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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 第30节

作者:米纸皮 字数:19656 更新:2021-12-30 13:15:04

    “我没事,萧泽哥找你有事。”叶驰用牙签叉西瓜吃,满不在乎地道。

    “哦。”方敬把目光转向萧泽,“怎么啦”

    萧泽是个好同伴,任劳任怨,极少提要求,口风紧还识趣,简直不能更贴心。这样的好伙伴有什么要求,必然要满足他。

    “我想请一个月假。”萧泽说,“我知道现在村子里忙,不过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就算老板不同意我也要去。”

    岑九不知道按在方敬哪个穴位上,方敬浑身哆嗦了一下,呼吸都乱了两拍,哼哼两声,说“好啊,反正现在又不出海,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处理私事,要不然等以后有了沉船的消息,又要在海上漂好几个月了。”

    萧泽点点头,也不多话,起身回屋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一个小旅行包走了出来。

    方敬呆了一下“这就走了”

    还真是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性子啊。

    “等等。”方敬想到什么,“身上有钱吗”

    萧泽“才发工资,够了。”

    方敬“”

    这是说他身上就一个月的工资吗明明工资挺高的啊,在渔村里又没什么消费,吃喝都在自家,他的钱哪去了

    方敬对岑九一扬下巴,岑九会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出来,那是方敬平时放备用金的地方。

    虽然现在有电子银行十分方便,但是在村子里,人们还是习惯用现金交易,方敬平时都会在家里放上几万块的备用金,以应付什么突如其来的开支。

    他点了三万块现金递给萧泽“这些够了吗”

    萧泽也没有客气地拒绝,接了过来,数都没数,一把揣进兜里“谢了,一个月后我就回来。”

    “行。”方敬也没问他要去干嘛,点点头,说,“不着急,把你的事情安排好,有什么要帮忙的,打电话说一声,就算我帮不上忙,咱们九哥总能派上用场。”

    萧泽笑了一下,迈开步子往大门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谢了,老板。”

    “没啥,自己多加小心。”方敬挥了挥手,示意他早去早回。

    叶驰嘴里叼着一片西瓜,倒是一直把萧泽送出大门外还恋恋不舍,看样子颇想一直把他送到镇上。

    萧泽一手按住他的脑袋,制止了他“天气热,你回屋去。”

    “哦。”叶驰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

    萧泽揉了揉他头上的软毛,招了招手,村里一个骑摩托的青年开过来,载着他呼啸一声,往镇上而去。

    要一个月见不着萧泽哥了呢叶驰的神情有点怅然。

    屋子里方敬眯着眼睛享受着岑氏独家手法的按摩还有时不时的水果投喂,因为太舒服了有点昏昏欲睡。

    直到把他周身的穴道都按摩了一遍,岑九才从他身上下来,看人一副好眠的表情,正想上床搂着人小睡一会,方敬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咱们明天去一趟清水镇吧。”

    “好。”岑九长腿一跨,躺到床上,把人往怀里一搂,说,“睡觉。”

    方敬秒睡。

    睡着之后,方敬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一对穿着民国初年服装的年轻夫妇来向他道别。

    “谢谢你,让我终于能够回家了。”男人的眉眼很清晰,方敬不久前才见过,确切地说,是不久前才见过他的照片。

    敦厚的眉眼,平凡的相貌,放在人堆里一点也不起眼,可方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第一个被领回家的骷髅,宋国强的爷爷。

    女人的五官很娟秀,细眉大眼,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她对着方敬很真诚的道谢“也谢谢你,终于让他回到了我的身边,现在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谢谢。”

    两人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化作无数光亮,消失在空气里。

    方敬陡然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脸都是汗。

    这个梦真是太诡异了。

    “啪”地一声,灯亮了,岑九坐了起来。

    “做噩梦了”岑九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脖子,满手都是汗水。

    他下床到浴室里拧了条毛巾,给方敬擦了擦身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方敬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四点。

    他摇了摇头“我梦到宋国强他爷爷和奶奶来向我道别。”

    岑九“”

    梦见死人总是不吉利,他以为方敬害怕,搂着他道“别怕,睡吧。”

    就算是鬼魂,他也绝不会允许它们伤害到方敬一分一毫。

    方敬定了定神,重新躺了下去,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成形。

    岑九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像拍小孩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鼻间环绕着岑九熟悉又炽热的气息,方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又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方敬是被一阵紧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岑九不在,他摸索着把手机拿了起来。

    “喂”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电话里传来宋国强压抑的声音“不好意思,方先生,这么早吵醒你了,我祖母今早凌晨四点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提到了方先生,我觉得我应该打电话告诉您一声。”

    方敬“”

    九月的天里,他突然出了一阵冷汗。

    他这是被鬼魂感谢了么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要啊啊啊啊

    、第104章

    正确地讲,清水镇不叫清水镇,现在叫清水县,因为当地盛产毛竹,后来国家引进投资,将当地建成了一个大型的竹乡国家森林公园,这几年发展跟搭乘了航天飞机一样,一天一个样。

    方敬一直心心念念的老中医,就住在清水县一个叫长功村的小村子里。

    清水县如今虽然开发得一片欣欣向荣的势头,也不是县里每一寸土地都利用到了,总有那么两三个偏僻的小村庄被人遗忘在角落里,不被人知晓,长功村就是这样的。

    长功村隐没在半山腰上,因为交通不便,这么多年过去了,清水镇日新月异的变化下,只有这个小山村依然安静地遵循着传统保守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方敬虽然知道来这一趟不会太容易,但是

    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郁郁葱葱的竹林,还有九曲十八弯的山间小路,依然忍不住哀叫一声。

    “妈呀,这要爬到什么时候去啊”

    尤其是这条小路,连车也上不来,听说村民们平时的生活物资,都是靠着两条腿和背篓背上去的呢

    真是作孽哦

    你说清水县也真是的,这几年光是那个竹乡国家森林公园的门票钱都捞得够本了,把剩下几个偏僻村子的路修一下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

    大约是因为地处太偏,山上的竹林很少砍伐的原因,生长得又密又高,人钻进去,连太阳都照不进来,阴森森的一片,又闷又潮。

    方敬爬了半里路,就停下歇了好几次,手揪着上衣领口不停地来回扇着。

    岑九摸了摸他的脖子,满手都是汗。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在方敬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走。”

    “不不不,我休息一会就能走了。”方敬摆了摆手,他带岑九来,是为了让老中医给岑九看看身体,开几副调养身体的药。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不得空,好不容易不用出海,家里的事也上了正轨,所以抽空走了这一趟。

    老中医面都没见着,就先让岑九背着他跑一遍大山那他还不如不带他来。

    岑九没有坚持,只是扭过头,一脸淡漠地看着他“你确定照你的速度,走到天黑我们也别想走出这座大山。”

    方敬“”

    这可不是东庄后面的小山包,称为大山实不为过,竹林又高又密,看不到阳光,人在里面很容易迷路,而且夏末季节,山上虫蚁又多,他们走这半天就遇上了好几条毒蛇,如果不是有岑九在,估计方敬这会儿早就被毒倒在地了。

    岑九维持着蹲下的动作,一动不动,也不催他。

    方敬摇头,咬着牙道“走吧,我能跟上。”

    好歹他也是个成年的大男人,比岑九多吃六年饭,就算比不上岑九天赋异禀,他就不信靠着自己的体力走不出这座大山。

    见他实在不愿意,岑九无法,站起身一手拉着他的手开始继续爬山。

    为了省力气,方敬后面一段路基本很少说话,密林里又闷又热,不一会儿就一身的汗,呼吸粗重,像是风箱抽拉一样又急又快。

    岑九好几次停下脚步看着他,方敬知道他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也不知道是意志力真的重要,还是方敬这一年多来出海锻炼,身体素质确实变好了,到傍晚的时候,总算是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出了密林。

    山涧里流淌着小溪,清浅的溪水潺潺流过,山风一吹,说不出的凉爽。

    他们如今站在半山腰,方敬举目四望,四周都是翠绿的竹林,微风吹动竹叶,仿佛竹海生波,美得不可思议。

    “这地方真不错,爬了一天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也算值了。”方敬感叹。

    岑九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摸到一手的汗,眉头拧得死紧。

    方敬抹了把脸上的汗,说“没事,快走,我要饿死了。”

    两人又顺着山路走了半小时,才终于看到人烟。

    那是一个隐藏在坳里的小村庄,稀稀落落地有几座老旧的房子。

    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挥舞着书包打打闹闹地跑过来,方敬连忙拦住了他们,询问乔大夫家住在哪里。

    山里人淳朴,小孩子们看到他们两个陌生人也没什么戒备心理,心嘴八舌地给他们指路。

    方敬听了半天满脸茫然他们说的方言不太好懂,比划了好半天方敬才明白他们的意思,后来几个小孩儿干脆直接带路,把他们一路带到乔大夫家门前。

    “谢谢你们啊。”方敬习惯性地去摸口袋,结果因为来求医,预计不足,没料到路这么难走,身上除了一堆当诊金的毛爷爷,连块糖都没带,又不好直接掏钱给孩子们,只得尴尬地笑了一下,“下次叔叔请你们吃糖。”

    小孩子们听他们说普通话好像也不太习惯,把人带到后一哄而散。

    方敬摸了摸鼻子,这种山村交通不便,不通路,物资肯定不丰富,小孩子们估计也没什么零嘴,下次再从外面带点好吃的过来谢谢他们吧。

    这时候,紧闭的院门打开,一个蓄着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先生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老先生虽然上了年纪,然而气色红润,精神矍烁,背挺得笔直,周身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方敬知道这必然就是他要找的乔大夫了。

    “乔大夫吧,您好您好,我们是上门来求诊的。”

    乔大夫抬起眼睛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方敬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肾虚,小伙子房事要节制啊。”

    方敬满脸通红,尴尬得要命,咳了一声,把岑九拉到跟前,道“不不不,我是带他来看病的。”

    乔大夫“哦”了一声,让开道“进来吧。”

    方敬跟着进门,好奇地四下观望。

    院子里摆放着许多簸箕,里面摊着各种不同的草药,有常见的甘草、白芷、车前草,也有好些方敬不认识的,总之种类还满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更一章短小君,明天把今天缺的一起补上

    、第105章

    老大夫带他们进屋,先让他们去缸里打了水洗脸,吹了一会儿冷风,身上凉快了,才示意两人坐下,给岑九诊了脉。

    诊脉的过程不太顺利,岑九暗卫出身,身体已经自动养成了防备机制,克服了好半天才终于勉强把脉腕伸出去陌生人拿捏。

    “小伙子警惕心很高啊,练武出身的吗”乔大夫呵呵一笑。

    这年头西医兴盛,中医式微。人们身体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就习惯往大医院跑,反而不注意从根本上改善体质,愿意细心调养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们这个村子位置又实在太偏,平时很少人来,突然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大老远爬了一天的大山跑来求诊,让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方敬蹲在边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乔大夫给岑九诊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恨不得乔大夫能立时就把人治好。

    “怎么样怎么样”乔大夫一松手,方敬就迫不及待地连声问,“他的身体要不要紧要怎么调养老了会生病吗受的那些伤会很痛吗”

    乔大夫收回手,脸色有点凝重,看着方敬的目光都带着深思。

    “小伙子,这是你朋友”

    “是啊。”方敬连连点头,岑九是他的男朋友,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比家人还要亲密的男朋友,终身伴侣。

    “当兵的吗”乔大夫看着岑九一身的暗伤,又见岑九的气质十分冷戾,原本还想问他是不是道上混的,又觉得不太像,所以中间才转了个弯,问是不是部队里出来的。

    方敬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训练得太狠了,出任务的时候又不注意,一身的伤,这不才趁着有空,带他过来找乔大夫看看,趁着年轻好好调养。”

    乔大夫不再多问,转过来说岑九的病情“年轻的时候伤得狠了,看着很健壮,一身的腱子肉,其实底子亏得厉害,再不好好养着,四十岁后有得你受。”

    方敬“”现在也很年轻好不好,才二十呢

    他下意识地瞄瞄年轻的时候被伤得狠的病号,岑九一脸的冷漠,面无表情的俊脸看上去确实不像二十岁,太老成了。

    “我给开个方子,今天先试试药浴,完了针灸。”乔大夫也不多说,吩咐方敬去门后拿锄头和撮箕。

    “”满头雾水的方敬果然在门后面找到了一把锄头和一个撮箕,心里怪纳闷的。

    这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法,居然还要用上锄头和撮箕

    可是看到乔大夫满脸严肃的表情,他没好意思多问。

    乔大夫去堂屋后面的药柜里抓药,方敬提着锄头和撮箕跟在他身后跑来跑去,转身的时候差点绊到人。

    乔大夫“你拿着锄头跟着我干嘛”

    “不是你让我拿的吗”方敬比他还纳闷。

    “哦,我是看你闲着,让你去帮我把菜园子里的草锄了,顺便给白萝卜苗浇个水。本来我是打算今天自己去收拾菜园子的,这不你来了么,年轻人多运动好。”乔大夫解释说。

    方敬“”

    卧槽,摆出这么一张正直的脸孔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岑九站起来“先放着,我一会儿就做完了。”

    “快坐好,没听乔大夫一会儿要给你做药浴针灸么”方敬白了他一眼,问清楚了菜园子在哪里之后,提着锄头吭哧吭哧就去忙活了。

    不就是收拾菜园子嘛他小时候可是经常帮方妈妈干的。

    虽然给自己做了足够多的心理暗示,可是看到乔家那一片杂草丛生的菜园子时,方敬还是吃了一惊。

    乔家的菜园子不大,只有一小部分已经整理出来了,种上了时令的萝卜苗,几垄辣椒已经到了生长晚期,叶子都快枯萎了,枝上挂着几个营养不良的小辣椒坨,边上的茄子树也是,要死不断气地开着指甲大小的花。

    至于另一边的冬瓜地

    呵呵,杂草都没及小腿了。

    这是有多久没有打理了还是说乔大夫压根就不管,专门等着他们这样上门求诊的病人家属帮他打理菜园子吧

    方敬心里甚至诡异地产生了这样的猜测。

    不过想想这个村子的交通,方敬还是觉得满能理解的。

    算了,只要他能治好岑九的暗伤,就算当苦力给他干农活也没什么。

    方敬这样想着,开始认命地弯下腰锄草。自从上高中以后,方敬就很少做这种体力活了,才弯了一小会腰,就觉得有点受不了。

    还好乔家的菜园子不大,加起来才几垄地,就算再累,也累不了几天。

    乔家的后门开着,乔大夫看到方敬认真干活的背影,点了点头。

    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但意外地人很不错呢

    那边方敬挥汗如雨,屋子里乔大夫已经配好药,让岑九自己动手烧开水。

    岑九“”

    这老头真的不是赤脚大夫么

    乔大夫家还用的那种柴火灶,岑九虽然在方家接受了一年多的现代化熏陶,不过对于以前的柴火灶什么的,感觉还满亲切的。

    等到方敬把两垄被杂草淹没了的辣椒茄子清出来,天色已经渐晚,天空一片瑰丽的晚霞。

    方敬提着锄头回到屋里,岑九已经开始药浴了,浴桶就摆在堂屋里。

    岑九坐在浴缺里,头发被高高地挽起,垂在桶外,浴桶边上摆了一条长板凳,乔大夫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长长的泛着寒光的针,开始往岑九上身上扎。

    方敬眼睛缩了一下,那针也太长了吧,扎下去不痛吗万一扎错了怎么办

    他偷偷拿眼去看岑九,岑九微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意外地放松,英俊的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岑九睁开眼,朝他望了过来。

    他刚锄完草,裤腿卷到膝盖上,鞋子底下沾了厚厚一层泥,还有几根杂草卷在里面。

    岑九眉毛动了动,想说什么,方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乱动,也别开口说话,乔大夫拿着针正往他身上扎呢万一他开口说话惊到了乔大夫,扎错了地方怎么办

    他靠在门边看了一小会,发现岑九似乎不排斥乔大夫给他扎针后,又退了出去。

    他还有两垄萝卜苗要浇水呢

    这个就比较坑爹,山上没有自来水,乔家也没有井,要用水只能去半山腰的一条小溪边挑,至于吃饭做饭的水,则是去更远的一个山泉里挑。

    方敬从厨房里找了两个大水桶,把院子里的扁担拿上,噔噔噔去挑水了。

    嘿哟嘿哟,方敬一路跑到半山腰,打满了两桶水,挑着担子晃悠晃悠往乔家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上树木又多,方敬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把水浇完,又跑了两趟山泉那边,把乔家的水缸也挑满了。

    他来了这么久,乔家除了乔大夫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家里的水杯毛巾什么的,一看也知道只有一个人用。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山上,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怪辛苦的。

    把两垄菜地浇完,方敬累得一屁股坐在屋檐下,半天不想动,肩头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他扭过脸,把t恤脱下来,一看挑水的肩膀已经开始红肿了。

    真是娇气

    方敬摸了摸鼻子,吹了一会儿山风,把t恤套上,摸到菜园里把那几个营养不良的茄子和辣椒摘了,又割了一把韭菜,去厨房做饭。

    天都要黑了,岑九还在泡药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们清早过来的,爬了一天的山,午饭也没吃,这山上也没个小饭馆,不想饿肚子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岑九针灸完,已经到了八点钟,乔大夫一脸的疲色,看上去竟比挑了一傍晚水的方敬还要累。

    看到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对方敬的不问自取行为,乔大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方敬把饭菜再热一热。

    “岑九呢”方敬热好了饭菜,迫不及待地问道。

    “睡了。”乔大夫在桌边坐下,头也不抬地吃饭。

    方敬跑去看岑九,岑九躺在堂屋一块门板搭成的简易小床上,眼睛闭着,果然睡得很熟,呼吸平稳,连方靠近了也没有发觉。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岑九睡得这么沉,以前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身边有人靠近他三米以内就一定会睁开眼。

    这老大夫虽然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不过医术意外地好。

    方敬摸了摸岑九英俊的脸,这一年多来,因为吃得好,营养跟上,岑九养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脸颊上也有了肉,眼窝也没有最初见面时那么深,脸上的线条看上去都柔和了许多,他比了比岑九的身高,发现岑九居然又长高了。

    “吃化肥了吗都二十岁了,还在长。”方敬孩子气地戳了戳岑九的脸,不高兴地道,“长那么高干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让他睡。”乔大夫走了过来,把帘子拉上,招呼他到前面来。

    “他没事吧怎么睡得这么熟”方敬有点担心。

    “平时绷得太紧了,一放松下来就这样。”乔大夫看了岑九一眼,目光落在方敬身上,“人挺勤快的。”

    方敬满脸黑线,心想他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

    “乔大夫,那个我真的肾虚吗”方敬憋了一天了,好容易岑九睡了,终于逮着机会问道。

    他今天才二十六哎,就肾虚,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早产儿,先天不足,畏寒体冷,现在年轻还看不出来,再过十年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方敬默默地盘算一下,十年后他才三十六岁,照乔大夫这么说,他三十六岁以后就只能看着岑九却不能碰了

    “可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啊,而且我们房事也并不多。”方敬确实是早产儿,不过小时候家里条件好,底子打得好,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倍儿棒,除了在床上的时候,那也是因为岑九天赋异禀,体力太好的缘故,绝不是因为他肾虚什么的。

    乔大夫却不理他了,开始在灯下写方子。

    “你朋友经脉气息浑厚,这针扎不扎影响不大,我看你们也不是附近的人,来一趟不容易,我给开个药浴的方子,回家照着方子每隔一天泡一次,慢慢好生调养总能养回来。”

    方敬的思绪还在肾虚上面打转,闻言又问“那我呢”

    “固本培元,强身健体,房事节制。年轻人感情好是一回事,身体也要紧,尤其是龙阳之好,本来也有违天和,更要注意。”老头儿一连开了好几张方子,递给方敬,说,“我这里药材不全,明天你们下山后,照着这单子上面的去药店抓药,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年轻,只要好好注意,都能养回来。”

    方敬“”

    那你开始说得那么严重,吓死人好不好

    还有,那个x事节制,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节制哎,一周一次一月一次还是半年一次

    老头儿奇怪地看着他“比你们平时的次数略减就行了,一周最好两次,不能再多了。”

    方敬囧死了,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讨论男男房事的频率,那感觉真是好怪异。不是都说乡里人保守么为毛这个老头看上去挺开放的,居然连龙阳之好都接受得这么自然。

    哎,不对啊,他和岑九现在平均下来,一周根本睡不上一次好不好,虽然他一次的质量和时间,相当于别人好几次。乔大夫让他们一周最好保持两次,也就是说他们睡觉的次数其实还不够

    可是睡多了,不是更肾虚吗

    方敬彻底凌乱了。

    、第106章

    中午,叶驰从客栈那边回到方家大宅,看见他哥正捧着一碗黑漆漆看着嘴里就泛苦的药往嘴里猛灌,顿时觉得心都苦了起来。

    “哥,你病了怎么天天喝药”

    方敬屏住呼吸,闭着眼睛一口气灌下去,没办法,实在太苦了,要是不一鼓作气一饮而尽,绝逼喝不完。

    这可是乔大夫特地给他调配的养身药,当然对那方面也有好处。

    方敬从清水镇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中药见效慢,看上去身体倒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方敬觉得这一个多月来偶然跟岑九睡觉的时候,似乎更顺利一些,不像以往,非要长时间的前戏才能顺利进行,而且就算这样,做的时候也很痛。

    总之看上去还是有效果的,虽然起效用的方向有点怪,不过他和岑九都觉得这是好事,至少最近岑九的心情非常愉快,愉快到即使每天都要被方敬逼着喝苦死人的中药,也捏着鼻子乖乖喝掉了,半句条件也没有讲。

    和朱家的合作也在顺利进行,朱智被朱家大哥打发到东庄,美其名曰让他全权负责芙蓉镇这边的开发事宜,但方敬觉得朱家大哥一定是厌烦了朱智在家里成天什么也不干,光顾着找小明星谈恋爱花钱,所以才会一脚把他踢到东庄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朱智自己还挺美的,觉得大哥对自己委已重任,成天跟在方敬身后转来转去,惹得岑九看着他的目光都在往外飞刀子。

    方敬生怕哪天不注意,朱智真的折在岑九手里,连忙指使朱智负责人力资源这一块,又把他打发回去主持招聘。

    如今方敬的摊子铺得略大,九方海洋探索公司也更名为九方集团,集团里主要分成两个版块,海洋探索这一块自然由他负责,地产方面则暂时由朱智打理,为这他还特地开后门,在九方集团给朱智安插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旅游方面则交给了叶驰。

    相比起朱智的不领情,叶驰对于他的看重则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强烈表示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干,把旅游这一块的效益提升上来,绝不辜负他哥的信任。

    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等到方敬回过神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山上的叶子由青变黄,最后纷纷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小学院墙外边的爬山虎像集中营的电网,灰扑扑的一片,冬天来临了。

    距离萧泽离开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时间了。

    本来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三个月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试着打他的电话,电话那头永远都是那个客气又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方妈妈挺喜欢萧泽这个满脸正气的小青年,每回做了什么好菜,总要念叨两句。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底的时候,人手资金都陆续到位,度假村便正式开工了。

    方敬当初挑地方的时候,拿的都是周围的空地,以前的老区并没有动,也就用不着拆迁什么的,省了很大的麻烦。

    他并不是纯粹的商人,一半的原因是想趁着这机会赚点钱不假,还有一半的原因,则是想为家乡做点建设,所以行事上面,并不像别人那样唯利是图,只要保证有得赚,不亏就行了。

    朱家大哥知道他的想法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任他自己发挥。

    方敬生不如死地喝完养身药,看看时间,岑九药浴差不多要结束了,起身去浴室。

    乔大夫开的药挺管用的,至少岑九泡了药浴后,对他说身体很舒服,因为练的内功太过霸道,厉害是厉害,却也十分伤身,以前每次运完功,身体总会有些隐痛,现在依然还是痛,但是却舒畅了许多。

    方敬这才知道岑九时常会身体痛,以前他从没注意到,因为岑九太会装了,也或者说,是太习惯忍耐疼痛了,时间一长,渐渐地有点往无痛症的趋势发展。

    岑九对自己的身体不经心,方敬却重视得不得了,这可是关系到他以后几十年的幸福生活呢,不多注意一点怎么行。

    推开门,浴室里蒸汽腾腾,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草药味。

    岑九坐在浴桶里,头微微往后仰着,枕在浴桶边沿上,细长的眼睛紧闭着,从方敬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挺直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

    听到方敬进来,岑九睁开眼。

    “到时间了”说着从浴桶里起身,非常坦蛋蛋地面对方敬。

    最开始的时候,岑九很排斥做药浴,要方敬非常严厉地盯着才肯去泡,泡了几回大约觉得挺管用的,才渐渐自觉了一点。

    方敬的目光在岑九漂亮的胸膛上溜一圈,扫过六块腹肌的腹部,最后往下,看到会让人长针眼的部位,立刻抽了一条浴巾往人身上一扔。

    “明天周五了。”岑九抓着浴巾,随便裹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方敬。

    因为乔大夫再三叮嘱方敬,要x事节制,两人商量好,每周只睡一次,定在周五这天。

    一周才能睡一次,为了方敬的身体考虑,虽然岑九每次都很克制,但两人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真做的时候难免有些情难自禁,第二天方敬爬不起来是常有的事。周五做,这样周末可以休息两天,周一正常上班就不会影响到什么。

    方敬会意,道“明天要去集团开会,下午的时候去靖城吧。”

    现在公司员工多了起来,方敬在靖城租了一座五层楼的办公大楼,当做集团的总部办公室,又在办公室不远处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方便他偶尔在那边留宿。

    房子不大,八十多个平米,算是紧促实用的小两房,方敬只保留了一个房间,把另外一个房间的墙打了,和客厅连在一起,住起来比较舒服。

    这套房子只有两套钥匙,他和岑九一人一套,连方妈妈都没有,算是他和岑九的秘巢。

    听到方敬提议去靖城,岑九的眼睛更亮了。

    住在渔村虽然也很好,但是家里人多,他和方敬偶尔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岑九也更喜欢和方敬在靖城的房子里睡觉。

    新房子建材好,方敬花了大力气装修,尤其是卧室,用的全是最好的隔音材料,无论他们两人在房里动静有多大,外面都听不到,每次岑九都很尽兴,在方家老宅就不行了,偶尔声音大点,都怕吵到方妈妈他们。

    飞快地换好衣服,岑九迫不及待地和方敬往外走。

    方妈妈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人上了车,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

    方敬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明天要去公司开会,今天回靖城,省得明天急急忙忙早起。”

    知道方敬在靖城有一个办公楼,公司也做得很大,方妈妈不疑有他,叮嘱道“路上小心,慢点开车,不要跟人逞狠抢道,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方敬点头,摇上车窗,开始倒车。

    上个月岑九拿到了驾照,但是方敬可不敢让这个马路杀手开车走这种山路,非常绅士地充当司机一职。岑九在这方面非常迁就方敬,男人骨子里对车的热爱对他似乎影响不大凭着两条腿就能在高速上跟着大巴一路从海城走到靖城的人,确实不怎么需要汽车这种交能工具。相比之下,岑九对方敬本人更加热情,一路上都在拿眼看着方敬,眼睛里盛满了温柔和情意。

    方敬被他看得肉麻死了,忍不住道“你要再这么看我,咱俩今天就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岑九偏过头,手肘撑在车窗上,转过脸去看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

    冬天的小山村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全是光秃秃的枯树,又因为在搞开发,到处都是工地,景色实在算不上多么美妙,看了一会儿,岑九忍不住又转过脸来看着方敬。

    方敬打着方向盘,将车开上一条小道,停在一道山林里。

    “不走了”岑九问他。

    “等会儿再走。”方敬停了车,解下安全带,凑过去对着岑九的嘴巴咬了一口,“你一路上都在勾引我,咱们先睡一次,再回去。”

    说起来,他和岑九亲热的方式都十分保守而传统,车震什么的,方敬以前就很想试试了。

    岑九眼睛一亮,微微仰着头,十分纵容地看着他。

    亲了一会儿,岑九松开气喘吁吁的方敬,掐着他的腰手臂微微用力,方敬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岑九身上,发现岑九身下早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年轻就是好啊,随时随地都能保持来一发的热情。

    方敬摸了摸,岑九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紧,随即松开他,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皮带。

    野外的环境总是格外新鲜又刺激,岑九搂着方敬,动作明显比往常要急切几分。方敬一手撑在车窗玻璃上,脸色通红,眼睛里湿漉漉的。

    岑九凑过去,无比温柔地亲吻了他的眼睛。

    从树林子里开出来的时候,方敬累得腿都有点抽筋,自然没有办法开车,岑九接手了司机的工作,居然开得有模有样,比方敬还要沉得住气。

    方敬开始还担心地盯了一小会,后来见岑九开车的技术比想象中还要好,便放心地靠着座椅背休息平复心情,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回到靖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八点,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岑九将车驶入靖江大道,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看着方敬安睡的眉眼,路灯温柔的光线下,只看到青年半边侧脸,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泛着水色。

    他伸出手,摸了摸方敬的眉眼,温热的手掌从脸颊滑过,落在方敬的脖子上,替他理了一理衣领,竖起的衣领遮住了青年大半张脸,另半脸深陷在阴影里,杜绝了外人窥视的可能。

    绿灯亮了,岑九将车驶入车流,心情愉快地载着男朋友回家。

    大约是刚才折腾得有点狠了,到了楼下方敬还没有醒。

    岑九停好车,却没有叫醒他,只是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的青年,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思。

    方敬总是很忙,要照顾家人,要打捞沉船,要主持公司的大小事,要监督工地,要应付村里老少的八卦,他有那么多爱他的家人朋友,他总是精力十足,对每一个人都很亲切有礼。

    他在外面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在方爸方妈眼里,他是孝顺的好儿子;在方小乐叶驰眼里,他是大方的好哥哥;在朋友眼里,他是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在村里人眼里,他是有出息的大老板。

    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侠士一样,他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照顾得好好的,那个时候的方敬很耀眼,却是属于大家的方敬,只有这个时候,当他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睡着时,才是独属于他的方敬。

    真想让他这样一直只属于自己就好了,只看着他,只注意他一个,就他们两在一起,没有别人,又想干脆就这样开着车,漫无目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当然,他也只能这样想想。

    和方敬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人有多么重视家人和朋友,岑九知道得一清二楚,让他就这么丢下一切和他在一起,方敬当然不会同意。

    要是方敬真这么做了,那他也就不是方敬了。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只属于我一个呢”岑九低下头,在青年耳边低低地呢喃一句。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方敬迷迷糊糊地其实有感觉,只不过车内满满的都是岑九的气息,他觉得太安全了,所以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直到岑九这一句低低的叹息,他才算真的醒过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方敬习惯性地凑上去亲了一口,迷迷瞪瞪地开口“怎么了”

    他似乎好像听到岑九叹息了。

    岑九摸了摸他的脸,说“到家了。”

    说着,下车绕地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方敬顿觉欣慰。

    经过现代文明的熏陶,原本阴戾的暗卫兄,现在越来越往绅士方向发展了,虽然岑九只在他一个人面前绅士,人前那都是一副高冷出尘范,谁都不待搭理的。

    方敬抬腿准备下车,不想甫一动,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痛痛痛痛痛

    身体又酸又痛,明明只草草做了一次,却比平时被岑九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还要累。

    果然睡觉什么的,还是传统的大床比较舒适,打野战什么的,虽然很刺激,可是身体吃不消啊。

    啊,不对

    明明他们说好了要节制,一个礼拜只做一次的。

    方敬囧了,没想到才实行了两个月,就破了例,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刚才一定是岑九对他用了美人计,要不然他定力这么好,怎么会破例,还毫无廉耻地跟人在野外大战一场。

    自己腰酸背痛,岑九却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甚至因为刚才亲热一番的缘故,整个人由内而往都散发出我很高兴的愉悦气息,顿时让方敬十分不爽。

    为什么同样是睡觉,舒服的是岑九,累的却是他虽然累的过程中他也很舒服,但还是极度不爽。

    “这个礼拜的份额刚才用掉了。”方敬千辛万苦地从车里出来,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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