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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番外 第12节

作者:战靖 字数:10834 更新:2021-12-30 12:28:44

    对啊,有道理。喇摩搥掌,双眼圆睁,转身吩咐呼和教他们说些好听的,都会说了再将他们放了,每人发个几两碎银当宣传的费用,明白了

    明明白了。呼和又无奈又想笑,主子爷只要遇上思将军,真的就没正常过。

    你也明白了见黑衣脸都僵了,不赞同的情绪都快掩不住,喇摩便笑著多问一句。

    属下也明白了。主子就是他的天,说什麽办什麽就对了,黑衣也不敢多嘴。

    那就押下他,回了。喇摩口吻很是轻松,挟剑贴著臂後,唇角一勾,率先开步走了。

    那些乡亲虽然没被砍头,几人身上挂彩却是难免,押解他的阵容尽管疏漏,也没上头枷手铐脚镣,思无益见闵爷爷老阿婆被拖得鞋都掉了,袜子污糟不堪,便也不敢中途再想脱逃。

    到了一处华丽的宅邸外,思无益认出这位址原是他的塾学同窗柳惠元的故居。他的父亲是经商能人,据闻近年柳家在这对父子的手中跃升成京城首富,想必这金漆大门里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琉璃露亭,百花争艳,都是首富无计可迁走,这才不得不割舍,留给蒙罕人侵占的珍宝吧。

    喂,老爷爷能不能跟老子关一起他腿脚早年受过伤,现在成了痼疾,环境太潮湿了对他不好,其他人怕是没空留意他的状况到了二进的内院里,思无益被留下来推进一间空房,看见其馀的乡亲还要再往後边赶,思无益忍不住出声留人。

    陈述却让进房来的喇摩打断了

    你自身难保,还想保他人

    是你亲口说的,要让他们宣扬你们蒙罕的德政,那就该善待老人家

    你哪只眼看见我苛待他了他住的地方还比这里乾燥得多,但喇摩懒得说出口,手指一扬,押解思无益的那两人立刻将他往地上按

    呃思无益忍下冲到嘴边的询问,因为他想起他曾应承过的话。

    可接下来眼前看见的景象,却让他无法忍受

    要杀便杀,要剐就剐,老子不是牲口,你别来这套

    两块烙铁还没烧红,搁在被抬进来的炭炉上,袅袅朝空扬著无色的轻烟。

    你对本王,从来就无信用,处置你的事,本王不打算听你的。一众乡亲不在这里,阴险鬼便露出了真面目,眼若成刃,思无益早被割得肤肉不存了

    你想弄死我就痛快点,搞这些花招,你不嫌累

    呵呵,呵呵呵,累怎麽会呢。要能弄死早就弄了,搞得今天这步田地,你以为我就欢喜

    作家的话

    10鲜币思家儿郎028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28

    喇摩状似閒散地坐进铺了整张斑斓虎皮的马扎里,双腿交叠直伸,靴跟搁在矮凳上垫脚,伸指一勾,立即有人奉上一盅热气腾腾的,盖子尚未掀开思无益就闻著浓浓的老参味儿,混著极鲜极嫩的禽肉香,从他的鼻孔直钻胃底。

    於是,腹中很是配合的咕咕作响起来,提醒主人今儿个的遭遇多有不幸。逃跑藏匿花销不少攒积多日的体力,那只他躲在厨房开小灶亲自料理烤得焦黄的大鸡角他才啃了一只腿,偷挖启封的陈年烧酒也才喝半碗,不知道他匆忙之间跑给人追了,那鸡和那酒最後都便宜了谁

    饿了不是喇摩耳力好,实是思无益的腹鸣太响,恐怕连站在廊外的汉子们都能听见。

    思无益闭唇不答,不单跟喇摩置气,实是也怕嘴巴一张,被汤馋出来的口水就要如瀑而下。

    他娘的老子哪种刑罚都不怕,就怕连死都得当上饿死鬼

    不过,这种话谁会没事平白招出来思无益可还没饿傻。

    你,拿过去,一次灌了,一滴都不许剩。

    捧来的那人低声应诺,驱前躬身,双手接过那盅人参鸡汤低头行至思无益跟前,押住他的人朝後扯拉起他上身,捧盅那人腾出一手掐住思无益的颔骨迫他吃痛张嘴,另一手便将滚烫如火油的汤汁徐徐灌进他嘴里。

    谁都多少有烫口的经验,这时可不能让这般烫的汤水误入气道侵浸入肺,脆弱的脏器受不得这样的折腾,要没当场就死,日以继夜的凌迟肯定让人生不如死,捱不了的也许会乾脆跪求一死了。

    思无益被烫得扭头想躲却受制,直想骂娘却不敢轻易敞开喉咙怒吼,痛觉从唇舌一路划割入食道,不过一盅不得不吞的煲汤,就能激出铁骨男儿不能自控的男儿泪

    瞧瞧,竟让思将军喝得热泪盈眶,感动不已这与你家里厨子料理的味儿差不离了,是吧

    喇摩下颔朝烙铁一点,旋即有人以火钳子夹起其中一块走到思无益身後,押人的也一左一右动手扯他上著,让精壮的上身得已整个裸到腰间。

    让本王想想,这奴印,该烙哪儿为好在蒙罕,奴印烙的位置愈明显,代表愈得主人轻贱,尤以头脸为最。

    体内的伤远比体外的致命,思无益合著眼,整副心力都扑在刚得的烫伤上,嘶嘶地专心吸著凉气给烫伤降温,无暇去听喇摩说什麽。

    这里,还有这里,都来一个,想来必然很不错直到喇摩两颊都扇了一下,思无益这才发现这厮已然站在他跟前,正拿指甲抠他唇上的伤处。

    嘴巴闭上烙一个,往後开合的时候,瞧来肯定也有趣,你觉得呢

    指头钻进他嘴里,指甲继续抠弄已然肿胀的舌头玩。思无益用力咬下,却正好咬著自己被扯长的前端,痛得不得不闷哼

    胆子也没少烫,都肿得恁肥了,嗯喇摩以指甲用力掐著继续朝外扯,思无益忍不住呕呕出声。

    要烙就快,磨叽什麽思无益睁开眼瞪过去,喇摩望之,一声冷哼,手上倒是岀他意料的放过了他。

    再瞪,就烙你双眼,让你想逃也识不清地头,辨不出方向

    思无益也闷闷一哼,扭过头不与喇摩对视,意识却迅速陷入昏沉,等他觉出不对劲,已连眼皮都重得快要抬不起。

    见思无益眼神开始涣散,喇摩下颔又是一扬,拿著烙铁的那人走向里间,一个中年男子便轻著脚步提著药箱迎出来,与他一齐站在喇摩面前,施施然地拱手作揖。

    缛节可免,做事吧。喇摩抬手一挥,深幽的目光仍粘在思无益身上,看不出喜怒。

    是。来人蹲在思无益右侧打开药箱,取出一小张薄得透光的人皮,低著头请示,王爷,需垫於何处

    喇摩因军功再晋一级,此时已非郡王,而是仅次於比肩王的四界王里,封地在南的尊南王了。

    哪里最易去除气恼归气恼,还是替这厮备下了後路,喇摩也拎不清自己对思无益的心思,厘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

    筋肉愈少,自然愈容易。大夫回禀,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贸然给出暗示。

    这大夫师承其父,他的父亲曾是轰动天朝的快刀怪医,因为屡屡犯了人命,最终逃至蒙罕继续悬壶济世,传了一手开膛剖肚割肠清淤的绝学给三个儿子,说起刨皮易皮去疤这等本事,此人的技术还较两位兄长更为精良。

    那就喇摩想过好一响,方道两侧肩头吧。

    是。大夫将浸过独门药水的人皮铺在肩骨突起处,再取出另一张铺在另一肩,然後退开。

    铁印不够烫,得再红点。大夫见拿烙铁的对著人皮就要烙上去,连忙唤住。

    嗯,那就先换另一块过来。隔著一层,烙印反而容易不全,被人看出破绽。

    换上来的烙铁捂在炭上够久,通体暗放红光,大夫见了又急忙唤住这样却也太烫,连骨头都烙出痕迹来的话,就算届时换上新皮,还是隐约看得出烙印的形状的。

    那你看著办,行了就出声。喇摩明知他该坐回马扎上看人上烙就好,可他靴底好似沾了米浆,站久了就移不了。

    是。大夫是个眼尖的,打小就跟著父亲东躲西藏的躲官兵,哪里能容他练不出讨生活、讨命活的好眼色

    小心放眼扫视屋里一圈,大夫心里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有把握,在场的也就喇摩自个儿看不见他对思无益有多要紧,也难怪无病无痛的,还要派人重金请他,从蒙罕一道过柳京这儿来了。

    作家的话

    马扎胡床,椅子古称

    11鲜币思家儿郎029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29

    第一个恢复过来的知觉,就是喘不过气的窒息。

    再来就是痛。人还活著,就被当成肉放在火上烤的那种痛。

    想伸手扒开喉咙,让流动的凉气直接灌进肺里,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整具身躯,似乎让人拿藤软刺利的荆棘给团团困住了,每个毛孔都有根锐刺探进扎穿,无法言喻的痛感,直直扎进脑髓,让他疼得不住颤抖。

    体内此刻正燃著恶火,将愈来愈少的稠血滚得沸腾,缺乏水气的脏器应当快被烤得熟透了吧整个鼻间塞满火舌直接炙上肉皮的兽毛烧焦味儿,也难怪一丝活气儿都甭想有缝钻进来。

    突然,有个凉凉的东西涂上嘴巴四周,思无益就像滨临渴死边缘的马匹,转头想张嘴伸舌去舔,舌根一动,却又疼得呜呜出声。

    凉凉的东西稍离之後,换了形体再贴近。粘稠感没了,却更清爽,徐徐自嘴唇滴进他乾涸的嘴里,化成能让沙漠之花短短数日自萌芽到结籽的救命甘霖,浇熄妄想窜出喉头的火焰。

    不够,不够,太少了,思无益贪婪的吞咽著,身体不安地蠕动,给水的腾出一手安抚地轻拍他赤裸的胸口,逐渐唤醒他的神识。

    不过几滴水,思无益便觉得力气回来了几分,睁开眼等眼睛适应後,他看见了熟悉的一张脸。

    是那个曾照顾他的哑巴少年,阿斯。

    看见思无益眼神清明,不悲不怒的看著自己,阿斯原本因专注而抿住的唇松开动了动,对他说了一句蒙罕语。

    思将军,再来喝药。

    提到喝药,自遇见喇摩便被千般折磨的记忆犹如江浪一波波地朝他扑来,想骂娘,喉咙还被肿肉挤著,连微弱的耳语都发不出。

    阿斯真是提篮不离身,自里头拿出另一个水袋,解了囊口,飘出的却是苦苦凉凉的药味儿,闻得思无益直觉皱眉,将头撇到一旁去。

    打小他就身强体健的,五六岁看过家里照顾他的ㄚ鬟反覆的喝药吐药再喝再吐,最後头伸出帐外死在床榻,嘴里的药汁细细一条流到地上,流了好久也不见停,积在她鞋子四周积了好大一滩,颜色乌黑气味甚臭。自此,喝药便成为他心里的阴影,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之一。

    阿斯将他的脸扳回来,温驯的眼里有笑意,虽然极淡,我喝过了,不会苦。

    堂堂七尺男儿,岂容稚儿取笑思无益想拿过囊袋自己灌,忘了手脚俱被困住。

    不要动,小心伤。阿斯担心思无益蹭到双肩的烙伤,那种滋味他识得,非常不好受,要是没有王爷相救,溃烂与失温早就要走他的命。

    阿斯一向寡言,今儿个却频频以唇语与他沟通,思无益有些不解,阿斯对他的以眼相询只是一笑,虽是一闪即逝,还是让思无益察觉出异样,晕厥间有块缺失的记忆浮现了一角,让他一阵惊愣後,又想破声骂娘

    趁思无益整理思绪的当下,阿斯喂他喝了几口药。这药主疗消肿,本来酸苦带涩,王爷屏退众人亲自喂了思将军一回,便命大夫再多加几味润喉好入口的药材。他熬好後放凉,发现新增的甜味久久不散,装袋之时手指沾上,他又好奇舔了口,这回口感非但不恶,还挺回甘,心想这位名满大京的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是不是烙了是不是

    阿斯早有预备,思无益头一转开他便捏紧袋口,来不及止住的几滴药汁滴在思无益的脸颊上,阿斯欲拿巾子给他擦,又被他恶狠狠的目光吓得一时不能动弹。

    烙在哪里说

    阿斯明白思无益的感受,垂下头不忍再看他。他出身平民,得罪权贵才被恶意烙了官奴的奴印,割去舌头,抛弃在落著大雪的野外。思无益与王爷关系匪浅,出身想必不寻常,要是知悉双肩同时被烙下官奴与尊南王府家奴的印记

    虽说之前在军营里,王爷早收他为性奴,可终究没上烙,只要他不惹王爷生气,他是外邦人,回京王爷给他弄个平民做做,也未可知。

    现在烙了印,尘埃落定,他就一辈子当定奴隶了,还是专属尊南王府不得跟其他权贵通换的。要是知道这般不堪的事实,思将军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他上回看见的那样宠辱不惊,处之泰然

    阿斯,比给老子看声音像车轮辗过砂砾,思无益才说这麽几个字,食道顶端的嫩肉被震动的痛,直疼得他人中冒汗。

    阿斯闻言,将手里的药袋系绳缠回去,放进提篮里,然後撩开长及一半大腿的衣襬,褪低宽松的长裤,拨开耻毛,让思无益看他腿间。

    落印之处尽秃,皮肤凹凸不平,一枚清晰的官奴印记,烙在下腹连接男根的部位,被烫缩的皮肤让那根秀气的家伙不是勃起状态也往上提著,茎身上阴囊上还有犬类留下的齿印,看得出事发当时,伤势绝对不轻。

    你这伤,也是喇摩那浑蛋干的思无益看了心里一紧,忍不住都要替眼前这厮瘦弱的少年痛起来。

    阿斯摇头,脱掉上衣,让思无益看他前身後背,到底有多少鞭子短刀炭火留下的疤痕。

    是王爷,救了我还替我报仇。阿斯嘴唇轻颤,眼眶含泪,这些伤痛,他一日无法或忘,因为他还活著,与他一起被凌辱的家人,却俱已不在人世

    就算把那些人都抓来杀个一千遍一万遍,也无法消除他的仇恨少年恨恨咬著牙,心里深信王爷会替他主持公道,迟早有那麽一天,会让他亲眼看见比肩王也被灭门,冷眼指使仆役迫害他的巴耶尔泰五子乌力吉头被挂上城墙,直到烂成白骨,他也要日日去看

    阿斯的话,再配合他的神情,思无益大概知道阿斯给他看这些的目的了,喇摩虽伤他轻贱他,但也护他保他不死的那一段旋即浮现心间,让他气得再次撇开头。

    这种不像施恩,却还是让他欠下恩情的对待,比黄莲还苦,却比人蔘还延命。

    一时之间,思无益也拎不清自己对喇摩是敬还是恨,厘不清自己究竟该用怎麽样的态度,来面对这厮总不乾脆取他性命,只一再羞辱他身体、践踏他尊严的敌人

    作家的话

    有空回头检查,发现漏子还真多啊,汗

    13鲜币思家儿郎030 h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30

    喇摩飞身下马,朝门夫抛去缰绳,走进大门随口喊来第一个瞧见的下人,命他找管家到大厅见他。

    王爷。老管家走路慢,动作不利索,给主人给客人行礼却还是一套套的,从不见怠慢。

    这管家来历不一般,是南迁的句篸左相留下来的老家仆,一辈子都服侍三代高官的主人家,年及而立就当了管家,本事自然不一般。

    老人家有双睿智的眼,太子一见便知他高深。将他配给喇摩,用意自然更高深。

    左腿好些了喇摩明白太子的用意,善待老管家,得到他的好感,顺著他这条藤摸出来的大小甜瓜,肯定不会少。

    劳王爷挂念,已经好多了。老管家跟喇摩客气呢,谁都知道陈年的风湿,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既然本事了得,又为何当了弃卒就因他老了,手脚又不便,他的儿子媳妇将左相的浑话照著跟他说了,於是老人家也自愿留在柳京的左相府,等著有天收复失土了,主人家迁回来那时,立马能有个乾净的宅子住。

    还是坐著吧。喇摩伸手做个请,心系与他同留老宅那些仆役性命的老管家不敢不从,慢吞吞腾过一旁的椅里落座。

    三日後,只要不出柳京,本王去哪都乘轿。您人面广,给本王找找,轿子不需奢华,合乎正二品士大夫的规格就行,轿夫的任用比较麻烦,您得仔细过滤,既要健壮耐步行,也得可靠不异心。太子殿下颁这旨令日子押得这般近,可能做到

    柳京的轿夫七八成都失业了,因为北边来的官爷们无论文官武官,家人女眷,出入都有自家的坐骑;那些出外叫得起轿子来接的,多数都跟著懦弱的君王躲到阿利水以南了,同他们一般留在京里的,都是阮囊羞涩的王公,家门落拓的贵族。

    失去消费能力最大宗的上流阶级,柳京多数的行业也走进了萧条期。这些失业的轿夫很多都没本事转业、没钱做小生意,为了三餐温饱,也只能包袱款款携家带眷,到乡下或回家乡找田地种口粮去了。

    与奉旨亲率三万军马,前来接收阿利水以北新领土的太子殿下齐赴柳京,喇摩为的不止是思无益而已。让总会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扮白脸,施德政,而他这昔日的监军继续来这当句篸人民人人恨得想千刀万剐的黑脸,这才是太子要他此行同来的主要作用。

    谁要他既是太子的姨表弟弟,又是最倚重的心腹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子要他藉此行再上一层楼,立威立出功名来,待巴耶尔泰下台,那比肩王府可就等著他去住了。

    不过,万事起头难,句篸的民风也甚强悍,喇摩可没太子想得那般乐观,但求最後能功过相抵,保住现在的身家地位,那就得上圣玛寺长跪活佛座前叩上三百首,感谢他的庇佑了。

    蒙罕是在草原上立国的,王公贵族多是草原民族以及天朝所谓的色目人之後,生活习惯与处事性情俱与句篸割让地这一水来自单一民族,尽是黑发黑眼黄肤、仇外情结遇坚不折的黎民百姓大相迳庭,想要他们真心臣服於外侮政权,接收後武力镇压虽说少不了,可一昧严刑峻法也不行,怀柔招抚,以夷制夷,起用当地人才,这是一定得做的工作。

    北半边的句篸,物资丰饶,居住条件自然比大漠要强上许多,可在拢定民心之前,断不能让蒙罕国民徙居来此。

    历史为证,暴政之下,民心求变,将一昧倒向驱逐外族政权的地下组织。长此以往,便会与芽眼繁多的竹根一般待得雨季来,就能一鼓作气、揭竿而起,届时暴民如雨後春笋般前仆後继地冒出头,驻守於此的蒙罕军民那些逃不及的,哪怕是老弱妇孺,恐怕也要成为泄愤的牺牲品,先被凌辱一番,再杀个乾净。

    能,王爷尽可放心。老管家稳重从容微微颔首,接著又道阿斯小哥吩咐老奴秉告王爷,与他同屋的那位已能说话如常,劳他代为求见王爷。

    喇摩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又问府里其他事,待老管家遵他吩咐下去办事,他才起身,往他独居的那进院落左近的浴池散行而去,中间停在花园里,站两棵年龄肯定比他年长的老木樨前闻香一刻,再进浴间,热水果然已经备好,两名容貌姣好的句篸少女额抵池沿青石,一动不动的伏身跪著。

    都出去。这样的美女,贴著墙边站的还有两个,喇摩挥手不要她们过来替他除下衣饰,赶人的时候眼睛只扫过腾腾冒著白烟的池水,谁也不看。

    是。王爷从没拒绝过她们四人的服侍,这声都出去,让她们脚下不敢迟疑,心里却惶恐。

    你走得最慢的那个,被王爷喝住,胆小的她都快哭出来了。

    是是是不是这些时日她服侍得不好,现在才要算总帐这时应当双掌押住裙前,躬身为礼就行,可女孩儿太紧张,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只差没有双掌掌背贴眉上,将头往地磕,对著喇摩再行大礼求饶命啦。

    去找阿斯,要他领那人来伺候。

    少女如蒙大赦应诺,因为脚还软著,只能连滚带爬而去;与她相较,半刻後出现在他身旁的汉子,行走间便显得从容许多。

    脱。喇摩懒得跟他废话,这厮嘴巴既脏又狡猾,只会骂他蒙骗他,他不只一次想过拔掉他的舌,让他跟阿斯真正做对哥俩好。

    汉子默默替他除下蟒带,褪下王袍,拉开护身鱼鳞甲的系带,将这三样贵重物品拿到木篮里放好了,再走回来继续替他脱里衣,单膝跪下来替他脱长靴,脱牛皮裤。

    骑马穿牛皮缝制的长裤,能防大腿里侧磨伤。可缺点是这类皮裤一般做得很贴肉,一旦浸汗,就不容易脱。

    思无益当前面对的情况,就是这样。待他将这厮阴险王爷的皮裤拽离他的双腿,那胯间的二两肉也被蹭得兴起,像条蛇首的长家伙缓缓的翘起来,只差没对他的脸吐信子。

    含进去,舔。

    果然,这人从来有得欺负就不轻易放过,思无益心里唾弃他,面上却保持不卑不亢,只是抬起头,跟这厮与他行过夫妻之礼却总伤他个死去活来的冤家,轻声打著商量。

    要老子含,可以。给我兵马去灭了那个狗君,事成之後,就算要见天见夜含著这宝物,老子也干

    本来要说这块肉的,想起到底是自己有求於人,便勉为其难改了口。

    哦,阿斯没跟你说清楚麽喇摩挺腰,让胯下那根的头冠,划过思无益的唇瓣,见他抿紧双唇,他低声嗤笑。

    你是专属尊南王的终身奴隶,哪天本王不当这尊南王了,你就是下一任尊南王府上的看门狗。都是这样的身份了,还找本王要兵马,你当真不觉得,自己可笑得紧

    思无益挑了下左眉,乎尔笑了,伸出舌头点了下蛇首的吻部,将那滴晶莹的蛇涎,迎进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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