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桃儿角落里头瞧着不由生出一点同情来。
虽然她是不太懂这两个人交谈的话题,只不过,以她对公子的了解,通常和他交手,对手都比较倒霉。
很显然,雍王亦如是。
她啧啧回味了下口中那荷香糕的余味,果然齿颊留香,暗叹,也不知这皇宫里还能待多久,趁着机会难得,倒也真不能浪费了。
赶紧又往嘴里头塞了几块,苦于地方有限,她又趁着不注意,扒拉了几块往怀里头揣。
虞王孙眼角余光瞄见,冷不丁凑近她耳畔低语“要不要下回咱让丰陵人往车上扔狼毒国这几样特产,这么装能揣几块,估计不过瘾吧。”
唐桃儿偷偷瞄了眼四周,道“这能行?”
虞王孙一拍胸脯“放心,娘子要的,不行也得行!”
……你还能更傲娇些么?
眼瞅着俩人目中无人的行经,雍王彻底黑了下脸来,阴测测道“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对公子一向赏识,你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贵夫人考虑一下的好。”
相对于听闻后噤声了的唐桃儿,虞王孙伸手拍了拍她手掌以示安抚,扭头意兴阑珊道“雍王,其实,在下已经说得够明白,您是个聪明人,还需要在下多言吗?听别人说,不如自己看,这个罚酒能不能拿得出来,您还是要掂量掂量好,莫要做了别人的马前卒,倒霉的,可就不是您一个人了。”
雍王闻言沉默,那张本来就挺阴沉的脸,越发阴沉,盯着虞王孙的眼神,气压极低。
公子却是好整以暇的慢悠悠品了口茶。
最终,雍王一站而起“本王的话,公子好生考虑一下的好。”说罢,拂袖而去。
那门,咣当一声合拢。
虞王孙却毫不在意“娘子,总算没了这些闹人的苍蝇,来,咱们继续吧。”
“继续毛?”
“如此良辰,多好的气氛,难不成你忘了么?”说罢,舔着脸爬过来,抱住唐桃儿的腰“娘子一心为夫,夫君我甚喜,总算那些个讨厌的家伙都不在了,咱们把刚才没完的事,做完吧。”
……
╮╯╰╭,您老脑子里能整点别的不?
“不行!”一只手抵住他就要亲过来的嘴,白眼一翻“夫君,这好像是狼毒国地盘啊,咱们不该想个法子跑路啊,刚才那个王爷,还有什么雪花公主万一又回来逼你怎么办?”
我可不想再被当成筹码了。
倒霉催的进这个白象城真是一时冲动大错特错。
虞王孙嘟了嘟嘴“天大地大没有洞房大,娘子,不要那么破坏气氛好不好?”
你还委屈了你!
“虞王孙,这种事情应该回去再做的好不好?这可不是咱们的家,你脑子想什么呢啊!”
虞王孙眼一亮“娘子,你是说咱回家去就可以洞房了对吧。”
“是,啊,……这不是重点好吧!”
“在为夫看来,这才是唯一的重点!”虞王孙一本正经的道。
他伸手挽住唐桃儿,一双细长凤目中,皆是满满愉悦与兴奋“娘子对于为夫来说,乃是此生最重要的,余的,生老病死,富贵荣华,都是虚的,我虞王孙皆不在眼里,只有你,在我心里!”
唐桃儿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蜜糖似的话,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不以为然,正要嗔骂回去,却对上了那张毫无遮掩的笑脸。
靥靥笑颜,孩提纯真,脉脉深情,烟雨如痴。
仿佛有什么东西,再一次敲击了下心头,软了软,醉了醉,竟说不出一句驳斥的话来。
正自感慨,下一刻,虞王孙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走“走,咱们这就回去洞房去!”
o╯□╰o
您老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啥时候能改一改。
“走,往哪走啊,外头都是人看着!”从昨晚起,这里就被重兵把守这门口,雪花公主也好,雍王也罢,似乎都一个意思,当他们是囚犯了。
这珍珠阁,说白了,就是个金丝牢笼罢了。
虞王孙朝她嫣然一笑“放心,本少爷想回去,还有什么人拦得住么?”
唐桃儿瞪着他,一脸不信。
虞王孙倒也不在意,伸手推开卧室墙边那扇临池的窗椟,一把揽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就从窗口一跃而下。
足尖,在窗椟下檐间一点,又一个跃身,激射出去几丈远。
落在一处廊台上,却依旧未出珍珠阁的范围。
却见公子将她一松,放她站在九曲廊台上,从怀里头掏出块火石,擦了几下打着,冲着右方一处飘舞着精致的丝绢帘幕的小阁楼扔了过去。
嚓一声那极易点燃的丝绢顿时灼烧了起来。
熊熊大火一瞬间便冲天而起。
虞王孙扯着嗓子突然大喊“来人呐,着火了!”
再扔,再燃,再喊“来人呐,有刺客!”
几下,白象城这皇宫内,顿时一片混乱起来。
“走吧,娘子,咱们回家!”一双洁白的手,递到她的面前,虞王孙在灼灼烈火包围中,朝着唐桃儿一笑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我发觉你越来越被我写得无耻无赖加无聊啦,啊啊啊,如果我让你永远没法洞房你会肿么办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