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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云头 第3节

作者:旧弦 字数:15500 更新:2021-12-30 12:34:08

    萧图身上精赤条条的,水流从发梢乱纷纷淌到胸膛,嬉笑着将他带到一处站定了,捉着他的手往里一按。

    湖水瞬间漫过下巴,阮雪臣呛了一大口,腥咸苦涩,仿佛一只冰凉刺人的小手戳进喉咙里去了。他恶心得猛咳不止,只觉得手心被萧图按在一个粗糙冰凉的东西上磨了几磨。还未反应过来,萧图已经把他拉了起来,往湖岸送去。

    阮雪臣皱眉道“水里那是什么。”

    “嗯”

    “你叫我摸的那个,那是什么东西。”

    萧图揽着他一路到了岸上,笑道“把湿衣服脱了,穿我的吧。”

    见阮雪臣怒目而视,才摸摸鼻子道“你说那个啊那个是石和尚。我方才在水下看,他的阳`物都快磨平了阮大人精通经史,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雪臣身上湿衣冰凉沉重,瑟瑟发抖,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去理他。自己解了外套,从地上拣了萧图的厚软大氅裹紧了。

    “因为,此地传说,只要摸了石和尚的阳`物,一定可以受孕得子。”

    带着笑意的话音刚落,一记重拳砸在他鼻梁上,萧图猝不及防,被打得微微偏过头。

    阮雪臣不再多言,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转眼回京,一番繁文冗礼总不能免。雪臣旅途劳顿,又应酬了大半日,回到府门口,车停了,只觉得两太阳微微发胀。小厮庆儿跑出来扶他,欢喜道“大人可回来了,叫庆儿好想。”

    他本来没有小厮,为官之后才挑了这个,看中他天真纯善,只可惜一团孩气还未脱,略略有点呆。

    雪臣疲惫道“拿药油来,给我揉一揉。”

    庆儿忙忙地去了,回来给他去了官帽,轻轻揉按。雪臣问他府里事,他道“秦大人来了几趟。”

    “哦,什么事。”

    “没说,就坐一坐就去了。”

    雪臣奇怪道“嗯他明明知我何时回来他来了几趟”

    “呃,没有三趟,也有两趟。”

    “就坐着”

    “秦大人让我自去忙,我没管他。想来是光坐着。”

    “你看茶了没有”

    “啊”

    雪臣叹一口气。看看庆儿,想到萧图身边那个张达,虽是武人,头脑口齿无一不清楚,精明通透之处,比自己还厉害些。这么一想,又想到那端州王萧图身上。

    二人同经一场风波,又共事半月,原本已经勉强算得上融洽。只是兰提湖中他捉弄自己太甚,雪臣实在忍无可忍,结果回京路上搞得一路无话。

    细想起来,阮雪臣自己也觉得惊异。他自小到大一帆风顺,不知逢迎,不掩锋芒,性子已是改不了了,可规矩还是懂的。若换了不是萧图,他断然不会没上没下向一个王爷动手,更不会冲动之下问出要命的话来。这么一说,仿佛是看准了这个人不会为难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若换了不是萧图,也没有哪个正经王爷这样假痴不癫,没轻没重。

    想到兰提湖上萧图那番目无王法的话,雪臣又是一阵头疼。他自知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只是读了这许多年圣贤书,自然要站在姓赵的身边。要说真放手让萧图去干,天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就是萧图自己真的不想,他爹想不想跟着他干的一群人又想不想今日回到朝中,略略一扫,居然又有些人事变更。不知道赵珋拿捏得住的还有几个人。

    庆儿见他愁容,也不知道如何开解,忽然拍脑袋道“大人大人,我倒忘了,苏州有信来。”跑去取了过来。

    雪臣不由得一振,嗔道“你这迷糊的狗才,这种事怎么现在才提。”伸手接了来。他久不得家书,拆信时太急,银刀一偏,划了手指。

    庆儿慌忙跑去拿药,雪臣一手展信,伸了伤手给他包扎。看了几行,持信的手就微微发起颤来。

    庆儿偷瞅了他几眼,忽然道“大人,今天见了您这样笑法,才知道您真心欢喜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雪臣全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半晌才回神道“你说什么。”

    庆儿又回了一遍。

    “嗯,什么样子”

    庆儿支着脑袋想了想,道“就像是后园那一架子酴釄,没开好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很好了,等真开好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了不得呢。”

    “小狗才,男子怎么可以将花来比”

    “嘻嘻大人,这是谁来的信我看那封套上,是阮兰堂三个字。”

    “我大哥。”

    “咦,您不是没有兄弟么”

    “好了,你下去睡吧。”

    庆儿也看不出他是不想答话,欢喜应了一声,收拾东西退下去了。

    雪臣掂着信纸,怔怔出了一会儿神。从屉中取了一张短笺,先记下金锁片一副,磨合罗一双,虎头鞋六对。再下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笔尖顿了许久,轻轻搁下。

    夜气渐侵,阮雪臣笼下帐来,往小银香球里添了香料,踢进被里去。

    躺了一会儿,又从枕下抽出信来,借着月色翻看一回。以他的过目不忘,一字字都已刻在心上,却还是看着了才觉安心。

    莫名想到许多旧事,幼时如何得了阮兰堂悉心教养,在书院里如何出众得惹人妒羡,如何自恃才高满心要立身朝堂,三年前不慎落榜,阮兰堂又如何温言劝慰想着想着,念头转到他来京之后,见到了皇帝是那种情形,又在官场上日日慢慢消磨着,少时的抱负心几乎冷了一半;这般翻来覆去,过了中夜才朦胧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雪臣觉得身上沉重,动弹不得。他当是鬼压床,喃喃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念了好几遍,也不见丁点奏效。雪臣觉得眼皮又黏又重,怎样也抬不起来。心道大约因他平时不信这些,阿弥陀佛也不肯保佑他。正胡乱想着,身上的动静清晰起来,居然像是一个人,压着他,搂着他,极温柔地在他颈子里磨蹭。隔了一会儿,嘴唇上湿湿热热地被嘬了一下。

    他竭尽了全力挣扎起来,高呼了几句,出口却依然什么声音也没有。阮雪臣耳中嗡嗡,好像是有人凑近在枕边上絮絮地说话,可是听不清。

    他勉力将眼皮抬了一线,就见萧图凑在他跟前,笑微微道“阮大人这是怎么了。想和小王说些什么,嗯”

    这个人此时出现在这里,阮雪臣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听他嬉皮笑脸叨叨叨叨地说下去,雪臣没来由一阵烦躁,暗想“混账,快来碰我一下。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摇一下我,我就能动弹了。”

    “哎呀阮大人,”那人忽然既惊且笑道,“你的裤子呢”往四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大人原来喜欢不穿”

    阮雪臣苦于说不出话,根本看不见自己下面,竭力感觉了一下,就觉得下`身一热,稀疏的毛发被一股暖风吹过,丝丝可感。好像真的光着

    “嗯”萧图盯着他欲遮无力的窘态,大度地笑道,“没关系,我做件好事,替大人捂住,别人就看不见了。”

    话音一落,雪臣就觉得那东西仿佛三九天钻进暖被窝,被他圈进了温热毛躁的掌中,上上下下揉弄得酣畅快意。简直不像自己身上的部分,没有一分一毫的自持,只知道在他手心里摇头摆尾感激涕零。

    雪臣自喉中呜咽几声,夹紧了两腿,双手乱抓,不愿就这样沉沦下去,拼命摇着头。可惜就连摇头也摇不出幅度,再睁眼时,天颠地倒,已经不在自己的床帐里。“有这么舒服么。”

    那自称秦攸的少年跪骑在上方,看着他冷笑。

    周围围了一圈面目模糊的强盗,都对着他的脸,赤条条撸着阳`物。“被他们看几眼,也能舒服成这样”说着,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黑剑,

    剑身又宽又钝,将光焰都敛了进去。剑柄也比寻常的粗大,密密地缠着黑色丝线,常年经手抚摩,粗糙中微微泛着光。

    阮雪臣混乱地想道“他做什么用剑割我么不对他要做什么”

    秦攸用他从未见过的语气道“你知道这剑叫什么”见雪臣呆呆地没有反应,自己笑了一笑,答道,“它叫做,石和尚。”

    什么和尚这般耳熟。

    雪臣昏昏沉沉间,分不出神去想这些,只觉得下面直挺挺一根又热又胀,像要失禁一般,自顾自欢乐得不受控制。他恍惚地望着秦攸,不知所措地挺着腰。

    秦攸握着剑身,拿剑柄在他粉`嫩的双丸上轻轻刮弄,阮雪臣顿时两股战栗,哭泣似的抽息起来。

    粗糙的剑柄在他分身顶端那要人命的嫩红小口上无情地摩擦,渐渐带起几丝黏液。“嘿,我倒是从没看过堂堂天子门生这,般,丑,态。”

    毫无预兆,毫无犹豫,粗大的黑色剑柄往双丸下紧闭的小洞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啊呜、呜嗯”

    那人微笑道“哦,你喜欢这个。”

    “不,不不不要这个拔,拔出去”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教人欲死的欢意,没有一分一毫的疼痛。

    也没有一个音吐得出口。

    “阮大人,你怎么馋成这样,含着剑柄不放,嗯”

    “香令,你的裤子呢香令”

    “阮卿,陪朕去看舞剑。”

    “书院新来的那个阿阮,长得跟粉搓成似的,啧啧。”

    “长得跟兔爷似的,大哥赏你拔个头筹,去把他给就地正法啊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叫阮雪臣”

    “阮大人大人大人”

    阮雪臣茫茫然望着周围这些脸孔,脑中空白一片。困惑,惊恐,抑或羞耻,愤怒,什么念头都有,又什么念头都想不起来。他在热泉中浮沉。滚烫的,快意淋漓的。

    “大人,大人醒醒您魇住了”

    雪臣一头是汗地被摇醒,呆呆望着帐顶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万般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胸膛里砰砰乱响。

    知觉一点一点回到他身上。庆儿关切地倚在床头看着他。

    他的手居然伸在亵裤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泄了许多,腿间和小腹上都是黏答答的淫液。雪臣闭了闭眼,道“你先出去。”

    庆儿还不解人事,看不出端倪,只紧张道“大人怎么了,肚子痛吗”说着就要去摸他小腹。

    雪臣烧红着脸,拖被子紧紧盖住自己,道“不是。你你去打盆热水进来。绞个手巾。”

    脚尖碰到圆圆硬硬的香球,雪臣忽然怔住了,伸手将它掏出来。

    庆儿端水进来时,就见盛着波律香的那个小匣子被拣出来丢在地上,雪臣疲惫道“给我扫出去。”

    朝依旧要上。

    下了朝,赵珋身边的小太监悄悄过来,传阮雪臣到御苑去。

    那小太监在前面替他拂开左右花枝,引他到一处石阶下,便让在一边,请他自己上去。

    雪臣微微皱眉。这融冶亭在御苑深处,花叶繁密显然鲜有人来,从未听过在这里见臣子的。

    他自己思量着踱上去,就看见赵珋独自坐在亭中,怀里抱了一个白狮子狗。那狗伸着舌头一脸媚态,长长的毛给春风撩得跟柳丝似的,轻轻拂动。

    赵珋见他上来,把狗放到地下“阮卿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回圣上,大约是路上着了些风寒。”

    “那可要好好将养了。朕待会让人送些药到你府上去。”

    阮雪臣知道辞谢无益,便道“谢圣上。”

    “昨日人太多太杂,也没有好好照应到卿家。这一次的差事辛苦,朕都知道。今日请你来,陪朕用些便饭。”

    五六样菜肴一一从阶下传上来,揭开了镂金错彩的罩子,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那长得好似拖把的狮子狗闻到香气,急得在地上嘤嘤地叫唤。雪臣心道这种东西只有长日无聊的后宫女子才喜欢,怎么这皇帝闲得这样,无语得只好侧过脸去。

    赵珋问些北上旅途的琐事,雪臣一一答了。赵珋忽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一边举筷给他布菜,一边道“朕听说,你跟端州王如今过从甚密。”

    阮雪臣木着脸道“未有此事。”自兰提回来,他跟萧图私下从不见面。就连秦子荀,他也多少生了一点芥蒂之心,同余人更不打什么交道。

    “朕却都听说了”

    雪臣依旧面无表情,抬了抬下巴“未有此事。”

    话刚说完,雪臣持箸的手稍稍一顿,想起一桩事来。兰提湖上,远远守着的兵卒少说也有十数人,虽然都是萧图的心腹,可也难保没有个把有问题的。那夜的事,就算含糊说成是“裸身相戏”,也不为过只要不说明是谁裸身,就不算是欺君。

    其实赵珋哪有这等本事这种城府。只是胡乱诈他一诈,听他这么说,明显地欢喜了几分,道“我就知道,阮卿最是方正自持。来来,这道五味杏酪羊是御厨的得意菜色,朕也觉得不错。”

    “谢圣上。”

    “阮卿为何总是如此生分。朕待你如何,你也应当明白”见他只是垂目不语,叹了口气,向亭外道,“咳,此处难得的幽静,朕打算让他们在这亭子周围遍植芍药,来年春天便可以在此赏玩。说来也巧,那种芍药通体雪白,叫做雪臣。”

    阮雪臣摇头道“芍药适宜凭栏近看,牡丹才要居高临下地远观。此亭造得这样高,应当不是用来看芍药的。”

    赵珋讪讪道“呃,噢。”

    小太监送上来一个青瓷海碗,掀盖之后,奇香扑鼻。原来是螃蟹清羹,汤汁煮成了淡淡的乳白色,十分黏稠。旁边又配了两个小盖碗,打开看时,一个是剁碎了的碧绿的荠菜,一个是剥好的红油蟹黄。

    赵珋挥他下去,自己亲手舀了一小碗羹汤,用小金勺轻轻搅动。

    阮雪臣不知道这时节哪里来的螃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刚只看了一眼那挂在勺子上的淡白的黏汁,忽然就想到清晨腿间那潮湿的一片。

    “阮卿阮卿你怎么了”

    “臣,臣没事”

    雪臣两日不思饮食,到了会仙楼上,先道“我这几天胃里不舒服,听说你也是旧病初愈,就不喝酒了吧。”

    秦子荀笑道“我这心痛的毛病也许多年了,没什么。你身上不好,那就不喝吧。”

    “香令。”

    “嗯”

    “你那时得子,都收了些什么礼”

    秦子荀一愣,放下酒杯笑道“怎么盘查起我这个”

    “我有个极亲厚的族兄,长我许多岁,一向都是赖他教养我。前几日来信,才知道他生了儿子。我想上一份厚礼,却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规矩。”

    秦子荀想了想,道“总是那些东西我回去给你写一个单子。”

    隔座酒过一巡,琵琶牙板声起,渐渐热闹起来。又勾起雪臣一桩心事,沉吟许久,小心道“香令,你可知道一个地方,叫做红塘”

    秦子荀一口酒立刻呛住,道“渔白你,听谁说的那地方”

    “你去过”

    “呃”秦子荀打量着他的神色,手指轻轻叩着桌子,“嗯,南来的几个转运使,每次都是指名上那里去。”顿了一会儿,索性坦白道,“不止红塘,还有一个青塘。”

    雪臣皱着眉,默默饮了一杯,“哦”了一声。

    秦子荀见他模样,微微苦笑道“官场之上,请托结交,无非是在这种地方,也只有你这样才不知道罢了。”念头一转,道,“渔白,这都是萧图同你说的么”

    阮雪臣闷闷不应。

    秦子荀看他模样,叹了一声“说起来,生子是大喜事,我也应当附一份贺礼给你。”

    “嗯,谁生了”一个笑盈盈的声音传来。秦子荀瞥见雪臣持杯的手微微一颤。

    萧图打帘的那只手还擎着酒盅,笑嘻嘻道“两位大人,小王来叨扰一杯酒。”

    他鲜衣华服,紫金冠将一头乌发束得分毫不乱。雪臣想起他那日不着寸缕全身淌水的模样,僵了一僵,不知道往哪里看。

    萧图自顾自进来坐下,同秦子荀攀谈几句,又向雪臣敬酒道“还要恭喜阮大人新迁礼部侍郎。”

    雪臣不好推脱,端起酒杯,却想起初见时被他逼饮,那时恼羞成怒的情形,与此时已是两般心思。稍一怔忡,将酒饮尽。

    萧图叫店伴进来添了几个菜。中有一个胭脂鲤鱼,萧图又看了一遍点菜牌子,忽然笑道“哦,我差点忘了。你们江南人不吃鲤鱼。”便勾去了这样,凑向雪臣道,“潘楼新来个姑苏厨娘,一手鲫鱼汤鲜得很下回和你去尝。”

    秦子荀面色不变,看了一眼雪臣,独自饮了一杯。

    阮雪臣给他们两个看得毛骨悚然,咳了一声,道“其实下官正考虑茹素。”

    好好的一场小酌被萧图搅了。秦子荀知道阮雪臣有些心结,一时也不得空隙为自己辩白几句。这几人草草吃完,各自告辞回去。

    萧图极为爽快地说有事独自走了,阮雪臣倒有几分惊讶。回府的路上有间书斋,兼卖纸笔,他想左右无事,就踱进去转转。

    店老板坐在角落里磨着裁纸刀,见人进来只是笑笑并不招呼。雪臣四处看看,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正要走时,瞥见角落里一本兵器谱,忽然心念一动,拿了起来翻看。

    “哦,客官对剑有兴趣”店老板静悄悄站到他背后,笑眯眯道。

    雪臣正翻在“名剑篇”那页,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就要这本了。”

    那老板边裁油纸给他包书,边笑道“客官可不像舞刀弄剑的人。要这书何用”

    “我听说有一把通身黑色的名剑,想看看叫什么。”

    老板咦了一声,仔细问了情状,沉吟道“那般厚重的重剑,步光,玉具,巨阙皆有可能。可是黑色的”他打量一下阮雪臣文弱模样,狐疑道,“既然粗得不寻常,客官可会看错了,其实不是剑,是刀”

    雪臣摇头笑道“我何至于刀剑不分。有劳了,这是书钱。”

    “客官好走。”

    赵珋的日子,闲得可以。

    天气渐暖,垂拱殿里花气薰人。照例也该移出暖阁,多去去清凉些的水殿。他却搞了个佛堂,香烟缭绕,一日倒有半日呆在里面。

    他既然闲极无聊,整日不知道琢磨些什么,也就愈来愈喜欢召阮雪臣来。好在礼部清闲,雪臣还不至于左右支绌。

    只不过,赵珋每次东拉西扯的言谈,都叫雪臣愈来愈听不明白;可他眼中神色,却渐渐叫雪臣觉得熟悉而畏惧起来。

    这日是阮雪臣在礼部值夜。

    案头放着半卷翰林院新修的唐史,雪臣净了一把脸,坐下来刚翻上几页,就有赵珋身边的太监来请他去。

    时辰已经不早,阮雪臣本来已经换了便服,准备歇下。此时宣召,又是去偏殿,其实可以随意些。雪臣想了想,依然让人在外面等着,严严整整地换了官服官帽,沉着脸出去。

    殿中燃的,似乎不是这时辰该用的香料。

    赵珋只穿了件软软的便袍,看见雪臣仪容整肃,微微一顿,道“朕近日在做什么,阮卿可知道”

    阮雪臣很是厌恶这种钓鱼一般的问法,道“臣不知道。”

    “想知道么”

    “”

    赵珋把手中的书递给他“来,陪朕聊上一聊。”

    “臣不通佛理。”话一出口,觉得太过冲撞,勉强添了一句,“圣上可以请郑编修来,听闻他对这些”

    外面的传灯录的封皮落下来,雪臣的后半句话生生地断在喉中。

    手被烫到似的一缩,一本春宫密戏图掉到地上。

    他咽了口唾沫,冷下脸来不再说话。

    “阮卿渔白,”赵珋忽然改了口,俯视他道,“朕,一直很欣赏你。”

    雪臣顿了一顿,掀袍长跪。金砖地阴凉透骨的感觉,从膝盖一丝丝爬上来。他不觉悲哀,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他寒窗十余载的想望,就是他不论如何也一心辅佐的人。

    他看他,跟潘塞那伙肮脏的强盗,有什么两样

    赵珋笼着手,慢慢说下去“这些年,朕守着偌大一座后宫,却没有一个是能放心多说几句体己话的。萧妃孟妃且不去说,哪一家送到我身边的,不是”

    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算了,那些事,不说也罢。就算是朝堂上秦子荀比你早为官十年,朕却更亲近你些,你也不是不明白。”

    “渔白,你是个朕初见便放心的人。你知道,为什么”

    雪臣自然不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的那一日”

    “臣不记得。”

    赵珋道“你想些什么,全在你的这双眼睛里,朕不用猜,不用防,也不用怕。”

    “自从你来了,朕,便没那么寂寞了。渔白,你起来吧。”

    阮雪臣一动不动地跪着。赵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声,转身将香炉的盖子转了一转。

    “渔白,你以为朕要的是什么朕直到十四岁,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张椅子上。天下,原本便不是朕要的,朕却要一生一世被栓在这上面了。”

    “所谓为君分忧你当真不懂”

    “朕不过是,想要一点点安慰。渔白朕心里的苦楚,你怎能装作不知”

    雪臣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里,俯下`身去,一个接一个地深深叩首。额头撞在金砖地上,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幽寂的殿中。

    赵珋黯然地看着他,忽然将身前的矮几往边上一推,上前按住雪臣的肩,软声道“要么上龙榻,要么就在这里,你自己选。朕,并不想委屈你。”

    雪臣挣扎起来,一边掰龙爪一边急道“圣上”

    赵珋搂了他在怀里,一边捉了他手揉`捏,已经心驰神荡,就想把手往他衣领里塞。奈何朝服的圆领系得十分紧,赵珋勒得手背生疼,阮雪臣也几乎给他卡得背过气去,那手都没伸进去。

    他其实并不比雪臣体壮多少,一头是汗,忙乱中被阮雪臣官帽上长长的帽翅重重抽了几下脸,便将他的帽子摘了丢在一边。

    他一边又要去抽他发簪,一边又见他脸颊喷红,十分心痒,想先偷亲一下。一时搞得手忙脚乱。

    阮雪臣忍无可忍,拼力将赵珋推在一边,爬起来道“圣上请自重”

    他跌跌撞撞冲到殿外,就见一队侍卫。雪臣也不闪避,一边理着衣襟,一边冷着脸气汹汹地走过去,那些人没有一个敢上来多事。

    刚刚绕过一座空心假山,到了避人的暗处。雪臣忽然往石基上一靠,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腮上的潮红已经开始不正常,散乱的发丝贴着鬓垂下来。高高的护领束得极不舒服,胡乱扯了几下,总算吸了几口清凉的夜气,颈子里全是汗。

    赵珋脚软筋酥,伏在地上喘气。他的贴身小太监全恩在殿外探头探脑。赵珋骂道“狗头,还不进来”

    全恩慌忙上前给赵珋揉手搓脚。

    赵珋叹气道“你把那东西夸得天花乱坠,人呢人怎么跑了”

    全恩哭丧着脸,一声不吭地垂头挨骂。

    “也不知道把门从外面锁上,要你有什么用。”

    “圣,圣上,按例,您在的屋子,不许从外面把门锁了,以防不测”

    “啐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朕起来。”

    “啊是。”

    “扶朕到那椅子上去,朕站不住。”

    “圣上,圣上您怎么了”

    “狗头,我不也吸了那东西进去”

    那石基极高,几乎像一堵雕花石墙。阮雪臣背靠着阴凉的石头,身上却依然滚烫。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尾活鱼,饶是呆在凉水里,可是通身被一根烧红的铁钳从顶至尾穿着,满腔的热液已经沸腾得快要溢出来。

    他心里暗道这样呆下去反而不好,还不如赶紧回府。两肘撑了几撑,双腿打颤,艰难地站直了。

    他只顾着喘息,都没注意到这僻静处居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人来,看见他在这里,脚步停了一停。

    那人明显地一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美人哦,阮大人。”

    又是萧图。

    他最难堪的样子,总是被这个人撞见。

    雪臣听他这么脱口而出,心想不知他私下是怎么胡言乱语叫自己的,心头恼火,侧脸不理。

    “阮大人如何这么晚还在宫里逗留哦我知道了,你值夜。嗯,大人的官帽呢”

    雪臣勉强道“王爷你又怎么这么晚还在宫里逗留。”

    萧图听得他声音发颤,细看了下他的脸色,不由得皱眉。

    雪臣还没反应过来,萧图忽然欺上前,伸手到他耳后探了探温度,低骂了一句,便往他下`身一摸。摸到要害处,萧图挑了挑眉。

    雪臣被他碰得“啊”了一声,立刻就站不住了,无力地靠在石墙上,勉强道“你离我远点”

    萧图摇头“我离你远点,你便要活活渴死在这里了。”

    雪臣恼道“下官这就回府去。”

    萧图快步去明处探头看了看,回来抱臂嘲讽道“你要这么挺着下面出宫门去啧啧。”

    阮雪臣气得瞪他道“你胡说我哪有”

    他这一瞪,哪里还有什么震慑之力。萧图只觉那眼波里皆是春情媚意,瞪得他心头一荡,嘴上不免又信口胡柴起来“我说,侍郎大人未免也太淫乱了,这皇城的守卫们可还没见过这么大世面,”揽了他的头,贴着他耳边,有意喷着热气低笑道,“大人别吓着他们。”

    阮雪臣竭力偏过头去躲开他。萧图听他喉间压住的微微喘息声,看那竭力自持的模样,自己却也被搅得心痒难耐。他眸色渐深,目光上下游移几番,见眼前人薄嫩的耳垂已经全是醺红的颜色,便毫不客气地上去舔了一舔。

    雪臣已经忍到极处,哪还禁得起他这般挑弄,顿时漏出一声呻吟,带了几分啜泣之意,歪歪倒倒地往旁边躲了几步。

    萧图拉住他一把按回石墙上,道“你还忍什么,不要命了么”就去扯他的腰封,阮雪臣昏昏沉沉,拼命摇着头闪躲。

    他的官服是暗紫色的,被萧图撩起来,修长的手指一层层探进去。

    萧图稍一摸索,忽然抬眼一笑。里头白色的布料已经湿了铜钱大的一片,那鼓起的一小块,伸手可以轻轻握住。

    他一碰到那里,雪臣就挣扎起来。萧图便用上身紧紧压他在石墙上,格开他的双腿,用胯骨顶住他柔软的小腹。阮雪臣格格咬着牙,感觉到他粗糙温暖的掌心轻轻包裹着自己套弄。

    “侍郎大人,嗯侍,郎怎么连官衔也这么勾人哪”

    萧图又揉弄一会儿,见他浑身颤抖却不肯出声,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双目半开半阖,长长低垂的睫毛上沾着泪珠,眼神里是萧图从未见过的脆弱惶恐。

    萧图不由得舔了舔唇,也未多想,便单膝跪下`身,隔着那薄薄的布料,用滚烫的唇舌将他含了进去。

    雪臣顿时崩溃地哭出声来“不”

    那一块布很快就湿透了。萧图灵巧的舌头细细勾勒着他的形状,时而在柱身上舔弄,时而寻到那顶端的小口用力吸`吮,有意嘬出淫秽的声音来。

    雪臣不受控制地扭动着下`身,低低啜泣“不不我,我不好了”

    他已到神智迷乱之时,渐渐带出一口吴音来,软绵绵的“弗好哉”听在萧图耳里,就如同饴糖一般甜软黏腻,竟比情话还勾人些。

    萧图再忍不住,起身将他死死压在石基上,继续用手在下面挑弄。

    离了口腔,那一块湿了的布料立刻变得冰冷。雪臣懵懂之间,尚没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从滚烫的温泉中到了嗖嗖凉风里,可是那磨人的套弄还没有停,只能混乱地随着他的节奏挺着腰身,口中不知胡言乱语些什么,嫣红的舌头在唇间忽隐忽现。

    萧图皱着眉,盯着他汗湿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觉得阮雪臣大腿内侧开始一阵阵地抽紧,手中的双丸也微微抽搐,已到了随时都要射出来的地步,便压紧了他,手下一个用力,故意道“啊呀,李守备怎么来了”

    雪臣捂着脸,轻不可闻地惨叫一声,身子一弓,一股精水全射在萧图手心里。人顿时便虚脱了,若不是萧图顶在他腿间架住他,那稀面似的双腿早已站不住。他止不住地战栗着,不肯抬起头来,连紧紧扣住的衣领间露出那一小段脖颈都红透了。

    萧图轻笑一声,低头在他颈上亲了亲“侍郎大人果然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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