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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总是在死 第43节

作者:墨魁 字数:16237 更新:2021-12-30 14:00:54

    同时,先前的疑惑更加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明明秦攸就知道王府之中有异,各种势力的人鱼龙混杂,为何还要执意将治家的权力给他,动摇王府之中原有的结构,还有外头的产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放在以前的秦攸,说他不懂宁韶还能勉强相信,可现在,宁韶可没办法睁眼说瞎话。

    “阿韶,”秦攸看着宁韶的眼睛,郑重而轻声的道,“阿韶,答应我,就算掌了家管了铺子,也不要大肆去肃清什么,面子帐他们定然做的好的,无论发现了什么,权且当做没有发现。只要他们敬畏你,像敬畏我一样就好。我们府里不平静,皇兄不,陛下不会希望看见我们王府铁桶一般外面的铺子我不在意能不能赚大钱,反正陛下赐下的东西也够多,不够也可尽向皇兄伸手,我只要我们两夫妻好好在一起。我知道又委屈你了,可可不这样,我没法让下人既尊敬你,又能让你不受到威胁。阿韶,你明白吗”

    宁韶惊诧的睁大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秦攸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真的让他始料未及,他从没想过,秦攸其实对这些事了解的如此彻底,心中不由有些嘲讽,以前那些说秦攸的草包的,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被愚弄的人

    半晌,宁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为什么只是经营商铺的话,陛下不至于”

    是啊,谁的府中还能没有几个别处的探子啊,只要协调好了,一样能让别人安心,而外面的商铺,赚几个钱还能有什么威胁不成

    秦攸摇了摇头,苦笑道,“阿韶,你不懂。皇兄他恨我。我阿爹当年摄政之时,多有犯上之举,那时我也是,对皇兄数度不敬。阿爹虽然仙逝多年,可,可皇兄依旧记恨当年,我不可以有出息,也不能多有能力,皇兄是皇上,我只是臣下,杀身之祸悬于梁上,一世富贵不沾权柄,游戏世间享乐骄逸,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阿韶,我这一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遇见你,这也是出于我内心深处,最自由的一刻。”秦攸紧紧的握住了宁韶的手,欺身上前将头放在宁韶肩上,低声说出心底的话,“爱上你是我最真实最痛快的事,所以即便我是如此的骄奢与纨绔,也不愿意放开你,哪怕我死,也不许你逃开阿韶,阿韶”

    秦攸呼唤着宁韶的名字,眼神迷离,凑上前将双唇贴在宁韶唇上,唇边绽出一抹笑容,宁韶抬起的手一顿,又轻轻放下,垂在身边紧紧捏住了身下的软垫,歇了反抗的心思,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宁韶放松了绷紧了脊背,微微往前,与秦攸气息交缠。

    逃开什么的,早就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远离,还是原本心理上的疏远,如今,他就只想要陪在这个人的身边,无论是生亦或是死。

    手臂攀上宁韶的肩,秦攸正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一声轻佻的口哨,随后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哟,咱们多情的煊王爷,如今又瞧上了哪位美人一亲芳泽当真是好福气呢。”

    手上一动,秦攸直接将宁韶按进自己怀中,抬眼看去,马车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长者一张俊逸的脸,带着痞气的笑容,是“煊王”身份最煊赫的狐朋狗友之一三国公之一的定国公府的世子,商卿。

    商卿见秦攸不答话,心中有些奇怪,秦攸这人,原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尽管在人们眼里,秦攸的形象并不好,但商卿并不讨厌秦攸,至少秦攸活得肆意,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比起与其他纨绔子弟相交,商卿更喜欢与秦攸一起,还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国公府里那些人的戒心,谁让秦攸名声实在是响呢。两人身份都高,又臭味相投,自从婚后,秦攸开始广纳后院,每每得了美人恨不得立刻约他相聚,定要炫耀一圈的,今日怎的这么反常,不仅不炫耀,还藏着掖着

    莫非那什么“散尽后院”的传言是真的秦攸来真的那么这位商卿的想法还未落定,就撇到宁韶腰间挂的墨玉令,心中一下了然,知道秦攸怀中这位不是他可以调戏的“美人”,而是皇上赐婚的正君,秦攸的王妃宁韶了。

    摸了摸鼻子,商卿不好意思的朝秦攸笑了笑。

    秦攸咬牙,瞪了一眼商卿道,“还看什么看,给本王回过头去本王的正君是你能看的吗”说着,手一伸将窗上的纱帘放了下来,隔绝了商卿的视线。

    商卿见秦攸恼了,骑着马跟着秦攸,口中道,“王爷莫怒,卿不知车上是王妃,无意冒犯,还请王爷、王妃不要介意。”

    冷哼了一声,秦攸放开了宁韶,也顾不得发作商卿,看了宁韶脸色,见他并不介意,才松了一口气,为宁韶介绍道,“阿韶,外面那人是我的朋友,商卿,他是个二皮脸,一般你不必理他。”

    宁韶点头,商卿此人他听说过,国公府嫡长子,有世子位,但国公府家大势杂,听说处境不怎么好,整日也就知道游手好闲,跟秦攸是志同道合,很是要好,除此之外他也不知了,毕竟之前,他与这两人那都是不同世界的人。

    原以为只是纨绔,可如今秦攸如此,此人与秦攸交好,纨绔两字也值得考量了,至少人品应该是过关的。

    “哈哈,王爷过誉啦。”商卿也不在意秦攸对他的描述,隔着纱帘也拱了拱手,“卿给王妃见礼,按我与王爷的交情,合该叫您一声嫂夫人呢。”

    “世子不必多礼。”宁韶有礼的回答,既然秦攸都介绍了,他自然不好不回应,况且看了看秦攸,宁韶想,秦攸已经够艰难的了,他不愿意在这之上,还让他难过。也罢也罢,就这样肆意生活,也未尝不是快意的事,只是他还需要时间适应习惯罢了。

    宁韶打了招呼,秦攸也就再次拉起纱帘,商卿也不好再去看宁韶,便刻意控制了一下视线,避开了宁韶口中的话还没问出口了,就听秦攸又火了,怒道,“商卿你什么意思难道本王的王妃还见不得人吗你连正眼也不给”

    商卿一听这话,一口老血憋在心头不许看也不许不看,王爷您这到底要我如何是好。

    宁韶心中噗的一声,面上维持不住,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一瞬。

    第112章 诉离殇

    煊王府在京城的产业不多,只有几处店铺,规格挺大赚钱不多,再就是不少的庄子良田等,地段都非常好,也都有些收入,但收上来的银钱着实不多,宁韶也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便也不多问,他现在也才知道,煊王只是面上好看,陛下赏赐流水一般,撑起秦攸的排场一人之下,其实处境并不算好。好在秦攸本身想得开,把这些都当做荣耀,也不怕什么没面子,凡是没有了就只管向陛下讨要,过的确实风光无比。

    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难道还能反了不成

    大些上的台面的产业了解了一遍,将管事的拎出来训示一遍,顺便发作了几个掌柜,谁让他们对宁韶不敬呢宁韶倒也没有多说,秦攸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是有打算的,他无需太过担忧,发作那些人时,他的心里也是有一丝喜意的,原本就是不必要的麻烦,但愿意为了他做这些,他实在没有必要拒绝这些示好。

    商卿看的咋舌不已,秦攸发作奴才那是经常的事,但这样为宁韶做面子,大抵真的是喜欢上了,商卿有些感概,明日,京中“口口相传”的故事恐怕又要换新了。

    巡视完铺子,在商卿的作陪之下,秦攸与宁韶又游玩了一番,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末了,马车刚停下,秦攸两人还来不及下车,就见鲍明急急的跑来,声音隔着木质的隔壁就传了过来,“哎哟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身边的王公公,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秦攸跳下车来,伸手扶了后面的宁韶,就着拉宁韶的手,一边疾步进府一边问,“王有一亲自来了说了是什么事情没有”

    鲍公公小跑着跟着秦攸,苦着脸回话,“奴才问了,但王公公说是陛下有口谕给您,咱下人们哪做的了这主,便上了好茶点心,招待了公公。也是这些跑腿的奴才,真是不顶用,让他们去寻爷,竟然都办不好,您要再不回来,奴才可真是要哭了”

    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秦攸知道王有一的来意,定然是皇帝知道自己的动向,与宁韶和好的消息根本没有隐瞒他亲自离间的关系,如今这么容易就冰消雪融了,他哪里能够坐得住,定是要来宣他进宫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鲍明也就不再说话,跟在了秦攸与宁韶身后。

    宁韶看了秦攸一眼,看鲍公公急成这个样子,估计等了不短的时间了,不过这位爷可是有名的跋扈,又深受陛下喜爱,哪怕是陛下身边的王公公,就算再恼,也是不敢给秦攸脸色看的。

    进了正厅,正坐在左下首喝茶,见秦攸来了,立刻站起身来,给秦攸见礼,随后看到了秦攸身边的宁韶,顿了一顿,王公公给宁韶也行了礼。

    扶起王公公,秦攸也没怎么客气,直接问王公公道,“皇兄有何吩咐”

    王公公知道皇帝十分喜爱煊王,态度十分恭敬,也透露出一些亲近之意,回答道,“陛下让奴才来传口谕,宣王爷,与王妃两人入宫觐见。王爷与王妃稍事休息准备一下,便随杂家进宫吧。”

    “阿韶也去”秦攸一怔,意识到阿韶是他对宁韶的昵称,咳了一声道,“皇兄也宣了我君阿韶”

    王公公笑的如同弥勒佛,眼睛眯成一条缝,恭敬道,“是,陛下听闻王爷与王妃琴瑟和鸣,心中大感欣慰,宣王爷王妃夫夫两人一同入宫。”

    秦攸颔首,心中想到不愧是皇帝,宠爱于他这件事,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还是说这几年演戏成了习惯,骗过总管公公这等人物都已经是小菜一碟了吗还大感欣慰,大为恼火才是吧。心中思绪转过,秦攸却不动声色,让王公公稍等片刻,他与宁韶现在仪容有损不宜面圣,要换身衣裳。

    王公公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暗示要快些,毕竟这是宁韶第一次以皇家妇的身份觐见陛下,衣着随便实在有失规矩。

    带着宁韶回到了自己的寝房,宁韶几次想要挣开手,但没有成功有外人在,他还是想给秦攸留几分面子,秦攸姿态都放的那么低了,他还一点都不肯妥协的话,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会长久的。

    进了内殿,宁韶才皱了皱眉,“王爷,我的衣服都在”

    “我知道,你不必穿那些,我给你备了衣裳。”秦攸不理会宁韶,打发了内侍出去,自己从宝箱之中拿出一套衣裳,泛着银光的月色华服,光是看着一角就觉得夺人眼球,华丽无比。

    秦攸将衣服放在床上,对宁韶招招手,“这是我早前为你准备的你来穿上吧。”说完了有些犹豫,又加了一句,“皇兄若是有话问你,或者敲打你,也不必多说什么,像平常一样就好,阿韶,皇兄可能会对你不甚满意,你不要太在意怨我,因为误会了你,一直冷落你,要一直这样以前还好,皇兄还能对你颇有怜惜,现在我罢了,你只管像平常一样,我不会当个缩头乌龟只让你委屈的。”

    说完用力点头,握了双拳像是承诺一般,“我以后都不让你受委屈。”

    宁韶有淡淡的感动,他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便也还是沉默着,拿起了那套王妃规格的华服,瞄了一眼秦攸也正在换衣服,沉下心思也快速的换上了衣服。

    整理好着装之后,宁韶发现秦攸还在希腰带,依旧是红色的锦服,将秦攸衬得肤如凝脂,五官分外精致,眉眼异常张扬,宁韶想起秦攸在马车之中说过的话陛下既然尤难释怀当年,那么对秦攸的好有几分是真的呢陛下,又何必对一无是处的秦攸给与盛宠只是对秦珏上王为国捐躯的奖赏单纯把国家至于个人之上,把照顾秦攸当成了责任吗而秦攸,既然知晓这些,他对陛下又做何想法呢被忌惮的话会寝食难安吧,为何秦攸对陛下,还颇为、不,是还很信任呢

    想着觉得头疼,宁韶觉得想不通。

    如果真的记恨,又怎么会给这样的重爱,除非是想要捧杀的确,秦攸现在也一无是处,名声臭的如同茅坑之中的石头一般。

    而秦攸也是,真的知晓这些,又如何能在这记恨之中,安心的享乐着,他不会觉得不安全吗不会紧迫的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想着,宁韶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王爷,你对陛下”

    秦攸系好腰带,就听见了宁韶的问题,秦攸笑了一下,轻声道,“皇兄是个好皇帝,我阿爹当初手握重权,皇兄心有忌惮是也属平常。皇兄待我极好,对我的宠爱是真的,而我也没有什么野心,我要上前一步的话,太过艰难,还不如在原地享尽荣华。皇兄放心,我也轻松,原本这天下就是皇兄的天下,我从没有资格与他争。阿韶,你明白了吗”

    宁韶点头心下默然,也罢,与这个人相守的话,就算只做闲王夫夫又有何不可呢不正如秦攸所说,他们手中岁无实权,但也没有人敢冒犯吗虽然这个不敢冒犯是建立在秦攸跋扈的基础上。

    想起秦攸的“本性”,宁韶不禁有些失笑,如今的秦攸,面对他哪里还有当初的嚣张,当真是仔细的不得了,何其有幸,能将其中误会都解开携手而行。

    宁韶心中有底,也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与秦攸一起,坐着王府的马车,向京城之中最是宏伟的建筑疾驰而去。

    进了宫,一路上秦攸小声的跟宁韶介绍,宁韶不时点下头,用自己的态度,说明了宁韶现在的地位,尽管各人心中各有疑虑,但也不会有谁不长眼,自己凑上来找死。

    宁韶以前也进过宫,但来去都是匆匆,他身份不高,行事更是需要小心,没像现在一样光明正大的观看宫中的景色,大婚之后三日,按规矩说是要进宫谢恩的,但因为秦攸的刻意遗忘,所以一直也没实行,说起来这还是宁韶头一回细细打量皇宫,又有秦攸在边上小意介绍,宁韶也就静心欣赏起恢弘的大秦皇宫了。

    会客依旧是在宣和殿,因为是传召,殿中并无他人,皇帝一人背着身子负手站在殿中,占据着绝对的高位,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名画,身上五爪绣龙若隐若现,仅仅一个背影,就让人感觉到这位皇帝的威势。

    听见身后的东京,皇帝缓缓的回头,唇边挂着让人亲近的温和笑容,声音也是温文轻柔,“小攸来了”

    说着眼睛扫过秦攸身后半步的宁韶,深沉的眼睛蕴含的寒意,让宁韶一瞬间如同被冰冻一般身体僵硬,待他仔细瞧去之时,却见皇帝依旧是亲切模样,只是那一刹那的胆寒,让宁韶心弦紧绷,神经已经极度紧张起来。

    按下一切,宁韶垂下眼眸不再打量皇帝,双拳却微微握紧,他原以为皇帝招秦攸与他来,只是要说秦攸昨日胡闹的事情,不痛不痒的训斥一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皇帝那一眼,如果他不曾会错意的话

    眼神转向身前的秦攸,秦攸并没有注意到皇帝那一眼,不,应该说,皇帝那个眼神,是专程给他的,根本不会让秦攸察觉,宁韶心中复杂起来,秦攸是把陛下当亲大哥,但陛下似乎并非如此。

    这趟进宫,没这么简单。

    不过须臾,宁韶之前轻松的心情全部消失殆尽,他的人依旧如同高山雪中松,似乎全然不在意一般,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只是垂下的眼睑之下,掩住的是一双不曾认输的眼睛。

    第113章 诉离殇

    秦攸携着宁韶行至殿中,正要行叩拜之礼,皇帝连忙招手让秦攸不必下跪,并将秦攸招至身旁,抚了抚秦攸的鬓发,亲昵道,“朕不是早说过了你我兄弟,小攸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站在皇帝身边,秦攸被皇帝捉住了手,也给皇帝面子不刻意挣扎,就着姿势屈了一下膝,扬起唇角笑了笑,道,“礼不可废,要那些大臣听说臣弟如此不识礼数,又要向皇兄告状啦,皇兄耐烦看那些奏章,也保不准就被说信了,真是烦不过罚了臣弟,臣弟的委屈可没处说了,岂不是太冤枉再说,臣弟懒得听那些老匹夫啰嗦,张口祖制闭口规矩,烦死人啦。”

    “朕看谁敢”皇帝先是目光一澟,听到最后一句,唇边又出现了笑意,说出来的威势少了些,多了点安抚的意味,“小攸还不信皇兄吗朕何曾罚过小攸了,说出这样的话叫朕伤心。你呀,不必理会那些大臣,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规矩多了不好,最好像小时候一样就最好了,还曾坐在朕膝头,玩耍朕的头发,你是越大,越与朕生分,再如此,朕定要好好罚你。”

    宁韶一人跪在地上,看着皇帝似乎是忘了他这么个人存在的样子,听着皇帝那时时刻刻暗示这他与秦攸才是真正的亲近的话,心中不禁憋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更加沉静如水不动声色了。

    在进宫见到皇帝之前,宁韶从没有想过皇帝对秦攸的感情会是这样他觉得皇帝会给他一点教训,毕竟他作为秦攸的正妃,没有阻止秦攸不合适的行为,也没有尽到皇家妇的责任。尽管这事情大多是秦攸自己整出来的,但秦攸是皇帝的弟弟,正正经经的皇家宗室,皇帝舍不得罚秦攸,转而给自己警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家人当然是向着自家人。

    就像是在家里,大哥做错了什么事情,母亲可能会口上批评一下大哥,给更多的是对大嫂的不满,大嫂更是要主动担下责任,才当得一句得体,大哥犯了错误本身,就是大嫂不贤惠的证明。

    现在看看皇帝的行动,不仅仅只是对他不满,更是十二分的敌意,因为秦攸。然而,秦攸喜欢的是他,而且,皇帝的感情并不能宣之于口。宁韶心中有底气,只是确定这一点,他就知道在这一场战争之中,他站在绝对不会失败的位置,但那人是皇帝。

    所以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做出得意的样子来。

    无论皇帝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只有受着的份。

    “皇兄不要打趣臣弟啦。”秦攸从自己鼻端将皇帝的手拉下来,心中也是失笑,皇帝为了折腾宁韶,这样的话也敢说来拖延时间,事实根本就不是皇帝说的那样温馨,当年秦珏战死,秦攸一时接受不来,在秦诩来告知他消息的时候毫无疑问的撒泼了,皇帝毕竟大了秦攸九岁,要制住还小的秦攸当然轻而易举,轻松的就将秦攸抱在膝上安慰,秦攸根本不吃这套,当时就哭闹反抗,扯着秦诩头发将他的玉冠都弄掉了,皇帝都没生气,传为一段佳话。也是那时,皇帝宠爱秦攸的势头开始了。

    可也是那时,秦诩把秦攸吓坏了。

    小孩子对人的善意恶意很是敏感,虽然秦诩没有不耐烦,也没格外对秦攸做些什么,可秦诩那深沉的眼神,让秦攸再没敢跟皇帝过于亲近。

    “皇兄,今天招臣弟与阿韶夫妻两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秦攸见秦诩只顾着和他“联络感情”,就像是没看见下堂里跪着的宁韶一样,忍不住小小的提醒了一下,话音刚落,就见秦诩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变得淡了一点。

    秦诩冷了声音,不赞同的看了秦攸一眼,带了点教训道,“你还有脸说。昨天在府里又瞎闹腾什么,你自己且去问问,现在大臣之中都传遍了,你以为自己是本朝唯一的圣王爷就了不起了草菅人命就没人管了还要赐死后院所有姬妾,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由头,要不是今儿早朝有言官参你一本,朕还不知道你竟胡闹到这个程度。”

    秦攸一时火就起了,一脚踢在桌案上,怒道,“谁又参我这群王八蛋,拿着皇家的钱,还要管我后院的事,真是真是”

    秦诩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抬起头在秦攸前额上敲了一下,“朕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见言官参你这一句”

    “”秦攸噎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管皇兄你的后宫便也罢了,臣弟一个小小的圣王爷,一个后院干他们什么事儿啊,臣弟的后院里又没有他们的三亲六戚的。”

    “还敢狡辩”皇帝瞪了秦攸一眼,“给朕站到那边去面壁思过”

    秦攸瘪瘪嘴,脚尖在地上磨蹭了一下,没敢违抗皇帝的话,小步小步的去了皇帝指的地方,一步三回头,一会看看皇帝,一会看看宁韶,眼中的担忧就像是要滴出来一般,秦诩一看对下面跪着的宁韶越发不满意。

    再怎么磨蹭,这么一小段路程,很快就到了,秦攸看着面前的墙壁,心中抓心挠肺,正想回头看时,就听见秦诩一声呵斥,“给朕好好思过”

    秦攸一缩脖子,不敢回头了。在做出那个计划的时候,他就猜想到皇帝的反应,恼火是必然的,但是绝达不到愤怒的程度,因为他和宁韶加起来再乘以十,在皇帝心里恐怕都还算不上一盘菜,所以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很安全。

    最多受些训斥与敲打,完全不是问题。

    这个世界,秦诩毫无疑问是最顶峰的人物,更有帝星高照,也预示着大秦会在秦诩的带领之下走向强盛,所以反抗秦诩是愚蠢的,除了让他们暴露在危险之中以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做好万全的准备,秦攸是不会开罪秦诩的。

    他有自己的道路,由不得他随意行事。

    打发了秦攸,秦诩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踱到了宁韶身前三四步远的距离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宁韶。

    秦诩以前也曾见过宁韶,但并没有躲过注意,如今细细一打量,才发现宁韶确实担得上一句玉面郎君,英姿飒爽,特别是那种气质,让人不自觉想要征服。明明现在这样卑微的跪在他的脚边,可是神情却镇定自若,连沉默都有一种令人欣赏的气度。可仅仅只有如此吗只是如此,就能勾的他的小攸回心转意,重新把他捧在手心宠到天上去了赐死一种姬妾,呵,他倒要看看这宁韶,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宁韶,你可知罪”秦诩开口,语气与秦攸说话时天差地别,里面蕴含的不悦昭然若揭,旁人还好,直面他的宁韶只觉得周身压力大增,可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他。

    宁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再如何,秦诩是皇帝,也是秦攸的兄长,哪怕其中还有别的东西,他都不应也不能失了礼仪态度,摇了摇头,宁韶回道,“回陛下的话,臣”宁韶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下,

    “哼。”秦诩也没等宁韶再接话,一甩袖子,宽大的袖摆一震,甩到宁韶脸颊,瞬间激起一片小小的刺痛,“你倒是不知了朕的小攸从小娇惯,你岁数虚长小攸两岁,又是小攸的正君王妃,就该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昨日之前的事朕一概不想过问,就问你,明知赐死后院一众姬妾不妥,你为何不劝阻皇家内训可都有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严重了,宁韶不敢接话,抿着唇将身子压低伏在地上,以期皇帝平复怒气。

    秦诩看着宁韶心中有些讽刺,除了皮相之外,这个人哪里值得小攸对他的态度小攸究竟喜欢他哪里如此卑微的跪伏,只有自己,大秦最最尊贵的人,才能让秦攸过最好的生活,宁韶能给秦攸什么态度还这样冰冷,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秦诩见宁韶不答话,轻笑一声,说出的话格外阴冷,“还是说,小攸在你心里,其实就是笨蛋草包,他如何做了根本与你没有关系”

    皇帝眼中深沉不减,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以秦攸对宁韶的迷恋,除了再次将宁韶不爱他的事情坐实,恐怕难以控制,不过,这也不是困难的事。话只需说到这里,怀疑一旦埋下,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当初,秦攸还不是以为这样的原因,将宁韶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疑问再起,一点不好肯定都会让他不快。

    而他一开始给宁韶的信息,恐怕足够宁韶将他与秦攸的关系想象的非比寻常吧哪怕昨天的事情真挚,感动了冰山美人的宁韶,关系也很脆弱,现在又遭了折辱,恐怕冰层就越薄弱,宁韶必对秦攸心有怨怼,对他的问话虽会请罪,而秦攸那样性格,不哄着哪里能好,秦诩心中勾起笑容,那么脚下的薄冰随时碎裂都不奇怪。

    宁韶手指直觉性的一收,心中一紧,虽是着急但话语还是条理清晰,说的分外清楚,“臣不敢。陛下明察,臣与王爷之前有误会,臣以为以为王爷昨日做那些,不过又是要折辱于臣,不敢相阻,身为王妃,臣有罪,不该不规劝王爷,反而冷眼看着袖手旁观;但请陛下恕臣无礼,作为王爷的妻子恋人,臣、臣确实欣喜不能自已,有什么比得知王爷也心悦于臣还能让臣开心呢臣自知愚钝无趣,直到昨日才知晓臣与王爷,原来是君心似我心。陛下恕罪,臣并不是不在乎王爷,而是太重视王爷,所以不知所措,还请陛下宽恕臣下,臣后定当熟读内训,成为辅佐王爷之贤助。”

    沉甸甸的陷阱,宁韶四两拨千斤的将之还给秦诩,秦诩脸色更是平静,到了令人一见便觉可怕的程度。

    宁韶却不是故意这样说,他有感而发,似乎像这样说一次,他已经等待了许久,说到情动之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深情的凝视着不远处的秦攸,幽幽情意似乎能将人溺毙一般的甜蜜。

    秦攸正好回过头来,眼睛里的湿润也来不及掩饰,碰到宁韶的眼神,两道视线缱绻缠绵,情之一字脉脉婉转,,忽而一笑,莞尔妖媚动人无比。

    宽大的袖袍中,皇帝握拳,垂下的眸子掩盖住里面的风暴。

    第114章 诉离殇

    皇帝站在原地,心中闪过无数疑问,总结起来却也只有一点宁韶的反应不仅仅只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根本是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是什么给了宁韶胆子,居然敢说出这样的回答这可不是让一个帝王息怒的说法呢。

    哼笑一声,秦诩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让直面着他的宁韶再次感觉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压力,“宁卿这样说,是在指责朕以后此次你尚且不能让朕满意,又不诚心悔过更改,又有什么资格跟朕谈以后明知自己是正妃,就该履行自己的指责,安能因为私心就做出如此不顾大局之事知罪故犯,罪加一等朕看你也不必再居正妃之位,着贬为侧”

    “皇兄”秦攸一声惊呼,将秦诩的话打断,心中急切,要让皇帝就着这个理由将宁韶贬为侧妃,他和宁韶将多面对多少艰难,秦攸也顾不得皇帝叫他思过的命令了,当即转过身来,瞄了一眼跪着的宁韶,眼睛一转,有“外人”的宁韶在这,秦诩定然不会丢弃宠溺弟弟的兄长这张假面,有机会。

    绝不能让宁韶成为侧妃,正如皇帝中宫皇后之位不能随便废黜,王妃也是如此,真的贬为侧妃,就意味着宁韶犯了大过德行有亏,不堪正妃之位,对宁韶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拉宁家的仇恨,再一参考他秦攸的德行,他又要替皇帝背锅,事情传播发酵,宁家可不是软柿子,读书人有自己的风度骨气,真惹毛了,让宁韶跟他和离或者干脆逼他一纸休书,他和宁韶之间就玩完,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秦攸心中烦恼,原身太过信任皇帝,又是个被养废了的绣花枕头,而皇帝心机又太过深沉,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深信不疑。事情说起来吓人,要赐死所有姬妾,但其实只是遣散了后院,没有一个人真的死了,造成的后果其实并不严重,所以即便皇帝因为这件事贬谪宁韶是十足的小题大做,他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疑惑。

    虽然不能有疑惑,但却能有别的端看皇帝做戏能到哪种程度了。

    秦诩抿唇,负手压抑自己心中窜出来的无名之火。

    秦攸几大步行至秦诩身边,一把抱住皇帝背在身后胳膊,轻轻摇晃,“皇兄宁韶他已经知道错啦,你就别罚他了,好吗”说完拿眼觑着宁韶,“阿韶是不是,快跟皇兄认错,皇兄最好了,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还有脸求情,”秦攸的动作取悦了秦诩,秦诩也不再看宁韶,转头看着秦攸,眼神之中是无可奈何,带着些许宠溺,抬起另外一手,戳在秦攸额头,皇帝话语之中也有着拿秦攸没办法的妥协,“脸皮比城墙都厚,别以为说说好话就能把朕糊弄了。朕还没教训你”

    像是突然想起宁韶还在,秦诩话语一转,瞟了宁韶一眼,轻飘飘道,“先起吧。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朕细说了吧”

    宁韶叩首应是,低垂着头让站着的人看不到他脸上的隐忍,手指用力撑在地上也绷得发疼,尽管心中早就知道这一战他会输,但皇帝的轻视还是让宁韶不甘愤懑,心中憋了一口气明明他才是秦攸堂堂正正的正君,光明正大的夫妻,皇帝不仅对秦攸有见不得人的感情,还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得了皇帝的准许,宁韶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如同高山之巅的晶莹白雪一般令人向往。

    “多谢皇兄,”秦攸面上一喜,脚步向前跨了一步,腾出一手抓住了宁韶的手,对宁韶道,“阿韶你也谢谢皇兄啊,不要因为我跟你说皇兄很好就松懈了,正是因为很好,所以才要更加感念,知道吗”

    宁韶点了点头,恭敬道,“多谢陛下。”

    “阿韶,你就是这一点不好,跟我一样,叫皇兄就好啦。”秦攸唇边勾出笑容,得意的样子神采飞扬,询问旁边的秦诩,“对吧皇兄”

    秦诩点了点头算作应答,微微动了动胳膊,在秦攸即将要撤回手的时候拉住了秦攸,并且将秦攸的手握住,扬起温和的笑靥,正巧外面王有一声音响起,请示皇帝用膳的时间到了,皇帝留了秦攸与宁韶两人用晚膳。

    秦攸点头应了,皇帝留人有顺口和刻意,而今天皇帝的态度是摆明的,秦攸捏着宁韶的手紧紧松松,宁韶回握秦攸,心中总算轻松了些,不管怎样,他也还有秦攸,还有这个人,这样他就满足了。

    秦诩瞥了一眼宁韶,心中冷嘲却也不再恼火,秦攸对宁韶的维护他自然感觉的到,他想看到的,是全心依赖他的对他撒娇的秦攸,一个宁韶,他现在还能够容忍宁韶。秦诩眼瞳深深,心中轻轻笑了一声,他只等着两人再次分崩离析,那时,他就能将秦攸拢在怀中嬉闹了,而且,身侧再无旁人。

    这脆弱的关系啊,能维持到几时呢

    等到宁韶压抑的怀疑与愤懑爆发,故意表现出自己对秦攸的欲望叫宁韶知道,就算别的都不做,也是把宁韶放在火上炙烤,直叫他心里憋着这个秘密,喉中梗着这个机要,对旁人说得吗那秦攸会被摆在多么不堪的位置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对秦攸说得吗以秦攸的性格,当场决裂是轻的吧两人关系注定破裂。不说吗沉默会将人逼之疯狂,特别是心中守着这样大的诡秘之时。

    他不缺耐心,只需要安心等着那一天就好。秦诩唇角轻扬,反正他是大秦最尊贵的皇上,想要见秦攸,完全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不是吗

    用膳之时,秦攸完全表现的像一个毛头小子,对宁韶殷勤的不得了,宁韶从没哟用过御膳,秦攸在边上小声的介绍夹菜,布菜的宫女只能行礼退下,秦诩完全不见之前在殿中的压力,宠溺的看着秦攸忙活,不时还假意打趣一下,让秦攸也给他布菜,真正就像是一个大哥一般。

    宁韶见秦攸只为他忙前忙后,心中也稍感熨帖,对秦攸说了些许软话,把秦攸高兴的不行。

    在旁的宫人眼里,看到的就是煊王对王妃殷勤备至,与陛下一起用了一家人尽欢的晚膳,顿时便也感概,尽管是皇家,也还是有像普通人家一样的温馨场面。

    晚膳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皇帝留了两人留宿,不容拒绝的,安排了下人将宁韶带去永珏殿去歇息,永珏殿是当初摄政王秦珏来不及回府时居住的宫殿,与后宫几乎西东,如今安排宁韶与秦攸两人居住正好,又言自己与秦攸有话要说,将秦攸留了下来。

    宫人将宣和大殿的烛火都燃了起来,配着照亮的夜光珠将宫殿之中点亮,秦诩让秦攸与自己同坐,中间隔着一掌来宽,没有说话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叹息一般,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担忧与沉重,秦诩看了秦攸一眼,将手抬起来,轻轻的放在秦攸头顶,微微抚了一下,轻声道,“小攸,怎么突然又想起宁韶了呢还那样激进,要赐死所有姬妾,这不是朕的小攸平日的样子,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朕。”

    秦攸听了鼻子一酸,眼眶之中迅速聚集出了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张脸在朦胧的光照之下,有着不可思议的美感,秦攸用头在秦诩大手上蹭了一下,在秦诩那深沉一片的眸子之中,动了动唇,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便逸了出来,“皇兄,臣弟忍不住,皇兄臣弟忍不住即便知道他不爱我,我也再忍不住了,我爱他,我爱他啊如果我很快就要死的话,我”

    “住口”秦诩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秦攸的倾诉,秦攸一怔楞,眼眶里蓄积的泪终于一下掉了出来,秦诩看着,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不明白这股烦闷和心疼从哪里来,但他却清晰了秦攸的所有想法,因为自己寿命不久,所以干脆豁出去了可秦攸。你这个傻孩子,你就算豁出一切,也得宁韶“接受”啊。

    秦诩轻轻拭去秦攸的眼泪,沉声道,“朕保证,你绝对不会如你所想那般,朕已经派了暗卫出京,暗访名医神医,不叫旁人知晓你有疾,而你定然也会安然无恙。你和宁韶的事情,朕也权当不见吧,你喜欢如何就如何,只是小攸”

    将秦攸抱进怀里,秦诩道,“小攸,就算再爱宁韶,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更不要失去理智,做出让朕也不能为你善尾的事情来如若你真赐死姬妾众人,你叫朕如何处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若不罚你,将如何服众如若你与宁韶真的一同死了,旁边那多么双眼睛都见了宁韶行刺,朕该如何处置宁家朕又该如何伤心小攸。”

    皇帝声音顿了一下,抚着秦攸后背,秦诩轻声叹息,“小攸,小攸,朕真怕你受伤害,答应朕,以后不要有轻生的想法,其他的,朕也管不得你那么多,与宁韶好好的过,知道吗。”

    “嗯。”秦攸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鼻音,压抑的感觉却消散了很多。

    感受到腰间的双手环的紧了些,秦诩唇角微扬,陪着黑沉沉的眼睛,显得邪魅无比,一瞬却转变为绝对的温柔,秦诩推开了秦攸,将唇印在秦攸眼上,在秦攸反应之前就离开,自然无比,就像是普通的安慰亲人一般。

    秦攸心中闪过疑惑,看着皇帝温柔的神色,也只感叹皇帝真是爱做戏的人,明明是厌恶他的,却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吧,秦攸垂下眼睑,有些湿润的睫毛盖住了漂亮的眼睛。

    秦诩好心情的揉了揉秦攸的头,“小攸,今天就歇在朕这边吧,你这个样子,朕也不放心你去见宁韶,宁韶那边你不必担心,朕让王有一去通传伺候。”

    第115章 诉离殇

    宣和大殿不是皇帝平时下榻的地方,但如果政事过忙,一直处理到夜深,皇帝也会歇在宣和殿内殿,现在秦诩让秦攸留宿,自然不可能再去皇帝寝宫的天清殿,无论什么原因理由,身为臣子的秦攸,都不能住在天清殿。

    历史上有许多明君贤臣有抵足而眠的佳话,睡得也都是旁的宫殿。

    皇帝还有政务要处理,饭后小憩之后,便着宫人将奏折等送上,丝毫不避讳秦攸,在宣和殿外殿伏案忙碌起来,秦攸一见撇撇嘴表示很无趣,便跟秦诩说了一声,去偏殿把玩皇帝的收藏,皇帝随便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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