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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影帝 第33节

作者:北辰庆之 字数:9462 更新:2021-12-30 13:57:36

    在等待之中,他无数次的想过一了百了,因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他不吃不喝,在河边枯坐,想自己把自己给饿死,可惜在一个连时间都不存在的地方,他不需要食物;他企图将自己淹死在这片水流里,可那潺潺的流水没入他的眼眸,没入他的鼻腔,没入他的嘴,积攒进他的肺叶和肠胃里,但他却依然活着。

    活着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

    终于,有一天在这片河水中他看见了自己,他看见自己从病床上起来,他看见自己回到那个豪华的别墅,他看见他一帆风顺的生活被另一个人接手,这个人冒名顶替,无耻至极,披着他的皮,窃取了他的生活。

    他看着这个人享受本该属于他的掌声,看着这个人继续本该属于他的事业,看着这个人接受一份本该属于他的感情。他虽然并不爱曹元,但只要是这个人得到的东西,他都厌恶,他都想抢过来然后扔在地上重重地踹上两脚。

    与他而言这个世界上他谁都不爱,他爱的只有他自己,而这个他深爱着的自己,被这个人抢走了。他的苦闷他的愤怒,在三百多年的等待间一点点磨成了憎恨,他恨这个人。

    那人眼里闪现的光让周锦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这副神色他曾经见过,当吴项豫对他撩起额前的黄发时,便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他觉得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杀了他,用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杀了他。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那人冷笑,周锦看着自己的脸变得毛骨悚然,一双如死人般冰凉而的手臂突然紧紧钳住周锦的脖子,“现在你不需要知道,你猜猜为什么?”

    “因为你要死了。”

    周锦开始挣扎,两枚如铁块般牢固的大拇指一边一个卡在他的喉结旁,脖颈里纤细的气管被黏在了一起,体内要往外呼出的废气和外部的氧气一同堵在被断隔的地方,气管开始鼓涨,脑子里不断上身的血压让他的眼球往外轻吐,他拼了命的用手掰那两只鼻梁的手指,这是他自己的手,在这一刻却像用铁水灌注一般纹丝不动。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强烈,周锦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想死。他猛烈的挣扎着,最后干脆一把握住了那人的脖颈,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捏了下去。原来一个人的脖子是这么脆弱,周锦可以感觉到那根脖颈中纤细的骨骼在他的手里发出咯嘣地轻响。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开始猛烈的挣扎,不知道是谁的推搡促成了那一个前倾,两个人的身体一同栽进咆哮着的汹涌河流里。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时间也不行。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时间一同从周锦的双臂下涌过,将他往下坠落的身体向上托起,然后逆着河流往另一个方向送去。缠绕在脖颈间巨大的压力突然松懈了,周锦在水中睁开了眼睛,他看见自己的身下是一片星海,而他的头顶亮着一盏明灯。

    一双手伸进了水里,抓住他无力的手臂,然后将他拖出冰凉的潭水。杂乱的脚步声从耳边传来,一个小太监轻声细气地尖叫道“救出来了救出来了。”

    ☆、第章

    像一条桎梏在干裂河床上的鱼,茂密的腮丝粘结在了一起,他趴在水潭边的泥地上大口喘气。匆匆忙忙地脚步来来回回,硬而厚实的鞋帮每踏上一步,便会扬起一片轻尘,这是世俗之中才有的气息,带着荤腥味儿,而酸涩,一大股苦涩的胆汁和胃液随着潭水从嘴巴里吐了出来。他活过来,这一次他又是李蹊了。

    寝宫里亮着一盏烛火,如黄豆般大小的火光透过重重叠叠的帷帐照进他镶着金色边的被褥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刚刚喝下的中药药渣特有的草香,李蹊从被褥里伸出自己的手,一时看得出神。

    这是一只小孩子才有的手,白嫩细腻的皮包着正在快速生长的骨骼,本该是骨节分明的地方被细致的脂肪裹住,没有棱角,小小的,握成拳头的时候像一只雪团。

    他慢慢开始记起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八年前,他十二岁,在潭水边上贪玩,滑了一跤,栽进湖里,然后被一个小太监看见,叫人救了出来。从潭里出来后他病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一点都不记得,这三天像是记忆中一块被剜掉了的肉,马上被新鲜生长出来的肉给补了上来。

    前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佝偻着腰的妇人走了进来,她刻意地将脚步声放得很慢。她走的每一步都顿了一下,脚步声在停顿之间平复下去后又突然响起,让李蹊胀痛的头部更加难受了。

    姆妈是一个下人,她不该像现在这样走进来的,但在这个皇宫里最偏僻的宫殿里,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有没有遵守礼仪规定。他的姆妈就这么走了进来,撩开帷帐看了看躺着的李蹊。

    李蹊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他已经不是十二岁很久了,他无法判断一个大病初愈的十二岁男孩在这种情况下该有什么的反应,他只能屏住呼吸,听着姆妈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住了,一双干瘪而粗糙的手掌盖在他的额头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皮肤太过滑腻,李蹊只觉得这双手比他记忆得还要粗糙,上面像是龟裂开了一片片刀锋,让他想躲开,躲开苍老和年迈。

    “我可怜的孩子哟。”姆妈幽幽地说,她收回试温度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哆哆嗦嗦地展了开来。李蹊微微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清这红布里包着一块血红的石头和一簇鲜红的丝线。

    姆妈半眯着眼睛,她的眼睛浑浊而下凹,是一双老人该有的眼睛,只是她眼珠里一块白茫茫的斑点让她的眼眸更加无神。姆妈两指拈着一根红丝线,另一手捏着那块石头的尾部,歪着脑袋将那根不断颤抖的丝线往石块中的小孔里穿过。

    那只小孔并不算小,工匠粗糙的打磨让小孔的边缘起了些毛躁。如果是换李蹊,或是换任何一个眼神好的年轻人,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去,但姆妈整整穿了三次。每一次,就在红色丝线要对准这个口子的时候,她的手臂别会不受控制地一抖,这一丝抖动让丝线从她的手里掉落,混进同样鲜红的红布上,然后她便眯着眼,用树皮似的手掌在红布上摸索,然后再将那线头举起来,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姆妈不厌其烦的穿着线,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这是你娘留给你的,留给你挡灾的,你看看,”虽然姆妈并没有叫醒他,却用对着他倾诉的语气喃喃道“你看看,这块玉石为了给你挡灾自己碎成了两半,它这是为了救你,你可一定要把它好好的带在自己的身上。”

    真的吗?真的是这么一块石头在保护他吗?李蹊讪笑,这到底是保佑还是一个诅咒呢?让他生然后再让他死,然后让他不得不生,再让他不得不死,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不能给他直接来个干净。要是那只花瓶真的将他给砸死了,那他也就不用穿越不用去认识曹元,可他偏偏就认识了,要是那场大火真的将他烧死,那他也就不用穿越重活一个十二岁,可他偏偏就活下来了。这重回反复的循环让他的时间像是停了下来,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赤条条地站在了上。

    姆妈将那破碎的吊坠穿好,端端正正地放在李蹊的枕头旁,接着自言自语道“那和尚给你合八字,说你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个坎,二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劫。我起初不信,这些算命的,就爱说些空话。一个坎,什么叫一个坎,摔一跤跌破膝盖算不算一个坎?吃饭呛着一粒米算不算一个坎?一个劫,什么叫一个劫,是情劫还是死劫,有解没解?这些他都不言,说天机不可泄露。”

    姆妈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黄色三角,塞进了李蹊的枕头下面,“现在我信了。三皇子殿下,这次您要是能挺过来,那下一个劫您也能过去。等您迈过去了,后面的就都顺了,我见绣娘的时候,也能舒坦一点。”

    姆妈说完,伸手给李蹊压了压被角,然后起身出去。帷帐外那盏黄豆大的火苗被吹熄,黑暗取代了微弱的火光,然后再接着,窗外的月光一寸一寸的照了进来,最后像是长了脚似的,停在了李蹊放在被褥上的手心里。

    李蹊睁开眼睛,姆妈给他说的话,他十二岁的时候可能听见了,也可能没有听见,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全部忘记了。李蹊将手摸进枕头下的床单里,马上摸到了一块小小的三角形,他将这东西摸出来,借着月光一看,原来这一副画符。李蹊按着画符折叠的纹路将画符展开,这张长方形的黄色纸张上,用猩红的墨水扭曲的写着一个古怪的咒语。

    当李蹊成年后,他曾在宫中最古老的藏书阁里翻找出很多古老的书,那些书上长满的蠹虫,每翻一页都能闻到这些蠹虫被时间风干的苍凉的味道。但是在他所读过的所有书籍里,没有哪一本书曾听到这种文字,或是这种咒语。这纸张上的画笔,仅此一家。

    李蹊的眼神顺着画符上画笔的走势从上到下,一笔一笔的勾画着,这道咒语首尾相连,从头至尾一气呵成,笔锋一勾马上跟着一折,顺势而下后形成一个圆圈,圆圈成了另一个字的,然后这样环环相扣,成了一张古怪的图案。

    李蹊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的视线开始颤抖,这张纸上的画符似乎从纸上飞跃到了半空中,然后一片金光里他看见一只无形的大手,举起了蘸满墨汁的大笔,在月光下写出了四个狂草的大字。

    “七星续命”

    这四个字在半空中漂浮着,第一个字盖住第二个字,第三个字盖住第二个字,然后第二个字盖住第四个字,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字——“命”。

    李蹊突然都懂了,该死的人本来是他,但他的姆妈用最古老的巫术将另一个人的命给了他。他的穿越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预谋已久的安排,他的生命在二十岁那天就该结束。

    这时李蹊想起了那只鸟,那只在从他头顶呼啸而来的大鸟。

    一个孩童的生活是平静的,宫里的明争暗斗与他无关,若干年后的风起云涌现在还没有生起一点苗头,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十二三岁,稍显沉默,不爱说话,每日只喜欢坐在那片潭水旁边作画,那一深潭的水,都被他给染黑了。

    一日,宫里有位小太监在潭边捡到一张画像,他不知道这画上画得是谁,只觉得这幅画实在是画的太逼真了,好像只要他眨个眼,这画中人就会从画卷里走出来。那双虎眸眼尾微微朝上扬起,眼角因笑意绽开细细的纹路,尖锐之中有铁汉的柔情,这两个水火不相容的特质在这个人的手中成了互补的绝配,飘逸中正气凌然,规矩中随行洒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上人那抹朱砂点上的红唇,被不小心摸得晕了开来,大概是因为这一丝瑕疵,才让这画卷的主人将其舍弃。

    这幅画有一天不小心被皇帝看见了,他大喜,说没有见过画工这么好的,如果知道这是谁画的,一定好好奖赏,并请他给自己也画一副。那小太监便说,这幅画是在三皇子殿前捡到的。

    皇上不信,三皇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好画?但这画卷的右下角真的留了李蹊的印章。

    皇上将李蹊叫过去,问这幅画是不是他做的?

    李蹊被抓了个正着,只得承认。他说是有一天晚上一个仙人托梦,送了他四个字,这字个字金光闪闪,一下子就将他点通了。他梦一醒来,马上就凭着模糊记忆将那仙人的模样画了下来,这过程如有神助,但画完这一张他要再画一张的时候,他发现他什么也画不出来了。

    皇上一听,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儿子还是那个蠢小子,仙人只给他七窍通了六窍。他龙颜大悦地对李蹊说“这一张画的非常好,为了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告诉朕,朕都赏给你。”

    想要什么?

    李蹊跪在大殿之下,笑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给他。他端端正正地给皇上行了一个礼,说“儿臣什么都不想要。”

    说完他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左手的食指,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

    周锦(李蹊)同学就这么回去了,

    但蠢作者的脑洞还没有写完,

    大概还剩几章,大家坚持一下……,,??  ??,,

    ☆、第章

    刚刚开春的s市天气有些阴冷,金淦大桥下面的水流像是被这骤降的气温给冻住,一平如镜,不起波澜。各色汽车从桥面上以时速七十迈呼啸而过,街灯被汽车的镜面拉扯成一条条霓虹的线。

    曹元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瞟一眼极速器,他的速度有些太快了,警报器开始发出“易肇事路段,提醒缓速行驶。”虽然归心似箭,但曹元还是微微压了一下刹车,镜面上的路灯光亮像两条笔直的射线,从他眼角的余光里飞过,他突然想到一句王晓达教授在演讲中提到的话“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你就可以看见时间。”

    到家后,曹元从后备箱提着大包小包等电梯。他的两只手都被占了,只能勉强从堆得高高得面包和牛肉卷后面探出头来,用手肘按亮电梯。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的眼睛上纹着几年前最流行的黑色眼线,将手里握着的那面广场舞专用折扇一开一关,尖声道“哟,买怎么多东西,给你媳妇做饭呢?”

    曹元转了个身,费力地挤进电梯里,喘了口气,对广场舞大妈咧嘴笑了笑,说“嗯,是呀。”

    广场舞大妈听了眼睛笑成一条线,眼皮上两根拙劣而突兀的黑线眯在一起,“哟,是吗?真疼你媳妇,我家那个就是甩手掌柜,叫他洗个碗那是要了他的老命。”

    电梯门徐徐关上,曹元冲广场舞大妈呲了呲牙,说“张大爷这不是天天陪您跳舞么。”“谁呀他陪了。”张大妈难得的露出小姑娘的模样,跟曹元挥了挥手,出门跳舞去了。

    曹元抱着这些塑料袋,抬头静静看着显示屏上飞速变换的数字。其实做饭这些琐事一直都是周锦在做,而他一般只用负责吃就好。要是那天心情好挽起袖子替他洗个盘子,周锦就会感动得泪眼汪汪像是切了洋葱似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说他会疼人,那真是抬举他了,周锦才是疼人的那个。

    今天晚上周锦应该会回家,本来计划是他开车去接的,但是偏偏小东小西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折腾出幺蛾子,让他一时脱不了身。

    既然不能亲自去接机,但心意还是要到,于是曹元决定自己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给周锦做一顿晚饭,他将超市买的速冻鸡肉放进厨房的水槽里等着解冻,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盒鸡蛋,磕破后用玻璃碗盛着那长筷搅散,这个过程他看周锦做过无数次,似乎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当他自己上手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熟能生巧,什么又叫笨手笨脚。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开始不受控制,电饭煲开始高歌猛进,高压锅毫不示弱,电磁炉上滋滋直响的平底锅闷声做大死,在曹元回身切白菜的瞬间,自己把自己给炸上了天花板。

    在一片杯盘狼藉里,曹元认命的从隔间里取出一包方便面,别的做不好,但开水他还是烧得不错的。曹元将方便面包装撕开,将调料挤到锅里,他突然想起来周锦刚来的时候居然买了一大包促销装方便买送给他当礼物,被他给狠狠地训了一顿。锅里的水烧开,气泡从锅底升起,到了水面噗的炸开,金灿灿地面条上下翻滚起来,曹元用筷子搅拌开来,其实这个礼物,也并没有那么的差劲。

    叮铃响的钥匙插|入匙孔里,咯噔一声轻响,前门被人打开,曹元听见进门的脚步声,忙将锅里的面汤盛起来,大喊道“小锦,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的戏拍得比较顺利。”

    “怪不得,”曹元将面端到桌子上,又将几只没有烤糊的鸡腿用盘子装好,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外卖单,开始打电话,“我先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

    “不饿?”

    曹元按着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一点都不饿吗?拍戏到这么晚,又坐了这么久的车。”

    “真不饿。”周锦将他黑色的大衣脱了下来,挂在玄关入口处的衣架上,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羊毛衫,衬衣的衣领翻在羊毛衫外面,解开了一颗扣子,正好露出里面的锁骨,而那凸出的骨头上,挂着一滴水珠。

    “外面在下雨吗?”曹元问道。

    周锦挂衣服的手陡然一顿,他转过身冲曹元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今天没下雨,刚刚在车上不小心把水泼在衣服上了。”周锦朝饭桌走去,在桌边坐下,说“元哥给我煮面吃了,真好。”

    曹元将手机放了下来,回到桌边,坐在周锦对面,说“本来准备给你做一顿大餐的,结果技艺不精。”

    周锦扬起嘴角,冲曹元微微一笑,说“元哥煮的什么都好吃。”

    曹元伸手拍了拍周锦的头,说“就会说好听的,快点吃。”他说话的语气粗鲁而不耐烦,但长筷却体贴地给周锦夹了一只烧得最好的鸡腿,这只鸡腿真是一群黑炭中的杨贵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周锦握着筷子,从碗里挑出一根长面条,然后挂在嘴边慢慢的往嘴里吸,那只珍贵的杨贵妃鸡腿被遗弃在一边,没有要动一口的意思。

    “今天的戏怎么样?”

    “还好,”周锦说,“就是太累了,没有胃口,也不想动。”面还没吃两口,他便将筷子放下,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困了?”

    “嗯,”周锦点点头,撅着嘴埋怨道“这几天天天拍夜场,我眼皮子都睁不开。”

    “那快去休息一下,睡醒了叫外卖吃。”曹元说。

    周锦挤出一丝疲惫的笑意,从座位上起身,绕到曹元身前,微微前倾,在曹元的嘴唇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深的吻,“那我先去洗澡休息了。”

    “嗯,你去休息。”曹元说,他将周锦没有动过几口的饭碗接了过来,三两口吃了,然后将盘子里那几只烤糊了的鸡腿夹到自己的碗里。

    洗手间传来一阵水声,然后咯噔一响,周锦从里面将洗手间的门给反锁了。

    周锦洗完澡便回房间睡觉,曹元在厨房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好,然后将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到最小。电视上在播放晚间新闻,画面中没有声音,曹元只能听见那个女主播鲜红的嘴唇一闭一松“预计今晚十二点将会出现千年难遇的九星连珠天文气象奇观……”

    曹元看着看着开始走神,他的眼睛盯着画面上一张一合的嘴唇,却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觉得今晚的周锦有些奇怪。

    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他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苍白了一点,这种苍白不是常年不见阳光造成的苍白,而是一种冰冷的没有血色的白;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沙哑了一点,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的人突然找不着自己的声音。

    曹元甩了甩头,应该只是累了吧,他想。在片场整整待了两个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完,吃得还比猪差,就这样的待遇,他还指望周锦能养的白白胖胖的回来?

    曹元起身将电视给关掉,准备回房间看看周锦。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声,曹元接起电话,“喂,文导呀。”

    “小元,”文导那头一阵混乱,曹元勉强能听见文导的声音,而更响亮的,是高压水枪喷射在火苗上发出的嘶嘶声,还有人高喊着这边有没有人。

    “小元,你现在来一趟吧,”文导欲言又止地说,“你现在来一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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