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藤缠树,虽是基本体术,练好了却威力很大。
真是没办法再陪练了,我的脖子还要留着伺候公主殿下。
“喀嚓”一声,宛如树枝折断般清脆悦耳。
万戮的表情凝滞在惊愕的一刻,虽后,他的脖子以一个扭曲的角度向右侧弯曲,鲜血从他七窍中涌出。
我勾起嘴角,脑海中一片嗡鸣,唯独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杀人竟然这么令人愉快。
我欣赏着万戮廖无生机的狰狞面孔,他死得太突然,又太痛苦,以至于原本算得上英俊的面孔,此刻宛如恶鬼一般扭曲。
收回架在万戮肩上的腿,我用脚尖一点,轻易踢开万戮的身体,本来强势高大、充满威压的身躯,此刻如朽坏的大树一般,轻而易举地坠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万戮死了。
被我杀死了。
我背靠着根根粗糙的木柱,试图站起来,但是腿脚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似乎全部力气都爆发在那一刻,之后就完全不行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疲惫如潮水般向我压来,身上的疼痛,胸口的憋闷,让我连坐直身体都不能。
我干脆躺下来,和死掉的万戮脸对脸,我们俩都衣衫凌乱,起不了身,可是我比他强,我还活着。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肋骨都发疼。
你看,仙尊不在,皇近泽指望不上,冷夜早就死了,我不是还能活下去吗
我笑得一抽一抽,像个神经病一样。
“我说了你会后悔的”我把万戮的手臂放在我腰上,“来啊,傻瓜,来上老子啊”
忽然,“轰”的一声震响,地动山摇。
一股炽热的金光冲破林障,那光线太刺目,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金光就停在囚车对面的树林后面,我听见路萌的尖叫声。
“皇近泽,如果今天找不到言哥哥,我就让你试试我巫妖一族最恶毒的诅咒”
“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言哥哥对你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害你,就算骗你,也是因为你蠢”
“言哥哥说跟你有婚约,但他不想耽误你,所以他没说,可是你呢,你竟然以为他假冒公主,就是想跟你骗几招破武功那我也能教言哥哥,我们祖传的禁咒,我统统可以教给他,可是他不要”
“现在可好了,我可以放心了,言哥哥一定很讨厌你,比讨厌我还讨厌你”
路萌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即便隔着十几米,我也能感到那股子撕心裂肺的震撼劲儿,想捂住耳朵,手却用不上力。
似乎另外一位承受魔音摧耳的人也受不了了,沉声打断“住嘴”
路萌哽了一下。
皇近泽低沉的声音却掩饰不住丝丝慌乱“先找到人再说。”
树木喀嚓喀嚓被打得乱飞,一阵烟尘落定之后。
四只眼睛同时朝这边看来。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不太雅观,容易引起误会。
而且,未能缓解的雨露均沾丸又开始叫嚣它的存在,我现在恨不得和几条大汉一起共赴巫山。
但是,绝对不能是眼前这俩人。
“言哥哥”蓝色的软毛飞奔而来。
“吼”金光乍现,某人化身两米高的巨大豹猫,矫健的身躯先路萌一步,跃至囚车前。
“言哥哥,你怎么了”路萌的声音带上哭腔。
豹猫的喉咙里仿佛梗着一只小鸟,咕噜噜地上下翻动,它忽然凄声长啸,一爪拍碎囚车的门,猛地咬住万戮的脖子,将他拖了出去。
而后我听到某些不忍卒闻的啃食声。
路萌掰碎囚车,解下衣服,裹住我,他一边嘤嘤地哭,一边抱住我。
“言哥哥,都是路萌的错呜呜若不是路萌没用,也不会害得言哥哥被人欺负呜呜”
系统提示路萌心碎度,现为请玩家再接再厉
啊,我都忘了这茬,突然涨了一半心碎度,竟然是因为一个误会。
没错,就现场被我摆成的样子,是万戮和我衣衫不整地相对躺着,他的手还“搭在”我身上路萌和某些人的反应,估计都以为我被万戮了。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心碎度好不容易涨上去,再掉了怎么办,路萌现在已经变得挺懂事的了,我真不希望看到他被反噬而死。
“我没事”我说。
我闭了闭眼睛,欲望重重叠叠地涌上,即便是微小的摩擦,也足够让身体产生战栗的快感,两腿之间黏腻的感觉更是挥之不去,作为一个男人,能流这么多水,真是太羞耻了。
路萌要来抱我出去,我条件反射地推拒,此刻的我已经不是当初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而是继承了仙尊一半功力的大力猛男,以至于我没收力推的这一下,直接让路萌摔出囚车,他从地上爬起来,软软的蓝色呆毛一晃一晃,没防备竟然被我推出去,脸上充满震惊的表情,很快,水汽弥漫在他祖母绿色的眼眸中,大大的眼睛因为盛满委屈的泪水而微微眯起,长长睫毛抖动,眼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我快要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要冲出去煎了软糯可口的路萌。
“言哥哥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偏偏路萌转了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摆了个双腿并拢斜放的淑女姿势,一手揉着红红的眼眶,一边嘤嘤地哭着,“言哥哥不愿意的话,路萌什么都不会做的,这一次,路萌要尊重言哥哥的选择。”
我“”
一定要我说出,快来搞我,还差两个男人,我的毒就解了吗
这种话,在脑子里想想可以,说出口,我还办不到啊
我紧紧并拢双腿,徐徐呼吸,稳定情绪,然后说“霜月琴。”
“什么”路萌没听明白。
只听“喵”的一声,一头大型猫科动物猛地扑上囚车,他的力量很大,撞得囚车震了两下,却稳稳停住,没有倒,不愧是以惊人平衡力著称的豹猫。
巨大的豹猫一跃过来,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隐约知道那血腥味是哪里来的,不知为何,我不仅没有感到恐惧和恶心,还有点爽不知道万戮好吃不。
豹猫站在囚车顶上,尾巴垂下来,局促不安地缠在木栅栏上,时而松开,拍打一下车顶,又缠上。
它犹豫了几秒钟,俯下身,咔嚓咔嚓把囚车顶给吃了。
接着,它试探着跃进囚车里,先是两只前爪,再是后爪,因为有厚厚的喵爪垫,所以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么巨大的一只豹猫挤站了囚车五分之四的空间,却分毫没有碰到坐在角落里的我。
我蜷缩着身子,身上盖着路萌的衣服。
抬起头,看到豹猫那张和猫咪没什么区别仅仅是放大了一些的脸,浅色的鼻头看起来软软的,还有些湿漉漉的。
豹猫伸出舌头,又把自己的脸舔了一下,最后一点血迹也被他舔干净了。
但是他还不放心,又用爪子蹭蹭脸上的毛,蹭完,局促不安地看我。
我抓紧路萌的衣服,裹住自己,别开脸不去看皇近泽。
皇近泽低低地叫了一声,低下卷着一撮金毛的脑袋,用浅色的鼻头蹭蹭我的肩膀,我又缩小一点,因为药性发作而轻微颤抖。
皇近泽哀伤地叫了一声,又蹭蹭我。
我终于忍无可忍“滚开,别碰我”
我狠狠地瞪着皇近泽那双竖瞳棕褐色眼睛,他化形之后的眼睛仍然保留着桃花眼尾稍上挑的完美形状,任何人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哀求地一望,估计都会心软,可惜我不是任何人,他绝情时的样子仍深深刻在我心中,现在让我原谅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近泽被我的呵斥惊得一缩,愣愣地看着我。
系统提示您的囚车已备好,玩家请选择开车对象a、路萌;b、皇近泽;c、3;d、其他。
我惊呆了,竟然有如此无耻之系统提示,cd什么鬼
“你要干什么不许趁人之危”路萌这时候给力地冲上来,拽皇近泽的尾巴。
皇近泽“嗷”地一声怒叫,转头扫尾,把路萌甩了出去。
路萌也不是吃素的,两条藤蔓从地下射出,稳稳托住路萌。
“你没听见言哥哥叫你滚开吗”路萌召唤藤蔓,如蛇一般嗖嗖飞来,缠住皇近泽的手脚。
金光乍现,藤蔓纷纷截断,掉落在地。
皇近泽咆哮一声,尾巴如铁棒一般,横向扫断囚车的栅栏,“轰”的一声,囚车彻底报废了,只剩个车板。
我试图往下爬,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凑近来,压在身上,浅色的鼻子在我肚子上嗅嗅,又向下蹭去。
豹猫的嗅觉绝不逊于犬类,皇近泽发现我的异样,喉咙里发出小咕噜声,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下腹。
敏感的腹部骤然紧缩,热流向下涌去,几乎同时就顶起了小帐篷。
“唔”我弓起腰背。
听到我的声音变味,豹猫低下头,更加卖力地用舌头侍候我。
路萌的衣服早不知道被拱到哪儿去了,我喘息着,抓住豹猫脑袋顶上的那撮金毛。
豹猫突然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被刺激到的低吼,吓得我赶紧松手,一个机灵,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在做一件突破下限的事“不,不行”
上身突然被一双手抱住,拉进一个香香的怀抱里,蓝色的软发垂在我脖子里,路萌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抱住我。
系统提示您的囚车已备好,玩家请选择开车对象a、路萌;b、皇近泽;c、3;d、其他。
d、其他
现在看起来,怎么都是这个其他最和谐
路萌微微用力,把我从豹猫身下拖出来。
“言哥哥,”路萌委屈地说,“为什么让他上你,都不让我上。”
什么让上不让上,老子又不是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三更,是日更一万,啊,笔误
、art4 护国神兽
而且我明明选的是d,不是c吧
“我中毒了,唔控制不住”
眼角无法抑制地流出生理泪水,被路萌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交错,用力的时候甚至勒地肋骨发疼,绵软很快扩散开,我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中毒”路萌更贴近我,我甚至感觉到身后那个砰砰直跳的心脏强健有力地撞击着我的后心,他将脸侧贴在我的脖颈上,颤声问,“言哥哥为什么会中毒是不是刚才,万戮那个老贼对言哥哥下毒了是什么毒,会不会受伤怎样才能解开”
是了,路萌走的早,不知道万戮给我下雨露均沾丸这茬,更不知道仙尊教我琴曲舒缓毒性的事情。
“不要紧把树屋里的琴拿来就没事了。”我说。
路萌明显僵了一下“树屋里的哪张琴”
“就是那张放在架子上的”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它唔可以缓解毒性”
“除了那张琴还有别的办法缓解毒性吗”路萌咽了口唾沫。
“啊什么”我已经彻底瘫软在路萌怀里,神智不清到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嘤嘤嘤”路萌忽然小声哭了起来,“路萌该死,路萌弄坏了言哥哥的琴,还有别的办法缓解毒性吗”
啊
“我选的是d啊,d”我深吸一口气。
路萌止了哭声,几乎同时,那张纯然无害的精致小脸被惊愕充满,大大的祖母绿色眼睛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言哥哥,你说什么路萌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不干就快滚啊”
“可以用藤蔓吗”路萌把热热的脸埋在我脖颈里。
“不,不”
“路萌保证不会弄痛言哥哥,会很舒服的。”路萌的声音充满诱惑力,尾音微微上扬。
凉而干燥的藤蔓沿着我的小腿爬上来,宛如蛇般灵敏,缠绕住大腿后,向上方拉起。
系统提示路萌对玩家的好感度10000
系统提示路萌的心碎度20,现为27
身上要命的地方都被照顾到,我已经丧失了理智
谁知头顶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腥风擦过脸颊,我被巨大的豹猫扑倒在地,他肚子上略长的毛毛蹭着我的身体。
好空虚,好难受,不管是谁,快皮肤直接擦在粗砂纸一般的地面上,颗颗不规则的石子嵌入到皮肤里,带来一阵阵痛,和随之而来的异感。
在豹猫身下狭小的空间里,我不得不剧烈地呼吸以缓解沉重身躯压在我身上的窒息感。豹猫的爪垫按在我胸口时,我甚至叫出声。
“进来啊,你还在等什么”我恼羞地叫出来。
身上的巨兽却茫然无措,一会用鼻子蹭蹭我的脸,一会用爪垫按按我。
我忽然意识到,豹猫还没和男人做过。
我立刻翻了个身,往外爬,一边叫路萌的名字,豹猫却俯下身,轻轻咬住我的后颈,把我叼了回来。
我又往外爬,豹猫又叼回来,往返几次,胸口、腹部的皮肤都划破了,一阵阵抽疼,尤其是左乳,明明只是区分正反面的部位,却火辣辣得像要烧着一般。
“哈哈”我喘着气,朦胧中看见蓝色的影子,求助地伸出手去。
数道蛇一般的藤蔓迎风飞长,瞬间向我身上的巨兽扑来,豹猫扬起头,一道金光射出,将藤蔓斩断,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噜声,蓝色长发在空中飞扬,轻盈颀长的少年骤然落下,怒斥“快放开言哥哥”
对啊,快放开我我只是想爽一下,不想爽出人命啊
给一个长度合适粗细正常的就那么难吗
带着倒刺的正戳着我的后腰,正常皮肤接触到都会感到很烫很疼,何况里面那么敏感脆弱的,被捅一次绝对要死的啊啊啊啊
“救救命”我虚弱地说。
路萌突然飞到半空,周身散发出黑色的影子,他的蓝发铺展开,渐渐染上黑色,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也颜色加深,他说话时,本来清脆可人的声音后面,又多了一重低哑可怕的黑嗓“是你逼我用禁术的,皇近泽,受死吧”
路萌身上的黑影化作一道黑光,直击皇近泽。
皇近泽叼起我的后颈,飞快地闪到一边,几个起落之后,停住身形。
却见路萌衣衫尽碎,虚弱地跪在地上。
不不他会被禁术反噬而死的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当着他的面邀请皇近泽上我有没有用能不能迅速增加心碎度可能行得通,但是,我还不想疼死啊
忽然金光闪过,一双熟悉的臂膀牢牢抱住我的腰,化为人身的皇近泽飞快地说“对不起,姝言”
我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抱住他的脖子就亲,赶紧趁着人身来一发,立刻就做,当着路萌的面做。
系统提示路萌心碎度10,现在为37请玩家再接再厉
我吻住皇近泽干燥灼热的唇瓣,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探入其中,忘情地搜刮着他的津液,在他齿列间探寻,皇近泽双手抱住我,加深了这个吻,他笨拙地吮吸着,特别用力,手掌摩挲着我后腰的凹陷处,引起我腰部一阵阵酸软。
水都流到膝盖窝了,偏生还没有进入正题。
我感到很荒唐。
心情越是低落,却越想放纵。
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以纯情少男的身份迎接冷夜的回归了。
冷夜还能回来吗不是说神墨大陆上没有鬼魂
事到如今,就算冷夜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我,大概也只会转身走开吧。
但是,选那个d的时候,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期望。
万一
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我听到一种渗人的哀嚎,从神木中传来。
“糟了”皇近泽放下我的腿,挺拔的身躯向神木台的方向扭转,他望了一眼,紧扣住我腰的那只手也放下了,“神木台封印有变”他又紧张得扭回头来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于是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姝言,再忍一忍,我回来就帮你解毒。”
说完,他抬手甩出一条金光,将地下的路萌捆住,路萌因为发动禁术,早就虚弱的站不起来,被这么一捆,更是动弹不得。
皇近泽捆住路萌后,头也不回地向神木狂奔而去,跑了两步便化身豹猫,矫捷的身形消失在林叶间。
此刻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好像是路萌的禁术没打中皇近泽,却勾起了神木台某个封印里封着的东西,那东西威力不小,化作一道道黑光冲出天际,很快,本来下午晴朗的天空就被乌云覆盖住。
而地面也开始震颤,隆隆的闷响同时自天地传来。
“轰”
有什么东西从神木台里飞了出来。
那大概是我此生见过最恐怖的东西,似人非人,好像烧焦变形的魔鬼,如蝙蝠般“嗖”地蹿过林梢,速度非常之快,若不是我一直抬头看着,它掠过我头顶时我也看不到,即便看到了也只是一个虚影。
真切看到它时,那东西已飞到我面前。
紫色的眼眸,几乎要将我的心脏勾住,我怔怔地望着这张焦黑变形的人脸,泪水啪嗒掉下,竟也顾不得擦,我试探着问“冷夜”
“他不是冷夜他是魔种”路萌大声叫起来。
“魔种”
紫发紫眸的魔种
我忍不住抚上它的脸,手下坑坑洼洼的触感十分渗人,它忽然向后闪避,灵敏的仿佛不是人类。
“放开言哥哥,有什么冲我来”路萌尖叫,“皇近泽,皇近泽,你他妈死到哪儿去了,快放开我”
焦黑的手臂宛如枯柴一般,那东西的手掌触到我的脸,而后飞快地遮住了我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我颤抖着问。
却没有回答。
我感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拎了起来,在路萌的哭叫声中,我被那股力量牵引着向后倒飞,冰冷而凹凸不平的手迅捷地扯开我的衣服,其中一条破布紧紧缠住我的眼睛,让我失去视力。
我不知道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被谁挟持。
我只知道一向乖顺温柔的冷夜不会这么大胆。
“啊啊”
“啊求求你”
我哭出声来,眼睛被蒙住,仿佛一切都消失了。
被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玩弄着,我却很快有了感觉。
又痛,又爽,又可怕。
我条件反射地抱住身上肆虐的怪物,无一处触感不提醒着我,这怪物只是眼睛和他像罢了。
原来其他就是这样么,为了同样的眼睛,我竟然,没有跳过这么不堪的。
当一切结束,我仰面躺在地上,感受热度一点一点退下去后,头脑清醒地面对混乱现状时,心如刀绞的痛。
为什么,走了一个怪物万戮,又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怪物。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瘫死肉,那凶器从我身体里拔出去的时候,我只是微微地抖了一下。
隔着一层什么,听得朦朦胧胧,但确实是仙尊的声音无疑。
“洛言,你在这里吗”
我紧张地里面动了一下,似乎为了回应我,那怪物也动了一下,变大了。
“洛言”仙尊又叫了几声。
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自己所处何方,只知道现在我与怪物面对面坐着,我坐在他的上,双腿被掰成环绕他腰部的姿势,他抱着我,冰冷的身躯像要把我的体温也抢走一样,他抱的姿势很用力,很投入,恨不得用胸膛把我整个包裹起来。
但是他一言不发,甚至呼吸声都听不到。
干我的时候也一样,他很安静,像是不会喘气儿。这更可怕,我宁可他发出点声音。
我不再问他是不是冷夜了,被过度使用的地方,这种强迫的姿势,让我掐灭了最后一点期望。
至少我现在凑齐了三个男人,还剩一个就可以解毒了。
赶紧把毒解了吧,找个正常人。
仙尊叫了一阵,声音远去了。
不得不说,这个怪物的法术很厉害,能把结界扎得这么牢,没让我的一丝气息泄露出去给仙尊发现。
仙尊走远之后,怪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xx运动,我任他摆布,反正也逃不了,开了花季护航系统又跳过不知多少姿势。
再度醒来时,阳光洒在我脸上。
我听见系统提示
路萌心碎度,现为87请玩家再接再厉
我不知道该怎么再接再厉了,我睁开眼睛,看到路萌脸上一片死气,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别过脸,大颗的眼泪往下滚。
“姝言。”床的另一边是皇近泽,一夜之间,他仿佛成熟了不少,那种锐利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光芒从他棕褐色的眼眸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渺不可知的保护色。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皇近泽握住我放在被子下面的手,虽然他掌心很热,但我还是觉得很冷。
冷,想要蜷缩进谁怀里,替我驱走这种深入骨子里的寒气。
系统提示皇近泽对玩家的印象为想要守护的公主殿下。
我慢慢地把手从皇近泽手中抽出来,在他略显哀伤的目光中坐起身,像要折断一样的腰控诉着和陌生人疯狂的不知道多少天,我低下头,看到手腕上一条一条的指印捏痕,小小露出的一片地方都是如此,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他们一定知道了。
“我想一个人呆着不用陪着我了。”我说。
忽而想到禁术的事,我侧过脸,看向路萌,他还好,除了脸色差点,别的地方好像没有受伤。
路萌见我看向他,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言哥哥”
“出去吧,”我闭上眼睛,“我好累啊。”
停了一会,路萌先起身出去了,小心翼翼地不弄出声音;而皇近泽走之前,又握住我缩在被子下面的手,低声说“我愿意再修行八万年,只换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已经发生了。”
我任他握着,没力气回话。
“原谅我成年期太长,以后,我只会做你的护国神兽。”
皇近泽一向不喜多说,却言出必践,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承诺,可是我却不想回应。
皇近泽出去后,轻轻合上门。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系统提示主线情节“护国神兽”已完成,光明之路达成90,请玩家再接再厉
我突然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
“你,说了要看着我登基的”
“我已经没办法再接再厉下去了”
自己选的其他,跪着也要其完。
距离那个其它,已经有七八天了,我也从瘫痪在床,受三个男人轮流伺候,到可以下地走来走去,接受我身上发生的复杂变化。
不知是突破了什么瓶颈,我的功力又飞跃一个档次,身体之强壮,比之皇近泽也不遑多让,当然不是肌肉层面上的强,而是从内自外、每条骨骼、每条经络都十分通畅,五识六感也更加敏锐,站在神木台上,可以看见百里外一只鸟尾羽末梢闪烁的金色纹路。
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我的心境,自从遭受了那样的打击,我连解毒都不想了,只想着结束游戏,把光明之路打到100,这是我坚持了这么久唯一的信念。
而那些对我关怀备至的人们,我真的再没有一点心情接受他们的好意,只把他们当游戏人物,把周围一切当游戏画面,栩栩如生的细节被我忽略。
只要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
据仙尊所说,我被带走后,他匆匆赶来,和镇压恶鬼的皇近泽碰头,两人合力将神木台的封印暂时封住,然后回头来找我,结果只看到瘫软在地哭个不停的路萌。
路萌说我被魔种带走了,他们三人找遍神木台都没找到我,便又去更远处找,三人都有法术在身,几乎把妖顶国掀了个底朝天,但是仍然没找到我。
最后是仙尊凭着对自己内功的感应,在神木下方的一个洞穴里找到我,仙尊说到此处,便抿唇不言,眼里闪过可怕的冷光,美若冠玉的容颜变得像凶神一般可怖。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走到窗前,像一尊雕像一样立在那里,良久良久,不发一言。
我本来想问为什么王印会在万戮那里,看到仙尊没事,忽然又不想问了。
但有些事,不是我不问,就没人告诉我的。
尤其是这三个男人本来就不对付,仙尊与路萌初见,互相看不上眼,路萌和皇近泽则因为我结怨在先,皇近泽又在关键时刻绑了路萌,以至于路萌眼睁睁看着我被带走,路萌对皇近泽恨可谓怒骂三天三夜都发泄不完。
路萌一进来就趴在我床头,他的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哭得又肿又扁,半睁不睁,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看一会,又伸手摸摸我的脸,问我难受不难受,路萌本身是个挺感性的人,自从傲娇的毛病基本治愈,在我面前就只是像个小可怜似的。
“我没事,不难受。”我说。
路萌扑过来,把脸埋在我身上的被子里,他毛茸茸的蓝头发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我感到他精致的小脸紧贴着我的腹部,就隔了一层被子。
他这样趴了一会,踢掉鞋子,爬上床,压着被子躺在我身边。
“言哥哥不要难受,就让路萌替你难受,替你把眼泪都哭完,好不好”路萌隔着被子抱着我,额头抵在我颈间,闷闷地说。
“嗯,好。”我木然回答。
“等言哥哥好了,我们也不要去九曜国了,王位有什么好的,只会让人烦恼,言哥哥,我们一起去千华京住好不好每年都有灯会,有好吃的,有很多很多四面八方来的妖怪,带来他们的绝活还有我们巫妖氏的大宅子,绵延几十里,就在千华京东边的郊外,言哥哥跟着我回去,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路萌带你修炼,突破寿数极限,长长久久,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路萌美好的许诺像温暖的流水一般自心间流过,我却无法回应他,只好转移话题“你乱用禁术,能不能长久还是个问题。”
路萌瘪了嘴,眼神忽闪,不自在地说“那、那我以后就不用禁术了嘛,你看,这次也没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这回不是你把神木台的封印弄开的”我一直以为是路萌的禁术把恶鬼给放出来了。
“当然不是啊,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是万戮那老贼,偷了王印,存心要来开启神木台的封印的,言哥哥你不知道,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仙尊啊,根本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仙,他被万戮派出的假公主一引诱,立刻就上钩了,还蠢蠢的把王印给他了要不是仙尊弄丢了王印,言哥哥用得着受这么多苦吗说到底,混蛋第一是皇近泽,第二就是仙尊。”
我感到一阵头晕,仙尊被假公主引诱仙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把别人当成我
说来,皇近泽也是一见那假公主,就被骗得团团转。
那假公主到底是什么人,我竟然觉得,他似乎比万戮还要高深莫测。
万戮已死,那他带来的假公主又去哪了
“刚才,言哥哥的意思,是不是答应路萌了”路萌扬起期待的小脸,眼里充满喜悦的光芒,仰头望着我,“只要路萌不用禁术,言哥哥就和路萌回千华京成亲吗”
路萌话到一半,外面忽然“咕咚”一声响。
我以为是仙尊在听墙脚,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个大高个,一米九的身高不得不微微低头才能从门外走进来。
“皇、近、泽”路萌一骨碌坐起来,咬牙切齿地冲来人喝道。
“不管他是姝言还是洛言,都是我命定的伴侣。”皇近泽冷冷地说,走到床前,拎起路萌,路萌各种扭动挣扎,都被皇近泽抓小鸡似的控制住,然后扔下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来。
他捏住我的手,炽热的目光端详着我的脸“你还好么”
、art4 护国神兽
皇近泽大概是三个人里正事说的最多最靠谱的一个。
路萌被赶走后,皇近泽还缩手缩脚的,怕哪里惹我不高兴,自从他说了一句“万戮的图谋不仅仅是九曜王位”,见我注意力被吸引到,便滔滔不绝地说起现今神墨大陆的局势来。
原来神墨大陆是光明与黑暗各占一半的,后来光明之力压倒黑暗,九曜、妖顶、连山三国厉害的法师聚集到一处,将魔种、魔兽、恶鬼统统驱赶到黑暗不见天日的恶鬼渊里,又在三个位置放下封印,将恶鬼渊通往神墨大陆的入口彻底封住。
从此,神魔大陆迎来了光明的纪元。
然而,就像镜子有两面,人心也分善恶,有的人心思磊落,光明而正直,有的却阴暗邪恶,被欲望趋势着去做一些坏事。
恶鬼渊中最强大的存在魔种,就这样吸收着来自人间的恶念,逐渐变得强大。
曾经,法师们放下三道封印的地方,就是连山国的“飞仙台”、妖顶国的“神木台”和九曜国的“椒兰台”。
“原来如此,看来万戮之前去仙尊那里,不是为了追杀我,而是另有所图,仙尊的府邸正建在飞仙台前,要想接近飞仙台,确实需要过仙尊这一关”我凝神回忆,“接着万戮就来了神木台,解开封印,放出恶鬼和魔种至于椒兰台,本来就在九曜京城,根本不用刻意寻找。”
皇近泽点头“不错,他是这样计划的。”
我背后发凉“那他岂不是已经打开了三个封印恶鬼渊,已经封不住了”
皇近泽思索了一下,道“他未必就打开了三个封印,我问过白衣服的小朋友,第一次万戮进连山,并没有碰到封印,第二次假公主潜入连山,也只偷走了王印,封印完好无损。所以连山飞仙台的封印还是完好的。至于椒兰台,我推测,封印也没有打开。”
我诧异“为什么椒兰台就在万戮眼皮子底下,他怎么会不打开”
皇近泽道“打开封印没那么简单,或许需要特定的人,特定的时间,或许需要特定的道具。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飞仙台,同时阻止万戮为祸天下的行动。”
我听得有些糊涂,皇近泽是什么意思万戮都被他吃了,这不就是最彻底的阻止了吗还要怎么阻止难道说,万戮背后还有什么组织,虽然老大死了,组织也会努力完成他的遗愿
然后我就想到了那个假公主。
我把这样的猜想告诉皇近泽,皇近泽却抬手揉了揉我眉心的皱折,说我总是思虑过甚,对身体不好。
我一头雾水之际,皇近泽表情肃然,道“其实,万戮还活着。”
“什么”我更加震惊,被吃了还能活
皇近泽道“那个被我吃了的万戮,是他用南乔木化成的分身。”说着,他脸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明明是食肉动物,却被骗吃了截木头,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
“南乔木又是什么”我问。
“南乔木是一种通灵的树,可以制成傀儡,将魂魄通过禁术灌注其中,傀儡就能够像生人一样行动,甚至连样貌、言语、行动都和魂魄的原主一模一样。”
“只是,这傀儡禁术失传已久,练习的方法又非常严苛复杂,那制作傀儡的南乔木又是一千年才成熟一双,我本来以为没有人再会做傀儡分身的,谁知道万戮竟练了此种傀儡禁术,做出一个分身来。”
皇近泽神色肃然,我才勉强接受他不是在说天方夜谭,而是在说现实发生的事。
“可是,如果万戮真把魂魄灌注到那个什么南乔木里,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那他自己的身体怎么办灵魂不全,不会有问题吗”
“这就需要他修习一种十分严苛复杂的禁术。”皇近泽答道。
我突然想到,在连山第一次遭遇万戮时,万戮说他修炼一种邪功,不能泄了元阳。
而半年后,万戮设计进入神木台,对我图谋不轨时,他的老二分明箭在弦上。
嘴上还说着“这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就用来服侍公主”这种话,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想极尽言辞之羞辱,没想到他说的是大实话。
原来是邪功已成,炼化了傀儡分身,就来肆无忌惮了。
“傀儡仿真度那么高,还不会损害原主身体”我不能相信这外挂这么逆天。
“傀儡归根结底还是傀儡,只能仿到表面,在智谋、感情、内功修为上,都远远不及原主。”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如此轻易就弄死了狡猾多端的万戮,原来,是他的傀儡智商和武力值都不及他本人的缘故啊。
这样一想,不禁有些挫败。
傀儡都这么厉害,那本人岂不是很可怕。
“你不必担心,往后有我们在,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汗毛,对付万戮之事,也由我们来做,”皇近泽将手掌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微微用力,身体也因为接下来重要的事情而前倾过来,俊美无畴的脸庞贴近我,说,“只是我们合计过一番,有个猜测,你最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我被他严肃的样子都感染的有点紧张。
“南乔木只有一双,现在万戮的傀儡分身已被毁坏了,但还有一只傀儡,我和白衣服的小朋友商议过,最有可能是傀儡的,莫过于”
“假公主”我立刻扬起脸,惊愕万分地看着皇近泽。
若按照皇近泽了解的傀儡禁术,那我的魂魄也被万戮分过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万戮都能血洗九曜王室,抓个公主分分魂魄算什么。
“是,白衣服的小朋友和我都近距离见过假公主,”皇近泽凝视着我,“他和你一模一样,尤其是,你难过时的样子,他能学个十成十。”
“可你不是说学得了言行,学不了感情”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