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找他。”刑晏嘟哝着。
但他也就那么点志气。看到满桌的美食和就坐着宿于乾一人的大圆桌,刑晏很自觉为自己安置了个位置。
“哟,酥鱼干,你家厨师不错。”刑晏夹了一块鱼干放嘴里。
“小子,你还挺自觉把这当家的?”宿于乾斜他一眼,别扭地用还拿着筷子的右手抚摸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好说好说。”刑晏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睛却是看着那翡翠扳指。
作者有话要说外婆说,看文霸王的话,大灰狼就会把你吃掉哦~
27、二十七章 五岳派(捉虫)
宿于乾看他神情,就知道在大量自己的扳指,于是遮遮掩掩地又把它多露出了一点。
“宿大侠啊,你啥时候弄来的玩意儿?”
“这个啊……你来得可真巧,昨日我上城里,在一当铺……”
他话还没说完,殷槐宇就出声打断“不就是你七个饰物中的那个,还昨日?”说着,脸上配合地露出嘲讽的神色。
宿于乾脸色一黑。刑晏看着,知道里头有文章了,立刻追问“帮主大人,七个饰物,又是什么啊?”
“咱们宿掌门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怪癖。一共藏又七件饰物,每日一换。七日之后,再回头从第一件配带。这七件饰物,就是桃花扇、白绸绫、金铃铛、翡翠扳指、狙谈恕17镉衽搴湍ド氨茄毯2还硎窃似缓茫景镏髦两褚裁荒芙馄呒涫稳拧!被氨希汾实爻逅抻谇羝鹧劢恰?
刑晏想到上次在长乐看到的他不离手的那把扇子,又看看现在被他不断摩挲着的翡翠扳指,果断一叹息,拍拍他的肩“兄弟,你真败家。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为啥是以七为一轮回?”他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后“星期”这个概念的影子。
宿于乾尴尬一咳。殷槐宇接上“因为他就能凑出这么几个。”
刑晏觉得自己高估这位宿掌门了。鱼干就是鱼干。
殷槐宇和刑晏脸皮都够厚,愉快地蹭了一顿饭,又顺利地蹭到了晚上睡觉的地方。刑晏窝在殷槐宇边上,问“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殷槐宇用眼神示意他讲下去,半天没听到后话,才意识到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问题?”
“为什么小疯子明明是一个下人,却能一人一个房间。而我们两个却要一直挤一个?”
“……”殷槐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去和小丰住。”
果然手臂给死死地抱住,刑晏也没再提分房间的问题。
但是这一晚殷槐宇却睡得不好。因为耳朵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嘀咕“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个薄幸郎!你个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你个死没良心的……”
次日,殷槐宇在正厅里找到了宿于乾,便支撑着沉沉的脑袋将达盖帮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宿于乾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达盖帮,越来越嚣张!”
殷槐宇支着头的手伸出拇指,轻轻按压太阳穴“有三皇子撑腰,自然嚣张。”
出于对权贵的发自内心的向往,原本玩弄着厅内各类摆饰的刑晏一下子耳朵竖了起来。
“太子虽表面柔弱,但有计谋,无需我们担忧。倒是这个三皇子,皇帝尚在位,东宫也非空,却依旧肆无忌惮不掩锋芒,怕是个狠角色。”
“本帮主也正看此人不顺眼。”殷槐宇收回了撑着头的手,在胸前一抱,两腿优雅地叠在一起。
“那啥……咱们是太子党否?”刑晏的脑袋从殷槐宇脖子边探到宿于乾视线之内。
宿于乾不屑地哼唧了一声,别过头。殷槐宇点了点头。
“哎呀!”刑晏激动地一拍大腿,抱着一块玉如意坐到殷槐宇边上的位置上,“看不出你们这么厉害啊!都巴结到皇室权贵了!那啥,算我一份不?”
“我怎么觉得‘巴结’这个词听着不大舒服。”宿于乾寻找存在感。失败。
刑晏依旧满眼星星地看着殷槐宇。殷槐宇又慢悠悠地点头“自然。长乐和五岳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太子当年在江湖上呆过一阵子,冠名长乐下的。”
刑晏豪放地一拍殷槐宇后肩“大哥,你太有才了!”随即被反弹的内力震开手掌。
“所以今后,若是见到达盖帮的人,离远点。”殷槐宇这才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哈?这个和达盖帮有什么关系?”刑晏说“哈”这个音的时候,习惯性地将脖子往前一伸。
宿于乾在一边听着,夸张地抖着肩笑“你小子,也太没头脑了吧!达盖帮是站三皇子那边的。”
刑晏恍然大悟“于是现在的局势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争斗?”
“本帮主以为你咸蛋人的智慧能得出更深层的结论。”殷槐宇斜挑着眼角,眼神藏着浅浅的戏谑和笑意。
“现代!现代人!别没文化装博识,很丢人的好伐!”刑晏激动地捶椅子扶手。
再一看,他家美人的眼神不对了。具体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突然觉得这年头想学陶渊明也难了。连朵菊花也难种得完整。
宿于乾看某两人深情对视爱意缱绻,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才囧囧有神地打断“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了,午后华山何诣、恒山仪方、泰山萧朴会来,具体细节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这个恒山的仪方……出镜率挺高的哈?”刑晏假装不着痕迹地避开眼神。
殷槐宇慢悠悠转回了点头,却也没对着宿于乾“何诣来,似乎没必要。”
“他也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人都出发了,再说多个人多个脑子。”
“他的脑子,没必要。”殷槐宇语气不善。
刑晏却敏锐地发现这段对话中自己有出场“需要用到小爷我的智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