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宁逸所想到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赢得“曲式杯”的比赛,让棋坛上任何一个人不敢小瞧他,也少不了他。
气氛沉静异常,宁逸痞痞的笑了,“莫启清,我说到做到的。”
莫启清终于回过神来,他认输的叹口气,“那之后呢?就算能在棋坛上待下去,还有父母那一关呢?还有牧歌,你的情况和宁逸不一样,你真的考虑好和宁逸走下去?”
“嗯。”苏牧歌知道他和宁逸的情况不一样,可是他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太淡,淡到可以无视他人死活的程度,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错过了宁逸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莫叔,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既然喜欢上了,总得要试一试,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可不可能?宁逸既然能为了我走上棋坛,那么我也会为了宁逸和家里争取,我不怕等八年还是十八年,只要最后能在一起就行了。”
“再说,莫叔,你也知道宁逸那样拧的性子,你真的以为我放手宁逸就会放手吗?”苏牧歌丢出一句话,让莫启清思索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宁逸的性子有多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苏牧歌说叫苏牧歌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来不成了啊,这两孩子终究是要在一起了。
“唉……你们这两孩子!真是败给你们了。”莫启清疲惫的揉着眉间。
“好了好了。”何斯冷拿下莫启清的手帮莫启清揉着,“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其他人干涉不了。你我都是过来人,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要是真能轻易的放手,我现在可是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你敢!”莫启清水眸一扫,眼里有着严重的警告。
何斯冷笑着安抚,“不敢不敢,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除了你。”
“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莫启清打掉何斯冷的手,然后站起来走到宁逸跟前,恨铁不成钢的赏了宁逸一脑袋瓜子,“你这小子,以后遇到麻烦可别跑到我这边哭。”
宁逸撇撇嘴,摸了摸脑袋,“切~谁会哭。”然后一把抱住苏牧歌,“要哭也是找牧歌哭去。”
苏牧歌看着笑的一脸傻样的宁逸,顿时无语,很嫌弃的推开粘人的牛皮糖,这人到底有多少面啊?刚刚还那样严肃霸气,现在又变回那个讨人嫌的宁逸。
莫启清也是相当的无语,他发觉要是和宁逸多交谈几次,他的这颗苍老的心啊,瞬间就会被刺激的年轻了。再次叹口气,莫启清那只修长的手又落在了宁逸的头上,“滚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
宁逸委屈的揉了揉头,拉着苏牧歌准备离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走,牧歌,咱们回家。”
看着粘在苏牧歌身上的宁逸,莫启清好气又好笑,他笑骂着,“这孩子!无法无天了。”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虽然我没多大能耐,但照顾你们这两个小鬼还有点力气。”莫启清靠在身后何斯冷的身上,看着要踏出他家大门的宁逸温柔的说着,“还有,取不到‘曲式杯’的冠军我可饶不了你。”
宁逸朝身后摆摆手,“好啦好啦,‘曲式杯’冠军的奖杯到时候我亲自送到你手上。”然后他便搂着苏牧歌走出了莫启清的家。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何斯冷点了点莫启清的鼻尖,笑的宠溺,“放心,以后我们多帮着他们点,他们不会走上我们的老路的,嗯?”
“嗯。”
“清,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g……………………
35、第三十五章
宁逸发觉,这两天过的比两年还长。是不是这两天注定不平静?或者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去某某寺烧烧香拜拜佛驱散驱散这几天附在他身上的霉运?
宁逸抚额叹息,你说说,这得聚多少的人品才能在这么大的世界里再次碰到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和五年前毫无变化的女人,宁逸真的很想竖中指鄙视老天。
你就狗血吧,狗血到世上的狗都死了,看你还狗血不。
宁娅茹也从没想到这么快遇到宁逸,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相遇让她不知所错,五年前宁逸的态度她还记忆犹新。在商场上手腕强悍的她在宁逸面前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满含愧疚和温情的看着宁逸。
“牧歌,怎么停下了?咱们还要回家呢。”宁逸痞笑着搭上苏牧歌的肩,搂着苏牧歌,然后打算拉着苏牧歌离开。
“宁逸。”苏牧歌甩掉搭在他肩上的手,“她是你母亲……”苏牧歌知道,宁逸虽然口口声声说会忘掉上一世的事情,但是上辈子他的生母对他的影响还在,真要忘记上一世的所有,那么必须得走出上一世给他留下阴影的人的怨恨。
宁娅茹的再次出现对现在的宁逸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她不是我母亲。”
苏牧歌清俊的脸上微微皱起一抹心疼,他握着宁逸有点颤抖的手,在宁逸的耳边轻说着,“宁逸,你要走出阴影就必须面对宁阿姨,她不是上一世你娘,而是这一世生你的母亲。”
宁逸苦笑着,使劲的抱着牧歌,“牧歌……”
“别担心。”牧歌轻轻的拍着宁逸的背,轻轻的安慰着。
“嗯。”宁逸抱着苏牧歌更紧了,“牧歌,对不起,说好忘记上一世的……”
“我相信你。”
宁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牧歌,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有着完美的面具,他的脆弱只会在牧歌面前显示,其他人只会看到他最强硬或者最痞气的一面。
“多年不见,晚上好啊。”宁逸笑嘻嘻的摇摇手打着招呼,然后下巴一扬,“你身边的是你的老相好?”
宁娅茹身旁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宁逸这么说相当的不悦,她从宁娅茹那儿听到过宁逸的顽劣,却没想到这么顽劣。本就苍白的脸布满不悦显得病态意味更重,宁娅茹看到男人有点生气,立刻担忧的抚上男人的背帮忙顺气,“予寒,别气,我没事。”
于予寒心疼宁娅茹,他看上去虽然苍白和无力,但是本身的威严还在,他看着宁逸,眼中的犀利让宁逸知道,这个苍白病态的男人以前一定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我是你爸!”于予寒的声音无力却威严,“这就是你对待父母的态度?”
“爸?”宁逸惊讶又好笑的重复着,他指着于予寒笑着和苏牧歌说,“牧歌,你听到没,这人说是我爸,我有爸爸吗?我记得我是孤儿来着。”
“宁逸。”苏牧歌把宁逸的手压下来,“待人要有礼、得体。”
“哦,好吧。”宁逸笑的痞痞的走到于予寒面前,四下打量,“牧歌,你还别说,我长的还真有点像他。只是,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宁娅茹不安的想说,但又怕宁逸烦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抬头看了看于予寒,察觉到于予寒又要生气,她赶紧开口说,“逸儿,他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亲生父亲。”深怕宁逸不信,她特意强调了一句。
被这事儿一闹,宁逸发觉他对宁娅茹没那么在意了,倒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似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男人。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亲?难道宁娅茹打我出生就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宁逸的思绪在转啊转,还没等他想个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疑惑的回头,就看到何斯冷拉着莫启清疾步的向他们走来。
何斯冷听到大门的下人说大少爷回来了,惊讶不已,立刻拉着莫启清出来接于予寒,于予寒十几年前出了极其严重的车祸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几年后才转醒,据说前几年身体已经调养的不错慢慢的开始再次接触社会。整个家族里,对这个正统的于家的继承人照顾的相当的小心,半点差池都不允许出现,他不知道怎么就让于予寒来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