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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云头 第5节

作者:旧弦 字数:15684 更新:2021-12-30 12:34:10

    22

    阮雪臣被捉弄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挨到萧图走了,羞愤得无处排解,在屋里恨恨地转了几圈。想不明白萧图每次都喜欢嘴上讨些便宜,到底有什么好处,要这样乐此不疲。

    横竖睡不着,阮雪臣想了想,心平了些,不知不觉就出了门往秦攸处去。

    他照看秦攸,大致是慢慢回忆着阮兰堂当初怎样照看自己,热天虽不至于扑蚊打扇,冷天也要去看看被角压好了没有。

    刚推门,就隐隐听到呻吟,雪臣有些奇怪,在门口唤道“秦攸”床上的人打个激灵,猛地僵住了。

    阮雪臣走近几步,道“不舒服么别蒙着头睡。”回身把灯放在桌上,就走到床前,将秦攸的被子拉下去。

    被中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面孔来,微卷的额发被汗粘在脸上。秦攸羞窘得半阖着眼睛,不敢正眼看他。

    阮雪臣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发烧,就伸指往他额上一摸,秦攸微微一侧脸,并没躲开。

    雪臣见他少有的张皇躲闪,呼吸粗重,忽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顿时也着了慌。可是既已撞破,又不能转身就走,呆了一呆,只好道“你,咳,早些睡。”

    秦攸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大人样,惟有这时候尴尬无已,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被子拉上去,居然像受冤屈的小狗似的可怜。

    阮雪臣见他这模样,倒不好立刻就走,踌躇着道“没事罢我回去了。”

    秦攸方才正到血脉贲张的时候,难受得抓心挠肺,又被正主儿撞见,吓得几乎灵魂出窍。现在若要把这事遮盖过去,也很容易,只要不吭声就是了;那便会像往常装睡的光景一样,只能捞着一个阮雪臣带着灯轻悄悄离去的背影。

    秦攸一想到他按在自己额上那嫩豆腐似的微凉的手指,忽然恨得磨牙,转而没来由的一腔酸酸楚楚兜上心来,实在不舍得放他走。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鬼使神差道“我,我难受。”

    “啊,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自己弄出来”这几个字,雪臣实在说不出口。

    秦攸咬咬牙,道“我不会。”

    “胡说。”

    事已至此,秦攸颤巍巍闭紧了眼,摊平了身子豁出去道“我真不会。”

    阮雪臣窘道“你那时候,那时候你又不是小孩儿了。”

    秦攸情急之下,把他的对付山贼的狡黠收拾出来,道“那是我看狗儿马儿,无非是那般”

    “而且,以前在山上学艺,时常挨罚不给吃的,起早摸黑地练功我从没这样过”

    阮雪臣这么大时,自知羞耻,绝不肯告人,兰堂也并没有教过他这个。既然兰堂没教过,他也不知道这种事能不能教孩子。尴尬了半天,讷讷道“你自己摸摸就好了。”

    秦攸被他面红耳赤的反应勾得胆子大起来,索性不要脸道“我自己弄得疼。”

    阮雪臣头疼万分,道“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昏头昏脑,转身要走。

    秦攸着急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伸手一把捉住阮雪臣的袖子不放。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耳根都一丝丝红了,也没憋出个字来。

    阮雪臣皱着眉低头看他。他也知道男孩子这时候不能说重话训斥,总不能拂袖走人。

    秦攸见他不走,垂着个头,抖抖索索,把他袖子往自己这边轻轻拉扯。

    俩人一站一坐,就这么默不作声地拉锯。

    阮雪臣给他磨得到底不忍心起来,先认了输,叹口气道“被子掀起来。”

    秦攸心底欢叫一声,依言把被子掀开,阮雪臣咬着唇,飞快地伸手过去撸了两下,道“就是这样。”

    秦攸喉结上下滚了几滚,见他手伸来,就有一股热流往下腹涌去,兴奋得浑身汗毛直竖,却还要小心翼翼地绷着脸,不敢露出喜色。这全是下意识的机变,脑子里实在已是一片空白了。

    可是还没来得及感觉他手热手冷,阮雪臣就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连灯也没拿。

    阮雪臣生平第一次摸到其他人的阳`物,心上觉得古怪别扭极了。洗了许多遍手,那灼热坚硬的感觉依旧去不掉。秦子荀着实给他出了个难题。他只得安慰自己道“好罢,总比照顾个这么大的女孩子要方便。”

    秦攸次日起来,简直不知道如何与阮雪臣打照面,只得避过了人,偷偷溜出院去。

    一路跑到马厩,牵了秦子荀留给他的马,怕马鸣惊动人,就卡住了马嘴,悄悄带出来。

    事不凑巧,偏偏与阮雪臣当头碰上。

    秦攸既不能当没看见他,又不知如何开口,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眼睛只看着他袍角上绣的几株青竹。

    阮雪臣拿出父兄架子,硬着头皮道“去哪里”

    “带马出去跑跑。”

    “早些回来。”

    “嗯。”

    城外芳草绵延,正是肥美到十分的时候。唐三没来,多了另两个小子。秦攸也无心多谈,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夹马疾奔,一直奔出好几里,重重喘了几口气,才略微好受一些。唐四跟上来,道“你怎么了”

    秦攸摇头。

    “喂,咱几个谁跟谁啊,我就讨厌你这少爷脾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唐四看看余人没上来,小声道,“我哥钝,我可不傻。阮雪臣那家伙怎么了你那天骂他那什么什么,肯定有由头,我就知道。”

    “没有。”

    “肯定有。”

    “没有,是我乱说的。”

    唐四不信道“那又是为啥总是他有不好的地方,说说说说。”

    秦攸拿马鞭抽了几下草地,长长出了口气,回过来望着他道“他学问好,为人好,待我也好。你记住了,阮雪臣是我大哥,没有一个字的不好就有,也是我不好。”

    赵珋拈了一束香,闭着眼睛向佛龛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圣上,吃的用的,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地方。”

    赵珋缓缓拜了一拜,退开一步,淡淡道“称心得很。如意得很。”

    赵珋立着,萧图却是不端不正地坐着,悠然自得地吹茶“一家人,圣上何必这么客气。”

    赵珋冷笑一声“王爷姓什么谁跟你一家人”

    萧图笑嘻嘻道“你说呢”

    赵珋转过身来,忍气道“父皇留给朕的老臣都被你哄过去了。你如今得意了。”

    萧图挑了挑眉“老六,你比小时候胆子大多了。”

    赵珋勃然大怒“不许叫朕老六”

    “那就小六,也是一样。”

    赵珋黑着脸看着他。从小到大,从没一次说得过他的,想起来就恨,甩袖子将一个红牙木签筒往地上一扫。

    “喂喂,你也时常当着别人叫我小萧。我像你这样开不起玩笑了么”

    赵珋咬牙道“朕就要阮爱卿来陪朕说话,你干嘛三番四次拦着”

    “呵,就说话,不动手动脚”

    赵珋恼羞道“姓萧的你混蛋”

    萧图笑道“你下那种虎狼之药,换了我,我也不肯再来上你的老当。小阮儿他自然更不会来。关我何事。”

    赵珋气红了眼睛,道“朕就这么一个想要的人,你还抢,你还抢朕,朕还有什么”

    萧图摇了摇头,道“何必说得这样可怜。你自己想想,做的都是什么事阮雪臣这样的人,你都要把他吓得冷了心肠你还怪其他人不助你”

    赵珋听得凄凄惶惶的,站在那儿发愣,半晌道“萧图,我从小就想,没有你这个人就好了。”

    萧图看了赵珋一眼,道“过来。”

    赵珋不动,萧图又道“过来。”

    赵珋还不动,萧图叹了口气,起身走上前去,用两个拇指把他眼皮用力一捺。

    “老婆都一堆的人了,成个什么样子。”搓搓湿漉漉的指头,又皱眉道,“去擦擦,我是不给你擦鼻涕。”

    转年便是上元节。

    秦攸自从那一回后,生怕阮雪臣远着自己,一直事事小心着,再不敢乱说乱动。阮雪臣觉得他几月来听话了许多,以为自己教导有方,也很是欢喜。

    他于年尾时曾想告假还乡去看看,阮兰堂的孩子也快一岁了。赵珋深恐他一去不回,怎么肯批。雪臣只好闲来拾起画笔,打算将京城的繁华风物绘成一卷,寄去给阮兰堂看看。

    用过晚饭,阮雪臣抱了厚狐裘坐在院中,却阴阴的没有月亮可看。隐隐听得见外面的喧闹声传进来,还有人家似乎是过年的爆竹没有用完,可着劲地放了一阵。

    爆竹这个东西,没完没了闹的时候,觉得仿佛没个尽头,恨不得它马上安静;等它真熄了,衬得周遭一下子冷清清的,忽然就凄凉起来。可知世上本没有没完没了的事。去年元夜,秦子荀同他是两个没家没眷的,一同在外面晃悠看灯,得了许多大小娘子丢的钗环绢帕,简直只差没有绣鞋。此时阮雪臣想起旧事,心上感伤起来,呆呆望着墙外不语。

    过了许久,看见秦攸抱着臂斜靠在廊柱上,瞅着自己,看不出什么神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阮雪臣噢了一声,道“攸儿。”想他年少好玩,虽然自己无情无绪,还是道,“要出去看看热闹么”

    秦攸摇一摇头,走到阮雪臣身后,替他捏了两下肩膀。

    雪臣觉得出他这举动里安慰的意思,便拍拍他手,笑道“你那些朋友呢今天正该是你们出风头的时候,怎么又不出去了。”

    秦攸道“不去。你拿笔拿太久了,右肩上肉都紧了。”

    “秦攸,有件事我一直想说。”

    “嗯”

    “我不赚你一声世叔,可是,你也该有个称呼。”

    秦攸沉默了许久,只有手上依旧捏着。

    阮雪臣几乎要以为他不肯开口了,他却低声道“雪臣哥哥。”

    雪臣推门时,房里已经有了灯光,微黄的颜色把四扇小屏风映得暖烘烘的。他重重阖上门,无奈道“王爷再这样,下官要养狗了。”

    萧图一身便服,正背着他站在桌前,闻声从灯下侧过脸来,点头赞同道“那好得很。赤髯紫髯都是我亲手训的。你这里若有条狗,我来的时候,总算有东西能向我摇头摆尾迎进送出了你画的么还不错。”

    阮雪臣被他噎得只能干眨眼,顿了一会儿,竭力好声好气道“你要来,我自在堂上恭候。这算什么”

    萧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阮大人冤枉我了。本来我是打算在外面打个招呼就好,结果见你跟那姓秦的小子卿卿我我,我不好意思打搅,才先过来了。”

    阮雪臣知道自己跟这人完全是白费耐心,干脆不再多言,走上来收画稿。

    萧图挡着不让,笑道“诶,别急着收,听我说。你这画,火候很好,却还欠些活气。”

    阮雪臣顶撞道“我不懂什么活气。”

    萧图道“哎哟,阮大人好偏的心。你同那小鬼说话就温声细语;同我说话,就这么粗声恶气的。”笑眯眯推他道,“大好的中元夜,我看月亮刚才出来了。别闷在屋里。走,和你去看灯。”

    阮雪臣摇头道“我要睡了。”

    “那我也睡这里。”

    阮雪臣急道“你胡说什么。”

    萧图忽然作出可怜兮兮的无赖状“要么咱们去看会儿灯,要么就分我一半床阮大人,我堂堂端州王,大晚上出来打个转就乖乖回去睡觉,连个玩处都没有,叫手下人看了,我颜面何在”

    街上果然人声鼎沸。

    极目望到远处,绵延十里的灯彩如同火龙似的不见头尾。人多了便挤挤挨挨的,两人不免摩肩擦肘。阮雪臣小心躲闪着人群,道“你小心钱袋。”

    萧图跟得了什么甜言蜜语似的,十分开心地对他直笑。

    雪臣看看满街的盛装美人,数不尽的吃食玩意儿,忽然有些懊悔没把秦攸也叫出来。

    随着人流极其缓慢地走出一两里,就近了会仙楼。吐火的杂耍的说戏文的都挤在这里,更是连挪步都不容易。

    萧图忽然道“活气就是人气。现在这般热闹,才算得了京城风光的一二分。你画京城,怎可不画人”

    阮雪臣看他一眼,道“王爷倒懂画。”

    萧图笑道“不懂。我只觉得,你的画,太寂寥冷清。”

    阮雪臣低头不答,踢了踢脚下,道“你看。”

    “嗯,哪家小娘子丢的手帕”

    阮雪臣冷冷道“特意落在你跟前的。”

    “啊熏得好香。花朝月下,红药桥边哈。”

    雪臣微微觉得无趣“二月十二晚上,红药桥那里倒是僻静去处。你要去么。”

    “不去。”

    阮雪臣顿了一顿,看他道“你不去,人家姑娘要伤心的。”

    萧图笑嘻嘻道“我若去了,阮大人要伤心的。”

    “”

    又走过几间店铺,阮雪臣忽然停了步。萧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调笑道“你发什么愣我真不去会那小娘子。”又看了一眼阮雪臣盯的地方,道,“套圈儿,你没见过”

    雪臣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沉默了一会儿,却慢慢把秦子荀同他在这里套花瓶的事说了出来。

    萧图收了玩笑的神色,静静听完了,道“嗯这是香令的性情没错。可若是我我看进眼里的东西,绝不会只试了两次就放手。”

    二月中,园中两株绿萼白梅开得恰好。一窝今年新添的黄头小鸟,个子只有树叶一般玲珑,也不怎么畏人,满园子窜来窜去地嬉戏。

    秦攸高高坐在栏杆上,抱着几根木棍竹枝在折腾,不时地用剑砍砍削削。

    阮雪臣刚让人给秦攸和自己都新置了春衫,一身轻软,翩翩飘拂,绕过来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干什么呢。”

    “唔,鸟吃你的花。嫩苞才蹿出来,都给它们吃了。我做个假人儿。”

    “它们吃得了多少。你舞剑给我砍掉的,只怕还多些。”

    秦攸委屈道“没有。我练功都特别小心的。”

    阮雪臣忍笑道“嗯,小秦攸最乖。”

    秦攸撇撇嘴,见竹枝缠得差不多了,跳下去插在树荫里,又回来坐在雪臣身边。

    他在暖阳里腾跃轻巧,像头小老虎。阮雪臣望着他,给日色耀得眯眼“你前几天都不见人影,今天倒不出去踏青”

    “花开得不多,没什么看头。”

    阮雪臣摇头笑道“你这呆子。小艳疏香最娇软。到清明时候,早失了春风一半。让你背的那几本诗词,你都拿去垫桌脚了么”

    秦攸原本托着腮,这时皱着脸搓后颈。

    “叫你买的印泥呢,忘了”

    秦攸默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淡青的秘色瓷小圆盒,托在掌心里递过去。

    阮雪臣打开盒盖看那颜色,红汪汪的略透着些鹅黄,十分柔腻,道“嗯你倒很会挑。”伸指蘸了一点,在鼻下轻嗅。

    秦攸见他纤长的指头象牙似的,指尖上一点嫣红,心跳便乱了一拍。

    阮雪臣嗅完了,就往下唇一抹,舔了进去笑道“果然好印泥。朱砂冰片麝香,想来尝一丁点也无妨。”

    秦攸只想着那是自己揣怀里贴身带回来的,掏出来尚有体温,他却抹在唇上。就低头看自己靴尖。

    “你脸红什么”

    秦攸摇头道“咳咳,没。我在想这个,这个印泥,整个好像红油咸鸭蛋。”

    阮雪臣大笑起来,蘸了一指头,往他眉心一点。

    过了十数日就是清明。秦子荀一直在外游学,后来又为官,父子在一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一年。祭扫一回,秦攸虽没有悲痛欲绝,也是黯然神伤。

    阮雪臣心上也十分伤感,忽然想若是萧图在此,胡言乱语笑闹一场,倒是能稍稍排遣些。可是萧图自上元那一夜后就离了京城去收复留燕州,告捷的消息已到,人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们行得慢,后面几匹马赶了上来,一个圆脸少年长鞭一甩,就把秦攸的钱袋卷了过去。秦攸回头去看。

    那人见他面色不好,倒呆了一呆“啊秦攸。”

    阮雪臣认得是唐家兄弟,笑了一笑。唐三这才看见他也在,吐了吐舌头,道“阮大人。”把钱袋掷还给秦攸。秦攸见他们马上挂着皮球,就道“你们去踢球”

    “嗯,一起来就我们俩没意思。”

    阮雪臣见他犹犹豫豫的,不想让他回家同自己大眼瞪小眼一起难过,连忙劝道“我也要去会个朋友,你去玩吧。在外面吃饭也不妨,只不要喝酒。”

    回城必经金明池。此时金明池已开,十分热闹。杨柳丝之间落花如雨,雪臣掸了又掸,还是落了满肩。

    天色还早,池上不远不近浮着几条画舫。中有一条,垂着重重的红绡,随风微微开合,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里边,更觉得软艳非常。阮雪臣也是无处可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防那船却一径慢慢地靠过来,好像有心似的。窗上的软罗帘子被一只手掀起,帘下露出一双盈盈的笑眼“阮大人,真巧。”

    全是神挑鬼弄,阮雪臣居然昏头昏脑地被那双眼睛看得上了船。

    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桌前,手上被塞了个小酒盅,一连许多杯喝了下去。

    “大人别尽喝,吃点菜。”

    “下官还以为王爷没回来。”

    “方才在这里看,阮大人满脸都是相思。小王怎么能不星夜兼程地回来。”

    阮雪臣深吸了口气,道“你能正经些么。”

    “好啊。”萧图微笑起来,“正经地说,我倒是真有点想你了。”

    “留燕州一仗,辛苦么。我听说是块硬骨头。”

    “比原先想的好多了。我原以为,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啃下来。”

    阮雪臣看他下巴仿佛有点削瘦,气色很不错,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有没有受伤”

    萧图微微一笑,道“大人亲自看上一眼,不就知道了。”忽然伸手将他的右手拿起来,放到自己腰带上。

    阮雪臣慌忙厉声道“王爷”

    萧图凑到他耳边,用极为甜腻的声音道“你欠我一回,我一直记着呢。”轻笑道,“大人别想赖账。”

    阮雪臣顿时面红耳赤,道“什么”

    “嗯阮大人别装傻。我那夜做的,叫做品箫。投桃报李,大人是不是也该品品我的。”

    阮雪臣手足无措往后直躲,道“不,不,我不。”

    萧图将自己腰封除了,两手扯住衣襟,把衣袍拉得敞开,亮给他看“来,看看我伤了没有。”

    雪臣胸中怦怦乱跳,额上颈中都汗湿了,脑子也不清楚起来,心道一定是因为酒意。

    他见萧图恬不知耻,扭头道“你穿上。”

    萧图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了一笑,不知怎么就到了阮雪臣跟前,两手一合,蚌壳含珠似的,把雪臣一起裹到自己袍子里,紧紧抱了,就往后推去。

    阮雪臣昏昏然倒退着,被他推过了十几道红绡帐,忽然膝中一软,一直跌进一团软绵绵的被褥中去,身上的人几乎将他砸晕。他皱着眉用力推萧图“沉死了,起来”

    “不起来。我要讨账。”

    阮雪臣被他压着,羞窘得无言以对,半天才软声道“那个,我真的不行。我拿别的赔你,好不好。”

    萧图将眼皮掀了一线,笑眯眯道“比如什么”

    “我那里,有几幅两晋的书画,还有前朝的百足青瓷砚。”见萧图不为所动,咬牙道,“还有一件柴窑的笔洗。”

    萧图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咯咯笑出声来“我不要。”

    阮雪臣害怕他真的要自己品箫,自己连别人喝过的茶杯都不肯用,哪里能够用唇舌去碰他的下`体,急得声音发颤,道“我真的,真的”

    萧图转头一口咬住了他耳朵,含糊道“别动。动了耳朵就没了。”手却一路滑下去,在他腰间上下揉`捏。自己耸腰顶了顶他。

    阮雪臣隔着衣裳,只觉得他的性`器已经半硬,竟然强要跟自己的在一处磨蹭。又是恐惧,又是羞愤,声音里带了微弱的哭音,连连推萧图道“你真的别这样。”

    萧图柔声道“你用这个赔我。我就不要你用口含着我的。”

    阮雪臣愣了一愣。他酒水糊涂,居然觉得这样还债也不错,至少比给他舔下面好得多。

    萧图觉出他推拒的力道软了,微微一笑,抱着他的腰,一心一意地同他摩擦股间。看着他颈上肌肤一点一点地泛出合欢花的水红色来,舔了舔唇,慢慢摸索着伸进他衣服里面,滑到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抚`摸。

    阮雪臣啊了一声,被他带着薄茧的手心刺激得狠狠一抽,惊慌道“不能”

    萧图闭着眼,喉中低笑道“阮大人没听明白么用这里的小口含着我一回,咱们就算两清了。”

    阮雪臣冷不防被他的指头探到臀缝间,在那小小的入口软肉上轻轻一戳,哑声惊呼“啊啊你”

    萧图忽然睁眼,眸中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神色,盯着阮雪臣的眼睛,道“赵小六那没用的家伙才会给你下迷烟。你放心,我不用那一套,保管也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阮雪臣恍恍惚惚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也无暇开口,两腿踢蹬就要逃下床去。

    萧图抬腿压住他,好整以暇地起身抽出一个暗屉,拨弄了几下,道“阮大人喜欢桂花么玫瑰,栀子,唔,还有素馨和茉莉的。”

    阮雪臣上半身已滑到床外,喘着气,不甘心地回道“留着你自己用”

    萧图挑眉道“那我可就挑我喜欢的了。”取了一罐倒在手心里,以掌温化开了。捉住他的脚踝拉高,就探到他身下去。

    阮雪臣被他蘸了脂膏的手指挤进深处,惊喘一声,这才发觉如今半身挂在床下,又被掀起了一条腿,连个能使力的地方都没有。便顾不得那臀瓣间的小`穴被塞得难受,扑腾着去踢萧图。

    萧图只得将他捞回床上,一只手制住了阮雪臣双腕,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不许乱动,笑了一声,一只手重又牢牢插进那小洞里去。阮雪臣上下被桎梏住,再也动弹不得,知道自己已成砧板上的鱼,闭了眼睛,浑身战栗地抽息。

    那处又暖又紧,萧图眯眼打量着他的脸色,只觉得里面软热紧窒的嫩肉牢牢含住自己的手指吸`吮不放,让人简直恨不能立刻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萧图忍不住在他腿上蹭着勃勃的欲`望,耐着性子开拓。等到再开口说话时,便不由得带上了重重的鼻音“嗯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几年前在平江府治过水,打那时候就发现,你们那儿的人,最喜欢口是心非。”

    指尖划过某处,身下的人忽就闷哼一声,暖热的体内咬紧了他的手,身体先是一僵,继而软了下来。

    萧图听到这一声,眼睛都亮了,便扯开阮雪臣的领口,捏住了他淡红的乳`头揉挤,追问道“对不对”

    阮雪臣已经不知道推开他那只手才好,被戏弄得低泣出声,咬着下唇艰难道“胡说。滚,你滚”

    萧图趁着穴`口松软,又慢慢添了指头进去,笑嘻嘻道“哪里胡说了你们说的什么好哉好哉,其实和不好哉是一个意思我没说错吧,嗯”忽然将手抽了出去,窸窸窣窣地弄着衣服,继而双手握紧了他的腰。

    “胡说八呃啊啊啊”等阮雪臣反应过来体内突然充塞的火热之物是什么,全身都僵硬了,高高仰着下巴,嘴唇可怜地颤抖着,喉中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来。过了半天,才明白木已成舟,喘息里带着哭音,眼里顿时起了一层水色。

    “所以,阮大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明明是要的意思。”萧图闭目享受了一会儿那嫩红小洞里惊魂未定的抽搐,便慢慢挺动起来。

    阮雪臣被他撑得难受,忍着啜泣道“混账你住手”

    萧图轻笑一声“我猜,你们说的住手其实,是千万别停的意思吧”他望着那人雪白细致的肌肤衬着深红色的锦被,满目惶恐凄楚的模样,一时情不自禁,自然压紧了他,尽情抽动。

    两人的衣衫并没有除去,都是胡乱挂在身上。肌肤相接之处,自然滚烫腻人,仿佛互相吸住一般;隔着衣裳的部分,却更像满目春色,近在咫尺而不得亲近,分外的叫人心痒。

    那些特制的香油已化尽了,一进一出,两人交`合处便传出唧唧的水声。

    阮雪臣听得羞耻不堪,两手胡乱间摸到萧图背上绷紧了的肌肉,被烫到似的,赶紧拿开了手,揪紧枕头不放。

    萧图将他拉起来按在自己腿上,凑到耳边道“真的不抱着我”

    这一下进得极深,阮雪臣痛苦的鼻息里渐渐染了几分甘美之意,只觉得肠子都被那凶悍滚烫的肉刃搅得融化了,似乎也都成了油脂,滴滴沥沥地淌下来。

    萧图低头含住他一边的乳`头,以上下牙齿夹住了,用舌尖来回刷弄。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开始压抑不住哭泣般的呻吟声,开心得用力吮`吸起来。小小的乳珠禁不起折磨,不一会儿就被吸得嫣红肿胀。萧图十分满意地在上面亲了一口,伸指摸了摸阮雪臣下面的小洞口,觉得那里湿滑不堪,紧紧夹着自己的宝贝,一阵阵颤抖。萧图知道他也得趣了,低笑道“啧啧,阮大人怎么有这许多淫`水流出来”

    阮雪臣被他污蔑得满腹委屈,知道反驳无益,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长睫上都是泪珠。

    萧图又摸到阮雪臣的性`器,在两人小腹间夹着,颤巍巍地翘了起来,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前面流的。唔,大人好淫`荡啊,我碰都没碰,它就这么一副不知羞耻的模样还是,你自己偷偷碰了”

    阮雪臣哭着微弱地摇头,也不知道是否认哪一句。

    “嗯阮大人快说,是你偷偷地摸了自己,还是你天生就是这么浪”萧图将他放倒在席上,两腿搁在自己臂弯中,十分好心地为他套弄起来,“你的这里,怎么竖成这样,一副随时都要丢的样子被我干,就这么舒服么”

    阮雪臣以为自己眼下这姿势,就是最下流的娼妓也做不出来,断断续续地抽息着,竭力将脸埋到枕中去,泣不成声道“你,你当我什么这样耍弄”

    萧图扑哧一笑“阮大人看这里里外外的红鸳帐,你说我当你什么。要不要我叫张达他们明早把这船贴满了大红喜字给你看”

    阮雪臣气得头昏脑胀,挥起手来左右开弓地抽他的脸。只是他被萧图捅得全无力气,连小指尖都浸透了油一般酥软,这几巴掌也打得垂软无力。

    萧图由着他抽了几下,捉住他手笑道“够了啊。抽肿了我怎么见人”

    “我我杀了你”

    “嗯,来,用这个又嫩又紧的小洞杀了我。快。”

    阮雪臣被他的淫话弄得几乎要疯了,眼前发花,穴内绞紧了萧图的阳`物,一阵痉挛。

    萧图顿时低喘了一声,仿佛痛苦似的按住他,半晌才闷声道“别动。再动要出来了。”

    阮雪臣顿时被他唬住了,喘着气嘶哑道“什么。”

    萧图见他无助失神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动着腰顶他道“你说呢,是什么要出来了”

    极乐若是深海,阮雪臣便在漩涡中心的边缘,一圈一圈漫无止境地打转,只差一点就要被卷进那见不得人的深渊里去。萧图不知当他的臀瓣是什么,起劲地揉搓挤捏;下`身却不停歇,打桩似的,唯恐不能到达他身体最深的地方。

    雪臣的呻吟断断续续,毫无办法地任他一分一寸地侵犯。难以诉诸于口的快意,仿佛会啮咬骨髓和神志的毒虫,沿着脊背爬到四肢百骸。

    阮雪臣下面樱红色的小洞已被插得烂熟,痛哭道“不要了会死”

    萧图已经好一会儿不再逗弄他,只因所有的感官都在细细享受,不想分神说话。此时盯着他完全崩溃的脸,也无心再恋战,将他深深按进床褥里去,低声笑道“哪那么容易就死。来,本王送大人一个小死。”

    这一番销魂,直欲取人性命。萧图最后狂乱地顶弄了一顿,阮雪臣刚感觉到身上的人绷紧了,还来不及预测到危险,就被一股滚烫的液体射进了至深处。雪臣顿时瞪大了眼睛,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偏那热流仿佛没有尽头,一波一波地喷涌进来。阮雪臣战栗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道“我完了,完了,完了”

    他喷得萧图小腹上全是白液,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泄的。茫然失神地看了萧图一眼,痛痛快快地昏了过去。

    “秦攸别扫兴,喝一点儿也没关系嘛。”

    “我说小秦儿,那阮侍郎又没有三头六臂,你怎就这么怕他”

    唐三重重拍他的背“喂,咱兄弟几个什么时候被人拘管成这样你这是丢哥哥我的脸知道不”

    唐四美美填了一大筷子菜在口里,也撺掇道“就是,秦攸,你现在真不像话。装得小绵羊似的,你那阮哥哥他也信”

    秦攸斜瞥着他俩,拿他们没办法似地笑了一笑,端起酒盅一口喝尽了,亮了亮杯底不说话。那两个以为得逞,又开始起哄,然而再怎么劝,秦攸也绝不肯喝第二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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