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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 第15节

作者:英仙洛 字数:9065 更新:2021-12-30 13:53:13

    亚文走到桑塞尔身边,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桑塞尔的呼吸微弱且缓慢,但却还没有虚弱到濒死的状态,亚文实在佩服他这样强健的生命力和好运,只能认命地将他瘫软的身体挪到了自己的背上。

    将他背起来的那一刻,亚文意料之中地感到大腿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不得不把重心放在了右脚上,冷静地舒缓着疼痛感,好一会儿后,才开始慢慢往外挪动步伐。

    洞穴的甬道中一片漆黑,亚文把速度放得很慢,才能保证自己不一头撞上石壁,这样艰难地挪动着,走到洞口时,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之上了,强烈的晨光扫射过来,刺进眼里,像是灼烧一般瞬间的疼痛。

    “在沉睡的时候,你也该好好祈祷一下不要让我们遇见一些循着血腥味儿找来的野兽,桑塞尔。”看了看眼前茂密的树林,亚文对身后一动不动的桑塞尔慢声说着,“因为如果我们真的遇见了无法抵抗的兽类,我一定会把你丢进它们充满腥气的嘴里。”

    他说完就背着桑塞尔开始行走,准备度过这一段有生以来最危险的旅程。

    无与伦比的好运。

    这是在亚文安全穿过丛林,并且一眼就看见那艘海盗船后的第一个念头。他半跪在海滩上,把桑塞尔平放下来,没等到其他海盗们狂奔而来的身体到达,就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chater 027

    chater 027

    醒来的时候,亚文正平躺在船舱里的床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由一块块整齐的木条所制成的船舱顶。船舱里的温度非常温暖,他的耳边回荡着火焰燃烧在灯罩里的噼啪声,窗外的阳光摇摇晃晃地寻觅进来,铺洒在他的脸上。

    “上帝赋予了你幸运,他眷顾你,不然你这条腿就得彻底废了。”

    达居丽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亚文斜着眼睛看去,她正用一块干净的布匹擦着双手,裙摆上沾满了血迹,应该才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口不久,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她见亚文看过来,就将布匹放下,断气了桌上的一杯水,慢慢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背靠床头半坐着。

    “先喝点儿水吧,你肩膀上的伤虽然不是那么严重,但如果不小心拉扯到了还是疼得要命,用另一只手拿。”达居丽一边说一边讲水杯递到了他的手里,她退后几步坐到椅子上,看着亚文喝下那杯清水,“首先我必须得跟你说声抱歉,因为你们回来的时候,桑塞尔的情况要糟糕得多,所以我选择了先救他,就耽误了你的治疗。你腿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即使我能保证你伤口愈合后还能好好走路,你也至少得在床上躺到我们到岸的那一天了,另外——”她郑重而真诚地看着亚文,“虽然桑塞尔不是一个好船长,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救过我的命,谢谢你能把他带回来。”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亚文微笑道,整整一天没有水源的滋润,就算现在喝了些水,他的喉咙也依旧沙哑无比,“更何况我也答应了他,要带领你们走完这段行程。”

    他没有告诉达居丽他们两个身上的伤口具体是因为什么来的,从踏上岛屿后,他们就一直和谐地相处着,直到最后才彼此反目,自相残杀,而他却始终想不明白缘由——比如桑塞尔为什么会不分敌我地挥刀攻击,以及为什么他会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反击的欲望。

    在他手里的刀割破桑塞尔的皮肤时,老实地说,他一点都不觉得畅快。

    想到这里,他又向达居丽开口问道“我带回来的那卷图纸和我的小东西们都上哪儿去了?”

    “都给你收好了,”达居丽指了指一旁桌子下的抽屉,“等你恢复了就自己去拿吧。”

    亚文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又流失了些,似乎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看来昏迷的这几段时间里,他也流了不少的血,“我睡了多久?”

    “瞧瞧窗外。”达居丽说,“已经快要夕阳了,老天,你把整个本来应该精神饱满的白昼都睡过去了,不过就算你已经睡了这么久,我还是建议你晚上再多睡一会儿,保存体力,恢复伤口。否则到时候下了船,可能我们还得去给你请辆马车来送你回家。”

    “桑塞尔呢?”

    “他还没醒。”达居丽说起这位奇怪的海盗船长时就皱起了眉,“——一直没醒。天知道他究竟是真的扛不住了还是又在逗着我们玩儿,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从来都不能用常理推断。他手臂上的伤口不太好恢复,血液流失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他的命,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听她这么说,亚文稍微回想了一下桑塞尔被自己捅穿的右臂,倒不觉得愧疚——对比起他砍伤自己肩膀和大腿时毫不犹豫的神情和动作,亚文认为自己完全不需要感到愧疚——他只觉得一种不怎么好表达的怪异感从心底升起,像是一层散不开的迷雾一般,笼罩在自己的脑海里。

    “说实在的,你们俩刚从树林里冒出头来的时候还真是吓人,”达居丽又开始唠叨起来,“浑身浴血,就连卡斯帕那张僵硬了几百年的脸都变了,我们把你们抬上船的时候,都以为你们身受重伤,腹部和胸膛估计都已经被捅穿了。但检查后我却发现你们身上除了这几个大伤口之外,都是些算不上什么的皮肉伤,脖子和胸口都完好无损,明显没有受到致命的攻击,这也是你们能活下来的主要原因,如果割在你肩膀和大腿上的这两刀捅在了你的肚子上,估计你连勉强站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还能背着一个人行走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我都记不太清了,”亚文自嘲地笑了笑,“当时连视线都几乎一片灰白,脑子也晕乎得很,能顺利地穿过那片丛林,简直就是个奇迹。”

    “是的,是个奇迹。”达居丽点头道,“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桑塞尔,只是被这么轻轻捅了一刀而已,他怎么就能晕过去了?我以前可是见识过他浑身插满着箭矢还能一步步走回来的呢。”

    “谁知道呢。”亚文淡淡回答了一句,回避了这个话题。他想应该能猜到原因。

    桑塞尔当时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差得离谱,暴躁到一种境界后,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脆弱,这时候再被砍上一刀,陷入昏迷也算是正常。不过这样一个小细节,亚文是绝对不会说给达居丽听的,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说,他的确不太愿意跟这群没什么学识,但却格外豪爽开朗的海盗翻脸。

    “你好好休息吧。”达居丽站起身,“一会儿给你送吃的来,我还得去看看桑塞尔,继续努力挽救他那条可怜的命。”

    “好。”

    亚文在床上静坐了片刻,看了眼紧闭的门,尽力从床上撑起身体,单脚踏在地上,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海图,又重新坐回到床上。他抖开图纸,再次仔细地观察了图纸上的所有信息,每一个字母,每一根线条,都详细地打量了一遍。

    弗洛雷斯·莫霍拉。

    亚文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很久,想着回到西班牙后,得好好查查这个人了——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也许是个海盗。

    晚上达居丽又来找他聊了会儿天,似乎是在下意识地安抚他的情绪。亚文了解到她这个心思后,也挺乐意和她说说闲话,聊聊船上的男人们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据达居丽所说,他们非常惊讶,一部分也表现得担心桑塞尔,至于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他们自己以后的路途,就不是亚文能猜得到的了。

    身体上的疲惫也还没缓过来,夜幕降临后他就再一次感到了困倦,没一会儿就靠着柔软的枕头睡了过去。不过或许是因为白天睡得太久的缘故,他睡得不深,本就在浅眠的大脑在听见开门的轻响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床头的烛火熄灭着,小窗外的那一点星辰的光亮根本不足以覆盖整个房间。亚文连猜测都不需要,就知道了进来的是谁。

    他走进来后就坐到了床边,低下头用嘴唇轻轻触碰着亚文肩上的伤口。

    “我感觉到了”桑塞尔伸手摸出被褥底下的那卷图纸,声音颤抖而充满悲痛,“在我昏迷之前。”

    亚文睁开眼,看着视线范围内那一撮头发的影子,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要杀你?”亚文反问道。

    “我伤害了你。”桑塞尔的气息喷打在亚文的伤口上,即使隔着一层纱布,也带来一阵瘙痒难耐的感觉,“为什么不杀一个伤害了你的人?”

    这样的对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亚文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桑塞尔的后颈,“桑塞尔。”

    桑塞尔往上抬了抬头,额头蹭到亚文的肩窝里,像是一只无辜受了伤,正不断向母亲索取温暖的小兽。

    “我给你一次机会。”亚文轻轻揉动着他脖颈上方的碎发,语气平稳而淡然,“明天早上,再好好解释给我听。”

    “如果我不解释,”他缓缓地问着,“你会怎么样?”

    “呵。”亚文轻笑一声,“那么就算你再怎么贿赂我那个可恶的兄弟安德烈,我都不会再帮你第二次。”

    “我告诉你。”桑塞尔语气紧张,但却依旧缓慢地说,“我会告诉你。”

    亚文松开他的脖颈,往上移动手掌,安抚性质地轻轻抚摸了两下他浓密的头发。

    “那我就给你几天时间,”他说,“你这两天的行为实在愚蠢,估计也组织不了语言,等回到了西班牙,你能够把话好好说清楚的时候,我再和你谈。”

    “亚文。”桑塞尔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压在身下,侧躺在亚文身边,几乎无法动弹的右臂小心翼翼地横放在亚文身上。他低喃着,又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亚文。”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幽深的森林,无数财宝沉睡在精致的箱子里,宝藏存放在城堡里,而城堡就在森林深处,所以即使面前危险重重,他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极限靠近的冲动。

    桑塞尔,或者说桑塞尔身上的某种特质,正在疯狂地吸引着他——这是亚文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就彻底认清的,连自己都无法反驳的事实。

    ☆、chater 028

    chater 028

    暴雨倾盆而下。

    船身摇摇晃晃着,偶尔几下大浪扑打过来时,船只倾斜的角度甚至都让亚文无法稳住躺在床上的身体。船舱外无数的呐喊吆喝声连夜响彻,在狂风暴雨中听起来就像是各路鬼魂的啸叫,雨水击打在头顶的木板上,像是碎碎念的老人家那样噼里啪啦地吵个不停。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坏天气持续了整整一天,这些精力无穷的海盗们几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时刻奋战在甲板上,和不断侵袭而来的风浪搏斗。外面的天色完全看不出来是白天还是夜晚,厚重的乌云黑压压地斩断了天空与海面的连接,看不见大海的边缘,更看不见陆地的轮廓。

    如果再过几个小时,风暴还没有停歇的话,这些海盗们也该撑不住了。亚文这么想着。他们或许会干脆收起船帆,一个个瘫倒在地上,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准备听天由命,然后幸运地度过暴风雨,或者被一个巨浪打翻进深不可测的海底。

    不过猜测永远都只是猜测,海盗们最后终究是幸运的——他们冲出了乌云所覆盖的区域,天空渐渐清朗起来,阳光刺破那所剩不多的一层薄薄的云,热烈地迎来了这艘满身狼狈的船。

    巨大的海浪也渐渐平静下来,一朵朵形态各异的浪花儿翻着跟头坠进大海的怀抱,不再出现。海鸟的鸣叫也清晰起来,陆地似乎已经在不远处了,微风同时吹拂着船和大海,船微微晃动着,似乎也和它的主人们一样高兴。

    从阳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船舱外就不停地响着欢呼和几声轻佻的口哨,直到彻底平静下来时,却不再有动静了。亚文揉了几下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肿胀的双眼,走下床,打算出去看看。

    刚刚打开船舱的门,亚文就差点被忽然倒下来的一个海盗给撞到——他应该一直靠着门板,亚文拉门的动作使他失去了重心。积在甲板上的雨水顺着流淌进来,那海盗一头栽倒在地上,神奇的是他依旧呼呼大睡,打着鼾完全没有被惊醒的迹象,看起来实在是累坏了。

    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海盗,他们毫无形象地趴在结实的木板上,鼾声此起彼伏着像一首被演砸了的交响曲。一些还勉强保持着清醒的水手则不停打着哈欠,度过暴风雨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拿来一瓶没开封的酒满足口欲,而不是回船舱里休整精神。

    桑塞尔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船头,单手扶着船舵,右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侧,应该是还没有恢复动作的能力。他的背影在随风飘荡的船帆遮掩下显得若隐若现,像是一个正站在雪山之巅的烈士。

    亚文缓慢而简单地挪动步伐走了过去,并同时认为这个场面非常可笑——他的大腿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不知道要过多少天才能好全,而他却正准备去陪伴那个罪魁祸首。

    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桑塞尔回过头来,对他笑起来,“亚文。”

    亚文边靠近边打量着他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那天在洞穴里的狂躁,连之后晚上的消极与悲痛都完全没有浮现在脸上,感觉上依旧是亚文的合作伙伴,亲切一点可以说是好友,而不是一个曾经和自己刀剑相向的暴徒。

    “能看到陆地了。”亚文走到他身边,往远方眺望了几眼,“赫雷斯城的边境港口。”

    桑塞尔轻嗯了一声,“快到了。”

    他恢复了正常,或者说太过正常,连之前那些矫情的神情和话语都不再出现。

    亚文感到有些不那么舒服,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将另一只手放到船舵的柄上,“靠岸之后,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维尔肯商会,你这些累瘫了的手下,就让他们先在船上休息一会儿吧。”

    桑塞尔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瞟向亚文放在舵上的手,有些犹豫地,小心地移动手腕,勾住了亚文的小指。

    亚文感受到他这个小动作,无奈地笑了一声,“你之前的那股放肆劲儿都上哪里去了?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桑塞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亚文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甩开自己的意思后,才放心地抬起他的手,将他的掌心靠在嘴边摩擦了几下,“都被你这一刀给捅没了。”

    亚文翻过手掌,伸出两根手指玩捏着他的唇瓣,脸上的笑容变得讽刺起来,“你倒是把自己做的蠢事忘得一干二净,还都怪到我头上来了,嗯?”

    “我没忘。”桑塞尔老实地说道,“我的确用匕首划了你两刀,我不会不承认的。”

    亚文再次笑了一声,在他略显失望的眼神中收回了手,“没忘就好,这笔账我记着呢,无论你躲到哪里去,总有一天要找你讨回来。”

    “是吗?”桑塞尔怔了怔,终于脸色泛红,再次露出了一个略微迷乱而又诡异的微笑神情,“那我等着啊,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亚文看着他这种无比熟悉的荒唐神色,总算感到他应该恢复了一些精神。

    快到岸边的时候,卡斯帕第一个重新站起了身,然后挨个把倒得乱七八糟的海盗们全部踹醒,海盗们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子晕眩、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靠岸。几个年轻一点儿的海盗几下爬上桅杆,抓握着控制风帆的绳子,随时准备收帆,而瞭望台上的那名水手也开始举起望远镜警戒附近是否有其他船只——他们扬着海盗的大旗,如果被军船看到,可就会立刻得到一份伴随着炮弹的大礼了。

    船再次驶入了之前那个隐蔽的港湾,位于赫雷斯的东南方向,一个小小的海滩安静地展开在这里,平时基本上都没有人会来这个看不见多少海域的小滩。船停稳后就降锚收帆,海盗们顺着绳子荡到船的前方落地时,海水正好淹到胸口,海盗们个个沐浴着海水,舒爽地甩着头发。

    “你打算怎么下去?”卡斯帕脸色惨白地向亚文问道——他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什么惊骇的事物而脸色惨白,只是连续这么久没有休息,他的脸显得更加病态了而已。

    “我带他下去。”没等亚文开口回答,桑塞尔就抢先说道,他看了一眼卡斯帕,小幅度地扬了下手,“你去找查理斯吧。”

    卡斯帕点了下头,转身安排其他人去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把你这只本来就受了伤的手臂扯断。”亚文走到他身前,轻轻捏了捏他的右侧小臂,“瞧瞧你现在完全没法动弹的样子。”

    “你抓紧我就行了。”桑塞尔说,“落地的时候可能有点”

    “那可不行!”达居丽提着裙摆冲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圈乌青一片,应该也和其他海盗们一样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这个状态甚至使她看起来瘦了一些,虽然依旧美丽,但却少了一些之前那种丰腴温润的魅力,“你们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这个时候再浸泡海水,就要真的废了!”她瞪了一眼亚文,“桑塞尔不要他的那条手臂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以后都不想走路了?而且你们身上还都是一道道刀伤,打算全部腐烂后撕掉你们这层皮吗?”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亚文有些无奈。他感觉自己身边的女性都是这样轰轰烈烈,像是一团小火球一样到处移动,跟女性应有的温和婉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先听他说完。”

    “那也不行。”达居丽继续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这个海盗中唯一的医生?把小船放下去!你们的身体得保持干燥,伤口一定不能沾水——特别还是脏兮兮的海水。”

    “海水不脏。”桑塞尔不太乐意地反驳道,“我们日夜与海洋相伴,你怎么能说她脏呢?”

    “我只是更加担心你们身上的伤!”达居丽依旧瞪着眼睛,“天知道你们在岛上究竟遇见了什么事,回来后一个词都不愿意说,现在满身是伤还敢直接跳进海里?”她说完就大声将卡斯帕呼唤了过来,“卡斯帕!快来帮帮忙,把船尾那条小船放下去!”

    “我觉得她应该能和凯瑟琳——我是说安德烈的妹妹,就是一直看你不太爽的那位小姐——她应该能和凯瑟琳成为相当亲密的好友。”亚文笑道,“说不定还能一边对碰着酒杯,一边聊着男人们是有多么无趣与愚蠢。”

    “那个小姐,她老是瞪着我,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桑塞尔耸了耸肩,“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她说你严重污染到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亚文想起凯瑟琳那个愤愤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你是低端的下流人士,除了满嘴胡话一无是处。”

    “我是这样的吗?”桑塞尔看向他,“你觉得呢?我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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