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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家儿郎001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01
只要站在不咸山主峰东南簏半腰的这个点,就能将自己所属军营的前锋驻营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相距尚有五里开外,和风之际,扬起的白底大旗顺敞,己方的象徵───易经里的震挂───也能看得很分明。这震卦,是太祖父受封[雷迅大将军]时,两代前的先王赐下的,自己到营以後,也遵循了父祖们的惯例,每回出阵前,都会擎笔沾以朱砂,大大的将自小就学写过无数次的卦象,俐落地书满一整个旗面,在校场亲自挥著新开的大旗,给下属们叮嘱打气
可惜啊可惜,被俘的自己配合著好友卢昭钟演了这麽出逼真的昏戏,顺利的进到军医帐里撂倒了老军医跟他徒弟,好不容易搜出几瓶伤药捎上後,趁机放倒军医帐外的守卒拿走他们的刀,随著一起长大,一起从军的好友不敢耽搁地一路杀出奴工营,谁知在奔过了两座山头,奔出岂止上百里,而今却只能站在峻谷沿断桥前,听好友长声叹息
枉费啊枉费,两人受俘五个多月,在昭钟隐忍著与跟那个管奴工营的禽兽大将打交道,多番委屈自己的牺牲下,才经营出这麽难得的机会。却因己军战事上的节节失利,为求保住最後一座山头而从峻谷另一端刻意毁桥,让两人的好运至此到头,所有的努力尽付流水
望著天险难渡,听著身後追兵愈来愈清晰的吆喝声,思无益牙根咬紧,乾脆地扯掉身上早就破烂不堪,禁不起半分使力的肮脏囚衣,拿囚衣将抢来的大剜刀与自己的手掌困紧,转身就朝来路大步回朔
卢昭钟原来还盯著断桥上那些显新的木板跟粗绳,动著脑筋想办法,却听见身後的枯枝,被踩得劈劈啪啪的声响。
益少还好不是追兵已至。
踩断枯枝的高壮汉子不理会他的叫唤,背对著他往来路走,似乎想正面迎战追兵,浑身的气场杀气大盛,更胜寻常的出战拼杀数倍
思无益的举动,明白的告诉好友他想背水一战。要是逃脱不成,起码要讨个身为军人的,端正的死法
不准去还不到放弃的时候,我会想出办法的,相信我卢昭钟拔腿追挡到视死如归的汉子跟前,伸手按住他有著数道新旧伤痕交错的胸膛不让他再前进,头顶的经穴都因思无益的举动,紧绷到阵阵发麻。
壮硕得都能抵两个他的思无益却不肯止步。强健的长肘一挥,就将抵住自己胸前的手掌格开
老子自然相信你。你继续想,我去前头林子里做几个陷阱,多少能将那个禽兽跟他的人挡上一阵。你最好在他们杀掉我之前,把生路给想出来。
卢昭钟闻言不禁眼眶一热,嘴边拉出的那抹苦笑,含著辛涩的欣慰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我想取出断桥的一边绳索备著用,然後咱们再攀著另一边的绳索,看看接上备用的能不能盪到谷底。那些木板太沉了,没益少帮我,光凭我ㄧ人的气力,是拉不起来取到足够的绳长的。
思无益低首,炯炯虎目瞪住卢昭钟,眼里绝望的灰烬让希望的风儿一吹,挣扎地透出一丝不愿放弃的火红。
将身子朝地扑倒,耳朵往地面贴上,思无益听了好一阵,才站起身蹙紧眉头,对好友低声道没有设绊子多挡他们一两刻,就算有我帮你,也来不及的。
那些搜索的声响,有经验的斥侯都能听出已近在四五里内。戍守边关多年,思无益一直都任出阵前锋,兼领著这些探子做事,自然也学会斥侯这些听音辨位的本事。
那麽,小的跟您一起去。咱们同生死,共进退。
卢昭钟索性脚跟往後一转,肩捱住比他高上些许的思无益粗壮的胳膊,脸上也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益少,反正这一世打从晓事以来,我几时没有跟在你後头,拽著你衣摆如今这桩,不管是赴阴曹地府还是西方极乐,我也要有始有终,继续黏著你的。
你这是,跟我诉小儿女的衷肠麽
是啊。
捱著粗壮胳膊的单薄肩头,和著眉头的玩笑挑动,刻意紧贴著顶上一顶,益少,若有来世,小的愿意投生做女儿身,您千万不要忘了小的,要记得将小的找出来,娶小的为妻
老子只爱丰满圆润的大姑娘,来世你若还是这模样,又平又没肉的薄身板,老子娶来抱上床,想不出能玩出什麽乐趣
思无益明白卢昭钟的用意。
对方人马众多,他去拖延,也只是肉包子打狗,九成有去无回。
看来,只得孤注一掷赌上一赌,或许真能得个万中得一的生机。
他娘的,还杵著还不来帮老子思无益边朝断桥处迈步大跨,边使唤著卢昭钟,我会将整个桥身先都拉上来,你我使刀砍开那些木孔取绳。你一向笨手笨脚,可得瞧仔细砍了,要把绳子给中途砍短了,你就真的跳下溪谷,先去来世等老子娶你
* * *
不咸山主峰山势险峻,土壤不沃,雪季甚长,方圆百里更是蒙罕、句蔘、旗真三个国家彼此明侵暗吞,界线频繁更动的国境交界。是以,别说寻常百姓胆敢落居於此是非之地了,连樵夫、猎人、寻蔘的医者都鲜少上来。除了驻境的军中将士,与非得在边境走货的商人找人护镳途经,一般是人烟罕至的。
是以那萦绕林间一记紧接一记,犹如樵夫伐木的崆熜声响一传入掌管奴工营的大将,世袭淳诚侯的哥布泰耳里,毋须前方探子回报,怒极气急的他便不顾一干下属掉转过马首,一马当先地朝自己所想的那处悬崖冲过去
卢昭钟
果不其然,那个丢不得的战俘正与夜夜在他帐里婉转承欢的句蔘母狗一起
你行得很啊,不仅长本事了,脱逃还敢带人,狗胆也仗本爵之势胀大了不少,连本爵辛苦带人架起的桥也敢拆毁
瞧他们手里忙活的事,让哥布泰火气更炽,先是策马利用马蹄的攻击,迫两人抛开手里的桥板与绳索各自一左一右的跳开,再使劲地扬起短鞭,朝思无益头脸一阵招呼
这篇文战战知道有人追从退的那些书柜看出来的,虽然战战当前对棒子国非常非常的不爽,但是基於此文行文早过5万,要是坑了真的不人道,所以还是拖出来继续更
思家儿郎002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02
断都断了,为何不能拆更何况这桥,老子到之前本来就是废了的
思无益心想前无路退无步,他跟好友十成十要被这禽兽捉回奴工营,既然明摆著横竖是死路一条,索性一反之前为了求生存的隐忍沉默,豁出去地一开口便挑衅,还锁定战马的两个前膝,肆无忌惮地挥刀就砍
不过老子该感谢你那时筑桥,没有偷工减料,老子他娘的费了一堆气力拆它,还不是看中它绳子还挺新的它这般值得利用,证明你不是尸位素餐的废物,只懂得当奸淫掳掠的衣冠禽兽,你有时,哼哼,也是会做正经事的嘛
哥布泰没想到思无益会放著他的腿不砍去砍马脚,一个不及提防策马回避,便只能纵身一蹬离开马背,眼睁睁看著思无益两刀起落,便让高大的大宛汗血宝马,生生地在他眼前栽跟仆倒
听著亲手接生,亲自训成的爱驹倒地後扯长颈子无助的痛嘶哀鸣,哥布泰心里止不住的阵阵大恸
思无益,你想怎麽死哥布泰抽出腰间佩刀,这把一向只在战场与敌人贴身肉搏时才亮锋的短柄双手带朴刀,这回要替他的战马夥伴讨命复仇。
都可以啊。思无益右手戒备地横持大剜刀,左手食指朝哥布泰身後一点,跟你出来的人,看来差不多都到了。有这麽多人手协助,想必依阁下的聪明才智,老子的死法,应该能变出更多花样的不是
死到临头的战俘,竟然还能一派悠閒地,嘻皮笑脸说著浑话气人
你这头该千刀万剐,死无全尸的句蔘贱狗,死十次,也不够赔我的追风哥布泰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忘却他之所以不杀思无益的初衷
无论是谁,胆敢这样伤害随他征战多年的爱驹,都只有偿命一途
看你这身肮脏,不值得我亲自动手。哥布泰一脸笑得阴险深沉,怎麽看怎麽像骴牙咧嘴的狐属狼类,你们都给本爵听好了,谁先砍下思无益的头颅,本爵就记谁头功一回
只要出缺,一般兵卒一个头功就有机会升任伍长。是以哥布泰命令一出,思无益即刻被人马三面严密包抄,除非跳下山谷,否则即使是插翅,也难飞出重围
思无益出自世代武将的名门,从牙牙学语就学兵书阵法,自蹒跚学步开始就学打拳扎马,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能让人三招五擒就制服,数十上百的招数轮流应付下来,众兵士连他的半根毫发都划拉不下。
於是众兵士矛头一转,主攻起明显已近气空力竭的卢昭钟
卢昭钟只是寻常庶民出身,家里是给思府每日送菜的农家,虽然八岁进私塾,从此与家道中落的思无益交好,可打小就爱文恶武的他尽管虑深思捷,才高八斗,武艺却只比管灶的伙头兵,好上那麽一丁点而已。而今面临这麽多人的步步进逼,虽明白走为上策,却遑论且打且走,他连抵挡都挡得险象环生,万分吃力
要不是思无益一直分心罩著他周身要害,他可能早早就中招躺下,给敌人踩成一滩烂泥了。
哥布泰原来还能强装自信沉著,双手抱胸冷然旁立。可当他看见卢昭钟一番毫无章法的左支右拙,没两下子就让大腿喂了不长眼的利器,自髋骨下缘到膝盖上寸长之处,斜斜给划开一道既深且长的伤口,血水汨汨淌个不停时,一丝不曾有过的酸涩由胸臆涌上咽喉,逼得他将潜藏的烦躁想也不想,化成命令脱口而出
本爵只要思无益的人头,听清楚没有谁能在一刻钟之内把思无益的头提到我面前,待这回凯旋回京後,本爵宅邸里的妾侍女婢都能任凭挑选,择一带走
但凡高官厚爵家里的妾侍女婢,多数是经过千挑万选才入的府。再加上入府後让贵气陶冶过,无论姿色谈吐,那可是非寻常女子能比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例子,不胜枚举。以美色为诱饵,通常能收事半功倍之效,无往不利,何愁何事不成
遵命
听见哥布泰为了杀这剽悍的俘虏,竟然连搭赠美人都许诺出口,不禁让这些多半少小就离家从军,尚未娶妻的兵士精神一振,登时齐遵应声,更是加倍积极的高举兵器,轮番不给喘息间隙的,对著思无益不停猛攻
可天意难违,合该发生的命中注定,不是人力加以防范,就能杜绝的。
一柄直取思无益背脊正中的钢尖长枪,让哥布泰下意识里不忍见其陨命的对象,不假思索地挺肩代受。长枪推击的力量又狠又准,锐利的钢尖轻而易举透肩而出,还将痛到脱力的瘦削男子,直直推到悬崖边缘
不准拔出来哥布泰心慌意乱地竭力大喊,可当使枪之人听见时,已是不及。
被筋骨与肌肉紧紧包住的枪头,还得用力翻转个两圈,才能自那具肉体之躯顺利拉出。原来泛著森森白芒的钢尖,现下却红豔得让人怵目惊心,其上沿著枪身下淌的鲜血,还夹杂著几丝肉末
肩头被开出个窟窿的男人痛到头晕目眩,无法言语在神智逐渐混沌的时份,朝後倾倒的卢昭钟耳际只依稀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不约而同地,不住慌张地嚷著他的名字
昭钟不准啊老子不准你先下去,听到没昭钟昭钟
卢昭钟卢卢谁谁能给我跳下去揪他上来的,赏校尉一职
痛得眼前发黑的男人只觉躺下後,身子顿时轻飘飘,不解为何如此的他勉强自己半睁眼帘,却看见一脸焦急的思无益,与神情狰狞的哥布泰,跟他的距离越来越显远,两个身材高壮的汉子,在他眼里的形影,越来越渺小
心下登时无比清明。
卢昭钟明白自己,应该正在坠谷的途中
唉。
我卢昭钟果然不济事,不经打。
才这样被刺一枪,不及要害,竟然就先走上黄泉路了。
思无益,对不住,先抛下你了。
不过,君子重然诺,就算来世真是个当不成君子的女人,我也会遵守约定的。
你也别忘了,千万千万,要把我找出来。
不娶我也没关系,当朋友也可以。
总之你要记得,在这世上,你永远有人牵挂著,永远不孤单。
因为,总有一个我,在你背後等著,候著,守著。
甘愿为你,全献,牺牲。
哥布泰x卢昭钟就是第二部的主役c
思家儿郎003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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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令围攻思无益的蒙罕兵士们,全被哥布泰阻止拔枪的嘶声大喊给喝住了一切动作;哥布泰随後铁青著脸从围外一跃而进,足不沾地的往悬崖边缘靠,更让他们为免刀剑无眼误伤己方大将,全都识相地垂下手中兵器,仅仅只是保持警戒,继续将逃俘围著。
所以,为了阻止好友坠崖而数度探手由站到跪,满心只想将人捞住的思无益尽管尽卸防备命门大敞,碍於哥布泰就单腿立跪在他手边,堪堪几寸就要肩头捱上肩头,那些兵士们见情势似乎因卢昭钟坠崖而骤生异变,更是面面相觑屏息噤声,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局面,无疑给了思无益一个绝佳的脱逃契机。只要他将刀架上哥布泰的脖颈,依他的武艺他的身手,要安然逃返己方当前离他最近的军营,易如探囊取物。
相对的,对哥布泰而言,何尝不也是取思无益项上人头最好的时机只要他将手里的双手带朝思无益脖子一抹,允出的那记头功,府里妾侍美婢,全都不必给谁。
可这两个对头敌,似乎一齐暂时丢失了魂魄,两人四眼,只顾著往悬崖底凝望。
一时之间,谷沿崖边人声皆没,仅馀呼呼风啸卷著落叶打著沙旋,给在场的人马器物,一层又一层的,一视同仁,全给蒙上尘土
逼他落崖後,再来怎不一鼓作气,顺手取了老子的首级
右手擎刀,只单单左手朝地使力屈臂一撑,旋即利落直直站起的汉子率先从震惊的悲恸里醒来,哀伤愠怒的口气,把话说得咬牙切齿
亏老子还你娘的以为,你,对他是不同的就算今天在这里把老子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凌迟了,起码会网开一面,留他一条生路。可是到头来,老子还是睁眼瞎一个,完全他娘的错看了你这条牙毒血冷的蛇
哥布泰脸侧下缘,颌骨时隐时现,听著听著,脸色逐渐由青转赤,却没有打断思无益的指责,只是双手将刀柄紧捏到泛白,一贯漠然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缝,流露出的情绪并不明显,但在离他距离最近的思无益看来,那充血的双眼里不慎泄出的,既像正在压抑怒气,又像有著几分懊恼
你跟他,都是我的敌人。他,你,於我,并无二异,死,不足惜。
哥布泰这话说得格外沉稳响亮,与他难掩浮现动摇的情绪,全然是两回事。
当初奉监军之令,留你们一干战俘性命,只是为了增加挖通山道的人手,减少我军在工事上无谓的伤亡。
讲著讲著,越显激越的语调不知道是想说服听者,还是自己,等挖通後任务完成,奴工营里的战俘都得死,包括你,包括他,没有任何不同,不可能有例外
是啊,夜里要供你彻彻底底的玩弄,白天还要挖土担石拖伤劳动,这麽难捱的日子,就是石铸铁打的人都受不住,三天就能磨成灰
思无益愈说愈是回想,愈想就愈是气愤难平,抡起大剜刀举得老高,侧过半身朝哥布泰兜头,使尽全力就是一劈
他里里外外早就被你压榨乾净,骨瘦如柴得只比死骷髅多一口活气而已不过也对,已经没剩利用价值的玩物,对缺心少肺的禽兽而言,自然是死不足惜
可是对我思无益而言,他卢昭钟不仅仅是青梅竹马,同窗故友,同军袍泽,更是恩重如山的存在
当所有的战俘都处在老是吃不饱的境地,卢昭钟拖著蹒跚的脚步从你的帐里回来,总会给老子带许多乾粮,甚至偶有肉脯。
衣服跟被子破烂到无法修补,没得御寒,卢昭钟穿著渗血的衣裤从你的帐里回来,捎给老子一套还能穿的囚衣,一床还能盖的厚被褥。
天热时节有回山崩,老子虽然命大及时跳开,身躯四肢却让摔碎四溅的锋利石片,给割出有深有浅有短有长,不下百道的皮肉伤。正苦於无医搭救无药可敷,伤口逐渐溃烂之际,卢昭钟忍著新扎的刺青从你的帐里回来,用那双痛到颤抖的手拿著几瓶收创粉金创药救活老子,侥幸没让老子烂在破顶漏雨的帐子里,烂成一具因为没能死在战场,因羞愤而死不瞑目的腐尸
大将当心
大将注意您头上
大将快闪开啊
几声警告与数柄刀枪齐发,及时架在哥布泰头上一尺之处顿停了大剜刀的汹汹来势,其馀兵士也没人是站著不动光看戏的,有的攻上盘,有的扫下盘,硬是把气得昏头,招式有些乱套的思无益打退两步,这一退可是险象环生,足跟都悬空在崖沿之外了
哥布泰见状想也不想信手一拉,就将思无益给拉离险地推向下属,等在一旁的兵士们旋即一拥而上,将思无益的四肢全部箝制得无法动弹
你真是好胆识,全然不怕死啊本爵倒要剖胸刨肚看看,是否你思无益真的胆大包天,比起寻常人,有没有大上一倍不止
爵爷还请暂且留人哥布泰的双手带,刀刃都快抵上思无益裸著的胸膛了,突闻有人策马急奔,朝著哥布泰大嚷。
崇瑞堪堪止住刀势,哥布泰转过身,瞪向下马的来人,你没随在喇摩郡王身旁伺候,寻来这儿看本爵就地正法个脱逃的俘卢做什
爵爷,下官正是奉监军大人平硕郡王爷之命,到奴工营来拘思无益去见的。听闻思无益脱逃,下官怕差事无法交代,连忙问清楚赶过来,还望爵爷将思无益暂且交由下官哥布泰的火爆性子,在蒙罕连三岁童蒙都曾听闻。
崇瑞查觉这问话的口气烟硝味恁重,双手拱得更高,头垂得更是低了。
虽然只是要个无足轻重的受俘之奴,监军大人可也要行文过来,本爵於公才好跟主帅交代不是
啊崇瑞一向机敏,闻得哥布泰破天荒的问他要公文,不禁愣上一愣。
喇摩跟哥布泰谁跟谁啊,可是从小就裤带相连,焦孟不离的交情。
明著喇摩之母齐娅娜公主当年领兵三次出征旗真,哥布泰之母是她麾下战功最彪炳的将军;暗里两人的母亲刻意比邻而居,日日晨间不见黄昏见的,可是往来从密的金兰之交。连带著两家孩子们也往来亲腻,彼此之间相处不分你我,犹如同出一家的亲手足。
是以,以往来哥布泰这儿总能便宜行事的崇瑞听见他跟自己打官腔,哥儿们监军大人跟他要个战俘竟然得正式行文给他,简直可比左手跟右手闹意见要分家的荒谬,令他讶异得嘴都合不拢,一时反应不及。
啊什麽啊,是不是又犯老毛病,只想著苟且偷懒了,根本没准备要写好带过来
这是下官的疏忽。
是啊,你仗著有郡王爷撑腰,这等疏忽,谅想犯在本爵这边,怎样都要不了老命是吧平素哥布泰心情好,什麽都好商量不计较,崇瑞认识他四五年了,像这回这般的胡搅蛮缠,还是首次见到。
思及至此,崇瑞心理揣测纷纷,颇为难安,额鬓的冷汗开始聚集汇流。
下官知罪,还请爵爷责罚。
思家儿郎004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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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可是监军大人出了名的左肩右膀,本爵再不济,打狗也懂看主人的。
哥布泰面上口气平顺清淡,话里的暗讽却是辛辣得很。
你先回去,将监军大人之所以要拘提思无益的原因写成谕令後,再过来跟本爵提人。
越听哥布泰与崇瑞对话越是好奇的思无益逐渐停止了挣扎,原本要问最为後来的这蒙罕青年,为何他家郡王兼监军这般与他思无益素昧平生的“大人物”要提他去见
却让哥布泰跋扈的言行给警醒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