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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娇遭遇闷骚 第4节

作者:搏仔糕 字数:14551 更新:2021-12-30 12:35:23

    这时,轮到安纳斯想笑了。他几乎是恶意的想着,那些崇敬爱慕祈月烛美貌的人,若是看到了“她”下面还有一套男人的东西,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尖声大叫

    可祈月烛就是这么副不男不女的存在,也就是世俗所称的“双性人”。如果它是天生如此而心理变态,安纳斯可能还会存有一分同情,可它本为男性,是抱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妄念,才借助药物、邪术,得到了女性生育的机能与玲珑有致的性征的。

    它与安纳斯初见面时,胸部的隆起更甚,现在借助异法好不容易平复了峰峦,它又玩起了女装癖的把戏,还美其名曰不想在和安纳斯共同外出时,让安纳斯被旁人误认为同性恋。

    原本是它自己想要恢复为本体,才去压制胸部的,现在又用垫了老多海绵的胸罩作幌子,刻意制造出傲人的胸围,安纳斯对此,除了鄙夷的嗤笑,又能为何。

    所以说,别去琢磨神经病的思维,否则,自讨无聊。

    安纳斯清空了本已杂乱无章的思维,觉得自己的腹部皮肤下,作乱已久的某器官好像也暂时消停了,便轻出口气,主动抬了腿,容祈月烛替自己褪去了西裤,忍耐着它隔着内裤的舔舐与啄咬。

    “快点完事。”安纳踹了祈月烛的肩膀一脚,力度不轻。祈月烛嘻嘻笑了,料想安纳斯再怎么抗药性,那止痛、更催情的新药也该发挥了作用,便不再蹑手蹑脚,瞬间十指用力,撕烂了安纳斯的内裤,低头就含住了他半硬半软的东西,极富技巧的吸吮。

    邪医世家施哀家的秘药向来来势凶猛,安纳斯脑间刚破过一掠白光,热与痒就狼奔豕突而来,躁得他抓了一把祈月烛的赤发,狠狠一拉,毫不心疼自己带给它的连冒血点的痛。

    跟他相处了两年,也这般“玩耍”了两年,祈月烛知晓他情动之时,素来不分轻重,便也不甚在意。

    听着安纳斯梦喃般的轻哼,在他挺胯时,自己也顺势深深吞吐,很快就逼出了他头端的水液和灼热的坚硬。那微麝的气息并不能说多好闻,但祈月烛却如痴如醉,为自己能够占有这硬棒儿、和棒儿倔气顽固的主人而洋洋得意。

    吐出嘴里的东西,祈月烛舔去嘴角的浊液,俯首笑问道“要我么,安”

    安纳斯并不回答。他水色眼睛里的光也完全散去了,昏暗雾气笼罩的双眼迷迷胧胧,带着些许泪花的湿润。

    仰视到祈月烛虬髯粗浓的那处,安纳斯陡然产生了错觉,好似一根擀面棒正在他体内搅动,翻覆着他脆弱的内脏,将它们都和成糜渣。

    为了避免胃痛突发,安纳斯反射条件的抬眼,注视了祈月烛的脸庞。

    那张脸,和莫悱别无二致,更是与安纳斯的夫人祈月烬的脸,如出一辙。

    “”安纳斯张了张嘴,叫出了那个字烬。

    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数被搅乱兴致的祈月烛给他下了怪招,让他再也喊不出祈月烬的名字了。

    但这一点,不带入感情因素考虑的话,对于安纳斯来说,有益无害。

    因为有太多次,不管是被药蛊惑还是被痛逼极,他都是因为在床上误喊了祈月烬的名字,遭到了祈月烛的血腥报复。最出格的一次,被嫉恨催昏头脑的祈月烛一个月没放他下床,害他患上了不短时间的性交恐惧症,一见祈月烛出现在视线里,就反射条件的痉挛、呕吐,吐得胃酸堵了喉咙,抓挠脖颈而嘶哑干呕,泪水糊了满脸,跟受尽毒打的路边野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祈月烛干脆封杀了安纳斯字典里的“烬”字,让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做个口型后,沉沦于它给的肉欲,无法自拔、无力自救。

    而祈月烛,向来不认为自己的手段带有自欺欺人的色彩。它满意的听到安纳斯在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后,难耐道出“我要你夫人。”

    祈月烛爱死了那“夫人”二字。“夫”指男,“夫人”指女,那词又是“丈夫”与“人类”的合称。祈月烛觉得,安纳斯用语言的艺术,巧妙的替它掩饰了它不男不女的惨状,给它了丈夫的名分,和仍为人类的骄傲。

    祈月烛爱惨安纳斯了。它的心境柔软起来,便看不得安纳斯受丁点儿苦。白臂一伸,它从床屉里摸出一只白瓷小瓶,用指尖挖出带着槐花清香的莹白脂膏,且试且探,旋转碾压,为安纳斯扩张。

    它这番柔情的时刻显然少有,让安纳斯臆想起他温柔的夫人祈月烬来,更加容易了。闭着眼睛,在一片偶掠白光的黑暗中,白粉与脂膏的药效相叠加,被祈月烛粗壮滚烫的东西一寸寸破开甬道,安纳斯倒也能接受,没发出一声示弱的轻吟。

    但当祈月烛开始动作,安纳斯便战栗了。他毕竟还是小瞧了祈月烛在床上的药物的威力,一向跟祈月烛对着干的他,甚至开始精神分裂般,怨恨起祈月烛有所保留的浅入浅出了。

    “还真不济”安纳斯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浮现出被祈月烛锻炼了两年,而隐约成型的第二人格,那个自暴自弃,带着对一无所知的祈月烬的怨恨,选择作为纯感官性的动物而沉溺肉体快感的深层人格。

    祈月烛能感觉到另一个安纳斯的出现,它弯起如丝的媚眼,架高安纳斯的双腿,就开始了肆意且放纵的大抽大干。

    它毫无顾忌,用青筋鼓动的紫红火钳往另一个人身体的最深处顶,带出粘稠的脂膏与甬道分泌的肠液,似乎还能顺着穴肉,拖拽出皮囊下所有的器官,让安纳斯在压眼呻吟的同时,成为一具任它玩弄的空壳。

    被他的抽插推着拱动,安纳斯的手将床单扯出了无数的皱褶,好似身处诡谲浓黑的大海,虽然尽全力躲避,还是被滔天的浪花往海底拍,在尖声厉叫之余,无计可施。

    “呼啊呜啊啊夫人”安纳斯用双手按压自己的眼皮,第一千零一次,想要挖出自己的眼睛,或是彻底压坏自己的眼部血管,让那两只眼睛报废掉。

    因为有时候,他好不容易筑起的想象幻梦会突然奔溃,毫无理由的,就分崩离析了。在筑起下一个幻梦前,他格外难熬,因为杀害他夫人的元凶正在侵犯他,并把他当做个充气娃娃似的,往死里干他,用手揉搓他下面湿淋淋的毛发,用似男非女的身体碾压他忠于欲望的器官,还变换着角度顶他会漏电的地方,顶出了他整个人过电似的抽搐与性器头端透明的汁水。

    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吓得心慌意乱,想挣脱药效的深沼,弯折至诡异角度的身体却诱发了腹部的隐患,安纳斯大叫一声,抓起身旁的枕头就砸向了摆弄他身体的祈月烛,带着干哭的声音哀嚎“我好疼我要死了来救我啊祈月”

    但他既喊不出“烬”字,又被正在兴头上的祈月烛用枕头按住了面部。虽然这种窒息的手段祈月烛使过很多次,可安纳斯总得不到教训,一直死命挣扎、乱踢乱蹬,后穴咬得无比得紧,无疑给祈月烛带来了更多的快感,愈发不愿轻易饶过他了。

    绝望加速死神的到来,安纳斯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一死了之了

    却瞒不过祈月烛的直觉,它陡然移开了枕头,俯下头颅,渡给了安纳斯一口长长的气。

    而在安纳斯意志松懈的时刻,它细腰一使力,轰破大坝般凶狠一撞,就让安纳斯哀喘着溃堤,喷射出的浊液将两人的腹部都染成了黏白。

    “真乖,安你只靠后面,不也能射了么。”祈月烛撩起一把赤血染就的长发,巧笑嫣然,将安纳斯拖到了床沿,用肩膀扛起他的双腿,让他的臀部完全悬空,再整根没入,用肉棒挤出了滋亮的水声、晶亮的粘液,再舞动胯骨,继续将安纳斯蹂躏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拍打声折磨,更被撞击带来的酸麻咬噬,安纳斯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压下泪水,在心里悲鸣,只祈求他的月亮能隐没于黑云中,不要看他此时低贱的姿态。

    因为独属于他的,在夜里,孤苦悲凉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

    、旋转餐厅

    九月末十月初,黄金长假国庆假即将来临,江夏大学全体学生枕戈待旦,预备着到时候千军万马杀出校园,玩他个颠龙倒凤不醉不归。

    对于宅成颗蘑菇也能旺盛生长的莫悱同学来说,放假,抑或不放假,他对寝室,不离,不弃。

    可惜,正式放假的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瞬间从小喷菇退化为了胆小菇,大有深眠土层不理世事的趋势。

    原来,他接到的是每当江夏大学放长假,施哀诉都会打来的例行电话。那个青蛇般薄凉的民国装束男子口吻暧昧,对莫悱嘘暖问寒,一个“哦”字都可如毒蛇吐信,让莫悱胆颤惊心个半天。那通电话末了,施哀诉用微哑磁性的声音问“想出来玩玩么,祈月”

    施哀诉从来都认为莫悱是祈月烬,压根不听他满怀苦涩的辩解,因此莫悱只能黯然接受他对自己的称呼,鼓起勇气答“施哀先生,我最近有点忙,要去图书馆查资料,所以”

    可施哀诉不急不躁,轻声道“忙些什么你们开学的头一个月,不都没什么好忙的么我问过你的班主任和辅导员,你根本没参加创新杯论文竞赛这类需要去图书馆查资料的耗时活动,你这种人,平时也散漫得很,想必都在寝室缩着吧好不容易学校放假,我请你,你还尽推脱你到底有什么盘算,祈月”

    莫悱无话可说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躲闪不及的老鼠,被施哀诉那条竹叶青逼到了墙脚,蜷缩在砖瓦的阴影内,战战巍巍仰视他阴森的青色眸,生怕他一个蛇袭,就将自己活吞入腹。

    再者,莫悱到现在都没摸清祈月烬与施哀诉的关系,要是他们俩早已暗生情绪,莫悱还不知变通的百般拒绝施哀诉,会不会将他俩的好因缘掐死在萌芽状态莫悱潜意识里觉得,祈月烬并非活泼烂漫之人,他位高权重、孤僻无援,能有个敢和他针锋相对的疑似恋人,难能可贵。

    所以莫悱不能因为自己对施哀诉的膈应,继续乱丢也许对于祈月烬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他已经霸占了祈月烬的生命两年了,该是时候做出回报,努力将自己假想为祈月烬,做祈月烬可能会做之事。

    于是莫悱答应了施哀诉的邀约,并在放假的第一天,出了校门,与他共进晚餐。

    “施哀先生这里”莫悱做梦也没想到,施哀诉会带他来莲景饭店a座的顶楼旋转餐厅

    他头都大了。因为一提到莲景饭店,他就想到了传闻中,常在此处歇脚的安纳斯虽然餐厅宽敞通达、可容百人,宾客人流熙攘、语声连绵,莲景饭店为双子星大楼构造,b座顶层也有同样的旋转餐厅,可莫悱就是有一种直觉他会巧遇安纳斯,被他撞见自己和施哀诉的奸情

    莫悱快怨死施哀诉了。他一紧张,干脆的捏紧了佩戴着全镂空手动表“sa”的手腕,对施哀诉焦急低语“施哀先生,我们一定要在这里用餐吗能不能”

    终于换下了鸦青色长袍装束的施哀诉一身墨蓝正装,乌黑生亮的细辫拖曳于脑后,营造出古今交融的独特风情。他用狭长深邃的眼眸扫了莫悱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怕遇见熟人你这般瞻前顾后畏头畏脑的样子,也算让我大开眼界了,祈月。”

    “”莫悱自知劝不过他,只得闭嘴。时过两年,他还是难以习惯施哀诉咄咄逼人的言语方式。他忍不住想,怪不得祈月烬跟他交情已久的样子,却直到两年前,都未正式确立关系全怪施哀诉说话太不留情面,让少受冒犯的祈月烬时感不悦了吧

    跟着施哀诉及指路的服务员,莫悱在一张临窗的位置坐下,忍不住眺望窗外墨青色的天空。只见铅灰色的流云将苍穹切割得破碎,夕阳的余晖将地平线渲染成一脉浅绯色的墨迹,东边逐渐褪色的云霞后,缓缓显出勾月淡白色的身影,好似弯得过分了些许的一捺,笔法苍劲有力之余,染墨不足,因显苍白。

    在施哀诉用骨节敲击桌面后,莫悱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垂眸道“抱歉,走神了。”

    施哀诉见他不肯直视自己,眸光微暗,语气却昂扬了起来“你以前,跟我,从不像现在这么客气。是那失踪的三年将你改变了吗,祈月”

    莫悱抬起睫毛,因为听到了了不得的大事而瞪大眼睛“失踪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施哀先生”

    “”施哀诉支肘翘腿,微沉凝后道,“我有时候,不知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距今五年前,你失踪于南方的下洋港;三年前,我们又接到了通知,说你出了车祸,正在本市的黎生医院接受治疗。我赶在祈月之人到达医院前,见到你时,你”

    “我怎么了”莫悱已然顺利代入“祈月烬”这一角色,因此追问得无比焦急,“请告诉我,施哀先生”

    施哀诉耸耸肩,一脸平静“你几乎毫发无伤,仍能昏睡大半天。醒来不仅一无所知,还捏造了个你是姓莫名悱的普通人的可笑故事有兴趣解释一下么,祈月”

    莫悱当然不能解释。更何况他已经尽己所能的解释过那么多遍了,施哀诉有相信过他一会么。

    深明“沉默是金”之理,莫悱垂头,再不吭声。好在施哀诉并不逼迫,只在服务员上菜后,指敲桌面,提醒莫悱拿起刀叉用餐。

    所用的是西餐,无非牛排沙拉红酒,还有一些莫悱叫不出名字,却一看就知昂贵无比的精致菜品。但他身着便服、心觉不符环境而别扭;右手刀左手叉用得甚不灵便;西餐多讲究营养和视觉艺术,在口感上往往比不得中式的多油重料街边小炒,一顿饭可把莫悱吃出了个食之乏味弃之可惜的悲催味,他在心里暴殄天物的想,还不如让那些挑剔色香味的西化贵人都走他个二万五千里,再给他们吃一顿红米饭南瓜汤的饱饭,让他们来得满足、幸福呢

    然而,瞥见莫悱一脸苦逼的郁闷样,施哀诉的心情倒奇异的好了。他显然很中意莫悱用祈月烬的脸,摆出一副孩子气的苦恼模样。他看着莫悱,觉得祈月烬不再高立云端般不可接近了,而是真切可感的、就坐在他面前,用银刀戳着没动几口的牛排,估计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找个歪理、赶紧跑路。

    即使用“莫悱”的身份瞒骗众人、脱离了家族事业的祈月烬可谓没了用处的废物,施哀诉也不讨厌他为了隐瞒,而显现出的灵动性格,并打算将计就计,陪祈月烬好好玩一把“装大学生”的把戏。

    露出微笑,施哀诉放下刀叉,体贴道“没胃口,就别吃了。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大学生的娱乐,除了吃饭,就是唱歌吧你想去k吗”

    莫悱从不知道施哀诉这么个中式老古板,还会说“k”这类貌似伤大雅的英文缩写单词。他忙不迭的有样学样放下刀叉,正襟危坐,垂下眼睫道“非常感谢,但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学校,否则赶不上末班车”

    施哀诉大感扫兴,哼一声,讽刺道“我既然可以开车送你来,送你回,有何不可我不嫌你张嘴像鸭叫,你还嫌我了么还真是墩难请的佛啊,你,祈月。”

    再次被打压,莫悱心急气乱,可他确实五音不全,不想在施哀诉面前嚎一嗓子后,败坏祈月烬的形象啊

    思前想后,眼神便也游移,莫悱从光可鉴人的纯黑大理石地板,看到了异彩纷呈的吊顶卤素灯,又看向了乳白色的百叶式自动窗帘,和迎面走来的两位正装人士

    “sa”好像在瞬间停摆了,莫悱的心脏也“嘎噔”一下,好似一脚踩空、错了位。

    因为那一前一后走来的两人中,恰有一人,是身着纯白西服套装的安纳斯塔西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次邂逅

    自从那次安纳斯“空降”寝室送“sa”,莫悱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两周内、十四天,莫悱毫无安纳斯的联系方式、只能按兵不动;同时,他有意拖延,以平复对祈月烬的愧疚心理,所以期间,他深居简出,对“sa”爱不释手、尽心保养,靠此一解相思。

    虽然胡杰克提出“吻痕”疑点后,尤纪也翻转了态度,两人每隔几天便添油加醋,想让好兄弟莫悱脱离同性恋的独木桥,但莫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某一晚拍案而起,只说了一席话,就将两位室友全镇住了“为了他,我愿意变成同性恋。你们不想和同性恋住一个屋,我就搬出去住。就算你们瞧不起我,我还是把你们当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莫悱话已至此,胡杰克和尤纪长长叹气,分别走上前,拍了拍莫悱的肩膀,由自认为要当一辈子大哥的胡杰克作了总结性发言“自己哥们,哪有瞧不起的道理你从高中开始就老好人惯了,咱还不是怕你被他骗嘛”

    而此时此刻,莫悱看着他由远及近,像是浮于水面、滑翔而来的白天鹅,心中的那些迷惘犹疑刹时烟消云散,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女生们大呼惊艳、而两位室友鄙夷为“痴汉犯傻”的笑容

    可下一秒,像有谁“哐啷”砸破了天鹅湖的幻梦,粉屑四溅,布幕倒转,唯余一汪死寂黑湖。

    因为步步亦趋于安纳斯身后的黑衣人,焦急说出了音量大到莫悱也能听见的话语“老爷非常不赞同您与烛夫人交往,请您回家商议,否则老爷会”

    安纳斯用鞋跟在亮面的大理石地板上磕出躁怒的一声,他心思混乱,又被某种疼痛困扰,压根没注意到莫悱的视线,一转身就对身后的侍者吼道“ereiri ihavasiajnrajnaferojnorfari,neui”世界语我不回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别逼我了

    以同样快的速度切换语种的黑衣侍者拽住了安纳斯的一只手臂,以免他逃跑,流畅应答道“viaatrovoisv idevasivhe”世界语您父亲思念您我必须带您回家

    “nдnkчety y6nancrkчety”俄语下地狱去吧去死吧安纳斯凶狠挣扎,可总是甩不开冷下俊脸的黑衣侍者的手。他怒极攻心,拖着黑衣人往后走了一步,突然,就用空下来的一只手抄起了莫悱所在桌位上的餐刀,预备着银光一挥而向黑衣人的面部

    “安先生”莫悱大叫着站起,不畏银刀的寒光,一把紧攥住安纳斯的手腕,不让他挥出刀子,在这公众场合酿成血腥事件。然而他半路突入战场,安纳斯就算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无法收住刀势,导致刀光还是带起一串鲜红的血珠莫悱的右手手背被纵向破开一道血口。

    “你”安纳斯“哐啷”一声,愕然掉下了手中的餐刀。他的手腕还被莫悱紧攥着,莫悱细弱的白皙手臂与他的手臂一同,构成了一根十字架,有种宿命的警示意味。

    心情复杂的凝视莫悱的眼睛,耳朵却也捕捉到了邻桌的窃窃私语,和紧急赶来的餐厅保安的脚步声,安纳斯望向黑衣侍者,语速极快的道“杰克森,你来解决,我带他去房间包扎伤口,进门前注意按铃。”

    冷面侍从立刻欠身应允。安纳斯反手握住莫悱的手腕,拖着他就想离开旋转餐厅

    “有这么光明正大绑架的么,阁下”旁观至现在的施哀诉坐不住了。他“嗖”的站起,眯起蛇般的眼睛,面色阴沉“他是我带来的,我有权顾及他的安危。阁下当众闹事,不如当众解释清楚了,再行离开”

    赶在安纳斯瞪眼前,莫悱飞快躲过了施哀诉试图拉扯他手臂的手。角色颠倒般,母鸟护雏般,莫悱将安纳斯挡在身后,不住后退,将逻辑混乱的所有歪理都倒豆子般泄了出来“施哀先生非常抱歉他是我同学,我们一个院的平时见过关系不错,我保证他只是闹着玩的,而且我也没受什么伤只是破了点皮,您不必担心我和我同学去聊聊,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路上注意安全”

    说快板般倒完豆子,莫悱从强制安纳斯后退到一转身,带着他往前跑,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光色璀璨的餐厅内。

    而施哀诉本可以拔腿追上的,却被安纳斯的贴身管家杰克森一臂拦下,紧急赶来调查取证的餐厅负责人也挡了他的路,让他勃然大怒之余,无可奈何,只得懈气坐下,生闷气。

    莲景饭店a座606室内。

    安纳斯安排莫悱在沙发上坐了,忙前忙后,倾力而为,终于为莫悱清洗了伤口、消了毒,贴上了两大块创口贴。

    “你疼吗”安纳斯边翻找医药箱,边背对莫悱、旋转开一只贴着“维生素c”标签的塑料瓶,倒出两片其实为曲马多的白色药片,手往嘴上一拍,脖颈一昂,就干吞下了可对付他突发性疼痛的应急药。

    莫悱见他拿着个塑料瓶转过身来,特意眯眼,用强大的视力看清了瓶上的标签,才松口气,摇头道“只是小口子,早就不疼了,谢谢你,安先生。”

    安纳斯顺利蒙混过关,扬手就将塑料瓶甩进了脚边的医药箱。用脚尖踢上医药箱的盖儿,将箱子踹进床底,一点也不心疼里面价值不菲的地下密医特制药物。

    处理完医药箱,安纳斯走近莫悱,看着发色、眸色已回归普通人的纯黑、却依然美色惊人的他紧张正坐,搭在膝盖上的双手轻微颤抖。安纳斯在他面前停下,俯视他,抱起手臂不咸不淡问“你怕我”

    莫悱飞快摇头,深垂眼睫。现下回想起刚才、拽着安纳斯就跑的莽撞举动,无疑是冒犯施哀诉的好意了。虽然莫悱不后悔,但一想到他的快刀不仅斩断了乱麻,还极可能斩断了祈月烬的一段情,莫悱就忍不住神经质般反复默念烬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干安先生的事,你回来之后,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你是腰间盘突出了不成直起腰,对你来说很困难”两根微凉的手指突然掐上了莫悱的下颌,逼着他抬起头来,顺带直起腰身、仰视安纳斯的面容。

    莫悱很不争气的脸红了。他觉得安纳斯挑他下巴的动作非常帅气,但反观他,好像太懦弱胆怯了点,毫无男子汉的豪情壮志,说不定有朝一日会成为真正的“娘炮”。

    而一想到“娘炮”,莫悱以前胖得五官挤到了一起,毫无美感可言。换得了祈月烬的身体后,祈月烬的脸蛋着实美艳,如果不以强大的冷冽气势助威,评价他“女气”,也有点道理。莫悱素来沉默寡言,喜欢将心比心的思维方式,因为极少发脾气,一直被称为“滥好人”,他绵柔似水的性格搭配艳丽过人的脸蛋,真被叫做“娘炮”了,也容不得他大发雷霆、四处诉苦。

    所以“安先生,你是同性恋吗”

    莫悱突然这么问,是想知道,安纳斯究竟是看上了他甚似女孩儿的脸蛋呢,还是他本身只对同性感兴趣若他因为前者而接近莫悱,莫悱打算劝他端正态度、好好对待正在同他交往的、被尊称为“烛夫人”的女朋友;若为后者,莫悱则会考虑怎样增进男性气概,一回学校就上网报个健身班,立誓锻炼出更结实好看的肌肉,让安纳斯瞧着顺眼、摸着也咳,顺手。

    安纳斯放下了掐握莫悱下颌的两根手指,他俯下头颅,在莫悱耳边喷出温热的气流“你要不要亲自确认”

    莫悱本质单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怎么确认”

    安纳斯拾起他的双腕,特意多看了一眼莫悱右手手背上,突兀的两大块创口贴。因为刚服用了曲马多,他开始口干舌燥、微感眩晕了,便打算速战速决,一下子就将莫悱的双手按上了自己的裆部,同时趁莫悱目瞪口呆,侧过脸颊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莫悱二十年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和人接吻,也就是说,这是他的初吻。就像每一个初承深吻的雏儿一样,他根本不敢呼吸,被动的接受着安纳斯柔软灵活的舌头,由着他携卷湿润的凉意,侵占他口腔的每一寸,作响滋滋有声的水色音符。

    而他的两只手其中一只还在创口贴下,残留着外渗血水的刀口被安纳斯操纵着,隔着布料揉弄他裆内的男性器官,既是在协助他自渎,又是在他的纵容下侵犯他,这让视线被挡的莫悱感觉格外刺激,一股子邪火猛蹿脑尖。他让双手挣脱了安纳斯的束缚,转而拽住他被单薄衬衫包裹的细腰,强硬的将他按坐到自己大腿上,并抢在安纳斯怔然的瞬间,主动献上了唇舌,更加热情的回应他。

    属于两人的夜晚,缓缓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窥破

    莫悱也不太清楚,他怎么吻着吻着,就和安纳斯滚上床单了。

    周身火烧火燎,安纳斯的每一声低喘都像威力巨大的油星子,让莫悱的火燃得更旺更凶,似乎转瞬就要炸裂,将莲景饭店所处的整个湖心岛都烧成灰烬,让其沉沦为新世纪的亚特兰蒂斯。

    四肢交缠,莫悱的手臂穿过安纳斯的腋下,隔着衣料扣于他骨骼嶙峋的背部。因为安纳斯在最开始曾经警告过莫悱,不许他脱自己的衣服,所以莫悱百般压抑着自己想要将安纳斯的衬衫一撕而裂的冲动,饥渴难耐的抓扯他的棉质上衣,指尖将布料翻滚出纠葛缠绕的皱褶,好似吸尽人理智的旋涡。

    莫悱虽然埋首于安纳斯的肩窝,头昏脑涨如陷云雾,他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皮带被解,长裤被褪至膝弯,大腿间隙卡入了安纳斯的膝盖,他不得不把腿张得更开,以接纳安纳斯爱抚他腿间器官的手。

    “安呜嗯安先生”被别人用手服侍,对莫悱来说,是破天荒的经历。要知道,莫悱连自己的左右手君都极少动用,可实在情难自制了,他也会趁着寝室没人的时候关灯拉帘,蜷在床上意淫安纳斯,快速解决战斗。

    有一次,他依葫芦画瓢胡杰克的招,想看着手机屏幕上安纳斯的偷拍照来他一炮,可他能偷拍到的安纳斯的容颜实在太过冷峻寒凉,莫悱对着那么位冰清玉洁的男神撸管,羞耻得简直想死,更别提他不小心把脏东西溅上屏幕了,羞愧得他用各种面巾纸将手机屏幕擦了个遍,要不是胡杰克猛捶了他的背一把,他真的打算直接上舌头,用舔的消毒了。

    在莫悱的意淫里,确实有安纳斯用手帮他这么一段。可臆想真的变为了现实,冲击却是他想破脑袋也预料不到的。他觉得安纳斯的手真是太灵巧了,只是随便的一揉一捻而已,就能让他的快感成几何级数递增,似乎安纳斯一下子就搭起了空中楼阁,将他不住的往天上托,让他能与太阳平齐视线了

    可他升得太高,总会被骄阳烤死的。潜意识里不想落下“早泄”的污名,莫悱用尽了办法忍耐着不泄,硬生生的憋回了精水,最终感到了肿胀的疼痛。

    “安让、让我帮你”想着一起射,估计就不会被瞧不起了,莫悱的声音像是乱于风中的树叶,他移下了一只手,想扒拉开安纳斯的西裤,让自己的手也带给他乐趣

    “你就那么想脱我衣服”安纳斯的声音很低沉,那是即将陷入病理性的眩晕的前兆。他一遍遍刺激着莫悱灼热硕大的家伙什,可那东西就算鼓胀得筋脉跳动了,仍不见泄,这让安纳斯就算昏头涨脑,也怄气了,他随便扯开西裤的腰带,将莫悱的手拽进去,命令道“就这么弄。你敢比我出来得晚,我咬断你。”

    莫悱深为安纳斯的大胆直接而惊叹。就算灯光已毕、满室皆黑,落地窗外的霓虹灯箱仍然倾泻出绚烂的光谱,变幻的光影搅动着空气分子,肉眼可见那些泛毛的颗粒在飘摇沉浮,似乎房间即是海洋,情欲的波涛不仅冲洗着身体,还将莫悱的眼睛洗涤得澈然墨亮,似乎他眸中有两束火炬,辉映着艳赤的光芒。

    可安纳斯没有察觉到莫悱刹时澄亮的眼睛。他就算硬着,也很想就此睡过去了,能够打足精神应付莫悱,全是因为他挂念着自己的夫人祈月烬,不想让另一个他败兴而归。

    “安”莫悱眼中的赤光诡异且明艳,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手握住安纳斯尺寸不亚于他的器官了,这是安纳斯对他的一种挑衅,更是一种信赖。虽然莫悱看不见它的全貌,但那是安纳斯的一部分,莫悱抚摸着它、感受着它的搏动,觉得自己好像掌控了安纳斯的心脏,这份激动与欣喜更强烈于得到“sa”时的情绪。

    他开始尽己所能的讨好安纳斯的物事,同时全身心的感受安纳斯对他的抚弄。他看到安纳斯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正受疲乏的煎熬,便主动吻上了他的眼睛,厚起脸皮轻声说“安先生,我服侍你。”

    安纳斯好像笑了笑。他的身子一颤,便在莫悱手中倾泻了。在他陷入沉睡的同时,他停下了早已节奏缓慢的、刺激莫悱腿间器官的手,让莫悱又是吃惊、又是羞窘,既不好匆忙拿出自己的手,又不好吵醒安纳斯、让他再动一动。

    安先生莫悱彻底哭丧脸了。他承接了一掌心的安纳斯的热液,可他自己的,还堵在铁棍儿里,将出未出呢。

    根据一向挺准的直觉,莫悱认为安纳斯没法轻易醒来了。欲火攻心的他被悲惨的抛弃到了一边,再循规蹈矩恪守章法就太傻了。于是他轻轻的拿出了自己的手,将承接到的热液送到眼前,认真琢磨突然,他伸出舌头,试着舔了一下安纳斯射出来的东西。

    这一舔不得了,莫悱被安纳斯的味道刺激,立马就犯了痴汉病。他饿狼般舔光了掌心里的浊液,顺道将安纳斯的手拖拽到自己硬得不能再硬的东西上,让自己的五指穿过安纳斯的指缝,带着安纳斯的手,臆想着是他给予了自己最后的巅峰,狠撸了自己的东西一把。

    颤抖着射了个干净,莫悱脸红心跳的凝视睡容祥和的安纳斯,觉得人生太美好了,就算下床后给他一枪子儿,他也认了。

    注意着分寸,莫悱偷亲了安纳斯一口,才拖拉着裤衩下床,就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寻找卫生纸盒。

    抽出几张纸,他匆忙且草率的将自己处理了一番,就急吼吼的去清理安纳斯,带出又一轮脸红心跳的节奏。

    可惜,他忘了安纳斯对他的叮嘱,缓慢的脱下了安纳斯的西裤

    一瞬间,莫悱面如死灰。因为他看见,安纳斯的大腿内侧青紫斑点狰狞,两条本该白皙的长腿上尽是瘀红的印痕,好像是某种质地特别的绳索留下的痕迹。

    缓慢脱解他的衣扣,揭开他皱巴巴的衬衫,发现他的胸膛压根好不到哪里去,淡色的乳尖上甚至残留了红褐的血痂,月光倾泻,好似即将带给他伤痕的新一斩刀。

    莫悱登时跌坐床沿,慌乱得眼前发黑。这就是他不被允许脱安纳斯衣服的理由安纳斯到底遭遇了什么,才留下了一身可怖的伤痕莫悱想到了性虐待,可安纳斯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少爷,会被谁虐待难不成他的家世有隐情他看起来不像受虐狂,可真的是不是

    “叮咚”“叮咚”极有规律的门铃声响起了。

    在黑暗里绞尽脑汁思索的莫悱被吓了一跳,他赶紧下地,刚想踮脚跑过去开门,就想起不能让旁人看见安纳斯这副饱经蹂躏的身体。硬着头皮,祈祷门外的人耐心些,莫悱飞快的替安纳斯脱衣褪裤,将衣物叠好放在床头,从衣柜里找出空调被,为安纳斯盖好、捻严实被褥边角,不让凉气透进去。

    做完这一切,莫悱拉好长裤拉链,抹几把咸菜似的长袖t恤,顺一顺乱糟糟的头发,才做贼心虚的小跑步至大门,轻轻拧开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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