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靖凌宇低声抱怨,把靖林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
靖林改环住他的腰,说“我都十六岁了,当然重了。”
“十六了”靖凌宇愣了愣,转而说道,“老大不小了,该”
有不详预感地靖林立即打断了他,说“是啊,不小了,该照顾好自己,也该照顾好爹爹了”
说完,一副讨要表扬地看着靖凌宇。
靖凌宇揉了揉他的黑发,直接后仰,躺在了床上。
猝不及防,也不想防地靖林压在了靖凌宇地胸口上。
“爹爹,还不睡觉吗”闻着熟悉地沁香,问道。
靖凌宇推开压的自己难受的靖林,脱了鞋,调整了姿势,准备睡觉。
靖林挤进厚重的棉被里,八爪鱼一般纠缠这靖凌宇,也满足地准备睡觉了。
翌日,靖林二人是被吵醒的。
因为,声音有些远,所以,靖林倒还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死猪都能吵醒了。
所以,在新年的第二天,靖林的心情异常糟糕。
当了解事情经过后,心情更加糟糕。
争宠这种事情,虽然来了古代后多多少少看了些,但是,这么不知分寸地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转念一想,靖林心情顿时愉悦了。
落洛因为早就安排好的,一大早,惹了事就溜走了。
而看着下面衣衫凌乱,糊了美貌地三个后院人员,靖林心情越来越愉悦了。
靖凌宇黑着脸,大手一挥,下了最后通牒。
后院三人因争宠毁了清白相貌,新年后逐出府邸。
靖林很满足,眼睛都快笑没了。
那三人勉强可见的肌肤顿时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应了,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爹爹不心疼”靖林心情很好,开着玩笑。
靖凌宇看着房门,低声回道“你心疼了,我就留下他们。”
靖林顿时闭了嘴。
现在的爹爹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不论怎样,靖林看着靖凌宇不改的深邃黑眸,心道,不论怎样,我的心,始终如一。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霸王,我就要坑爹了ttatt
嗯哼
50、左思琴
当日下午,靖林的心情有小小地纠结了一把,因为,家里,走了三个碍眼的,却来了一个麻烦的。
一人鹤发童颜,坐在后院的树上,老不正经地啃着手上的鸡腿。
“他是”靖凌宇反射性地问靖林。
靖林嘴角抽搐,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师傅。”
说完,往靖凌宇一方微微跨了一步,躲过了飞来的带着唾沫肉丝的鸡骨头。
靖凌宇见此,也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面无表情。
“父亲儿子一样无趣。”说着,来人从树上翻身而下。
“小老二左思琴,幸会。”左思琴一番自我介绍加客套话。
靖凌宇听见了名字愣了愣,微微打量了一番,回到“晚辈靖凌宇。毒医圣卿,幸会。”
左思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笑嘻嘻地说道“什么晚辈不晚辈,你是我徒儿的父亲,我们算是平辈平辈再说了,毒医圣卿不过是江湖人叫着玩的。”
靖凌宇愣了愣,告辞了就转身准备离开。
靖林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说“爹爹,你极冻的毒几乎都是这个臭老咳,师傅解的。”
靖凌宇转回身,作揖道“没齿难忘。”
左思琴愣了许久,一副无奈地样子看着靖林,问道“你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人”
靖林来不及阻止,左思琴就已经说完了。
靖凌宇抿紧了嘴,没有什么反应。
左思琴自讨没趣,一边往腰侧掏对靖林说道“你要的药水。”说完就掏出了一绿一蓝的两个瓷瓶,继续说道“老样子。”
靖林接过,直接往一边扔去。
黑影闪过,接过了瓷瓶,就又如来时消失了踪迹。
“怎么这次你自己送来了”靖林拍了拍手,问道。
“唉,我去了趟你家的楼,那群兔崽子说很想你,要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聚聚。”左思琴摊手回答,银白的发丝微微飞舞。
靖林想着才到手的那两个瓷瓶,估摸了一下计量,说“好啊,过了大年就去。”
左思琴琢磨着自己的事情办完了,就立即高了别。
靖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无奈,高声问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左思琴挥挥手,没有回答,一个纵身,彻底消失了踪迹。
“嘿嘿”靖林坐在靖凌宇对面,撑着下巴,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酒,问道“爹爹和我一起去吧反正没什么事。”
“帝都太乱了。”靖凌宇继续喝酒。
靖林往他一方斜了斜身子,说道“没事,真正乱起来,还得等个两三年。”
靖凌宇终于是正眼看着他,说“那两瓶药”
靖林立即点头,脸上讨要奖励的表情让靖凌宇一阵无言。
“爹爹,去嘛”靖林期待地问道,就差尾巴摇晃了。
靖凌宇终于是抵挡不住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
靖林立即蹭起来,隔着一个桌子抱住了靖凌宇的脖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除旧迎新,新年的吉祥吹退了一直笼罩的阴霾。皇帝的病虽然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至少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也能批阅奏着了。
所以,原本愈演愈烈的夺位之争也开始隐入了底下,互相暗地使绊,勾心斗角了。
皇帝看在眼里,也没心思管制了,也早早立下了众人眼红的遗书,藏在除了他和身边内务总管无第三人知道的地方。
如今,皇帝的病反复难测,没个准。时好时坏,虽然有不少人揭榜而来,但是还是没有人能彻底治好他的病,皇帝也看淡了般,没在强求了,一心只想在最后的时光教导太子足以担当大任一般,带着他参政、批阅、议事等等。
我是继续大篇幅过渡的分割线
靖林带着靖凌宇附加一个煞血,去了洗血楼的大本营。
带着炫耀性质地给靖凌宇看了各种成果,像是闻所未闻的训练方式,隐蔽技术堪比专业影位的暗杀,错乱性别到可以媲美易容术的化妆术
靖凌宇一时兴起,在洗血楼呆了大半年。
途中,靖林担忧的武林大会是如期举行,完美落幕了。既没有捣乱者,又没有令阳钰剑下位的高能者。
暗唾自己的多疑,靖林便又跑去和靖凌宇套近乎。他和靖凌宇在老窝从新芽刚抽,呆到落叶已经铺满了路面,但是这段时间,靖凌宇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冷淡,不闻不问,只关心在洗血楼看到的各种新鲜玩意。
靖林知道靖凌宇只是逃避,逃避感情,逃避自己。
所以,它还不慌,因为,他愿意等,放长线,钓大鱼。
靖凌宇原本打算呆在洗血楼,过了除夕再回去,呆够一个整年的,但是,帝都已经开始了混乱,掺了一脚的靖林不得不回去。靖凌宇自问,也依依不舍地和靖林回了帝都。
皇帝病情突然加重,眼看离驾崩就要不远了,四皇子却在这时正式开始了宫变,至少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汇集。
怒火攻心,皇帝在病榻上陷入了昏迷。
听到这个消息,靖凌宇有一丝地激动,不过靖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慌,我已经计划好了,爹爹等着就好了。”说完,手上不老实地往靖凌宇右后腰侧摸去。
靖凌宇反射性地用右手一档,再拍开,一气呵成。
靖林也不觉得可惜,自顾自地笑了笑。
他们俩人还没到帝都,就听闻太子和四皇子打起来了,帝都已经关了城门,谁都不许打开了。
这下,只有隔山观虎斗了。
靖林对靖凌宇开着玩笑。
靖凌宇斜视了他一眼,问“有何打算”
靖林“嘘”了一声,从荷包里取出笛子,轻轻地吹了两下。
靖凌宇沉默地站在一边守着马匹。
没多久,一条色彩斑斓地画着s到了靖林身前,对他吐着舌头,咝咝作响。
没过多久,靖林就挥手,让那蛇回了去。
“爹爹,内线说,这两巨头打架,没个一年,是完不了了,我们去游玩吧”说完期待地看着靖凌宇。
“你懂蛇语”靖凌宇难得挑眉问道。
“爹爹,你在洗血楼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这只是一种暗号而已。”靖林笑着反问。
靖凌宇一脸木然地将缰绳递还给靖林,靖林笑嘻嘻地接过,说道“走吧我会一直和线人联系的,有了变故,第一个告诉爹爹”
说完,一个完美地上马,在马背上看着靖凌宇笑得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飞速过渡的时间段,小林林要长大了。。
51、弱冠 上
结果,靖家两父子在外四处游玩的时候,两巨头的斗争就结束了。
而胜利者,既不是太子,也不是四皇子,而是一直处于中立的十六皇子。太子在斗争中丢了性命,而四皇子,被半路杀出的十六皇子和一封莫名的遗诏,外加罗列的三大罪证给彻底丢了刚到手还没焐热的皇位和性命。
靖凌宇听到消息地时候,离帝都还很远,回去至少也要五天。
所以,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盯着靖林的时候,靖林难得地有了一丝罪恶感。
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解释道“爹爹,传讯息也需要时间的。”
“十六皇子”靖林的尾音微微上调,看着靖林。
靖林点头,继续厚脸皮“我的人,早被我洗脑了。现在,这天下嘿嘿。”
靖凌宇无视掉陌生地词汇,一拉马缰,扭头就走。
靖林立即跟上,嘴角带笑。
而皇位这件事基本已经定型了,十六皇子地呼声莫名地高,先不说原本那两巨头的倒戈,百姓群众里的赞美声也很大,所以,十六皇子就是新任皇帝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靖凌宇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只要,能对得起就好了。至于,对得起谁,只有靖凌宇自己心里清楚。
等俩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九月末了。
也就是靖林的19岁,弱冠生日快到的时候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看到没人打理而四处不满了灰尘蜘蛛网的房间后,靖家父子果断地再次住进了紫燕楼。
紫燕原本还很怨恨靖凌宇拐走了煞血将近三年不归来,结果,一看到整个变化的靖林后,就忘了这件事。
指着靖林,带着疑问问道“靖林”
靖林拍开指着自己的手指,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的确,才三年,但是,靖林整个的体格、外表、气质都有了改变。气质暂且不说,他是一会儿一个样的百变。而靖林的身高已经比靖凌宇还高了,将近两米的个子,七尺男儿了。而外表,彻底脱离了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感觉,除了成熟,还有一种难言地魅力。
靖凌宇看着紫燕盯着靖林不放地眼光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命令到“把府里打扫一下,给林办弱冠之礼。”
紫燕立即哭丧了脸,刚开始地时候还没几天就派人把那无名府邸给打扫一通,后来见这俩人一直没有回来,也就懈怠了。这次,这打扫,可有得做了。还得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捂了捂自己的荷包,叹了口气,他还想给煞血打把适合的短刀当新年礼物呢
十月初四,“靖府”难得热闹了一把。
到没有有什么大红鞭炮庆祝,只是络绎不断的道贺者,歌舞不歇地充斥着整个府邸。
道贺者大多都是靖林的属下和一些交际深浅不一的狐朋狗友,甚至有这三年结交的游侠。
他们还都带来了一堆稀奇古怪地道贺礼。
至于歌舞,仍旧是紫燕安排的,毕竟,紫燕堂的姑娘少爷可是多才多艺的。
到了规定地时辰,道贺者都安静了,歌舞也停歇了下来。齐齐地看着靖林,他穿着华服,简单地扎着一根发带,恭敬地站在靖凌宇身前的一个台阶下。
靖凌宇看了眼难得这副姿态地靖林,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发冠。
靖林转过身,背对靖凌宇,任由他用手直接拉开了自己早上才绑好的发带。
手上迅速果断地将发重新挽好,带上发冠。
在靖林转身的时候,低声说道“以后,发冠,都是我来。”
因为站的地势比靖凌宇矮,身高又高于他,所以,这句话刚好在靖林耳边拂过。
靖林笑了笑,轻微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束发戴发冠,都是爹爹的。”
靖凌宇安慰地摸了摸靖林的脑袋,转身去了后堂。
靖林眯着眼睛笑说“大家随意,我去去就来。”说完,也去了后堂。
“咳,”晃立即出来继续招呼宾客,“楼主有事离开一小会儿,我们继续看歌舞吧。”
说完,对紫燕使眼色。
靖林跟着靖凌宇到了后堂,看着靖凌宇换了身衣服挑眉,问“爹爹怎么了”
靖凌宇转身瞥了他一眼,回到“太累了。”
看了眼被拖下来挂满了饰物的华服,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华服,果断也开始脱起衣服。
靖凌宇压住正在解衣扣的手,说“主角,还是累点好。”
靖林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帮靖凌宇穿衣服。
穿衣的时候趁机吃点豆腐,摸摸小腰,蹭蹭小翘臀什么的,不过,靖林还不敢做得太过火。毕竟,爹爹是别扭的。
靖凌宇只要靖林没有太过火,都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即使心里一阵莫名地感觉。只是因为他觉得,若是拍掉那双色爪会显得自己娇气。
所以,靖林这在外游荡的两年豆腐渣吃了不少。
而今晚,在这个特殊的晚上,他决定,吃下整个的豆腐。
当靖家父子回到大堂的时候,酒气已经蔓延开来了。
开始因为拘束地众人也放开了,靖林的狐朋狗友也没几个正经的,当即就有人插科打诨地调戏起台上的歌舞伎。
不过,作为紫燕堂的台柱,他们什么世面没见过当即要么淡定地回答,要么直接无视,自己跳自己的。
靖林从袖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琉璃瓶,拔开了瓶塞。
了解靖林的下属立即捂鼻子远远逃离。