你,才落下一身伤的吗”

    莫悱登时撑开眼皮,墨黑的眼珠子里跳跃着水的光。

    “回答我,莫悱,要不然让你硬一整天,疼死你。”安纳斯用双掌裹住莫悱的物事,慢条斯理的揉搓,灵活的舌头舔舐着他鲜艳的嘴唇,却总不深入,逼得他火红的舌尖焦急的蹿出了口腔,好似在无声的哀求。

    “我”莫悱无可倚靠的手紧拽着床单,他下意识的挺腰,用腿间的东西顶弄安纳斯的掌心,似乎在自给自足,“我一直相信你”

    听得他那仿若抽泣的回话,安纳斯头脑一热,觉得两年来的悲苦付出都值了。他翻身而上莫悱的腰,操纵着莫悱的手,让他替自己褪下快被撑破的内裤,让他用手指裹缠住自己的家伙什,让他感受自己鼓胀充盈的情动与饥渴。

    “我想上你,小猪仔。”安纳斯的额角滑落细密的汗珠,他俯视着莫悱云蒸雾腾的漆黑眼睛,幽幽的道,“就在这里,我要操了你,让记性差的你记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莫悱睁圆眼睛、微张嘴唇,被安纳斯的话吓得不轻。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学校宿舍,两位室友极有可能吵吵闹闹破门而入,他们二人睡的床又小又窄,翻身的动作稍大都会吱呀作响,又不知隔壁宿舍有没有人、墙壁能不能完全挡住他们的声音真要在这里

    “安、安先生我没做过”莫悱用手臂遮住眼睛,不去看安纳斯和他比美般昂扬的性器官,和安纳斯挠拨他器官头端的淫邪手指,“我只看、看过片子,不是太会”

    安纳斯最喜欢看心上人羞窘赧然的模样,这让他极有征服成功的自豪感。“哦,你还看过gv感觉如何,你看着能勃起么”

    莫悱觉得安纳斯的问题越来越出格了,但他躺在安纳斯身下,不顾自己身处学生寝室这一公共场合,反而一副任君采撷的全裸模样,好似也没有埋怨安纳斯出格的资本。

    从此节操是路人,莫悱依旧闭眼,抖着声音答“不想你不能。”

    安纳斯温柔一笑,将莫悱的双腿分得更开,用灵巧的手指揉按那处粉揪揪的入口,低语道“耐心点,夫人马上就喂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我更爱你

    当gv里的场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莫悱感觉如梦似幻,他的两只眼球像蒙了两层阴霾,在目睹安纳斯充血粗大的东西一点点楔入自己时,仿若雾里看花。对他来说,初承欢好的痛苦仿佛隔得很远,他下面的穴口仿佛带有自我意识,一点点将安纳斯的肉棒往更深处拥,在它因为紧致的肉壁挤压而顶入艰难时,特意分泌出透明的液体用以润滑,好让那东西快些堵塞莫悱狭小的甬道,并膨胀跳动,和莫悱的心跳相呼应。

    目光散乱的仰望安纳斯奇特的异色瞳,莫悱突然后知后觉的发出了“嘶”的一声。

    “没出血,你疼吗”安纳斯扶着莫悱的膝弯,将他的两条腿高高架起。这个角度既能让他看清自己与莫悱结合的部分,也能让莫悱瞧个通透他是怎样被男人上的。

    莫悱虚弱的摇头,感受着后面持续的、濒临被撑裂的肿胀感,仰视到自己有些萎靡的昂立器官,觉得自己和同性的第一次竟然没出血,算不算他天赋异禀

    “发什么呆啊,小猪仔,你是要快点还是慢点”安纳斯和莫悱的性经验显然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咬牙忍耐了想大抽大干、在莫悱身体里尽情驰骋的冲动,语气不稳却极其体贴的问。

    “我不知唔不知道”那么个粗壮滚烫的大家伙卡在莫悱身体里,他只是无意识的动了动腰,就被肉壁与棍棒摩擦产生的火花激得喘息连连、不知所措。

    安纳斯估摸着他就会这么说,便小心的舞动胯骨,打着温和的圈儿浅浅退、浅浅入,用头端探寻着能带给他极致欢愉的那一点。

    莫悱凝视着安纳斯垂眸抿唇的隐忍表情,对他的眷恋突如涨潮,一下子就掀起了滔天的浪花。那些大浪席卷一切,把束缚他的一切东西都拍碎了、击垮了,让他暂时忘却了对祈月烬铭心刻骨的愧疚,也让素守规矩的他卸下了伪装,在自己的寝室里、用那个肮脏的排泄口接纳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并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中的鼓动与抽插,翻搅欲海般探索自己皮囊下的脆弱内脏。

    “请快一点,”莫悱突然想看深入自己身体的这个男人,因他而理智奔溃、冷漠面具尽碎的场景了,“安先生,请你”

    “别后悔,你敢喊停,我杀了你。”安纳斯撂下一句狠话,立马就开始了他早想做的动作,头一波顶撞就可称凶残,将莫悱顶得脑袋撞上了床栏杆,也将钢板木梁的学生床震得“咔吱”作响,好似晃起了一汪波涛动荡的大海。

    “啊唔嗯啊呜啊安、安太快呜”铺位太小,莫悱无处可逃。他想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可他的十根手指都因为下面过电似的感触而痉挛,让他根本管不住声音,只得带了哭腔咿呀叫唤,流淌下脖颈的汗水将床单湿透了大半。

    “你想叫的整栋楼都听见么。”安纳斯突然停顿,压低上身,将面颊凑近了莫悱不断呵气的红润嘴唇,近距离警告他“想想吧一堆人破门而入,结果看见你在被我操,还叫得一脸享受,腰扭得格外浪相较你那院花的荣誉,被我上更能让你名扬四海吧”

    莫悱能朦朦胧胧的看见安纳斯恶劣的笑容,他很想回骂几句,但安纳斯的器具就梗在他的身体里,随着他轻晃腰部而研磨着自己的敏感点,让莫悱觉得酸麻之余、奇痒无比,好似怎么挠都够不着的那种痒,无医可医、无药可药,痒得莫悱仿若万蚁噬身,忍不住在安纳斯面前,抬手狠掐自己的乳尖,用疼痛来消解奇痒。

    这回,轮到安纳斯抽冷气了。他的夫人祈月烬在与他欢爱时骚浪无比,安纳斯本习以为常,可莫悱不一样,他的身体第一次接受男人,就这番会劝诱上他的人加倍蹂躏他了

    “妖怪。”不用“小妖精”评价夫人是安纳斯的准则之一,他抬起上身,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每每将莫悱顶上了床头栏杆,又拽着他的胯骨拖他回来,再更深的顶入,让莫悱的脚趾也抽搐,哀叫着扭起了腰肢,却不明这是招来更多折磨的桃色动作。

    “安、安先生安先生我啊”被安纳斯带着动,莫悱觉他在晃、床在晃、什么都在晃。在被深蓝色床帘隔开的一个隐秘空间里,水声“滋滋”作响,肉体的拍打声此起彼伏,让莫悱也宛若沉浮于沧海,所有的海水都在蹂躏他、侵犯他,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即将溺死于肉欲。

    而他那摇摆着坚硬的淌水棍儿突然筋脉一跳,就让白光激蹿他的脑尖,刺激得他昂着脖子尖叫了一声“安”然后尽泻而出,好几股子浊液甚至喷上了安纳斯的腹部,淌过他初步愈合的紫红瘀痕,最后滴落莫悱的下腹,和入他喷上自己腹部的浊液,粘稠得好似白浆。

    “啊”莫悱张大了嘴喘息,呼哧呼哧,泪眼迷蒙,鲜红的舌尖翘在呼出热气的口腔内,好似刚探出尖脑袋的小赤蛇,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安纳斯不必瞧他戴在左腕上的“sa”,就知道莫悱着实没撑几分钟。他的这份特质和祈月烬如出一辙,安纳斯将其简要概括为不被操,很难泄;一旦被操,绝对早泄。

    趁着莫悱还处于迷茫中的战栗,安纳斯将自己还硬着的棍儿抽出一点,抹了莫悱腹部的白浊,直接涂在自己的器官上,顺带将两指卡入莫悱已变松软的穴口,用指尖残余的粘液为他进一步开拓,好让他承接自己的下一轮海上风暴。

    可在迷茫仰视他的莫悱看来,安纳斯的动作太过情色了。他表现得心定气闲、光明磊落,实则下手淫秽,不仅没让性器退出后穴,就直接为它抹上了浊液,还用手指卡入那根将出未出的棍儿的旁边,翻搅碾压、逐渐深入,让莫悱刹那间感觉,有两个安纳斯在同时侵犯他,他被双龙了

    俯视到莫悱明显走神的表情,安纳斯假笑一声,突然和莫悱换了位置,让他居于上位,自己则臂枕头颅,仰视莫悱通红的脸颊,恶劣道“我累了,你来动。”

    莫悱瞪圆眼睛,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他在片里看过这种姿势,可真正轮到他实践,他一下子懵了,任由安纳斯的性器矗在他的身体里,因体位及体重的原因而进得老深,几乎可以顶穿他的内脏。

    “安先生”跨坐在安纳斯的腰骨上,莫悱想遮掩在他面前一览无余的毛发和性器,却被他拽住了手腕,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手指蜷绕自己的耻毛,挤捏囊袋且弹弄早已兴奋的头端,发出命令般的冷淡声音“动”。

    因为他才是这场性事的主导者,莫悱不敢不从。他用双手撑住安纳斯的胯骨,咬着牙缓缓抬起臀部,让那硬挺似火钳的器官摩擦内壁后滑出

    光是抬起屁股,莫悱就已经喘不上气了。他看着自己一点点脱离那根火红的肉棒,即是一点点丢弃了与安纳斯的连接,他瞪大了墨黑的眼睛,在脑袋里问了自己一个荒唐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放他走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看上自己的,无论他的话是否真假掺半,无论他把自己当做何等一用即弃的床伴,莫悱还是喜欢他,还是宁愿霸占祈月烬的生命,也要喜欢他、爱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

    怪不得胡杰克和尤纪老责骂他是“隐性绝世大痴汉”了。他的爱情极端盲目,一根筋得欠揍,只要喜欢上了,就如飞蛾扑火,宁可化为灰烬烟消云散,也要以生命为代价,换得那星火的蓦然回首。

    莫悱也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心理变态。但他想治好自己,就得抛弃对安纳斯的无脑痴迷,对此,他做不到。因为安纳斯是他的神,是宗教一般的存在,他信仰着他,把他当做太阳来崇拜,如果他的太阳陨殁了,他会像尼采一般疯掉,会自乘一叶小舟,自没于苍茫的大海深处。

    发出类似于抽噎的声音,莫悱保持着抬起臀部的姿势,空出一只手,抚摸安纳斯挺立的硬物,望入他微愕的异色瞳,喃喃而语“安先生安我喜欢你,我爱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他扶着安纳斯的茎身,猛然坐下。果不其然发出了让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安纳斯看着他难耐的昂起脖颈,双眼紧闭、喉结滚动,白皙的身躯罩上了粉红色,像是贴身的情趣纱衣。

    “安呜”莫悱终于扳正了头颅,他的眼角尽是泪花,俯视安纳斯的时候,像只哭花了脸的小动物,“你舒服吗”

    安纳斯咬着下唇仰视莫悱,觉得他和祈月烬相同而又不同,但无论对待莫悱还是祈月烬,他的态度却是铁板钉钉的爱惨了。爱到可以为他去死。

    “夫人,”安纳斯朝莫悱摊开双手,示意他在自己的胸膛上躺下,“我更爱你。来,让我抱抱你。”

    莫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成“夫人”了,不过他这么一喊,好似他们已经是拥有婚姻联系了的同性情侣,即将柴米油盐酱醋茶,共度一生,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分开他们。

    更想哭了。莫悱慢慢脱离安纳斯仍不见发泄的器官,小心翼翼,忍耐着痒到心坎里去的酸麻,终于即将与安纳斯完全分开,再躺上他并不雄壮却伤痕累累的苍白胸膛

    “咚咚咚”突然,寝室大门被人敲响了那人边下重手,边用粗犷的声音大吼“有人在吗院花尤四眼快给j哥开门我懒得拿钥匙”

    莫悱惊得魂形俱散,他一个手臂发软,便跌坐回了安纳斯的铁棍儿上,让自己与安纳斯都难以遏制的发出了情动不已的声音

    但门锁“咔嚓”一声,宿舍大门竟然被推开了胡杰克拖拽箱包的齿轮滚动声由远及近,莫悱觉得他的抱怨仿佛作响在他的耳畔“妈的是不是都在睡觉啊,大中午的有什么好睡的待j哥爬上床去看看。”

    莫悱僵硬了。看来,安纳斯即将一语成谶,他终于能够“美”名远扬、名留青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怀孕哟

    惨了惨了惨了,和安纳斯通奸一事即将暴露了怎么破怎么破怎么破

    莫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不敢出。因为害怕,他腿间的家伙什也萎靡了,缩头缩脑的垂了下去,看得安纳斯忍不住暗笑,心中的小恶魔又开始了教唆好机会赶紧欺负欺负他

    安纳斯向来随心所欲,他可不担心被胡杰克窥破与莫悱的奸情,大不了将胡杰克敲成脑震荡,让他被动失忆就行了。这样满不在乎的想着,安纳斯托起了莫悱圆润挺翘的屁股蛋儿,趁他不注意将他一抬、再一松手

    莫悱又一次被顶得头晕目眩,因为不敢出声,他几乎两眼一翻背过气去,眼角又蹿出了泪花,对安纳斯投去谴责的眼神。

    不料他无声的责怪恰好刺激到了安纳斯的欺负欲,位于下方的他舔舔嘴角,细长灵活的舌头滑过唇瓣,在收入口腔中时,勾起一个邪气、抑或妖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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