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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云头 第12节

作者:旧弦 字数:16062 更新:2021-12-30 12:34:14

    他忽然失声道“圣上你几时当我是圣上你几时当我是个人人前人后,你给过我一点颜面不曾”

    “你伺候我哈,萧图,若是世上从来没有你这个人,朕便比现在快活万倍。”

    萧图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眼睛,久到他连那一点勇气也流失了。

    那人的模样是沉静无波的,瞧不出怒气。赵珋呆呆地望着他,以为他下一刻便要一巴掌扇上来了。

    下巴上的钳制忽然松开了,萧图拿起那个匣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殿门。

    阮兰堂盯着雪臣喝完,接了空药碗往旁边一搁,道“喝完这帖,便该没事了。”

    他口气仍是重了些,阮雪臣“嗯”了一声,重又拿起笔来,对着桌上卷起一半的画纸,默然发呆。

    阮兰堂终是有些不忍。这个弟弟自小聪明骄傲,即便是不慎落榜那一回,也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这几天他脸色已经大好,肚子里的东西也不闹了,只是神情总是呆呆的,见了自己,又像羞惭,又像委屈,连话都不怎么肯说。

    阮兰堂硬着心肠站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便像待小孩子似的,将手放在他的后颈上,道“好了,我不骂你。事已至此,大哥只求你们父子平安。”

    雪臣望着还未设色的画,眼前细如蚊蚋的墨色轮廓,像是忽然晕开了一点。他吸了口气,提笔涂下去。

    阮兰堂却捉住了他的手腕。

    “渔白,你告诉大哥一句实话是哪一个的”

    雪臣难堪得闭了眼,颤声道“我不知道。”

    “你”阮兰堂一怔,背着手走到窗前,又走回来,将阮雪臣的镇纸重重一拍,“你糊涂”

    雪臣垂着眼睛,蘸了一点朱砂,去染那重重屋檐青瓦之间一面指甲大小的酒旗。

    阮兰堂稍稍平复些,又道“好,那你心里头,究竟想要哪一个”

    雪臣仿佛有无限的耐心,一笔一笔细细地描下去,只是不说话。手却到底在阮兰堂的目光里发起抖来。他又试了两次,终究放了笔,摇了摇头。

    “怎么,两个都不要”

    “”

    阮兰堂毫无办法地看着他,冷冷道“独个儿生不下孩子。你想日日靠玉势木势过日子”

    雪臣以为听错了他大哥的话。

    阮兰堂被他惊恐的神色弄得赧然起来,咳了一声,勉强道“还不明白么孩子要出来,你那里,须得常常的,常常的”半日寻不出一个能入耳的词,雪臣急急截断道“我明白,我明白了,大哥别说了。”

    阮兰堂握住他手臂,皱眉道“你别当儿戏。你以为大哥是怎么过来的我也误食过花生,若不是遇见一个见多识广的老郎中,只怕是九死一生。听我的话,那两个,至少得有一个陪在你身边。”

    雪臣不说话,屋里一时便静了下来。

    隔了半晌,阮兰堂闷闷道“渔白,你自小就通透,既能皆大欢喜,何必非要往牛角尖里钻”

    他看雪臣模样实在可怜,不好再说他什么,叹了一声,踱到窗边看了看,踌躇道“庆儿这小东西,怎去了这么久。”便走了出去。

    阮雪臣独自坐到日薄西山。

    到了大腹便便的时候,他万万没有颜面再与人欢好。那,那得成个什么模样那般怪异的身体,萧图得怎样说他,秦攸得怎样看他雪臣直想到头皮发麻,最后忽然站起身来。

    京城有个去处,唤作红塘。红塘是一条看似清净的小街。来来去去,尽是些除去了标识纹章的车轿,要不就是临时雇来的;叫人云里雾里,瞧不出是哪一姓哪一府的人物。

    是以,这一顶青皮小轿落在街尾的某家小铺子门口的时候,掌柜抬眼看见走进来的人在这六月天里蒙着头脸,也并不如何惊讶,只笑道“公子随意挑。”

    那人也不出声,脸藏在风帽的帽兜里,走到角落里,对着一排大小各异的男形,脚步停了一停。

    “没全摆出来,后头还有,公子慢看。”掌柜见来人匆匆扫了两眼,便别了脸去看别处,一副不愿多看的模样,以为他是瞧不上,便又和和气气地道,“呵,小店别的不敢说,要说男形,全京城也没有我这里收的齐全。您只要说话,青铜的黄铜的,檀木的楠木的,象牙的犀角的,和阗玉昆仑玉什么花巧,我都能给您拿来。”

    那人仿若不闻,有些急躁地左右徘徊了两步,伸手草草指了指其中一个,低道“就这个。包好了送车上来。”转身就走,径直进了车里下了帘子。

    掌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他指的那个,颇为讶异地一笑,难得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萧图下了马,将鞭子向迎出来的庆儿手里一丢,便往里头走。

    庆儿没做过牵马的活,愣了一愣,呆呆地要跟进去。张达从后头上来,一把扯住他,低声道“叫你家大人小心点,王爷从太师那儿来,憋着气呢。”说罢拍了拍他,自顾自拨转马头走了。

    庆儿慌慌张张地往府里跑。一径到了阮雪臣房里,却只有雪臣一个人在画画,抬头看了他一眼,重又低头道“冒冒失失的。”庆儿将张达的话传了,雪臣只是“唔”了一声,点了点头,“你去吧。”

    庆儿抓了抓头,一步一步蹭着到了廊下,恰望见阮兰堂和萧图立在庭下。两人离他甚远,听不见在说什么;光看见阮兰堂神色端凝,蹙着眉说话,那模样,就跟叮嘱教训自家大人的时候是一样的;萧图却笑嘻嘻的,半点也不像张达说的。庆儿的脑瓜转不过来,狐疑地撇了撇嘴,抱着马鞭走开了。

    连日来汤汤水水不断,阮雪臣人都丰润了一圈。萧图拨亮了灯,看得十分喜欢,便捏住他执笔的手,柔声道“废眼睛,明早再画。”

    已经许多日子未曾亲近,又加上萧图今日压着火,雪臣知道这回免不了,遂挣开他的手,自己将外衫脱了,爬到床上去。

    萧图十分讶异地看着他动作,随即露齿一笑,道“这是吃了什么药了”自然从善如流,也将衣裳解了,松松压住他,腻声道“怎么,想通了舍不得我了”

    阮雪臣暗暗咬牙,伸手扯着萧图的衣结,道“快点。哪这么多废话。”

    萧图从鼻中笑了一声,道“待会儿可别求我慢点。”

    房里的灯无人去剪,暖黄的光便雾蒙蒙地发暗。

    阮雪臣抓着被角有一声没一声地喘息,始终不大确定是屋里真的暗了,还是自己两眼迷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连帐子也没放下来。

    他着急地推身上的人。那人赤条条的上身闪着汗湿的光泽,闭着眼道“嗯”雪臣偏又久久说不出话来,不多一阵,忽然“嗯”了一声,之后便只剩下时断时续的鼻音了。

    “侍郎大人,矜持点儿。”萧图半睁开眼,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道,“快当爹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浪成这样。”

    阮雪臣恼羞道“你闭嘴”

    萧图坐起身,下`体又轻又急地拍打着雪臣的臀瓣,喉中咕噜了几声,道“今天这么好,真的是舍不得我”

    雪臣被他翻了个身压在枕上,慌得连忙护住肚子,道“轻点儿。”

    萧图俯身在他肩背上蹭着下巴,低声道“哦,是怕肚子里的孩子没爹”

    不待阮雪臣回答,他将自己往那湿软窒热的地方深深楔进去,又牢又紧,直到再进不得分毫。雪臣当即闷声一哼。

    萧图晓得他眼下这模样,说什么都反驳不得,心中大快,轻轻摸着他的小腹,道“怕我不要你们娘俩么嗯,怕不怕”

    他手上轻柔,下头可不。一面把阮雪臣逼入欲罢不能的绝境,一面喘着气,故意道“说,是谁的”

    雪臣偏过头去,眼泪慢慢把枕头洇湿了一块。除了勉强按捺住的抽息,一丁点声音也不肯出。

    萧图原本只是戏弄他,现下却真给他激得无名火起,忽然将他手臂扭到身后钳住,下`身狠狠几记挺送到底。听到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便低下`身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原来是侍郎大人你太过淫`荡,肚子里怀了谁的种,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雪臣听到这种颠倒黑白又下流的话,只觉得又是屈辱又是委屈,下面又被捣弄得狠了,一阵阵异样的快意涌动,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耻,终于被逼得哽咽出声。

    萧图又弄了几下,听他哭得凄惨,也有些不忍,俯身将他搂在怀里,暖热的手心贴着他的小腹,道“好了,逗你也听不出来。你这个性子,叫我不欺负你都不行。”在他颈子上轻轻啄了几下。下`身却不停歇,一记一记地往他最经不起碰的地方顶。

    隔了一会儿,觉得雪臣体内的抽搐一阵胜一阵的销魂蚀骨,只得暂且拔出,长长呼了一口气,勉强清了一清心神。然而看着阮雪臣伏在枕上满面生晕浑身战栗的模样,萧图一个忍不住,又道“啧,浪成这样,你那个小鬼哪里能喂得饱你”便把他揽起来,又急不可耐地将自己送进去。

    其实,阮雪臣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地问问他受了什么委屈的。

    可是这一番下来,等到终于被他擦干净下`身、盖上薄被的时候,他一个字也懒得跟他说了。

    萧图弄妥了,在他身边躺下来。安安静静的屋中,便只剩下两人缓缓平复的呼吸声。那人忽然道“你真不懂么”

    阮雪臣警觉地斜瞥着他。

    萧图幽幽叹了口气,伸臂揽住他,道“人生在世,这般快活的事,做一次便少一次。自然每一次都非要淋漓尽致不可。”

    阮雪臣怔怔地出神,隔了好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你问我也没用我不知道是谁的。”

    萧图嘶了一声,道“逗你罢了,当真恼了想也不用想,自然是我的。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哪有本事搞大你的肚子。”

    雪臣扭过头去,不看他促狭的眼睛。

    萧图便笑嘻嘻躺平,过了半晌,阮雪臣也没有动静。萧图却知道他还醒着,望着帐顶,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小鬼。你喜欢,我自然留着他。”

    阮雪臣不禁脱声道“你还想怎样”

    萧图淡淡道“我要是想叫你一辈子见不着他,有多难么可是,你离了我,是不成的我只有留着他。”

    这后头两句,几乎莫名其妙。阮雪臣皱眉道“谁不成”

    萧图便笑道“离了你,我不成,行吧”

    门并没有关严。秦攸从外头进来,径直走到床前,道“起来。”

    阮雪臣顾不得腰软,慌忙拥被坐起。他答应了秦攸要两个人走,却又同这个人躺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可分辩的。

    “不是说你,雪臣哥哥你躺着。”

    萧图依旧四肢大敞,懒懒道“进庙赶和尚你也不看看先来后到。”

    秦攸镇定道“阮大哥跟我说,为了保胎,要多那个。”

    萧图皱眉道“我也会那个。你这么上心做什么,谁说是你的。”

    这两人虽然不是同他说话,阮雪臣却一样难堪。这笔糊涂账,归根到底,分明就只因为他经不起引诱。

    他这边羞愧无地,头都抬不起来。秦攸忽然一笑,想也不想地跪下抱住他道“雪臣哥哥别傻。是不是我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一定是哥哥的;是哥哥的,我便疼爱。”

    萧图是做梦也想不出这句话。听得一愣一愣,连忙抬头,便眼睁睁看着阮雪臣眼里滚了一滴泪下来,落在他轻轻放在秦攸头顶的手背上。

    这一日,赵珋身在凉殿中,犹觉燥热。

    他原想效法前朝,将四面垂下的竹丝都换做琉璃珠子,到那时,坐拥一座剔透玲珑的巍峨琳宫,才叫神仙般的日子却又怕被那几个专好多管闲事的监察御史唠叨,只得将就用着。赵珋揉了揉两太阳,低声嘟囔道“吵。”

    萧凤渡的话顿了一顿,带笑瞅了他一眼。赵珋立时悚然,忙解释道,“朕,朕是说外头的水”

    萧凤渡掸了掸衣袖,道“既然扰了圣上,便叫他们歇了吧。”全恩被他的眼角瞥到,慌忙应“是”,一溜小跑地出去吩咐。不过一会,檐上滴沥而下的水帘便渐渐止住了。

    殿中一时岑寂下来,惟余萧凤渡温和的声音。

    “方才说的,圣上若能听进去一言半语,也就不枉老臣特地请旨进宫一趟。”

    “太师言重了。朕都记在心上。”

    萧凤渡笑微微叹了口气,道“圣上大了。都许多年不叫老臣舅舅了。”

    “咳,舅舅。”

    萧凤渡一笑,道“哦,险些忘了。”便从袖中取出一小方油纸包着的东西,“山楂羊羹。圣上小时候是不是最爱吃这个。”

    赵珋脸色变了一变,声音平平板板道“这个是三皇兄在世的时候爱吃的,不是朕。”

    萧凤渡做了个讶异的神色,又黯然想了一想,道“哦瞧我这记性。这么些年,老臣斗胆,都将圣上当做亲外甥看待了。”

    赵珋实在听不出萧凤渡究竟是浅刺微讽,还是想套近乎,在扶手上叩了一会儿手指头,有些烦躁起来,敷衍道“舅舅何出此言。你我原本就比旁人亲近。”

    萧凤渡阖目摇了摇头,起身将锦袍一掀,跪了下去。

    “舅舅”

    “老臣这数年来,倚仗着圣上宽仁,身教失范,使得逆子萧图内恃圣眷,外拥重兵,圣上却不疑不忌,更不加罪;而今老臣细思种种,愧悔无极,惟有求圣上开恩。”

    赵珋给他这篇话弄得发懵,顿了好一阵,收拾出威严,道“朕知道了。舅舅这番话应当同表兄好好说说。”

    萧凤渡依旧深深叩首下去,道“老臣已收得兖州十万兵马,愿交还圣上。”

    赵珋略略有些动心,板着脸,却又竖起耳朵听下去。

    “只为我那逆子,求圣上开恩。”

    “说说看。”

    萧凤渡伏地不起,沉声道“丹书铁契,免死金牌。”

    赵珋皱了皱眉,道“朕记得,先帝不是已经颁赐过了么”

    不提起还不想起,想起来便恨得牙痒,若没有这个东西,他自认说不定早砍了萧图十遍。

    数声低笑在空荡的凉殿中嗡嗡回荡。“呵,圣上不会不知,先帝赐的那一道,附了一个条件。”

    赵珋勉力想了想“哦,无嗣”

    “不错。若有后嗣,则免死之约自破。”

    赵珋暗暗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么,舅舅想必明白,先帝的许诺,朕也不敢擅自更改。”

    “圣上误会了。老臣不敢求圣上更改,但求将这道密契公诸于众。”

    赵珋立在卷起了一半的竹帘子前头,笼着手。一面凝神瞧着外头,一面喃喃道“你说,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全恩忙垂首道“依奴婢的小见识,这是要将先帝与太师的那道密约告诉给端州王听,也好叫他知道利害,晓得皇恩浩荡,不要负了先帝这一番信重。”

    “这哪是你的小见识这不就是太师的原话么”

    全恩哭丧着脸道“圣上哟,奴婢哪懂得朝堂上的事”

    赵珋横了他一眼,微眯起眼,盯着帘外的天色不语。半晌,眉心拧了个疙瘩。脸上神色越发奇异起来,低道“全恩,你瞧着那像什么”

    这时候才过了晌午,却迷沙一般,成了个黄昏的光景;云里泛出一股乌气来,天顶上,黑云红云乱绞一气,隐隐压着一圈黯淡的金边。

    全恩伸着脖子看了又看,缩回去道“奴婢瞧不出。”

    “像不像黑龙压红龙。”

    全恩虽胆小,却并不傻。本朝属火德,色尚赤,若被黑龙压了,如何了得这话若是换个人说出口,直接就好拖下去砍了。

    “奴婢,奴婢真瞧不出”他双腿软成两股饴糖,颤声道“奴婢只晓得,若是在奴婢的家乡,老人们就说,这是要下冰雹子了”

    窗棂上白晃晃地闪了一闪,屋中的人却没一个注意到。

    汤团大的冰雹砸下来的时候,一根木头玩意儿正在青砖地上一路当啷啷啷地滚过去,三个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木呆呆地盯着,一动不动。

    原来彼时萧图心上正忿闷不平,秦攸又窝在阮雪臣怀中暗地里抬眼斜他;也不知怎的,两个半真半假地互劈了几掌,居然真起了兴致。

    阮雪臣原是揉着眉心由他们去,过了一阵,见还不歇,不免有些上火,喝了几声“萧图你住手”“秦攸听话”无果。那两个都怕不小心撞着了他,反倒合心合力离了床边,直斗到书架前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出手不慎,把个黄梨书架子碰得晃了几晃。

    雪臣着了慌,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天不护佑,两人竟真把藏在书架边上的一个匣子掉了出来。

    匣子落地即开,滴溜溜滚出一物。

    这物件足有两尺长,乌黑油亮,圆润的顶端大如鸡卵。硕大的木制双丸一路敲出又低又脆的声响来。哒,哒,哒,哒。三人便这般僵在原地。

    滚到秦攸脚下,穿着黑锻长靴的脚轻轻踩住了它。他却仍旧只是盯着,没有抬眼看阮雪臣。

    饶是萧图,也怔了一盏茶工夫,终于开口悻悻道“真瞧不出,你胃口还不小。”

    阮雪臣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几乎百口莫辩,道“不是,你们”

    “嗯,不是什么”

    这一问,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不是萧图,却是秦攸。

    秦攸靴尖轻轻踢了一踢那玩意儿,慢慢走到床前,半跪下`身,道“雪臣哥哥,我不冤枉你。你告诉我,是你买的么”

    “”

    “好,我知道了。”

    阮雪臣不敢正视少年明净的双眼,只听得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是你自己要用的么”

    阮雪臣侧过脸去,闭目低不可闻道“还没用过。”甫一出口,便从颊上烧红到了耳根。

    秦攸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萧图。

    萧图抱着臂,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肘,笑微微地接话道“那,阮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用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还是干脆撇下我们。”

    “你是不要孩子,还是不要你自己的命”

    “这回打算跟谁逃,嗯你那个耶律殿下,一时半会儿,可来不了中原了。”

    阮雪臣羞恼得提高了声音道“我没有你们,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指头在长长垂下的衣袖里慢慢捏紧了。

    他忽然发现,人口是心非到了一个地步,连自己都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话。

    萧图冷笑道“少侠觉得如何”

    秦攸面无表情地回视了萧图一眼。

    二人仿佛忽然生出了默契。

    情急之下,阮雪臣挑了个好说话的“秦攸,好秦攸,别跟着胡闹”

    秦攸站起身,温和道“哥哥觉得是胡闹么。”

    帐中仍留着若有若无的气息,昭示着不久之前的欢爱。秦攸伸手将他的领子扯开了一点,看了眼颈子上的痕迹,便将头搁在他肩上,慢慢道“雪臣哥哥,你胡闹了这么久怎么还来教训我。”

    阮雪臣手足无措道“没”

    “别说。”秦攸忍住忽然泛上来的一阵酸意,道,“别说是他迫你的。只有这个,我不信你。”

    萧图已经捡了那根男形在手里,抚摩了两下,冷眼瞅着两人,叹了口气,走上前捉住阮雪臣的胳膊,一手拍了帐钩,便将人往床上带。

    “好了。我见不得磨蹭。”

    阮雪臣唯恐肚子出事,不敢大力挣动,只能惊慌地央求道“萧图,你们,你们别一起秦攸”

    秦攸已经利落地翻进了床里侧,从身后搂了他坐着,十分机警地握住了他两手腕,在他耳边沉声道“就一起。”

    萧图轻笑起来,居高临下地摸了摸阮雪臣的脸颊,道“瞧瞧你这乖弟弟,怎么都能给你气成这样”

    阮雪臣却没有心思听他地揶揄,只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惊恐道“你做什么拿下去”

    萧图一面解他原本就只是草草披着的衣裳,一面慢悠悠道“这铺子的东西可不便宜。阮大人买来不用,难道挂着当摆设么”

    阮雪臣被两人一前一后硬是分开了两腿,仰倒在秦攸怀里,两手都被压制在胸前,动弹不得。暴露在空气中的前方被那坚硬而冰凉的男形恶意地磨蹭着,藏在双丸阴影里的小洞紧张得皱缩起来。雪臣呜地一声,立刻就觉得双腿又被拉开了些,那木头玩意儿在柔嫩的大腿根轻轻打着转。

    秦攸从他肩上不声不响地低头瞧着萧图的动作,听着阮雪臣喉中发出不知是恐惧还是享受的格格声响。少年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就看见雪臣嫩红的前方开始颤巍巍地立起,同自己脸颊挨着的地方也渐渐被汗液黏湿了。

    萧图神情专注地操纵着手中的东西。略微皱着眉,仿佛他长久盯着的不是男子赤`裸的下`体,而是某种需要细细鉴明真伪的证据。当那饱满光滑的木制顶端被几滴溢出的液体弄得色泽变深的时候,它便改换了方向,有意无意地贴到底下那犹自闭合不能的地方,试探着要往里挺。

    阮雪臣震了一下,似乎是刚刚清醒过来,挣扎着摇头道“脏脏拿开”

    萧图厉声道“别让他扭腰,护住肚子。”

    秦攸便用双膝夹住他的腰身,两臂箍住他的胸,不让他挪动分毫,哄道“别动。哥哥别动了。”

    有种欢意,仿佛被逼到墙角的人,突然遭了火舌的包围和舔舐,根本就避无可避。阮雪臣被他们压制得动弹不得,几乎急得下泪。

    “拿开,求你”

    刚刚射过的那里,又开始蠢蠢欲动,图谋着要脱离主人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控制。

    秦攸一口咬住他的颈侧,感觉着薄薄的皮肤下紧张的勃动。隔了好一会儿,松开了口,舔舔自己留下的牙印,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来你宁可要死物,也不要我么。”

    下面的东西,不断地作势要捅进那嫣红的、还湿软着的地方去,也不知道哪一下会是真的。萧图逼近了阮雪臣的脸,盯着他开始迷离的眼睛,口中的话却是向着秦攸说的“呵,你不懂么你不逼着他,压着他,他就不肯听,不肯看明明比谁都清楚,偏要装。”

    这般说着,他仿佛忽然困惑起来,拧过阮雪臣的下巴,轻轻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性子,想磨人到什么地步嗯”

    雪臣微张着口喘息,红了眼睛瞪着他,连摇头都不晓得了。

    萧图有些痴迷地同他对视着。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觉得已经够了,何必非要逼出他来可是,实在不甘心。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用那硕大的男形恐吓似的一捅。阮雪臣顿时瞪大了眼睛,凄厉地哀叫了一声。

    简直只差一丁点,便要真的弄进去了。萧图低头瞧了瞧他一股一股流出清液的前端,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已经快要不行了,是不是你还装什么”

    那根粗大的木势,被抛到床下去了。

    雪臣觉得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被这两头禽兽彻底淫弄过了。被两人联手钳制着,如同被折去羽翼困进铁笼的鸟,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渐渐地便只剩下低声抽泣,被他们合力捣弄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不知道第几次毫无办法地射在两人的手心里。

    萧图眯着眼睛,伸手到床头把个小木屉一把扯了出来,丢到席上。摸索了一阵,将一物拿到跟前。秦攸正埋在雪臣颈间低声哼哼,这时睁眼一看,原来是六支一捆的毛笔,雪白的山羊毛柔中带锋。萧图一手环过雪臣的肩头,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向自己转过来,打量着他泪水涟涟的眼睛,声音仿佛半醉,道“还没够么这里是不是还想再吃点什么”

    阮雪臣只是望着他,仿佛听不懂他的话。萧图便用那一把毛笔的软毛轻轻捅了捅雪臣被二人塞得毫无空隙的嫩红媚肉,温柔道“把这个也插进你那吃不饱的小洞里去,好不好”

    那一把湖笔,原是雪臣最喜欢的,一直只是闲来把玩,收着没舍得用。这东西在他同两人交`合处搔来搔去,真正是斯文丧尽。

    雪臣本来已经有些神智涣散,等知道那毛茸茸的是什么,脸上忽然满是惊恐崩溃的神色,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两人合力才勉强按住他。

    然而他下`身一阵销魂至极的抽搐,秦攸到底生涩些,受不住这般刺激,被激得闷哼一声,便尽数交代在他体内。

    内部被灼热的液体一烫,又狠狠战栗起来,昏天黑地,简直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萧图也被雪臣咬得险些把持不住,勉强定下神来,恼羞成怒,按住了他的小腹,咬牙道“混账,别动”

    秦攸被雪臣的失常吓到了。抱着他喘息一阵,待那一波如登极乐的快感过去,忽然抢过那把笔往帐外一甩,紧紧抱住他,哄道“哥哥,我们不要这个,没事了,别怕你看,没有了。”

    雪臣颤抖得停都停不下来,过了半天,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泪眼模糊地看了秦攸一眼。

    就像是终于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境地里看见了救世主,忽然啜泣了一声,搂住了秦攸。

    秦攸从未见雪臣哥哥这样主动地往自己怀里钻,仿佛生怕自己不要他似的。不免懊悔起来,便抱着他,手足无措地摸着他的头发。

    萧图见雪臣竭力从自己这边往秦攸那边挨,醋意一起,虽然后悔,可也拉不下脸来,僵了一会儿,悻悻道“你瞪我得了便宜卖乖我就不该便宜你这小兔崽子。”

    他晓得这种时候软下`身段来讨好才是正道,然而秦攸已占了先机,他再照做,倒像是跟在秦攸屁股后头学的;这么一来,便有几分赌气,两手十分霸道地捂住雪臣的肚子,可又舍不得硬拽他,只得黑着脸徐徐抽送。

    “雪臣哥哥,你说一句实话,究竟要不要我。若不是心甘情愿的”秦攸抱紧了他,有些伤心道,“我便回山上去,再不回来讨你的嫌。”

    阮雪臣伏在他怀里,身子被顶得一耸一耸,一阵一阵战栗,渐渐弄不清自己前头正汩汩淌出的是什么,搂住秦攸的背,不肯说话。

    秦攸皱着眉,潮湿的眼睛盯住他道“哥哥快到了,对不对”

    雪臣只是艰难地摇头否认。

    秦攸现出一个温柔的笑,道“别闭着眼。看着我,看着我。”

    萧图沉默着弄了一会儿,喘息道“这点便受不了了,还买那种东西硬得跟石头似的,把人捅坏了,谁赔给我”

    阮雪臣气道“闭嘴快点儿”

    萧图本也到了最后关头,依言闭嘴,专心大动了一番。秦攸抱着雪臣,将他口边毫无知觉流到下巴的清涎舔去了,最后在他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阮雪臣忽然半睁开眼望着他,一声未出,惟有两股一阵颤抖,软倒下去。秦攸熬不住闭眼喘了一口,只觉得还留在雪臣体内的部分像是被灼伤了。

    萧图缓了一会儿,向秦攸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抱住阮雪臣,将他稍稍抬起。

    阮雪臣咬着唇,勉强忍住异物离开体内的怪异感觉,一大股黏稠的液体从他闭合不拢的地方流出来,全弄到那两人的毛发上。

    一想到可能是对方的东西,秦萧二人不免有些嫌弃,对看了一眼,各寻布巾来擦拭。

    秦攸看看蜷成一团的雪臣,心虚不已,爬过去小声道“肚子又疼了”

    雪臣闭着眼道“你出去。”

    萧图正找水喝,听了这话,回头冷笑道“你又这样,你老这样。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么”

    阮雪臣冷声道“你也出去滚出去”

    萧图气极反笑,慢慢走回床前,蹲下`身瞅着他,道“你这张犟嘴,真能寒了人的心。”

    阮雪臣睁开眼,一面微微喘息,一面盯着他,隔了好一会儿,道“那你呢。”

    萧图怔了一怔,想说“我怎么了”喉中动了一动,到底没说出什么来。起身去了桌边,倒了一大盅茶,慢吞吞地漱着口。

    阮雪臣在他背后低声道“你那些混账话,我都不与你计较。你也别逼我。”

    萧图放了茶盅,自顾自低笑了一回,道“我是真不明白了。你这探花郎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我说过拿你当结发看,你不当真,我说过陪你蓄须到老,你不当真。你都拿些什么当真了”

    转过身来,便见阮雪臣呆呆的只是出神。秦攸抱着他不撒手,他也不拍开。萧图不免不平地苦笑一声“呵,你道这小子就是好人么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了。”

    秦攸挑了挑眉,不屑回嘴,径自用手心去暖雪臣的肚子。

    庆儿一手撑着把青布伞,颇有些吃力地抬下了大门的门栓,就见一个人立在门口,厚厚的蓑衣衬得身形胖大,简直像是两个人并肩立着,唬了他一跳。

    “咦张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张达摘了斗笠一抖,落了一地的冰珠子。

    阮雪臣起不了身,终究还是睡着了。那两个抱着染污的衣被,轻悄悄出了房门。

    秦攸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姓萧的,你适可而止一点。”

    “说得好像你没欺负过他似的。”

    “我哪有你那么过分。雪臣哥哥就算哭着求你,你什么时候停过手”

    萧图嗤笑道“所以我说,你还嫩得很呢,整天雪臣哥哥雪臣哥哥叫得好听。你根本就不懂他。”

    秦攸冷冷道“你懂。你就懂得欺负他。”

    萧图待要还击,就听见廊上传来一阵小跑,庆儿的声音远远道“王爷,张大人在门外,请您快回府去呢。”

    萧图接过那道沉甸甸的铁契,读罢,笑了一笑“还是这个么,儿子三年前便知道了。萧家后嗣,没有便没有,有什么要紧。”

    萧凤渡脸色微变,道“逆子你再说一遍。”

    萧图将那块铁牌向桌上一丢,沉着脸道“爹,儿子早就说过,等你我都不在了,姓萧的便是赵家人的眼中刺,留下多少也没有用。依我,有一日快活,便享一日快活,身后事,那也只能由他去;您看皇姑父一世英雄,一旦撒了手,如今还管得了什么”

    “好,好,只求快活,好有出息,你就甘心让那个傻子捏圆搓扁么”

    “赵珋再傻,可也是我的表弟,您的外甥。”

    萧凤渡厉声道“他是赵德璋的儿子,不是我外甥。”

    萧图冷冷道“哦您同皇姑父斗了一辈子,到底斗不过他,就来逼我斗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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