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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劈棺 第9节

作者:陈小菜 字数:10313 更新:2021-12-30 13:13:33

    傅临意气得跳脚之余,不提防文帝获悉此事,专门让徐延私下过府训斥一番,曰身为亲王,举止不端,竟猥亵骚扰朝廷重臣,禁足一个月。

    又让徐延赏了贺敏之一百两银子,曰刚正不阿,不事权贵,保全了朝廷的脸面体面云云,当赏。

    红豆一案,檀轻尘传了情,达了意,贺敏之得了钱,谢了赏,傅临意丢了脸,挨了一顿好骂。正所谓各得其所,三不相关。

    得失之间,檀贺二人都十分淡定自若,只傅临意,在府中扎小人不说,还暗暗在肚子里咬牙切齿,发誓再不招惹这两只狐狸,并且捂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吃亏的总是他十一王爷

    转眼又是九月初五,夜色中一人一骑迅速奔上纳福街,马蹄声宛如游子归家的心跳,清晰可闻。

    聂十三跳下马背,身形利落敏捷,推窗进屋,却发现贺敏之不在床上,略一思衬,走到厨房。

    尚未进门鼻端就闻到馥郁的浓香,一颗心登时沉静宁和,笑着进去,见贺敏之正坐在桌前凝望着自己。

    两人整整一年未见,聂十三死死盯着贺敏之,挪不开目光。

    良久,贺敏之道“聂少侠果然不凡。”

    聂十三随口应道“怎么不凡”

    “你只顾看着我便能看饱肚子吗”

    聂十三笑了“只能看得更饿。”

    聂十三早已褪尽了孩童时代的秀美,五官轮廓犹如刀刻一般,气质益发冷峻硬朗,但一笑之下,却又说不出的野性魅惑,如阳光下毛皮华丽的雪豹,既危险又动人。

    贺敏之听他这话说得暧昧,脸色一沉,转身下面条。

    桌上却已放了一个砂锅,打开盖子,香菇栗子炖鸡尚热气腾腾,正是聂十三爱吃的。

    一会儿贺敏之炒好一个青菜豆腐,端上鱼汤面,笑道“你又长一岁啦,我还是祝你一生平安就好。”

    聂十三大口吃着面,道“你也是。有我护着你,你定会平安喜乐。”顿了顿“你破南疆大案累着了怎么瘦了这许多”

    贺敏之微笑不语,待他吃完,方道“你现在名气响得很,有时候傅临意请我去茶坊,都听到有江湖人士说起你。”

    聂十三奇道“都说什么”

    贺敏之笑道“说你一剑挑了中原七大剑派,金江两大帮,又说你远赴西州,打得什么魔师心服口服,三上武当山,终于击败了青云道长,还说聂十三已经是宁国第一剑客,恐怕连白鹿山的鹿鸣野、少林的方丈都不是对手云云”

    聂十三点头“前面都说对了,最后一句话倒不一定。”

    贺敏之斜着眼上下打量他,冷笑道“一年不见,你脸皮厚了不少,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你就不觉得害臊”的63

    聂十三声音平静“不害臊。我说的是实话。”

    “你当真一剑挑了中原七大剑派,金江两大帮”

    “七大派的掌门都败在我的剑下,终南剑派的剑法精妙,掌门林元嘉算得上剑术大师,沧浪剑派就差远了。金江两大帮一重刀法一重拳术,都有可取之处。”

    “西州那个什么魔师呢”

    “是雪峰魔师,据说是以前燕亦国慕容氏的国师,武功路数和贺伯很相近,诡异出奇,可惜年纪大了,韧性不及我,他换了七种兵器与我斗了一天一夜,最后认输了。”

    贺敏之有些咬牙切齿“那你什么时候当上了宁国第一剑客我怎么不知道”

    聂十三依然淡定“一个月前,青云道长败在我剑下的时候。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

    “那你师父和少林寺的和尚都不是你的对手”

    “不一定,我还没跟他们比过。”

    贺敏之捂着额头,怒道“洗碗去”

    收拾完厨房,两人回到屋里,聂十三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贺敏之,道“我想洗澡”

    贺敏之生性爱洁,几乎每日沐浴,浴桶就收在床后,听他说要洗澡,叹气道“大半夜的,你自己去烧水,我给你找干净衣服换。”

    不多时,聂十三已经懒洋洋的泡在热水里,黑发散开,湿漉漉的垂下,点漆双眸似入了鞘的刀,沉静中暗含锋锐飞扬之色。

    贺敏之靠在床边拿着一本书,却时不时的瞄他几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背上怎么有道伤疤还痛不痛”

    聂十三懒懒道“破泰山剑派的七星剑阵时落下的。”突然转身站起,道“肩膀也有,胸口也有。”

    他此时身形已长得甚高,浴桶边缘只及胯骨,这一站,整个上半身乃至小腹都尽入贺敏之眼底。

    只见聂十三身材极漂亮,宽肩细腰,线条流畅,肌肉紧绷呈流线型,精悍坚韧却不突兀,烛光下蜜色肌肤上的水珠都似乎带着炽烈的生命力,再配上剑眉星目,堪称完美,只胸口肩上各有一道褐色伤疤,略有些破坏了这份完美,却更增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贺敏之看得不错眼珠,耳朵却慢慢红了,良久怒道“谁让你站起来了光着膀子很好看吗”

    聂十三说话一向犀利简洁,一击致命“你脸红了。”

    贺敏之伶牙俐齿,此刻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生平第一次被聂十三噎住,大怒之下,将手里一卷书重重砸向他。

    聂十三伸出手,两指夹住书,扔到窗前书桌上,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贺敏之。

    两人挨得极近,鼻尖相隔不过寸许,呼吸可闻。

    贺敏之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眼神。

    聂十三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手臂上,竟带来灼热的感觉,周身被他清新阳刚的气息笼罩,只觉得越来越热,心里怦怦乱跳,喘不上气,忍不住伸手去推,道“离我远些。”

    聂十三眼珠黝黑深沉“我不想再离开你,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声音虽低,却直入心底,贺敏之咬着牙,冷冷道“不好。”

    聂十三叹口气,也不动怒“由不得你,聂十三已经长大了,我想要的,必定不会放手。”

    说着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事,我虽不问,却也有几分明白,有我陪在你身边不好吗当年你救我,让我发誓陪你十二年,十二年怎么够我早就打定主意,要一生一世。”

    贺敏之静静听着,目中忍不住流露出向往之色,手紧贴着聂十三的胸口肌肤,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掌心传来的热度几乎要令自己感动落泪。

    贺敏之,何德何能,竟得到了这样一份深重缱绻的一生之约。

    聂十三的一生将会何其漫长何其精彩,哪怕只是遥想,也教人心驰神往;自己却是身世多险,命如晨露,现在给了承诺,将来就成谎言,又怎么忍心让他日后受死别之苦

    抬眼凝视聂十三,目光中已是清冷绝然的孤寂“十三,那年的誓约就此作罢,我已身居寺丞之位,不再需要你;从此你可以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聂十三与贺敏之,再无瓜葛,各自干净。”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被聂十三重重压住,手腕被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聂十三寒星般清冷的眼睛里似雪在燃烧“以前是自己逃开,现在变成了赶我走,十五,你的血是冷的吗”

    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不由分说,不容抗拒,动作是陌生的粗暴,更像是在噬咬。

    贺敏之紧咬牙关,抵住他的舌。纠缠良久之下有些气喘,张开牙齿咬破了聂十三的唇,鲜血流出,聂十三却毫不在乎,借机深入。

    贺敏之自不可能当真去咬断他的舌头,半是被迫半是情动,两人已深吻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衣衫半褪,聂十三顺着贺敏之的下巴,脖颈,一路吻过去,停在他胸前敏感处,玉般的肌肤上两点绯红逐渐挺立,聂十三含住一点以唇齿反复挑逗,胯间的火热在他大腿内侧轻蹭,一只手却灵巧的伸进他的下衫,握住已经抬头的性器温柔摩挲。

    贺敏之的身体有些过于清瘦,骨架纤长,腰细而柔韧,平日气质十分清逸干净,不想在聂十三身下,竟出乎意料的敏感,主动抬起腰,在他覆着一层薄茧的掌中磨蹭。

    聂十三眸光更加深沉,指掌间动作温柔有力,很快褪尽两人的衣衫,肌肤相贴,赤裸相拥,只觉得契合无比,快慰无比。

    聂十三满足的叹一口气,贺敏之却低声呻吟,一双眼春水潋滟,下身扭动,迎合着聂十三。

    聂十三欲火如炽,年轻的身体已经如箭在弦,却强自忍住,附到他耳边,含住耳垂,沙哑着嗓子确认道“你答应我了是不是这一生之约。”

    贺敏之的身体立时一僵,却笑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手指触摸到他早已硬挺的分身,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呼吸都带着诱惑“食色性也,为什么还要苦苦压抑”

    一瞬间,气氛陡变,聂十三停下动作,眼神有些冷有些静“你什么意思”

    贺敏之不耐烦,勾住他的脖子,一双长腿缠着他,轻喘着笑道“我现在想要你好不好难道你不想要等你走了,我就要娶方开谢了”

    像一把炽热的剑猛然浸入冰水,聂十三的情欲荡然无存。

    长身而起,穿上衣服,推开门“贺敏之,如你所愿,我走。”

    秋月正白,夜凉如水。

    聂十三的身影融入月色倏忽不见。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此绝然离去。

    贺敏之手遮着眼睛,笑叹道“就算我不提,聂少侠好歹也要把这两年的饭钱留下再走啊”

    裹好被子躺下,静静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起,枕头有些湿,迟疑着摸了摸胸口,发现心跳一如既往,一颗心好端端的还在。长吁一口气,照例去了大理寺。

    少卿杨陆与他交好,见他眼皮红肿,不由得打趣道“贺大人今日目含春色,必有喜事。”

    贺敏之笑道“秋风正好,菊香蟹肥,晚上我请杨大人去滴翠楼吃一席螃蟹吧。”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杨陆惊得几乎握不住手中一卷册子,张口结舌“你你开玩笑吧”

    与贺敏之共事年余,莫说请客了,贺敏之几乎从不在酒楼吃饭,偶尔下趟馆子也都是傅临意死拖活拽了去,好在他虽小气,却也不占人便宜,杨陆熟知他这一点,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

    谁知今日竟主动要请自己吃螃蟹,滴翠楼的梭河蟹是靖丰一绝,一只足有三两重,个个红脂嫩玉,价格也不菲,一顿下来,两人至少得花费三四两银子。

    贺敏之微笑着施施然走过,杨陆兀自置身梦中一般,摇摇晃晃的进了正殿,复审一桩蓟州媳妇毒杀公婆的案子,次日就被监察御史上折子曰大理寺少卿审毒杀案,一反常态,神情恍惚,似与人犯有私。

    大劈棺 正文 第十五章

    章节字数4717 更新时间080705 21:46

    当日审完案件,杨陆出殿,见贺敏之早换了白色天香织锦的袍子侯着,谪仙般出尘,令人见之忘俗。

    上了滴翠楼,点了菜,螃蟹未上,贺敏之就要了一大坛莲花白,二两的杯子,一扬脖就是一杯,连尽三杯,方笑道“杨大人,这酒淡得很。”

    杨陆出身世家,擅饮且会饮,笑道“这酒可不淡,不过今天吃螃蟹,却不该喝这等白酒。螃蟹鲜腥,与黄酒甜香乃是绝配,应当喝江南成州的惠泉酒才对。”

    贺敏之意兴横飞,立即挥手叫来堂馆儿“再来一坛惠泉酒”

    杨陆自经推举进大理寺,从司直做到少卿仅用七年时间,算得上年少有为,行事聪敏细致不说,一双眼睛更是油锅里熬炼出来的,有时堂上审案不待用刑,只看他的眼神,人犯往往就浑身瑟缩不敢欺瞒,正是一只苍蝇飞过都分得清公母的厉害角色。

    此时早已发现贺敏之略有狂态,也不点破,只淡淡一句“心里若是不痛快,醉了也好。”

    说完便一杯一杯的陪着。

    杨陆天生海量,贺敏之深藏不露,一个时辰不到,两人就喝光了两坛酒。

    杨陆脸上泛起些许绯色,贺敏之的脸色却丝毫不变,杨陆一向爱惜他的人才,此刻微醉之下,更是大喜“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好再来两坛,今日不醉不归”

    贺敏之只笑不言。

    喝到后来,两人嫌酒杯不够爽利,都换了酒碗。

    直喝到月上中天,杨夫人亲率家仆杀到滴翠楼,杨陆吟道“家有河东狮,远胜白额虎”无限留恋的看一眼酒坛,即刻被醉醺醺的拎着耳朵伺候了回去。

    贺敏之仍是安静的笑着,脸白如玉,眼睛亮得吓人,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自行出了滴翠楼,一个人慢慢的沿着纳福街回家。

    月色如霜,街面上一个人影也无,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响,一步一步像踏在心上,突然一个踉跄,扶着墙,弯下腰已吐了出来,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尽数吐出一般,吐完却仰天大笑,欢喜无限,一头栽倒在青石地上,睡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不带酒气,只有沐浴后的清香,一身衣服也是干净舒适,眯着眼瞧了瞧窗外,正是秋日晴空。

    贺伯端来一碗粥,说已替他去大理寺告了假。

    贺敏之迟疑着问道“谁把我送回来的”

    贺伯道“除了十三,还会有谁”

    “他人呢”的58

    “走了,说让你放心,他不会再回来。”贺伯抚摸他的黑发“小少爷,你这性子,伤人伤己,还是改一改的好。我希望你就算只剩了一天的性命,也要活得快意。”

    贺敏之点头“我明白,不会再让你操心。”

    贺伯见他终是不听劝,叹口气去了。

    此后贺敏之愈加勤勉,半年中竟把大理寺二十年来的旧案卷宗都细细看了一遍,审案手段越发神鬼莫测,看到他微笑着往堂上一坐,半靠着椅子略垂着眼睫的无害模样,连杨陆心里都有些发寒。

    一晃已是暄靖十一年春,江南三州遭逢大水,千顷良田尽毁,百姓流离失所。

    文帝令太子亲自运送粮食物资南下赈灾,又令宫中削减开支,减免江南诸州三年赋税。

    天灾面前,宁国君臣戮力同心,以助万民。

    临襄王檀轻尘封地与江南隔江而望,在太子抵达前,早已调派临襄二州仓中粮食布蓬连夜送至江南,更是动用王府库存并借城中富户银两共计二十余万购买粮食,一面平粜,一面设置粥厂煮粥散给饥民,同时身先士卒,亲赴灾地,在无舍不漏,无墙不倾的玉州守足十日,府中亲军更是尽数出动救济难民。

    聂十三则以一人之力,使得整个墨凉镇无一身亡。

    事毕拂衣而去,竟不留姓名。

    待太子到时,江南三州灾情已有所缓和,一场大灾之下,溺压而死者无数,但途无饿殍,江南百姓皆呼临襄王“万家生佛”。

    太子悻悻然返靖丰,奏临襄王擅自干涉江南政务,应治不敬不臣之罪。

    而檀轻尘的奏折几乎同时呈到文帝案头,同时抄报六部。曰

    自古有训,水旱饥馑,赈济以时,其时江南百物腾贵,且不易致,为免百姓饥饿,故臣弟拨米石设厂煮赈,亦是为大宁子民着想,恳请皇兄恕先行之罪,另请朝廷拨银百万,以工代赈,修治江南鸥江并金江漕运。

    一番话既是爱民,又是忠君,既请了罪,又让人无法下手定罪,张口要银子不说,更借机想一举拿下治理江南漕运之权,八面玲珑正大堂皇,文帝捏着这折子,静默良久,从齿缝里迫出一句话“好个檀轻尘好个十四弟”

    眼中掠过三分欣赏三分警惕三分惋惜一分沉浮的倦意,淡淡道“徐延,叫太子过来。”

    傅少阳赶到时已是深夜,文帝手扶着额,正细细的看大理寺对隐瞒灾情、抗灾不力、中饱私囊的官吏的处置决议,量刑稍显偏重,却胜在文字功夫了得,曰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尧舜不能为治,况他人乎天灾难违可恕,人祸则宜用峻法,方可使官吏不敢倏忽,更不敢借机揽功图利一看便知是贺敏之的手笔。

    不禁点头,却又叹道“这孩子,也不怕担个酷吏的名头”

    抬头看一眼太子,待他行礼毕,拿起他的折子,语气甚是温和“你想治你十四叔的罪”

    太子垂手道“是。”

    “为什么”的54

    太子不答,他们既是君臣,也是父子,这个答案,没有必要宣诸于口。

    文帝叹道“这就坐不住了真是糊涂这天下姓的是傅,檀轻尘救灾及时,挽回了无数子民的性命,于天下,于傅家都有大功,你与臣下争夺民心,忌惮臣子的声望,岂是储君应有的心胸”

    “在这种时候降罪于他,朝中百官腹诽,天下百姓心寒,于朝廷清议有碍不说,甚至朕都觉得可惜。”

    “如今天下太平,临襄王手中又无兵权,难道还能翻了天你如此急于除掉他,未免落了下乘,又哪有一分一毫的天子气魄实在是令朕失望。”

    将两份奏折摔在太子脚下“好好看看你十四叔的折子,再看看你自己的,学着些罢”

    太子脸上闪过难堪和愤恨之色,却捡起折子,默默退下。

    次日百官大朝,果然都说临襄王应居赈灾头功,文帝微笑着下旨着临襄王檀轻尘治理鸥江并金江漕运,赐“睿”为号,封睿王。

    散朝后在后宫进莲子羹时,却嫌太甜,龙颜大怒,摔烂了汤碗。

    九月初五晚,贺敏之早早炖了鸡汤,洗干净了青菜豆瓣等物,两根长寿面长长的盘在竹匾里。

    看着月亮西沉,天色渐渐发白,贺敏之添了灯油,似要用那一点不熄的微火挽留住初五的夜色,打开门,风贪恋那一点灯光似的,直扑进屋里,聂十三却始终没有来。

    刚入冬,贺伯旧伤发作,真气反噬,走火入魔,一身武功尽废,重病在床。

    贺敏之告了长假,衣不解带,每日伺候左右。

    这天黄昏,靖丰城下了第一场雪。

    贺伯精神好了些,双目神光湛然,问道“之悯,下雪了是不是”

    贺敏之起身,从窗缝里看了看,道“是啊,下得很大。”坐回到床边,奇道“拔列伯伯怎么知道”

    贺伯笑了“我能闻到雪的味道。”又道“你打开窗,我看看像不像咱们西州的雪。”

    贺敏之看他的状况已是熬不过今夜,便不劝阻,扶着他靠在床上,用棉被裹好,轻笑道“看来你想念西州啦,等你好了,我陪你回去瞧瞧。”

    说着打开了窗户,只见漫天雪花,纷纷涌涌,自昏暗的苍穹洒落。

    贺伯凝望半晌,摇头道“不像西州的雪被风裹着跟刀子似的,哪像这么软绵绵的”

    贺敏之笑道“软绵绵的也没什么不好,刚则易折,强极则辱。”

    贺伯叹口气“你大哥就跟刀子没什么分别,你呢,看着像这雪花,一身的骨头却尽是刀子,都是慕容氏的血脉。”

    贺敏之听到“大哥”二字,目中神色又是憎恶又是恐惧,道“我给你端药去。”

    贺伯一把拉住他“没必要再喝了。”枯瘦的手指抚过贺敏之冰冷的脸“伯伯走了,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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