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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 第19节

作者:英仙洛 字数:9526 更新:2021-12-30 13:53:16

    “可商会里的年轻商人们都知道啊。”凯瑟琳耸了耸肩,“谁让他们一直都不来问,这可就是他们自己的损失了。”

    “因为那些年纪轻轻却作为不小的商人们都在文件上看过你的签名啊,我的小姐——凯瑟琳·利奥维斯。水手们的工作就只有协助船只顺利航行和搬运货物,他们和那些整天窝在商会里数着硬币的小财迷们可没什么交集。”

    “你放心,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期待着他们惊骇的表情呢,这几乎都成了支撑我每天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味剂了,”西纳也开口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再瞧一段时间他们充满了兴奋的脸吧。”

    “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凯瑟琳忍不住笑了一声,她伸出她优美的手指,接连着戳了两下他们的肩膀,“你们两个都是。”

    “去做准备吧,凯瑟琳。”亚文收回搭在西纳身上的手,将一直拿在手里的航海日记合上放进抽屉里,把酒瓶里的一小半酒水一次性喝完,将酒瓶留在了桌上,“等靠岸以后,我也该去城镇里好好放松一下了,等夕阳再回来找你们。”

    “直接去商会里等我们吧,那位好久不见的老先生应该会为我们准备房间,”凯瑟琳走出门,站在小小的航向室外面隔着那扇连玻璃都没有的窗户对他说,“我知道你的英语很好,自己找过来吧。”

    “那我也得走了,西纳。”亚文拍了拍西纳的大臂,“你下船后好好休息。”

    “放心,我可比你会享受生活多了。”西纳笑道,“就是不知道英格兰丰满的小妞儿们有没有在想念我。”

    在小雨连日的伴随中,船队最终停靠在了英格兰的码头上,船员们动作迅速地放下踏板,跳下几个人配合着码头上的人员一起将船只固定住,船彻底停稳后,剩余的水手们才挨个下了船。

    亚文跟安德烈打了声招呼后,就顺着码头往城镇的方向走去了。

    他注意到那几个站立在码头上的绅士,正等待着安德烈走下特兰迪亚号,他们的穿着打扮是英格兰最新的款式,但依旧和英格兰的本土风格一般无二,仿佛一层盔甲一般牢牢地包裹在身上,像是个因为罩着纱布而密不透风的蜂巢。

    在这样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里,他们的打扮也的确极具勇气——虽然赫雷斯城的居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妇女们的厚重儒裙,先生们的宽大衣袍,那些随处可见的五颜六色的帽子,以及最近深受西班牙人喜爱的头巾。这些五花八门的装扮完全忽视温度地套在每个人的身上,看起来仿佛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

    亚文在走动的观察了他们几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对这些满脑子都是财富的商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尤其是他们混作一堆的时候,如果个个都能像安德烈那样冷漠安静也就算了,偏偏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谄媚的笑,仿佛在他们的眼里,任何生物都只是一块大小不同的金币。

    亚文顺着码头转进了街道,码头上的场景很快就就被他的视线所忽略。走进街道后还没两步,他就感到一阵劲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刚转过头,就被拉进了房屋之间阴暗的小巷中。

    ☆、chater 035

    chater 035

    雨滴还在不断地往地面上坠落着,巷子里的味道潮湿而阴冷,泥土和碎石的残渣都被扫落到这个小角落里,沉积在一起粘附到亚文的靴子上。亚文转身后就自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准备往这个人身上砸去,但他在下一秒就看见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还残留着稚嫩的白皙脸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动作怎么这么快?”亚文抓住阿尔贝的肩膀,带着他又往里面靠了一些,“跑到英格兰来做什么?”

    “来跟你告别啊,哥哥。”阿尔贝笑着在亚文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吻,用顽劣的语气说道,“你出发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我现在要走了,很久以后才会回来,当然要主动来找你说再见了。”

    “你之前不也经常不告而别,一失踪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吗?你第一次离开后,母亲可憔悴了好久,父亲也一直都张罗着寻找你的行踪,你还有脸说我?”亚文挑着眉推开他,使上力气掐了一下他脸上的皮肉,“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真的是来找你告别的,”阿尔贝吃痛地缩了下脖子,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外面的街道,“只是还有些事想跟你说——我们去找个酒馆吧,哥哥,我好久都没来英格兰,想喝酒了。”

    “你付钱的话,行啊。”亚文将他推出小巷,自己也跟着跨了出去,狠狠揉了几下他被雨水沾湿的脑袋,“你选吧。”

    阿尔贝装作腼腆地小幅度笑了一下,拉着亚文往前面走去。他那个小小的笑容在路过的人们眼里倒是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弟弟,正和自己的哥哥手拉着手在雨中行走,一步一步欣赏着雨雾中的英格兰小镇。

    阿尔贝选择了一座看起来面积不大的小酒馆。酒馆的大门门框上挂满了新鲜的花朵,花朵的花瓣在小雨不断地击打中似乎有些萎靡,但这些雨珠顺着花瓣和茎叶滑下,显得五颜六色的花儿们娇艳欲滴。这应该是内心浪漫的老板或者店员在清晨时起早去采来的花,也或许就是他们自己种植在后院里的,这样摆在门框上,和门上面悬挂着的、写着“马瑞儿的花与酒”的招牌格外相称,只不过看起来不像是酒馆,更像是小姐与女士们品尝下午茶的好地方。

    阿尔贝走进去后找了个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眼神追随着亚文,直到他也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才挥手招来了站在实木制成的桌子后面的先生,“两杯清啤。”

    “我带了钱,”他对亚文说,“我真的很久没有跟你这样两个人坐着说话了。”

    “谁让你长年累月在外面折腾,基本上不回家,我又有自己的工作,平时连面都见不上,更何况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亚文顿了顿,又换了种说法“我是说,父亲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大一点儿的孩子就拿着杯烈酒豪饮,如果充分了解到你的本性,他估计得气出病来。”

    “可这就是我啊,虽然的确不能让他知道,但他的儿子就是这个样子的,”阿尔贝说着伸出两根指头,“两个都是。”

    “少算上我。”亚文拍下他晃悠在自己面前的手,“我可比你正经多了。”

    “别昧着良心说话啊,哥哥,我才不认为你是什么善良的好人。”阿尔贝故意鼓着一边的腮帮,像是个没吃到点心的三岁小童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被你和安德烈捉弄那么多次,我才不会成长得这么快。”

    “那也是安德烈的问题,我顶多算是个不作数的帮凶。”亚文撇清自己道。

    酒吧的老板送来了阿尔贝要的两杯啤酒,分别放在他们两个的面前,然后用英语报出了一个数字。阿尔贝将手从桌子上拿下去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拿出相对数值的硬币丢到老板的手上。他还特地多给了一些当做小费,隐晦地提醒了老板不要过来打扰。

    某些方面上来讲,这些酒馆里的工作者都聪明绝顶,在阿尔贝眼神递过去的时候,他就了然地点了点头,抛了几下手上的硬币,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就不再过来了。

    “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小捣蛋鬼。”亚文抬起杯子尝了一口,不错的味道,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酒,也没有葡萄美酒那样香甜的韵味儿,但在这种天气里聊天,这种酒也算是很好的陪衬品。

    “首先我一定要跟你说,我可能会陷害身边所有的人,但绝对不会害你和父亲母亲的,”阿尔贝一口就灌下了小半杯酒,那股豪气完全不输给其他桌子前那些脸上蓄着胡须的成熟汉子,但他脸上不太自然,有些委屈地对亚文这么说,“千万不要误会我。”

    对于他的这番申诉,亚文只给了他一句短短的回答“少说废话。”

    “那就好。”阿尔贝再次开心地笑起来,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终于将话题转正“我这次想去一趟更南边的海域,我们得到了一些细信息,说那里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岛和一些还没被开发过的土地,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想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多远?”

    “不清楚啊,”阿尔贝耸着肩膀,“走到哪儿是哪儿呗,有多远就去多远。”

    “你别把自己弄不见就已经是万幸了,浑身狼狈也算,到时候别怪我责骂你。”亚文放下酒杯,想了想,说“冬天最冷的时候,附近的山上会落下小雪,每年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会和朋友们聚餐,在那之前回来。”

    “好。”阿尔贝点头答应。

    亚文没说话,一边小口喝着啤酒,一边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保证。”阿尔贝乖乖举起双手,“你这眼神可吓人了,快收回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前两年你都不在家,母亲的脸色可实在算不上好看,这次你才回来不久,就又要离开,你走的时候,她没哭吗?”

    “不知道啊,应该有吧。”阿尔贝咬了一下嘴皮子,脸上有些歉意,“不过爸爸不是陪着她吗?有这么一个负责人又深爱自己的丈夫,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她好歹也不会那么难过。”

    亚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无论怎么说,在自己眼里,阿尔贝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有时候的确幼稚而又固执,做事随心所欲,从不考虑后果。连亚文自己都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我这次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阿尔贝收起脸上过多的情绪,“是关于那个桑塞尔的。”

    亚文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别再靠近他了,哥哥。”阿尔贝无奈地道,“他真的太危险了。”看见亚文依旧平静如初的神色,他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是说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到你的事,他对杀人放火这种无聊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会莫名其妙去拆了人家的房子但他还是很危险。”

    听他别别扭扭地说完这段话,亚文忍不住笑起来,“你又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怎么让我相信他有多么危险?”

    “这还需要我说吗?”阿尔贝用眼神扫了扫亚文肩膀上依旧缠着纱布的伤口,就仿佛直接挑明了似的。

    亚文没有说话。他沉默不语地品尝着酒杯里的酒水,苦涩而又甘甜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到全身,连带着身上的血肉和关节都像是被雨水侵泡依旧一样酸痛虚弱。他抬起头看着阿尔贝凝固而僵硬的表情,叹了口气。

    “我这次是真的不能理解你了。”阿尔贝摇了摇头,问“想知道些什么‘我们’对于他的看法吗?”

    “你说吧。”

    “他是海上一份移动的财产,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宝藏。”阿尔贝小声说,“我是说实话,每个人都想得到他,因为他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没有任何顾忌,天不怕地不怕,如果能和他达成共识,就没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了——至少在那群蠢蛋的脑子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就都像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恐怖一样,找死似的都围到他的身边。”

    “你在说他现在那艘船上的人?”

    “是的。”阿尔贝撇了撇嘴,“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做朝夕相处的伙伴,说不定哪一天感到玩儿腻了就会离开。他会杀人,但也会救人,鬼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不正常的,超乎常理的,我觉得这才是其他蠢蛋们恐惧他的真正理由。”

    亚文点了下头,“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威胁,的确比一个明目张胆提着武器的敌人要可怕得多。”

    “你看,你明明知道。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么做?”阿尔贝不解地皱起眉头。

    “你不是第一个来劝告我的人,安德烈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其实理由很简单,只是你们没法理解而已,”亚文摸了摸下巴,笑得温和而又平静,“——我不认为他是个威胁。”

    “我还是搞不懂你。”阿尔贝迅速地摇了两下头,将酒杯里的酒全部灌下肚子,双手撑着桌子站起了身,“总之如果他再来找你,或者你又倒霉得碰见了他”他有些不太说得下去了,因为亚文已经站起了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定要小心。”阿尔贝妥协地回抱了他,和他脸颊相贴着送上一个代表告别的吻。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时,我会通知母亲等着你回家。”亚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往门外走去,“放心吧。”

    ☆、chater 036

    chater 036

    自从人们第一次感受到令人瑟缩的风从北边席卷而来后,整个赫雷斯城就都被笼罩进了一层寒冰般冷酷的气温中。无论是先生还是女士们,都围上了一层烟灰色的厚重外袍,外袍上的兜帽或者头巾牢牢地包裹着他们的头发和耳朵,衣领高高地竖起来遮住嘴唇,只留下一双眼睛和不断呼出白气的鼻子暴露在外。

    绵羊们夏天时被剃下的毛已经全部重新长了出来,它们躲在农场属于自己的小木圈里,个挤在一起,互相磨蹭着取暖,柴火燃烧在还算结实的屋顶之下,暖洋洋的倒冻不着这些小羊和马匹。

    阿尔贝如约在雪降在山顶之前就赶了回来,他回来的时候神色如常,对他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旅程闭口不谈。亚文当然也没打算问,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弟弟多如牛毛的小秘密,他不感兴趣,这些小秘密也无伤大雅,所以他从来不过多试探,保留着一个恰当而温暖的距离。

    夏洛蒂表现得十分高兴,她好几天以来都不停地忙里忙外,准备在这一天的晚上邀请利奥维斯一家人来自己这间温馨的小屋子里共度晚餐——就在昨天晚上,他们才刚在利奥维斯的大庄园里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可不太一样,石头砌起来的大屋子和我们这个小小的木屋可存在着不少差距,你难道不认为我们的小家非常温暖吗?”在阿尔贝抱怨自己的母亲太过热衷于聚餐时,夏洛蒂非常不满地反驳了他,“瞧瞧我们的壁炉,它离餐桌这么近,这可是在那些冷冰冰的大房子里体会不到的。”

    “完全不这么认为。”阿尔贝小声地顶了句嘴。他冲着自己站在一旁但笑不语的哥哥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甩着马鞭走出去了。

    他这次回来瘦了些,原本圆滑的脸蛋也似乎终于多了些线条分明的棱角,看起来比以前要年纪大些,也成熟得多,身高也又往上冲了冲,和亚文已经相差不了多少了。

    距离上次的分别,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亚文和安德烈一起去了很多个不同的地方,拜访了许多长久未见的朋友,维尔肯商会的生意也日渐兴隆,一切都保持在正轨上缓缓流淌着。

    而在这仿佛奔跑着的精灵一般,一晃眼就瞬间过去了的日子里,桑塞尔就像是清晨的露珠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在赫雷斯城的范围内出现过,他就像是某个故事里的配角一样,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价值,然后就慢慢淡出了读者的视线,带着无数尚未解开的谜题消失不见。

    亚文想着,安德烈应该已经查到了不少关于那个弗洛雷斯·莫霍拉的消息,但他却没有主动提起过任何关于这几件事的内容,亚文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开口发问,或者说如果自己没有特别深的执念,就不希望再将这件事进行下去——终究来讲,安德烈还是不希望他继续陷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但实际上亚文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忙到他已经根本不想听见任何其他会让他更加头疼的事情。

    安德烈和凯瑟琳以前的一位良师益友,来自法兰西的尤约朗·米莱沃弗特先生,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找到了亚文的父亲艾布特,留下了许多份委托,都是些极难完成的详细海图。他来得很急,要求得也急,这些海图的信息量大到艾布特一个人根本就没法在他要求的时间内完成,因为这些海域都非常偏僻,以至于艾布特和夏洛蒂一连好几天都将自己掩埋在图书室的书海里,不停地翻阅着资料。

    亚文在又一次航行结束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副糟糕的画面,到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就主动替他的父母分担了一些过来,让他们只需要查找资料,海图的描绘和制作都由他在船上的闲暇时间完成。就是这样,他们才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将又厚又重的一大叠海图全部交给了米莱沃弗特先生。

    亚文实在是很少承受这样大的工作量,他好几次都直接在那个小小的航向室里睡了过去,西纳首次发现后还吓了一大跳,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调侃他“原来我们眼里无所不能,整日游手好闲的小波纳狄杜兰先生,也是会疲劳到在工作时间打瞌睡的啊?万一遇见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我可承担不起指挥错误的责任啊。”

    亚文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赶着在回到西班牙之前就完成了那些海图。米莱沃弗特先生在拿到海图后就匆匆离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些怎样忙碌的工作或者要事,让这样一位沉稳的文学家都失去了风度。

    这也就是两个星期前的事情,之后的这两个星期,亚文都有些清闲得不太习惯。该运送的货物都已经交接完毕,所以安德烈给所有水手都放了个长假,让他们安心地陪伴家人去教堂祷告,静静等待平安夜的来临,除了一些依旧需要处理的商务小事外,连这位一向将脑袋埋在文件堆里的船长都闲了下来。

    “这种反差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啊。”亚文坐在自己家门前的石阶上,对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安德烈感叹道,“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快反应不过来了。”

    “你该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再过不久就又要忙起来了。”安德烈一如既往地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我前两天收到了纳波利一个新商会的邀请函,希望我们过去看看。”

    “这都是小事,纳波利离得近,好歹还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可千万别再出现一些什么类似于‘极地海鸥半岛’和‘摩勒勒斯海域南域’这种我连听都没听过的位置了。”亚文苦笑了一声,“我总算是认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了。”

    安德烈依旧稳定地站在他的身边,但亚文明显听见他哼笑了一声,虽然声音轻到几乎不怎么明显,但在这个宁静的冬日里依旧能够分辨。

    “你可别笑,我不是在好奇米莱沃弗特先生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我只是单纯被这些海图完成后的模样惊到了。”亚文摇了两下头,“全部完成后,我们发现这应该是一片极其广阔的海域,但却硬生生被分割成了这么多个小的版块,详细到令人无法想象。”

    “有多详细?”

    亚文思考了一下,说道“详细到你连这片海域的某个小岛上能够筑起多少个鸟巢都算得清楚。”他说完后就自己先笑了起来,“真是个奇怪的比喻。”

    “不奇怪。”安德烈说,“我能想得到了。”

    “那就好。”亚文抬起头从下往上仰视着安德烈的面庞,问“凯瑟琳呢?”

    “和母亲待在一起,她们晚上和父亲一起过来。”

    “我听说她在我父母经常去的那间藏书馆里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小贵族,现在关系相当好,是吗?”亚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的话——我等着他被你打残的那一天。”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别人也许看不太出来,但我却绝对清楚。”亚文双手撑地站起来,拍下身后的灰尘,然后从左侧平视着安德烈说,“你这个面冷心热的大船长,不知道有多疼爱家里的这个妹妹。”

    安德烈斜过眼睛回望着他的目光,“你有立场说我?”

    “当然有了——如果你是在指阿尔贝的话。”亚文的笑容难得这么爽朗,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两天的清闲给他带来了良好的心情,使他整个人的感觉都无比愉悦,“就是因为我打心底里疼爱我这个调皮又不听话的弟弟,才能够如此透彻地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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