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眨动那双圆溜溜却睫毛纤长的大眼,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打量唐桃儿时,唐桃儿瞥了眼她身侧的虞王孙,先一步开口“公主殿下,民女不过是凑巧救了这位公子的闲人而已,公子因为身染恶疾昏倒在民女家门口,一时怜悯就收留了他,不过公子身无分文,民女虽然有心救人,但是也为之负了债,公子说他家中有钱,让俺跟着他到家中去取,所以就一路结伴,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张口说瞎话,其实她也是拿手的。
雪花公主瞧了她会儿,见她气定神闲,扭头问“郎君,此女所言是真的”
虞王孙目光掠过,触及唐桃儿挑眉的神情,不由一摊手“确然如此,吾身无长物,有负公主青睐。”
雪花公主歪头想了会,大度一挥手“这事有何大不了,本公主这有的是珠宝金箔,你要多少都有,你个小女子救了本公主的郎君,理当大赏,一会让人带你去取了金子,赶紧回去就是了”
招手让侍女带唐桃儿下去,虞王孙道“慢”
他慢悠悠一拱手“在下如今一无才,二无德,家事亦无,当不起公主青睐,不如就此别过吧”
雪花公主浓厚的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虞王孙两手一摊“就是这个意思,公主冰雪聪明还听不懂么”
雪花公主眼一瞪“本公主看上你,那是你荣幸,我还没嫌你没家没室,你安敢不识抬举”
虞王孙闲闲道“在下闲云野鹤,一惯不怎么识趣,公主岂是第一天知晓”
雪花公主眼如铜铃,双手一叉腰“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主可告诉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的从,若是胆敢反抗,本公主这可有一百八十条厉害手段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当然”她又嫣然一笑,此女变更脸的速度,堪与公子媲美“郎君之才,本公主还是仰慕的,你若是乖乖的听从本公主的话,那你一朝驸马,管保你日后飞黄腾达,郎君以为呢”
一旁唐桃儿抖了抖,虞王孙看了眼,笑笑“奈何公主有所不知,家中已为在下聘有一妻,吾妻甚妒,容不得吾他屋有玉,在下扶弱之躯,不敢丝毫忤逆为妻,还请见谅。”
唐桃儿肚中咬牙,丫的本姑娘有这般河东狮吼么
雪花公主浓眉倒竖“哪里有这等泼妇落到本公主手中,管饱叫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哼”
唐桃儿泪奔,好端端这就立了个强悍的情敌。
虞王孙淡淡道“虽说吾妻嫉悍,却为我心头所好,公主慎言,在下不喜听他人侮蔑拙荆,她是好是坏,与汝无干”
雪花公主怒上眉梢“阁下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虞王孙无动于衷。
雪花公主勃然大怒,正要发作,一旁个嬷嬷扯了扯衣袖,低语了几句。
“来人,带郎君下去歇息,希望阁下好好想想,若是肯改变主意,本公主自然不会计较你刚才的话”
“慢”虞王孙喝住要来押解他的卫士,一指唐桃儿“这位姑娘一路服侍在下,在下已经习惯,不喜他人插手,能否留下她,旁人在下可不习惯”
雪花公主再一次将目光细细打量过来,颇有些不愿,身后那个又扯扯她低语。
“罢了,本公主一向宽容大度,这个村妇长相丑陋,谅也出不了什么妖事,你,好生服侍去,若是有什么岔子,仔细你的皮”
他丫的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你才丑陋,你们全家都丑陋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彻底过去啦,一切恢复正轨,也就是说俺的偷懒也要彻底结束,啊啊啊,考试的压力骤然加大鸟。。
我走了,码完今天的分量得睡会,然后顶着寒风要去夜班,现实果然是残酷滴撒花吧,好歹是件好事╮╰╭
35、诱哄
“喂,你究竟准备做什么”相对于老神在在的虞王孙,唐桃儿此刻终究端不住心里的烦躁和不安,连最基本的敬语都干脆省略了。
狼毒国身处在大周西南面,地理位置靠海,一年中热夏最多,三季却是倏忽而过。
白象城虽然不大,因为乃国都,却也修饰极为精巧工整。
珍珠阁乃是公主的寝宫中临水的一方楼台,外头学着中原的装饰整了个不大不小的水池,遍植荷花,虽是入冬,却花开正茂,清风入室,送来阵阵荷香。
风荷举,水涟漪,极目远眺,粉墙红瓦,晴空碧蓝,一片靓丽。
凉爽的风,吹去午后燥热,却赶不走心头之火。
洗了澡后披着一身狼毒宫廷从大周进来的雪白缎纱,懒懒依靠在窗椟方榻之上,绚烂的阳光倾吐晃目的白,铺陈其上,更修饰的公子通体莹白,生香活色。
这样养眼的景致,若是平日,倒也能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唐桃儿没这心思细看,瞧多了再美,也不过是审美疲劳,更可况这家伙没事就喜欢显摆假仙,委实已经翻不起心头涟漪了。
虞王孙修长玉白的手指头夹了个奶玉葡萄细细剥了皮,趁着她开口往她嘴里头一递“这奶玉葡萄可是狼毒宫廷特有的,冬日咱们丰陵可也是难见到的,来,趁着机会多吃点,不能白来一回。”
咕咚一下子吞下去,她不耐烦道“别塞了,俺是伺候您老人家的,一会被人瞧见了不好”
虞王孙嫣然一笑,眉目风情,如春风拂柳“那不过是权宜之话,当然是为夫伺候娘子才是,放心,瞧见了也没事。”
伸手摊开在嘴底下,唐桃儿瞧着那张大白手掌莫名“干嘛”
“核呢”
“吞了,哪来的核。”
虞王孙一脸郁卒“娘子,核是要吐出来比较好,不然一会肚子里发了芽,万一长出棵葡萄树,可就麻烦了”
放屁你当我这是肥料地呢还发芽,哄小孩子是吧“不要转移话题,问你话呢,这可是皇宫,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虞王孙眨眼“娘子,为夫没有转移话题,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你不吐核,为夫怎么替你服务呢,来,再吃一颗,好歹咱住在狼毒国皇宫里,人生难得有这机会,错过了下回保不定就没这机会了,可劲吃,反正不要钱。不够为夫一会让人再送来,不用客气”
根本是鸡同鸭讲,毫无共同语言。
一巴掌拍开又凑过来的手,扭头。
“娘子为何不问问,我与那雪花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虞王孙悠然道。
没好气的回道“关我屁事”
虞王孙不以为杵,剥了颗葡萄往嘴里一扔,“娘子你放心,为夫与公主只不过泛泛之交,当年曾经陪同父亲来与老国王宫中高手切磋交流与她见过一面,不要说和她说过话,为夫与她清清白白连她衣角边都木有摸到过,为夫发誓”
唐桃儿冷笑一声“这个我信,都已经抱上了摸衣角这种小事算什么”
虞王孙一骨碌,奶滑爽嫩的葡萄顺着咽喉往下而去,突然拗起身子来一把拥住唐桃儿兴奋道“娘子,你终于为了为夫开始吃醋了,为夫甚喜”
“放,放手啦”什么跟什么
扭动,试图挣脱,却换来一阵倒抽凉气的低喘。
“娘子,为夫没有抱她,是她扑过来的,为夫觉得咱们走了那么大老远也挺辛苦,狼毒皇宫里的吃穿用度还是不错的,故而为夫决定牺牲一下小我,如果娘子不高兴,那为夫不再让她碰到一根指头就是了。”
声线低沉,透出一丝沙哑。
╮╰╭你可以再无耻点么
“知道了你先放手啦”越抱越紧是肿么回事
“不放,娘子,为夫再不愿放开你,再不想失去你,再也不愿意了”话语被吞灭在喃喃消逝的尾音中,随着拥抱紧致的感觉,浓烈的热气,像此刻慢慢蒸腾的热意,越发的张扬。
“唐唐你终于肯为我生气了是不是来来来,娘子,为夫这身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要杀要刮都随你,好不好”
正当那热意令人窒息的一刹那,身子突然被抱着往那榻上一翻,她上,他下,被牢牢摁着,一双璀璨的星眸仰望着,目光中,越发的是沁人心脾般的绚烂。
这位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是
她试图摆脱下地,却见虞王孙一个粗喘,面容,在白茫茫的日头中泛起靡丽的粉红,妖娆着一声呻吟“娘子”
生生一颤,要不要叫得那么销魂
要不要摆出这么一副任由鱼肉的活色生香来
手,被捉住了勾在那似有若无的披纱上,扯出半副精壮而莹白的胸膛,勾着一双含情脉脉般的桃花目,氤氲出一片暧昧的诱惑“娘子,为夫觉得确然不该与那什么公主有肌肤之触,要不,你来为为夫抹去那些个污秽”
手指头下,冷不丁触及到滚烫又滑润的肌肤,一缩手,却被捏住了凑近唇边吻了吻,一个指头接着一个指头的啄过“日后为夫只让唐唐碰,如何”
脸腾得一下红的热血沸腾,太,太,太那啥了。
“你发什么疯,放手啦,被人看着算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正经几天又不正经,与初见之时的那模样有的一拼。
思及此,突然犹如兜头一捧凉水浇下,拼力挣开手指怒道“你又玩什么游戏,虞王孙,出了这个地方你走你阳关道俺过俺独木桥,算俺求你放过俺,俺还有什么要被你利用的啊”
迷离的眼神一凝,随之掠过一抹哀愁“承恩,我错了还不行么,从此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你信我好不好我如今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要不你把我身子拿去,让我再也不能属于别的人,怎么样”
一头黑线下,肿么就觉得这话应该是女人说的反了吧啊
“你,你又中春药了吧,喂”
“是,是,你就是我的春药,承恩,只要你在,我就想要你,很想很想,我究竟,还要控制这种欲念到什么时候,你成全我吧”
是不是她的幻觉,只要虞王孙喊她承恩,那语气里,总是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而深沉无力的哀伤。
这种哀伤,却比往日任何一种强势都要极具威力,将冲击堤坝的决堤力量溃散了心中森严的堡垒。
虽然觉得大多数时候此君总是那么的找抽,但是不知为何,在这个凉阁,此时此刻如同越发蒸腾的温度,缠绵出一种难言的悱恻,被他的语调调和成一种靡靡的魅惑,瓦解着心中的棱角。
她定在那里,有一些迷茫的任由他的手,仿佛拨动琴弦般跳跃在身侧。
一寸寸的随着肌肤攀爬向上,向下。
精美的五官,越发的凑近,埋首在胸前,轻轻的啄吸,在外的肌肤。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坚硬的外壳,如同发芽一般生机盎然的往外蓬勃。
那是一种陌生的情感。
惧怕,忐忑,兴奋,而又彷徨。
迷迷糊糊间,仿佛真的有过似曾相识般的感觉,引领懵懂的她,下意识的回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呻吟,是最好的邀请。
当第一声的破碎从齿缝间泄漏而出时,如同催化剂般将公子推向顶峰,有神的眼,大放异彩一般明亮,好似流星,划过浓黑的夜幕。
大手,开始肆无忌惮的游走于只有一层薄薄披纱的衣衫,轻薄的纱,禁不住厮磨而滑落肩头,微微的凉,很快就被灼热的大手覆盖。
香滑丝浓的肌肤,吸引那双手,流连不去的盘桓,身子被严实的抱住,火热的唇畔,开始覆盖上她颤抖的唇。
这是在做什么
尽管心头有一丝清明提醒她此刻有多么的不合时宜,有多么的荒唐,然而她酸软的无法坚持去推开在身上制造酥麻的手,唇,迷茫覆盖她的眼,带着一种战栗般的茫然。
“拥有你,我才能够圆满,承恩,你让我圆满一次好不好哪怕只是一次。求你了”
拒绝的话,就在口边,却伴随着呻吟,被击碎成齑粉,一寸寸柔软的心,已经在日夜中剩下虚无的硬壳。
一击便碎。
没有人可以阻挡这种势如破竹般的进攻,即便是假的,都太过真实,无法忽视对心灵的震撼。
软软的,热热的舌,突兀其来的叩开齿关深入,如同一条灵动的蛇,在溃退的城防中肆无忌惮的游走,热热的呼吸,一缕一缕的喷吐在面庞上,随着她的战栗而越发的灼热。
“乖,承恩,叫我一声好不好,乖”媚惑般的语调,亦高忽低的在耳边捻转,像是他的手,一步步击溃她的意志。
“夫,夫君”
“叫我九儿,叫我”
“九儿”
“嗯,哼”
再没有什么言语,暖湿的气流卷起窗椟处薄薄的轻纱,左右交织的共舞,翩然点播空中的旋律。
愉悦的欣快,随着两具肌肤一步步攀升的热意而高涨,她的手,被握住触摸向纠结坚实的胸膛,紧紧的按压在滚烫上,熨帖,捻转,然后步步向下。
“承恩,好承恩,摸摸我,他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她的柔软,被他擒握在手中厮磨,他的坚硬,则被她桎梏,生生按压住的桎梏。
“不怕,承恩,那是我,你要的,是我,忘了一切,忘了别的,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像是下咒一般不断的在她耳边盘旋,倾吐,反复的印证,不断的触碰,此时此刻的虞王孙,仿佛与他日不同,又一如既往的执着。
一直不断的重复,一直不断的贴紧。
意乱神迷中,所有的世界,都被这种固执的低喃所笼罩,仿佛在洗去所有的印记,只独独要留下一个。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给我吧,承恩,好不好”
“嗯”她已无力拒绝。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我发誓”高昂的头颅反折出优雅的曲线,不知道何时,她已经被压制在身下,在那居高临下的眼眸中,望见的,是深深不可名状的爱意,以及浓烈翻涌的欲望。
那是一种近乎毁灭般的深沉浓烈。
瞧在眼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抚摸的手,掠过发鬓,灼灼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瞬“承恩,你,信我么”都这样了您老还纠结这个问题为哪般
不等她开口,珍珠阁的大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只听一声断喝“果然是奸夫淫妇不错虞王孙,你敢骗本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啊,你又被打断了是不是不太地道o╰o
36、不容染指
正所谓,好事多磨,这种话,对于此刻某人来说,是绝对的真理。
当然,这种心理活动绝对不妨碍某人速度快捷的将手底下还晕晕乎乎的某人包裹好,就是被女人看到,也是自个的损失。
只有自己可以看,刚才的那一抹在他看来,无异于绝色美人图的景致。
有一种美丽,是必须要经过挖掘才可以触及的。
低头看了看尚不知云雾的某女,那一双如雾似水般的眸子,涟漪朦胧,看得心中痒痒。
奈何此刻,终究不得继续。
这必然是一种遗憾。
好在事情,还可以继续。
只要把该打发的打发走。
抱紧了怀里被裹成粽子的女人,他悠然一侧头,半支起身子懒懒睨着金灿灿的雪花公主“公主所来有何贵干要知道,春宵一刻对男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旦被破坏,容易发脾气,你最好有一个能令在下不发火的理由。”
雪花公主虽然一惯娇生惯养泼辣敢为,但是毕竟是个黄花闺女,一腔怒火被虞王孙这么不阴不阳顶了句,顿时羞红了一张黑金的脸蛋,噎得胸膛起伏不定。
“郎君你”
虞王孙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头来嘘了声“公主,在下刚刚向内人发誓,就是玩笑话,也不能出格,你这个郎君,还是请收回吧,不然一会我家的宝贝发了火,在下可是要吃苦头的。”
这下,雪花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是说她是伺候你的人吗你敢骗本公主”
虞王孙悠然一笑“岂敢岂敢,内人一时贪玩和公主开了个小玩笑罢了,在下一向惧内,也就不好意思扰了她的玩兴,好在公主这里吃喝用度还是可以的,所以在下觉得,我夫妇二人也没亏了什么。”
“别以为你是琅邪公子本公主就不敢动你,大周已经取消了你的封号,没收了你的财产,如今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若不是本公主看上你,你还有容身之处么”公主生气了,再不愿意矜持。
虞王孙抽了下嘴角,默默诅咒了下某个睚眦必报的皇帝,淡淡道“所以公主趁人之危贴榜捉拿在下么其实这个事,用不着公主操心,此乃大周家务事。”
雪花公主冷笑“本公主若是让我家国主押着你去和大周皇帝讨些好处,不知道可否得些实惠,你最好明白你的立场”
“在下觉得,您可以试试看。”
雪花公主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在意,一时无法,一跺脚,哼了声,憋红了一张金灿灿的脸蛋干瞪眼。
左右来回踱了几步,一指“关起来,把他给我关起来,给我钉他,抽他,剐他,就不信本公主制服不了他”
一旁紧跟着的嬷嬷扯了扯她衣摆“公主,这个是琅邪公子,万一闹不好给整死了大周皇帝要人怎么办”
“不管,就不管,本公主要这个男人,他敢不听本公主的话,让他吃苦头,就不信本公主的鞭子耙子钉子制服不了一个男人”
嬷嬷囧了囧,低声道“公主,与其和公子硬来,老身觉得,您还是和那女的硬来比较靠谱,要不,您试试看”
反正以她的慧眼,琅邪公子绝对不是一个可以用暴力征服的男人。
雪花公主眼一亮,立刻道“怎么不早说,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本公主拿下”
唐桃儿已经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第一句就听到这段,不由捂额,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要最后轮到她头上来她这是做了神马孽
但凡是倒霉事,最终源头也总归是某个长得过于惹是生非的主。
眼风一扫,啪一声拍开了还在流连不去的某只手。
刚才她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会想着什么天长地久的荒唐念头
幻觉,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唉,一声叹息,很轻很轻的掠过,在那双流星般的眼里,淌过一丝留痕不去的遗憾,瞥了眼略红了的手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